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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和天降无弹窗(29)

    余燃立即眉开眼笑地直起腰贴过去,哟,蛮厉害嘛。但这次你这第一比较悬呀。
    想多了。许雅唐把她知道的小道消息告诉他们,齐安二中听说了你,这次考试怎么也不同意把你的成绩纳入两个学校的排名榜内。
    挖槽!秦可一拍桌子,愤然道:他们这是把燃哥你给ban了呀!
    余燃:哎,不是。这是不是不讲武德。
    沈迟把余燃桌上的卷子整理好,无奈地开口:你才是更不讲武德吧。
    放心。许雅唐继续说:两校排名没你,但全县排名还是有的,毕竟齐安县教育局还打算拿你出去吹牛呢。
    余燃:
    其实我并不是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存稿存错时间了,刚刚才发现 (
    第43章
    让一个还未痊愈的病患为学习操心劳累是不人道的。
    余燃如此想着,捏起那叠卷子,撇了撇嘴,将它们塞进了抽屉。
    沈迟则将它们分门别类,趁着课余时间挑出几张来做,偶尔碰见值得深究的题目会带着余燃一起讨论。
    因此就算余燃没刷,也算是吸收了这些卷子里面的精华部分。
    秦可看着他们这样做,眼都红了,哀嚎起来拽着卓夏阳哭诉:夏阳,我也想这样,要不咱们俩试试吧。我都快被这些卷子搞疯了。
    卓夏阳一边把袖口从秦可手里扯出来,一边残忍拒绝:不要,我为什么要和你一块儿。
    言下之意是,老子在追女朋友,为啥要便宜你。
    秦可一噎,血压都要被这见色忘友的白眼狼气到爆表。
    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我和你换了位置,你连许雅唐的手都挨不到!
    数学课讲解的是昨天的试卷。分组后老师们采用学生讲题的教学方法,说是提高效率,但余燃总觉得是他们偷懒。
    板书,讲解都由学生完成,老师稍微总结一下就行,余燃听完觉得自己都可以去考个教师资格证。
    他们组负责讲倒数第二大题,公平起见,小组组员轮流负责讲题,由于前两天沈迟和余燃没来,所以今天的所有题目该他们两个上场了。
    余燃伸出拳头,在沈迟眼前比划,来猜拳,谁输了谁上!
    沈迟从卷子中抬眼望他,然后微微勾起唇角,说:行。
    余燃兴致勃勃,联想到小时候自己和沈迟比划猜拳十有九输,胜负心立即熊熊燃烧起来。
    石头剪刀布!
    余燃迅速出了个剪刀,沈迟却慢悠悠背着手,一动不动。
    哎!你耍赖!余燃不可思议地瞪他,没想到沈迟还有和他耍赖皮的一天。
    没有。沈迟这时候才优哉游哉地出了一个布,我输了。
    余燃:!!!
    不正经。余燃冷哼一声,但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他不得不偷偷咬住齿边肉,来维持住即将崩盘的表情管理。
    最后还是沈迟上去写题讲题,就站在讲台旁,离他们组很近,余燃坐在座位上还能看见沈迟的后脑勺,以及露出来的一小抹白皙的耳尖。
    现在每个组都有人在前后黑板上板书,所有人也都在讨论题目,教室里乱哄哄的,余燃屁股痒坐不住,趁乱溜了上去。
    沈迟拿着粉笔写到一半,忽然感觉旁边有人,他看去,发现是他家闲不住的小捣蛋鬼。
    我来帮你画图。余燃说得有板有眼,还像模像样地拿起讲台上的尺抬臂画了起来。
    这很合理,但放在他们两个身上就平添了点暧昧,沈迟朝他挑眉,低笑问:只是为了画图?
    不然呢,难不成是为了离你近点?余燃虽然嘴上硬气,但说这话时愣是没敢看沈迟。
    不是吗?那真遗憾。沈迟叹了口气。
    余燃:骚还是骚不过你。
    沈迟现在逗他就跟逗猫一样,时不时就要来两招撩得他人仰马翻,他自己也不争气,不长教训就算了,非得把脑袋蹭过去给人家摸。
    余燃在心里扼腕,完了,他成恋爱脑了。
    好在恋爱脑余燃很快就清醒过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任迟宰割,于是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郑重决定,每刷完一张卷子,才能和沈迟说话。
    余燃忽然觉得自己又行了,拿出被他塞进冷宫的试卷,抽了几张提笔就写。
    可刚写到一半,他忽然觉得这个目标定得有点艰巨。
    燃燃。沈迟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喊他,现在是晚上七点,是余燃喝药的时间,但他却发现对方咬着下唇拼命算着题,不理他。
    又不想喝药?
