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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我偷的(45)

    傅裴南从小到大吃虾什么时候自己剥过,也就是和唐珞在一起后,被调|教成了剥虾的一把好手,一口气把一盘小龙虾都剥了,还按原来的形状摆回了冰盘上,看得对面婷婷一愣一愣
    唐珞看了一眼,拍了拍他肩膀:辛苦了,傅老板。
    傅裴南装出一副谦逊的小弟模样:有事喊我就行。
    餐厅味道一如既往的不错,几个人吃着聊着。傅裴南和林云杰也才第二次见面,不过两人都是社交的一把好手,一点尴尬或沉默的气氛也无。
    酒足饭饱,婷婷撒娇说了句:我也想吃小龙虾!
    林云杰在一旁劝道:宝宝,我觉得还是不要吃,这边小龙虾品质看着不错,但毕竟现在淡水污染严重,而且这还是冰的。
    婷婷:
    傅裴南听了便问了句:海鲜过敏吗?
    他跟婷婷认识了挺多年,记得之前什么海鲜,海鲜意面,海鲜披萨也没见她忌过口。
    林云杰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那个,有宝宝了。
    而在腼腆之中,又难免一丝要当爸爸了的骄傲之意。
    傅裴南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哦,这么快,那恭喜恭喜啊。看来下次见面我得准备个红包了。
    林云杰道:也不算快。三年了,也该有个结果了。
    记得三年前,就是在这家餐厅的这个包间,婷婷刚和林云杰走到一块儿,唐珞把他们介绍给他认识。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如今人家连孩子都有了。
    而他和唐珞呢?
    刚回了北京没两个月便彻底地分了手。
    他和唐珞爱情长跑了八年,从美国跑到北京,又从北京跑到了上海,最终却只落得个一别两宽的结果。
    他抢跑了八年,却还是彻彻底底输在了终点线上
    第55章
    酒足饭饱, 傅裴南问了句:怎么回去?
    唐珞和林云杰都喝了酒,只有他和婷婷能开车。
    婷婷起身道:要不你们俩一起,我们俩一起, 珞珞,我们先把你的车开走, 明天给你开回来。
    唐珞明天起皆有工作安排,有公司配的保姆车接送, 暂时倒用不上车,只是问了傅裴南一句:来得及送我吗?
    傅裴南浅笑了一下:来不及也得来得及。顿了顿,下午没什么事儿, 不去公司也没什么问题。
    一行人下了电梯,唐珞摇摇手对两人说了句:拜拜, 照顾好自己。说着,便侧身上了他副驾驶, 不轻不重合上了车门。
    傅裴南提醒了句:安全带。
    哦。说着, 唐珞拉下安全带系上。
    车子缓缓驶出了地库, 等红灯时,傅裴南在中控屏上捣鼓了一会儿, 紧跟着一首陈奕迅《孤勇者》的前奏便放了出来, 问了句:您看这歌行吗?
    唐珞这一阵中了这首歌的毒,一听前奏便感到DNA动了,身子跟着摇摆了起来,应了声:行, 太行了。
    傅裴南早预判了这一切,轻轻一笑, 继续若无其事地开车。
    金通府离这一片很近, 开了不到十分钟车子便驶入小区地库。
    车子在车位稳稳停好, 傅裴南关了音乐。
    唐珞应了声:谢了。便顺手推开了车门准备下车,却发现车门仍旧落着锁。
    她正要看向他,却听他率先叫了她一声:唐珞。
    语气郑重,让她预感他是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讲。
    而至于是什么,她似乎也猜到了六七分
    唐珞依旧保持着轻松的口吻,应了声嗯?,正欲扭头,后脑却被一个大而温热的手掌搬了过来。
    她惊慌的神情落入他深不可测的眼底,紧跟着,他从驾驶座探过身来。
    他就这样探过身子,单手控制着她小小的脑袋与她对视。一瞬间,他平静的目光之下像是有万般情绪在涌动。而犹豫数秒,他吻住了她。
    心脏在砰砰砰直跳。
    唐珞挣扎了两下,用力想要将他推开,后脑却被他大大的手掌掌控到动弹不得。他猩红的双眼像是恨不能在她嘴唇上咬出一丝血迹,最终,却都挣扎和克制为蜻蜓点水的触碰。
    他没有再深入,仍保留着脆弱的那一条线。
    良久,她轻轻推开了他,略有些慌乱地坐了回来,理了理自己乱掉的裙摆,听他在驾驶位上说了一句:唐珞,我们复合吧,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这三年来她游走于各色男性之间,自认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看得比自己的掌纹还透。
    她早猜到傅裴南有复合的想法,只是听到这句话清清楚楚从他的口中说出,她为什么还是会感到心跳紊乱到快要受不了?
    或许是车内空气稀薄,她感到有些呼吸不畅。
    她降下了车窗,地库带着些许潮湿的味道。过了良久,她感到自己好一些了,反问了句: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
    如果这一次你妈妈又要来插手呢?
