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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梅她有点难追(87)

    姜书杳哪里肯答应,哭着拽住父亲开车,像个无头苍蝇般,把觉得裴衍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了一遍又一遍,可惜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凌晨三点,昏睡了整整一天,加之没怎么吃饭,心力交瘁下,姜书杳终于还是累得晕过去。
    那刻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老姜焦急担忧的眼神短暂地停留在她脑海里,随之便彻底陷入黑暗。
    第242章 幕后人是谁
    深夜,位于市中心的一家私立医院,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整层楼的安静。
    病房门被踹开时,谢安妤条件反射般地转头朝门口看去。
    裴衍?
    听到这个名字,病床上的陆沉倏然睁开了眼睛。
    紧接而来,伴随谢安妤的惊呼,他整个人已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
    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裴衍哪还是个人样,脸色森然,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浑身气息冰冷,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谢安妤吓得动也不敢动,目光所及,落到死死揪住陆沉衣领的那只手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阵阵寒意,裴衍手背青筋暴起,熟知他的人知道,这已然是他情绪压制到极点濒临爆发的前兆。
    发生什么事了。
    说!裴衍掐住陆沉的脖子,猛然用力。
    谢安妤见他来真的,差点哭了出来:裴衍,你冷静点,陆沉身上有伤,他很虚弱,你别弄出人命。
    人命。
    裴衍冷笑:滚出去。
    那嗓音深寒入骨,谢安妤后退了两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却是打算去叫人。
    走到门口,身后的陆沉艰难出声:你守在外面,别让护士和医生进来。
    这句话是对谢安妤说的。
    她诧异地看着陆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出去吧。
    陆沉呼吸困难,脸色发青,忍着强烈的剧痛还能保持理智,已是强弩之末。
    随着谢安妤的离开,那扇门紧紧合上。
    空气一下子陷入死寂。
    里面的谈话持续了整整半小时。
    那半小时对于谢安妤来讲,无疑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熬。
    她不知道裴衍与陆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几乎可以肯定,陆沉断掉的那根手指,与裴衍有莫大的干系。
    昨夜谢安妤赶到医院的时候,陆沉已经缝完针,他虚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与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察觉到身边的动静,他缓缓睁眼,看着她只淡淡说了一句:帮我请个护工,谢谢。
    即便是男女朋友关系,陆沉对她永远都那样生疏客气。
    可见他伤得那么重,她又怎么能放心离开。
    对于受伤的事,陆沉对她始终缄口不言。
    谢安妤知道,如果他打定主意不想说,她怎么问也于事无补,便想着等他伤势恢复后,找机会再慢慢沟通。
    然而思绪还未沉淀,裴衍又突然闯入。
    她从没见过裴衍发病时的样子,以前听人说,暴躁症患者一旦情绪失控,拿刀杀人的事都可能会做得出来。
    谢安妤看到裴衍当时的病魔状态,吓得冷汗直冒。
    刚刚那副场面,她甚至以为,如果不出手制止,裴衍真的会杀了陆沉。
    出乎意料的是,陆沉竟比想象中的冷静。
    那种感觉,就像她有一次亲眼目睹,他跟竞争对手坐在谈判桌上步步为营的画面一样。
    不多时,护士拿着报告单朝这边走过来。
    谢安妤连忙起身迎上去,我是陆沉的家属,交给我就好,病人正在休息。
    护士点头,把化验结果向她简单做了说明,各项指标均正常,伤口愈合期间饮食清淡,出院后保持清洁不要沾水。
    谢安妤一一记下,对护士说完谢谢,再转身病房的门就被人打开。
    裴衍。
    她无声地站在座椅前,拿着报告单的手指垂在身侧,隐隐发抖。
    直到那抹清寒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电梯口,谢安妤才慢慢松了口气,回过神后,发现仅短短的那么几十秒,她后背已然湿透。
    医生说,陆沉的手指断裂严重,就算勉强接上,势必也要影响往后的生活。
    对于编程者,手指是多么重要的一部分。
    这对陆沉实在太过残忍。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下如此狠手。
    如果真是裴衍干的......
