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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快穿之我的七十二变女友 作者:泥慕玉

    第14节

    指尖轻弹,飞速旋转在五指之间的透明泪珠便飞进了盛它的圆盘里,曦和盯着那透明剔透的泪珠看了会儿,耳边就传来言官小心翼翼不断呼喊她的声音,太阳神殿下略微挑眉,抬眼便看见那个蠢得人神共愤的小神拿了护神盾挡在自己面前,只露出一双眼睛,在眼眶里滴滴溜溜的打着转,像极了人间做贼的人。

    殿下,人家也不想这样啊,谁让您刚从游戏界面里头出来就一副生人勿近杀气腾腾的模样啊,小神其实也很困扰的好吗?!殿下您知道您这样会让小神的神骨都在痛的啊!还有殿下您不要这样这样嫌弃小神好吗?还是说殿下您有了这一个世界里司命炀随身携带的系统就嫌弃小神了?!殿下你这样始乱终弃真的好吗?!

    已经脑补了自己被始乱终弃的言官心都要碎了,可是看见太阳神殿下一身玄色纹金的袍子在那坐着,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她又不敢说别的,只能眼角带泪花的道,“殿下,您是要继续吗?”

    每一次从游戏中出来,都能看见这个奇奇怪怪的小神莫名其妙的神色,曦和也慢慢习惯了,只是看了眼那圆盘里上下悬浮的透明泪珠,似叹非叹的道,“继续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言官总觉得这一局游戏以后她家殿下的情绪变了很多,但她胆子小又不敢问,只好咽咽口水,放下手里拿着的护神盾,点开了游戏面板。

    道路因为昨夜的大雨变得泥泞许多,走在路上能溅上许多泥水,就连马蹄有时也会也陷进了泥潭里动弹不得,官道上,一队人马骑着马却不受这泥水的影响,一行人不断快马加鞭的往前赶,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嘶吼,“快!快点!”

    风吹着风铃发出了一两声淡雅的叮当声,千墨旸推开木窗的格子,庭院里的花香狭裹着泥土的清香便铺面卷了过来。

    “又下雨了,昨晚你挂着的晴天娃娃可没有用处呢。”低低笑了两声,千墨旸伸手抚了抚延伸到窗台上的白色花瓣,抵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笑容更深,“上面还有雨水的气息呢。”

    她转过身来,凝望着空无一人的木屋,笑了,“怎么不回我的话?难道我屋檐下的晴天娃娃不是你挂的?”

    室内空落落的,没有活物的气息,千墨旸凝望着这空旷的木屋,嘴角的笑容却加深了许多,抚掉花瓣上残留的雨水,玩味笑了笑道,“有人来了呢。”

    果然有马匹嘶吼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接着就有人拍着门喊,“千墨先生在吗?千墨先生?”

    有接引的侍人开了门,却是一大群佩刀的武士,侍人看见这一帮满脸凶恶的武士,什么也没说,平平淡淡的就要引着那拍门的人进门,武士里头,一个为首的人脱了木屐,扬着佩刀让其他人在外等候,一个人随着侍人穿廊走道,边走边询问着自己此次前来拜访的人在何处,却得到一句先生早已在等候的话语。

    “早听说千墨先生有未卜先知之能,如今竟然真的能知晓在下前来拜访之事么!”武士听说了后也是大惊,瞪大了眼睛问道。

    “小人不知,这些事还是大人亲自问先生吧。”侍人只是毕恭毕敬的引着他前行,走到一处四周围满了白色芬芳鲜花,挂着洁白风铃的屋舍,指着里面道,“先生就在里面等着,大人进去吧。”

    说着,留下武士一个人,自己穿过来时的弯曲道路,转瞬间没了影子。

    武士在门口徘徊了一会,还是皱眉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描绘着仕女图的屏风,冉冉升起的熏香,光滑可鉴的木板上,一位相貌亦正亦邪的美丽之人正倚窗而坐,听见了脚步的声音,转过身来,向他淡淡一笑,“大人终于来了。”

