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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医 完第99部分阅读

    大唐御医 完 作者:肉书屋

    大唐御医 完第99部分阅读

    也全是疙瘩,满脸惊诧:“卫大人,你怎么不早说?小的这就给你拿盐去!”

    说完,也不管其他,拿着火把就风风火火的去给卫螭翻盐。姜瑞等人连忙快步走过来,查看卫螭的情形,卫螭道:“没事,就是刚才爬上树躲藏的时候,倒霉了一点儿,脖子上掉了一条毛毛虫,左手抓了一把,也着了道,抹点儿盐就没事了。”

    是的,不知道该说卫螭运气好,遇到叛军都没事,有惊无险;还是该说他运气差,只是在安全的地方躲一下就挨了一条毛毛虫,搞得半个身子又疼又痒,就像有几十只蚂蚁在他心肝儿里爬似的,抓又抓不到,痒又痒得全身难受,痛苦啊!

    事实证明,野外生存不是好玩的游戏,这是红果果的考验!艰巨的考验!

    重点不在战争,所以简略描写,免得写详细了又有人骂俺骗钱!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二十三章 亲人啊!

    百无一用是书生!

    忍着身上的难受,忍得额头全是汗水,先给十三处理了伤口,该救治的救治,该包扎的包扎,处理完这些,才爬着让旺财和老八拿盐水帮忙清洗伤口,用盐水清洗之后,又找来酒,擦了一边,晾干后才涂上清凉油。还好,这些东西都是常备之物,不得不承认,姜瑞是个很有头脑的家伙,这人在京城时候,见到成药厂的铺子卖着这些药,就各买了一些留用。十三外伤用的金疮药,卫螭被毛毛虫蛰用的药,都是姜瑞从成药厂买来的。

    被毛毛虫蛰伤正确的处理办法,应该是用粘性较强的胶布贴一下,把毛粘出来,然后再用酒精擦洗,然后再上点儿万金油、清凉油之类的,实在没有就用盐,不过,盐比较疼。

    谁小时候没有调皮的时候,特别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被毛毛虫蛰伤的次数那就太多了,卫螭小时候也受过这种罪,如今都这么大个人了,两个孩子的爸了还要忍受这种倒霉和痛苦,还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厮心里暗暗自嘲,这也说明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会有幸运的时候,会有倒霉的时候,没有一穿越就变成超人,普通人就有痛苦的时候,除了忍着找办法解决,还真是没有再好的办法。

    “卫大人,刚刚你一直在忍耐吧?如果你一被毛虫蛰了就说,也不会象现在这么严重了!”

    老八满脸敬畏的看着卫螭那一脖子和一手掌的疙瘩,喃喃道。疼不是难忍的,痒才是痛苦的。

    卫螭扯了个不像笑脸的笑脸,道:“百无一用是书生,遇到有敌人的情况,以我的身手,莫说上阵杀敌,能把自己藏好不给你们碍手碍脚就好。怎么还可以给你们添麻烦!”

    卫螭很有自知之明,既然姜瑞让他藏好,即使有条蛇在他脖子上爬他也只能忍着藏好自己,更何况只是区区地毛毛虫!如果因为他忍不住而暴露身形导致有人损伤,那他心中是绝不愿意的。说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好。说他是刻板固执也好,从人人追捧的医生变成队伍的拖累,卫螭嘴上虽然从来不说。但心里却是在意的。如果他连医生地技术都发挥不出来。那他更无颜在危险的时候,存身在队伍中。

    姜瑞看了卫螭一眼,道:“卫大人右手完好。就是为了预防我们有人受伤好给我们治疗?”

    卫螭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厮也是男人,也有男人的面子和尊严要维护。蛰了卫螭地毛毛虫,或许是环境地缘故,也或许是种类的缘故,毒性不象他小时候遇到的那种那么可怕,又是盐水。又是酒地擦洗之后,上了药后,感觉终于好了些有了因篝火被发现的前科,众人也不敢点篝火了,考虑到时间紧急,众人并不了解京中局势,姜瑞叫人把那个姓罗的火长带了来。准备问口供。卫螭道:“不如分开审讯。最后再互相印证,或许得到的讯息更准确、丰富一些。”

    姜瑞点点头。采纳了卫螭的意见,让卫螭好好休息,趁机会养足精神,待会儿问完话,说不定就要转移之类的,其他人则收拾一下,随时准备离开这里。

    卫螭寻了个背风处,裹着个毯子,靠着一个石头养神,树下是绝对不敢去了。自从被毛毛虫蛰了之后,厮开始怀念起环境污染的后世现代了,以前去树荫底下,就不用担心被毛毛虫蛰。

    姜瑞就在卫螭身后不远的地方审讯,审讯对象就是那个姓罗地火长。那个罗火长被带来后,神情不见颓丧,也不见惊惧,反而相当的平静。姜瑞道:“阁下如今是俘虏,在下敬阁下是条汉子,不屑用一些龌龊手段,请阁下多多配合为好,以免脸上难看。”

    那罗姓火长倒也没有迟疑,开口就把编制、隶属关系给交代清楚了。他道:“在下名叫罗础,请问刚才给伤者治伤的是否就是医学院祭酒卫螭卫子悦大人?”

