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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岁豆格格党(60)

    她还没想将人砸死,收了力道,只将人砸晕了过去。
    安姑姑连哼都没来得及,倒在地上,额头渐渐鼓起一个大包。
    只剩下太后缩在床头。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白衣客很是恶劣的笑了笑,随手抓起一只花瓶就手一磕,朝她走进。
    全身纯白色的她仿佛鬼魂,终于走到床边,她伸出那只握着碎瓷片的手朝太后脖颈伸去,后者神色微变,眼见守卫迟迟不到,终于厉色一闪。
    太后一把扬起被褥,白衣客动作一顿,伸手将被褥拽下,还未看清便见一把匕首横刺而来,碎瓷片一转将匕首挡住,白衣客视线顺着匕首而上,看到了眼中尽是戾气的太后。
    白衣客另一手手指微勾,呈爪状朝太后面门抓去,太后神色一厉,连忙后退。
    匕首随之一收,白衣客握着的碎瓷片顺势而上,缠绕匕首狠狠割在她的手腕,太后吃痛放手,匕首下落,但她却不是甘愿束手就擒之人,脚尖踢在匕首尾部,意欲射向她心口
    却不想被这白衣人轻松躲过,她心中焦急,另一手抓起玉枕朝白衣人扔去,白衣人后退避让,她则翻身而起,自床帘后一拍,抽出一柄闪亮软剑。
    白衣客弹掉匕首,手中碎瓷片同时碎裂。
    你果然会武功。
    太后惊疑的盯着她:你是什么人?
    护驾!快护驾!
    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盔甲的摩擦声自外面传来,白衣客眸光闪动,双腿微弯,直接撞破房顶。
    屋外的禁卫一眼看到黑夜中的她,手中剑尖一指,大声喊道:放箭!
    无数箭矢自下而上,白衣客身如白鹤一飞而起,洒脱而来,翩翩离去。
    这三滴血被呈到了盲医面前。
    他虽能给人接骨祛毒,却没办法凭借这些简单的工具来给人做亲子鉴定,只能找系统帮忙。
    对此,系统感动不已。
    【蔓蔓!你终于想到我了!】
    别人的宿主哪一个不是开商城开技能开道具,只有它的宿主,除了抽卡从来不找它帮忙,如果不是完成度确实在涨,它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唐蔓蔓辩解道:除了这次,之前有找你要过地图。
    是的,只有那一次。
    如果她不提起,系统都要忘了。
    有一个太全能的宿主也不好,这样会显得系统很没用。
    它如是想到。
    进行亲子鉴定对系统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不过片刻功夫,结果就呈现了出来。
    盲医面前展开了一道光屏。
    【荆纵与皇帝排除存在亲权关系。】
    【荆纵与太后支持存在亲权关系,为亲祖孙。】
    考虑到盲医这个马甲的特性,系统贴心的汇报出了结果。
    这个皇帝头顶冒绿光啊。
    难怪太后对几个孙子看不上眼:对皇帝幽禁大皇子不闻不问,贬二皇子为庶人时一声未吭,更是派杀手去暗杀荆缙,当初冬狩时四皇子死也不见悲痛。合着这不是她自己的虎崽子,杀起来不心疼。
    今天这一场刺杀之后,她定然神魂难安。若是派人去重犯监牢查看,发现真太后不见了
    一定会睡不着觉的吧。
    唐蔓蔓将写好的书信交给小金,吃着小银端过来的夜宵,对这两个小萝卜头越看越满意。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么自小被杀手楼掳来作为血童的两人,今年虽然才八岁,却已经要比许多成年人还要知晓世事。
    小金下去送信,她支着下巴,对小银道:你们觉得我这样累吗?
    小银抿了抿嘴唇,道:累。
    她紧接着道:不过我知道庄主是为了天下苍生劳累,您说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哈哈哈,你说得对。唐蔓蔓摸了摸她的头,叫上小金,一起去休息吧,没事了。
    等京中事情稍歇,她就该找这些江湖门派算算总账了。
    逍遥自在,可不是胡作非为。
    真太后发现自己能说话是在被救回来的一个月后。
    此时已经进入六月,天气热了起来,小医馆内栽了些药草,开出了花,散着淡淡的清香。
    真太后坐在小院里,看裴素云晾晒草药。
    盲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总是看不到他的人影,那对中年夫妇因为她在,不想打地铺,就去了对面卖酒的老头家里借住。
    这让她有些于心难安。
    笃笃笃
    后院门被敲响,真太后看了看厨房,裴素云刚好去煎药,听不到敲门声。笃笃声再次响起,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不能亲自去看,心急之下,开口喊道:裴姑娘!
    裴素云应了一身,跑出来问:怎么了?
    真太后伸手一指:有人敲门。
    裴素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走两步,猛然反应过来,看向她:您能说话了?
