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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医 完第78部分阅读

    大唐御医 完 作者:肉书屋

    大唐御医 完第78部分阅读

    升了个小官位,见到卫螭的时候,抽空拉着卫螭,就着打来的野味,喝了壶小酒,说是叙旧。

    李二陛下这次狩猎,居然把长孙皇后给带了来,兕子小萝莉、高阳箩莉等都给带来了,甚至,卫螭还在随行队伍中,看到了徐惠的身影,李二陛下当这是度假么?让人很无言啊。

    卫螭来了,小兕子这不会打猎的,当然是跑来找他玩了,这一次,屁股后面还跟了个新城。历史改变了,这小丫头不再像历史上那么备受冷落,身为李二陛下与长孙皇后最小的孩子,备受疼爱,小兕子性情又好,去哪里都愿意带上她一块儿玩,小姐妹俩的小身影出现在营地的任何角落,都备受欢迎。

    出乎意料之外的,高阳的弓马骑射居然娴熟异常,领着一队侍卫,跟着她家皇帝老爸狩猎去了,妞妞和卫螭一样,啥都不会,小萝莉更乐意跑来和卫螭一块儿玩。

    “怎么了?被虫子叮了么?”

    小兕子领着新城过来,看她白嫩的脸上一个红红的小点,露出来的手腕上也有,再看看新城也是额头被叮了一个,一路过来还不停挠,挠得额头红红一片。卫螭赶紧把已经被孙大大研制出来的清凉油拿出来献宝。出门地时候,谢给收拾了不少装着,说是在野外经常能用到。掏出一盒来,抹了点儿在俩小被叮得红红的地方。

    抹了就不痒了,这是好处之一。坏处就是,不能靠近兽类,人家要进山狩猎的也不能挨近,说是气味儿太大,小兕子和新城还好。小孩子嘛,又不用去打猎,卫螭这个大人,就被勒令不要靠近秦老爷子他们。只能孤零零一个人呆着,不过这也正合了他的意思,本来就不想去狩猎,在营地当孩子王比较自在。反正他们家大虎二虎兄弟。两个就顶人家几个人,好人才啊。

    随着李二陛下来的长孙皇后等后宫女眷,不去打猎,守着孩子们。凑到一块儿玩大富翁、跳棋,颇为自得其乐。那小小的徐惠,当然也加入进来。话不多。只是一双眼睛灵动智慧。不管是玩游戏还是别的,就算一开始不在行。只要说一遍之后,马上就能明白过来,上手非常的快,且记忆力非常彪悍,啥叫过目不忘,卫螭这回是见识到了,还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小女孩。卫螭在一边暗自嘀咕,这么好地一孩子,就这么被圈养在宫里,被某萝莉控皇帝给祸害了,这该叫啥?天妒英才或是灭绝人性?或者说,皇帝就应该享受天底下最好的,不止物质,还包括女人!?

    吃喝玩乐的过了几日,某日,李二陛下宣布举行宴会,招待同来狩猎的人,来个君臣同乐,随队来地女眷们也列席。这时候的宴席,话题当然还是围着狩猎转,收获多的,红光满面,说笑声也带着志得意满,酒喝得那叫一个爽快,收获少的,有些怏怏,但狩猎才开始,谁笑到最后还是未知数,暗暗憋了口劲儿,准备在后面一举追回来。

    卫螭不属于这些行列,平淡得很,端着酒杯浅酌,偶尔陶醉地眯眯眼——他喝的是葡萄酒,胡商赛义德送的上等葡萄酒,他偷偷带来的,趁着众人不注意地时候,偷偷倒了一小杯。每天一小杯,既解了嘴馋,又保健养身。赛义德见他喜欢,曾拍着胸口保证,只要还能继续合作,每年都会免费供应卫府上等葡萄酒。卫螭心中明白,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来来,叔宝哥,我们老兄弟俩喝一杯。”这是程知节的大嗓门。丫绝对是人型屠宰机器,领着有空来地儿子、孙子,程家地猎物已经堆了高高一堆,看地卫螭深深怀疑,后世的物种危机,绝对有这老货儿地贡献在其中。

    老头子红光满面,端着酒杯,到处找人拼酒。第一个目标当然是人丁单薄的秦府,可怜啊,人家随便一拉都七八个,就秦府才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小鬼,还有卫螭这个出了名酒量差的,卫螭暗自估摸,差不多三轮,他就可以认栽了。至于秦宗汉……卫螭不认为他会是主力军。

