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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谁是英雄(5)

    王小石一僵,他戚戚地望着天空,回答到,没有,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的人。
    那你为什么这么叫我?白愁飞被勾起了兴趣,又说,你既然叫我二哥,想必还有个大哥了,那又是谁?
    王小石的喉头滑动了两下,又过了很久才说,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和你,还有苏大哥,我们三个,成为了最好的兄弟。
    然后我和你们决裂,还要杀了你,是吗?
    你不会杀我的。他声音有些干涉,仿佛说出来的话他自己都不信似的。
    白愁飞笑了笑,并没把王小石的话当真,他甚至觉得王小石因为一个梦如此心力交瘁多少有点犯傻,人活在现实,何必去与虚假的梦境计较呢?
    两个人一坐一躺,各自想着事情,却丝毫没察觉到二人之外又来了第三个人。
    沃夫子捋着胡子看着他们,站了片刻发现他们仍旧未意识到自己的到来,终于忍不住开口到,二位年纪轻轻,是什么事情,让你们想到了忘我的地步?
    二人闻言皆是一惊,白愁飞当即便从腰间取下一枚飞刀,转身就毫不犹豫地朝沃夫子射了去。
    大白,他不是
    王小石连忙拉住白愁飞,扭头一看沃夫子早已轻而易举的躲开了白愁飞的一击,他捋着胡子看着那射透身后瓦片的飞刀,回头一脸赞赏地对白愁飞说,不错,年纪不大,功夫却不浅。要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白愁飞仍旧未放松警惕,但他看王小石紧紧拽着自己,便问,你是谁?
    沃夫子大笑了两声,随即说到,我夜深回家,突然看到自家房顶上竟有人说话,难道不该上来查看查看吗?
    白愁飞心底一凛,他与王小石已有了些时候没再开口,可见这人竟在院子看了他们许久,而他们竟不曾察觉,想来其功夫已是他二人不及的。
    王小石没有他那么多的心思,只是歉了歉手回到,夫子,我们是受婆婆搭救,暂时住在这里的
    不必了,我知道你们是谁。沃夫子也不多言,他背着手,一脸祥和,又说,我刚才在这儿站了许久,你们都未察觉,要么是武功不济,要么就是心有烦忧,如今看来,定然不是前者了。
    人被烦忧所扰,自然无心应对外物了。王小石苦笑着说。
    小小年纪,也有烦恼?
    小小年纪就不能有烦恼吗?
    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江湖之大,前路广阔,哪儿来的烦恼?
    王小石摇着头,却听见一旁的白愁飞接着话头调侃他,他呀,最近被他的一个梦烦扰着呢。他想了想,又好奇地看向沃夫子,夫子有烦恼吗?
    沃夫子淡然一笑,我自然是有烦恼的。人不在家,老婆子就把房子租给了两个穷光蛋。他们不仅不感激,还给了老头子一飞刀,你说我烦不烦恼。
    白愁飞顿时一脸歉意,当即揖手赔礼,在下鲁莽,请夫子勿怪。
    夫子,他不是有意的。王小石也急忙解释到。
    罢了罢了,出门在外警觉高些,也是好事。他想了想,又补充到,可有时这般不作考虑,难免会误伤朋友,却是坏事。
    白愁飞顿了顿,并未反驳,谢夫子指教。
    沃夫子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白愁飞的话,你们两个,如今又有什么打算呢?
    说来忏愧,我们二人今天找了一天的活计,却没一个人敢收要我们。要是婆婆好心收留我们,只怕我们要腹中空空,露宿大街了。王小石有些无奈。
    沃夫子依旧笑呵呵,倒让他们两个越发觉得有些羞愧。
    沃夫子见他俩面露难色,心下便已了然,人在江湖行走,难免遇到难题,不过京城呢,和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两样,有多少本事吃多少饭,你们都会些什么呀?
    王小石知道如今形势,手上的功夫早已没有了市场,便直接说,小时候我常常跟着师傅上山采药,对药材有些了解,也略通一些医理。
    那正好,我有个朋友刚开了家药材铺子,正缺人手,你就到他那儿去吧。他见王小石欣然道谢,又看向白愁飞,你呢?
    白愁飞有些犹豫,想了想才说,我,会些书画,也许能摆一个画摊。
    沃夫子听了神情又微微的讶异,许是没想到他这样的一个人也会舞文弄墨。但他也还是说,也行,屋里有些闲散的笔墨纸砚,你就拿去用吧。
    白愁飞淡淡一笑,也是抬手致谢。唯独一旁的王小石听了却微微皱起了眉,是画是雷纯
    王小石心里一紧,旧时二哥因雷纯之事,可说是伤心至极,这其中,难保不会就是他最后疯魔的原因之一!
