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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入媚戴月回(5)

    他冷笑着:我说怎么老远就闻到一股骚味儿,原来是你发骚了,在哪找的野男人?逼里被灌了几泡精?说啊!
    白隽你放屁!你妈才我口不择言,在狭小的空间里与他缠斗,他把我压倒在座椅上,我越发惊恐,试图打开车门,他立刻把车从内锁死。
    白隽你要干什么!已经快到别墅了,赵钺他们能看到我白隽极擅长格斗,用绞技锁住我肩部力量区,单手掌握方向盘。
    兰博基尼偏离道路,冲入绿化带,颠簸许久停在热带雨林中央,白隽熄了火,扑到我身上。
    树林隐天蔽日,四下里昏暗无光,他掀开我的雨衣底,直接摸上我光裸的腿:骚货,连内裤都不穿!挂空裆出来晃悠,你他妈就这么骚吗!他用力掐我大腿内侧,咬我的脖子。
    我的心彻底跌入谷底,他是来真的。我扭动身体竭力躲避他:白隽!白隽,我是陈净,我是栖莹的哥哥,你是我妹夫啊!
    你这种贱人也配做我哥?他将我的衣服彻底撕开,空气里炸出裂帛声。
    不要!别碰我!我给你钱行不行?我把财产都给你,你放过我吧,你不是最讨厌同性恋吗?你看清楚啊,我是男的!我是男的!
    他已经架起我的双腿,使劲往两边掰开:老子操的就是你。
    不要,别滚,不要!我用力推他前胸,皮带扣磕到车门上,发出脆响,他拽下自己的内裤,从储物格里掏出套子。
    我的恐惧无以复加,在黑暗格子里面对一只野兽,四周无门,我是真的无处可逃,毫无幸存可能。
    他托起我的臀,我立刻鬼哭狼嚎: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就着避孕套上的一点润滑剂,他已经挤进来了。
    没有任何奇迹,毫无挽回余地,他确确实实插入了我的身体,让我疼到撕心裂肺。
    他开始抽插,律动,死命掐着我的腰,我随他的动作剧烈晃动,眼泪一抖一抖落下来。
    我想到了《美国往事》,面条儿时对黛博拉怀有纯真情愫,却在功成名就后强奸了她,那一直是我童年的梦魇。
    少年时期青春躁动,我分不清暴力美学和下流情欲,将那段激情戏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圣洁的黛博拉在黑色轿车里被玷污,如今,此刻,我遭报应了。
    白隽舔去我眼角的泪,揉搓我的乳尖,声音沙哑:我早就想这样了,死基佬,你他妈就是欠操。
    他的胯部强有力抖动,一刻不停地贯穿我。我刚认识你你就对我发骚,在高一的时候,你非要办什么《会饮篇》读书会,还不小心把酒洒到了白衬衫上,你就是故意的,白衬衫湿透了,映出两个奶头,粉红粉红的,搅得我半夜爬起来冲冷水澡!
    他把我的肩往后掰,逼我挺胸,方便他咬我乳首,感觉刺痛又激爽,我忍不住放声呻吟。
    白隽继续控诉我:你在高中里就是这副骚浪性子,一边偷偷勾引我,一边对凌歌情深意切。恶心死了!
    我艰难地开口:凌歌,是谁?
    他操着我,用狐疑的目光打量我:你在装什么样?凌歌不是你男神吗?你死皮赖脸地追了他快十年,不承认了?终于嫌丢人了?
    我的声音被他撞得支离破碎:我不记得药物注射我好像失忆了。
    他冷笑,不相信我:那我提醒你!他提起我一条大腿,插得更狠,密不透风地贴着我。凌歌跟你一起长大,也在acsi上学,你就是只死舔狗,事事以他为先,他干什么你就就干什么,他学理科,你脑子笨,也跟着学理科。他家一直让他拿探亲护照,替他免除兵役,毕业后直接去读美本。
    他在学术上是大神,水平甩你一大截子。你在local u读书时去美国交换一年,不就是为了找他吗?但人家在北卡搞科研,根本不鸟你
    我对他的话毫无反应,愣愣望着空中虚无的一点,他惩罚般的咬我嘴唇:傻了?听不懂我在说啥?北卡,RTP,Research Triangle Park,北卡罗莱纳州的科研三角州。你想申请,但是被拒了,小笨蛋,你想装鸵鸟不承认?