    姜瑞眼光一利,喝问道:“阁下问这个作何?罗础道:“此次侯君集反叛,打得名义就是卫大人蛊惑今上,混淆视听,致使陛下错待功臣,侯君集要清君侧、肃宫廷,清的就是卫大人!”

    “你说啥?!”

    卫螭一骨碌蹦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毯子,也不管身上的难受了,直接蹦到罗础跟前,满脸的不敢置信。话说,他又不是太监,更不是啥貌美如花地后宫嫔妃,清君侧、肃宫廷,卖糕地峨眉豆腐,他没听错吧!

    罗础缓缓把情况一说。京中十二卫、东宫六率的兵员,随着李二陛下、承乾太子不在长安,也跟着调了出去,只有六卫地人马守卫长安,也不过是区区数万人。侯君集出了长安之后就调转马头,围困长安,举起了反旗,与六卫人马对峙,第一天就让长安交出秦叔宝一家。长安守将当然不肯,双方互有攻防,侯君集拿不下长安,长安守军也打不下侯君集,局面就这么僵持着。侯君集举起反旗后,还派出人联络齐王佑,两人遥相呼应。

    “齐王佑也谋反了?”卫螭惊讶的追问了一句。罗础给予了证实:“回大人,我们就是被调去平反的,侯君集挂帅,只是他出了长安就举起了反旗,平反的反而成了谋反的。”

    罗础的表情,有些自嘲。他们是巡逻小队,每一个方位都有这样的队伍,拉出来的比较远,负责查探朝廷的平反队伍是否有到来,算是斥候小编队。罗础愤愤不平的道:“只是我们的队正是个草包,一心只图安逸享乐,仗着无人监管,一到晚上就喜欢去附近的小村庄打野食,否则,又怎么会如此狼狈,成为阶下囚!”

    卫螭望着月亮一阵发呆,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成了皇帝身边的祸害,成为人家要清理的对象,这人生大起大落的真是太快了。叹了口气,卫螭道:“罗火长想必也是明白人,心里有衡量的标准。我只能说,侯君集是在谋反,以当今陛下地英明神武。区区几万人马。能掀起什么风浪?而我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百姓。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清君侧……当笑话看吧!”

    卫螭有点儿委屈,而这个委屈还没法儿说,事关承乾太子、事关皇家颜面,他如何说,没法儿说,只能这么憋着。

    罗础看了卫螭一眼,道:“小的明白卫大人的为人。卫大人或许不知道,小的婆姨的娘家就在卫大人庄子地附近,卫大人的名声,小的从婆姨那里也曾听说过。”

    卫螭惊咦一声,细细打量罗础一眼,十七八岁地年纪,还是年轻人。看来是成亲不久地。心中委屈稍稍散了些。摆摆手,想了想。道:“这么说,陛下并未回京,人还在洛阳?”

    罗础道:“此等机密,小的职位卑下,不曾知道,只是,自从侯君集举起反旗的第一天,我们地小队就在这里巡逻,并不曾见到有大队人马过来。”

    卫螭点点头不再插嘴,交由姜瑞他们去处理。罗础被带下去,有专人看守之外,姜瑞等聚在一起,商量着去处。如今京城是不能去了,没有人会认为仅凭他们一小队人马就能与数万大军抗衡,如今看来,只能折返回去,直奔洛阳。

    这么一商量定,众人立即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罗础曾说过,每日清晨都会有巡查官来查问他们的巡逻情况,如果不趁现在走,天亮之后,如果有人发现了树林里的尸体,只怕想走就难了。

    要走的时候,十来个俘虏反而成了碍事的,他们的马匹,因为树林里并不方便骑马,留在吃饭的那个小山村。姜瑞等人的为难,罗础也看出来了,提议道:“卫大人,姜将军,我等都是效忠陛下地军士,心中一直不愿为侯君集而战,我们是决不愿谋反的。军中大多数兄弟都是这种想法,如不是因为侯君集已杀了上百不愿听从军令的兄弟,如不是为了保命,我们早就逃了。求卫大人和姜将军网开一面,放我们一条生路,则有生之年,绝不会忘记两位的恩情。”

    “求卫大人、姜将军放我们一条生路!”

