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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叛逆期漫游

    冬天是海岛旅行的旺季,欧洲人最喜欢挤到他们曾经殖民过的远方小岛,在冬日的暖阳中,感受帝国余晖。
    但是,从费城过来还挺麻烦的,等下了飞机,再处理好租车的事务,岛上已经快要入夜了。
    林温和丹尼尔僵持不下,她提议由自己来开车,但他完全不同意。
    “路上有很多摩托车,公路的范围也有限,小道上如果有急转弯会很麻烦,更不要说还有山路,我不建议你在夜里开车。”
    “那我开慢一点就是了。”她眨眨眼,“我也不建议你在夜里开车。”
    温把车钥匙死死握在手里,她说自己就是特别想开车。她第一次拿到国际驾照,为表庆祝,今天必须是她开车。他不准继续坐在驾驶座上,快点和她换位置。
    他还是摇头,说海边路况很复杂,她想开车可以回去开。
    这已经不是谁来开车的问题了。温气鼓鼓地想,他也太不听话了,她一定得反对他。温很不高兴地抬起头,她开口说话——
    可丹尼尔根本就没好好听她说话,他一直在看她的嘴唇,在她停止发言后才慢慢上移目光,望向她的双眼。
    这意图很明显,她猜到了。
    只是在她察觉到的瞬间,他就已经在吻她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就是这样,低声说话的时候,两人不知不觉就靠得很近,接吻也变得极其自然,在言语的间隙里,他总是这样看向她,亲吻她。
    可就算接吻了那么多次,对她来说,这种感觉还是很新鲜。这样的瞬间里,内心纯粹又完美地被他占据,唯一能感受的,能想到的,只有他。
    暂时停住了这个吻,丹尼尔把手放在她脸颊上,他轻轻抚摸她的鼻尖,另一只手又扶上她的腰身,好像她很脆弱一样。
    温终于反应过来,他是不是以为这样做,她就会忘记刚刚说的事吧,这不可能。
    可她刚想再说点什么,丹尼尔又轻声讲话:
    “如果明天你还想开,到时候你开好不好?一小时前刚下过雨,路上可能会有很多海蟹,总是要考虑避让的话,开车也没什么意思。”
    “不,这样可有意思了。”她有点动摇,但不能让他发现,不能让他这么快得逞,“我还没避让过路上的螃蟹。”
    “我也没有,”他牵住她的手,贴着她脸颊讲话,“所以让我开,好吗?”
    他的语气,好像在请求啊…被请求的感觉,还不错?林温勉强同意了,把钥匙还给了他。
    …………
    太过分了,这家伙又在骗人。又不是沿着海边开,路上根本没螃蟹。
    不过驶离公路之后,没有了纷杂的圣诞彩灯,道路上的照明很不怎么样,路灯与路灯之间的距离很远,说不定她看漏了,其实有螃蟹。
    谁要这是热带呢,她注意到,路边到处都是椰子树,再往远看去,也还都是椰子树。
    细密的叶片遮掩着法式住宅的阳台,漏出一点欢乐的灯光。她看见几栋很精致的房子,会是什么人在住啊。她难免不去想。
    打开车窗,空气里满是清爽的咸味,还听得见圣诞歌曲在飘扬。
    “我饿了。”她转头对丹尼尔说。
    他说就快到了。
    晚餐的沙滩餐厅很可爱,两人的餐位在僻静的角落里,只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圣诞鼓点,附近对饮的人们也大都很安静。只是不远处有只本地的小土狗,在白色的沙滩上挖洞,还时不时闹腾地欢叫。
    真是个好地方,菜单看起来也不错。温决心负责点菜,她给他点菜。
    服务员尽职尽责,竭力地用简单的英文进行倾情解说。在此之下,温给丹尼尔点了好吃的面包果、好吃的椰子馅饼、好吃的大布丁,据说都很好吃。
    至于她自己,她按着图片点菜,看起来都很花哨,味道肯定很好。
    她总觉得这家伙应该会说法语,至少能点菜,但他始终没有插话,一声不吭地听她点完了。
    “你还要点什么吗?”她负责地征求丹尼尔的意见。
    “你想吃面包果吗?”他只是问。
    她说不知道,有一点想吃,但也没那么想吃,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味道,害怕不好吃,所以不想给自己点。
    听完这话,他居然开始擅自和服务员说话,之前都说好了她来点菜的。
    温眼睁睁看着服务员用铅笔划出了一条线,丹尼尔绝对是把她点的面包果焗菜取消了,怎么这样。
    “为什么取消?”她开始难过了,她还是想尝一口面包果的。
    “换成小份油炸面包果片了。”
    他盯着桌布,说自己不怎么吃面包果。
    好吧,那就这样吧。温朝服务员点点头,表示自己点好了。
    但她还是要追问丹尼尔,除了面包果,他还不吃什么。
    他说没什么,主流食谱的原材料,他基本都能接受。
    “那你喜欢吃什么?”