    然而,事实再次证明,意外、奇迹还是会发生的。秦宗汉那小鬼,看着斯斯文文的,腼腆古板的一个人,酒量居然出奇的好。第一杯喝下去,脸孔就开始发红,眼神有些迷蒙,卫螭还以为他要倒了,结果十来杯下去了,脸色还是那么红,眼神还是那么迷蒙,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看不出半分醉态,依旧有礼有节的,程知节的酒敬过来就先喝下去,然后又再回敬,喝得程知节兴致大发,蒲扇般的大掌拍着秦宗汉的肩膀,不停的夸奖:“好,好,是个爷们,不像你那四叔,啧啧,还男人呢,居然端着又淡又酸,娘们儿才喝的葡萄酒。”

    卫螭装作没听见,眼神盯着某处,努力想象成那是程知节的替身,然后使劲儿的照顾重点部位,争取从思想上打败敌人。秦宗汉只是呵呵腼腆的笑着,杯来酒干。秦老爷子在一旁看着,笑得眼都眯了,特别是在程家倒下去两个壮汉之后,笑得更欢实,也或许是酒上头了,居然笑着道:“我秦叔宝的孙子,能不会喝酒?告诉你,他刚生出来,老夫就把他泡酒坛子里。”

    “那是,那是,咱们几家的孩子,就得这样教。四郎,把你家小子送来老夫帮你调教调教,省的像他老子似地。在家怕夫人,出门怕酒桌。”

    在场的人,听得哈哈大笑。卫螭极度无言,眨巴着眼睛,寻思对策。一下……两下……三下……四下……第四下的时候,想到了解决办法。葡萄酒是啥?葡萄酒被称为是整个世界历史长河中,未曾间也非使用的最古

    和最主要的药物。

    卫螭定定神,开始侃:“程叔叔此言差矣,这葡萄酿可不是一般的酒。往大了说。这可是药,宝贝药!”

    这话引出了在场诸人的兴趣,想到卫螭捣鼓出来的那些东西,貌似都还和保健养身有点儿关系。逐追问道:“此话怎讲?这葡萄酿有何益处?”

    卫螭开始背保健知识忽悠人。在现代,几乎人人都知道,每天喝适量的葡萄酒,具有活血、助消化、滋补助食欲、明目杀菌等作用。卫螭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努力给众人补充保健知识,顺便为自己不擅喝白酒地弱点开脱,总之,忽悠晕了再说。看谁再笑他。

    卫螭道:“……平日感冒,可以用葡萄酒加热,然后敲个鸡蛋进去。搅拌一下。凉了喝下去。能有比较明显的治疗效果。就是对风疾,也有良好的防治和调理作用。每天一小杯。对健康、对身体都是大大有好处的。”

    李二陛下笑道:“医生就是医生,简单一杯酒,都能和药、和身体扯上联系,幸好卫卿家不在御史台,否则,以你地攀扯能力,朕及众卿家就要头疼了。”

    卫螭汗然,糗大的揉揉鼻子,憨笑道:“这是职业病,职业病,陛下以及诸位大人莫见怪。”

    “何谓职业病?”

    卫螭又解释了一番,众人不由一笑,这么个说辞,倒也贴切。探讨了一下葡萄酒的好处,李二陛下笑道:“莫说这卫螭框框条条多,要求多,朕的风疾,在他地调理下,自觉轻松不少。”

    卫螭嘿嘿笑笑,低头做不好意思状。说完酒,话题又转开,不知怎的,突然争论起来,论题是‘打猎的收获多少与马匹的好坏是否有关系’。听得卫螭一脸地囧状,话说,进山里还能骑马打猎吗?不都是徒步么?好吧,他是外行,不参与,只是听说李二陛下是养马爱好者,人家是上马能打战,下马能理政,文武双全的千古一帝。而在场的,多是武将,都是大半辈子在马背上度过地人,说起马来,都头头是道,一个还比一个能侃。卫螭就当听故事,眼巴巴瞅着,听着,听到有趣地地方,跟着嘎嘎笑几声,倒也快乐。

    说着说着,说到驯马上。李二陛下道:“诸位卿家都是爱马之人,朕这里有几匹外邦进贡地好马,只是,其中有一匹马,使臣进贡的时候禀告朕说,那是匹能日跑千里地好马,只是性情暴烈,无人能驯服,说我大唐人才济济,武功震天下,兵多将广,能驯马养马的能人想必也不少,特献给朕,朕平日政务繁忙,尚未来得及驯服,今日恰逢诸卿在此,谁来驯服?谁驯服了,朕就把宝马赏赐给谁!”

