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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主角全是我的追随者(48)

    就这样逃跑你恐怕不能回去交代。那不如写成判决就是因为通敌的嫌疑,所以给予驱逐出基地的处理。边若飞很快跟上的叶念深的思路,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看着叶念深似乎欲言又止,他继续说道:我当然无所谓。毕竟也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人,离开基地的处理根本不疼不痒。也不必派人保护,我猜你那个兄弟盯你盯得很紧。
    这确实是最完美的处理结果。
    叶念深自己身居高位,他注定做不到抛弃自己身上的权势所带来的的一切,即使之前是将边若飞视为与亲人相似的角色,依然避免不了利用的手段。此刻,以叶念深的军权,包庇几个人即使会引来非议,也并不会被动摇根基,他未必不能与叶寸时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心中却还有着更长远的考量。
    本身也是布伦特带来的麻烦,但边若飞实则也是无妄之灾。他没有一个人想要怪罪,即使是布伦特也是一样,因为所有人都没有错。
    那我们就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边若飞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尽管他并没有多余的反应,但是叶念深却觉得有一种无形的隔膜在这一瞬间被树立在了两人之间,仿佛这件事一旦结束,自己就会彻底失去某些东西。
    灰色瞳孔的异种站起身,面上的纹路一如既往的神秘而特殊。他下意识跟上去想要伸手拉住金发青年的衣摆,却被另一个人用一张骷髅牌挡住。
    塞缪尔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神色变化的异种。
    叶念深收回了手,也停下了脚步。心里那一瞬间的冲动被打断,理智回归,便没有了原本的那一丝勇气。
    两人间的暗潮涌动丝毫没有引起边若飞的注意力。
    他只是在慨叹这个世界这么大,怎么一连两个基地都不太欢迎自己。而叶念深也被他冷漠无情地彻底从小弟名单里划去了。青年到现在都没叫自己一声大哥,边若飞决定去收新的小弟。
    金发青年凑到正在收行李的埃尔维斯身后,欣慰地拍拍他健壮的肩膀。毕竟他现在升任头号小弟了。
    银发青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垂眸继续拉上了背包的链子。工字背心让他身上古铜色的肌肉显得极有爆发力和压迫感。
    边若飞把旁边挂在椅子上的作战服递给他,兴致勃勃地说道:出发出发!
    他仿佛是即将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兴奋。
    埃尔维斯:他默默地接过了外套。
    五人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叶氏基地。
    边若飞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是否要去救布伦特的问题,最终觉得,毕竟是自己游戏开黑的队友,就因为对方是虫族放弃他,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不过,在这种情势严峻的当口,并不适合去救人。否则叶念深的身上就会粘上更大的嫌疑。
    左右布伦特身为高阶虫族,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打出GG,拖延上一两天再回头去试试解救应当也算来得及。
    至于这个世界里人类和虫族之间兵戎相见的立场边若飞本身就是异世来客,对于这里并没有太强的归属感,帮助哪边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
    他大概会帮助与自己相熟的个体,而不是某一个族群。
    深夜之中,越野汽车开出了叶氏基地十公里之外,他们顺利地找到了叶念深曾经提到过的军事设施,那是数年前曾经为了抵抗虫潮而做的防护遗址。
    那场战役给了人类一个教训,便是将防御圈拉得太远并没有好处。
    现在这里反而成了边若飞他们能够暂时落脚的地方。院落的四面墙壁还算完整,似乎在战斗结束之后做过一点修缮。然而内部却相当简陋,在堪称危房的断壁残垣围成的院落之中,五人在中央点燃了一堆篝火。
    哦,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或许你们会想见到你们的四弟?边若飞打破了暂时的沉默。
    他发觉,自己已经能够顺利召唤而出第四张卡牌,让自己的主角们共聚一堂。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边若飞就打了个响指。
    半敞着拘束服的男人凭空出现在火堆旁的地面上,他的面孔在捉摸不定的火光映衬下艳丽而危险,几乎在刚刚转换到这个地方就将迅速将所有人都纳入了眼底。
    他几乎瞬间便锁定了正盘腿坐在自己面前的边若飞,无视其他人神色各异的模样,相当自然地紧挨着金发青年坐下。
    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上一次,我可是被迫不告而别。尉斯简向边若飞眨了眨自己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显露出分外伤心的模样。
