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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敌不让我早恋(45)

    三四点钟的时候,国商军训忽然被打断了。
    几个老师带着学生会的同学搬来几箱饮料,说是给新生送清凉,大家都趁机躲到荫凉处休息玩手机。
    原榕又看到了那个学生会主席萧泊,他负责给学院老师做陪同,今天穿了件短袖白衬衫,稍微一打扮也是一表人才,衣冠楚楚。
    萧泊和领队的教官走到一棵大树下聊了几分钟,紧接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越过众人走到原榕面前:同学,跟我走吧。
    原榕拧眉。
    学院那边找你有点儿事要说,你得去一趟,说到这,萧泊凑上来压低嗓音,这么多人看着,好歹给学长一个面子,行不行?
    他给原榕指了一个地方,让他直接去那里等人,不用想,这种情况下肯定是原清濯在搞鬼。
    果不其然,在体育馆场馆外旁的逃生通道门口,原清濯拎着一个纸袋伫立在拐角的阴影里,廊道尽头的阳光给他蒙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他带着口罩,正站在那浏览手机上的消息,注意到原榕走过来,便把纸袋往他怀里一放:走吧。
    原榕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杯加冰的橙汁,他抬起头问:去干什么?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呢。
    今天是周五,你不过周末?原清濯顿了一下,今晚回家,爸妈说想和我们一起吃饭。
    那明后两天的军训怎么办?
    我帮你请假。
    原榕端起橙汁灌了一口:可我们不是说好了军训期间先住校吗?
    原清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回家的路上,原榕把那件布料很硬的迷彩服外套给脱了,穿成这样走到大街上回头率百分百,真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上了车以后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乱动或是喂鱼,只保持着那一个姿势正襟危坐,手机都没碰过。到家后,原榕直奔自己卧室,把衣服换下来洗了个澡。
    等到他躺在空调房里抱着自己的游戏机时才完全松懈下来。
    果然还是在床上瘫着比较爽。
    拉练了一整天,原榕已经很累了,他也没管原清濯到底在做什么,没多久就闭上眼陷入梦乡。
    再次醒来是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交谈的声音,原榕迷迷糊糊拉开卧室门走到栏杆前往下看,忽然听到原妈妈的疑问。
    原榕,你怎么回来了?
    紧接着原爸爸说:是啊,你们军训不是还没结束吗?
    ?
    等等,不是原清濯说爸妈想和他一起吃饭的吗?
    原榕的目光在客厅逡巡,寻找着原清濯的身影,找了半天没找到,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学校周末放假,我就回来了。
    好你个原清濯,死性不改又来整他。
    楼下,原妈妈对小儿子的说辞深信不疑:回来了正好,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对了,上了大学有没有感觉不适应?
    挺好的,一切正常。
    那你们见到学院老师了吗?这两天上课没?
    原榕慢悠悠晃到楼下,边打哈欠边说:没呢,估计军训结束就能见到了吧。
    趁爸妈不注意,他在厨房门口晃了一圈儿,只见原清濯正围着一条粉色小兔子的围裙背对着他站在流理台前切菜,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劲瘦的腰身和挺拔的背脊。
    切。
    原榕撇了撇嘴,忍住进去找他算账的冲动,继续回客厅和爸妈聊天。
    饭桌上基本都是爸妈在问原榕上大学的事情,偶尔原清濯也会抬头跟着关心几句,原榕故意偏过头不看他。
    大约晚上七八点,他趁着爸妈没注意上了二楼,径直奔向原清濯的房间。
    原榕伸手敲了敲门,听到回应后才一把推开。
    原清濯正坐在桌前忙工作。
    房间内没有开空调,书桌前的窗子敞开着,微凉的夜风吹进来,驱散夏季的燥热。
    原清濯换上睡衣,挺直的鼻梁上架着那副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的银边眼镜,他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代码,寂静的空间里只能听到键盘按动的声响。
    怎么不过来?
    感觉到门口的原榕半天没有动作,他转过椅子对着弟弟勾了勾手。
    原榕这才想起来他是兴师问罪的,于是大步上前:你今天又玩儿恶作剧,爸妈没说和我一起吃饭,你私自把我骗过来了。
    原清濯仍旧游刃有余地敲着代码,听到这,啪地一下合上笔记本:是,我把你骗回来了。
    说罢,他拉住原榕的手腕把他带到自己身前讲道理:你只记得我骗了你,怎么不说我怕你训练太辛苦才替你请假?
    这两天原榕吃饭都吃不好,下巴比之前显得更尖了点儿。
    那也要事先商量一下。
    跟你商量你永远只会拒绝我。
    没等原榕说话,原清濯直接跳过商量这个步骤,抱住少年的腰肢吻了上去,原榕的齿关被他轻易打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原清濯摆弄成坐在桌前的姿势,双膝也被他强势地分开了。
    不行,爸妈在家
    原清濯的手搭在他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像是在安抚,随后缓慢地游曳向下,与此同时,微薄的镜片下闪过算计的弧光。
    每次你都要跟我说这两个字,不行,他的唇贴到原榕的耳廓,热气喷洒在上面,悄声说,什么时候能行一次?
