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重逢
茉尔拎着行李来到阁楼，石砖墙壁被淡色墙纸覆盖，房间是暖黄色格调的，屋子左侧摆着一张床，床头对着窗户，窗外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
经历了波折的一天，茉尔累极了，她放下行李，来不及梳洗，直接倒在床榻的中央。
这一夜，她梦见了漫天的大雪。
冰雪的王国，雪白的世界，茉尔赤脚站在冰面，她所吐出的每一口气，都凝结成霜雾。
茉尔对着自己的双手哈气，低下头，凝望手掌心的每一条纹路。
遥远的前方，一位银发的男子向她走来，他亦疲惫不堪，面色惨白，手臂中抱着的，正是她所需要的东西。
她激动万分，呼唤着：“阿斯、阿斯”。
阿斯展开他的怀抱，他的嘴唇冻成了冰霜，他低下头，唤她：“茉尔。”
阿斯蒙蒂斯略带微笑。
茉尔突然惊醒，她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想迅速起身，肩膀却压着千斤重，她迅速观察房间，一时间头昏脑涨，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只能闭上眼睛，再修养一会儿，过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地坐起身来。
窗外晚霞满天，已经傍晚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梯，想看看伊琳女士。
“茉尔，你终于醒了。”伊琳见了茉尔，非常开心。
“锅里有炖好的食物。”她告诉茉尔。
“感谢你，伊琳。”茉尔说着，摇摇晃晃地走向炖煮食物的锅。
“怎么了茉尔。”伊琳皱起眉毛：“你感冒了吗？”
“或许……”茉尔说着，抚摸自己的额头：“一点点。”
茉尔掀开锅盖，再重新盖上：“抱歉伊琳女士，我没有办法食用肉食，请问，你能给我一颗苹果吗？”
“这是我的失策。”伊琳站起身来：“没有事先询问你的口味。”
她说着，在室内寻找着水果干粮，交给茉尔。
茉尔感激地点头，拿起一颗苹果，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啃光苹果的果肉，放下果核，茉尔诉说感谢的话语，一步一晃地，来到阁楼的楼梯间，伊琳突然把她叫住了。
“等等！茉尔。”她叫道。
茉尔停下脚步。
忽然，她的身体一顿，直直向地面倒去。
“茉尔！”伊琳赶到她的身边，抬起茉尔的身体，口中念着咒语，抚摸茉尔的额头。
“茉尔，你碰到了梦魇。”伊琳说道。
“是的，伊琳女士，我知道，我只是……没有办法。”茉尔含糊其辞。
伊琳抱起茉尔，把她带回阁楼，放在床面之上。
沾到床单的一刻，茉尔瞬间蜷缩身体，做出防御的姿势。
伊琳隔空拿取部分制作魔法阵的材料，涂抹在茉尔床榻的地板，随后点燃一根蜡烛，放在地面，唱诵起咒语。
伊琳唱诵着咒语，随着时间推移，她唱得速度越快，声音越发洪亮，而茉尔逐渐陷入沉睡，蜡烛的火光轻轻一闪，阿斯蒙蒂斯出现在了茉尔的床边，以静坐的姿势。
“……殿下？”伊琳问道。
“呵。”阿斯蒙蒂斯转过头来，露出半张邪魅的容颜：“好大的胆子。”
————
“殿下。”伊琳格尔向阿斯蒙蒂斯行礼。
“你好。”阿斯蒙蒂斯的手指捏着茉尔的一缕头发，垂着眼眸，轻声说道。
“在下斗胆，请问，阿斯蒙蒂斯殿下，这位沼泽女巫因何触犯了您？”伊琳格尔指着茉尔说。
“无他，只是我想与她缔结契约。”阿斯蒙蒂斯嘴唇分开，再合拢。
“啊，殿下，这是一件好事，等她醒来，我可以代您向她劝说。”伊琳格尔笑道。