    我要一个补偿,亲爱的甜心。青年面上对着边若飞说着肉麻的词语,余光却把所有人都纳入侦查范围之内。
    抱剑坐在断墙上的黑发男子,一身暗色兜帽只露出下巴的阴寒青年,额心有着银蓝色印记挺直站在一旁的机器人,还有离边若飞位置最近银发黑肤恍如恶狼一样观察着自己的男人。
    相当热闹。
    随着自己接近边若飞的动作,这些人身上的气息都发生了或明显或隐晦的变化。
    尉斯简注意到了一切,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继续若有若无地接近自己面前的青年。
    补偿边若飞也恰好想到了上次将对方收回去的场景。并不是常规的召唤时间达到上限,而是当时他太过生气,所以在对方完成任务之后就强制收卡,将下一张源零放了出来。
    边若飞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了尉斯简的手心里。
    青年低下头看,只见一颗大白兔奶糖正躺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只剩最后一颗了,送给你吃。边若飞说,补偿。
    但是,这个可不够。尉斯简却并没有那么好糊弄。
    边若飞叹了口气,他将那块糖从对方手里拿走,拆开包装纸,将里面白色的糖块直接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信我,绝对很甜。边若飞说。
    一旁的塞缪尔咳嗽了一声。
    或许,现在可以具体向我们介绍这位四弟了?亡灵师随意用树枝拨了拨位于中心的篝火,提醒道。
    边若飞被转移了注意力。
    一番解释下,他帮尉斯简和剩下的所有人交换了名字。
    也就是说,除了这位名叫埃尔维斯的男人,其他人都是同我一样身份的人?尉斯简的表情一瞬间有些高深莫测,下一秒却又恢复了艳丽而勾人的模样。
    差不多。边若飞说。他现在几乎已经在明晃晃地展示这四人的关系,并没有选择隐瞒埃尔维斯。
    在某种程度上,这个沉默寡言又仿佛孤狼一样的男人已经潜在得到了他的认可。
    还真是,一个大惊喜。尉斯简说,他忽而又像是没了骨头一样靠在边若飞的身边,糖果在他的腮帮鼓出一个可笑的弧度。
    然而在场没有一个人将这视为可笑的事。
    原本三足鼎立达成的平衡,随着第四人的到来而岌岌可危。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64章 请你,杀了我吧
    唐非弃不再观看面前的场景, 即使知道边若飞写了不止一本书,但他却发觉,自己依然无法对新增的、与自己相似的人出现而无动于衷。
    他原本就坐在最远离火堆的位置, 于是悄然起身, 向远处走去,身形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我要把它吃光了哦~耳边忽然传来了些许温热的气息。
    边若飞也并不躲, 因为鼻尖处嗅闻到的奶糖味证明了这是谁的声音。也只有尉斯简能够这样毫无距离感。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正打开联络器, 在认认真真查找地图。
    虫潮的持续时间短则一个月,长达半年。他们不可能一直龟缩在这里。比起随波逐流地指望别人帮自己把前路安排好,边若飞只会选择自己来慢慢做。
    为什么不理我?尉斯简将下巴靠在了金发青年的肩膀上, 试图看清他的屏幕。
    别闹,我忙着呢。边若飞眼睛都没离开自己的联络器, 因此说出的话也显得分外冷酷无情。
    尉斯简微微歪头,碧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身旁人的面孔。
    您不看看吗, 我好好地把你给我的那颗糖吃完。
    边若飞终于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开, 给了旁边的青年一瞥。
    尉斯简顿时凑上前,微微张口, 给你对方看自己唇舌间若隐若现、即将完全能融化的大白兔糖果。
    糖块已经融化了一半, 呈现出了半液态的白色。
    是正常人都会产生另一种联想的程度。
    然而边若飞并不是正常人。在这种方向,他不仅不是正常人,还是一个思维比直尺还直的单细胞生物。
    并不是说他不了解,只是他完全相信自己笔下的男主角们的性格。
    而尉斯简的人设, 在他这里被粗暴地与神经病划上了半个等号。不带贬义的那种。
    你好不礼貌哦。边若飞嫌弃脸,吃饭的时候, 不可以吧唧嘴, 也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自己咀嚼到一半的食物, 懂?
    某一个瞬间,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细节上操心的老母亲。
    尉斯简吃了闭门羹,表情也跟着僵了僵。
    不远处,亡灵师发出一声嗤笑。
    某些人真是恬不知耻,之前生活一定很不如意吧,手段都这么下作。
    尉斯简坐直了身体,眯眼看着他,说:我看你藏头露尾,也不像是混得很好的模样。难道是曾经被当做过街老鼠?
    他虽然是信口胡诌,但竟微妙地切中了对方的痛处。亡灵法师在成为亡灵法师之前,确实经历过游街示众的过去。
    尽管塞缪尔早就不再将那种过去放在心上,因为所有的敌人都已经进入了坟墓。但是这种挑衅,他也从来不会选择姑息。
    眼见两人之间的氛围剑拔弩张,边若飞开口:你们的感情真好,刚见面就能有来有往地聊天,开始我还担心气氛会尴尬,现在看来完全没问题!