    被他的笑容迷了眼,武士一阵心魂驰荡,觉得自己腿脚都酥软站不住了,更不用提说话了。

    世人传言千墨公子容貌如月光一样阴柔俊美,如今看见了才知果然此话不假,以雪为肤,为墨为眉,果真是画里出来的一般俊美。

    见多了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人有如此形状,千墨旸也并不生气,只是搁在袖笼里头的手动了动,朝着他淡然笑了笑,“大人请坐。”

    而武士这时却好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样,看着千墨旸邪气美丽的容貌,涨红了脸,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诺诺着低头不敢再看他,却因为自己身负的使命,不得不错脸看他,结巴道,“先生……此次鄙人前来……”

    “大人的来意,千墨旸已经知晓了,请回去回复王,千墨旸答应了。”

    对上武士震惊地不可思议的眼神,千墨旸笑了笑,邪气祸水的容貌在身后洁白无瑕的花朵的映衬下,染上光墨一般,透人心扉。

    送走了那行武士,千墨旸复又坐在可以看见一院洁白色花朵的窗边,随手拈了一朵,放在鼻尖轻嗅,馥郁的香味冲入心头,她淡淡笑了,轻声问,“我们快要去京都了,你高兴么?”

    久久听不见回答,千墨旸眉眼却还是保持着愉悦的模样,她转过身,凝望着空落的房间,却终于失了一分的耐心,掌心向上托起,一团炽热的火焰便渐渐凝聚在掌心,等到那火焰从火红色逐渐变为淡蓝色的时候,狠狠往前一抛,开海劈山一般,撕开了房间里的气流。

    那气流被淡蓝色的火焰炙烤着,慢慢地慢慢地,就如塑形一般,显露勾勒出一个女人窈窕婀娜的身姿,等到那淡蓝色火焰终于熄灭,那女子的身形容貌却已经全部显现了出来。

    一身白色素服,黑如乌羽的发丝一直垂到腰间,用洁白流苏系着,腰带上绣了洁白花朵的纹饰,细细看着,却正是种在窗外的那种花。整个人埋在雪里一般气息清冷,像是从九天之上下来的玄女。

    看见她终于显露了身形,千墨旸还在手心里头燃烧的淡蓝火焰便熄灭了,笑着看她,“今日倒没逼我用禁术呢。”

    女人不理她,目光森冷,看一看窗外盛放的花朵,正要抬脚走过去时,不妨自己却突然被人锁住一般动弹不得,她抬头,愤恨的盯着千墨炀。

    “最近我的法术又有增长了……”千墨旸似乎看不见她的憎恨一般,眼睛盯着她,心却已经乱得不能自已,她一面喃喃地说着话,一面轻轻走到她身前,对她笑了笑,像极了偷腥的猫,“我的法术,增长了呢。”

    她们面对面贴的极近,千墨旸似乎能看见她淡淡的虚影下的长长睫毛,小勾子一般勾住了她的心神,理智在那一刻火山爆发一般全部被燃烧殆尽,心里眼里全部都是她的影子。

    随手造了个法诀,她浅淡得虚影一般的身形便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整个人真实得从画里走出来一般有了血肉,从头至尾,千墨旸都是一脸兴奋的看着,眼里冒出来野狼一样幽绿的光芒。

    终于,当她身体的血肉的气息进行到最后一分,千墨旸隐藏在骨子里的兴奋与渴望再也忍不住,袖子一挥,瞬间门户大闭,她野虎扑食一般扑到那女人身上,鼻息粗重,迫不及待的一把扯掉她腰间的白色缎带束腰,炙热滚烫的亲吻从耳廓一直往下,有野火燎原之势。

    她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凉,她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失望,但是千墨旸不在乎,她中了毒一般,沉浸在如今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中不可自拔。虽然她的身体是凉的,可是毕竟她还是能够抱着她,能够触碰到她的!