    当时栖雪读茱莉亚学院,跟凌歌交往,他们在ins上秀恩爱
    我摇头,眼泪不可控制的流出:我不知道我真的已经忘了,我吃过好多药我不记得他了。
    他慢慢停下动作,凝视我许久,忽然伸手抚我脸颊,轻声说:傻子,不是因为药,是因为伤心。你的心太疼了,所以你选择忘记。
    我怔怔望着他,他温柔地刮掉我脸上的泪,轻轻叹息:傻子,傻瓜
    他俯下唇来吻我,我无法不觉得恶心,他的性器还埋在我体内,他是强奸犯。我使劲推开他。
    白隽的面色霎时阴沉,他扼住我的喉管,掐我的腰,又开始疾速捅干。走了一个凌歌,又来了个赵钺他们不过是出现的时机合适,为什么你眼中不能只有我
    他粗粗喘息,全身肌肉陡然紧绷,凶狠顶进很深的地方,我痛得向后仰,他紧紧搂住我,下面持续射精。
    我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不是野兽的汗臭味,竟然类似一种年轻的冰雪的气息,就像,就像,像凌歌。
    一瞬间天旋地转,我在性交的高潮、安非他命的余效中记起了所有,我脑海里清晰浮现凌歌的面孔,我再次看见他白净的容长脸上,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眼,他站在冰山之巅,高高在上地俯视我。
    白隽从我身上下去,把避孕套摘了甩在地上,捋捋汗湿的头发,点燃一支烟。
    封闭的车厢里塞满精液味和烟味,我瘫在副驾驶座上,还维持两腿大敞的样子,像被玩坏的布娃娃。
    车窗外大雨滂沱,打在植物上噼啪作响。
    我一动不动了很久,终于蓄积起力量,合拢双腿,往车窗那侧靠近,尽量远离白隽。让我下车。
    白隽烦躁地抓头发,对我说:别闹,让我想想该怎么办,怎么处理咱俩的事。
    我很平静,像处在龙卷风中心,外面风起云涌、巨浪滔天,而我被冻结在台风眼里,再平静不过,我说:我要撒尿。
    白隽盯着我看:真的?
    我又重复一遍:我要撒尿。
    片刻后,他脱掉衬衫,披到我身上:快去快回,站在树下,别淋着雨。
    车门缓缓升起,升到一半,我立刻窜出去,跑进大雨里,忍着身后的撕扯痛,拼命跑。
    白隽气得大叫,发动引擎追我,我向密集的芭蕉树群里跑,白隽的车被堵在外面。
    他跳下车继续追赶我,我们在林中赛跑,前面是断崖,下方传来淙淙水流声,我毫不犹豫,纵身跳下去。
    入水时的冲击力极强,我在水底挣扎、潜游,游向对岸,雨水磅礴,大河莽莽,冲刷我的身体,洗濯我的污垢,将他们的气息全部抹杀。
    我已经全想起来了。
    第7章 7 满目山河空念远
    我是陈净,陈家的小少爷,妈妈是陈家上一辈的二小姐,嫁给陈家的保镖,也就是我生父。
    他们的婚姻受到诸多阻挠,但我妈妈天真的相信爱情,直到我三四岁时父亲染上赌瘾,他家暴,偷钱,不敢回国,死在了澳门赌场。
    妈妈身体不好,常年住在瑞士的疗养院。留我独自在陈家长大。
    人们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赌鬼的儿子肯定是小赌鬼。
    陈家人不会当我的面说,也没有苛待我,他们给我配女佣,供我上名校,用丰富的物质淹没我。但我知道不一样的,这不一样藏在轻蔑眼神、窃窃私语、视而不见里,藏在日常的点点滴滴,没有人真的瞧得起我,没有人真心喜欢我。
    后来我认识了凌歌,他家送他来这里读初中,买下陈家隔壁的别墅,那时候我们不过十一二岁,还是小少年,我觉得他对我真好。
    有一年妆艺大游行,保镖开车,护送我们一群小孩儿出去玩,路过棋牌室,陈栖雪想进去看看,我和殷栖莹不感兴趣,孩子们之间产生分歧,司机不知道是否该停车。