“不必。”阿斯蒙蒂斯掀起衣袍，站起身来说道：“她已然拒绝了我。”
听到这话，伊琳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是复杂。
阿斯蒙蒂斯想着，在茉尔的床边踏步，他按压着指节，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必。”他再道。
阿斯蒙蒂斯站在床边，透过蜡烛的光芒，望向熟睡的茉尔：“我还想，和她多玩一会儿。”
他眼波流转，忽然听到伊琳的一声惊呼。
阿斯蒙蒂斯无需反应，直接拿起枪指向窗外。
那里正蹲着一只蓝灰色皮肤，黑色大眼睛的邪龙式恶魔。
茉尔听到声音，微微动作。
————
“碰。”萨斯口中模仿着碰撞的声音，挥刀挡住了阿斯蒙蒂斯的攻击。
两只恶魔的兵器随之相撞，随之分开。
伊琳双手捂着嘴，震惊地望向窗户外面，在无尽的黑夜里，猝不及防见到这只大眼睛的邪龙，还真有够吓人的。
阿斯蒙蒂斯一直在观察茉尔，见到她有苏醒的趋势，连忙踩灭阵法中的一角，消失在夜色中。
萨斯也要离开，他打算跳出窗外，忽然发现这里居然有魔法阵，他被困住了。
萨斯转过身，长长的尾巴扫着地面，没有发现其他阵眼的位置，只能一步步走向伊琳格尔。
“女士，你居然困住我了。”萨斯高傲地抬起头颅。
“快把我放出去，否则，我会咬断你的脖子……”
“吃掉你的心脏！”萨斯骄傲地喊道。
他刚刚喊完这句话，冷不丁地，脑袋被木板击中，紧接着一连串的木板攻击砸向他的后脑。
“等一下……”萨斯说着，战战兢兢地看向身后的方向。
“茉尔，我们快逃！”伊琳格尔叫道。
茉尔似乎闻所未闻，继续用木板敲击着萨斯的脑袋。
萨斯只得俯下身子抵挡茉尔的攻击，呼唤着她的名字：“茉尔，茉尔！这个板子快碎了，不，它已经碎了，茉尔，住手……”
茉尔听着，把木板扔到一边，扑到了萨斯的后背，狠狠咬上了萨斯的耳朵……
萨斯的耳后也有鳞片覆盖，基本不会咬伤，他试图甩下茉尔，胡乱地摇摆几下身子，无果，只得坐在地面，让茉尔的牙齿啃他的耳朵，用拳头殴打他的身体。
茉尔咬着咬着，打着打着，慢慢泪流满面。
————
……一刻钟后。
“所以说，你是与茉尔缔结契约的恶魔。”伊琳格尔说道。
“嗯。”萨斯肯定地说道。
“夫人，可否给我们留一点时间？”萨斯望着茉尔的脸蛋，轻叹道：“我想，我们需要单独相处一会儿。”
伊琳格尔适时离开房间，萨斯观察起自己怀里的女孩，茉尔打累了，正垂着脑袋，趴在自己的大腿上。
萨斯托起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拨开杂乱的头发，注视着茉尔哭红的眼圈，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茉尔轻微地移动着身体，目光也有了焦距，幽幽地望向萨斯的脸。
“茉尔，你……”萨斯的话刚刚吐出。
“我长大了。”茉尔不知为何打断了他的话。
“茉尔，你瘦了。”萨斯说道。
“我长大了。”茉尔重复着这句话。
“好。”萨斯只能应答。
两人一时无话，萨斯伸出爪子，避开尖锐的指甲，用指腹轻抚茉尔的脸颊。
茉尔看着萨斯的食指，抬起眼帘，凝望萨斯的面庞。
“茉尔，你还恨我吗？”萨斯问道。
茉尔轻轻摇头。
“茉尔……”萨斯叹出一口气：“我好想你。”
茉尔握住萨斯的右手，捏着他的手指，抬眼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不知道。”萨斯犹豫地说道：“我的父亲说，人类都是狡诈的生物。也许是我不想，看见你的哀伤神情。”
茉尔抓着萨斯的手，眨着眼睛思考片刻，忽然，她娇嗔地骂道：“你这只该死的蓝色蜥蜴，萨斯。”
