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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山下面的美人儿们 作者:耿美狼

    第1节

    《山下面的美人儿们》作者:耿美狼

    ☆、第一章:初识美人儿

    扑面而来花灯节热闹的氛围,到处都是琳琅满目、张灯结彩、每间店面里面都摆放着几盏漂亮的花灯,只有这家店面才有我能买到的花灯。一位跑堂的迎面跑过来问我: “这位小哥,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我回答:“把你们店里最便宜的那一类花灯拿给我一个。”说着,就掏出两枚铜板递给那人。那人接过钱后明显不高兴,:“客官,我们这里有稍微贵点儿的,买回去也好看……。”我说:“不用多说了,你赶紧给我吧。”他递给我一个白纸糊出来的花灯,粗枝烂造,显然编的时侯不够尽心。不过没关系,只要是花灯就可以,我提着花灯转身就准备往下走。这时候只听那人在背后“呸”的一声,随即骂道:“外表穿得光鲜亮丽的,还以为是个土财主,没想到是个抠门鬼。买两枚铜板一个的花灯,亏你想得出来。”满屋子的人闻声尽看着我瞧,我十分的尴尬。好看的衣裳是穿的师傅的那套,早就已经是过时了的。如果跑堂的再眼尖一点儿就会发现漏洞,可惜他没细看。再则,我是偷偷背着师傅下山的。身上本来就没带什么钱,仅有二十个铜板也花的只剩下了七个,我还要维持生计。唯一用来买花灯的两枚铜板还是从伙食费里面生挤出来的。我逃也似的离开商店。

    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在湖的岸边用笔在花灯最中心位置写下:徐天廪,希望命中注定那人早日出现。然后,便把花灯放在水中。

    虽说,写梦想在花灯上面不一定能实现。但我年年写,还为了和命定之人早日碰面总是抽空出现在山下的各个角落,怎么着也能增加点几率吧!

    “唔……”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叫声,听声音应该是前面的树林。我偷偷的爬到一棵大树上面瞅着,面前有一只毛色灰绒绒,形状似狗又有几分似猪的动物,尾巴粉红呈散开状。神兽!听师傅说这种东西抓来能使喂养之人的愿望灵验。那动物听见动静立即就跑了,我追过去,看见它在一个水塘里面出现。我说道:“乖,到哥哥这边来,让哥哥好好照顾你。”边说边跳下去,跳进水塘里时因为说话嘴巴还张着。嘴巴里面进了不少泥垢,满身泥泞,里面更是臭味冲天。我勒个去,这哪里是水塘,分明是污水沟啊。我转过头一看,发现小东西在岸边,浑身上下照样灰绒绒的,没发现半点儿淤泥。看我的小眼神好像是在嘲笑我。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留我在污水沟里半天才爬上来。身上污不堪,身体上面附着的味道更是让人难过得想吐。把我整的这么狼狈我今天非得抓到你不可,我寻着记忆中小兽的方向跑去,一个灰绒绒的爪子瞬间从最近的树上伸出拍向我的脑门,把我直接拍晕了过去!混蛋,居然害我在污水沟旁睡了一夜,别让我再逮到你。醒来看见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想起那只小兽便恨得牙痒痒。

    昨晚上那只小兽追了半天,早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湖什么的洗洗身子,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湖的痕迹。前几天下了一场雨,坑洼不平的路面还有一些积水。就着现有小坑里面的水,好歹把衣服上面的污洗了个七八分,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了。水这么少,澡是洗不了了。便在一片荒郊寻着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休息一下,顺便晒晒已经湿漉漉的衣服。

    不知不觉的天色大亮,阳光把我晃得眼花缭乱。眼见着身上的衣裳干得差不多了,刚想着离开。

    这个时侯,头顶有一个声音响起:“你是不是叫徐天廪?”我寻声抬头,“啧啧”当即称赞出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白皙的皮肤,细长的眉,黑亮的眼,纤长的睫毛。挺立的鼻梁,微微厚实的唇紧抿着,勾勒出性感的味道,这样的一张脸蛋当真是完美呀。眼前的美人穿着一身黑色做工细致的衣裳,勾勒出他修长的体型。衣领正中的位置用一颗白扣子扣得严严紧紧的,让人想透过衣领看看里面的景致都不行!这个时候我看到这个男人的身旁有人动了一下。我才看到面前此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比他略矮,身材略显细小的男孩。这个男孩长着一对柳叶眉,纤长的睫毛,翘挺的鼻梁,粉嫩的唇,肤质细腻,穿着一身灰衣,身上的衣服论质地没有眼前美人的好。论长相也是长得不错,不过有眼前这位绝世美人在这里,男孩那样的姿色也只能沦为其陪衬了。我转过头来继续盯着眼前的美人儿瞧,反正多看两眼又不收钱,口水很快就顺着下巴流出来了。哎呀呀,当着美人的面怎么能这样邋遢呢,胡乱用衣袖一抹。可是这也不能怪我,这只能怪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似乎是嫌眼前的人发呆的时间太长了,身着黑衣的俞扬紧紧地皱着眉头,男人身上一股一股的臭味也在不断的击打着他的耐心,眉头拧得死紧,他活了整二十一个年岁,身边的人大多达官显富,个个穿着光鲜亮丽,身上香味扑鼻。就连府里的下人他也会要求他们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在他的面前穿着如此邋遢、浑身臭味的出现。他皱眉,微微后退几步避开臭味的攻击。

    他的身后跟着两顶轿子,朱红色的轿子在前,淡绿色的轿子在后。中间一些抬轿夫和一小队侍卫。他们是专门过来接三皇子的。他刚刚从一个农妇家里找过来,听说三皇子的踪迹就在这里,就立即过来了。结果到这里一看却看到这么一个穿灰衣服的人坐在大石头上面。好像是个傻子,问他话什么也不知道回答,只知道一个劲的盯着自己傻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俞扬不耐,转身往轿队走去,他现在只希望早点儿知道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三皇子。是就带回去,不是就走。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十分不耐地转身往回走,突然之间想起了他问我的那个问题。立即加大了音量回答道:“是的,我是叫徐天廪。”男人听到这句话停顿了一下,随即坐上淡绿色的那顶轿子,由两个护卫捞起轿帘。视线看向玉竹这方,那表情好似在说我在等你。

    这个时候,还在我身旁那个面容细嫩的男孩皱着眉头向面前这个衣裳上到处蹭着是泥,显然好久没有洗过澡的我介绍道:“我叫玉竹,是专门负责你日常饮食起居的仆从。他叫俞扬,是宫廷侍卫长。三皇子换好衣服就跟我们回宫。”这个男孩似乎是知道我对刚才的那位美人十分感兴趣,他不仅介绍了他自己,就连刚刚出现的那个男人的名字及职务他也介绍了个大概。我看着面前蹲着的皮肤细腻的男孩,远处的俞扬看着也很年轻。我问玉竹:“玉竹,你和俞侍卫长今年多大了?”玉竹回答:“我十六岁,俞侍卫长今年二十一岁。”真巧,我十八岁。玉竹比我还要小上两岁。我眨眨眼看向面前这个男孩细嫩的面貌,打定主意以后要照顾这个弟弟。这时候只见玉竹蹲着身子从包裹里捧出一套比俞扬那身华贵衣裳做工还要精细三分的衣裳对我说道:“三皇子殿下,奴俾伺候您穿衣。”我说:“身上脏兮兮的,等到有水的地方洗完澡后再换。”一提到洗澡,不禁又想起那个小兽,恨得咬碎一口银牙。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狰狞了,玉竹被吓得后退一步。为了缓和氛围,我冲他甜甜一笑,嘴巴里面也有不少泥诟。面前这个看起来长得还不错的男人怎么会是这般模样,玉竹整的哭笑不得。他点点头,随即将衣裳原样放好。站了起来,肚子已是饿极,我颇为暧昧地凑近玉竹的身边,他往后退一步。我笑着问他:“你有没有水。”黑亮的大眼睛冲他一眨一眨的诱惑极了。玉竹按耐住跳动着有几分活跃的心脏,说道:“有”。捧来一小碗水,让我漱了漱口。我对他说道:“玉竹,你有没有吃的。”这次我很识相的站在离他较远的位置。便见他走到俞扬的面前,低着头颅对俞扬说道:“三皇子殿下饿了,可还有什么吃的。”俞俞扬一个手势,队伍里立即有两个侍卫端着几样水果向三皇子殿下走去。

    嘿嘿!荒山野岭的还有水果充饥,俞扬的队伍还真是给了我太大的惊喜。我也不客气,直接大吃起来,直撑得肚腹圆肥。玉竹在一旁看着三皇子那边的情形,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林廊环要送瓜果时自己劝俞扬收下了,不然这会儿真找不着什么吃的了。眼见着皇子殿下吃得差不多了,玉竹说道:“俞侍卫长,是不是可以走了。”赵宣还在沧州等着他呢!

    俞扬看了玉竹一眼说道:“好了,出发。”我被他安顿在前面那顶朱红色的轿子里。伸手一摸,这顶轿子好大,两个人一起坐保管没问题。往轿子外面一看,玉竹怎么不坐轿子呢!跟着队伍走怪可怜的。便对玉竹说道:“玉竹,上来和我一起坐吧!”玉竹向俞扬的方向看了一眼,俞扬点点头,玉竹这才起身坐上轿子。轿子里,玉竹偷偷把轿帘捞起来,这样可以透透空气。

    ☆、第二章:还算显赫

    一路上,我也在玉竹问题。“玉竹,俞侍卫长为什么要坐后面那顶轿子呢!”玉竹回答:“俞侍卫长本来就是坐那顶轿子。”“那俞侍卫长为什么不坐前面这顶轿子。”玉竹回答:“因为这是留给三皇子殿下您的。”我又问:“那俞侍卫长是干什么的。”玉竹简短地回答:“侍卫长。”我说:“我知道俞侍卫长职务是侍卫长,我问具体是干什么的。”玉竹这才回答:“是负责宫廷安危,同时接三皇子殿下你回去的。”我回答:“哦”。一路上都在听玉竹叫我三皇子。我真名叫丁二狗,即使有父母也早就死了,哪里还会是什么皇子。不过,有这样两个大美人儿陪在身边的感觉也不错。我就不拆穿了。走了一路,看到前面有一个湖泊,我说道:“停轿。”几个轿夫立马停下了轿子。俞扬的轿帘由几个护卫捞起,淡墨的目光看向我这方。我对他说道:“我下去洗个澡。不然,浑身粘腻得不舒服。”俞扬点点头。我回过头对玉竹说道:“玉竹,把那套衣服拿过来。”玉竹伺候我洗澡,俞扬往一旁走去,查看周围的情况。实则也是有意躲避。等到从森林里面出来,我已经洗好澡了。玉竹拿来的这套衣裳是墨绿色的,浑身玛瑙精致至极。玉竹曾经说过这套衣服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穿着十分合适并且还很漂亮。趁着俞扬还没出来,我们坐在地上聊天。我继续问道:“玉竹,你和俞侍卫长熟不熟,认识多长时间了。”玉竹回答:“我和俞侍卫长是宫廷里面认识的,时间,应该快三年了。”我问 :“既然这样,那你应该对俞侍卫长很熟咯!”

