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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三瓣-(36)

    你该吃药了。荣嵊起身拉扯开蜷缩成虾球的姜凉。
    饶是荣嵊心再怎么大,他也能察觉到现在姜凉精神上的不正常,但是他不后悔刚刚的举动。
    蓝白色胶囊被荣嵊塞进他的嘴唇里,很快温水进入口腔,裹挟着胶囊滑进体内。
    你听话些,我就不会这样对你;要是继续抵制我,我就把刚刚没做完的事情全部做完。
    荣嵊伏身拉着姜凉的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这人的下半部分的脸,只留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无神看着他。
    房间内安静片刻,荣嵊睁着眼睛干巴巴看着姜凉,他刚刚的确生了一些欲望出来,恨不得把姜凉拆吃入腹,可是在看到姜凉眼底的害怕时,他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睡吧,别怕,我今天不会动你了。荣嵊抬手轻拍着姜凉的后背,像小时候自己每次睡不着荣母哄自己睡觉那般,哄着姜凉。
    姜凉痴痴问道: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不能。他的指腹擦去姜凉眼角处的泪痕,引得那人眼睫轻闭却又因为害怕而抖动。
    姜凉别惹我生气好不好。荣嵊一边询问一边起身脱了鞋上床把姜凉连人带被子拥入怀里。毕竟他也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对姜凉做什么不好的事。
    过了良久,荣嵊没等到姜凉的回答倒也没恼,大概是刚刚的事情暂时平息下了他的怨气,让他目前不想去计较那么多了。
    那个箱子是什么?姜凉眼皮打架,双手被荣嵊握在手中,后背靠着荣嵊的胸膛。
    荣嵊埋脸在姜凉的脖颈间吸了一口玫瑰牛奶味道:我买的一些东西,只是想吓一吓你,没想对你怎么样的。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闻到姜凉身上的酸甜味了,但是这段时间内的玫瑰牛奶让荣嵊也没有多么厌烦,大概是因为从姜凉的身上散发出的,所有无论是什么味道都无所谓了。
    嗯姜凉轻轻回复荣嵊一句,随后便因为扛不住药劲睡了过去。
    待姜凉睡去,荣嵊的眼神这才落到了地上那只黑色手提箱,眸色忍不住变深。
    刚刚的话当然是骗姜凉的,那只手提箱里装着他好不容易搜罗出来的物件,有监视器,有定位器,还有药剂。
    只是姜凉今天已经受了惊吓,他不能再吓到姜凉了。
    乖一点,我不会逼你太多的。荣嵊双手紧抱着姜凉,轻声诱哄着姜凉进入他构造好的梦境。
    等到傍晚,姜凉姗姗而迟睡醒,睁开眼就见荣嵊手里握着手机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
    而他的右手手腕处戴着一只黑色的手环,时不时闪着红色的光。
    睡醒了?真好,我想问你一些东西。
    姜凉随声望去,荣嵊手中的手机屏幕都被摔碎了,话里似乎是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89章 相互折磨
    这是什么?姜凉半抬着胳膊,初时的睡眼朦胧等看清手腕处的东西已经清醒万分。
    他身子半抬,侧脸看着手腕处的东西,他睡着前还什么都没有来着。
    黑色手环紧紧铐在自己左手手腕处,硅胶质的手环中间镶着一块黑色电子屏,电子屏下还有一个闪着红光的信号灯。
