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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沐日未过,因着不上朝,内阁递上来的折子一时半会儿竟消不下去。楚浔倒也不是故意冷她,只是御书房里官员几进几出,他看折子都看的头昏眼花,有时话不说一句,直接将折子扔下案去。
    一连几天如此,挨到休沐日过去的第一个早朝,竟一直上到晌午。
    雨露用着午膳,一口一口舀着药膳喝,放下碗时对白鹤冷笑着嘲讽:“他这与掩耳盗铃何异,一边折腾了我让我用着避子汤,一边又让你做药膳来为我补身子。”
    白鹤给她布着菜,闻言笑着劝:“宫里避子汤的方子都是温的,不会伤您的身子,您用过可有不适?”
    雨露将空碗放下,净了手起身,思付道:“起初喝的那两碗,会觉小腹发痛,现在倒没有了。”
    “许是那方子又被太医院调过,”白鹤也没多想,只不错眼盯着人撤菜,又对她多说了几句:“从前梅太妃娘娘身子不好,一直是用着奴婢做的药膳调理,后来娘娘身过,奴婢跟在陛下身边,也是许久不曾做这药膳了。”
    雨露的气可不对着她发,笑道:“你手艺是好的,上次喝了那碗汤,在他御书房发了一身汗。”
    白鹤给她披了披风,扶她进院子走动,回道:“您身子虚,头一回用总会虚不受补,这次当不会那般难受了。”
    过了年,日子一日比一日暖和,院子里日头正好。不用陪楚浔,她也没什么事做,坐在亭子里与白鹤下棋,时不时饮一盏旁炉子里温着的茶。
    白鹤有意替楚浔说两句,她也只听着,不回什么,也不打断她。
    听了半天,她也只悠悠道:“天家的人,总是很会权衡之术的。”
    白鹤无奈一笑。
    正下着棋,从廊外进来几位御前的宫人,陈公公在最后,端着圣旨往她们这边来。两人对视一眼,白鹤扶她下了亭子往前迎,循着礼数跪下待接圣旨。
    上封为舒嫔。
    半年内连升两次已是盛宠,这次又是跨过品阶直升为嫔,只是楚浔将她混在了大封六宫的旨意里,才显得没那么特殊了。
    她这封嫔的旨意是陈公公亲自带人来颁的。接过圣旨,见她面上也瞧不出什么喜意,陈公公便知这两日帝妃不睦。他是最能揣度圣意的,料想这封嫔便算是楚浔难得的示好,特意多言一句:“娘娘,陛下最近朝政繁忙,今日也是刚下朝才得闲叫人拟旨,您可要亲自去谢恩?”
    “既是后宫大封,旁人不去,我也不去。”雨露瞧着那乘盘里的赏赐,捏起一支金簪打量几息放了回去,笑道:“陛下既忙,我可不敢再去御书房,省得陛下又要说我娇纵了。”
    说罢,她拢了拢披风转身回内殿,绣花打发时间去了。
    她这话,纵然是陈公公不会传给楚浔,到夜间,也被有心的暗卫有样学样说给楚浔听了。楚浔忙了一连几日才得闲一夜,听她这话倒是笑了,知道她是记恨上次自己说的话,反而愉悦。
    她也该知道自己有所不同才是。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雨露被她占尽了,雷霆他却没舍得予她一点点,就算她在他这里再娇纵些也无妨。想去春猎,是不知道又要去撒什么欢见什么人才急成这样,若真想去,楚浔这里行不通,说不准会去使别的法子。记住网站不丢失:w x1fx.c om
    “盯紧了,”楚浔靠在高椅上,手里捏着墨玉珠子,一粒一粒地拨,半垂着幽幽凤目,嘱咐道:“想胡闹,若没做出些不顾自身安危的事,便由着她。”
    暗卫收了令。
    他想起什么,又问:“这几日她做了什么,说来听听。”
    不用陪他,雨露也是睡到巳时才醒,不用早膳,醒来用几块糕饼便用午膳,午后要么与几个侍女在亭中下棋煮茶,要么就是在内殿绣架前绣花样。
    “她绣得好?”楚浔好奇一问。
    暗卫斟酌着用词:“白姑姑以为娘娘绣的是芙蓉双鸭,但娘娘说是鸳鸯戏水。娘娘倒不气馁,闲着无事,便带着两个侍女一起同白姑姑学针法。”
    无聊成这样,也怪不得总想往外面跑了。
    楚浔哑然失笑,片刻后又问:“她的身世可查明了?”