    沈迟无奈地闭了闭眼,抬手正想拿过余燃的保温杯,忽然就听见余燃右手边的苏幼幼喊了他一声。
    余燃哥,这道题我算到这里就算不下去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她祈求地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像一只无辜的幼鹿,很能激起其他人的保护欲。
    虽然苏幼幼的脑回路经常剑走偏锋,但忽略掉那点傻愣愣的神经质,大家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很可爱也很礼貌的小女生。
    她平时都不敢问余燃题目,只有遇见实在不会的才会鼓起勇气发问。
    余燃给沈迟使了个眼色,随后才看向苏幼幼手里的习题册,给她讲了起来。
    沈迟愣了愣,随后轻轻呵了一声。那声音很轻,但落在余燃的耳里就跟针刺着似的。
    余燃正讲到重点处,此刻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了?沈迟没get到他的意思?
    余燃飞速给苏幼幼讲完,也没管她听没听懂,就立刻转过身面对沈迟。
    余燃抿着嘴,弯眼讨好地笑了一下。
    你喊我做什么?
    沈迟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说:讲话。
    余燃立即挺起腰背,严肃地从草稿纸上撕下一张纸条,在上面哗哗写了一句话。
    我立了一个小目标,写完一面卷子才能和你说话。
    沈迟:行。
    和他讲话需要设目标,和别人讲话就不用是吗?
    沈迟正在心底冷笑着,就看见余燃又在纸上写了一行。
    不然我总会忍不住和你说话,只能用这种方法逼迫自己。
    沈迟忽然顿了顿,眼睫轻颤。随后他把纸条拿过来折好,夹进了笔记本里。
    他看着余燃不好意思的眼神,揶揄地指了一下卷子。
    快写吧,我想和你说话了。
    余燃耳根一红,低头屏气凝神地写了起来。
    他试图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笔下的题目上,但沈迟却兴致勃勃地撑起下巴,专注地看他。
    他的眼神恍若实质,不停分散着余燃的注意力。
    直到这面的最后一道题写完,余燃才松了口气,放下笔问他:想和我说什么?
    沈迟说:没什么,就是提醒你,该喝药了。
    余燃:
    就这?!只有这吗?!
    他心猿意马了半天换来的就只有这?
    终究是痴心错付了!余燃惨兮兮地想。
    *
    由于准备联考,这两周的作业量直线上升,余燃不得不放弃自学,在深夜十二点时伏于案前赶着试卷。
    晚上他和沈迟一起学习,有时在他家,有时在沈迟家,偶尔苏阿姨还会榨点果汁给他们提提神。
    余燃咬着笔,脑袋飞速运转,他默念片刻,在草稿纸上演算一遍,才终于把最后一道题给写完。
    他舒叹口气,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葡萄汁,那酸甜的味道直窜天灵盖,把他七窍都给冲通透了。
    余燃的脸拧成一团,缓了十几秒才恢复原状,他整理脸上的表情,随即把杯子递给沈迟,来不及想要迫害他。
    尝尝,很好喝。
    他选的葡萄汁,沈迟选的是芒果,味道不同。
    沈迟的眼神从试卷上挪开,移到余燃手里的果汁上。余燃喝过一口,杯沿还有印迹,还习惯性地转了个方向,把干净的一面朝向沈迟。
    沈迟抬手接过,当着余燃的面又把方向扭了回来,嘴唇精准地覆上那道痕迹,十分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沈迟喝完,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勾起唇角微笑道:很甜。
    余燃纳了闷,疑惑地接过闷了一口。
    嘶。余燃又被酸了个激灵。
    互坑对吧?
    余燃哼了一声,捧着杯子继续小口喝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纯酸,酸里带着甜,果香浓郁,喝习惯了还有点上头。
    余燃慢慢喝光,又想等沈迟写完,但对方却催他先睡。
    他想拒绝,但眼皮确实是撑不住了。
    快去。沈迟摸一把他的脑袋,见他眨眼的频率越来越高,好笑道,你可别趴着睡着了,到时候口水流了一地我可不管。
    余燃提起精神瞪了他一眼,谁流口水了!
    说完他就收好卷子爬上了床,把被子拽过头顶。
    我先睡啦,你快点写完!
    沈迟嗯了一声,然后说:晚安燃燃。
    晚安。
    时间沉默地流逝,屋内只有桌前淡黄的台灯亮着,耳边一片宁静,偶尔能听见屋外微微的风声。
    沈迟写完题,又看了一遍错题集,等到真正结束时已经一点多了。
    他按了按酸胀的眼睛,关上台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悄悄掀开被子。
    还没躺平,腰就忽然被人箍着拽了下来。
    还没睡?沈迟低声惊讶着。
    余燃把胳膊压在他的腰上,盯着他没好气地问:不是说过没你陪着睡不着吗?你忘了?
    说了让你早点睡,现在都几点了?你熬得住?天天那么晚睡觉,关心下自己的身体行吗?
    沈迟还想辩解几句,就被余燃捂住了嘴,睡觉!别说话!