    那也不要选这种场合啊,原榕不服气地拽住他衣领,我这不是害怕吗?
    原清濯站起身随手拆下眼镜,双手绕过他的腰撑到桌面上,俯下身轻轻地咬住原榕的两片唇,含吮、舔咬,舌尖在口腔内一寸寸入侵,品味着少年的每一个轻微的反应。
    原榕被他紧紧按在怀里,衣摆也被撩上去,夏夜干燥微凉的晚风吹着轻柔的窗帘,若有似无地蹭在原榕的背脊上,令他不由得发颤。原清濯抓揉着那层窗帘,缓慢而用力地隔着布料按在少年身上。
    不可以,原榕敏锐地觉察到危险,我军训还没结束呢,你这是想让我死?
    原清濯闷笑出声,随后说:不让进去就算了,碰一下火气也这么大?
    他把原榕拉下来推倒在地毯上,覆上去和他吻在一起,唇瓣分开时,原清濯扳起他的下巴:下周你还要用这两条腿跑步,我就不折腾你了,给你点儿别的奖励。
    原榕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衣扣,迷茫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原清濯轻轻吹了口气:Fellate。
    他俯身吻在原榕侧颈,慢慢地一路向下,原榕的呼吸声加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走动的声音,原妈妈站在原清濯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清濯,在忙吗?
    原榕呼吸停滞,心脏也猛地顿了一下,他不敢说话,怕自己的声音暴露,于是按住原清濯的肩,示意他赶紧起来。
    原清濯充耳不闻,甚至没有抬头的意思。
    门外,原妈妈又问了一句:原榕,你在不在哥哥房间里?妈妈敲你的门怎么没反应?
    妈知道他们俩在一起!
    原榕扶着地毯勉力支撑着坐起来,心理上的恐惧和害怕混同着身体上的刺激折磨着他的感官,他颤抖着小声说:不,不要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说话?
    原清濯停下动作,薄唇绯红而湿润,他的眼睛也是红色的,说出口的话又干又哑:你的嘴不是还闲着么,回话。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
    原榕,清濯?有没有听到妈妈讲话?
    妈!原榕硬着头皮说,我找哥哥有事儿,怎、怎么了?
    我和你爸一会儿出去散步,你们要不要一起?
    不──他想也没想就要拒绝。
    这时原清濯捏了捏他的手腕,抬头说:答应妈。
    这、这怎么答应?
    原榕攥紧床单,眸光落在原清濯身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妈,他感觉自己嗓音闷闷的,听起来像哭过,又像感冒了一样,我们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喵喵喵老板灌溉的15瓶营养液!
    第58章
    原妈妈得到应允, 很快离开了房间门口。
    爸妈的等待就像倒计时一样,折磨着原榕的神经,他时刻紧绷着, 一边祈祷这种磨人的过程能快一点结束, 一边又说不出拒绝原清濯的话。
    他感觉自己的观念在无形之中悄然发生变化,以前两个人搂搂抱抱的时候还担惊受怕的,再不济也是半推半就。现在原清濯越来越大胆,他竟然也慢慢接受了一点点。
    脑袋好像变空了, 底线也不知道被原清濯拽到哪里去, 只有感官功能还在作用,不断地提醒着他──原榕咬住嘴唇。
    他好像、好像被原清濯带坏了。
    大约是折腾够了,原清濯心满意足地帮他收拢好衣服,随手从桌上抽出一张纸擦拭着湿红的唇。
    在这儿等着, 我去支开爸妈。声线低沉而喑哑。
    原榕这些天一直跟着学校军训,刚刚又被他按着玩儿了一会, 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和爸妈出去逛那么久?
    之所以让他答应,无非就是想看一下他惊慌失措的表情, 没办法, 原清濯就是爱看,并且百看不厌。
    原榕害怕的时候, 说话会不由自主地卡壳,眼睛也湿漉漉的, 紧紧地盯着始作俑者。
    这种眼神让原清濯很受用, 每次在原榕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都想用自己的方式哄一哄他。
    大概是他作为哥哥, 与弟弟之间, 最独特的那种方式。
    原清濯把睡衣最上方的那两颗扣子系好, 端着一只玻璃杯走下楼。
    父母已经换好衣服坐在玄关前聊天,看到大儿子还穿着一身睡衣,原妈妈问:清濯,怎么没换衣服啊,你弟弟呢?