    底下一阵嗡嗡声。卫螭扭头四顾,大多数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也兴奋,不过是为了能亲眼看到驯马兴奋,话说,马儿骑过,但还没见过驯马咋弄呢,这次兴许能长见识了。

    跟着一群人跑去马厩,一匹红色的马,被单独关在一处,见有人靠近,不停的打响鼻,甩脑袋,金色的眼睛,警惕的看着众人,颇通灵性的样子。卫螭也不敢靠近,就远远好奇的看着,小兕子也跟来凑热闹,卫螭把她举了坐自个儿肩膀上,一大一小两人远远看着。

    真实的驯马,充满刺激与暴力,谈不上温和与善良,这是征服与被征服的过程,谈不上完美,但是身为人类,征服别的种族的时候,天性中带着的征服欲得到满足,滋味儿是无法形容的欲仙欲死。

    一干号称爱马,想驯服宝马的勇夫们,一一上前一展身手,结果,都同样的凄惨,本来卫螭还满腹同情与兴奋的旁观,时不时的还提醒兕子闭眼睛,每次兕子也乖乖的听话闭眼,小手紧紧抱着卫螭的脖子,时不时的紧张一下。但看着看着,实在是太好笑,没法儿紧张起来了,结果,一大一小,两个很无良的在一旁嘎嘎直笑,一不小心笑得太嚣张,还被刚被颠下马的人给瞪眼。

    这是李二陛下的宝马,虽说驯服了就赏赐,但毕竟是李二陛下的马,在场的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对军人来说,马就是他们的第二条命,爱护都还来不及,指望他们太血腥的去驯马是不可能的。于是,一群人在马厩折腾了一下午,也没见谁成功。

    临了,李二陛下道:“难道我泱泱大唐,无人能驯服此马吗?朕的赏赐加倍,不止把宝马赏赐,还有金银珠宝!诸卿可有谁愿试?”

    李二陛下一边说,一边扫视人群,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纷纷躲避。李二陛下轻哼一声,转向李治,道:“雉奴,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马背上已是如履平地,你是朕的儿子,可愿一试?”

    李治看看那匹马,又回头看看母亲,面露怯懦,道:“父皇,如此多的将军猛士都无法驯服此马,儿臣……儿臣如何能比得上诸位老将军们。”

    李二陛下看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带着失望。李治只是恭敬的低头,没有气馁,也没有沮丧,眼神非常平静。就在这时,一道稍显稚嫩的女声,恭敬道:“陛下,臣妾能试吗?”

    这道声音响起,众人皆望过去,卫螭也跟着看过去,刚看了一眼,“美女”两个字就像子弹般冲入脑中。古人云,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这是一个还未长成,就像暗夜中刚刚绽放出两三片花瓣的花蕾,稍显稚嫩,身姿却已娉婷动人,摇曳生姿,妩媚俊美的气息,稍显婴儿肥的脸蛋儿,美丽,风情楚楚。这样的俊美,初绽花蕾般的青涩妩媚,只不知待她长成时,又会是怎样的迷人风情。

    第七卷 风采 第十三章 升斗小民

    美女风姿娉婷的站在那儿,在众人的注目下,微微低着一抹淡淡的笑,就那么看似恭敬的,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虽不言表,但她的气质风姿却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无法让人忽视。

    卫螭觑眼看了李二陛下一眼,李二陛下表情一如往常,没有一丝情绪心思泄露,淡笑道:“媚娘你能驯服此马?”

    被叫做媚娘的小美女微微一福,恭声道:“是的,陛下,臣妾有办法。”

    在场的人都很感兴趣的看着她,议论纷纷,不明白这么多彪形大汉都没法做到的事情,她一个小女子究竟有何办法能驯服烈马。李二陛下也很好奇,笑问:“噢,媚娘有何妙计?”

    小美女侃侃道:“陛下,臣妾需要三样东西,只要有这三样东西,臣妾定能驯服烈马。”

    众人听得一奇,纷纷看着她。李二陛下问道:“哪三样东西?”

    媚娘道:“陛下,媚娘需要铁鞭、铁挝、匕首。”

    众人不解,李二陛下抚着胡须,也问道:“从未听说过驯马需要此三样东西,何解?”

    媚娘昂然道:“先用鞭抽打,不服,用铁挝打头,再不见效,用匕首割其喉杀死。”说完,美丽的小脸儿上,略现得意。

    李二陛下静静盯了她一眼,略略点头,看不出悲喜,底下一片嗡嗡之声。卫螭静静看着,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小美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那谁了,只不过。如今看来。历练还不够,城府培养的也不够,如果如今地小美人有她将来做了皇帝后地城府和心计,就会明白李二陛下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女子,就会明白这个方法再好,在这种时候也不该说出来,即使是她急于出头。也不能说出来。就在这时,被卫螭抱在怀里的小兕子突然开口道:“小马儿好可怜哦,会鞭子打会很痛吧?不能不打它吗?”