    沃夫子见他们二人又陷入沉默,便说,天尚未亮,老头子还得再睡一觉,你们两个自便吧。
    等沃夫子走后,王小石再看白愁飞,发现他望着夜空,眼中毫无情绪,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这京城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王小石喉头发紧,有些忐忑地开口感叹。
    白愁飞回了神,好奇地看向王小石,怎么说?
    你还记得纯姑娘吗?王小石不自觉地又躺回了瓦砾之上,一时不敢去看白愁飞的反应。
    白愁飞淡然一笑,眉眼间柔和了不少,连声音也放缓了,当然记得。
    王小石听白愁飞的语气不免觉得有些戚然,随后才说,不久前,不久前我才,才从温柔口中得知,她竟是苏大哥的未婚妻。
    白愁飞微微一怔,脸上神色漠然,过了许久才淡淡答到,是吗?那还真是巧啊。
    王小石听得白愁飞话语里的失落,心里竟也微微发疼,但他想与其泥足深陷后再当头一棒,还不如提前知道早些断了心思好,于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是啊,他们青梅竹马,却碍于立场不同,到现在也没有成婚。苏大哥至今也没有娶妻,一定是在等她。想必纯姑娘,也是这样想的吧。
    白愁飞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王小石,心中隐隐觉得他是在此时故意提及此事的,但却又想不清他这么做的缘由。
    天色尚早,回屋休息吧。
    白愁飞撂下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便已经下楼回屋去了,王小石躺在瓦片上,只茫然的看着无边的夜空,心里空荡荡的,又十分落寞。
    待续。
    第8章
    俗套一下发展一下感情。
    事情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发展着,若说值得让人心里安慰的,也莫过于这遭没有再稀里糊涂的招惹上朱小腰,以此倒免去了许多尴尬。
    王小石在药材铺子里给人看诊抓药,日子倒也清闲,只是人少时,他却忍不住的担心白愁飞那边的状况。
    京城之中,虽天子脚下,却不见得有几个人是真的风雅,他二哥的那些画,若非有凌云之姿,却鲜有人能够欣赏会意。
    他记得旧时白愁飞便是生意惨淡,画摊几乎无人问津,市井小民根本没有那个财力亦没有那个能力去买、去品他的画。
    后来回春堂被烧,为给他买笔,自己不得不在街头卖艺,他们因此事,还大吵了一架,再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让他的二哥动摇了留在京城的心思,随后一声不吭的便打算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
    出神的王小石一怔,随即整个人如醍醐灌顶般,心中开始有个声音逐渐敞亮起来。
    是啊,京城这个地方,是个深不见底的魔窟,稍不注意,就会被其吞噬殆尽,若他们当时离开了京城,就那么投入江湖,也许结局就大不相同了!
    若那就是前生,亦或预示的梦境,那么这次他只有带着他避开城外相侯的温柔,避开置酒相侯的苏梦枕,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
    这般想着,王小石的脸上竟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久违的爽朗的笑,一旁的掌柜的见他这幅样子,不禁都开口调侃,小兄弟来了许久,今儿终于舍得赏我们个笑脸了,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王小石闻言亦不收敛笑意,嘴里激动地回到,是好事,是好事!
    他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心旷神怡,连给人号脉问诊时也觉得那是世上最美的事。
    当了日落时分,他辞别掌柜,便直奔石桥上去等白愁飞。不多时,他便远远看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背着画具正慢慢悠悠的走过来。
    大白!
    王小石高呼了一声,自己提着药箱就蹬蹬蹬的朝白愁飞跑了过去。
    白愁飞看着神色欢喜的王小石跑近,神情微微一愣,你今天心情不错?可算是振作起来了。
    王小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你今天怎么样?
    白愁飞许是受了他的感染,倒也没有多失落,还是老样子。
    是他们不懂欣赏你的画。
    他们不欣赏,我倒也没有多在意,不过是些市井小民,要是连他们都能随便会意,我岂不是和他们一样了?白愁飞回答到。
    大白,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和他们一样也没什么不好。王小石轻声反驳到。
    白愁飞笑了笑,只说,也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心中所求各不相同,他们愿碌碌一生,我却不愿意一辈子当个卖画的。若有一天我的画已和他们附和,岂非是我已自暴自弃,甘愿堕落?