    “属下办事不力。”那暗卫当即跪下:“京中女子未出阁前是不轻易出门的,即便出门也都是以面纱遮面,实在是……”
    “暂不必查了。”楚浔没大在意,也早知道查不出什么,轻声呢喃:“放她出去便是。”
    “夜里——”
    “还是照旧,不必盯着后宫。”
    反正小狐狸那儿,有他亲自盯着。
    暖玉阁灯火通明,楚浔入廊外时便从窗纸上瞧见她的影,身边两个侍女一个站着一个陪她坐着,在绣架前坐着不知摆弄什么,不像是绣花,倒像是玩闹。
    他没许人通报,入殿时,便听内室几个人的笑声。
    “姑娘这两日绣得越发好了,这鸳鸯已有型了。”
    “姑娘心灵手巧,可不像你,绣得比鸭子还不如。”
    “我哪儿能和姑娘比,姑娘从前在闺阁是练过女红的,只是不静心总扎着手——”
    王爷才不许练了。
    画春的话说了一半,侍书瞧见楚浔入了殿,忙捏了她的袖子让她噤声,两人从雨露身边退出来给他行礼。雨露听见了也没搭理,低头继续绣,但大抵是心里乱了,最后一针到底扎了手,一滴红珠从指尖沁了出来。
    楚浔刚一蹙眉,想去握她的手,雨露便先他一步把针放下,起身往妆案边去,也不回头瞧他,只小声哼哼道:“本来就绣得入不了眼,这会儿还来人惹得我扎手。”
    许只是临睡前最后绣一会儿,这位他刚封的舒嫔娘娘只穿了绸白中衣,坐在妆案前,拿手帕沾着温水擦脸。
    楚浔这次倒是先她一步,拿起木梳,捏了她几缕青丝拢在掌中慢慢梳理,语气淡淡:“还在气?”
    “臣妾不敢。”雨露拿着手帕擦掉唇上的口脂,面上一点粉黛都没留,望着铜镜,看他在自己身后替自己梳发,故意挑刺:“疼——”
    她连装都不肯装,只撇着嘴,哪里有疼的样子。楚浔没理她这句,只继续梳理她长发尾端的结,面上不动声色:“怎么突然做起女红?”
    “不做女红做什么?”雨露秀眉一挑,悠悠道:“这几日一问才知道,其他御妻在寝宫里便是做这些,绣好了便给您送去,臣妾手艺不精,自然要学学。”
    一听这两句阴阳怪气的调侃,便知她的气早不在自己不许她跟去春猎的事上。楚浔终于微微挑唇,从身后半拥住她,嗅她发间的香,笑道:“露儿绣的,针法再拙,朕都喜欢。”
    “比不上其他娘娘手巧,陛下才不会要。”
    他终于得以将她的手捏起来细瞧,大抵是针眼太小,她静下心时没有扎手,现下倒是瞧不出什么,但楚浔还是道:“你送的,朕都要,只是若不善女红,还是别伤了手得好。”
    雨露被他哄得快没脾气,面上发红,却还是斜睨了他一眼,唇边是有些没掩住的笑:“那说好了,我给你绣两只鸭子戏水的香囊,你也得戴上。”
    他见她神色转了晴,便将她自木椅上抱起来。
    大抵是这一旬用膳用得多了,又因天冷不爱走动,她抱起来总算比从前有了些重量,只是身形还是娇小,并未长开。雨露抬手搂住他脖子,眼波流转间尽是带着媚意的调侃:“陛下今日不忙了,想起还有个臣妾在暖玉阁,等着您临幸了?”
    楚浔掀开罗帐将她放到床榻里侧,灭了烛灯,宽衣躺在外侧,抬手将她揽在怀里,吻只落在她眉心,轻声道:“睡吧,今夜不折腾你。”
    这倒是奇了,哪位皇帝来后宫留宿只为了歇一觉。
    雨露想起他来时神色,猜他是累了,起了逗弄的心思,便抬起几根手指抚过他喉结,轻笑道:“陛下可不是心疼臣妾,是折腾不动了。”
    楚浔在黑暗里忽得按住她的手,又循着雨露身上的香,咬在她耳垂,轻声问:“想试试吗?”
    她这会儿不想试,红着脸要收回手,却被他带着扣在他腰间,意思大约是让她乖乖抱着他睡。雨露顺着楚浔的意往他怀里靠靠,却像是故意扰他,又问:“陛下不知道,后妃是要睡在榻上外侧的吗?”
    楚浔轻叹一口气,知道她得闹上一会儿,索性睁了眼,垂目瞧她:“知道是为何吗?”
    “知道,”雨露在黑暗中对上他的眼,看不清他眸中神色,便捏着他腰上薄薄的寝衣讷讷:“方便夜里伺候您,给您端茶倒水,若遇危险,也当——”
    ——“以身相护?”
    “你这身子,能护住朕?”楚浔像是轻笑了一声,手掌摸进她里衣不轻不重捏了捏,到她挣了才停下,才低首在她耳畔暧昧低语:“夜里真遇刺,你也起不来身……”
    “楚浔——”
    “你少小瞧我,”她偏过滚烫的脸,想躲他灼热的气息和视线,便把头埋在他胸膛,五指攥紧他的腰低声道:“若真遇刺,我自然起得来护你。”
    他更是忍不住笑,环住她腰肢往榻里一翻,吻自她额头留恋至娇软的唇瓣,抵开她齿缝缠绵着深吻时,将她一双玉手都扣在掌下,只觉再忙几日也能要得她哭着讨饶。
    内殿的铜壶滴漏声被掩灭在榻间御妻的第一声喘息里。
    楚浔的动作很柔,几个吻印在她因情潮而泛红的胸口,又一点点吮吻回她的唇,低垂的眸中隐着几分柔情,含糊呢喃:“朕再不济,也不至要妻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