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强制np】人生存盘失效后 > 【强制np】人生存盘失效后
错误举报

人生存盘失效后042

    有些人、有些事情、有些情绪,哪怕重来一万次我也改变不了,二十七岁的楚山卉依旧在和十几岁的楚琅较着劲,本来已经决定一辈子不再碰数学了,但当机会再一次摆在我的面前时,我还是选择伸手接住它。
    这一次可以存盘、没有重来,甚至可能因为我逆转时间过长而导致未来的一切都发生不可知的变化,也许那些我曾经依靠存盘汇集起来的光环在这最后一次中会破碎得渣都不剩。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真的不可以呢?
    我究竟是讨厌数学,还是讨厌无能为力,怎么去钻研都弄不懂的自己?这个答案我也无从得知。
    我感谢存盘,我谢谢它给了我走向一条我根本无法踏上的路的勇气。
    ——
    楚琅在高一的时候就已经拿下了省一进入省队,从此时常不在校,经常活跃在各种数学竞赛、物理竞赛、化学竞赛上。
    和用存盘作弊,死命钻研数学才能拿奖的我不同,楚琅的精力旺盛到让我觉得可怕,上辈子的数学夏令营他并没有参加,因为物理竞赛的时间同夏令营开放的时间撞上了,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去准备物理竞赛。
    但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在国际奥林匹克的竞赛上拿到了第九名的好成绩。
    没在化学竞赛国际性赛事上拿奖的原因是物理竞赛同化学竞赛的时间相撞了,他放弃了化学竞赛选择了物理竞赛。
    同时在两个需要高精力、高智力、高执行力的比赛上他都取得了顶尖那一批的成绩。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比赛结束最后他就获得了国外的一个知名科技公司的offer,并没有前往大学就读并继续深造。
    我是在考试结束后,收到录取通知函的时候得知了他的去向,在上一世的那个之后我和他并不相熟,顶多只能算是同一个班上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同学。
    夏令营的时候老师时常在班上嘲讽他缺课,说这种仗着自己聪明叁心二意的人是很难在以后有什么成就的,因为每一科越往上学越难。
    我无心去管楚琅干什么去了,一心放在排名上面,夏令营的第一名是刘烽,我要超过刘烽,我也确实是做到了。
    哪怕那很难很难
    在获得了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一等奖后,也收到了和楚琅类似的offer,但母亲不同意我放弃学业,觉得跳过大学直接去工作是不务正业。
    我虽觉得她的想法有失偏颇,但由于我很清楚自己的第一名是怎么得来的,怀着一种心虚又畏惧的心情拒绝了对方的offer。
    再加上妈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她当时的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时常大半夜晚上开始头痛,痛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我因为竞赛原因时常待在外地,只能叮嘱她去医院好好看看。
    最后还是在回校参加毕业典礼的时候才有时间抽出空闲去看看妈妈。
    医生说她脑子里面长了个良性的瘤子,可能要做点小手术,我陪着她,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
    她嘴唇苍白,望着我,嘴唇蠕动了几下:“考得怎么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同她之间的交流就只剩下这些了,印象中的我攥紧了她的手,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和痛苦。
    “第一名。”
    妈妈笑了,发干的嘴唇上起着难看的皮,但她笑得是那样开心:“我的女儿是世界冠军。”
    我看着她笑,但是眼里却有着泪光,明明是很值得开心的事,但我却那样的想哭。
    可能是因为我很清楚,真正的我,并不是那个会让妈妈骄傲小孩,世界冠军本来也不应该属于我。
    “他呢?”妈妈的声音开始变冷。
    我知道她所询问的是谁:“他拿了第九名。”我故意隐去了楚琅在物理竞赛上的成绩,仿佛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在人生这场游戏上阶段性的打赢了楚琅。
    妈妈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
    楚琅出了国,我当时我以为我的人生和他再没有交集,我能够真真正正地奔向幸福时,刘烽这个人在我的生命里都代替了楚琅的位置,成为了我痛苦的根源。
    我究竟为什么总因为别人的优秀而痛苦?说到底只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哪怕再怎么努力,都很难成为像对方那样的人吧。
    于是我离开了数学,为了逃避刘峰带给我的阴影,扎入了工作,然后遇到了从国外辞职回来,在体制内混得风生水起的楚琅。
    这么说呢?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
    “你放开我!你……”我用手撑着横在我腰间的胳膊,用手肘用力地去顶身后人的身体,脚上重重用力地踩在身后人雪白的白色球鞋上。
    身后沉重的男人将躯体压在我的身上,脑袋埋在我的颈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自己的肩膀濡湿一片。
    “不放……”对方的语气里面带着哭腔,拦住我腰的手更加用力,哪怕对方的身体不如这时的褚佑健壮,但对于我来说也是宽大的要命,整个人几乎嵌到了他的怀里。
    “你明明和我说过……说过你不喜欢褚佑的……”
    “你明明说你很讨厌他,都是他逼你的。”
    我觉得我的腰快要被他勒断了,后背和他贴的那样的紧,温热的泪淌了我一整个肩膀,喘息时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颈和耳廓,一想到身后这个抱着我哭的人是谁,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为什么要和他走?”因为流着眼泪,明明是非常尖锐冒犯的质问话语,竟也显得可怜的起来。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他这样一哭就像是我欺负他了一样,要是让他这样哭下去,回到家,继母看到他这红肿的眼眶,估计又要脑补我怎么在学校霸凌她的宝贝儿子。
    “和你有关系吗?放开……”我又用力地踩了她好几脚。
    可能是因为我恶劣的态度,楚琅抽噎地更加厉害。
    但我油盐不进。
    “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