她咬着牙，粉润的唇瓣微启，口中诉说着愤怒的话语，目光却紧紧地盯着萨斯看，没有放过萨斯的一丝神情。
萨斯黑曜石般的眼睛，倏地睁开了：“蓝色……蜥蜴？”
“不，茉尔。”萨斯连忙摆手：“我是一条龙。”
茉尔无所谓地双手放在大腿，略微直起后背：“所以呢，萨斯。”
“你喜欢我吗？”她问。
萨斯坦然地回答：“喜欢。”
茉尔侧目：“什么时候？”
萨斯挠挠头发：“大概是你亲吻我，又亲吻阿斯，那位殿下的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看到你的痛苦，我会感到不适。”萨斯说道。
“我总在思念你，思念你的面容，思念你的长发，思念你的体温。”萨斯认真地说。
“我想……”萨斯正欲继续诉说，茉尔挡住了他的嘴唇。
茉尔的手指碰触萨斯嘴唇的瞬间，萨斯睁大了眼睛。
“茉尔。”萨斯叫道。
“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许多，也许，我是令你伤心了吧。”萨斯止不住地诉说，他抓着茉尔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那里有一道细细的疤。
“就像你切割开我的身体，也令我难过。”萨斯说道。
“嗯……”茉尔低吟：“所以呢？”
“所以？”
“所以，抱歉。”萨斯说着，他神态无比真诚，他说出这句话，两侧耳朵也随着他的话语，一起耷拉下来。
“好吧。”茉尔无所谓地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茉尔？！”萨斯叫道。
“我只是接受你的道歉，并没有原谅你，萨斯。”茉尔一字一顿地说道。
“茉尔……”萨斯垂下脑袋。
“也好。”萨斯说道：“我很想你茉尔。”
茉尔跟着点头。
“你看，我只是这样拥着你，下体已经硬了。”萨斯直白地跟茉尔讲述。
茉尔小小地惊了一下，她转动眼球，看着萨斯的裤子。
“萨斯。”茉尔笑道。
“嗯？”萨斯询问。
“我要睡觉了。”茉尔告诉萨斯。
经历了波折的一天，茉尔累极了，她放下行李，来不及梳洗，直接倒在床榻的中央。
这一夜，她梦见了漫天的大雪。
冰雪的王国，雪白的世界，茉尔赤脚站在冰面，她所吐出的每一口气，都凝结成霜雾。
茉尔对着自己的双手哈气，低下头，凝望手掌心的每一条纹路。
遥远的前方，一位银发的男子向她走来，他亦疲惫不堪，面色惨白，手臂中抱着的，正是她所需要的东西。
她激动万分，呼唤着：“阿斯、阿斯”。
阿斯展开他的怀抱，他的嘴唇冻成了冰霜，他低下头，唤她：“茉尔。”
阿斯蒙蒂斯略带微笑。
茉尔突然惊醒，她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想迅速起身，肩膀却压着千斤重，她迅速观察房间，一时间头昏脑涨，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只能闭上眼睛，再修养一会儿，过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地坐起身来。
窗外晚霞满天，已经傍晚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梯，想看看伊琳女士。
“茉尔，你终于醒了。”伊琳见了茉尔，非常开心。
“锅里有炖好的食物。”她告诉茉尔。
“感谢你，伊琳。”茉尔说着，摇摇晃晃地走向炖煮食物的锅。
“怎么了茉尔。”伊琳皱起眉毛：“你感冒了吗？”
“或许……”茉尔说着，抚摸自己的额头：“一点点。”
茉尔掀开锅盖，再重新盖上：“抱歉伊琳女士，我没有办法食用肉食，请问，你能给我一颗苹果吗？”
“这是我的失策。”伊琳站起身来：“没有事先询问你的口味。”