    二妹妹陈栖媛劝我:去玩玩嘛,那里面打牌搓麻将,什么都有,你肯定会喜欢!她笑容甜美,看向凌歌:小净是我们中最有天赋的,他呀,基因好,玩牌肯定一流。哦,凌哥哥还不知道为什么吧,因为他爸爸
    陈栖媛在凌歌耳边低语一番。那时她还小,已有淑女作态、高超手段。我坐立不安,紧张地偷看凌歌。
    他总穿白衣,气质朗朗,我想若是纳喀索斯(水仙少年)不再悼影自怜,而是进入雅典学院读书,一定就是这副模样。
    我怕凌歌听过我的身世,会冷冷笑我,哪知他面色不改,问我:你想试试围棋吗?我可以教你。
    这不只是一次好心解围,他绝无戏言,真的开始手把手教我下围棋。他那时就已是业余六段,教我妙算嘉谋,斜飞正跳,万变皆归一,领我忘忧清乐在枰棋。
    凌歌的聪睿远超于我,却愿意向下兼容,与我平等对话。他的思想像一片渊博的海,任由我在其中遨游。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时刻都想看到他,听到他,他身上的一切都如此迷人,连我在他身边呼吸到的空气,都比别处更清冽。
    凌歌这么聪明的人,自然能察觉到我的心意,所以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喜欢哪种人,是陈栖雪那种,真正的贵族美人,那是我拙劣的伪装远远达不到的,跟他们比起来,我永远都是涂脂抹粉的小丑。
    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凌歌之于我,如同洛丽塔之于亨伯特,他是我的生命之光,前路之引,只要看他一眼,便觉得世界上的所有夜路都灯火璀璨。
    从十二岁到二十四岁,我爱了他整整一个轮回。
    而凌歌没有辜负自己放出的话,他一直在靠高智商谈恋爱,从陈栖雪,到出身名门望族的世界小姐,他用最优化算法筛选出符合他要求的人,直接,准确,一击而中。
    他从不会为我停留。成年后他与我渐渐疏远,当我选择科研,在人生路上努力追赶他时,他从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他不会停下来等等我。我们很少联系,真正做到了君子之交淡如水。
    我像世间所有舔狗,在暗处想他恋他,窥视他的生活,我每天用小号浏览他的Instagram、Twitter、Facebook,企图用蛛丝马迹拼凑他的生活全貌,他离我太远了。
    可能是因为他长期的冷漠,也可能因为他跟一位名媛将要订婚的绯闻,更可能仅仅是因为我累了,二十四岁的某一天,某一瞬,我面色如常地拿起手机,接连注销几个社交网站的小号,将名为凌歌的备忘录彻底清空。
    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抬起头,看见骄阳灿烂,草木葳蕤,成群眷侣坐在花伞下吃冰淇淋,那是赤道北的四月天,世界很大,我还很年轻。
    然后我就遇到了赵钺。
    他真是一个与凌歌完全不同的男人,英俊得有些野蛮,浑身充满烟火气。
    我曾沾沾自喜地想过,自己是攒了多少运气,才又遇见一个他。
    现在我明白了,是八辈子霉运。
    我认识他时以为他是卖羊肉串的,跟他称兄道弟,半年多以后我才知道他是赵家大公子。
    赵家之前错误判断形势,造成政治失误,赵钺被抛出去顶罪,他从家族企业卸任,借出柜之名流落在社会上。
    当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他还有点闲钱,给我开了一家药物研制公司,借我们名字的谐音,取名竟越公司。
    我继续开展在国立大学读本科时的研究项目,干细胞治疗。
    干细胞研究在全球大热,于临床、医美行业上前景广阔。当时竟越的主要盈利点在干细胞回输,这是一种高级美容项目。
    从理论上讲,间充质干细胞的分化、归巢,分泌生长因子等功能可以新生活力细胞、修复受损细胞,替换坏死细胞。