    玉竹点点头。我问道:“俞侍卫长的家世是怎么样的呢?”玉竹说道:“俞侍卫长家住在沧州,他爹是当朝百胜将军俞灏明。俞侍卫长在家中排行第三。前面有两个哥哥,老大俞敏洪跟着俞老将军在外,是他爹的副将。老二俞正声是沧州本地有名的商人。他们一家在沧州还算显赫。”说道这里,玉竹低着头颅,清俊的五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回答:“哦”。心里面不禁说道,这样的家世背景还算显赫,在玉竹你的心里到底什么样的家世背景才叫显赫。我问道:“玉竹,那么你家里面的情况呢?”玉竹抬起头,看向我说道:“我家里面仅有四个人,娘亲是在大户人家帮别人打扫的。两个哥哥是人家的杂役。”身后的湖面上波光潋滟,我盯着玉竹有几分低落的眼睛。玉竹说的表面上看似很合理,实则漏掉了一个人,我继续问他:“那你爹又是做什么的?”玉竹的身体明显一僵,显然不怎么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时候便听见树林里有人出来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俞扬从树林里面出来,他看到我。我明显看到他淡墨色的眼里有惊艳一闪而逝。他向我们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已经吩咐侍卫准备午饭。”俞扬的手下带了几把面,随便生个火煮了就可以了。

    玉竹不愧有一双巧手,借助现有的食材给我弄了一碗阳春面出来。沧州有三样东西是我的最爱,分别是黏枣糕、北方馒头以及阳春面。就在我为了美味的阳春面大战着的时候。玉竹同样端了一碗面出现在我的身旁,他对我说道:“三皇子殿下爱好吃面呐!”我说:“是啊,我最喜欢阳春面上的葱末和蒜末,和面一调匀味道完美呀!”说道这里一抬头,发现俞扬坐在我们对面,一双淡墨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正想着和他说说话,便见俞扬将碗隔在石头上面,对我们说道:“待会儿把碗收拾一下。”玉竹回答:“是”。俞扬转身便离开。

    天色已经黑沉,我和玉竹坐在山顶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点点。我对玉竹说道:“玉竹,你相不相信人对着星星许愿是会成功的。”玉竹对我说道:“真的吗?”我回答:“反正我是相信的。”这个时候我便看到玉竹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好似在祈祷一样的在许愿。过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我对他说道:“玉竹,你有心上人了吗?”玉竹说道:“他叫赵宣”。然后,他跟我说了他的心上人是赵宰辅的儿子,跟我说他们是在一次涉猎场上认识的。然后,彼此相爱。他对我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害怕赵宰辅嫌他身份低微,不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我对他说道:“玉竹,实际上这一点根本不用担心。如果赵宣真的爱你,那他就不应该介意为了你和家族决裂。”听到我说的话,玉竹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此刻我觉得我好像是在教坏小孩子。等到回帐篷的途中,心情闷闷的,有心上人了啊。实际上和玉竹相处一段时间觉得他还是不错的。算了,不是还有一个俞扬吗。

    搭好了帐篷,队伍就在森林里休息。外面生着一堆火,用来防御野兽用的。玉竹将我带到一个帐篷的里面,对我说道:“三皇子殿下,这是您的帐篷。玉竹就住在您隔壁的帐篷,晚上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叫玉竹。”我一看,这帐篷地方挺大,没有别人会住进来的痕迹。而一个人住未免太过浪费。我对他说道:“玉竹,隔远了不方便,你还是和我一并住在这里吧!”玉竹回答:“玉竹只是一个下人,不敢与主子同寝。”我看到他一本正经,只好打消掉这个念头。我从一个灰色包袱里拿出来一个黄色的大枕头,一双很利于晚上起床使用的灰黑色的鞋子放在床边。包袱里面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虽然普普通通的,但我的全部家当就只有这些。倒头开始睡觉,梦里一个有着淡墨色眼睛穿黑衣的男人冷冷地叫着我老公,他一叫哪怕是冷冷的我也觉得好幸福,漫天繁星好似都到了我的胸膛。一会儿又看到另一个灰衣服身材略矮的男孩柔情似水的也在喊我老公。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神清气爽,好似做了不错的梦。看了后面轿子的俞扬一眼,好似他真的会脱口而出,叫我一声老公似的。坐在轿子里面随他们赶路。随着门口黏枣糕地叫卖声,声声入耳。我们进入了沧州地界。我说道:“停轿。”轿子停了下来,我随即到了商贩面前买了几个黏枣糕,一回头地时候却发现另一个商贩在卖北方馒头。东西好吃不嫌多,接着又买了几个北方馒头。一转头,看到俞扬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目光内没有任何的温度。我走过去对他说道:“俞扬,要不要吃黏枣糕,很好吃的。”他坐在轿子里面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也不伸手来接,显然并不打算接受我的黏枣糕,我脸上的笑容要僵了,立即说道:“吃不吃北方馒头,也很好吃的哦。”又扬了扬手中的另一样食物。俞扬依旧冷冷地望着我,没有丝毫动静。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的状况,我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不少,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下去之前说道:“都不喜欢,那我只有自己吃了。”背对着俞扬朝着轿子所在的方位而去。拿起一个黏枣糕放在嘴里嚼着,不知道为何,以往很美味的黏枣糕现在却嚼不出味道。俞扬看着面前的徐天廪,转身的背影好似有着几分落寞。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拿了他手里其中一个黏枣糕吃了,然后对他说道:“是挺不错。”一双眼睛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温度便离开。

    轿子终于在一个府邸面前停了下来,我看到牌匾上面写着俞府两个字。这里应该是沧州了,那这里应该就是俞扬的家。

    俞扬出了轿子,看着我说道:“三皇子殿下,现在时局动荡,赵宰辅需要殿下在俞府内好生静养,学习一下治国的能力。进去吧!”我在他们给我安排的客房里面住了下来。 假石山水,琳琅满目,玉竹自从回到沧州以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俞扬则是根本不会同我说话。无聊至极,四处穿梭。突然听到一间客房里面传来说话声。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好的,正准备离开,听到那间客房内隐约传来一句。“三皇子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谈论三皇子,我瞬间竖起了耳朵,躲在门后面偷听。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必要的时候可以逃之遥遥,不过,要是能在逃跑的时候把俞扬或者玉竹其中一个拐走,那样岂不完美!一门心思想听关于三皇子的事情:只听里面另一个人说道:“当时皇帝在民间临幸了一名女子,名叫纱荦,就回宫去了。后来因为皇朝子嗣单薄,知道这名女子生了一个他的孩子,才下令要我们寻找。等我们找到之时,才知道那女子已死去经年。孩子被一丁姓夫妇收养,叫做丁二狗。丁姓夫妇不久也死了,我们就按照丁二狗这个名字找,最后找到丁二狗被当时异域教的教主朗蔺收为徒弟,改名徐天廪。”我听到这里面兜兜转转这么多,但只听懂了一句,原来我真的是三皇子。里面的两个人谈论得差不多了,我立即往客房旁边的另外一间客房那边躲。这个时候,一个戴花脸的男人在这间客房里面一把把我抱住。在我耳边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出声。关上房门,等到那两个人走了,戴花脸的那人才把我放开,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提起,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做出今日的选择。”我点头,那人转身准备走开。现在答应,出去了以后完全可以不用避讳地跟别人提起。 那人显然也想起了这个道理,转过头来说道:“我还是不能放你走。”掏出一根绳子来把我绑着,一把把我抗在肩上便出了门。那人显然是对俞府的地形守卫颇为熟悉,只见他躲闪腾飞几下,就轻松地从墙院出了府。

    ☆、第三章:绑架?

    来到外面,他把我放到集市上的一个地方,对我说道:“不许跑!”便跑到一旁的老妈子那里买两个窝窝头,把面具揭开一半在那里吃着。我看着那人白皙尖削的下巴不停地咬着窝窝头。我晕,这公子哥今早儿出门的时候没吃饭吧!他又跑到我面前嘱咐了一句:“不许跑。”跑到一旁的饭馆里面吃饭去了。 看到他在那里一身白皙的锦衣年轻的身材大块朵颐地坐在那里吃着。我不由得感慨,男人嘛!一早上没吃东西,所以两个窝窝头填不饱肚子很正常。多吃点,你还在长个儿呢!

    等到他出来,愕然看到我还站在那里。我心里道:“我不跑,跑了到哪里找乐子。沧州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如坐着等乐子找上门来。”显然,把面前此人当成一样不错的玩具了。毕竟,以他的身手不一定能伤得了我,天天呆在俞府说不定也会气焖。

    他的手里提着几样食物,把我带到一个破庙,手里面的食物递给我。我打开袋子,东西有不少,食物的味道也都还不错。趁我吃饭之时,那人在我面前陷入沉思,显然是在思考我的来历。我也在打量他的身份。男人的身材修长,看起来应该是从小习武之人。说话时的声音,以及身材给人的感觉都很年轻,也许不过才二十岁出头。对俞府的地形守卫熟悉,应该是俞府的二公子什么的。但不大会是俞扬,想到俞扬每次见到自己时为数不多的话语以及凌厉的眼神,心中闷涩,此人应该不会是俞扬,他才不会对自己这么热情。我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他答:“子牧”随即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徐天廪,叫我廪好了。”“廪”子牧声无波澜的重复了这个称谓。我问:“你为什么会来探俞府?”他一双眼珠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说完自顾自地收拾一旁的东西,收拾好了以后拾辍了一堆草垫在我屁股底下让我坐着,把我绑在这座破庙里面就离开了。

    次日上午,再次看见男人的身影。显然是给我送食物来了,因为在子牧手里的小包袱里我闻到了黏枣糕的气息。果然,包袱一打开。里面不仅有黏枣糕,还有白面馒头,最底层还放置着一碗阳春面。被渴久了我张开因为有几分干裂的唇笑问:“有没有水?”子牧回答:“有”。从身上解开一个水壶喂我喝水,有着一双淡墨色眼睛的子牧明显是不会伺候人的。水灌得太猛,我差点儿呛着。他拍拍我的背,看我呼吸顺畅便将我身上的绳索解开。不口渴了,看见桌子上摆放着沧州我最喜爱的那三样食物瞬间肚子饿了,赶忙端来一旁的小板凳坐在上面。子牧也端来一根凳子在我的对面入坐,面具往上推了一些,露出润泽的唇,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门心思在这三样东西上面。我仔细看看,这三样东西的分量我一个人吃足够了。没想到子牧这么贴心,我赞扬道:“子牧,你还挺知道我的胃口的。嘿嘿,就冲你这一点儿以后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跟定你了。”刚说完,我刚要伸手去拿,一双筷子快速地打在我的手上。子牧冷冷地说道:“东西不是买给你一个人吃的。”

    说完便见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执着一双筷子以极快的速度令碗里面的东西消失在子牧的樱桃小口里。速度,我咋舌!等我反应过来争抢食物时已所剩无几。肚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捞着几分。然后,在我十分震惊的目光下他又把我给绑了。再然后看着他十分熟练地收拾完东西转身就走,乖乖,我还没吃饱哪!我盯着原本放有三样食物而现在却空空如也的桌子欲哭无泪!