    十来个俘虏,齐齐跪了下来,向卫螭和姜瑞等人叩首乞命,眼中全是悲痛之色,罗础道:“卫大人、姜将军,卫大人的人品,小的早有听闻,因为是卫大人,我们才跪下乞命,如是旁人……死了不过是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请卫大人、姜将军明鉴。”

    卫螭愣了愣,倒是想不到他的名声居然还有这种作用,逐转头对姜瑞道:“姜将军,你做主就好,我没任何意见。”

    姜瑞点点头,沉吟一阵道:“罗火长,不瞒你说,我们也是半途跟随卫大人,被卫大人说得弃暗投明地,你们如今回去,只怕也逃不出军法地制裁,白白丢了性命。罗火长,就如你所说的,死并不可怕,怕地是死了还让妻儿老小抬不起头来,怕儿子将来被人骂说是反贼之后,一辈子背负骂名。如若诸位真有勇气,真是个爷们儿,趁着还有时间,速速去小村庄取来马匹,随我们一块上路,保着卫大人去洛阳面见陛下,或许,还能求得一条生路,就算陛下怪罪以前咱们以前的罪过,但咱们死后也能做到问心无愧。诸位以为如何?”

    罗础想了想,咬咬牙,道:“成,听姜将军的,此次出征前,我媳妇儿已大了肚子,咱也算有后了,拼了!”

    剩下的十来人,显然是罗础的手下,与罗础非常熟悉,听罗础这么一说,也纷纷同意。这么说定,众人牵着马,快速的向小村庄去,只待取了马就直奔洛阳。

    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小村庄,天色刚蒙蒙亮,平时应该有人起床准备开始一天的劳动了,但今天却一直寂静无声,姜瑞发现了异常,做了个手势。道:“先等等,有问题!我们……”

    话还未说完,一群穿着暗色军服,手持弓弩,脸孔画的花花绿绿的人已跳了出来。当先一人喊道:“我们是朝廷的平反军,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的人下马投降。扔下武器。否则诛灭九族!”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卫螭有些想不起来。逐低着头沉思起来。姜瑞等人对望一眼,瞅瞅对方黑幽幽的箭头,姜瑞摇摇头,示意看看情况在说。坐在马上的伤号下了马。

    “喂,那边那个人,还不下马?想死否?”

    众人都下马了,唯有卫螭还在马上坐着。姜瑞等人考虑到他地体力,给予了他伤号的待遇。让他乘马前进。

    卫螭还在出神,拧着眉头沉思,这是被喝骂一声,“喔”了下之后,突然伸手指着那人,惊呼:“我想起来了!你是徐……徐……徐那什么来着,两个字的名字。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卫螭没想起人家名字。人家倒是想起他来了,手中弓弩一放。惊喜的问道:“是卫大人吗?下官徐禁,曾受过您数月的教导!卫大人安然无恙,真是可喜可贺,可让我们担心死了,我们李大帅这几天一直在担心大人。”

    卫螭问道:“李大帅?!哪个李大帅?”

    徐禁道:“就是李绩李大帅,此次平反地元帅就是他老人家。听说卫大人失踪后,一直在担心,如今卫大人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来呀,点上火把!”

    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目光不善的盯着姜瑞等人,弓弩也对着他们,寒声问道:“卫大人,是否就是这些人绑走了您?只要您说一声,下官这就给您出气!”

    卫螭跳下马,近乎蹦蹦跳跳地奔过去,一边哈哈傻笑,一边道:“不关他们事,都是自己人,徐禁,我李伯伯在哪里?快带我过去看看,可想死我了!”

    徐禁,是当初卫螭和孙思邈被拉去军营教导军士急救处理措施地时候认识的军官,也是李绩等人捣鼓出来的第一支所谓地特种兵。这还是卫螭提供的创意,两人可算是老熟人。

    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落难的时候遇上熟人能让人开心的呢?卫螭近乎是眼泪哗哗地啊,真正安心和舒服的,还是和熟人在一起。

    卫螭正要叙旧,姜瑞提醒道:“大人,侯君集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大人叙旧是否可以换个地方,待安全之后再说也不迟。”

    卫螭点点头,徐禁立即道:“下官这就带卫大人去见李元帅,卫大人请上马,诸位兄弟们也请上马。”

    众人取了马,一路疾驰,行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到了李绩的大营。徐禁等人是担任先头部队,进行侦查等任务的,恰巧遇上卫螭,也算是意外中地惊喜。

    李绩早早得了通报,平时挺沉稳一老头儿,直接骑着马奔到大营门口来等卫螭,见到卫螭等人的身影,策马奔了过去,老远就喊着:“卫小四,你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还不赶紧过来让伯伯我好好看看!”