    此时挺安静。兕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小孩子不懂压低声音,还是按照往常的音量,这会儿。全听见了。卫螭唰一下冷汗落下,想去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话说,得罪武媚娘可不是好事。

    “朕地兕子真乖!来,到父皇这儿来!”

    李二陛下哈哈一笑。把兕子从卫螭怀里接过兕子,笑着道:“朕自少弓马骑射娴熟。少年时随先皇出外征战,当年,可说与马儿在一起的时间比妻儿还长,在战场上,马儿就是军人的第二条命!朕喜欢马,喜欢养马。登基后,在御马监养了不少好马,有空地时候,长长牵出来遛一下。”

    众人不明白为何李二陛下会突然说到这些,都齐齐看着他。李二陛下微微一笑,表情带着怀念,目光柔和地投向某个方向,接着道:“有一天,朕御马监里的马死了一匹,那匹马是朕的心爱之物,特爱之,无病而暴亡,朕很生气,认为养马宫人没有照顾好朕地爱马,朕要杀了他!皇后知道了,对朕说,昔齐景公以马死杀人,晏子请数其罪云:‘尔养马而死,尔罪一也。使公以马杀人,百姓闻之,必怨吾君,尔罪二也。诸侯闻之,必轻吾国,尔罪三也。’公乃释罪。陛下尝读书见此事,岂忘之邪?朕听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赦免了养马宫人。”

    众臣听得连连点头,齐声贺道:“陛下英明,娘娘贤明。”

    李二陛下笑着对怀里的兕子道:“兕子要记住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将来也成为这样具有贤良淑德品行地女子,知道吗?”

    兕子天真的笑着道:“兕子最喜欢母后,最喜欢父皇了,兕子要做母后那样地人。”

    武媚娘小脸儿一片惨白,低着头,咬着唇,低声道:“陛下教训的是,臣妾知错。”

    李二陛下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道:“下去吧,这匹马赐予汝,望汝知错能改,修心养德。”

    “是,陛下。”

    闪亮登场的武媚娘,在悲伤音乐的伴奏下,黯然退场,卫螭仔细看了下,眼眶貌似红了。唉,还是太年轻啊,一味只想出人头地去争权,一味只想表现,吃亏了吧?不知道李二陛下喜欢长孙皇后那样内外兼修的女人么?卫螭挺同情未来闪亮无比的小美女。

    想到将来那美女的彪悍,卫螭下意识的看了眼李治,这小子倒好,居然盯着那匹红马出起大神来,心思显然根本没注意刚才的事情,眼中带着犹豫,似乎有什么无法决定的事,看看马匹,又看看武媚娘。眼神一定,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走到武媚娘面前,行礼,道:“武才人留步。”

    武媚娘停住,转身回礼:“晋王殿下有何吩咐?”

    李治道:“可否把马匹转赠于我?父皇那里,我自会去说。”

    武媚娘的笑容,似乎带着自嘲,道:“殿下,陛下赐马给我,乃是让媚娘反省呢。”

    李治赧然笑笑,道:“我知道,只是,于马中,岂不是等于拿千里马去驾马车吗?好马自该有好马的归宿,此等烈马,当驰骋于宽广草原之上才能显出它的威风来。”

    俩人在这边说话,并没有避忌旁人,所以俩人的对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在场的人,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李二陛下望着李治的目光,很复杂,无法言表的复杂。卫螭却挺欣慰,李治生来仁慈孝顺,性格和顺温情,可以做个好儿子,却不是好皇帝,这样挺好的,起码,兄弟相争的情形,不会再出现。

    武媚娘答应下来,李治转去求他家皇帝老爸,李二陛下不忍驳了李治的一片善心,也同意下来,把那匹红马赐给了李治。李治却把马儿叫马倌儿牵走。待过几日,放归野外。

    驯马风波后,狩猎重新归于正途,一群大老爷们儿,该狩猎的狩猎,该玩乐的玩乐,反

    高涨。卫螭地小日子过地挺无聊。李治那小子的小挺滋润,为了马匹的事,他被他家皇后娘夸奖了。这臭小子从小跟在长孙皇后身边长大的。与母亲比与父亲亲近,貌似母亲的夸赞比他家皇帝老爸的夸赞更得他心意。

    有时候卫螭也会琢磨,这一夫多妻的制度下。亲子关系咋维系地?像李二陛下这样政务繁忙的人,不可能亲自去管教儿子女儿,相比之下,孩子们的母亲,与孩子们地联系更多、更紧密。相对来说,对子女地影响也更大。小孩子哪里有分辨能力。都只懂得靠亲疏关系去接受影响,也难怪李二陛下庞大的子女群里良莠参差,好坏都有了。做老爸也挺难的。