    王小石一僵,猛然想起旧时白愁飞夜里画鸳鸯的场景,原来那个时候,他竟然动过放弃的念头。
    没关系,都会好起来的。等他们离开京城,不再管这里的是非纷争,是要画鹰飞长空还是画江湖恣意,都由得他。天下之大,总会有人能欣赏他的画,领会他的意。
    白愁飞对此不置可否,他只宽慰的搂了搂王小石的肩,便踩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去。
    王小石一怔,心里闪过刹那的欣喜,连忙追上了白愁飞。
    二人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茶花婆婆已经做好了晚饭。王小石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过去接过茶花婆婆手里的碗,婆婆,我来。
    是王公子回来了。
    婆婆坐下吧,剩下的我和小石头来。白愁飞放好东西便也过去帮忙。
    白公子也回来了。
    院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沃夫子听了动静,也从房中走了出来,三人间打了招呼,便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药材铺今天的生意很好吗?沃夫子问到。
    和往常一样,倒也不算很好。王小石脱口答到,是有什么事吗夫子?
    我见你喜形于色,还以为今天生意定然红火呢。
    王小石一顿,见白愁飞也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顿时觉得有些窘迫,他只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等王小石收拾好回到房间时,屋里却没有白愁飞,他顺着过道走出去,恰巧看见白愁飞正站在院里抬头望天。
    他依旧站在那株碧桃树下,负手而来,身姿卓越。只是现在那碧桃花凋谢得厉害,哪怕没有风吹,花瓣也是一簇一簇的往下落,宛如在白愁飞的四周下了一场花雨。
    他的二哥,还真是个美人。
    便是说他形容不当,他亦觉得他是个美人,不只是皮相的美,还是他浑身凌冽的气质,宛如月色皎洁下唯一一朵开在池中的白莲。
    这才是世上最美的画,画里的人也应当一辈子如此俊逸出尘。
    小石头,你别再跟个小姑娘似的看着我了。
    王小石猛然一震,慌乱地回过神来。
    这本该是一句调侃,但王小石听了却莫名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窘迫,他连忙看向别处,略有些尴尬,我看你不在屋内,所以出来找你
    白愁飞依旧那么站着,有一片花瓣很是捉弄的飘在了他的睫毛上,他忍不住地低头眨眼,却又伸手去接那片扰他安逸的花瓣。
    明日一早,这花应该就谢尽了。
    他本语气平平,可听在王小石耳中,却莫名多了股忧伤,这不禁让他心中一疼,当即便说,来年还会开的。
    白愁飞淡淡一笑,随后才朝他走来,走吧,回去睡觉了。
    王小石心中突然有些紧张,连着呼吸和心跳都有些乱,他顿时觉得身上有些微微发热,我再练会儿功,一会儿再进去。
    白愁飞疑惑不解得看了王小石一眼,练功?之前不是已经练完了吗?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淡淡点了点头,便回屋了。
    这夜王小石做了一个怪异的梦,他梦见自己去院子里找白愁飞,那株碧桃花正开得茂盛,树下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姿提拔,负手而望远。
    碧桃花纷纷落下,造就了一副唯此惊艳的春色。
    二哥
    王小石心中一阵慌乱,嘴已快过脑子喊出了声。
    那人闻言转过身来,春日落花里,他淡淡的笑着,一双凤眼柔情婉转,里面似乎闪烁着明亮的星子。
    王小石不禁面上一红,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他朝白愁飞走过去,有些不解的问,二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只笑不答,看他的眼神越发浓情起来,王小石呼吸一窒,更觉得自己心如擂鼓。
    小石头,见到我你高兴吗?白愁飞突然问到。
    王小石想也没想便连连点头,嘴上更是说,只要二哥好好的,我就很高兴。
    他话音刚落,却见白愁飞突然走近,那人身材修长,站在眼前略比王小石还高上两分,如此距离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白愁飞突然抬手去整理王小石额上的落花,嘴上又说,我也很高兴。
    王小石心中一慌,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忙往后推,可身后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块石头却突然绊了他一下,让他猝不及防的朝地上摔去,余光所至,又见白愁飞已转身离去。
    王小石顿时十分紧张,挺着身子就翻身而起,可腰一使劲儿,他却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且还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等一等。
    白愁飞被他这么一吵,也醒了过来,他看着王小石坐在一旁喘着粗气,忍着被扰清梦的不满问到,怎么了?做噩梦了?
    王小石连呼几口大气,却依旧抚不平心里的汹涌。他只摇了摇头,裹着被子朝着另一个方向又睡下。
    夜色尚沉,不多久身后便传来了白愁飞沉稳的呼吸,可一旁的王小石却是一直睁着眼睛,睡意全无。
    身体的燥热和心中的慌乱让他惶惑不安,甫一闭眼,梦中白愁飞近在迟尺与他亲昵的画面又再现眼前。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暧昧的梦,亦想不清楚自己此时心中那复杂的情绪到底是喜是怕。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仿佛有人在抓他的手。王小石眉头一皱,下意识将手一甩,又习惯性地收紧了自己的臂弯。
    小石头!
    突然一声温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小石浑身一震,这才猛的睁开眼睛,紧接着便看见白愁飞面带怒色的脸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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