    “李伯伯!”

    卫螭眼圈唰一下就红了,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卫螭跳下马,跑了过去,跑到近前,看着李绩灰白的须发,忽而又有些不好意思,只知道红着眼圈傻笑,不知道该说啥了。

    “臭小子!”

    李绩伸脚意思意思的踹了他一下,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卫螭打量,口中兀自念叨:“嗯,没少胳膊没少腿,还是个人,黑了些,也瘦了些,看来路上吃苦了,以前白白胖胖的一个人,唉,臭小子,没让人少操心,回去让你爹狠狠打你一顿再说。”

    卫螭听得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酸楚,真心诚意地弯腰行礼:“李伯伯,小侄不肖,让您担心了!”

    李绩笑道:“是担心了,你义父、义母几个还不知道你失踪地消息,我也是出了京才接到陛下的密旨,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敢绑秦叔宝地义子,我李绩的侄儿,当真是不把我们几个老家伙放在眼里了!”

    李绩这么一说,跟在后面的姜瑞等人脸孔就是一白。人的名,树的影。秦叔宝、李绩,每一个的名字那都是响当当的招牌,姜瑞等人在他们面前,连小辈都算不上,不过是些小虾米。

    卫螭笑笑,眼圈还是红的,道:“就是仗着父亲和几位叔伯的威名,这不,小侄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李绩何等精明的一个人,姜瑞等人的神色,如何能躲过他的眼睛,一看就心中有数了,哼了一声,道:“臭小子就是心软,你身后跟着那几个娃娃估计脱不了关系,看你也吃苦了,先回大营休整一番,等会儿再说!”

    卫螭嘿嘿傻笑,挠挠头不做声。李绩又是一哼,伸手拍了卫螭一下肩膀,还好死不死拍的是左肩,刚好是卫螭被毛毛虫蛰伤的地方。卫螭一声惨嚎“嗷”的叫出声,一下子蹿出三米远。

    李绩一惊,连忙道:“是否受伤了?你小子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来,快让随队的军医看看。”

    “不,不是受伤!是……”卫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扭捏着说不出口。丢脸,真是丢脸;没面子,那是相当的没面子。经历了那么多都没事儿,最多就是擦伤了几处,弄了一身淤青,都快要安全了,还被毛毛虫蛰伤,没脸说,没脸见人。

    卫螭的表情,实在古怪,李绩皱眉看着他,不悦道:“臭小子,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你的光屁股老夫都见过,还有啥没见过的,快说,到底咋了!”

    怎么李绩还记着上次卫螭被打屁股,他们几个老将去卫螭家里掀他被子的事情?!

    想起那惨痛的过往,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卫螭的脸孔,这会儿不好白了,是彻底的红了,就像刚出炉的虾子,红得不是一般般,甚至,卫螭还听到身后徐禁憋不住的笑声,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卫螭心中一声长叹,抗议道:“李伯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一直记在心里啊!来,咱们快进大营去吧,好几天没吃到一口热食了,李伯伯是大好人,又疼后背,先让人给来一碗面糊糊汤吧。”

    李绩熟知卫螭脾性,知道这臭小子爱面子,也不置可否,朝徐禁等人施了个眼色之后,就带着卫螭进大营去了。徐禁在后面明白的点头,转身对姜瑞等人道:“姜将军,诸位请随我来,我带诸位去营帐梳洗,之后请大家进一点儿热食。我们李大帅担心了卫大人许多天,恐怕将会有一番盘问了,之后才能接见诸位。”

    姜瑞等人明白这是必经的过程,卫螭也得有机会把其中的过程详细说说,逐安心的还礼道:“谢谢徐将军,请带路。”

    战争部分,只能尽量的想象去写,一切都是从普通人的角度出发,指望主角上阵杀敌,爆发王八之气的,即使认为主角是无用的小白脸,俺也不会写的。俺的主角,一开始就说了,就是会医术的普通小医生而已,不是超人!所以,战争部分到此结束!感谢巨巨们支持!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二十四章 为什么呢

    大唐平反大军李绩元帅的帅帐内,温热的茶水,袅袅冒出热气,伴随着淡淡的清香,李绩坐在上位,望着坐在下首的卫螭,表情古怪。而坐在下面的某人,满脸的忸怩加羞愧,脸孔通红,连耳朵尖儿都是红的,低着头,闷声不吭气。