    感慨归感慨,这野外都秋天了,咋还有蚊子呢?一帐子都是清凉油味道了,手臂上、脚踝处还是被叮了好几口,不止他,好多人都被盯了,还好,涂了清凉油,效果比后世用起来还好,起码不痒了。卫螭仔细看了下,叮人地不是蚊子,而是一种黑色的,比芝麻还小的黑色小虫子,这种虫子,叮人又疼又痒,只能去找药草来熏。

    卫螭扔下句“我出去转转”就跑山沟沟里去找药草,话说,和药学系的学生课上多了,经常一起出去野外采草药移植栽种,卫螭如今认草药的功力也有了几分,再加上家里又有俩小鬼头,又是在这种没任何预防针地年头,怕被蚊子传染了啥病,卫府的防治蚊虫工作一直很严谨,对能熏蚊虫地草药,卫螭了解的比较透彻。

    一个人跑去山沟沟里,当然,得带侍卫,免得遇上啥野兽的,卫螭自认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不该逞能的时候还是低调些好。

    找了一把草药回来,琢磨着要怎么给长孙皇后那边送去,想了想还是先切细了,添加到熏香里比较方便些。走了几步,远远看到一黄袍男子站在一个小土堆上摆造型、装深沉,卫螭满脸囧状,避无可避的迎了过去:“参见陛下,陛下这是……看风景呢?呃……臣不打扰,先告退……好吧,不知臣是否有幸陪陛下一起欣赏这美丽的秋景?”

    本来想打退堂鼓的卫螭在李二陛下的目光逼视下,很没骨气的妥协,傻愣愣的站一边,陪着一起吹秋风,看秋景,这堂堂一国皇帝,谁给他找不自在呢?

    卫螭规规矩矩的站一边,低着头,手里拽着一把药草,很想学李二陛下摆一个慷慨豪迈的站姿,不过考虑到自个儿此刻的装扮,还是作罢。站了一会儿,李二陛下也只是静静站着,眺望远方。卫螭也不好说话,只能跟着罚站。站了一会儿,李二陛下突然道:“卫螭,在那遥远的海外、西方,真的有你说的那些奇闻异谈吗?”

    卫螭忙不迭点头,道:“陛下,当然有了,这个世界这么大,咱到过的地方有限,还有许多未知的需要去探索、去发现。臣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一句话,以前不以为然,后来却觉得深有道理。”

    “何话?”

    “就是那句,知道的越多,越感觉自己的渺小,了解的知识越多,未知也就越多。呵呵,记不得是哪位哲人说的了。”

    卫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呵呵傻笑,笑完看看李二陛下,小声问了句:“陛下心情不好么?要不,咱起码出去遛遛?心情不好的时候,骑快马、吹吹风,可能会舒服一些。”

    李二陛下跟着笑笑,眉头微皱,从袖中拿出一份疏奏,示意卫螭看看,卫螭略一犹豫,接了过来,果然,满眼都是文言文,以他目前的程度,要理解其中蕴涵的意思和情绪,还是不够,只好苦着脸道:“陛下,那啥吧,臣看不太懂啊!”

    李二陛下一窒,纠结的看他半晌儿,只能骂出一句:“不学无术!”

    卫螭嘿嘿怪笑,也不反驳,他确实没学问,这是事实,虽然比较残酷,但咱学的和古人不一样,不用自卑。李二陛下微微一叹,道:“这是魏征给朕上的疏奏。”

    卫螭又仔细看了一遍,虽然不说看懂了全部,却看懂了一些,一拍脑袋,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篇著名的《魏征谏太宗十疏思》么?呃……貌似说的挺在理,挺言情并茂的,李二陛下郁闷啥捏?

    卫螭满脸问号的看着李二陛下,却明智不开口询问。这厮心中明白,李二陛下之所以会和他说这些,不过是因为他不在朝中,与各方都关系友好,但又不涉及厉害关系,再加上他又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可以说完全不涉及朝政的边缘人,李二陛下才会和他说说,不然,人家会搭理他才怪。帝王的心思就和姑娘的心思一样,最好是咱不猜不猜不猜不去猜。

    李二陛下仰着头,慷慨道:“朕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平四方,服四夷,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做到了古往今来多少帝王未做到的事!魏征说的对,他始终比旁人清醒,一言就点出了朕的自满,这天下何其大,朕要做的事还不够!”

