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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齐嘉最近都没有去参加乐队的培训。
    连徐珊珊对他也有所不满了,他们元旦还准备汇演,但齐嘉总说他忙。
    他最近的状态确实欠佳,齐仲良抽血的频次比以前高了。作为唯一留存下来的成功实验体,齐仲良舍不得对他杀鸡取卵,但因为之前的血液提出的基因在合成药物的时候失败了,实验又要从头开始,齐仲良着急,他的身体也渐渐吃不消。
    他最近不敢见关以辽。身体太虚弱,怕她担心,更怕她看到自己的伤口。但意外的是一直在圣诞节前夕,关以辽都没有再邀约。他被巨大的慌乱吞没了。
    关以辽是不是要和他分手?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关以辽对他不再感兴趣,她立刻就要走。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最想做的就是把关以辽锁起来,这点从没有变,但他做不到。实验室的时候他就恨自己的弱小,后来为了活命受制于人,更是处处受限。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恶心,如果他的能力更强可控制的的更多,他会好受一点。
    所以齐嘉不明白关以辽喜欢自己什么,可能是身体可能是脸,但甚至这张脸也不完全是他的。他们只是炮友的关系,她从来没有非他不可。想到这里,他的憎恨又悄然蔓延向关以辽。可肮脏的藤蔓从来没有缠上她,齐嘉也分不清楚是自己做不到,还是关以辽永远让人恨不起来。
    十二月二十叁号的时候,关以辽说要和他过圣诞节。
    他是立刻走出实验室回消息,但字刚打了一半,关以辽就说,如果他敢拒绝,就去学校堵他。她会找到他的。
    “我没有要拒绝。”哪怕见面了再和关以辽解释身体问题,他也要先确定她还在乎他,“我们在哪里见?在我家好不好,或者旅馆……”
    “来我家。”关以辽说,“就是你上次来过的地方。”
    “我去。”齐嘉立刻应下来,“我会去的,你也一定要在。”
    往年的圣诞节,他都是在实验室度过的。别说圣诞节,就是生日和新年,他也没有特殊的感觉。齐嘉知道节日要送礼物,但他没有主意,上次送金子,关以辽好像不太喜欢。
    他还是如约在二十四号晚上敲响了关以辽的房门。
    国内圣诞不放假,关以辽没比他早到很久,开门的时候才换上棉质的睡裙。齐嘉抱着一束花,扑上去拥吻她。
    但关以辽没有回吻。
    她之前说齐嘉亲得她难受,齐嘉都记得,以为关以辽是不舒服了,连忙放开她。今天的关以辽很不一样,齐嘉说不上来,她没笑,但要说不高兴也算不上。
    “关老师。”他把那束花递给她,“对不起,我这几天总说不见你。
    关以辽把那束花抱走了:“事情忙完了?”
    “嗯。”
    “齐教授准你来了?”
    她忽然提到齐仲良,齐嘉听得心中一跳。关以辽在床上答应他不查了,转头就反悔,好在他套出了她那天是要下午去档案局,让齐仲良当天就疏通关系。关以辽那天无功而返,眼看着就对他不满。他本来想多用温存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可自那之后他们就再没见面了。
    她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还是有了新的进展?
    齐嘉宁愿是前者。
    关以辽在餐桌边把包花的纸拆开,齐嘉跟在她身后:“这不关他的事。”
    “那就是你在躲我。”
    关以辽突然转身,死死盯住齐嘉。她的眼型其实很凌厉,但素日里爱说笑,眼神就像被暖阳晒过的海,不会让人觉得太强势,齐嘉总喜欢看她。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关以辽威慑,她的反问让齐嘉无所适从。能这样问,肯定是因为自己。关以辽知道了多少?
    不对。齐嘉定了定神。如果关以辽已经知道了全部,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她应该还在调查中,只是卡在了哪一个步骤,进行不下去,才和自己置气。
    “这几天每天只睡不到六个小时,整日灰头土脸的。”以他的了解,关以辽最见不了别人示弱,于是立刻做出含冤的表情,“怕你见了,觉得我不好看,就不喜欢我了。”
    齐嘉衣服发型都精心打扮过,但还是难掩面色憔悴。关以辽的眼神渐渐复杂起来,最终很重地叹了声气:“乱讲。”
    “难道不是吗,我知道自己没什么特别的魅力……关老师,我们好久没见,我真害怕你和我走远了。”
    他说完,又控制不住地去亲关以辽,这次终于得到了回应。只是齐嘉没有从中感受到多少情欲,这样的吻只像是对宠物的奖励和安抚。她的克制在齐嘉看来是一种忽视,比起自己,关以辽对他的感情太轻了。恋爱算什么,或许还不如翻过的一本书于她而言印象深刻。
    “关老师。”他们们唇瓣分开,齐嘉的气息有点不稳,“今天过节,我新买了样东西,想给你看。”
    关以辽的神色比刚才柔和一些:“是什么?”