    说完,他就气鼓鼓地转了身,不愿面朝沈迟。
    别生气,憋着气入睡对身体不好。沈迟低下脑袋,像一只犯了错寻求原谅的金毛犬,靠着主人的脖颈轻轻磨蹭。
    以后都早点睡,你不要生气,我会难过的。
    余燃被他哄了几下就没脾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淡淡道:没生气了,睡觉。
    不行。沈迟哑着声,热气扑在余燃的耳后,燃燃还没给我晚安吻,我睡不着。
    余燃没反应,冷漠反问,刚才睡觉前不找我,现在又要来做什么?今天没有,以后看情况。
    沈迟失落地点头,然后自顾自地凑过去在余燃后颈处吻了一下。
    都听你的,晚安。
    晚安。余燃面对着眼前的黑暗,面目狰狞起来,花了老大劲方才堪堪压抑住心悸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还微微打着颤。
    老天爷,你把他的撩人技术分我点行不行,大家都差不多大,怎么这人像吃言情小说长大似的。
    这样显得他很没用!
    余燃一边陷入沉睡,一边想着这周的阅读课要多借几本苏幼幼的言情小说来看,开一开窍。
    等修成正果了,他一天要把沈迟撩八百遍!撩得他面红耳赤,话都说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余燃:我要撩沈迟八百遍。
    撩完后第二天
    余燃:妈的,下不了床了。
    第44章
    在繁重的学习生活衬托下,难得的休假成为了一件无可比拟的美事。
    余燃不愿意把这珍贵的时间浪费在学习上,向沈迟提出要出去走走。
    沈迟坐在书桌前,回头朝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余燃望去,沉吟片刻问:想去堤上走走吗?
    齐安几十年前闹过严重的洪水,当时的人们顶着暴雨用泥土和沙袋垒起了高高的土堤,这就是现在江堤的雏形。后来经过不断加固,以及江面的上涨,那土堤已经快有四层楼高了。
    堤上是一条绵延的公路,斜堤是生机盎然的草坪,到了春天,新嫩的草芽破土而出,草绿色铺满整面堤坝,其间夹杂着□□的小花,江风吹来,是嫣然的美好春景。
    可惜现在到了深秋,虽然不是最佳观赏时间,但南方四季常绿,放眼望去仍是满目的生机。
    今天是晴天,有风,天空瓦蓝,云朵被太阳晒得蓬松而柔软。
    江堤远远延伸至看不见的边际,朝风来的方向望去,会看见粼粼的江水,像阳光洒了一层耀眼的细光。
    余燃以前偶尔会来堤上散步,或是和沈迟一起骑着自行车沿着道路直行。
    他们会从烈日高悬玩到黄昏沉沉,那时橘色的夕阳铺在大地上,让人感觉平静和安宁。
    没想到你这么有闲情逸致。余燃踢着脚下的小石块,悠闲地吹风,声音变得懒洋洋的。
    逛街对你而言不是更无聊?沈迟落后余燃半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面色温和。
    你在北城生活了那么久,齐安的商业街怕是看不上。
    余燃打断他:哎,这思想觉悟不行啊,怎么就看不上了?你可别瞎说,我没半分歧视的意思啊。
    只不过吧,确实没什么好玩的。
    这点是该承认,上次苏昂来,余燃和他溜了半天也没找着能玩的地方,浪费了时间不说,腿都差点逛瘸了。
    景色正好,余燃生出了问沈迟一些问题的闲心:对了,你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沈迟惊讶地问:我还以为你准备好惊喜了。
    惊喜是惊喜,礼物是礼物。二者不能混为一谈。礼物可以随便挑,送几个都成,惊喜可是我独家设计的。余燃老神在在地说。
    沈迟思索片刻,然后问:那我可以要365个礼物吗?
    余燃脚步一顿,目光惊诧,他转身朝向沈迟,纳罕着:没看出来啊,这位同学这么贪心?说说看是哪365个,看燃哥能不能满足你。
    你当然能。沈迟低叹一声:我想要回我之后一年的晚安吻。
    你居然还惦记着这事?!
    几天前因为偷偷熬夜让余燃生了闷气。虽然沈迟第二天早上拱着脑袋把余燃的脾气蹭没,但即便之后每次余燃说困就立刻乖乖上床,对方却再也没有主动给过晚安吻。
    沈迟心里不开心。
    沈迟有小情绪了。
    余燃听完不禁揶揄他,弯着眼笑问:这么没出息啊,只要晚安吻就可以了?
    没想到沈迟听完却摇摇头,说出来的话更是惊天动地:下次想要的不仅是晚安吻了。但是可惜你比我小几个月。
    这言下之意狗都听得出来,余燃只是想骑点自行车兜兜风,沈迟倒好,直接一百八十迈压他脸上去了。
    余燃愣着脸,反应过来后旋即瞪着他:你这脑子能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天天故意撩我是吧?
    这可不是故意。沈迟低着头,眼睛里波光流转,他的声音很低,余燃正恼羞着,没听见。
    他说: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
    二十七、二十八联考,直到二十六学校才把考场公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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