    卫螭呵呵傻笑,有些傻眼,貌似他忽悠吹大了,把人家李二陛下的心思给吹活了,这个大半辈子在战场上度过的男人,征服欲恐怕比一般的帝王还要强些,可怕啊。不过,这样也挺好,反正他手下有那么多贤臣名将,如果他跑得过头了,总会有人给他踩刹车的。卫螭这厮决定继续做他的升斗小民,偶尔发发小财,继续过自个儿乐和的小日子。卫螭笑笑,想起魏征,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暗自决定等回京之后找魏老头聊聊去。

    第七卷 风采 第十四章 请死者

    卫螭跟着李二陛下出去狩猎了,谢玖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家,有刘嫂、鲤儿帮衬着,说闲不可能,毕竟要带俩孩子呢,说忙却也在能应付的范围。谢玖虽说手里的事不少,但她真正厌烦的人际往来部分,已被某人端着一张老实憨厚的笑脸帮她给解决了,真正到谢玖手上的事情,不过就是自家产业的规划和自家手下人的调教、管理,这些于她来说,全然算不上负担。

    穿越来古代后,晚睡成了一种折磨人的选择,早睡无疑是最英明的抉择。而早睡,对于谢玖来说,代表的就是早起,不是不想睡,实在是睡不着。几乎天一亮就醒了,让她颇为羡慕家中两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小鬼的好睡眠。起床梳洗锻炼吃早餐,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她一人在座,不免有些无趣,随意吃了点就放下,起身去前厅,接近年底又该盘账了。

    “那么……今天轮到哪里?”谢玖缓缓走着,询问着身旁的账房沈先生。

    “夫人,今天轮到成药厂了。”

    成药厂的厂址就在庄子不远的地方,几步路的问题,谢玖道:“今天不乘马车,我步行过去吧,沈账房请自便。”

    沈账房笑道:“老夫更乐意步行。”

    一行人向成药厂步行而去。到成药厂的路途,要经过村子,路上不停的有人与她们打招呼,谢玖都一一给予回应。走着走着,不经意间看了左边远处一眼,依稀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谢玖步伐一顿,又看了几眼,低声问身旁跟着的二虎:“他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庄子?”

    二虎看了看,道:“夫人是说那家伙啊。上次把丫打跑后,他又来了几次,我都遵照夫人和老爷的吩咐,把他赶走,不过,听说在外面日子过得挺惨。前几日,他的父母来找我,说他已经改邪归正。愿意安生过日子了,我才放他进来。夫人,可是我做错了?”

    二虎满脸的不安。谢玖微微一笑,道:“无妨,他们总是一家人,我们总拦着也不符合情理,看看再说。”

    二虎应下。谢玖又向那边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一行人往成药厂去。到得成药厂,谢玖查账,亦是如往年一般。如今成药厂的管事是卫文。年纪渐长,阅历许多的卫文,如今是真正地能独当一面,上下所有事打理的仅仅有条,已是得了谢玖的真传,在管理上。颇有一套。他和卫澈两个,可说是谢玖手把手教出来的。对谢玖也就分外的尊敬。

    对账的事情,以卫府的规模,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对于谢玖而言,谈不上忙碌。她甚至还有空闲管别地事情。

    “夫人。打听清楚了。”

    刘嫂走进来回报。谢玖抬眼望她,示意她往下说。刘嫂道:“我找庄户们打听过。据说,那青牛回来后,虽然还谈不上勤快,还是不愿意做啥重活,但也愿意帮着家里喂养家畜。听说他还四处打听我们卫府庄子售卖禽蛋的行情,买了不少鸡鸭回去,似乎准备大干一场,他爹娘逢人就说,说青牛长出息了,愿意做正事了。

    谢玖默默沉吟一阵,才道:“看看再说吧。招弟在前院,没人欺负她吧?”

    刘嫂笑道:“有管家照看着,她又是夫人房中出去的人,谁敢欺负她!再说,咱们家的人,厚道本分的多,不会做出欺负同伴的事。”

    谢玖颔首,又与刘嫂说了一些家常事,把家里的事情理了理,做完之后,除了带带孩子,谢玖就处于无事可做的状态。

    相熟地几家,男人们多数都不在家,一群老弱妇孺在家,闲下来了,就带着孩子走动走动,也算是打发时间的方式之一。秋风习习,临水而坐,或三三俩俩据在一起玩儿扑克,或打麻将,或玩跳棋等等,也能比得上老爷们儿满山遍野的跑去打猎地惬意。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即便谢玖身为女人,站在共同的立场上,想否认这句话也无从否认起。晌午时节,麒麟双胞胎玩累了,双双在儿童车中入睡。谢玖坐在一旁,轻轻摇着,眼神在众夫人身上流转,看着人家做女红,再想想自己的百无聊赖,不由颇觉无趣,心中暗自盘算,是不是也学一下女红针织,为自家的一大两小做件衣服,似乎,能让他们穿上她亲手做的衣物,似乎,也是颇让人期待的事情。正暗自思量地时候,忽闻……

    “你们听说了吗?西域神师的传闻。”音调颇为兴奋,音量压得略低。谢玖抬头一看,却是麻将桌上开始说八卦了,抿唇淡淡一笑,低头不语,决定做个倾听者。

    “就是那个能咒人死,也能咒人活地西域神师?”