    心中蓬勃的爱意随着烙在她身体上的吻痕重一分而深一分,千墨旸不知疲倦的亲吻着自己身/下的人,恨不得啖其血肉一般,将她全部吞入腹中。

    “朔兮,朔兮,朔兮,朔兮……”喃喃唤着她的名字,千墨旸的动作更是激烈,而她抱着的人却是死死咬着唇闭眼不主动回应她哪怕半分,即使如此也不能浇灭她心中的爱火和将身体都燃烧殆尽的浴火。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累的索/取她的身体,千墨旸眼睛充血一般,紧紧锁住她,盯着她在心底描绘了无数次的容貌,动作不停。这隔了一个月的□□她期盼了太久太久,久到她心中的野兽一释放出来便再也关不回去,只能一直任由它驾驭着自己的理智,与她一起沉沦堕落到的深渊里!

    游戏面板上又是白茫茫的一片,面对如此情形,言官已经很淡定了,慢悠悠的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一袋子琼果,咬的欢快,心里也不住的感慨着。

    啧啧啧,殿下每一个世界都要有这种小孩子看不了的画面,不过还好不是殿下亲自上阵,否则迟早得把殿下逼疯。

    想一想自家殿下邪气外表下那可能有的一颗禁欲的心,言官就忍不住摇头叹气,六界之中都敬仰膜拜的太阳神殿下啊,真是可惜。

    第66章

    一夜北风紧,吹得雪花乱飞,朔风凛冽得刮在人身上,刀子割一样生疼,官道上,一大队人马正马不停蹄的往前赶路,领头的是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将军,一边抽着马肚子,一面皱眉四处张望,终于,待看见一根被竹子挑着的旌旗后,他眼睛一亮,朝后面跟着的人喊,“前面有个小酒馆,兄弟们先进去避寒!”

    他发了一声喊,又抽了一下马肚子,冒着风雪快马加鞭的往前赶,后面跟着的士卒见状,也面露喜色的紧紧跟着,不一会儿,一大队人马就尽数到了这官道边的驿站里。

    驿站里面的仆僮老远听见马蹄哒哒声早就迎了出来,接过马匹拉去喂食,驿丞也将迎了出来,见为首一人高大威猛且腰间配带玉袂知道他品阶不低,连忙上前行礼道,“大人远道辛苦,敢问大人是要住宿还是歇歇脚?”

    “大人,这店里有热酒,大人可要暖暖身子?”

    为首的将军还未发话,他身旁头戴方巾耳宽面阔的男子倒是笑了,九寒天里摇着手里的绢扇,不慌不忙道,“驿丞,我们住宿。”

    那将军本想搭话,看那男子这样回答明显神情一滞,却是罢了,迟疑地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默许那男人的话语,在这里住宿。驿丞也是聪明人,看如此模样,知道有隐情,自己是不便问的,便唤来几个小僮吩咐了几句,将一行人迎了进去,派人烧了热汤,又多加了几盆火炭,等到安排妥当后,方才告辞。

    等到周围的兵士都各去取暖,他们身旁再无有第三人时,那黑色铠甲的将军,忍不住担忧地对那方巾男子道,“先生,王勒令我们早日迎得千墨旸去京都为萧姬治病,如今却要平白在这驿馆耽搁,在下怕,到时候不好与王交代。”

    “公子不必着急。”方巾男子不紧不慢的拂掉身上的雪花,笑了笑,问道,“公子可知,那千墨旸,所属的是哪个家族?”

    “先生的意思是……”

    “不错。”男子赞赏的看了一眼他,微微沉吟道,“鄙人年轻时也曾在千墨家治辖下生活过,自然是知道光华公子千墨旸的名讳的,只是那时他年纪尚幼,鄙人除了他是千墨家族嫡长子身份外一无所知,近些年来随着公子南征北战,却也慢慢听说了他一些故事……”微微一顿,男子又道,“既然鄙人跟随公子在那偏远之地都知晓了那光华公子的名讳,公子想想,王他怎么会没听过呢?”

    黑铠甲男子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的明了他的意思,皱眉道,“大人是说,这劳什子光华公子会带着千墨家族与我抗礼?”