    丹尼尔稍微想了想,他如此作答:
    “我可能对食物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
    他说自己很难给她一个真心的回答。因为这种关于喜好的问题,他给出的答案通常是为了拉近距离,给问问题的人描绘一个可理解的个人形象,再制造些可讨论的话题,所以并不是固定的。
    对于食物,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其实想不到有什么东西,是他特别喜欢吃的。
    “我明白了,”温确定地讲,“因为你虚伪得过头了,所以忘记了自己喜欢吃什么。”
    “但你还是知道,自己不爱吃面包果。”
    她相信她发现了真相。
    丹尼尔闭上眼睛,他说自己只是不能同时吃面包果、椰子馅饼,以及大布丁。这些东西无论是碳水还是甜度,都有点太超过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温的眼里,闪着虚假的泪光,“你小时候很喜欢吃甜食的。”
    “也没有,”他短暂地进行起回忆,“只是甜食比较好分享。”
    “而且,如果你如果要评价我虚伪,那我应该一直挺虚伪的。”
    他坦诚地笑笑。
    的确,丹尼尔不至于听不出,她是在假惺惺地暗示,还是以前的他更好,但他不爱听这种话。
    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他总是这样,信赖自己当下的认知和决定。
    “如果你不喜欢谈论自己的真实喜好,那别人问你喜欢什么类型,你又怎么说呢?”温趴在餐桌上休息,又抬眼看向他。
    “这样的话,就是提供废话答案的时候了。”
    他没有展开描述,自己都说过什么废话。
    “告诉我吧!”可她希望他告诉她,“就算是废话也好。如果你编过很多个答案,随便告诉我一个就好。”
    他摇头,表示对于这种问题,他从来只有一个说了等于没说的回答。
    “互相需要的人。就这样。”他简短地讲。
    “我也需要你。”她闷闷地讲,说这种话很不好意思,但他居然没太大反应,只是笑笑。
    这让温有点不喜欢坐在餐桌对面的感觉,她怀念起刚刚在飞机上的时候,两人靠在一起,盖着一条毯子。
    她忽然察觉到,自己变得很依赖他,变得有很多话想讲。发生了性关系就是容易会这样,她在想,这是不是不太好。
    因为,这实在是很普通的反应。
    可能,不太像是姐姐。
    说起来,他到底需要什么呢?他需要姐姐吗?总感觉他也不需要。
    这种念头的持续时间很短,当餐品整齐地被摆在面前,她满心满眼都被漂亮的摆盘占据了,她开始愉快地吃自己点的东西。
    岛上的肉类和杂蔬都很新鲜,调味又融合了不同地域的馥郁风情,她吃得很开心。
    至于给他点的,烤面包果基本都是她吃掉的,会让人想起烤菠萝,味道还不错。
    椰子馅饼实在很大,看起来最为平平无奇,但绝对能吃饱。
    她问他好吃吗,他说可以吃。温尝了一口,没什么味道。但比大布丁强多了,大布丁同样是椰子做的,个头其实不算大,她一口就吃掉了,口感非常单调。
    “你真的需要我吗?”
    把大布丁彻底咽下去之后,她总算能说话了。
    “比如说,如果不是我点菜,会不会更好。”
    她故作寂寞地讲。
    哎,这只是充分学习了他的虚伪,因为从她本人尝到的东西来说,这餐饭实在好得不行。
    她全都吃完了,一点也没想起来要分给他。
    “请需要我吧。”她开始给自己找补,“你看,我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你不必额外地做什么。”
    夜晚的海滩,餐桌上的烛火在他眼眸中闪动。他侧过头,随之收敛起眼中的种种光芒。他告诉温,那句话不是在描述条件,仅仅是陈述情况。
    “我只是觉得,我需要你,你需要我,这样持续下去,就很好。”
    是吗?可她总感觉,不只是这样。
    这么真诚,有点辜负他虚与委蛇的技巧。
    她好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持续地需要谁,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她还不确定。所以也很难相信,他会持续地,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