    虽然姜凉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猜想着这可能会是变相监视他的东西,可他还是有一点不相信荣嵊会做出这样让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荣嵊双腿叠起,手机被他倾身放在整洁的床头柜上,身上却是压不下来的戾气。
    这样的气势让一侧躺平带着疑问的姜凉突然不敢说话了,毕竟前不久他才刚刚因为惹怒荣嵊被修理了一顿,暂时不敢在老虎的脑袋上拔毛。
    荣嵊在姜凉睡着不久就接了一通电话。
    那嗓音荣嵊只听过一次,可是他却很熟悉。
    这不就是之前打电话挑衅他、跨年夜去找姜凉的那个人。
    荣嵊经历这么多事,早就把姜凉八年的喜欢和那个人挂了勾。如今听到这个声音他只想把手机摔碎了。
    天知道他是如何克制下来体内暴走的情绪。从听到对面的人询问姜凉时,荣嵊就一直没说话,直到听到那人又讲什么时候可以接姜凉回来时,荣嵊才恨不得杀了对面的那个人。
    是了,姜凉买机票才不是想离开廖城,是想去找那个人。姜凉一直嚷着要走,也是要去见那个人。
    姜凉做的这一切哪里是因为他做的那些难看的事,明明是想自己去奔爱人的怀抱,只不过拿着他做的那些事要挟他,没错肯定是要挟他。
    荣嵊的心头被各种情绪包裹,他没有去深究为什么会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知道姜凉的真实情况,为什么会有人得到他的私人号码,为什么霍季会把那些事情告诉姜凉。
    那只黑色手提箱还落在地上,荣嵊看着躺在床上安睡的姜凉,喃喃着道:你不能。我不允许。
    随后他打开了黑色手提箱,把里面的那只定位手环带在了姜凉的左手手腕处。
    你喜欢了八年的人刚刚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你离开廖城,不是为了躲开我吧,是为了想和他见面吧。荣嵊倾身,右手伸向前摩挲着姜凉手腕处的手环。
    也许是因为佩戴时间有点久,而硅胶可以导热,上面已经有了姜凉的体温。
    你在说什么?姜凉抽出被荣嵊握着的手,起身坐了起来,自觉这一切不可置信。
    他的的确确喜欢荣嵊八年,可是现在是谁冒充了这个身份给荣嵊这个疯子打了电话。
    他下意识否决了荣嵊的这句话,不可能。
    现在无论姜凉说什么,荣嵊都不会再相信了。因为他刚刚明显在姜凉的脸上看到了迟疑与疑问。
    这样的表情,落在荣嵊这里,就像是点燃炸药导火索的一点火星子,炸出了荣嵊那会平息下去的怒火。
    你知道?你他妈居然知道!荣嵊突然站起身,双手捏拳瞠目、一双眼睛发红死死盯着姜凉的脸。
    他的胸口不断起伏,像是有些无数的委屈一般,荣嵊想到姜凉这段时间与他的针锋相对。
    他本来觉得是他对不起姜凉,所以姜凉怎么样对他,荣嵊都忍了。就算忍不了,他也是略微发了火,没说什么伤人的话。
    可是到头来,他是给别人做了嫁衣!那天要不是他追去了机场,姜凉便打算把他扔在这里了,然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和和美美与别人在一起。
    把他留在这里、留在对姜凉的愧疚里。
    他知道你有精神病吗?他会这样照顾你吗?他会吗!
    我任劳任怨这么多天,随你打,随你骂。你出去看看,他们谁敢指着我的脑袋说话!谁见了我不得恭恭敬敬点头呵腰。
    可你呢?明明是自己想去偷欢,想去接受新的生活,良心过不去,索性拿出那些我做过的事情来指责我!来增加我的负罪感。就连你母亲的死也是!