    “难说。”方巾男子摇头,也皱眉道,“三大家族如今只剩下了公子您家与千墨家,您的姐姐又是不受王宠爱的王后,虽然您的地位显赫,但王的心思,像鄙人这样的凡夫俗子又怎么理得清?而那光华公子,不光家世显赫,鄙人听得几个友人提过,他似乎还会占卜与驱灵这些妖术。”

    “什么驱灵,不过是下三滥的骗人把戏罢了!不过……先生一席话,真是醍醐灌顶!”男子听完他的分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坐立不安的道,“虽然我等不信鬼神,但是王他……”

    话到一半,那方巾男子连忙小声嘘了声,道,“公子小心隔墙有耳。”

    “请先生赐教!”黑甲男子知道自己鲁莽了,连忙赔礼道,“我丰明一族,兴旺了上百年,断不能在小人这里失了显赫荣耀的!”

    “公子莫慌。”方巾男子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笑了笑,轻声道,“这便是公子方才问询鄙人的意思了。”

    黑甲男人还是不解,见他如此形状,男人又笑着解释道,“素闻光华公子傲慢自负,王一向最恶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此次备受宠爱的萧姬病重,王才不得已请了他过来医治,你说,他若是延缓了日期,去到之时,萧姬已然病逝,王会不会迁怒于他,会不会迁怒于千墨家?”

    “先生妙计!”听得这话,男人忍不住喝彩,只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迟疑道,“那千墨旸又不是傻子,若是他秉奏王,是我等故意推迟时期,那又该如何?”

    “方才鄙人说过的,那光华公子,可是十分傲慢自负啊。”笑了笑,方巾男子胸有成竹的道,“自负才能之人,可是最厌恶为自身辩解的了。谁让,他们有一身自视过人的傲骨呢?”

    闻言,男子深深笑了起来,“那便依先生所言,我们在此处休憩三日。”

    雪花从天上盘旋着飞下来,像极了在雪中旋舞的精灵……那么,摄人心魂。

    环绕着屋舍的白色桔梗花早就失了踪迹,只残留下灰色的枝干,承载着白色冰凉的雪花,室外是如此的冰冷,在平坦的官道上却还有不畏严寒出来寻找枯叶的贫民,也有冻死的尸体,掩盖在洁白的积雪下,洗刷了灰尘一般掩盖了这场大雪的罪恶。而室内却又是如此温暖,熏得人便只穿一层单衣也嫌热的慌。

    “朔兮,朔兮……”

    看着她迷乱的神色,唤着她的名字,千墨旸觉得自己心内的火燃烧得更旺了,彼此紧贴的肌肤像是处在极端之巅峰,她的冰洁莹润,她的滚烫如火,抱着她冰凉的身子,千墨旸满足的喟叹出声。

    突然,隔了屏风的屋门传来大力的撞击声,千墨旸一愣,仓予朔兮趁此机会瞬间一把推开她,随手一挥,身上的衣服又完好的穿在身上了。

    “千墨哥哥,我办好你交代给我的事了……呀!”如花蝴蝶一般飞进了房门,包了两个丸子头的女孩兴奋的喊着话,却在看清屋内一切的时候,惊吓的立刻捂住了眼睛,白白胖胖的手指着前方,大声叫嚷道,“千墨哥哥,你流氓,你不穿衣服!”

    “跟你说了进来之前要先敲门的。”不在意的拉了拉敞开的隐约能看见肌肤的衣服,千墨旸淡淡笑了笑,“你看看你朔兮姐姐,就不像你这般大惊小怪。”

    一边默默沏茶的仓予朔兮,闻言神色一僵,转瞬又重新恢复了之前平和淡然的模样。千墨旸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笑意更深。

    “那当然不一样啊!”小心翼翼地半睁开眼,确定千墨旸的衣带系好了,小姑娘才不满地噘着嘴,蹦蹦跳跳的跑到仓予朔兮旁边,坐下来拿了一块糕点往自己嘴里塞,口齿不清道,“我才一百多岁,以你们人类的年龄来算,我还没及笄呢,可是朔兮姐姐已经七八百岁了,已经算是成年了啊!”

    “你这小家伙,就是喜欢逞口舌之快,可是我听说蝴蝶成年不过十岁而已,过了百岁的怎么算,也得算是老妖精了吧?”