    我们把事业一点点做起来,赵钺是公司法人,处理人事、法务等对外问题,我负责带团队进行科学研究。
    那时生活甜蜜,我们一起上下班,闲余时间里买菜做饭、逛街泡吧,晚上激烈缠绵。
    两年零三个月后,公司有了重大突破,干细胞产品HKR427有望治愈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和肺部肿瘤。
    原本干细胞回输项目很受市场欢迎,许多爱美人士趋之若鹜,至少五年内,公司可以稳赚不赔。
    但不进则退,我希望有一个转型项目,我们的团队有一种新构思,非常大胆,类似全球最前沿的免疫疗法。
    提取癌症病人的免疫细胞,在体外做基因改造,再回输给病人,这些改造过的T细胞出现特异性,专门杀死癌细胞,但不会伤害正常细胞。
    这个研究计划名为KLMT,我将它分成三个阶段,
    我们团队成功完成第一阶段的研究,进入第二阶段,制作HKR427干细胞,在这里遇到了瓶颈,根本没有到投入临床应用的地步。
    可是赵钺对外宣传的力度很大,夸张到虚假,一时间竟越在行业内声名大噪。
    赵钺招进一名市场总监Robert,他是美籍华人,仪表出众,谈吐文雅,屡次向我示好,当时我与赵钺的关系对外保密,Robert搞得我很尴尬。
    我向他明言,只愿与他做朋友,他笑着说好,但接触下去后我才知道事情不简单,Robert竟是一名商业间谍。
    我从未想过现代社会还有这种职业。从Robert言语中透露的消息来看,他为陈氏集团服务,陈钟岳有意收购竟越公司,派出他这位高级人才来探虚实,顺便策反我。
    我当时问他,你不怕我告诉赵钺吗?
    Robert笑得悠哉,说:陈净,别忘了,陈家才是你的家。
    我对赵钺隐瞒了这件事。一边是爱人,一边是舅父,我左右为难,当时我想,自己不接受Robert的拉拢,帮赵钺盯着他点儿就好了,量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大约又过了平静的一个多月,赵钺那里突然出了大事,他的教母一家欠下巨额赌债,被困在拉斯维加斯。
    赵钺曾跟我谈起过,他对这位教母感情很深,在他读莱佛士学院前,一直是她在照顾他,教他读书,他曾经在游泳时腿抽筋,险些溺毙,是教母冒着生命危险把他救上来。
    他与她情同母子,她出事后,赵钺立刻飞往美国。
    我惴惴不安,隐约感觉要出大事。赵钺回来时,瘦了一圈,胡子拉碴,攥着我的手不断重复怎么办,怎么办。
    他现在急需用钱,赎回他亲爱的教母。
    我听到他报出的数目,感觉像晴天霹雳,怎么会有人欠下这么多钱?
    他告诉我,在拉斯维加斯,一切皆有可能。
    而且他教母一家是被骗过去的,有人故意引导他们沾染赌瘾,他说这话时眼神炯炯望着我。
    我的心剧烈跳动,是的,我想到了我父亲,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也曾发生在他身上?我和妈妈这一生的不幸是不是由它而起?
    我用力咽下口水,紧张地问他,你想到办法了吗?
    他说,卖公司。
    赵钺要出售竟越公司,消息一出,各大上市企业纷纷抛出橄榄枝,我深知以公司的实际市盈率,评估价不会理想,很难填补教母一家的窟窿。
    赵钺愁得整夜不睡,背对我坐在窗前,我从他身后搂住他,却摸到满手泪水。
    他哭了,一个男人能哭成这样,我先是震撼,随后心如刀绞,紧紧搂住他,他靠在我肩上泣不成声:小净我拿她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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