    榕榕这两天军训太累了,刚刚在我房间打瞌睡,原清濯垂下眸子,掩藏住其中还没有褪去的潋滟,晚上我们两个就不出去了,刚好我还有些工作没完成。
    那就让他好好休息,你也别太累了,原爸爸拍了拍妻子的胳膊,走,看来今晚还得是咱们俩。
    原清濯微笑着送父母出了门,随后回来接了杯温水,喝了三分之一才觉得吞咽功能恢复正常。他看了眼楼上,又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少年坐在地毯上,脸埋进一旁的床铺里,不知道是在害羞还是在逃避。
    怎么还在地上坐着。
    原清濯走到他面前,捏住原榕的后颈,视线瞟到他烧红的耳根,故意说道:不会就这点儿本事吧,起不来了?
    原榕确实有些腿软,这个和他身体素质怎么样没什么太大关系,很大一部分是心理作用。
    原清濯把玻璃杯递到他嘴边:喝点儿水补补。
    原榕偏过头躲开了:不,我不喝。
    听到拒绝的话,原清濯也没生气,他喝完那一整杯水,弯腰亲了亲少年的脖颈。
    这时原榕避开他的亲昵,从地上爬起来,迟疑道:我们商量件事儿吧。
    语气难得显出几分认真。
    原清濯凝视着他: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
    原榕低下头,没勇气和他对视:这样不好,我们归根到底是不对的。
    他忐忑地等着哥哥回话。
    气氛很安静,原清濯微眯起眸子,放下玻璃杯:什么意思?
    这是玩儿够了,打算提裤子走人,不认账了?
    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火了吗,正常人谁能扛得住啊,原榕小声抱怨,而且刚刚那样太危险了,我们差点就被发现了我还没做好这些心理准备。
    他语气中包含的抵触情绪激怒了原清濯,而他自己还浑然不觉,继续讲了下去。
    原榕稀里糊涂说完了一通,他半张着嘴,正想着还要说些什么,就见原清濯直接强吻上来。
    临时准备好的措辞到嘴边变成了唔唔唔,原清濯半个身子的重量压迫着他,推着他不断倒退,一直出了卧室。
    楼道里的灯被他按灭了,原榕的房间被他一脚踹开,甫一进门,原清濯打开房间里的灯,把人抵在门上,用惩罚的力度撕咬着原榕的唇。
    原榕,你后悔了?
    良久,原清濯伸手探上他的脖颈缓缓收紧,垂下头凑近少年的五官:你怕了,所以想退缩了,是不是?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有那么一个瞬间原榕觉得原清濯会掐死自己,他摇摇头,还没说什么,嘴巴又被青年堵上了。
    原榕按住原清濯的肩膀,决定先服一下软:你听我解释,我的意思是不要在家里做这些,没有别的想法,我怕被爸妈发现,这不也是为了我们两个着想吗?
    不会,原清濯斩钉截铁地说着,眼睛里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不会有这种情况。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后悔了吗?
    他好像并不在意原榕的回答,更确切地说是不想听,问完后便以吻封缄。
    两人分开后,原榕警告道:过分了啊,告诉你,别想用这招收服我,有些事儿不能做就是不能做唔!原清濯重新覆上来堵住他的嘴。
    再次开口时,原清濯的语气也阴测测的:我从美国给你带的楠礼物在哪里?
    在,在书桌第二层抽屉。
    原清濯按着他,两人跌跌撞撞黏在一起往书桌的方位走:把它们拿出来,现在就去。
    原榕挣脱了几下,无果,小脾气也跟着上来了:你干嘛啊,我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以前两人吵架就是这样,吵着吵着原清濯开始动手,之前也就是拽拽领子威胁原榕一下,现在不止拽领子了,真是哪儿都敢拽。
    原清濯目光闪烁,冷森森地说:去拿。
    他的动作没之前那么温柔,原榕被迫半跪在书桌前打开抽屉,直接把里面所有东西乱七八糟地拿出来,竖笛、游戏机、手表盒全都摔在地毯上。
    你要拿回去是吧,你拿吧,手表也给你,我不稀罕!
    他竟然又开始凶他。
    原榕解下腕表轻轻放到地毯中央,一边委屈一边较劲,眸子里写满了对原清濯的控诉。
    果然,原清濯表面那层温柔伪善的皮再牢固,骨子里也是不讲理的,在他可接受的范围里允许原榕随便胡闹,但有些事儿却不能让他胡来,甚至提一下都不行。
    这人是怎么养成这么霸道的性格的,原榕怀疑自己小时候脑子生锈了,怎么会觉得哥哥天下第一好?!
    原清濯面无表情地从那堆礼物中取出一个密码盒,将它摆在原榕面前:打开过吗?
    原榕看了一眼,不说话。
    当时收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原清濯没把密码告诉他,盒子沉甸甸的又打不开,弄得原榕心痒好奇了很久。可惜那个时候两人正在闹脾气,他没好意思问原清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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