    “朔兮姐姐,快教训他!”被人说老,小姑娘立马不高兴了,一个骨碌爬起来就要打千墨旸,可是看她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忽然想起来自己打不过她,气的连忙扯仓予朔兮的衣服袖子,撒娇道,“朔兮姐姐替我教训他!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化形不久的小蝴蝶,也不知道羞的!”

    “好了,别闹。”安抚的拍了拍她,仓予朔兮拉着她坐下来,又递给她一块糕点,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柔声问她,“蝶儿路上有遇到什么危险么?”

    “能遇到什么危险啊!”口里满满塞了一大块糕点,小蝴蝶嘻嘻不屑道,“我飞到京都的时候,那个萧姬都快被怨灵缠死了,可是那一帮子白胡子还是在给她灌黑乎乎的东西。”说着她吐了吐舌头,“那玩意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咳咳咳……”

    “好了,吃东西就不要说话了,免得呛到。”忙着给她递了一杯水,见她不咳了,仓予朔兮才嗔怪道,“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好东西,你尝了?”

    被糕点呛得眼泪汪汪的小蝴蝶还没缓过来,听见仓予朔兮的话,呛得更狠了,让一边眼红看热闹的千墨旸看见,顿时逮住了她尾巴一般笑了,“她不尝怎么知道的?小蝴蝶啊小蝴蝶,你朔兮姐姐平常对你的教导都被你丢到哪去了?怎么平时挺机灵的一只蝴蝶,遇到吃的喝的,就成了一只呆蝴蝶了呢?”

    “你才呆呢!”凶巴巴的吼了一句,小蝴蝶惴惴不安地低头,伸出手,大义凌然的道,“朔兮姐姐我错了,你打我吧。”

    “好了,下次别这样了。”仓予朔兮看她这模样,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告诫道,小蝴蝶连忙卖乖点头。

    捏着茶杯的手上毕露青筋,千墨旸却一直保持着嘴角的微笑,天知道她此刻有多嫉妒,嘴里甚至能尝到铁锈的味道……放下手里的杯子,千墨旸正色道,“好了,小蝴蝶我问你,那缠着萧姬的恶灵以你看来,如何?”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千墨哥哥你给的符咒,暂时压制住了她,让她能在我们赶去京都之前保住半条命。”

    “这样啊……”千墨旸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忙着往嘴里塞东西的小蝴蝶和她旁边淡笑的仓予朔兮,落寞地摇了头,她这样温柔的神色,她已经多久没见过了?

    第67章

    一望无垠的雪地里,周围都是白茫茫的,就连秃了的树枝上也积满了白雪,还有找不到粮食的乌鸦站在冰凌寸许的树枝上,拉长了声音在叫,“嘎——嘎——”的破碎凄惶声音裹挟着风雪,却影响不到雪地里静默站着的人。

    千墨旸左手呈勾状,右手掌心向上,湛蓝色的火焰便如夏日盛开的莲花一般,盛开在她的掌心,浮在半空中,跳动着,嘶吼着。

    【殿下您现在展现的能力呢,在这个世界里就是灵力,而您的角色千墨旸所属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拥有着这样的灵力,当然他们都没有殿下您强就是啦……咳咳,言归正传,殿下您的家族因为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当然不会像寻常人那样有普通的生活啦,没错,殿下您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份就是一名除灵师!】

    “除灵?与鬼界有何不同?”

    【呃……这个问题么,咳咳,反正殿下您在这个世界里就是要努力做好千墨旸,在这个世界里的能力灭掉恶灵,收集眼泪,完成任务!】

    ……面对突然消失的游戏屏幕,曦和有一种冲回太阳神殿烧一烧那个愚蠢的小神的冲动。

    不过还好那也只是一种冲动而已。

    她能感受到凝聚在掌心的湛蓝火焰的温暖,虽然不及她的绵阳之力,却也是纯正的灵力。

    可不够,还远远不够,千墨旸想要变得更强,想要更加强大。

    被水草缠住了脖子一般,心里突然感受到一股无力的窒息感。

    千墨旸收掌为拳,那湛蓝的火焰便尽数没入她的掌心,再猛然一抛,“嘎——”的一声,停栖在枯枝上的乌鸦已然从枝头坠落,皮毛尽数烤焦不说,它站着的那树木,也连根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哇,千墨哥哥好厉害!”