    说出这句话时,她语气平静。
    过往八年中的苦涩却汹涌回潮,涌向她心间。
    每个人都有他格外脆弱的那一个点,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例外。
    她承认由于她破败的童年,她总把自尊心看得格外重,而他强大的家庭,他傲慢的妈妈,总是能轻而易举便戳中她最敏感脆弱的那一个点。
    相信我,不会了。他语气轻松而笃定,仿佛这个问题在他眼中早已不是个问题,顿了顿,为了给她增加点信心,他说了句,我会先把家里的事儿处理好,再让你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除非你愿意,我也不会让我妈再出现在你面前,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这句话他三年前说,她不会相信,但从此刻的傅裴南口中说出,却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
    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傅裴南,她也不是当年那个对他的家庭毫无反击之力的唐珞了。
    他扭头看向她,问了句:可以吗?
    唐珞也侧过身子看着他眼睛,她可以从他的目光中看到格外的坚定的东西。
    这一次,她回了句:可以。
    失而复得。
    这世间不会有比这更让人雀跃的事,也不会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懂得珍惜。
    他拉过她的手,在她白皙光洁的手背上轻吻一口。
    这只手,这次牵起,他便再也不会放下。
    两人就这样在车内坐了许久。
    刚确认的关系,仿佛一切都还很脆弱,两人都在彼此试探,试探两人要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试探对方的日程中,有哪个时间段是自己可以占据。
    傅裴南问了一句:你这两还有什么安排吗?
    明后两天有杂志拍摄,过两天又要进组了。
    你那部戏在哪儿拍?
    横店。
    还好,离上海不是太远。顿了顿,傅裴南又问了句,下午呢?我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做的,想玩的,我可以陪你。
    想做的,想玩的,想吃的
    唐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事是他们过去八年里没有做过的。
    他们一起走过了这世界的角角落落,吃过全世界的美食,做了所有想做的事情。
    她想了想说了句:要不我们去给婷婷买点礼物吧。
    好。
    车子缓缓驶出了地库,等红灯时,傅裴南又扭头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要确认些什么。
    之前远观时,他只觉得唐珞变了许多。
    她变得人情练达,她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却又周身透着一股不好接近的气场。
    只是此刻,她依旧像多年前那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副驾,脸上透着祥和的神色。
    他只觉得倍感安心。
    时过境迁,她依旧是他的小女孩儿。
    车子沿着公路行驶,寂静的车厢盛不下两人如波涛般澎湃的情感,两人一言不发,一路上却又似道尽了千言万语。
    *
    平平无常的工作日下午,国金中心人流量不算太大。
    车子稳稳停好,唐珞一袭黑裙,戴好了鸭舌帽、口罩、墨镜下了车。苡橋
    傅裴南在车尾处等她,等她靠近,像是克制了许久似的一把拉过她手腕,五指在她指缝间渗透,与她十指相扣。
    唐珞动了动手指试图撇开。
    感受到掌间的那一丝不安分,他干脆重重地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
    唐珞像一条跳动的小鱼般撞进他怀间,想继续向前走,却被他控制在原地。
    唐珞在女生中算中等偏高,不过每当被一米八五的傅裴南揽在怀里都会显得格外娇小。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目光像是死死盯着她,问了她一句:
    吻你行不行?
    黑色的墨镜挡住了她的眼睛,却挡不住她略有些惊慌的神色。
    不等她回答,他便在这空旷的地库里吻了下来。
    他如同暖流侵入进她唇齿之间,温热而温柔。
    余光瞥见远处有车灯闪烁,他一把将她拉到了地库一根巨大的墙柱后避身。
    她后背不轻不重撞在了柱子上。
    身后是墙柱,两侧是停放的车辆,两人夹在一个狭小的近乎私密的空间里。
    她一定是太久没有恋爱,才会连这样一个吻都受不了。
    那几年,他们什么刺激的没玩儿过?
    此刻不过是一个吻,却让她身子软|烂得像一滩泥糊在了墙上,扶也扶不起来。
    或许是不想被人发现,两人都克制住粗躁的呼吸,结束后便都有些缺氧。
    唐珞大大的墨镜跌到了下巴下,傅裴南便把她墨镜扶上去,又捡起掉在地上的鸭舌帽戴到她小小的脑袋上,扭头看了眼附近监控。
    两侧摄像头离他们都有些距离,形成的角度刚好将他们这一小片排除在外,又有他在她正前方遮挡,唐珞的面孔大概率不会出现在摄像内。
    他牵起她手腕:走吧。
    唐珞从墙柱与一辆停好的轿车间的缝隙挤出来,傅裴南却见她黑色连衣裙上涂上了一层白灰。
    他伸手拍了拍,却怎么拍也拍不掉,只能先把自己外套脱下来裹住她。
    好不容易出来逛一次街,还要套着他这个肥大的西装外套,唐珞不高兴地道:你赔我裙子!