    然后,我打算自食其力,小心翼翼地把绳子解开。子牧回来可是要给我松绳子的,所以解开绳子时不能在上面留有任何的痕迹,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绳子总算解开了。我盯着上面完全没有磨蹭痕迹的绳子赞叹:完美。

    把解开的绳子丢在一旁,我得趁子牧没回来之前在山下弄点儿东西来吃。

    还没有下山,便看到子牧拿着一个包裹再次上山来。为了不让子牧发现,我偷偷的潜回庙里,再次用绳子把自己反绑了起来。

    这一次,我十分希冀地看着子牧,要是子牧拿出来的是食物我就原谅他。结果包袱一打开里面全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子牧把这些平整地铺在地上,铺出来一张床,随后拿出来一个黄色的枕头,一双灰黑色的鞋。这些全都是我个人的全部家当啊!子牧是如何拿到的它们的,我有些惊异,眼睛诧异的望着子牧。

    后来,我就来不及想这些事情了。因为子牧将我放在床上,四肢全绑在这张床的左右。就在绑其中一只手时,子牧就在我的正上方,两人胸膛紧贴着胸膛。看着他年轻的躯体,花脸挡住上半张脸,而露出下半截白皙的下巴、红润的唇。我忍不住情动对他说道:“子牧,你看我们两个之间这距离,只要你稍稍往下一点儿就能亲到我咯!我保证不反抗。”暧昧的感觉立即被打破,他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我继续向子牧开导般的说道:“子牧,你不讨厌我的吧!你看我长得也还不错咯,反正你以后也会有情人的,要不然就近考虑一下我,我保证不会令你失望的。”结果,子牧那对淡墨色的眼珠再次看了我一眼。替我将被子一盖,转身就走。我有些幽怨的盯着子牧转身离去的背影,子牧我有这么讨你厌吗?

    来了这半天,原来就是替我铺床盖被来了。实际上也没有这么麻烦,子牧你只需要替我解开绳子就可以了,何必造成这么暧昧的假象呢!还好这绳子绑得比较松,不用担心会血液不流通什么的。我现在也不想再解开绳子了。

    偷听别人讲话被发现,子牧看样子又无杀我之心,不灭口又怕我出去以后说出去,左右为难,这样的情况我到真想知道子牧会拿我怎么办?

    “子牧”虚邬山上,他正在陪着师尊下棋,棋下至一半,师尊突然开口道:“你可有意中人了吗?”子牧开口道:“子牧未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师傅在一旁说道:“子牧还年轻。”师尊说道:“如今皇帝下令凡金国子民,皆可寻找真爱之人。”落下一枚棋子,眼神颇有几分看穿似的:“子牧若是有喜欢之人,无论男女,皆将他拉入候选名单待以后好好挑选。子牧也不小了,我可是等着早日喝喜酒呢!”子牧回答:“是”。退下了。师傅走到师尊身旁,用手揽着师尊的腰。“五可是知道什么了吗?”师尊回答:“我看到他的身旁有一个男人。”

    夜里,破庙的窗户有一个大口子,凉风习习吹来,吹得人睡意昏沉。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门口好似有个巨大的影子。睁开眼睛一看,一只巨大的斑斓老虎挺立在门口。顿时,什么样的睡意都被惊没了,赶紧从裤腿处取出别在那里的匕首,三两下将身上的绳索割断,退踞一旁。心里面直 打突突,“虎大哥呀,你不会是想要吃了我吧!”虎大哥响应似的往庙里前进了几步,让我明白了它并不打算放过我。直接从庙墙最薄弱的地方拆了一个口子跳了出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又爬起来,继续跑路。

    还好老虎个头巨大,我跳出来那个洞太小它出不来,只能从正门绕了远。倒是为我逃跑蓄够了时间,我拼命地往前跑。嘿嘿,小样儿,我逃跑的速度连我师傅也追不上我呢!更何况你就一个畜生。看到前面就是一片大雾弥漫的森林,旁边有一块石头。寻思着跑到那里的时候就坐下来休息一下。跑了近半里地,总算到了早先看到的森林里,大石块就在旁边等着我亲切的投入它的怀抱。跑了这么远,怎么着也把老虎给甩掉了,可以坐下来休息。但是,身后这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算怎么回事儿!我诶,还是继续跑吧!

    子牧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一个浑身灰尘的男人在前面不停的跑着,嘴里还大叫着:“虎大哥,我身上的肉不好吃。你去找别人吧云云。”身后,一头巨大的斑斓大虎跟在男人的身后紧追不舍。子牧站在高处,不怎么想救徐天廪。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蛞躁的男人,昨天在庙里还跟他说了一大堆的废话。看着徐天廪被老虎追得蓬头垢面的,子牧皱眉,心说:我即使要找男人也坚决不找这么臭的男人,长得难看也就罢了,还每回见到他都是乱蓬蓬地,他若是有了这样一个男人,这让他俞子牧的颜面何在。俞子牧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在考虑将徐天廪拉入候选名单的事实。看到徐天廪几次三番遇到危险,俞子牧手中的剑更是悄然握紧。那头斑斓大虎再次扑向徐天廪时,他快速冲过去出鞘的剑挡住老虎的攻击, 而天廪却面色如常,短匕颇为灵巧的转换一个幅度割向老虎右爪,带出一串血色。老虎吃亏,退踞一旁,继续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两个男人。寻着松懈之机再次扑向徐天廪,徐天廪灵巧的一躲,短匕在老虎的胸前划出一个口子。子牧的剑也飞快的穿进老虎的胸口,老虎快速离开,逃命去了。

    子牧问我:“你没事吧!”我回答:“没事儿。”心里面为子牧赶过来救我还很高兴,子牧一双眼睛迥迥的盯着我。说道:“你会武功是吗?刚刚看你躲避老虎的身手挺娴熟。”我谄笑,瞒不住了”

    ☆、第四章:郁念城主

    余光看到一个穿橙黄色衣裳的男人,往桥那边走去。我撒丫子跑得飞快,边追还边冲不认识的那人喊道:“立雅哥哥,等等我。”总算追上了那人。

    子牧也跟着追过来,面具下面表情微微皱眉。问道:“什么立雅哥哥?”他怎么从未听到徐天廪提到过。此时徐天廪亲切地问道:“立雅哥哥,你在干什么呢!”

    穿橙黄色衣裳的男人转过头来。极致的柳叶眉,细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刷子。挺立而又饱满的鼻梁,薄薄泛着粉嫩润泽的唇。

    勃项处的衣领大敞露出纠结的肌肉。小麦色的肌肤皮肤直接延伸而下,徐天廪只要稍稍低头,便可以直接看到男人腰上的肌肉。这个男人,着装怎么这么大胆。直接盯着男人敞开的胸襟,徐天廪只觉得心脏漏跳一拍。俞子牧出生大户人家,从小管教严苛,虽然不知道这人生活是怎样的经历,但看着这人敞开的衣襟,还是暗暗皱眉。

    第六章:郁念城主

    这个男人的嘴角勾起,似乎知道徐天廪对自己有意,仔细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面貌,虽然五官无可成之处,但一对黑亮的大眼睛着实为这人的面庞增色不少。

    笑容邪肆三分,一对细长的眼危险的眯着:“立雅哥哥?”徐天廪立即解释道:“不,我是看错了。”不知道为何他总想要在这个才见面的男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但同时又觉得男人太过危险。要不是为了转移俞子牧的注意力,他不会叫一个陌生人立雅哥哥。

    男人动作优雅,如同即将起身扑倒猎物的豹子。优雅的站了起来,强劲的压迫感逼得徐天廪直线后退。俞杨暗暗皱眉,这个男人似乎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一把把徐天廪拉在身后护着,问道:“既然你不叫立雅,那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笑容邪肆的说道:“我叫郁念。”俞杨说道:“逍遥城城主郁念。”那人回答:“是我。”俞杨考虑了一下说道:“他叫徐天廪,我叫俞扬,是沧州常逾将军俞灏明的第三子。”俞扬考虑的是对方既然是一个城主有一定的势力,结交总比放任来得强。郁念看着面前此人戴着一个极花的面具,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摸样。便说道:“你对我这个朋友,毫无诚意呀!”

    他好似真的没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随即明白了,因为他看到郁念指了指自己的面具。便伸手将面具摘下。

    徐天廪看到面具下的脸立即惊叫道:“俞扬!”俞扬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淡漠的向他说道:“对,我是俞扬。”

    徐天廪实在有些惊讶,一直想要多接触的人没想到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接触了这么久。

    看着一旁的徐天廪,郁念嘴角微微勾起。向他们说道:“既然二位离我的府门这么近,不如就上去坐坐吧!”

    俞扬看着一旁的徐天廪被老虎追着跑了很长一段路程,现在正微微喘息,显然已经吃不消了。不如就此应答,待郁念带他们找到下山的路径再另行告辞。俞扬于是便不再推脱!

    郁念带着他们往山上行进。越往前进山路越崎岖。徐天廪惊讶连连,这府邸是要和老虎为伴啊!