    他的神色和姿态都是一派放松,显然是一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模样。
    周围因为他的话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片刻后,埃尔维斯有些不忍直视地低下头,他轻声说道:我去准备床铺。
    银发青年离开了这个让他感觉到格格不入的环境。虽然边若飞承认了他,也近乎没有隐瞒地向他展现了这些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但埃尔维斯觉得此刻还是将空间留给他们更好。
    因为在边若飞和那四个人之中,让他感受到了某种特殊而无法斩断的、相似的联系。
    埃尔维斯站起身,走到后方的绿色军用帐篷之中。
    那我先去车里拿个东西。边若飞对剩余的三人说道。
    联络器的电量不足,他模糊地想起自己把充电盒留在了车内的背包里。
    说罢,他也不管身后几人的反应,往停在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远离篝火之后,夜幕沉重之下,便能感受到深重的寒意。
    边若飞绕到驾驶座的位置,在自己背包大大小小的口袋中翻找着充电线。
    过了一会,他忽而顿住了动作,就着半坐在驾驶位的地方,转头抬眼往副驾驶的车窗外看过去。
    梳着披发的男人安静地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微微仰头的模样似乎是在看头顶银白色的月亮。
    边若飞终于找到了充电器,将接口连上联络器之后,便将它们一股脑揣进了口袋里。
    他走下车,将门合上。
    唐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边若飞绕过车子,走到了青年的身边,你不去里面和大家一起聊天吗?
    不必了。唐非弃微微摇头。他抿起的唇微微下撇,显示出某种冷硬而克制的弧度。
    你不开心?边若飞后知后觉,走到对方的面前,试图看清他的神色。
    就在不远处的篝火和其他人在这种时刻仿佛都变得遥远起来。寒凉而漆黑的夜色下,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自成一片空间。
    唐非弃深呼吸一口气,终于缓慢地吐出了以往在心口徘徊过许多次的话语和负面情绪。
    我不开心,好像与你并没有关系。唐非弃说。在第一句话开始之后,后续的言语也变得简单起来。
    你既然当初能够给人那些严酷的命运,此时此刻又何必因着一点小事再来问我,是否感到难过呢?这样的表现,未免太过虚假了。
    金发青年略带讶然地看着这个话语冰冷的男人。
    他显得有些不理解:因为现在你站在我的面前啊。
    这句话让唐非弃的心脏仿佛失衡了一瞬间。他强压下那一丝波动,继续维持着原本的声线:你是天道,你给了我这样的、天孤煞星的命运,我在努力反抗之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个笑话。
    我无法以面对正常人类的心态面对你。剑修慢慢地说道,直来直往的他们很少会拐弯抹角,我承认,我是怨恨着你的。
    他的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并不是想立刻动手,而是难掩此时泄露出些许夹杂着痛苦的杀心。
    你恨我让你经历的一切欢乐与痛苦?边若飞的表情也慢慢地收拢起来,他专注地看着面前正在挣扎的黑发青年,忽而笑了笑,所以,你想杀了我。
    他用了陈述句,显然是确认而并非怀疑的语气。
    从你见到我的第一面起,你似乎就想杀我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青年,目光中带了些许本不该在此刻出现的怜悯。
    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很痛苦吗?
    别这么看我。唐非弃却罕见地被激怒了,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那是不受控制而泄露而出的一丝剑气。
    那就尽管来吧。边若飞冷静地说道。
    什么?
    我说,那就来杀我吧。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边若飞上前一步,目光毫无躲避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他握住了对方正拿着剑柄的手,就用你的本命剑,来结束这令你痛苦的事。
    唐非弃的手几乎没有用力,他近乎是顺着面前金发青年的力道将那锋利的刀刃抽了出来。
    冷兵器的寒光一寸寸地显示出来,本命剑随着它所属主人的心情产生了细微的嗡鸣。
    边若飞握着对方的手,亲自将那杀人利器的锋刃架在自己毫无防护的脖颈上。
    你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动手吧。边若飞说。
    面前的景象与他们初见之时何其相似,兜兜转转仿佛终于回到了原点。
    唐非弃的神色产生了变化。他隐约地察觉到,若是此刻的问题不能解决,那么自己的道心恐怕终生不得寸进。
    但是这样的、这样的解决方法,让这个一向一往无前的剑修永远稳定的握剑的那只手竟发生了一丝颤动。尽管细微,但是动摇却是显而易见的。
    你还在犹豫吗?边若飞却微笑起来,别怕。他谆谆教导,明明面容更为年轻,却仿佛是那个年长者。
    金发青年双手握住了唐非弃拿剑的那只手,以一种稳定的力道,将利刃压向自己的颈动脉。
    第一丝血迹的压痕出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在月光下显现出某种凄惨的美丽。
    随着一股巨力带动,边若飞没站稳似的后退了两步,向后跌靠在了汽车的车门上。
    原本银光锃亮的长剑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晃动了几圈。
    而它的主人却一时间没空理会。
    唐非弃骤然清醒过来,即使对方已经引颈就戮,他依然无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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