    傅裴南搂着她往外走:赔,赔你一百条,一万条行不行?
    行啊,那可太行了。
    上了电梯,唐珞点开了某评,正想查一查那家母婴用品店在几楼,电梯便自动合上门,又自动到一楼停下。
    一楼是一整楼的奢侈品品牌,有一个牌子,记得唐珞经常在她们家买裙子。
    傅裴南指了指:先去那儿看看?
    唐珞则是被橱窗内模特身上的一条裙子吸引,应了声:好啊。
    这家春夏款的新装很合唐珞心意,盐中又带着一丝小甜的风格刚好适合她现在的年纪。
    唐珞最终选了三条裙子,两件西装外套,正从皮夹抽出了一张卡,便见傅裴南已经把卡递到了sales面前:没有密码。
    唐珞把他的手撇向一边:刷我的。
    sales看着两张怼到自己面前的银行卡,略显为难,最终还是接过了傅裴南的卡:不好意思,小姐,我还是刷这位男士的吧。
    傅裴南笑了一下:谢谢。
    sales结好账,拎了几个纸袋过来。
    唐珞选了其中一条换在身上,两人一同离开了店。
    傅裴南一手帮她拎着,一手搂着她胳膊:别跟我见外,以后不都是共同财产了?
    唐珞:
    两人又去母婴店买了一些给婷婷的礼物,回去的路上,唐珞拉下安全带说了句:回去做什么呢?说着,不等傅裴南回答又自问自答起来,找个电影看吧。
    他应了声:行啊。
    记得七年前唐珞刚考上电影学院,学校老师常常会给她们开出影单,让她们课后观看。
    当时他们刚从美国回了北京,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傅裴南答应她会陪她把影单上的每一部电影都看完。
    他们一起看的第一部 电影是《色|戒》。
    那天他酒局上喝了点酒回家,两人关了客厅大灯,只留着一圈昏黄的灯带,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她陪她看,但终究是不到二十分钟便睡过去了。
    唐珞让他去床上睡,她自己看。
    他还是坚持说:一起睡,明天再看。
    而到了第二天晚上,他眼皮上支着火柴,却仍旧没能撑过二十分钟。
    他其实对电影不是太感兴趣,尤其女性电影。
    后来她们老师又讲了什么电影他不知道,只知道唐珞没事便坐在沙发前的那块地毯上,抱着个茶杯电影一部接一部地看。
    有时他下了班回来,她也会喊他一起。
    后来分手后,他回三里屯的那套住宅,便总觉得沙发前仍坐着那个小小的、缩成一团的身影,只是一回头,那里却空荡得令人心慌。
    那天回到家,唐珞放的电影是《辛德勒的名单》。
    黑白的画面,史诗般的质感,导演斯皮尔伯格自身便是犹太人,将二战期间纳粹德国对犹太人进行种族屠杀的历史缓缓道来。
    第56章
    接近三小时的片长, 结束时已入了后半夜。
    主题曲缓缓奏起,电影从黑白变为了彩色。
    时光荏苒,早已垂垂老矣的辛德勒的犹太人们排成长队来到了辛德勒的墓碑前为他献花。
    为了观影效果, 客厅只留了一圈昏黄的灯带,彩色斑驳的画面倒影在唐珞小小的脸庞。
    这部影片她看了三遍, 只是主题曲一响起,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傅裴南便伸手把她揽了过来, 看向她:哭了?
    眼泪没有掉落下来,她顿了几秒收住了情绪,指了指茶几上略显狼藉的酒杯、水果、点心说了句:你收拾。
    好, 我收拾,你快去洗漱快去睡, 明天一早不是还有工作?
    好哦。
    待唐珞打着哈欠步入主卧,傅大公子也起了身, 毫无怨言地把垃圾分类丢进了垃圾桶, 杯盘送入了洗碗池。
    *
    一个陀螺在惯性使然之下连轴转倒不是太难, 难的是歇了一阵后还要重新转起来,而唐珞此刻便是这种心情。
    第二天六点闹钟叮铃铃一响, 唐珞只觉得比死还难受。
    她把闹钟延后了十分钟, 只是时间飞逝,仿佛刚闭上眼闹钟便又再次响了起来,唐珞撒着起床气叮咣作响地从床上爬起,听傅裴南在一旁来了句:怎么了这是?一大早这么大气性。
    唐珞只丢来一句:睡你的吧!
    傅裴南从床上爬起来:不想去拍摄?
    不然呢。
    那就不去了。
    唐珞听了更是没话说, 只回了句:行行行,继续睡你的吧。说着, 拿起手机, 清了清自己略微低哑地声音发着语音, 起来了起来了,一会儿来金通府地库接我。
    小桃也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声音,回了句:好嘞,珞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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