    哪里有人会将自己的府邸建造在山上的。将自己的府邸建造在山上的,郁念这是第一人。

    到了府门自然有人招待他们,至于城主,不知道去了哪里。俞扬想着既然郁念是一介城主,有一定的实力,让徐天廪和郁念过多接触也许将来对他有利,于是就否决了徐天廪回府的请求,将他安置在郁府。

    山顶之上,四下里空无一人挺是幽静。俞扬盯着山下,东南风将其身上的黑衣吹得猎猎作响。徐天廪慢慢从山下爬了上来。问他:“俞扬,你为什么在自己的府内偷听谈话。还不允许我回去。”俞扬转过头来淡墨色的眼睛,盯着他说道:“这些事情我不能和你谈。”徐天廪说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把你偷听谈话的事情说出去。你放心,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他都已经这么说了,俞扬还是没表态!徐天廪说道:“好吧!那我回去了。”俞扬盯着徐天廪离开,赵宰辅为什么不让他回皇宫这件事情他还没弄明白,自然不能让徐天廪就这么的回去。然而这些事情是诀计不能让徐天廪知晓,免得他知晓后多心。他转身回府。他已经跟郁念辞行了,没必要再无谓多做停留。回到府门,赵宰辅一如既往的在俞府内大发雷霆。“三皇子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是一无消息?”

    俞扬在赵宰辅的面前,如同往日的说词:“毫无三皇子的消息。”他望向赵宰辅试探道:“按理来说,三皇子毫无理由出去后一去不回!是不是当日有人说了什么事情不巧被三皇子听见了。”这句话一出,俞扬注意到赵宰辅的瞳孔瞬间收缩。就连一旁的父亲,神色也不大正常!联想到赵宰辅紧急召侄儿赵魏带兵马驻守在沧州,这更加坚定了俞扬内心底赵宰辅心中有鬼的论证。至于是什么事情,他想他已经猜到了。世事都离不开一个权字,看着赵宰辅微胖焦急的脸蛋,俞扬只觉得他的死期将至了。

    郁府这边,天都快黑尽了。徐天廪坐在房屋的顶上数星星。现在的情况就跟当初在云雾山上一样。他从来没有觉着这么无聊。

    在练功房里面例行练剑,突然看到一个灰衣男人坐在屋顶。看清那人的面貌,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徐天廪有几分困倦了,立即跳下屋顶便进入里间的客房。

    郁府晚上很清净,徐天廪开着窗户睡在客房。半夜里,突然有人闯入客房。徐天廪睡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好像有视线盯着自己。慢慢的就由视线变成了解开自己胸前的衣裳,摸自己的胸膛身子骨。不耐烦地伸手将爪子打掉,爪子很快又契而不舍的搭了上来。

    这人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按理来说面相应该是不错的。但就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产生了兴趣。实在受不住骚扰,徐天廪睁眼,晃然看到一个修长魅惑的身影一晃而出。郁念?是他看错了吗?

    第二天一早,徐天廪起来了。古桦树林,落叶归地。郁念建造府邸很多地方都保持着山顶原有的摸样,并没有刻意改造过。

    他沿着小径出了树林,看到前面建着一个围栏,一只几岁大的斑斓老虎住在里面。另一个浑身散发着性感男人魅力,却又让人感觉极不好惹的人也呆在里面,正在和老虎……搏斗!老虎显然吃了亏,连连后退。郁念看到他过来了,拉开围栏便走了出去,来到徐天廪的面前。徐天廪看了看吃了败战的老虎,又看了看面前这人成熟性感的身姿。不由得赞叹道:“城主大人,好气阔!”

    郁念笑容邪肆,手自然而然的伸出来牵着徐天廪的手。说道:“时辰这么早,徐公子显然还没吃饭吧!”他回答:“还没有。”郁念笑着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两个人沿着古桦树林慢慢行走至大厅的方向,脚下枯黄的树叶不甘的发出沙沙的声响。

    郁念转过头来望着他,问他道:“徐天廪今年有二十五了吗?”他看着面前笑着的郁念,头顶茂盛的树叶和地上枯黄散落的叶子形成极致鲜明的两个对比。难怪当今圣上为了这古桦树偏要向番邦要求进贡。这古桦树荡在郁念的头顶,他竟然觉得一直给人一种放浪形骸感觉的郁念很有魅力。

    这个时侯郁念的眼睛里也融入了足够多的包容,对于他想要上手还没来得及上手的猎物,他向来是很柔情似水的。

    徐天廪回答:“十八岁。”听到此处郁念的眼睛危险的眯着,似乎是想象不到他竟然这么年少。

    郁念开口说道:“我以为你应该在二十五岁左右!”徐天廪笑着开口说道:“我看起来这么老吗?我经常被逼着练武,也许真该问我师傅要我七年的青春损失了。”郁念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这人倒还有趣!

    一路上被郁念问这问那徐天廪都一一作答,很快在郁念面前就毫无秘密可言!

    俞扬从自己的府邸一路爬山,走到了郁府。结果刚一找到徐天廪便看到他和郁念手牵手,状态亲昵。这个人也太随意了才面对着认识不到十二时辰的男人。俞扬向两个人走了过去,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无名火气。

    俞扬表情难看的说道:“郁城主早上可好?”俞扬在心里说道:好,非常好,都和人拉上手了。

    总之他此刻的感受很不痛快,很想把郁念修长的手从徐天廪手上打掉的冲动。

    郁念微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很好,俞公子可还好。” 俞扬回答:“还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了。他微微打量了一下郁念的脸,总觉得这人长了一张狐狸似的脸。

    此时看到他们两人还若无第三人的拉着手,好似刺伤了眼睛般。他到徐天廪的面前分外强势的拉开了两人的手,把徐天廪叫了开来。

    看着俞扬防备的动作,郁念的眼睛危险的眯着。

    ☆、第五章:泡温泉

    记忆中,这是徐天廪和郁念第一次两个人泡温泉。

    温泉挺大,热气缭绕。郁念纵身一跃跳入温泉。我看到那个笑容邪肆魅惑的男人在水里冲我眨眨眼,慢慢的解开胸前的衣扣。衣裳半露半遮,大片胸前的肌肉性感撩人。偏又肩钾,褐色粒子被衣衫遮挡,看不真切、让人平白有几分想要把他衣裳扒掉的冲动。我不得不说,他是极具诱惑。

    水下面他黑发尽湿,笑容邪媚,极尽勾魂摄魄,声音沙哑爽朗。对我说道:“你不下来吗?”我随即也脱掉衣服跳入水中。温泉泡得人毛孔舒张、极致舒服。

    郁念快速的冲我游过来,邪肆的眼敛瞬间冲出水面,出现在我的眼前。

    笑容邪肆,魅惑张扬。徐天廪看着他半遮半敞的衣裳忍不住冲出一丝冲动,两手搭上他的衣裳便要脱。被他一把抓住两手,他魅惑的凑在徐天廪的耳边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可是会付出代价的。”声音魅惑之至。

    一抬眼,发现俞扬的身形出现在岸边。看了看怀中的徐天廪,便吻了下去。“嗯……,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亲吻上

    亲我。死死挣扎,无奈郁念今年三十多岁,正是当年。而我才十八岁,还是个嫩刺儿。郁念的身高比他高出一大截,体魄因为常年训虎也很强健。各方面能力都不如他,自然被他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俞扬刚刚走到郁府的门口,便看到郁念把徐天廪护着,动作亲昵。却不想他们已经走了,等他追至温泉处时却看到郁念抱着徐天廪,两个人唇齿相抵,一团火从心底急速升腾而起,顿时一声暴喝:“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郁念的眼睛微眯,勾起脸上的笑容:终于发火了。他呆在一旁,似乎这个导火的角色并不是他做的。而只是一旁的看官。

    俞扬的眼睛不知该看向哪个,最后却望向郁念。徐天廪什么都还不大懂,一定是这个男人勾引才导致的。郁念笑着嘴角微微勾起,“不关我事,徐天廪若是无意我也不可能吻得这么轻易!”一句话就将事踢到了徐天廪的身上,俨然一个看热闹场景的人。

    徐天廪听到这话看向郁念,只觉得面前的这是一个多么冷傲的人,居然可以把什么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俨然毫无情谊。

    他张口“俞扬……,”想要对俞扬进行解释。俞扬说道:“什么都别说了。”只来得及开口说两个字俞扬就离开了,显然不想听他的解释。

    他回过头,“郁念,你干什么?”郁念一双黑沉的眼睛望着他,说道:“怎么了,明明是你对我有意我才亲你的。我说错了吗?”一句话便将他想要质问郁念的话堵得死死的。徐天廪突然不想和这种人争辩,是他被蒙了心窍才会在一瞬间对这种人动心。他转过身爬上岸去穿衣服。

    郁念在水里黑沉的眼睛看着徐天廪身材瘦小匀称,刚刚徐天廪在水里,没看到徐天廪的身材还不错。欲望顿时又被抬起。以往才十八岁的嫩芽他向来都是不屑碰的,因为一旦碰了他们便要人负责,打发走实在是麻烦,以往就有一个才十八岁的嫩芽实在不好打发他便派人去把他杀了然后藏匿尸体。

    但现在这个貌似有些不同,不仅样貌不错貌似俞扬还对他有意思。他向来喜欢挑那些达官显贵喜欢的人来上床。这么富有挑战意思的人叫他如何才能不碰。看着徐天廪瘦小的身体艰难的爬山,盯着徐天廪的臀部,眼睛危险的眯着,貌似他今天将人得罪了,很难扭转。不过,纯粹肉体的欢愉也是可以的。

    打定了主意,便从温泉中爬起。刚刚徐天廪已经被他吻到浑身发软,若不是岸边站着俞扬,便就在这温泉中要了徐天廪也说不定。不过没关系,他盯中的猎物迟早都会成为他的人!

    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手中逃脱。

    “俞扬!”看到前面出现俞扬的身影,我立即走到俞扬的身旁。这时侯才发现俞扬就站在悬崖边上,几乎是一抬脚就能够踏进去。

    俞扬低头望着面前的悬崖。我不解,也低头向下望去,只见悬崖边角断石残垣,下面更是深不见底。俞扬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来,我看到他此刻的眼睛,就如同面前的悬崖那般的深不见底。

    “俞扬……!”我开口刚想跟俞扬进行解释。但看着俞扬淡漠的站在悬崖边上的身影。突然想到我和他仅仅只是极普通的侍卫和皇子之间的关系。能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跟俞扬对这件事情进行解释?实际上我什么身份都没有。

    俞扬开口说道:“什么都别说了,跟我一起探悬崖。”说完,修长的身形率先向悬崖底部爬去。

    果然,他根本是不在乎这件事情的。自己连解释,都是没有必要。

    我打定主意跟着他向下爬去,虽然知道这样注定着无以预计的危险,但他很早以前就想和他一起做些什么了。难得,这次有了机会。俞扬在他的下面爬得很迅速,不愧是侍卫长,身手可见非同凡响!