    谢安妤不敢想,更不愿意去想。
    他,实在太可怕了。
    推门进去时,陆沉已经睡下。
    他侧着身体背对门口,呼吸平缓,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不足以引起他情绪的丝毫波动。
    谢安妤没去打扰,找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数着时间度过这漫长的夜晚。
    次日清晨,至臻董事长前妻深夜自杀的消息不胫而走,虽然没有大篇幅的出现在新闻版面中,可仍旧引起了不少股民的关注。
    林臻生前在圈子里鲜少露面,大众对她知之甚少。
    股票下跌在所难免,只是在人们茶饭闲谈间,议论此事,除了唏嘘感慨,格外又平添一层豪门辛秘色彩罢了。
    病房里安静至极。
    自从听完那条新闻后,陆沉就起身来到窗户前,单手端着一杯水,淡漠的目光静静落向远处高楼,整个人异常沉默,思绪陷入无尽的深渊。
    他没想过,一夜之间,那人的手腕竟能如此狠辣。
    本以为杳杳的事只是巧合,而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两件事绝对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陆沉回忆起昨晚裴衍闯入病房质问他时的样子,本以为归根结底是因为杳杳,却没想到还有另一层原因。
    峰会当晚,他入住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从浴室出来时,女孩已经昏迷不醒地躺在了他床上。
    看到女孩的瞬间,他身体犹如烈火灼烧,陌生而熟悉的异感,很容易便能联想到,他被人下了药。
    对方似乎想帮他,不仅深谙他的欲望,还把人送到了面前。
    陆沉一步步走近,停在大床边缘,弯下腰,发颤的手指温柔地抚摸女孩的脸颊。
    倘若是她心甘情愿该多好。
    可惜,这一切不过是覆上阴谋诡计的假象。
    陆沉压抑着体内的躁火,甚至连嘴唇都咬破,他不想伤害她,可是心底又有另一道声音,魔鬼般地萦绕在脑中,告诉他只要过了今晚,她就是他的。
    有些念头一旦生出,便如同春风燎原,恣意疯长。
    那刻他真的想摒弃道德底线,抛下骨子里的高傲,就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得到她。
    可是真的能得到吗?
    陆沉自欺欺人的扯出一抹讽笑。
    他慢慢地俯下身去,贪婪地嗅着女孩发间的馨香,她身上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即便知道前方是无底深渊,也要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第243章 五年筹码
    裴衍出现的时间,比他预料中的晚。
    面对暴怒的男人,陆沉几乎无半分还手之力,他也没打算还手。
    他知道裴衍有暴躁症,今晚倘若失控,他可能会死在那男人的手上。
    但他想赌一把。
    就赌裴衍舍不得放下一切,年纪轻轻就把自己送进监狱。
    他被人下药同样是受害者,不会受到法律制裁。
    裴衍就不同,故意杀人罪,足够他这辈子把牢底坐穿。
    最后他赌赢了,失去理智的裴衍仅仅断了他一根手指,他痛到快要晕厥,仍是憋着一口气,看裴衍将衣衫不整的女孩从床上抱起,然后,摔门而出。
    陆沉没有去解释,既然裴衍误会,那就让他误会的再深一点。
    剧烈的疼痛将药物的作用完全压制。
    那刻,陆沉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知道,因为这场误会,他所能拿到的筹码,会比断一根手指还要值得。
    果然,第二天裴衍找到了医院。
    但陆沉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质问背后的人是谁。
    当时尚且不明所以,直到今日清晨听闻至臻董事长前妻自杀的消息,他才恍然回神。
    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一环接着一环,让人不怀疑都难。
    幕后者将他当做棋子,精心策划。
    毫无疑问,目标是裴衍,甚至可能是整个裴家。
    所以那晚,无论裴衍做出怎样的选择,注定都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毕生所爱,另一个是骨血至亲。
    陆沉闭了闭眼,连续灌下手里的清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部,胸腔里像塌陷了一大片。
    冥冥中,他竟已搅进别人的棋局,再也无回头之路了么。
    事到如今,既然没办法回头,那就只能拼的头破血流继续往前。
    昨晚在病房,他要裴衍承诺五年内不能涉足IT行业,那晚的事他一辈子咽进肚子里,不会让姜书杳知道。
    她性子如何,没人比裴衍更清楚。
    他决计不忍看她痛苦,哪怕真要用一辈子去隐瞒,裴衍就算费尽心力,答应任何条件,也会做到。
    五年时间,足够陆沉做很多事。
    这个行业瞬息变幻,等到五年后,裴衍再想赢他,简直天方夜谭。
    其实姜书杳看人很准。
    上次加密系统的事,早已在陆沉心里埋下嫉恨的种子,想让他豁然看开,根本不可能。
    偏偏阴差阳错,老天又给了对方一个狠狠反击的机会。
    当然,姜书杳却并不知道这一切真相。
    从殡仪馆回去后,她生了场大病。
    浑身虚汗无力,呼吸困难,高烧飙升到四十度。
    特殊时期,母亲连夜将她送去华仁做了核酸检测和肺部CT,所幸虚惊一场,只是感冒引起的普通型肺部感染。
    国庆收假前一天,姜书杳出院,这期间裴衍没有出现过一次。
    朱韵看穿女儿的心思,坐到床边安慰道:阿衍不知道你生病,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不吃不喝,已经整整三天了,你裴叔叔办法用尽也不管用,杳杳,你去看看吧。
    听完母亲的话,姜书杳怔怔回神。
    三天不吃不喝。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干妈也回不来的。