    荣嵊额头青筋暴起,他恨不得掐死姜凉,这样谁也得不到,至少他还能拿到姜凉的骨灰。
    也只有他能拿到。
    荣嵊对他的指责落在姜凉心窝处,尤其是后面那几句,完完全全戳到了他的痛处。
    原来荣嵊就这么看他的。哈,原来他姜凉是这样的人。
    难道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吗?难道你觉得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你是错的吗?你父母难道没有教过你为人的道理吗?姜凉嗓音清冷,他脸上不带着任何表情,却能让荣嵊真真实实感受到他的不忿。
    还没等荣嵊说话,姜凉又道:是我求你把我锁在这里的吗?是我求你把这个玩意铐在我的手上吗?要是这么恨我,下次看我自杀的时候就不要救我。
    姜凉抬手作势就要扯断那条硅胶手环,白皙的手腕被他扯的发红,一旁的荣嵊后牙槽狠狠咬着。
    这个人的选择要么回到那个人身边,要么就寻死。明明明明是给了他一条来到自己身边的路的,可是姜凉不要。
    下一刻姜凉被人直接推倒在床上,腿上笨重的石膏让他压根做不出来反抗的动作。
    我扪心自问,对你从来不差的。从来不差的!荣嵊喘着粗气,一双手狠狠压着姜凉的肩膀不让人起身。
    他一直不懂为什么总有人爱而不得却放不下,不懂为什么会有人为了爱情死去活来。
    十八岁时谈及爱情,他自知与苏子儒水到渠成,不受感情的折磨,所求之人心属于他。
    二十九岁时谈及爱情,他终于懂了这种噬心之痛,辗转反侧叫人不敢安稳度日。
    他走过了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岁月,从来不曾这般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原本该是一番成就,却在而立之年陷入了叫做姜凉的迷网里,让他寤寐思服,不得不悦。
    荣嵊真的败了。
    姜凉听着荣嵊对他的控诉,忍不住轻笑,他眼眶含泪,过去四年里的一切真的过得很不错。
    他顶着别人的身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他不喜欢吃橙子,却被荣嵊强塞;他想见母亲,却要先通过荣嵊的同意;他喜欢的气味明明是柑橘味,却被荣嵊说成和苏子儒一样。
    柑橘和橙子,明明是不一样的。
    他与苏子儒也是不一样的。
    你除了让我衣食无忧,还对我好过吗?姜凉嗤嗤大笑,里面却夹杂着哭腔:那些只不过是你打个电话,点个头,给张卡就解决的事。
    我就算与别人在一起要怎么样?我与你已经解除合约了荣嵊。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喜欢留在你身边。我最不缺的就是喜欢。
    他躺在荣嵊身下,抬手拽开自己身上的衬衫,上面红星点点,腰后侧还有道白色的伤疤,一侧还有淤青。
    姜凉掀开额前的碎发挑明着那道伤疤道:这是你打的吧,就在宴会那天。这张脸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他的手下移,指着自己的脖子:这是你刚刚做的吧,明明是被强迫的,而我却像个妓/子像个荡/货躺在你身下浅声呻吟。
    随即指尖又转向腰侧:淤青是你打的,刀伤是因为你被捅的。
    你告诉我,你对我好吗?
    眼泪从眼眶夺目而出,姜凉笑着哭,哭着笑。
    他终于向荣嵊清算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与痛苦。
    荣嵊本来是知道这些的,可是如今被姜凉悉数举出,他忍不住问自己,他有什么能力,什么原因留下姜凉。
    姜凉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爱情,别人的爱人那么幸福那么甜蜜。而他就像迟迟讨不到蜂蜜的小熊,到头来还要被马蜂蛰的到处都是伤。
    我像条狗一样,被你打,被你骂,你招一招手,我喜欢的电影剧本就要被踹掉,去陪你参加那些可笑的综艺,去见证你可笑的爱情!你知道我得到那些角色有多么辛苦吗?
    知道他日夜操劳,为了揣摩一个角色有多累吗?
    姜凉推开压在自己身上已经变得迟钝的男人,他慢慢向后挪着身子,努力把自己拉出荣嵊伸手就能抓住的圆圈,让自己缩在床头,整理自己的情绪。
    你把我当作苏子儒,可我从来不是苏子儒。
    房间里昏暗一片,姜凉靠着床头流着泪,眼里都是对荣嵊的恨以及挣扎的爱意。可荣嵊呢?