    我的身手远不及俞扬,爬到一处。脚下有一块突出的石块没有注意被绊倒,差点儿掉了下去。却被俞扬牢牢抓住肩膀,很快就稳住身形再次向下爬。知道这次若不是俞扬我便没了性命。我便向他说道:“谢谢。”

    俞扬并没有回答我,却在一块较平坦的石块上停下脚步,开口向我说道:“若是再往下,可能会更危险!”我对他说道:“你若再往下走,我便会往下走。”

    俞扬不发一语继续向下爬。慢慢的停下脚步,等待我出现在他上方。下面好像是溪水,石头上长有苔藓,不细心察看之下十分容易跌落谷底。向下爬的过程中,俞扬在我不远处带着我爬。终于下到了崖底,我只觉得是进行了一场剧烈消耗体力的战斗。看着崖底绿荫溪水的景色,俞扬还是面无表情。但开口说道:“我每次心情剧烈起伏的时侯便会想要爬悬崖,因为游走于危险的顶端会让我感觉到欢愉。”我说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爬悬崖。”俞扬沉吟着说道:“是的。”

    回过头来淡墨的眼珠望着我问道:“你和郁念是怎么回事?”我说道:“没怎么回事。”我本来还想解释,突然想到自己是成年人,说什么别人强迫自己。总觉得更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毕竟,自己也曾动心了不是吗?

    俞扬在前面不停的走着,说道:“郁念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我说道:“我保证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心思的。”一想到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我便会觉得寒心。

    听到这句话,前面修长的身形瞬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笑着对徐天廪说道:“走吧!”颇费了一番工夫,两个人还是爬了上来。

    重新望着悬崖边上荒芜一片的景色,俞扬只觉得他的心境平和了不少。对徐天廪说道:“我们回俞府。”他不会放任徐天廪再和这样的豺狼在一起。两个人一路聊着向下走,半山腰有一个人走了上来。这个人正好是郁念。

    郁念束着一头黑发,修长的身形穿着一身灰色大小适宜的衣裳,黑色的裤腿刚好勾勒出两条结实美型的大腿。似乎是清楚自己的美色对徐天廪的冲击,郁念勾起笑颜对徐天廪说道:“刚才的那套衣裳湿了,所以我换了一套衣裳出来。”

    “你们两个刚刚去哪里了,怎么没叫我一并出来。”笑容爽朗,好似之前的一幕未曾发生,这一切只是徐天廪幻想出来的一场梦境。

    但徐天廪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若不是徐天廪已经知晓了他的真面目,说不定就会被他爽朗的笑容迷惑过去。徐天廪不想和他搭话,闭紧嘴巴没有说话。俞扬阴沉着脸一路向前走去,看也不看迎面走过来的郁念。

    似乎是知道自己讨人嫌了,原本笑着的郁念不再开口,也随着他们的路径走。

    看到他们行走的方向似乎是往山下,郁念停下脚步阴沉着脸问道:“你们去哪里?”徐天廪脱口而出,“回俞府”。俞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徐天廪就已经把话全说出来了。此时郁念的脸已经阴沉得有几分可怕,他还没有到手的猎物哪里能允许独自离开。在徐天廪看不到的情况下偷偷做了一个手势。这里是他的地盘。

    到处都是他的人。底下的几个人接到命令去执行任务。不一会儿,一伙蒙面人出现。其中一个蒙面人直接对三个人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边说还边将手里的斧头挥了几下,郁念在一旁嘴角一抽一抽的,貌似想笑。不过他也确实笑出来了。

    ☆、第六章:骗术与爱情

    “怎么了,看不起我们吗?”刚刚说话那个大汉用斧头对准郁念,质问着。郁念邪笑着说道:“你们几个人连好点儿的身手都没有,而我们这边有三个武功不错的,就是看不起你们怎么了。要来打我们吗?”不是吹的,面前的一伙人内力不高,明显武功修炼不到家,他们唯一能战胜己方的优势就是人数众多了。

    “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瞧瞧。”领头的人一声令下,几个人就将郁念围了起来。俞扬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架由生出异样之感,他感觉面前的一伙人并没有几分想和他们打斗之心,反倒是郁念,倒给人一种想要挑拨那伙人与他们打斗的感觉。

    郁念和几个人很快打起来,但都避重就轻。心中生出异样之感的俞扬向徐天廪走去,对徐天廪说道:“祸是他自己闯的,由他自己解决,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徐天廪看了看郁念,他和几个人之间的打斗游刃有余。这些人留他一人解决也是无碍,这才跟在俞扬身边就走。

    俞扬看着还在那儿打斗的郁念说道:“郁城主,我和徐公子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这几个小鱼虾米的,相信以城主大人的能力很快就能够解决,不奉陪了。”

    郁念听到这句眼睛危险的眯起,表情阴沉下来。对面正和他打斗的属下眼尖,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悦。立即抽身跳到两个人的面前说道:“放任自己的朋友不管,这两个人也太不够义气了。兄弟们,我们上。”看到那几个属下已经把两个人围在正中央,一时半会儿不得出。郁念微眯着的眼缓解了下来。

    俞扬这边,被几个身手不高但招式奇轨的人缠着,他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俞扬说道:“郁城主,在你自己的管辖之地能发生此种事情,说明城主管辖不利呀!”郁念和面前的人缠斗着说道:“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这几个人的面容极生,应该是从别地儿来的土匪吧!”

    看着自己主子面容再次产生变化,对面那人说道:“不错,我们确实是从湖北一带游走而来的。听说逍遥城内的郁念城主文韬武略,今日一见,也不怎么样嘛!”郁念的表情再次缓解不少。

    一旁,把俞扬、徐天廪两人围困的几人当中,正面及侧面的人负责引开注意力,背面的人则在两人皆失警惕性的时候突然在两人身上洒上药物,两人皆发软,随后不醒人事。

    郁念走了过来,这二人跟他斗还嫩了点儿。由两个手下来将俞扬拖走,自己则留下来,把徐天廪带走。

    在房间里面对着皮肤细嫩的徐天廪便欲行事。伸手便解去徐天廪的衣裳。突然之间想到徐天廪说他才十八岁。想起了以往也有一个十八岁的男孩被他骗腻了,甩不掉以后便把人给杀了。他难道还想再经历一下这些事情。当初杀人之时未曾想过太多,现在每每午夜梦回,总觉得对不起那个男孩。他不想再尝试这样的结果。

    忍住欲念,他想要好好谈一场恋爱。一场由他真正付出真心,且徐天廪也同样付出真心的恋爱。

    不同以往,只是欺骗,欺骗,一味欺骗的得来所有。或许,这只是游戏人间惯了。乏了,便想要人们口中所谓的真实。再加上面前的徐天廪很天真,便选择他了。

    既然选择了他作为自己的身边人。那么,就要先将自己对他的感情建立起来。看着徐天廪因为发热而微微出汗,郁念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便见他端来一盆水替徐天廪擦拭身子,细细端详他即将要共度一生的男人的身子及面容。

    他发现徐天廪天生细眉,挺立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口。郁念仔仔细细的瞅着,实际上徐天廪长得挺不错。为什么自己几次遇见他的时候会错过他的容颜,他有一丝不明白。想了一会儿,原来他每回见到他都被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所摄,这才忽略掉他原来的容颜。

    夜晚,郁念站在自家的院落观看树叶摇曳生姿,姿态万千。已万走了过来。“已万,徐公子醒了吗?”他问已万道。已万回答他:“徐公子还未醒。”郁念说道:“知道,下去吧!”

    第二天一早,待徐天廪醒过来时天方大亮。一醒过来便感觉不对劲,身旁怎么感觉好像躺了一个人。不小心碰了那个人,“哎哟,”一声哀怨的惨叫,那人爬了起来。

    粗看之下,那人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整张脸蛋漂亮得不似凡人。灰色的衣裳,衣领半敞露出胸前的肌肉。一根粗麻绳绑在腰间,黑色的长裤勾勒出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

    这个人?这个人不是郁念吗?他怎么在这里,还躺在自己的床边。

    郁念起身说道:“大清早的,碰到我的伤口很疼的。”一手捂着右手,徐天廪清楚的看到郁念的右手缠着纱布,上面还渗着血。

    “怎么回事?”他不解。郁念说道:“那伙人卑鄙,居然对你们下药。”人老了脸皮就是厚,郁念在骂自己卑鄙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他继续扯谎道:“昨天你昏迷了,我拼命躲过他们的迷药把你救了回来。”指了指右手包扎的位置,“看看,这就是为了救你弄伤的。”徐天廪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把之前的事情抛得干干净净。认为对方都因为救自己而受伤了,自己若是再固执于原来的事情就显得让人寒心了。徐天廪向他问道:“你没事吧!”郁念回答:“我没事,倒是你被迷药弄晕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徐天廪感觉了一下,除了晕了一夜头有些发昏以外,没发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说道:“我没事。”一想到之前对郁念恶劣的态度,对方反而不计前嫌救了自己的命,徐天廪就总觉得自己过意不去。

    算了,自己以后对郁念好一点儿行了。这样想着,他的心情放宽了不少。 在他家里用了膳,未曾想到俞扬的事情。因为郁念一直在他身旁同他聊天,弄得他连思考问题的时间都没有。等到天渐渐黑了。

    一转念,不对。“俞扬呢?”他对郁念问道。这时候才想起俞扬的事情,郁念笑着回答:“我叫人把他带到另外一间客房里休息着,这会子也快睡了。” 徐天廪说道:“他见不着我也许会担心,我还是过去看看。”起身便想过去。郁念一抬眼望向窗外一旁的影卫,影卫接到命令离开。他转过头对徐天廪说道:“你不识得路,我带你去见他。”徐天廪回答:“谢谢,麻烦你了。”郁念两手搭在徐天廪的脖子上做出掐的动作,有几分恶意的说道:“跟我说话不必这么见外。你若是再敢跟我说这么见外的话信不信我掐死你。”徐天廪扑哧一声就笑出来,认为他在跟他开玩笑,并没有介意。郁念放下手跟着笑。派人拿来一件外衣,披在徐天廪身上。郁念对他说道:“夜晚天冷,多披一件衣裳免得着凉。”“谢谢。”徐天廪此刻只觉得郁念好贴心,印象分立即提高到好几倍。

    郁念笑着嘴角勾起,一出门便把徐天廪的手攥在手里,说道:“外面瘴气众多,未防走失,徐公子还是抓着我的手。”

    他实际上就是说的平常骗小孩的把戏,为的就是占占便宜罢了。徐天廪单纯,容易中招。果然,单纯的徐天廪未曾想到这里就是他家,怎么会有瘴气这种东西存在。回答道:“好”。郁念嘴都快笑乐开花了。果然,找一个十八岁单纯的男孩谈恋爱就是比较好玩。

    被他抓着手走了一路,郁念走得缓慢,几乎是每走一小块地方就要讲解一番。加上郁念但凡带他经过的地方风景如画,似乎是为了特意风花雪月一番。

    要不是郁念带着他一直向前走着,他真的会怀疑郁念并不是要带他去见俞扬。

    见到前方的校马场,郁念说道:“那是我们郁府一个养马的场地,每到马夫割到差不多可以喂饱每匹马分量的草料时,便会把草料带到这儿来,放进去。” 徐天廪说道:“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俞扬住的屋子。”郁念看着他说道:“着急了?”