    姜书杳心痛难忍,红着眼睛掀起被子就下了床。
    母亲在身后叮嘱:外面天凉多穿点,别着急,你爸送你过去。
    抵达别墅,正是午饭时间。
    佣人们见她从车里下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少爷上次这样,还是五年前夫人刚出国那会儿,也是把自己关在琴房里,不吃不喝,砸坏所有东西,整个人就像疯魔了一般。
    那时没人敢近身,因为一旦靠近,少爷就会发怒。
    但这次,情况有所不同。
    裴衍从进入那间琴房开始,就始终安静,坐在窗户前,饭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每顿饭反反复复重做好多次,他就是不愿意吃一口。
    他们知道,与从前相比,少爷该是成熟了,懂得收敛情绪,不为己私而殃及旁人。
    尽管如此,佣人们仍旧不好受。
    毕竟很多都是别墅里的老人,时间长了,从小看着少爷长大,实在不忍心看那孩子这么受苦。
    干妈走后,琴房一直空着。
    时隔多年,姜书杳再次踏进这里,望着空旷的房间,顿感物是人非。
    那架钢琴当年被裴衍砸坏,但裴叔叔没舍得扔,用白布遮得严严实实,还是原封不动地放在先前的位置。
    她越过钢琴,走向扶梯,来到楼顶的露天花园。
    车开进别墅大门的时候,她就知道裴衍不会在琴房里等她。
    那里有太多过去的回忆,他不想把她拉进他心底深处那个阴暗的世界。
    天气渐凉,裴衍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坐在露台上,静静抽着烟,目视远方。
    姜书杳把外套披在他肩上,什么也没说,挨着他并排坐下。
    正午的阳光本该明媚灿烂,但这几日蓉城阴云连绵,鲜少出现艳阳天气。
    她偏头看着身边人,短短三天,他已经瘦了大圈,侧脸轮廓愈发冷硬,像打磨淬炼无数个日夜的刀锋。
    那刻,她忍不住鼻子发酸,仅看一眼,泪水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可能是轻微的吸气声引起了裴衍的注意。
    他摁灭烟头,缓缓转过头来。
    见她强忍着眼泪,鼻尖憋得通红,裴衍低声一笑,拿指腹抚了下她的脸,饿几顿死不掉的,别哭。
    不说还好,他才一开口,有些情绪仿若一下子寻到了突破口,瞬然倾泻而出。
    姜书杳哭成泪人,紧紧抱住他,脑袋搁在他肩上,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下,浸湿布料,渗入他肩头,皮肤传来阵阵的滚烫。
    公主。裴衍嗓音干哑,如同灌铅的铁砂,他侧过脸吻了吻她鬓间的头发,你说人到底有没有下辈子。
    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无论有没有下辈子,总要先把这辈子过好。
    把这辈子过好
    裴衍唇边扯出一抹浅淡的弧形。
    如果真有下辈子,他不希望那个女人再做他母亲。
    她总有本事让人痛苦。
    生前活得任性自私,死时却走得干净利落。
    林臻,你真的好狠。
    第244章 父子
    三天时间,裴东翰放心不下儿子,史无前例地一次都没去过公司。
    蒋特助每天把重要文件送到别墅,需要董事长签字确认的,他会分类整理做出标识。
    董事长太累了,自至臻上市后,几乎常年无休。
    夫人去世让人沉痛,裴少爷现在的状态更令做父亲的心忧,也正因如此,董事长才能愿意放开公务,陪在儿子身边好好度过这整整三天的闲暇时间。
    姜书杳带着裴衍下楼时,裴东翰早就坐在餐桌前。
    见儿子总算走出伤痛,心情一扫阴霾,他难得露出抹轻松慈爱的笑来。
    一顿饭吃的安静,桌上全是裴衍喜欢的菜。
    裴东翰拿起公筷夹了几粒扇贝,挑出里面的肉沫,细心地放进儿子面前的碗里。
    吃吧,看看味道怎么样。
    裴衍盯着那坨烂乎乎的东西看了良久,面无表情地下肚。
    然后,深深皱起了眉。
    该换厨子了。他说。
    姜书杳看得有些好奇,真那么难吃?
    伸手作势去夹,被裴衍霸道地用筷子挡住,别吃,没熟。
    ......
    裴东翰不太自在地咳了一声,连忙道:杳杳,吃点别的,扇贝先放着。
    哦。
    如此看来,论手艺还是以前的厨师好。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那位大叔太过迷信。
    姜书杳只要一想起福婶,后背又止不住地发凉。
    扇贝没熟,尽管厨子无辜,但这大概是佣人们见董事长与少爷相处最和谐的一幕。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中午吃完饭,下午准备直接回学校。
    裴衍说不急,先去后花园溜达一圈。
    正好,她有些事想问他。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裴衍就自发提起那晚的事。
    是一帮人贩团伙,绑架你的那个已经抓住,剩下的事就交给警察吧。
    就这?
    姜书杳好无语啊。
    人贩子为什么要盯上我?
    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卖去非洲当苦力,还是缅甸当童养媳?
    原谅她想象力有限,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裴衍顿住脚步,侧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长得太漂亮,不盯你盯谁。
    姜书杳哪有那么好糊弄,追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短短几个小时,你不仅把我救出来,还将罪犯也抓住,厉害啊,你觉得我信不信。
    当然不信。
    女孩眼神灼灼,像要把他戳出个窟窿。
    其实裴衍并没有说谎。
    绑架姜书杳的那个人确实当晚就被抓住,但对方矢口否认是受人指使,给出的动机很明确,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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