她说着，在室内寻找着水果干粮，交给茉尔。
茉尔感激地点头，拿起一颗苹果，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啃光苹果的果肉，放下果核，茉尔诉说感谢的话语，一步一晃地，来到阁楼的楼梯间，伊琳突然把她叫住了。
“等等！茉尔。”她叫道。
茉尔停下脚步。
忽然，她的身体一顿，直直向地面倒去。
“茉尔！”伊琳赶到她的身边，抬起茉尔的身体，口中念着咒语，抚摸茉尔的额头。
“茉尔，你碰到了梦魇。”伊琳说道。
“是的，伊琳女士，我知道，我只是……没有办法。”茉尔含糊其辞。
伊琳抱起茉尔，把她带回阁楼，放在床面之上。
沾到床单的一刻，茉尔瞬间蜷缩身体，做出防御的姿势。
伊琳隔空拿取部分制作魔法阵的材料，涂抹在茉尔床榻的地板，随后点燃一根蜡烛，放在地面，唱诵起咒语。
伊琳唱诵着咒语，随着时间推移，她唱得速度越快，声音越发洪亮，而茉尔逐渐陷入沉睡，蜡烛的火光轻轻一闪，阿斯蒙蒂斯出现在了茉尔的床边，以静坐的姿势。
“……殿下？”伊琳问道。
“呵。”阿斯蒙蒂斯转过头来，露出半张邪魅的容颜：“好大的胆子。”
————
“殿下。”伊琳格尔向阿斯蒙蒂斯行礼。
“你好。”阿斯蒙蒂斯的手指捏着茉尔的一缕头发，垂着眼眸，轻声说道。
“在下斗胆，请问，阿斯蒙蒂斯殿下，这位沼泽女巫因何触犯了您？”伊琳格尔指着茉尔说。
“无他，只是我想与她缔结契约。”阿斯蒙蒂斯嘴唇分开，再合拢。
“啊，殿下，这是一件好事，等她醒来，我可以代您向她劝说。”伊琳格尔笑道。
“不必。”阿斯蒙蒂斯掀起衣袍，站起身来说道：“她已然拒绝了我。”
听到这话，伊琳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是复杂。
阿斯蒙蒂斯想着，在茉尔的床边踏步，他按压着指节，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必。”他再道。
阿斯蒙蒂斯站在床边，透过蜡烛的光芒，望向熟睡的茉尔：“我还想，和她多玩一会儿。”
他眼波流转，忽然听到伊琳的一声惊呼。
阿斯蒙蒂斯无需反应，直接拿起枪指向窗外。
那里正蹲着一只蓝灰色皮肤，黑色大眼睛的邪龙式恶魔。
茉尔听到声音，微微动作。
————
“碰。”萨斯口中模仿着碰撞的声音，挥刀挡住了阿斯蒙蒂斯的攻击。
两只恶魔的兵器随之相撞，随之分开。
伊琳双手捂着嘴，震惊地望向窗户外面，在无尽的黑夜里，猝不及防见到这只大眼睛的邪龙，还真有够吓人的。
阿斯蒙蒂斯一直在观察茉尔，见到她有苏醒的趋势，连忙踩灭阵法中的一角，消失在夜色中。
萨斯也要离开，他打算跳出窗外，忽然发现这里居然有魔法阵，他被困住了。
萨斯转过身，长长的尾巴扫着地面，没有发现其他阵眼的位置，只能一步步走向伊琳格尔。
“女士，你居然困住我了。”萨斯高傲地抬起头颅。
“快把我放出去，否则，我会咬断你的脖子……”
“吃掉你的心脏！”萨斯骄傲地喊道。
他刚刚喊完这句话，冷不丁地，脑袋被木板击中，紧接着一连串的木板攻击砸向他的后脑。
“等一下……”萨斯说着，战战兢兢地看向身后的方向。
“茉尔，我们快逃！”伊琳格尔叫道。
茉尔似乎闻所未闻，继续用木板敲击着萨斯的脑袋。
萨斯只得俯下身子抵挡茉尔的攻击，呼唤着她的名字：“茉尔，茉尔！这个板子快碎了，不，它已经碎了，茉尔，住手……”
茉尔听着，把木板扔到一边，扑到了萨斯的后背，狠狠咬上了萨斯的耳朵……
萨斯的耳后也有鳞片覆盖，基本不会咬伤，他试图甩下茉尔，胡乱地摇摆几下身子，无果，只得坐在地面，让茉尔的牙齿啃他的耳朵，用拳头殴打他的身体。
茉尔咬着咬着，打着打着，慢慢泪流满面。
————
……一刻钟后。