    “放心,很快就到。”话刚说完没多久,便见他带着自己经过一个拐角,就到了一间茅屋。 郁念向徐天廪说道:“俞扬就在里面。”等到徐天廪进去,郁念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着急的身影。眼睛微微眯着,他是不会放任自己的敌手在自己钓猎物的时候出来搅局的。所以,里面的俞扬早就腾挪了地方。

    徐天廪走了进去,里面自然是空空如也,哪里还会有俞扬的身影。出来时问郁念:“俞扬人呢!”已万适时地站出来,站在郁念的面前。郁念问已万道:“已万,俞公子哪儿去了?” 已万恭敬的回答:“俞公子今早醒来便说要回到俞府,已然离开了。还说要我代他向徐公子辞行,只是今日已万事务繁多,一时忘了。”郁念转过头对徐天廪说道:“听到没有,他已经离开了。”

    ☆、第七章:逃脱□□

    徐天廪微微不悦,人都没打算跟他当面告别。

    郁念看着徐天廪不悦的表情,他们两人都太嫩,根本没法和他斗。已万是他自己人,自然照他的想法做事。俞扬自然已经是被他绑在别的房间里了。至于他演这一出好戏,完全是为了让徐天廪相信俞扬已经走了。另外和他好好聊聊天,多为接触。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

    夜晚,“嗯嗯嗯嗯……”一阵呻吟声,似乎是什么人口被捂住发出来的那种声响。

    小心翼翼的在衣裳夹层里拿出来一小片刀子割掉手上以及脚上的绳子。看见外面没人便跑了出去。刀子是他以往以防万一特意到铁匠铺去打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已万藏在门口的大树里,突然看见有人打开屋门偷偷溜了出来。俞扬,真是蠢哪!明明里面就有通往别地的窗户非要从正门出来,第一次遇见这么笨的人,不是上等着被他抓吗!他瞬间扑下,一把把那个正欲逃跑的男人逮住。

    俞扬被放了迷药,浑身酥软,哪里会是身强力壮已万的对手,乖乖被抓进了房里。

    房间里面,已万对他进行了一场细致的搜身。刚劲有力的两手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摸去。上一次是他疏忽了,没有查查他身上究竟带没带有刀具,所以这一次他查得特别细致。

    第一次遭遇这种待遇,从来没想到被刚劲有力的一双手摸会……,已万棱角分明的五官离他实在太近,俞扬只觉得他身上微微发烫。

    已万察看完他全身上下,确定再无其他刀具。抬头看了一眼俞扬,这一看不要紧,他的脸怎么红了。

    笑,面前这个叫俞扬的男人只怕是想男人了。收拾收拾在他旁边坐下,反正逃跑的人被抓回来了,也没必要跟自己主子报告。

    “已公子,饭菜好了。”婢女小霞的声音。“放在门口就好了,我待会儿拿。”已万粗狂的声音。已公子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到了关押俞扬的房间就连续三天不见出来。小霞的内心独白。往前走了几步,看见绉和明冲她笑着。算了,别人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绉和明一把将小霞抱着,进入了附近的一间暗房。

    已万是匪,标准的匪。被绑着的俞扬落在他手里后果也许是可以遇见的!他可不会像主子那般忍着欲望只想要谈一场所谓的恋爱。

    “嘿嘿,你的武功不错嘛!”房间里,粗狂的已万拾辍拾辍在他身边坐下,对他说道。

    “不还是被你抓回来了吗?”俞扬说道,他还得感谢已万没有封住他的口。拿一块破布堵住口,那种味道实在令他做呕。他就是被破布上面的味道熏醒过来的。

    “你师傅是谁呀!”已万粗旷的笑着,他现在更倾向于没话找话。目光直辣辣的盯着俞扬,只觉得他长得很是完美。

    俞扬一面应付着已万,一面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绳子的粗细。随后把裤子的纽扣扯下用尖锐的一面磨着绳子。计算着绳子大概被磨开的时间点。

    已万虽说查得仔细,却从未想过裤子上面的纽扣他也会动手脚,于是被他钻了空子。

    俞扬跟已万说道:“我的师傅名叫佘昊五,是在虚邬山上修行。他的武器名叫炼狱捶,打在人凉凉的没有感觉。所以,有的人被打的地方骨头断了刚开始都还以为没事。他还有一个从不外传的独门功法名叫蟾馀术。一旦发功,浑身就会出现向尸体那样腐臭的味道,十分的恶心。”

    “因为他长得不错,所以他有一个男朋友。我只见过他男朋友的背影一次,从未见过他男朋友的正面长什么摸样……。”俞扬从未主动废话这么多,但他明白他现在处境,需要多和已万聊聊天,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俞扬右边头顶的窗户大开着,风徐徐地吹过来。已万只觉得俞扬身上男人的气味随风飘散,飘进他的鼻端,直挠得他心底痒痒。

    他忍不住起身朝他走过来,对他说道:“你有没有和人做过?”俞扬看着已万冲自己走过来壮实的身影,心里的警报瞬时响起。

    已万凑近他低头的刹那,割破绳子瞬间起身反压已万头颅。已万体格健壮远在他之上,没把他制住。

    已万反而一拦腰把他抱住,丢弃到床上。压在他的身上说道:“你这么喜欢反抗,你就反抗呗,反正你越反抗我就上你越兴奋。”俞扬两手两脚曲起,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样的姿势,私()处凸显。已万的视线火辣辣的盯着那处。情动之时下身悄然抬起,裤头举起了小伞。疏于了防范,被俞扬狠狠一抬脚踢向档()部。“啊!”已万一声惨叫跌在地上。俞扬趁机逃之夭夭。

    已万躺在给俞扬准备的床上,在床上微微呻吟。四下里,俞扬特有的的体香不断的袭击着他的鼻子。贪婪的闻着俞扬的味道,已万瞬间情动。

    俞扬逃脱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总而言之,他彻底隐瞒了俞扬逃脱的消息。

    也许是因为男人身上实在香味扑鼻,让他久久不能忘怀。也可能是因为俞扬是第一个他想要强奸而没有得逞,反而伤了他的男人。

    已万十分挂怀。他深切地知道俞扬若是被抓回来,以城主的性情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所以,已万没有第一时间通知郁念。从一开始,他总是听他的话行事,也总该自己做一回主了吧!

    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过一会儿便响起了打斗声。两剑相交击的声音愈演愈烈。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剑刺穿肉体的声音。

    声音响起的方位好像是城主的小别苑!不对,俞扬跳窗后逃跑的方向也是向那边!已万打开房门跑了过去。

    三分钟前。郁念站在院前那棵古桦树前,前线有关推倒李行建的事情一切准备就绪。按理来说应该一切都没问题。但不知为何,今日总是心神不宁。

    余光瞄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在芭蕉丛林里,眼光警觉性地眯起来。十分快速地冲到那人的面前:“俞扬!”。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既然俞扬已经醒来,事情显然已经瞒不住了。果然,俞扬一开口就是说道:“郁念你卑鄙,居然敢找人假扮土匪弄晕我们。”从他醒来看到这熟悉的庭院,便已然知晓了眼前的一切。他本来想躲过郁念先去找徐天廪的,不想还是被拦住了。郁念面上冷笑,心里却悄然种下了杀戮的种子。“这个男人不能留了”。他和徐天廪的关系陷入僵局,刚刚才缓和。若是让徐天廪知道自己还和原来一样,后果。所以,他准备杀了俞扬。

    将执在手里的剑快速抽出。一剑直取心脏,被俞扬的剑柄挡住。但是随后的一剑接踵而来,郁念的武功原本就在俞扬之上。俞扬堪堪躲过致命的那剑,颈上却被划了一条大口子。

    俞扬只觉得平日里太过小瞧郁念了。他昨天和土匪的打斗实力远不及他平日里实力的十分之一。这次对俞扬动了杀心,实力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俞扬很快就无了还手之力,身上到处都是郁念赐予的剑伤。

    一剑洞至心脏,“俞扬这下,该死了吧!”一时仁慈,剑偏离了心脏分毫。至于到底有没有伤至心脉,他也说不准。已万适时的扑出来,看到地上那个顿身是血的身影。

    这个人就在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跟他打斗,后一秒就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仿佛死神随时能将他带走的摸样。已万受不了这样的落差,顿时跪下来对郁念说道:“城主,恳请你放过俞扬吧!”郁念看了看地上这个身影,他身上的灰衣已经完全染成了血衣。从他们打斗至现在,俞扬身上的血流了一大半。

    一个人身上的血流得那样的多,他估摸着也是救不活了。便将插在俞扬胸口的碧血取出,转身往自己的屋里走去。已万身为自己多年的手下,就算自己没有开口,他也因当知道该怎么做。

    已万颤抖着双手,把俞扬还未气绝的身子骨抱着离开。他明白该怎么做。那一地的血迹,下人们也很快清扫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一早,徐天廪刚一打开房门,便看到一身黑衣的郁念站在自己的门外。黑发飘飘,笑容灿然。他的腰间如往常一样绑着一根绳子,不同的是这次绳子的颜色是红色的。更像是他更喜欢根据衣服的颜色搭配不同的绳索。好一个绳索控,他不由得好笑。不过,这样的郁念好似更漂亮了。他走过去,冲郁念的脑门弹了一下。郁念回过神来,眼睛里总算有了人类的感情,不再飘渺似谛似仙。