    “……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呢?”李绩老爷子长叹一声,很是古怪的看卫螭一眼。卫螭很自觉,主动道:“总体来说还是幸运,结尾稍有瑕疵,属于还能忍受的范围。”

    老爷子听了,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看来自己已有了结论,看得挺开,不错,不错。”

    卫螭看似羞赧的嘿嘿一笑,这一笑,让李绩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气十足,只怕营帐外都听到了。卫螭唯有糗大的揉揉鼻子,好吧,又被笑话了,目前来说,唯有一句习惯就好能安慰自己。是的,现在的情况是,卫螭随着李绩回到营帐后,李绩关心他“受伤”的肩膀的问题,卫螭被迫无奈之下只好坦白,而坦白的结果就是以上的状况,十分让人郁闷。

    笑了一阵,李绩毕竟不是程知节那种无赖加恶棍属性,只是笑话了卫螭一下就止住笑,摸着胡须感叹道:“能从必死的局中捡回一条命,在最后只是被虫子蛰伤,也算是幸运的臭小子。”卫螭笑道:“小侄也是这么想地。当初决定赌那一把地时候。脑袋里就一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赌一把眼光,赌对了就活命,赌输了也不至于会让情况更坏,还好,老天保佑,赌赢了。”

    李绩道:“难得姜瑞还是个知道报效家国的人,让你赌对了一把。从李元昌手中逃得一命,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卫螭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认同,道:“没错,事后想想真是太险了,伯伯知道小侄酒量的,那么自己故意灌醉自己,真是太痛苦了,还好小侄我深明酒醉心明白的境界。不然就交代了。”

    李绩笑着点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姜瑞此人倒是有些门道。不过,绑架你的罪责,却不是如此容易就能揭过地。”

    老爷子说这句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他们几个老的,虽说卫螭名义上是他们的子侄,但以卫螭那年轻的外表,如果不是他们常年在外征战,只怕孙子都比卫螭年纪大。卫螭那厮人又懂事。几个老的对他都十分疼爱。就连当今陛下,如果不是秦叔宝已抢在前面,只怕最后也会收卫螭做个义子。这么一个知心的小子,受了委屈,他自己不计较,自然会有帮他计较的人,亏是不能白吃。

    卫螭忙道:“伯伯。我答应过他们的。保我平安无事,我也保他们平安无事。伯伯不能让我说话不算话吧?”

    李绩道:“放心,不会伤到他们的性命,只是让他们吃点小苦头,敲打敲打,否则,一待他们地来历身份曝光,如何在军中立足!你要做就做的彻底些,让他们永远记住你的恩情,将来,即使我们几个老地不在了,在军中,也要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来护着你们这些小的,如此,我们老的就是下了九泉,也是瞑目的。”

    卫螭心中一暖,低头弯腰行了一礼,默默表示感激,长辈对他们这些小辈的疼爱之情,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李绩微微一笑,拍拍卫螭完好的右肩,四府中,勇猛的儿孙辈有,懂得隐忍地人也有,深悉官场智慧的人也有,但是,能像卫螭这么细心的人却是只有他一个。只要今后这些小的能团结,知道隐忍,能忍住不出挑,那么,顺风顺水的生存下来却是不难。老一辈已经达到了权势的巅峰,如果小的接着来,就算当今陛下心胸再开阔,只怕也不是家族之福,虎父犬子有时候未尝不是一种自保地手段。

    卫螭叹道:“古人说地好啊,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本来以为已经脱险了,结果,弄到最后成了清君侧、肃宫廷的对象了,好大地黑锅!侯君集是用这个借口,就是不知道李元昌为啥要绑我,照理说,如果也是清君侧、肃宫廷的话,提前绑我貌似就是失策了,应该等完事之后再把我抓起来,拉出去砍头示众才对……哎哟!”

    卫螭在那里端着下巴嘀嘀咕咕,还没说完,就被李绩头上敲了一下,只能无辜的抱着脑袋看着李绩。李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喝骂:“笨蛋!傻小子!”

    卫螭很是无辜的迎着李绩责备的眼神,很是恭敬的弯腰行礼:“请伯伯指点,小侄一直想不明白。”

    李绩道:“侯君集那里,自不用说,此人一贯的高傲自大,骄矜自持,好大喜功,只是追随陛下的时日早,陛下念着与他的情谊,让李药师教了他几招兵法,不然,以那丫的能耐,能打胜战?那不是扯谈么!”

    卫螭点点头,这下算是明白为啥旧唐书上说的侯君集与屡立战功的侯君集感觉有些不同,敢情是后天“加工”的。李绩道:“侯君集此次找的借口,乃是下下之策,此举等同于在陛下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你是陛下亲自提拔的人,他这么说,就是在说陛下的眼光有问题,下策也!不过,对你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利,你的名声,经此一役,算是完了!”