    他牵着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前:“你猜猜看?”
    关以辽短促地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买了份心意?”
    她平平的反应让齐嘉像被万蚁噬骨,胸腔都要被嚼空了。事实上,他一直自诩是了解关以辽的。她的热情和直性子,还有外硬心软又藏不住话,都让控制欲和窥私欲极强、却又不能实际做出行动的齐嘉觉得无比可爱。但今天的她让他看不明白。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齐嘉恐慌的了。他没有能力控制关以辽,就只能想尽办法让关以辽自愿给他套上缰绳。
    “不是的。”越是激动,他的声音就越轻的像条虚线一样,“我们好久没做爱了,妈妈。我买了点装饰用的小玩意儿。”
    他扯开衬衣的纽扣,露出两颗红肿的乳头上穿着的银环。银环被一条细细的锁链连在一起,像一条完美的牵引绳,只要主人勾勾绳子,疼痛自然会惩罚不听话的狗。
    他听到关以辽难以控制的呼吸声。她目瞪口呆的神情让齐嘉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无比欣赏关以辽因为自己疯狂举动而失控的样子。
    “你……你有病是不是?”关以辽的手冻僵了一样去触摸那两颗充血的乳头,“你脑子是进水了?你有自虐倾向吗?你……”
    “妈妈,您不喜欢吗?我觉得您喜欢。”他能感受到关以辽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前移不开、嘴角的笑弧度越来越大,两条胳膊轻轻缠在她的肩颈,“是不是除了我,没人能让您这么喜欢。”
    他是一个高大俊秀的男人,但关以辽觉得,此刻的齐嘉软地像棉。
    要捂住她的口鼻让她窒息。
    “我是喜欢,但我更生气。”
    齐嘉被她的话惊到了,他有点慌乱地问:“为什么?”
    关以辽的眼睛像在悲哀的时候看一片深海。
    她说:“因为你让我很心疼。”
    齐嘉的大脑像被重棍打了一下,整个脑袋都发昏。实际上他不知道心疼是种什么情感,但听起来好像是把两个人的痛感连在一块儿了。
    有他打针那么疼。
    “不要你疼,妈妈。”他低下头,小心地去亲关以辽的嘴角,这种细微的动作不用争得她的同意,“我来就好。”
    又是蛇一样的吻。关以辽过去的印象里,齐嘉其实和普通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这很反常识,孤儿,谋杀,囚禁,性暴力,种种迹象都不足以让他成为一个正常人,但在关以辽眼里偏偏就是了。她觉得他甚至比一些人生轨迹寻常的学生更有朝气,更渴望活着和接触世界。
    所以虽然关以辽没有玩主奴游戏的癖好,但她喜欢齐嘉的自我献祭。他把自己像台上的贡果那样送入自己口中,她就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吞下,像是吸纳了他的活力与激情。
    她的心随着这份力量疯狂跳动,就像第一次恋爱时最原始的心动。
    而这一切齐嘉完全能感受到。他最喜欢被扇脸,其次才是道具,因为被打的时候有肉体接触,他还可以去看关以辽盛满情绪的眼睛。亲吻又不一样,这是他名正言顺“吃掉”关以辽的唯一办法。撕咬着,啃噬着,比做爱更直接,亲吻满足的是口腹之欲。
    “够了。”关以辽在换气的空档说,“把你那身行头卸下来。”
    她说的是齐嘉厚重的大衣还有背包。这会儿入冬了,脱衣服总归不方便。偌大的房间里他们挤在墙边,关以辽的手贴着他腰部的线条滑上去,把他最后一件衣服也去掉了。
    齐嘉伸手想环抱住她,突然手腕被关以辽拿住了。
    他从欲望中短暂回神,发现关以辽直勾勾地盯着他被针管扎得一片狼藉的手臂。
    关以辽没有再问他这是从哪里来的了,但齐嘉感觉手腕特别疼。
    她用一种几乎是叹息的语气,很克制地讲:“我真的,很生气。”
    她一脚踹在齐嘉德膝窝处,齐嘉冷不防地就跪下了。他仰头,看着关以辽从他的背包里倒出一堆道具来,在里面扒拉了几下,又很重地叹了口气。
    齐嘉恐惧又兴奋,或者说,他正是因为恐惧而兴奋。他知道,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要被关以辽完完全全划进领地里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