“所以说，你是与茉尔缔结契约的恶魔。”伊琳格尔说道。
“嗯。”萨斯肯定地说道。
“夫人，可否给我们留一点时间？”萨斯望着茉尔的脸蛋，轻叹道：“我想，我们需要单独相处一会儿。”
伊琳格尔适时离开房间，萨斯观察起自己怀里的女孩，茉尔打累了，正垂着脑袋，趴在自己的大腿上。
萨斯托起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拨开杂乱的头发，注视着茉尔哭红的眼圈，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茉尔轻微地移动着身体，目光也有了焦距，幽幽地望向萨斯的脸。
“茉尔，你……”萨斯的话刚刚吐出。
“我长大了。”茉尔不知为何打断了他的话。
“茉尔，你瘦了。”萨斯说道。
“我长大了。”茉尔重复着这句话。
“好。”萨斯只能应答。
两人一时无话，萨斯伸出爪子，避开尖锐的指甲，用指腹轻抚茉尔的脸颊。
茉尔看着萨斯的食指，抬起眼帘，凝望萨斯的面庞。
“茉尔，你还恨我吗？”萨斯问道。
茉尔轻轻摇头。
“茉尔……”萨斯叹出一口气：“我好想你。”
茉尔握住萨斯的右手，捏着他的手指，抬眼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不知道。”萨斯犹豫地说道：“我的父亲说，人类都是狡诈的生物。也许是我不想，看见你的哀伤神情。”
茉尔抓着萨斯的手，眨着眼睛思考片刻，忽然，她娇嗔地骂道：“你这只该死的蓝色蜥蜴，萨斯。”
她咬着牙，粉润的唇瓣微启，口中诉说着愤怒的话语，目光却紧紧地盯着萨斯看，没有放过萨斯的一丝神情。
萨斯黑曜石般的眼睛，倏地睁开了：“蓝色……蜥蜴？”
“不，茉尔。”萨斯连忙摆手：“我是一条龙。”
茉尔无所谓地双手放在大腿，略微直起后背：“所以呢，萨斯。”
“你喜欢我吗？”她问。
萨斯坦然地回答：“喜欢。”
茉尔侧目：“什么时候？”
萨斯挠挠头发：“大概是你亲吻我，又亲吻阿斯，那位殿下的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看到你的痛苦，我会感到不适。”萨斯说道。
“我总在思念你，思念你的面容，思念你的长发，思念你的体温。”萨斯认真地说。
“我想……”萨斯正欲继续诉说，茉尔挡住了他的嘴唇。
茉尔的手指碰触萨斯嘴唇的瞬间，萨斯睁大了眼睛。
“茉尔。”萨斯叫道。
“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许多，也许，我是令你伤心了吧。”萨斯止不住地诉说，他抓着茉尔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那里有一道细细的疤。
“就像你切割开我的身体，也令我难过。”萨斯说道。
“嗯……”茉尔低吟：“所以呢？”
“所以？”
“所以，抱歉。”萨斯说着，他神态无比真诚，他说出这句话，两侧耳朵也随着他的话语，一起耷拉下来。
“好吧。”茉尔无所谓地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茉尔？！”萨斯叫道。
“我只是接受你的道歉，并没有原谅你，萨斯。”茉尔一字一顿地说道。
“茉尔……”萨斯垂下脑袋。
“也好。”萨斯说道：“我很想你茉尔。”
茉尔跟着点头。
“你看，我只是这样拥着你，下体已经硬了。”萨斯直白地跟茉尔讲述。
茉尔小小地惊了一下，她转动眼球，看着萨斯的裤子。
“萨斯。”茉尔笑道。
“嗯？”萨斯询问。
“我要睡觉了。”茉尔告诉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