    说到这里,李绩叹了口气,很是为卫螭惋惜。卫螭却笑了笑,道:“完了就完了呗,我就是指望安安分分做个医生,安安分分地做个小官儿。又不指望飞黄腾达。我还希望陛下因为这一件事,把我地爵位给去了,这年头,低调些总是没错的,反正有几位叔伯给我撑腰,经此之后,能欺负我的人那是少之又少了,再说。陛下也不会就此不管我,我要是因为这次声誉受损,陛下心中只怕还是念叨我呢。”

    李绩笑道:“你到是打得好盘算,不错,有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你年纪轻轻就能想通此点就好,就怕你忍不下这口气。”

    卫螭道:“侯君集吧,小侄还真从未把他放在眼里过。此人成不了大气候。倒是李元昌,我就纳闷了,一直想不明白。为啥他就要绑我呢?搞不明白这个问题,我真是不服气,吃饭睡觉都不痛快。”

    李绩眉头皱了起来,也是一脸沉思,道:“李元昌此人,一贯有才名,被一干文人夸为书画双绝,先帝在时。也对他疼爱有嘉,陛下也曾夸奖过他。只是,他的母妃出身却是不好,只是先帝宫里的一个嫔。当年,太穆皇后早逝,曾把一干子女托付于万贵妃,万贵妃是太穆皇后逝世后掌管后宫之主。但是。最受先帝宠爱的却是年轻貌美的尹德妃和张美人,真正能在先帝身边说得上话的。不是万贵妃,而是尹德妃和张美人,万贵妃被架空,张尹二人才是后宫真正地话事者。”

    卫螭满头雾水,不明白这些和李元昌有啥关系,李绩为何要说给他听。李绩也不解释,而是接着道:“当年,陛下常年征战在外,不在宫中,与先帝父子疏于联络感情,比之息王建成,虽然战功显赫,但在先帝面前,却有功高震主之嫌而受陛下冷落。当时,张美人曾有求于陛下,却被陛下所拒,而建成却趁机讨好张尹二人,时常送金银珠宝予二人,还赠送好处予二妃的家人,二妃收受了好处,便常常在先帝耳边说息王的好话,说陛下的坏话,使先帝对陛下的印象越来越坏。李元昌的母亲孙嫔收受了息王的好处,当年,先帝的整个后宫,除了万贵妃,人人都在说陛下的坏话。如不是长孙皇后一直恪守儿媳之道,时时为陛下和先帝地父子情谊做弥补,只怕当年陛下的处境会更加的恶劣。”

    卫螭这会儿明白了,敢情李元昌地母亲曾做过背后说李二陛下坏话的事情,不过,这些秘密,李绩是如何得知的?!

    李绩看出卫螭的疑问,笑道:“这并不是什么秘闻,当年秦王府的旧人都知道,陛下当年所受的委屈,又何止这些。”卫螭点点头,有些同情李二陛下。辛辛苦苦在外面征战,虽说也有为了自己野心的缘故,但享受战果的却不止李二陛下一个,当时做皇帝地可是先帝李渊。不体谅他辛苦就算了,还任由旁人说他坏话,污蔑他,是人都会不开心。再说当时的情况,人人都不待见李二,只怕身在长安的长孙皇后和李二陛下的一干妻妾儿女日子也不好过吧。而女人小心眼儿、狠毒起来连鬼都会自愧不如,特别是后宫里的女人,卫螭暗暗猜度,估计李二陛下在外面打战的那几年,他的一干妻妾、儿女们,在宫里地日子并不好过,毕竟,当时掌管后宫地是张尹二妃,那两个女人对李二陛下可没好感,不赶着趟的给长孙皇后等人小鞋穿就不错了,根本不用指望能对长孙皇后好,估计受了不少委屈。

    做男人地,老婆孩子受了委屈,不出头那还是男人么?不过,礼仪上,那两个女人是自己老爹的媳妇儿,李二陛下能如何,还不是啥都不能做,只能忍着。

    卫螭想想都摇头,做皇家的人太可怕了。看李二陛下如今对先帝的那些幼子们的态度,该有的封赏啥的一点儿都不少,也算是一视同仁,这等胸襟,卫螭很诚实的自问是做不到的。再看李二陛下如今的作为,只怕把所有的怨恨都推到先帝头上去了吧,到现在,李二陛下提起先帝的时候,还是不太痛快,估计心里还有想法呢。

