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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壮汉感知到身后的人正在快步袭来立马转过身,刚想要高举起手中的刀砍去,洛亦水见状瞳孔这一刻收缩起来,音量难得大了几分:“阿晚,闪开!”
    眼看着刀就要朝自己身上来,林听晚一瞬间呆愣在原地,但持刀的人似乎也没想到是她,眼中闪过意外之色,动作稍微停顿了几秒,但就在这停顿的几秒,林听晚迅速反应过来侧身闪躲开的同时,紧接着握拳压身直朝男人的腹部击去,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侍卫见状纷纷立马擒住了歹徒。
    见刀没有落在林听晚的身上后,洛亦水也是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忍不住多了几分不悦训斥起来:“阿晚,你这种总是把自己身处危险的习惯何时才能改掉。”
    “你可知,你这一点最让我们头疼。”
    他一边说着也不顾旁人,着急心切的便想要看看她身上是否有伤到,看着他这副认真检查的模样,林听晚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惭愧的笑起来:“抱歉,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在改了,我以后会尽量控制住的。”
    “只是尽量吗?”
    洛亦水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无形之中多了几分压迫感,就连嘴角都下扬,以往那副柔情似水之色不在,反倒多了几分独属于雄性的威严。
    那语气多了几分淡冷,让林听晚如同像个做错的女孩不禁认错起来:“以后不会如此了,我保证。”
    听到她的保证,洛亦水这才将往日常态之色挂在脸上,侍卫将歹徒双手压制在身后,歹徒不得不跪在地上,看着两人关系如此好,歹徒顿时彷佛恨不得将林听晚碎尸万段紧接着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东西!”
    “林听晚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叛徒!”
    “叛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家大人就算命丧黄泉也要生生世世诅咒你们。”
    他的双目猩红,挂满湿意,原本脸上挂着抱歉笑容的林听晚看到对方如此有些呆滞的杵在原地,心里明白若不是刚才对方停顿了几秒,自己必然会受刀伤,而很明显对方认识自己是何人,甚至知道自己是全名,不一会便感觉头又开始剧烈的疼起来。
    这副场面实在是熟悉,熟悉到就像她曾经也经历过一般,脑子里面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与杂乱的声音开始不受的控制的全部冒了出来。
    洛亦水看着她面露痛苦之色的扶着额,原本才缓和的表情再次布上来,紧接着便对侍卫使了眼色,侍卫强行拖拽着歹徒离开雅间时嘴里却依然还在不断怒吼咒骂着:“叛徒不得好死!林听晚你这个叛徒!叛徒!”
    “阿晚!?振作点,看着我。”
    “告诉我,怎么了?是受伤了吗?还是不舒服?”
    一瞬间一股剧烈的痒意直冲喉咙,紧接着口腔里面顿时弥漫着一股腥味,她意识到不对劲迅速拿起袖子里面的白手绢捂住嘴猛的咳嗽起来,咳到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红了脸蛋,白色的手绢上面顿时染上鲜红的血,紧接着便是鼻腔也流出一股暖流来。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洛亦水......”
    “我感觉我的头好晕好疼.........”
    这句话还未说完,一阵天旋地转直冲大脑,林听晚只感觉昏的厉害,瞳孔那张容颜在不断渐渐地变得模糊,紧接着眼皮一沉再也无意识的昏了过去。
    ………………
    熊熊的大火不断吞噬着周边的一切,炎热到将一切湿意蒸发,火光冲天的同时也让人无法直视,那一群黑压压的侍卫将她牢牢的围在中间。
    林听晚直视着眼前这群黑袍金色云纹的侍卫,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与血液,她也不知道这些血来自哪里出自何处,但唯独可以确定的是不是她的血。
    那群侍卫并没有下死手的意思,只是拿着刀背不断朝她袭去,但林听晚却是实实的下了死手,几乎都是一剑封喉,直击致命点而去,即使砍杀了很久人,侍卫的人数完全没有少的意思,甚至还在不断增多,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而累的瘫倒在地上。
    喉咙干渴的同时连带着唇瓣都干燥的起了皮,舌头只是稍微的舔舐下,那种刺痛与血腥味遍布在口腔。
    她只感觉自己被侍卫从石板路上拽了起来,紧接着一桶冷水直直的泼了过来,原本干涸的全身顿时得到了凉意。
    “如何?现在冷静下来了吗?林听晚。”
    那道询问声响起时,让处于昏昏沉沉状态的林听晚总算能开始缓慢的思考起来,但想的第一件事也是此刻跪着的石砖实在是烫,即使全身都被火烤到发烫,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犹如寒冬腊月。
    就连此刻的表情都充满冷漠和淡然,让人感觉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眼中没有一丝温暖,冷眼又带着清冷。
    “好玩吗?这样子?不过是捡了个现成的罢了。”
    “你真让人看不起……让人发笑……”