    荣嵊双手压在床面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压抑在两人之间的隐患终于炸了出来。
    苏子儒让他们相遇,却也让他们面目全非,不识心中人。
    放我走。姜凉嗓子沙哑,手腕处的手环勒着他手腕发痛。
    苏子儒的存在,我们谁都跨不过去。无论是你还是我。倒不如给彼此一个解脱,重新好好生活。
    放了你,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人?荣嵊向后退了一步,全身像没了力气坐回了椅子上。
    语气平静又理智,以至于让姜凉产生了错觉也许荣嵊会让他走,于是他说:没错,我去找他。
    那可不太行。荣嵊的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你手腕处是定位器,以后只要你离开这个房子,它就会向我发送警报。
    姜凉,我们就这样相互折磨吧,你总会为我心软的。
    反正我爱你,我也耗的起。
    第90章 一梦春醒
    姜凉神色慌张,不仅是因为荣嵊不会让他离开这间屋子,还因为荣嵊说出的最后那句话。
    他居然会爱上自己。
    为苏子儒倾尽所有的荣嵊到头来爱上了他这个替身。
    这是你刚想出来的,诱哄我的话吗?为爱低头还真狼狈呢。他嗤笑着掀起被子盖在自己的腿上,是真的不想相信荣嵊说出的这句话。
    黑色手环依旧闪着红光,姜凉像是被刺激到奋力拽着手环,大脑神经忽视着手腕处的痛感,不闲一会,左手腕的皮肤有些破皮。
    荣嵊见状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左手腕,而姜凉的手依旧落在那处,不顾一切抓着他的手背直到抓破皮、抓出血。
    痛吗?姜凉停手,眸色淡淡,像是在问候一间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今天天气如何,今天外面有风吗一样。
    荣嵊摇头,他握着姜凉的右手,平整干净的指甲盖里是他手背上血肉,理应是痛的。
    可此时此刻他像是恶魔的信徒,低眉抬手,轻吻落在姜凉的指尖处。
    荣嵊抬头平眼看着姜凉,眼里带着悲伤、不满、顺服、癫狂道:我浑身的血肉都是你的,无论你要做什么,可是你不能离开我,哪怕十米二十米都不可以。
    你喜欢了八年的人,就忘了吧。你看,他也没有多爱你,都不来救你。
    姜凉垂眉看着荣嵊,这人比他还像个疯子,也许已经是个疯子了。
    不可能的,姜凉掐着荣嵊的下巴,他今天绝不会让这个人觉得痛快与舒服,他要一把刀一把刀扎在这人的身上,要让这人痛死恨死。
    我不仅要逃出去,我还要隔一段时间换个人爱,谁都可以,荣嵊不行。
    谁都可以?荣嵊不行?
    没错。姜凉松开他的下巴,下一刻就被人压在床头前。
    荣嵊满眼狠厉,他又问:谁都可以?荣嵊不行?
    荣嵊希望他刚刚是听错的,希望姜凉说的是荣嵊可以,其他人不行。可姜凉却总叫他失望。
    谁都可以,荣嵊不行。姜凉靠近荣嵊的耳朵,轻声说着,似是挑逗却是一把刀插向他的心脏。
    片刻间,荣嵊只觉得血气上流,好一个谁都可以,谁都可以!
    他还是对姜凉太好了,他就应该让这个人真真切切知道自己的底线,知道自己的逆鳞。
    荣嵊起身,扯开姜凉的被子,单手捏着姜凉没受伤的腿把人拖在身下,随即便粗暴着扯开姜凉的衬衫。
    他的双手被荣嵊用领带缚起绕在床头的柱子上,白色衬衫散在两边露出身上的星星点点红色吻痕。
    要是害怕,就快点求饶,我就放过你。荣嵊的嘴唇贴在他的耳侧,不断往那里呼着热气。左手却伸向了姜凉的黑色西装裤的皮带处。
    你做梦!我谁都可以,除了你不行!姜凉恶狠狠说着,报复心理作祟,非要让荣嵊心里不舒服。
    那就别怪我,姜凉,我给过你退路了,是你不要。话刚说完,姜凉只听到啪嗒一声,皮带被荣嵊打开,抽出,随即裤子纽扣被解开。
    等到他感知到荣嵊的动作时,姜凉终于开始求饶。
    他泪眼婆娑,一边在摇头,一边又在怒骂着荣嵊。细致白皙的腿被荣嵊挽在小臂处,另一只打着石膏的腿还平放在床面上却做不出来任何逃避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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