    卫螭想起真实的历史上,长孙皇后死后,太宗陛下常常思念,便在宫里修建了一个台子,专门用来在他思念的时候眺望埋着长孙皇后的昭陵。魏征见状,便对太宗陛下说还以为太宗陛下是在眺望先皇的陵墓。谨以此就可以看出,李世民对他的老爹李渊心中有多不痛快,连臣子都能看出来。

    不过,这么一想,也有些能窥测李元昌的想法。李元昌的老娘曾经说过李二陛下的坏话。据说,李二陛下当权后,张尹二人都是先帝庇护才没有被李二陛下收拾,李元昌的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估计当时也是惴惴不安的吧,这种惴惴不安或许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李元昌。再回想一下李元昌面对李二陛下时的情景,估计丫一面对李二陛下的时候,心中就发虚,行为举止小心翼翼,不敢犯错。不过,既然是害怕李二陛下,为何还敢去接近李二陛下的孩子们,仔细想想与李元昌交好的人,似乎都是皇后的嫡子,长孙皇后与李二陛下育有三子承乾、李泰、李治,与李元昌交好的就有承乾和李治,一下子就沾上了俩儿,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别有所图呢?

    想起姜瑞曾说过的人有时候会因为恐惧而疯狂,做出一些平时永远也不会做的行为和决定,又联想到李元昌最近一段儿似乎被李二陛下训斥了好几次。联系心理学上的说法,童年的经历让李元昌心中极度害怕李二陛下,被李二陛下如此频繁的训斥勾起了他心中的阴影,因而疯狂起来准备造反,也不是说不通。不过,这和绑架他卫螭有啥关系?!

    “啊!越想也不明白,证据不足啊,如果知道的情况能再多些就好了,丫李元昌难道是个疯子?精神病患者?!”

    卫螭抓着脑袋发愁。李绩道:“无妨,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如今的天下,无论是谁造反,都掀不起风浪来。李元昌被抓之后,结局不外乎那几种,到时候再找机会吧。”

    卫螭无奈道:“只能到时候说了,我就是整不明白,为啥一定要绑我,没道理啊,怎么想都没道理。”

    两人说了一会儿,军医来了,说是给卫螭拿来了治疗虫子蛰伤的特效药。常年在外行军打战的,都是野地里到处钻,毛毛虫蛰伤之类的小伤,实在是太普遍了,人家军营有专门治疗这类伤的膏药,比卫螭的清凉油效果好多了。

    卫螭一边看着军医给他处理伤口,一边感叹,谁说古人没有好药的,只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千万不要小看古人!

    第八卷 第二十五章 家 书

    “想吃吗?好吃的豆末糖喔,来,儿子,加油,把这碗饭吃完,妈妈就给你吃一块豆末糖!”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是人民战争开始的时候。女儿比较好搞定,只要有人喂她就肯乖乖吃饭,儿子就比较头疼,吃个饭象打游击战,吃一口换一个地方。谢玖没卫螭的耐心跟着麟麟满屋子的绕,干脆采取威逼利诱的办法,今天看小祖宗的脾气,似乎不太美妙,威逼是不能实行了,只能来利诱。

    狡猾的臭小子,见到平时爱吃的糖,意思意思的吃了一口招弟喂的饭之后就哒哒哒跑谢玖那儿去找糖吃去了,小手一伸,笑脸灿烂无比:“妈妈,糖!”

    谢玖眯着眼睛道:“刚才说了,要吃一碗,你才吃一口,不给!”

    小祖宗一听不乐意了,固执的伸着手,一副糖不到手不罢休的架势,固执劲儿像极了孩子他爹。谢玖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坚定的摇头:“吃完饭才能吃糖!”

    孩子是一种恶魔与天使并存的小玩意儿,可爱的时候象天使,可恨的时候比恶魔还招人厌,不过,站在人家老妈的立场,貌似没有厌恶的理由,只有越看越爱,即使嘴上骂得再凄惨,心中的痛爱却是只增不减。

    女人的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孩子的法宝一哭二闹三撒娇。某男曾说过,有两个共同点。所以。可以确定永远也不用指望女人做个成熟理性地大人,哭闹起来地时候,再成熟的女人,也不过是个耍赖撒娇的孩子,还是只能顺着、哄着那种。

    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眼睛里慢慢有水气开始堆积,只要再不如他意,水漫金山那是肯定的。谢玖眉头皱了起来。这臭小子越来越有撒赖的习气,只要稍微不如他意愿,就玩这招,实在太可恶了。=君 子 堂 首 发=

    好的习惯,从小就要开始培养,即使哭闹撒娇,该培养的习惯和该竖立地观念,却是一定要抓紧,不然。等孩子大了,想再纠正就更难,不能因为孩子小就放任。不懂事的时候严格些,待更大些,能听懂话了,再宽和些,这是卫府的教育方针。卫螭曾说过,不想将来儿子是个纨绔子弟,只知道打架遛狗逛青楼。

    “吃饭!不然不给吃糖,麟儿。记住哦,妈妈说话算话,不好好吃饭,就把你所有糖都断了,以后再也不给你吃糖,你和麒儿,谁乖乖吃饭就给谁吃糖。不乖乖吃饭就不给吃糖。鲤儿。把糖收起来!”