    他笑着说道:“郁城主在想什么?”郁念目光炯炯的望着他,两手不规矩的在他身上乱摸着说道:“我在想,什么时候吃了你!”他被挠到浑身痒痒,不由得咯咯直笑。也转过头去挠他,但都被郁念躲过。实在没有法子了,便向郁念求饶。

    ☆、第八章:情念与谎言

    郁念家的方位刚好是半山腰,越往上走风景越好。呼吸着山顶新鲜的空气,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他跟在我身旁坐下,黑色的衣裳由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我灰色的衣裳也被山风蹂躏得皱皱巴巴。

    郁念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搭在我的身上,对我说道:“冷不冷。”我笑着把衣裳还回去,“刚刚爬山上来,热得要死,又怎么会冷。”

    他无奈把衣裳穿回去,对我说道:“如果你冷了,记得跟我说声。”我回答:“好”。心里面寻思着他也不过仅穿了两套衣裳,我若是冷了告诉他,那他恐怕会比我更冷。

    他起身往丛林里面钻,我紧紧跟随他的脚步。没过一会儿,看见他在一棵树洞面前停下来。洞里面趴着一只树蛙,我们在的位置完全可以看到蛙的两条腿。我对他说道:“不要动。”到这棵树的另一边看看树洞有没有别的出口。果然,过去一看。还看到一条狭长的通道,拿两根趁手的棍子把洞口堵住。我对他说道:“可以了。”他那边立即用两根棍子掏了掏,堵住了那边的出口。树蛙便从我这边跑,我用两根树枝把它夹住。对他说道:“快点儿,把你的匕首给我。”郁念把随身携带那把镶嵌着银珠的匕首抽出递了过来。我接过匕首找准树蛙的位置,一刀就结果了它的性命。

    匕首把树蛙带了出来,还没有手掌大小。他对我说道:“那边还有很多。”说完到别的地方一棵树一棵树的寻找着树洞。

    到了一棵树下,对我说道:“这儿还有。”这棵树洞比刚才那棵树洞还要小,估摸着里面的树蛙不大。不过,再小的树蛙也是肉。不能因为它小就嫌弃不是。我们如法炮制,又抓了这只树蛙。抓到以后再找,如此反复。等到我们把这片森林都快走完时。一共抓了四只树蛙,两只蜘蛛,还有一只鸟。鸟是郁念飞上去抓的,小得出奇。不知道烤熟以后单独一个人能不能咬上两口。头顶的太阳都快下山了,郁念问道:“廪,你肚子饿不饿。”

    我一直神采奕奕的抓着东西,根本没想到这件事情。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肚子饿得紧了。我说道:“可我们的东西不够吃怎么办?”

    他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去,那儿正好有一只兔子。我看到他跑过去抓兔子。身手比兔子敏捷了不知道好几倍,不一会儿,就看到他抓着兔子走了过来。徒手抓兔子还能够抓到,我算是服了。我没事到山里溜达,看到兔子从来不抓。不是因为我不吃它们的肉,实在是因为从来没抓住过。

    我们收拾了一堆干柴,从森林里面走出来。走到一条河流处,把抓来的那些东西清洗干净。随后便在一个较开阔的地方生起了一堆火来烤它们的肉。不一会儿,就听到烤肉“滋滋”的声音。

    烤肉的香味也扑鼻的香,郁念在一旁,看到我馋颜欲滴脸不由几分好笑。等到树蛙烤熟后,率先把烤好那只递给我。他则等着其余的树蛙烤好。

    我嘴里嚼着仅剩的两只蜘蛛,发现有麻雀停在我们面前的一棵树上。树上有个窝,说明这片森林里有鸟筑巢,还会有鸟蛋。我不由得笑骂自己笨,之前直接找鸟蛋不就可以了吗。

    四只树蛙,两只蜘蛛,一只小鸟,外加一只兔子明显不够两个人大男人打牙祭。我望向郁念说道:“你吃饱了没有?”郁念站起来说道:“掏鸟蛋。”

    说干就干,两三下把嘴里的蜘蛛嚼碎吞了,轮起袖子就干了起来。

    我把袖子和裤腿全都捞起来就直接爬上树。郁念寻了几张较柔软的叶子做成一个圆盘大小与窝有几分相似的东西在下面接着。我便把掏来的鸟蛋瞄准了丢进去。不一会儿,这棵树上的鸟蛋被掏空。

    我们去寻找别的鸟蛋,一整天都在同一片森林里面较劲。累极了就平躺在草地上休息。郁念看起来很开心,对我说道:“这样的感触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最最调皮的时候。”

    我转过头问他:“说说看你调皮的时候。”

    他未语先笑,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好看到了极点。“我小的时候经常偷爬别人家的小枣树。被主人家发现时,便拼命的摇枣树。枣子哗啦啦的掉下来,把主人家气得骂我一顿。拿着一个棍子要爬上来揍我。我看到上面还挂着一个玩具机车。把那个机车拿起往人头上一砸,正好砸中主人家的头,缝了好几针。最后那人找上我来,我被我爹打了好一顿鞭子。”

    我说道:“谁小的时候没有这种经历,那时侯还小,调皮被打鞭子也很正常。”

    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件糗事,我现在想起都认为好笑。那时我十三岁,走亲戚家玩。他们拿出来的瓜子被我吃掉不少,也没有喝水。回来的时候在马车里站着,娘亲倦下身子拿她的背蒌,面正对着我的屁股。这个时候,我刚好放了个屁。”郁念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道:“那时侯整辆马车都嗅得到臭味。我娘说那味道她首当其冲,当时都快窒息了。”

    “哈哈哈哈,”我很不客气的笑了起来。郁念小的时候真有趣,真想参加他小的时候,见见那时万中无一的场面。他笑着说道:“你开心就好。”

    拾辍拾辍就要开始煮鸟蛋了,他先把鸟蛋清洗干净,自制的鸟窝放在火上烧不到的位置。等水沸腾,确定鸟外壳不会炸裂以后再放在火里温度较高的地方烤熟。

    烤鸡蛋明显感觉要快,等我正在和鸡蛋较劲的时候。他沉吟了一会儿,对我说道:“天廪,俞扬送信件来说他这段时间有事情要办,短时间内不会过来找你。”“哦”听到这句话我明显有几分失落,但又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不怎么在意这句话。便问道:“他在俞府过得还好吧!”。他回答:“不错”。说完了这句话他明显比之前更为沉默三分,站起来背对着我。

    我敏锐感觉到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问他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吗?”郁念回过头微笑着向我说道:“没有的事。”

    晚上两个人就在山里生了火,找了一处地方休息。头枕着他的肩膀,感觉暖暖的。第二天一早,他把我推醒。我一睁眼便看到他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笑着向我说道:“起来了,昨晚又不是睡得太晚。”

    “怎么睡得像小猪一样沉纳。”我四下里一看,他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抱到外面来了。原来昨天晚上我们两个都睡着以后,半夜里他听到有野猪的嚎叫。怕野猪伤了我,而我这时候睡得正香,不好惊扰到我睡眠。便不作声响的把我从森林里面抱出来了。

    我捏了捏他身上的肌肉,锻炼出来肌肉的男人就是不错。半夜里把一个比他矮小不了多少的男人,从森林里面抱出来还可以不发一语。这样的男人太值得托付终生,笑笑说道:“郁念,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因为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抱起她们。”郁念邪笑着凑近我说道:“我现在只想抱你。”说话的同时手指做了一个动作,我红了脸,转向一旁骂道:“无聊!”

    不大想理这个无赖郁念,但不得不理,因为除他以外,没有人带我来这山里玩,尤其是他也很忙,昨天一早还看到他在批公()文,批完公()文以后便把我带出来,就是因为我想去山里玩。他对我好,我自然会铭记在心里。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再这样多相处一些时日,我必定会爱上他。

    他回过头对我说道:“还不走。”我立马跟着他的脚印而去,步伐坚定了不少。他自然不知道我的心里的想法。只是面前这个男人想要来山里玩,就带他玩个够。也许,他的心里便存在着这样的想法。不管了,跟着他的脚印而走。

    走到昨天清洗动物的那个位置,他转过头笑着对我说道:“昨天已经把森林里的抓得差不多了。今天,我们便抓鱼。”我说道:“好。”

    他沉吟着说道:“就这么抓鱼不好玩,我们比试一场。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先在河里洗澡,洗完之后立即开始抓鱼,谁在这个过程当中抓住的鳗鱼多谁就获胜。胜的那个有优先选择食哪条烤鱼的权利,输家就负责将今天上午所有的鱼烤制全程。”

    郁念微笑着目光炯炯的看向我,向我说道:“半个时辰的时间,洗澡外加抓鱼。谁在这个时间点抓得多谁就获胜。”说得胸有成竹,好似他注定一定会获胜一样。

    “比就比,你就做好输了为我烤鱼的准备吧!”我不服气的说道。比赛还没有开始,一幅胸有成竹的摸样做给谁看。

    郁念做一特制的漏斗用来计时。我对他说道:“好了没有。”将漏斗放在地上立着,他说道:“好了,计时开始。”两步跑回河边把衣服脱了跳进水里。

    ☆、第九章:糖衣□□(开端)

    我在一旁目瞪口呆,这速度快如猛虎!赶紧说道:“你可不能为了省时间随随便便一搓就上岸,得洗干净。”他说道:“我明白,谁确定洗完了便让对方检查检查,检查合格了才进行下一轮。”

    我满头黑线,检查,不就是有机会直接接触对方健硕的身材。八块腹肌……、健壮的大腿、以及那根。想想我就受不了,待会儿会不会鼻血流如注啊。 想象他的,再看看自己瘦得干柴似的,这样的身材被他看着会不会被嘲笑。

    上回洗澡他光露露胸膛,还仅是衣衫半敞就把我迷得思考不得。这回直接剥完了……。 精力还能集中吗?难怪这场比赛一开始就说我输定了。

    强迫自己集中精力,但总忍不住偷偷看他。轮廓分明、颇有几分帅气的脸蛋。勃项处可以看到性感的喉结。腹肌,直接延伸到腰际,隐入肚脐……。两条大腿在水的光晕里若影若现,让人不仅想要看个究竟。正偷偷的瞄着,郁念眼睛瞬间望过来,正好看见我在偷看他。说道:“想要看清楚还不简单,做我的人你便能看个明白。”