    不远处,将千墨旸灵力的破坏力看在眼里,也是被仓予朔兮救下来唤作招奇的一只化形不久的猫妖兴奋地拉住一边观看的苍予朔兮,笑道,“朔兮姐姐,你看千墨哥哥是不是很厉害,我从来没见过比千墨哥哥还要厉害的人了!”

    “哼,你才见过几个人啊,怎么知道他是最厉害的。”知道苍予朔兮一向最厌别人与她提及千墨旸高深的灵力,站在一边的小蝴蝶不屑的打岔道,“再说了,又不是你那么厉害,你高兴什么?”

    “我……我就是高兴,千墨哥哥也就是厉害!”招奇化形时间短,也不通人情世故,看见平时喜欢和千墨旸作对的小蝴蝶这样说,认定了她是嫉妒千墨旸的灵力,于是讥讽她道,“千墨哥哥这么厉害还勤练灵力,灵力越来越高,可不像是有些妖怪,明明没什么能力,还偷懒不修炼。”说完,她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做个鬼脸给气炸了的小蝴蝶看,气得小蝴蝶追着她到处跑。

    “你!你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我就跑我就跑,哈哈哈!”

    两个小家伙你追我赶的在雪地里打闹起来,苍予朔兮却因为方才招奇无意中说的话,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天纵奇才的光华公子千墨旸,为什么还要如此勤奋的苦修灵力?

    “外面这么冷,怎么出来了。”被两个小丫头的笑闹声打扰到,千墨旸索性不再修炼,看看苍予朔兮就在离她不远处直挺挺的站着,她笑着也快步走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关心的问。

    苍予朔兮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看一看雪地里,招奇已经被小蝴蝶抓到,正在被小蝴蝶往脖子里灌雪呢。

    “我们回去吧。”千墨旸也不以为意,笑着重新拉住她,目光灼灼,“我的灵力,又提高了一层,这一次,最少可以维持一个月。”

    清楚的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她变得僵直的身子,千墨旸笑了笑,拉她入怀里,眼睛盯着越来越厚的雪地,磨蹭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所以,我还能再拥有你一个月哦,我的式神大人……”

    滚烫的亲吻又沿着她敏感白皙的耳垂缘附而上,千墨旸随手画了个结界将她们包起来,眼睛里藏了光一样闪烁发亮。

    苍予朔兮比敷粉还要白上几分的脸霎时间更是失了血色,整个人如单薄的纸片一般,风一吹就能击垮她。

    热情的火焰在雪地里却丝毫没有影响它的温度,伴着肆意的喘息,燃烧着它的温度,天空从浅蓝变为浅灰,再变为深灰,再转换为全然的墨黑色,雪花还在狂欢一般地跳着舞,挥挥洒洒地降落在银白色的大地上,恍惚之中,苍予朔兮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她少年之时,在冬日的祭典里,与她的兄长一起吹着笙作舞。

    光华公子为什么要如此勤奋?因为她是她们家族的式神啊。

    终于等够了三日,一大早,千墨旸还未起身,便听见侍人隔着纸门轻声禀报道,“先生,丰明家的长公子带着王的手谕来迎您过去京都为萧姬治病。”

    “我知道了,你回说我还未起身,让他们先坐坐吧。”

    “是。”

    听得声音远去,千墨旸才满意的翻了个身,将身旁的人搂在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异常心满意足,苍予朔兮则呆呆的看着格子窗外明亮的天空,不发一言。

    天又亮了,她又苟且了一日。

    “迟到了三天才来,真是……”挑起她一缕发丝放在鼻端,千墨旸半闭着眼睛,笑了笑,“不过没事,总归是来了的。朔兮,我们马上就过去京都了,我听说那边物产多,街町也热闹,等有空了,我带你过去走走,好不好?”