    谢玖下定决心,吩咐鲤儿道。鲤儿满眼同情和心疼。不过还是乖乖的把糖收起来,这下完蛋了,积蓄了半天的洪水要开闸泄洪了,于是,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呜哇之后,某小小男子汉一屁股坐下,揉着眼睛开始哭,等着妈妈来哄他。

    谢玖静静看着,也不过去哄他,也不准鲤儿、招弟、刘嫂中的任何一个去哄他,总之就是不能给他养成只要一哭啥要求都能得到满足的习惯,要下意识的培养他慢慢学会知道什么是应该做地,什么是不应该的。

    麟麟哭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声音又加大了些,努力的继续哭,泪眼啪啦,哭得花花地小脸儿,希冀的望向谢玖那边,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谢玖坚定的摇头,心中虽然万分不舍,但为了培养孩子的好习惯,只能硬下心肠。

    哭了一阵,见母亲不理他,哭声渐渐小了,自己爬起来,慢慢的朝母亲挪去,一边抽噎,一边眼神怯怯的望着母亲,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惊怯的神情,惹人怜惜,十分地可爱。

    谢玖克制着情绪,板着脸孔,看着麟麟,看着他过来,看着他伸手来拉衣角,故意转身不理他。麟麟见母亲不搭理他,又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妈妈,伸手抱着母亲的腰背,小脸儿贴上去,可怜兮兮的叫着妈妈。

    “要不要好好吃饭了?”

    “要!麟麟听话,麟麟是乖宝宝!”

    装可怜还不忘自夸一把,还真是十分象他老爹的德性。这么一想就再也克制不住心软了,转身抱住宝贝儿子,臭小子一被母亲抱住,呜哇一声又开始哭了,这一次,不是耍赖,而是撒娇兼发泄委屈的。

    谢玖哄了一阵,哄得他停了哭声之后,再继续喂饭,效果却是十分之好,肯规规矩矩吃饭了。本着孩子他爸总说的鼓励教育法,谢玖毫不吝啬地给予了夸奖,当然,表扬地重点是一直肯规规矩矩吃饭的女儿。

    麒麒被母亲夸奖了,高兴得坐在小板凳上,小脚丫都一荡一荡地,笑得十分甜美。麟麟臭小子偷偷瞥了姐姐一眼,争着对母亲道:“妈妈,麟麟是乖宝宝,麟麟吃饭饭!”

    可爱的话语,逗得孩子他妈忍不住在儿子哭花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这么一亲之后,女儿不乐意了,要求一视同仁,谢玖只得低头也给女儿脸上亲了一下才算罢休。开开心心的哄着两个孩子吃饱喝足,玩了一会儿,就到他们午睡时间了。刘嫂怀里抱着一个,谢玖怀里抱着一个,轻轻在他们背上抚摸着,哄着两个孩子入睡。

    到洛阳后,谢玖每日的时间,差不多都花在孩子身上,故意不让刘嫂等人帮忙,一个人忙得象打战似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事做,不让自己空闲下来,免得一空闲了就忍不住的胡思乱想,另外,有孩子在跟前乱着,心思也活泛些,不至于象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容易钻入死胡同。

    “夫人!夫人!有消息了!老爷有消息了!”

    正抱着孩子靠着软榻出神。大虎地声音。老远就传来,嗓音带着兴奋地颤抖,咚咚的脚步声,重重的,仿佛踏在谢玖心上。谢玖一个激动,一骨碌站了起来,差点儿摔了怀中的孩子,还是招弟眼疾手快。在旁边赶紧接了一把才没让孩子掉地上。

    谢玖惊了一下,赶紧抱好孩子,重又把惊醒了正要哭的孩子哄睡,鲤儿则跳了出去,小声道:“大虎哥,少爷和小姐正午睡呢,小声些,吵醒了你可哄不好。”

    大虎憨憨一笑,挠挠头。赶紧把说中紧紧捏着的书信递过去,刻意压低嗓门也抑制不住的兴奋道:“老……老

    大唐御医 完第9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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