    裴素云不知道太后长相,自然也不识得她的身份。
    她这才摸向自己喉咙:我、我?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仍旧缓慢而有节奏,门外的人似乎丝毫不因耽搁而烦心。
    裴素云走到门后,微提高音量:是谁啊?
    奴家红胭,请裴小姐帮忙开个门。
    听是红胭,裴素云连忙将门打开。
    她所来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陪真太后出去走走。
    为此,她还特意带了遮面的斗笠来。
    将斗笠为真太后带好,红胭挽着她的手臂,轻笑:您母家姓辛,奴家便斗胆称呼您辛婆婆。
    辛太后点了点头,心底却更猜测起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近监牢她还不知道是假太后把他送进去的;将她治好;更能轻易知道她母家姓名
    而据她在小医馆内所见,盲医,千面,还有那个名为偶师的非人之物,现在还有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红胭姑娘
    能让他们放心带她出来,她绝不信这姑娘真就如表面这般无害。
    出了医馆的小巷,街上叫卖声顿时热闹起来。
    大抵是天气好,小贩和行人络绎不绝,偶有几人高谈阔论着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
    辛太后越逛越满意。
    在她眼中,这已经是百姓生活富足安定的表现了。
    那是辛太后看向旁边商铺中摆放的与偶师极为相似的人偶,斗笠薄纱下的眼中尽是不解。
    红胭扶着她进了商铺,谢绝伙计的招待,自己拿了一个送到她怀里:很像吧,为了先生不那么招人耳目,我们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街上忽而传来吵闹声,辛太后被吸引了注意,想要去看,却被红胭扯住了手:热闹可不是随意能凑的,辛婆婆还是先顾及自身比较好。
    辛太后脚步一顿,她则将人偶买了下来,对痴迷望着她的伙计笑了笑,随后挽住辛太后手臂,唇角微勾:毕竟婆婆身体不好,不慎冲了撞了,还要麻烦先生再开一副药来。
    可惜总是天不遂人愿,他们出去的时候,街上已经堵的水泄不通。
    吵嚷的人声进入她们耳中。
    这么多血,别是死了吧?
    滚开,别挡老子的道!
    你个杀人犯,我跟你拼了,偿我儿命来!
    那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这位好像是谁家的公子吧,咱们惹不起的。
    不就是要几个臭钱么,拿去拿去。
    就在此时,楼上有人探出了头,颇为不耐烦的朝下喊道:你还要什么时候才能上来?
    拿钱的公子将银子随手扔在老人身上,仰头回了一声:碰到个老赖子,这就来。
    辛太后顺着声音看去,多日吃药养身,她眼神已经清明许多,轻易看清了楼上人的面目。
    他、他是
    红胭微眯着双眼,神色稍凝:那是当今皇帝第三子,荆纪。
    而在宫中,太后自刺杀之日后,越想越坐立难安。
    荆缙活着回来了,去刺杀他的六顺却迟迟没有消息,她身边除了安姑姑,再没有信得过的人手。
    只好叫安姑姑拿了她的令牌,往监牢里走上一番,果然出了事。
    安姑姑:回禀太后,重犯最后一间已经空了,那盲医也不在牢内。据狱卒所说,重犯是前不久死了,他们清了尸体;盲医他们不认识,只一个白衣的瞎子,应是逃了。
    可太后耳朵里只听得见前半段。
    死了?太后仰头大笑,似是畅快至极,可笑声忽而一止,她狠狠一掌拍在桌案,哀家看她哪是死了,分明是逃了!那群废物,连个废人都看不不好!
    不过她倒不认为是盲医做下的。盲医之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比宫里的御医还不如,他若是能劫狱,那皇室岂不要被贻笑大方?
    辛太后之事明显是那天刺杀的女子所做,只是不知究竟有何目的。
    安姑姑紧皱着眉心,实在不解那监牢中究竟是何人,叫太后这般挂念。
    太后怒意微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是一位相识二十余年的故人。
    安姑姑:那要不要告知皇上?
    算了。太后摇了摇头,量那人就算逃了出去,也活不了多久。最近烦心事太多,还是不要拿这等小事麻烦皇上了。
    安姑姑自来听太后的话:是。
    可实际上太后哪是不愿意麻烦皇上,她是怕万一皇帝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那她潜心布局这么多年,就全都完了。
    二来,她还真就不信,辛太后受那么多年的折磨,还能活得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九十四章
    那是三皇子, 也就是她的三孙子?
    辛太后觉得,她要是像红胭说的那样没凑这个热闹,说不定会顺心一点。
    她抱着一丝希望的问红胭:其他皇子呢?