    “正是。听说,他要咒人死那人就得死,他要咒人活,被咒的人就绝对无事,传得神乎其神,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听说后,曾经专程去拜访过,神师当着我们的面,把冒犯他的一个游侠儿咒死一个时辰,以示惩戒。一时辰之后,他又把那游侠儿给咒活了!”

    “真有此等事?”

    “我亲眼所见,怎会骗你!”地注意力,全都竖起耳朵,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唯有谢玖不为所动,义母问:“思思没听说过吗谢玖道:“近日颇为忙碌,未曾注意外间消息,这神师是……?”

    义母道:“据说是从西域来的,擅长咒术,听说还能用咒术治病救人,端是厉害。京里如今传得神乎其神,只言那人厉害无比,听说许多府里都请他去看病。”

    义母把听来地消息,都说给谢玖听。前些日子,从西域来了一个名唤麦哈迪的咒术师。自称擅长咒术,能主宰旁人的生死,要生得生,要死必死,非常的邪门儿,并当着众人的面亲自示范过,名声轰传长安,就算是深闺里的妇孺。也知道了他地大名。请他的人不知凡几,据说,还真有人因为他的咒术而得以活命,大病痊愈。

    谢玖莞尔一笑,不予置评,也没有想去看看的想法,准备当八卦听过就算。穿越来大唐后,随着大唐的日趋繁荣。这几年来,进长安的外国人越来越多,不止商贾云集。就连外国和尚都跑来了。这人多了,就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的,也有外国医生跑来地,甚至还有人跑上门踢馆,准备借助卫府的声势谋取名利。

    这些事情,谢玖都没让卫螭知道。而是暗地里以更圆融的手段给处理了。谢玖出身大家,对付这种类型的人。非常有心得,基本上,还不到卫螭那里,就在萌芽状态中被谢玖处理了。在谢玖看来,这所谓的神师。不过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罢了。不值一提。

    谢玖听着众夫人们的议论,低头不语。这时。鲤儿快步走了进来,对谢玖轻声耳语:“夫人,酒楼的吴六求见,说有急事。”

    这吴六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谢玖眉头微皱,略一颔首,向身旁地义母道:“义母,我出去看看。”

    义母帮忙照看着孩子,谢玖起身出去,刚出园子,就见吴六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门口来回走着,脸色忧急,看到谢玖,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连忙迎上去:“夫人。”

    “什么事?”谢玖地表情很冷淡,语气平缓,却是有些不悦。也难怪谢玖不悦,卫府与酒楼的关系,对外始终都不太方面,吴六这会儿找上门来,确实不妥。

    吴六满脸愧色,道:“如不是事情紧急,小的也万万不敢来此地求见夫人,实在是小的没法了。”

    事情起因,还就和那什么神师有关。话说,好再来酒楼的菜式口味儿,那是卫螭嫡系亲传的,一点儿私都没留,可说是压箱底地本事都手把手的教给了酒楼地厨师们,好再来的生意,那是不用说的,铺面都扩张了两倍,兀自满足不了市场需求。

    这生意好了,名气自然也就上去了。扩充了两次的店面都满足不了需求,二楼的雅座更是要提前预订才能入座,这样地热闹,隐约中,好在来一跃成为长安城第一酒楼,名声在外,许多外地来地客商,都是奔着酒楼的名声来地。再加上卫螭隐约间透露的信息,有点儿路子的人都知道,这家酒楼是卫府在后面做靠山,开店用的地契、房契都是卫府之物,吴六只是租赁的。凭着卫螭的名头,平日倒也没人敢捣乱。吴六的小日子过的,每天数钱数的眉开眼笑,大叹跟对了人。但有句不是叫天有不测风云么,不可能天天是晴天,偶尔也会遇到刮风下雨不是。

    吴六苦着脸道:“四天前,那位西域神师在酒楼订了一个雅座,今日午时也按时来了……”

    今天中午,吴六如往常一般,坐在二楼雅座入口的柜台处,迎接订了雅座的客人,遇到熟识的,再寒暄两句,套个交情。做酒楼掌柜已好多年,虽说好再来彩色摆着,但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人情关系,多套点儿交情,总没有坏处。

    “掌柜的,贫僧订的雅座准备好没?”