    说话的同时把我揽入怀中。两个男人都是赤着身子,我赶紧从他身上挣开。

    看了看一旁的漏斗,我对他说道:“还是赶紧比赛吧。”和他相处一段时间觉得他很不错,和他在一起一定是个很幸福的事情。但不知为什么,我敏锐的回避了这一类事情。

    郁念可是有着不良记录的,在我之前一定有过很多男人或女人。我倘若要,必定是要他一辈子陪着我,不和别的人在一起。要属于他必定只能属于我一个,我是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但他若只想和我玩玩,我玩不起,也必定是不会答应的。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我有些许不自在,尤其,面前还是一个对自己身子感兴趣的人。游到了较远的地方清洗身子。两个人检查对方的时候都很严肃。

    到了抓鱼结束,郁念的手里提着三条肥美的鳗鱼。而我的只有一条,水里抓鱼滑溜溜的本来就不好抓,何况还指定了要鳗鱼。两相比较,高下立判。输了比赛,我上岸后乖乖的清理鳗鱼架上柴火烤。而郁念则在一旁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回避的缘由。

    我对他说道:“郁念,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和人在一起的人。我要的人必须要跟我一辈子。”郁念回答:“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不真心,时间能证明一切。我现在还不打算答应他。我说道:“让我考虑一段时间。”他回答:“好”。

    三条鳗鱼,肉美多汁,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盐。吃了一顿没有盐味的鳗鱼,他对我说道:“我们该下山了。”我朝着他视线所在的地方看去,一伙儿土匪正从另一个方向快速而来。

    这伙匪徒并非郁念的手下,他们真的是从流江流窜而来。郁念一看到他们便知晓事态严峻。因为他的身边并没有人手,为了带徐天廪玩得开心,他特意带他穿过了几片山头,这会儿回去只怕已是来不及了。

    对面的人明显看到他们仅两个人,决定动手。转念间,骑马的几个已经快把他们包围起来了。解下腰间的剑,逃避不如动手。马匪没有特殊的功法,武功也大多一知半解。只要解决为首的几个,情况便会好很多。

    为首的那个男人看了看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距离较近的男人体格强健,并且手里握有剑,看起来不易打发。后面那个男人则矮小了不少,并且看起来还很年轻。

    章宇对距离较近的这个男人说道:“这位朋友,哥们儿最近手头有点儿紧,借你两钱花花。”两边的匪徒把两个人围在正中央,让他们清楚的知道这是遇见抢劫了。

    郁念笑着说道:“说是借钱,实际上不打算还是吗?”章宇说道:“小弟章宇,实际上也是想同两位交个朋友。二位一定也不希望在山头之上拼得你死我活的吧!”周围的人纷纷亮出武器,显然不拿出钱财便不会让他们走了。

    一个人等得久了,对他们说道:“再不拿出前来便要你们尝尝血的滋味。”显然是要动手。

    郁念看着那个男人四周的人,个个身上带疤,其中不乏有面色凶狠之人。显然常年刀口砥血而来。这样的人要是动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郁念不是吃素的人,他堂堂一介城主。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只在距离自己管辖之地不过几个山头的地方遭人抢劫,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当即决定动手。快速冲到一个马匪身边柠掉了对方脖子,又迅速到另一个马匪身边迅速解决掉。

    章宇似是没曾料到他竟然来硬的,阴狠的目光望向这个男人。郁念的身手极好,眨眼间便解决好几个。而我也跟着动手,虽说没他那么厉害,但好歹也杀死了一个。

    眼见着自己的手下被屠戮,章宇对手下们做了个停止动手的手势,到郁念的面前说道:“身手不错嘛兄弟,不如我们两个比试一场。你赢了我就让你们走人,输了就乖乖地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外加顶我兄弟们的缺。”

    郁念说道:“好”。两个人各自拿来一样武器便开始比试。不久之后,只听“戗”的一声,章宇手上的双开斧掉到了地上。

    章宇闭了一下眼睛看着郁念说道:“我输了。”郁念丢下武器,抓着我的手转身就走。章宇看着郁念的背影说道:“我想和你交个朋友,真心的。”

    郁念回过头,笑容魅惑。说道:“我并不想和你交朋友。” 章宇并未回答,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章宇怨毒的望着郁念从容离去的背影,一旁有几分粗狂的大罕说道:“老大,既然你不大愿意放他们离开,为什么不让我们杀了他们两人。”章宇说道:“那个男人的身手不简单,若是强行抢夺。我们会折损不少的人马,得不偿失。不如先放他们走,杀我弟兄的仇,以后再报。”大罕服气的说道:“还是老大考虑周全。”一旁拿着大烟袋的老蜡,长烟杆敲了一下大罕的头。说道:“你要是有老大的智慧,你便是老大了。”

    章宇坐在马下面休息,手下们也都躺下休息。章宇对一旁的手下说道:“按照我们现在的行程来算,过两天我们会到达哪里?”一个手下拿着地图,回答道:“逍遥城。”章宇听到这个答案满意不少,逍遥城,听说那里物资丰富,还有不少面容不错的男人,是个好去处。

    几天之后,碧瑶屋舍。来来往往富人的船只挤满了码头,逍遥城内一向久富盛名的烟柳之地也挤满了来往的富甲名流。几个身上带有刀疤略有几分粗狂的人便在这碧瑶屋舍内占据了两份桌椅。

    大汗走到老蜡的身旁坐下,“这什么屋舍就是不错,都可以看到外面车河的场景。”老蜡回答:“碧瑶屋舍,别说错了,免得出门别人以为你不识字。”老蜡还认真的端着酒杯做掩护。

    章宇看了看周围穿梭的美女长得都不错,可惜就是提不起他的兴致。只可惜这烟柳之地全是女子身,不然。

    “客官请慢用。”一声细细的男子声在隔壁桌响起。眼光一尖,看到一名小二身材细嫩,面容应该在十六岁左右。

    “小二,给我来坛五粮液。”那个男孩听令过来,重复询问道:“客官你是要五粮液是吗?”他目光炯炯的望着那个男孩,一手故意似的在男孩手上摸了一把。男孩快速的把手收回去,明显带着几分怯意。验证完毕,男人摸一把都能羞怯成那样,明显是个处。再加上五官挺不错,今天晚上,就挑他了。

    不一会儿,他把手里的酒坛子放下。对小二说道:“小二,结账。”一旁的小二过来:“客官,一共是三两银子。”豪爽的把三两银子递给小二,伸手往之前看中的男孩一招手。“你过来,这里的饭食不错,我决定以后定点儿。但这里太吵了,我们到外面去说。”男孩没有任何怀疑,就跟他出去了。

    喝醉了酒,有些微微熏熏的。但毕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不至于连一个十几岁的男孩都制不住。碍于人多,做出一幅不怎么走得了路的样子,让那名男孩搀扶着他。

    走过码头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着黄衫的男子在码头上怨毒的看着自己。男孩搀着他走出了码头,渐渐离开了人多的片区。

    按着他的指引,男孩搀着他到了一片四下无人风景却还优美的地方。以为他要和他谈定饭食的事情。对他说道:“这个地方可以了吧。”他笑:“可以了。”伸手摸向男孩的胸膛。“大哥,大哥你要干什么!”男孩惊惶的阻拦,但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章宇最喜欢借着夜色的掩映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尤其是面前这块地方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发现,这更让人倍觉刺激。

    ☆、第十章:糖衣□□2

    不久之后,章宇的手下悉数到达,也都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妈的”猴子把面前的尸体放下。“怎么了?”“死了。”章宇冷漠的说道:“都做了没有,做完了就走。”猴子骂骂咧咧,竟然上了一个死人。他在帮派里面地位低下,轮到他的时候总容易遇到这类事情。

    第二天一早,官府传出消息。碧瑶屋舍里有一名年仅十五岁的男孩死了。死在距离碧瑶屋舍不过一百米的地方,死的时候整个xia身都被cao烂了。

    漓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色很难看,这件事情一定是章宇做的。他昨天夜晚时候看到过那个男孩搀扶着章宇出去,但没想到他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直接坑害了性命。

    眼光往屋舍里一扫,居然有人进了这艘船,动作还挺快。捞开船帘进去,看到一个有着一对大眼睛的男孩望着他。男孩看到他进来后惊异的说道:“呀,被你发现了。”随后看着紧随进来的郁念,说道:“快走,快走,我们被主人家发现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个人都穿着华服,应该不是缺钱进来盗窃的人。“你们是什么人?”

    有着一对大眼睛的男孩介绍道:“我叫徐天廪。”随后又指了指一旁身体强健着黑衣的男人。“他叫郁念。放心,我们两个进来没有恶意的。”

    漓媚笑:“我相信你们没有恶意。”笑容徐天廪都快看直了。他原以为身旁的郁念够性感了。没想到面前这个身着黄衫的男人也竟会如此漂亮。

    徐天廪说道:“真的吗?你凭什么相信我们。”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黄衫的绝世美人儿,没有想到这个美人儿还挺理智。漓媚说道:“因为你的眼睛很干净,不会有人相信你会有不法之心的。至于你身旁的这个男人,

    。他的武功很高,明显在我之上。并且一开始进船舱的时候手里便握着剑。如果他想要杀了我的话,我早就已经死了。”

    徐天廪听着这个男人分析得头头是道,点头称是。郁念在一旁看着这个男孩,这么单纯,难怪他总有种放心不下的感觉。

    三天前他们从那帮劫匪手里逃脱,连夜下山。徐天廪却又缠着要在这碧瑶码头钻别人的船屋,说是谁钻得多,不被人发现就算谁胜。没有办法,谁叫徐天廪爱玩,他自然得陪他玩个够。

    还好他是逍遥城内的城主,一旦被发现,大不了使几个银子,实在不行恩威并施,还怕有人不买他的帐。只是这回看着这个穿着黄衫的男子,总觉得一脸的狐媚之气。似乎,不大像是好人家的儿郎。拉着徐天廪的手便想要他早些离开。

    漓媚说道:“我叫漓媚,很高兴认识两位。虽然已经说了两位不会害我,但我能问问两位来我船上是何缘由吗?”两个相视,不得已把真实缘由道了出来。漓媚说道:“真想不到,徐小兄弟还童心未泯纳。”

    “罢了,相见即是有缘,两位还是到甲板上陪我喝一杯吧!”“好”。徐天廪首先答应,跟了出去。郁念也走了出来。“徐小兄弟今年多大了?”徐天廪回答:“十八。”“难怪还小。”目光望向一旁的郁念,这个男人,面前的小兄弟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八成是一个他很在乎的人吧!

    偷偷在徐天廪耳边说道:“他很在乎你,好好珍惜他哦。”徐天廪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漓媚偷偷的向徐天廪使了使眼色,徐天廪刚好看到郁念有几分醋意的脸色。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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