    那道声音有气无力,带着丝丝沙哑,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会破音。
    “这一切不都亏了你吗?我的开国功臣。”
    “说真的,你果真是有些本事,难怪忠顺王如此器重你。”
    “江山难过美人关,不过他也是自以为是过头,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他微微低下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喉深处发出低沉的笑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却又无法完全掩饰。
    她的眼神阴沉而诡谲,唇瓣被鲜血染红的殷红,被浸湿的乌发紧贴在苍白如纸的脸庞,身体再也使不上劲去做挣扎:“我会记下这笔帐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
    “只要你敢让我活下来,那你今后的日子最好睡得别太死,我随时会来取你的狗命。”
    “嗯~这确实挺吓人的,可惜我更喜欢柔情似水的美人,否则必定要将你纳入后宫之中……”
    “那也不错,起码割你的脑袋更加容易了。”
    她一边笑吟吟的说着,神色有些恍惚就像是疯了,平静到让人难以置信,直到说完这句话抬头看过去时,原本涣散的瞳孔与疲惫不堪之色顿时浮现出震惊。
    才熄下去的火顿时蹭蹭的冒了上来,紧接着身体就像是被困住的猛兽不断的挣扎起来,仿佛巴不得捡起掉落在地上那把吊着明黄色穗子的长剑冲上去将对方碎尸万段。
    她越是挣扎,侍卫便将她压制的越死,即使无法动弹,那双通红眼眸此刻布满湿意与绝望,绝望褪下后再次是失望紧接着便是憎恨与恼怒,以至于原本还只是说话轻飘飘的声音在一刻吼了起来,吼的喉咙发疼,吼的歇斯底里,吼的尽显失态与落魄:“你这个叛徒!!!我要杀了你!”
    “你这个叛徒,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我恨你!”
    “你这个叛徒,我要杀了你!!”
    他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少女,不断的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瞳孔又挂着绝望的泪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任由对方将最难听的话全然丢到自己身上。
    那种绝望的气息让她气愤到心疼,气到上气不接下气,伸出手的同时又猛的从卧榻上坐起身来,在抬手抹了抹眼角果不其然挂着湿意。
    屋内依然熏着熟悉又让人安心的香,中药味与香的融合极其好,让人生不起一丝讨厌,林听晚呆愣的看着卧房内的一切又抬手抹了抹脸庞的泪水却想不起来刚刚做了什么梦,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落泪。
    直到房门突然被猛的推开,鹿聆满脸紧张的走了进来:“林姑娘,你没事吧?”
    她的手上还端着刚熬好的中药,这时洛老太太也已经杵着拐杖步伐缓慢的走了进来,全然是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我的孩,怎么了,这是。”
    “做什么噩梦了?一直叫喊什么?”
    林听晚看着几人走过来,又觉得头疼的厉害,晃了晃脑袋后完全不想让洛氏担心挂着勉强的笑意答复起来:“我没事……外祖母。”
    “是做噩梦了,不过醒来就忘记了。”
    洛氏听到这里此时也已经坐到了床边,又满眼心疼抬手替她理了理有些乱的乌发:“听闻你们昨日出去遇到了歹徒袭击,可有事?”
    “我无事,外祖母,无需担心我……”
    林听晚能感觉到洛氏那掌心虽有些皱纹,但却充满了温暖,一想到昨日那歹徒骂自己与洛亦水狼狈为奸心里不知为何又有些慌乱起来。
    她不敢想若是洛氏知道自己与洛亦水有不可描述之情会作何感想说何话,甚至也不敢去想。
    直到一道较为年长的声音打断了胡思乱想的林听晚:“洛老夫人,这位便是林姑娘吧?”
    “对对对,老道长,您上次开的方子喝到现在也不见好几分,可是出自别的原因,还请您看看开解几分。”
    洛老太太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边说着的同时又起身让开了一些,林听晚这时才注意到了洛氏口中的老道长。
    白发苍苍被木簪子束起有些毛躁,身上着灰色长衫,更像是被洗的掉了色发旧,但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颇有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感,那手中还拿着拂尘。
    他看了看坐在卧榻上的林听晚,林听晚也用着好奇打量之色看向他。
    紧接着老道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像个极其和蔼可亲的老人家,高深莫测的摸了摸白眉长胡子便开始缓缓道来:“姑娘天生福相,却怎么有如此大苦大难经历?”
    “如今瞧着可依然还深陷其中,这病自然是迟迟不好。”
    “若想好,也得靠自己脱了这困境,旁人无法相助。”
    “切记,万事靠自己,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她听着这些话只觉得疑惑不已,丝毫未懂老道士这番高深莫测的话是何意。
    老道见她不明白也只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天道不可泄露,凡事还需姑娘自我点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