    因着周围人多, 红胭凑近了她,悄声道:大皇子结党营私,终身幽禁;二皇子欲毒杀皇帝,贬为庶人;四皇子被彰野乱贼杀害。剩下三、五、六和七这四位皇子与三位公主。其中七皇子才十岁出头。
    辛太后静静听着,呼吸却不自觉加重。
    她抚着胸口暗自吸气, 而没有多余的动作, 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红胭目光穿透人群,目光在那位公子脸上绕了一圈, 锋锐一瞬,又重新温软下来:辛婆婆, 咱们换个地方吧,前面有座戏楼,里面伶人的嗓子堪称一绝。
    辛太后点了点头。
    她随着红胭转身,终是忍不住的回头望了一眼那茶馆楼上。
    此时荆纪已经回去了,她只能望到空空的栏台。
    只是有一点没想到, 去了戏楼,还没等红胭摘下自己头上的纱笠, 就先被管事认了出来。
    呦,这不是灵秀楼的红胭头牌么, 怎么有心情来我们这小小戏楼来了?有您的嗓子在, 我们这的伶人可不好意思班门弄斧。
    认真说来,戏楼和青楼的区别还真就没什么大差。都有美人有乐师, 出名的伶人和花魁都称作头牌, 会受到京中贵子们的追捧。只是因为红胭一人, 京城的所有戏楼和青楼都被压的抬不起头来
    毕竟这女人又美又毒,和那些待价而沽的伶人花魁完全不同,说不见是真不见,说打你一顿是真的打你一顿啊!
    更何况可有初登台的那一场下毒,她就算再做出什么来也没人觉得意外。如此一来,竟没人觉得她态度强硬有什么问题,反而更加追捧。
    她敢不见人,敢下那些贵子的面子,是因为她有底气。可其他伶人花魁有什么呢?不过是年轻和他人的一点怜惜。
    甩脸子,那是绝对不能的。
    以至于人人嫉妒红胭,又人人羡慕红胭。
    可对于靠着手下这些头牌赚钱的管事以上的人来说,那就是恨了。
    红胭越有个性,越出名,越受到追捧,那对于京中其他靠着头牌挣钱的人来说,都是在从他们的裤袋子里头往外掏钱,放进灵秀楼那位钱老鸨的手里。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管事见到红胭没将她轰出去都不错了。
    红胭将红色的纱笠拿下,抱在手上,丝毫不为管事的话生气,而是中指食指夹出一沓银票轻轻放在管事的手上,红唇微勾:今日穆伶姑娘应当得空,不如请她唱上一曲这些银票,总能包场听上一听吧?
    管事脸色不太好看,可感受到这些银票的厚度,还是下意识数了数。
    一百、两百、三百
    越数,管事的眼睛越亮。
    这些银票竟然整整有一千两!
    能能能,穆伶姑娘有空的很呐!
    管事瞬间变了脸色,满脸褶子几乎挤出花来。
    这便是她们的悲哀了吧。
    既然只有两人,红胭便带着辛太后坐在了中间靠前的位置上,管事乐呵呵的端来了水果花生,双手拢在身前,微微躬腰:红胭姑娘若是再有什么就喊我,保证随叫随到!
    红胭柔柔的应了:好。
    穆伶在后台准备,辛太后想了想,还是问道:姑娘是灵秀楼的头牌?
    辛太后虽被关二十年,却也不是没什么见识的人,只要稍一想,就知道了这灵秀楼是什么地方。
    红胭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倚靠在桌沿,染着鲜红丹蔻的手指在杯沿摩挲,在台下略为昏暗的光芒中,显得慵懒又美艳。
    就连在角落的伙计,都看呆了眼睛,被路过的管事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没用的东西,穆伶都不够你看的!
    伙计一缩,垂着头嘟囔着什么跑走了。
    奴家还以为婆婆见到奴家的第一眼就能发现呢。她浅笑着,婆婆想来还不知道,不如就趁着这会功夫,奴家为婆婆好好说说。
    辛太后虽不会为她的颜色所迷,却仍然为她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美丽吃惊。
    不骄不馁,进退有度,或许又心机深沉,甚至比之许多世家小姐还要有气质内涵。她私心以为,若是当初先皇宫中有这样一个女子,她是绝对争不过她的。
    红胭:不知道婆婆可曾听先皇提起过,浮云山庄。
    浮云山庄?
    辛太后侧目,摇了摇头,她不曾听说过。
    恰好此时,穆伶来了。她生的纤瘦,往台上一站,便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见到红胭,她微微抿唇,福礼道:不知二位想听什么曲子?
    红胭望了望辛太后,后者摇头:二十余年,她哪还记得什么曲子。
    于是红胭便回道:穆伶姑娘的嗓子堪为京中一绝,想来不论唱什么曲子都是极好听的。若是有什么最近的新曲子,便麻烦姑娘唱上一唱。
    穆伶对乐师示意,缓缓张口。
    道浮世百年远,有天一人生而护百姓。
    红胭轻声道:浮云山庄,督皇导世。皇,乃天下掌令之人;世,乃黎民百姓。
    穆伶继续唱:彼时天也灾,人亦祸,若黎民苦,当逆天命!
    红胭:婆婆没听说过也是应该的。
    穆伶手腕一扬,眉梢一挑,神色锋利几许:天下异与之助,天下能与之顺,犹如鱼得水、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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