    吴六连忙笑着迎上去,道:“神师好,已经准备好了,请。”

    把神师麦哈迪领进雅座,吴六又问道:“神师,是否现在就上菜?”

    那麦哈迪点点头,也不说话,一派高深莫测之态。吴六心中嘀咕,但面上还是笑眯眯的,退下去叫小二上菜。

    上了菜,刚过一会儿,一个满头须发雪白的清瘦老者,突然带着人闯了上来,不顾吴六阻拦,强行进入麦哈迪的雅座,厉声斥道:“汝就是自称能咒人生死的西域妖僧麦哈迪?”

    麦哈迪放下手中的碗筷,行礼道:“贫僧正是麦哈迪,这位老先生是……”

    自称傅奕的老头儿冷笑着道:“老夫傅奕,添为当朝太史令是也。听说神师能咒人生死,老夫年老体衰,又素好杯中之物,历来疾病缠身,还请神师施展大法,为傅某下咒,傅某不求长命百岁,只求能再活十年。”

    麦哈迪一愣,道:“傅老先生,寿元乃是天定,非人力可改,咒术虽然神通,但对增加寿元却无用。此皆因傅老先生此生所受苦难,皆为前世所在之孽因,非人力可改。”

    傅奕冷冷一笑,又道:“既然神师说寿元不可改,乃是天命。那就请神师为傅奕下咒,咒傅某立即死!神师说不能咒长生,咒立死应该可以吧?老夫这几日听闻神师的咒术可是神迹。”

    麦哈迪一愣,道:“傅老先生,你与贫僧素未谋面,前世今生皆无仇怨,又无大恶,贫僧为何要咒你立死,贫僧乃是修行之人,如果贫僧咒你立死,岂不是有亏德行,有碍修行么?”

    傅奕年事虽高,但脾气却不减年轻时候的火爆,道:“好个有亏德行!汝一妖僧,有何德行可言?汝遁入空门,不顾家国安危存亡,是为不忠;不侍父母,是为不孝;装神弄鬼蛊惑人心,是为不仁;为了出家,背弃朋友兄弟,是为不义。老夫一生堂堂正正,上无愧家国君王,下无愧师长兄朋,一身正气,汝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何以咒我死?”

    麦哈迪被傅奕一通呵骂,骂的满脸苍白,咬着牙,强忍着气,道:“大人此言差矣,贫僧施咒,乃是行今世之因,积来世之果,出家之人,早已无家无国无父母兄弟亲朋,何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说?”

    傅奕这会儿倒不怒了,看着麦哈迪,道:“既然神师如此说,那就请证明给老夫看!咒老夫立死,否则,老夫当上疏吾皇,捉你个坑蒙拐骗,谋害人命的死罪!”

    “……夫人,小的出来时,傅老大人和神师正僵持着。神师不愿无缘无故咒人死,傅老大人又咄咄相逼,小的实在无法,不得已才来请夫人。”天!咒俺的是不是可以停一下了?说俺出了实体书就不想更新网络的,俺只想说一句,实体书卖再好,都和俺没关系!因为俺是卖断的!网络版的内容绝对只比实体书多!这点上,俺问心无愧!另:因为身体缘故,不再熬夜,所以每天码字不多,只能慢慢更!预计还要喝上半年或者一年的中药调理,更新时间尽量调整为白天或者每天晚上10点前更新!谢谢!谢谢还在支持俺的!

    第七卷 第十五章 父 亲

    魏征名传千古的《谏太宗十疏思》都抛出来了,卫螭估摸着,这狩猎也差不多到尾声,可以收拾包袱回家了。话说,直至今日,厮还是弄不明白为啥李二陛下要带他一个连一石弓都用不好,骑术处于小学水平的外行人来!难道……专门叫他来做笑话用的?或是……看看周围围着的一群大小萝卜头,难道是叫他来当保姆的?!想不通啊想不通。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年代,真的是一句至理名言。眼瞅着自家的猎物堆积越来越多,卫螭都忍不住有些哆嗦,话说,在现代,除了极少数不法分子,身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小老百姓,谁见过成堆堆起来的猎物?和狩猎比起来,往年的秋猎还真是儿戏。再次感谢古代没有动物保护组织。良心上的忏悔完毕,某男立即在猎物堆里挑拣起来。拜大虎的好习惯所致,所有猎物,毛皮都保存的很完整,剥下来处理一下,就可以做漂亮的皮裘。

    “卫大人,卫大人,你看!大虎给兕子的礼物!”

    正挑拣着,手拿某动物尸体做美好的不仁道遐想的某人被兕子小萝莉给推了一把,回过神来,却

    大唐御医 完第7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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