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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乐于助人的人

    棕色短卷发的少年在街上采买,商贩和他热络的聊天,他微笑着应答,唇边陷下去两个可爱的酒窝。
    他被拍了拍肩膀,一个剃光头的男人低声说:“有人拜托我给你带一句话,她请你去见她,瞧,她就在那里。”光头男人隐晦示意他看向一个小巷中,穿着披风打扮低调的女人站在那里,她兜帽下倾泻出一缕波浪卷,少年呆了一下,很快转过头掏出铜币谨慎地答谢:“谢谢你,这枚铜币请你收下。”
    “不用。”光头男人摇摇头,“那位尊贵的小姐已经给过我报酬了。”
    少年找到不远处同行的同伴,嘱咐对方带走货物之后绕了半圈,鬼鬼祟祟地回到那个巷子中,穿着披风的女人看到他的到来摘下灰扑扑的帽子,伊西多鲁斯美丽的脸暴露在小巷中,这颗明珠的光辉太阳都无法掩盖,少年咽了一口唾沫,战栗着行礼:“殿下午安。”
    伊西多鲁斯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年开口:“你叫奥涅西姆斯对吧?”
    他深深低头:“很高兴殿下还能记得我的名字。”
    伊西多鲁斯微笑着请他起身抬头:“不用如此拘谨,我乔装打扮出来也不是为了玩王储游行的游戏,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她身上的没药和安息香很重,眼下有遮不住的青黑,奥涅西姆斯抬起头目光闪烁:“很高兴为您服务,尊贵的殿下。”
    奥涅西姆斯带她到了一家酒馆,上来二楼有被茂密的热带植物遮住的角落,奥涅西姆斯点了一壶蜂蜜酒和蜂蜜醋苹果桃:“这是店里的特色,很多贵族小姐都喜欢吃,因为切块的水果酿得非常软烂,酸甜可口。”
    伊西多鲁斯捧着陶杯微笑:“多谢款待。”
    “我才是,让您在这间小酒馆落座。”他有些懊恼。
    伊西多鲁斯啜饮了一口蜂蜜酒:“只是随便聊聊天而已。”
    奥涅西姆斯并不傻,他静静等待伊西多鲁斯说出她的目的,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偷偷痴看,他对她有用,而作为一个家奴,他从来不介意为主人分忧解难。
    蜂蜜醋苹果桃被端上来,伊西多鲁斯叉了一块品尝差点被甜得齁住嗓子,这么甜的东西也就哈普阿蒙那家伙喜欢吃吧?
    奥涅西姆斯悄悄观察她的神色,见她眉毛拧起忍不住弱声问:“不好吃吗?”
    “不是……”伊西多鲁斯喝了口蜂蜜酒勉强压下去,“太甜了,吃得不习惯。”
    他有点失望,为什么这点讨好都没办法做到?
    伊西多鲁斯看着少年的神色安慰他:“没关系,其实这个蜂蜜酒还挺好喝的,里面还有点柠檬和薄荷的味道,很丰富。”
    他笑了,唇边酒窝陷下去,羞怯的红晕蔓延了脸颊,伊西多鲁斯看着眼前犹如弟弟一般的少年好奇地问:“你多大了?”
    他怔了怔:“殿下,我十六岁了。”
    比她小,她在心里盘算,柔声问他:“你比我弟弟大,但比我弟弟懂事多了,你经常出门为你的主人采买吗?”
    “是的殿下,我是主人的家奴,负责主人的生活用品采买。”
    “你的名字也是你的主人给你取的吗?”
    奥涅西姆斯挠了挠头:“我们每个被主人买下的奴隶都会被主人赐予新的名字,奥涅西姆斯的意思就是乐于助人的。”
    她状似好奇:“你是主人的家奴,那么你的父母也为你的主人工作吗?”
    奥涅西姆斯沉思:“是的,其实从我的母亲的母亲就为我的主人家工作,一直到我,主人信任我,经常让我带着金币出门采买,有时也会带着我去铺子收租。”
    伊西多鲁斯默默转着陶杯沉思:“你很自由吗,比起……帕米……”
    这个名字一出,两个人明显都有些怔愣躲避,伊西多鲁斯掩饰性饮尽甜酒,奥涅西姆斯赶紧为她斟满,坐下时像个乖乖学生一样轻咳了一声。
    他轻声说:“帕米不让我告诉你,但是现在他已经……去了来世,殿下,我知道您非常想知道前因后果,请允许我为你讲明白吧,您不用再追查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自觉抓紧杯子:“他其实可以赎身,埃及对奴隶的约束远远不如希腊人严谨,希腊人对自己的家奴待遇其实也十分不错。因为我的主人是希腊人,在当时通过合法的购买奴隶手续后,我的祖辈便成为了主人家的家奴,成为了家庭的一份子。”
    “他……”奥涅西姆斯干咽一口,“其实他在底比斯的时候就已经逃过一次财政官收税,这是农奴和半农奴他们常用的手段,因为交不起各种繁杂的税金就会被抓走,他们只能通过短暂躲避到来的财政官,到后来短暂逃避没有用了,只能弃地而逃,流离失所。”
    “后来他来到了亚历山大。”这个角落很巧妙,桌子陷入大半阴影中,高大的盆栽遮住客人,她微微低下头垂着眼。
    除了奥涅西姆斯几乎没人能注意到她,她不似在小巷中明丽的模样,沉默地像朦胧黯淡的月光。
    奥涅西姆斯呼吸一滞,他于心不忍,心揉皱成一团,真相残酷又可笑,但乍然面对情人突然变成尸体的伊西多鲁斯又承担了多少迷茫苦楚呢。他们不久前还在通信,他借助便利经常为帕米修改信的文字,那时他觉得帕米单纯可笑,现在觉得可笑的人太多了,神根本同情不过来。
    “是的,正如您所说。”他饮下今日第一口酒液。
    “他来了亚历山大,也因为税金问题变成了国家的债务奴隶,但是请您相信这本都是暂时的……他其实可以为自己赎身,只要他攒够了钱。”奥涅西姆斯闭上眼。
    “后来呢。”
    她果然带上了颤抖的哭腔,尽管努力佯装镇定的声调,鼻音和颤声早已背叛她把她暴露在日光下,阴影中筛下成网的光束将她网罗,她就像牢笼中的困兽,徒劳地伸出渴望自由的手。
    她明明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最终结果又是如何。
    他闭眼扶额:“后来,他……犯了一些小错……主人很仁慈,他的惩罚并不多但是……”
    “但是他死了。”伊西多鲁斯望着杯中液体的倒影,她声音无比平静,敲锤定音地为帕米的人生赠予早就实现的神谕。她觉得自己好似抽离了这里,飘在半空中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一个双眼紧闭不肯对视说话吞吞吐吐的男奴,还有一个哭鼻子的王储,这对奇怪的组合共同交谈的人也十分特别,那名埃及土着人甚至是个死人。
    她失笑,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从右眼掉入杯中:“我知道了,不必多说了。”
    “比起这个,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她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个乐于助人的人肯定会帮她。
    奥涅西姆斯郑重应答:“殿下,请您吩咐,我一定说竭我所能帮助您。”
    “我还没说是什么,难道背叛你的主人你也会愿意吗?”她开了个玩笑。
    “如果是您,我愿意。”
    伊西多鲁斯僵了一下,很快若无其事放松下来:“我会把你的契约从你主人那里要过来,这次,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不敢拒绝您。”他跪在地上,伊西多鲁斯下意识撤开脚,奥涅西姆斯吻她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