    苍予朔兮不答,千墨旸也不在意,眸色加深,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呼吸又急促起来。

    在丰明川等得不耐烦的前一刻,千墨旸才浅笑着束了发随便披了件衣服,衣带也没完全系上,就从侧门慢腾腾的进了主屋,一进去就嗅到一股凛冽的杀气,看时却是穿着将军铠甲的丰明川按住了腰间的佩剑。

    “先生真是难请啊,足足让本将军在这里等了三个时辰!”

    千墨旸懒懒地睨了他一眼,但笑不语,只是随便在下首找个椅子坐了,之后便一直把玩着腰间的饰玉,再不看他们一眼。

    千墨旸这副神色落在丰明川眼里,便是瞧不起他一样的傲慢,当下气得白了脸,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刀冲上去搁在千墨旸脖子上,看她终于肯抬起头来看自己时,才恶狠狠地压低声音不屑道,“世人都传你会妖术,在本将军看来那不过是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你只不过是长了一副女人一样的容貌,凭什么敢跟本将军分庭抗礼?本将军今天就来看看,到底是你所谓的妖术厉害,还是本将军的长刀更快!”

    长刀锋利削铁如泥,只是搁在皮肤上就渗出了血丝,千墨旸不动,也不言语,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不屑一顾,气得丰明川手一紧,刀举起来便如千斤重一样的棒槌一般落下去——

    “公子!”一边坐观其变的方巾男子看清情状,惊得心惊肉跳蓦然站起来大声喊着,希望他能收回长刀,只是箭在弦上,怎么可能在瞬间收回来,眼睁睁看着那刀慢慢往下落,软了手脚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

    那刀离千墨旸的脖子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当啷”一声,丰明川手里的刀便被打飞出去,手被震得发麻,人也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力道踉跄了几步,一时回不了神。

    千墨旸还是坐在椅子上不动分毫,只是原本冷漠的神色如今化了的冬雪一般暖意融融,她微笑着看着自屏风后走出的人。被这情势逆转弄得反应不过来的方巾男子也往屏风后看过去,看见他们的视线偏转,惊呆了的丰明川顺着他们的视线也望过去,瞬间四周静止了一样,他只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雪肤花貌,素纱白衣,惊为天人。

    仓予朔兮用手里的玉镯打飞丰明川的长刀,从屏风里走了出来,到千墨旸身前站定,淡淡点了个头,便要站到她身后去。这阴阳舍本就简单,屋子不过三间,不算最近方才化形的招奇,也只有三个人在主屋里头住着,所以椅子也按人头数只打了三把,仓予朔兮身份特殊,按照习俗,也是不可与主人和宾客平起平坐的。

    在她转身之时,千墨旸却一把拉过她,趁她因为惊讶没有反抗时,死死地箍在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仓予朔兮起先还略挣扎,被她越困越紧之后却只得由了她,安静地在她腿上坐着,瓷娃娃一样。

    “方才与将军不过是还施彼身罢了,将军既然误了时日,便该想到会本公子此举何意。”吸着仓予朔兮身上的冷香,千墨旸俊美邪肆的脸上挂满了笑,眼睛里也泛着冷光,看着眼睛像长了钉子一般钉在苍予朔兮身上的丰明川,一字一句道,“本公子不稀罕与人抢夺东西,但若是有人想要与本公子抢夺什么……”眼里杀意毕现,千墨旸扬起一抹笑容,手爪一张,只听见那一直笑着摇绢扇的方巾男子突地发出一声惨叫,下一瞬,千墨旸手里已经多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那么他的下场,就会像这个给将军乱出主意的人一样。”

    第68章

    那方巾男子死状可怖,面目狰狞,手脚更是张牙舞爪地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挣扎一样,他血淋淋的心脏被千墨旸抓握在手心里,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就像是活得一般,可是他心口处衣服平整,没有丝毫被撕开的痕迹。

    也就是说,他的心脏,是被千墨旸凭空抓在手心里的。

    饶是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丰明川,在发生这样的事故下,受得惊骇也是非同小可,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千墨旸,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质问道,“你……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本公子念在将军不是主谋的份上,先饶过将军这一次。”没看见他的神情一般,千墨旸爱恋地将美貌的脸埋在仓予朔兮的后颈,感受到她的僵硬,像个淘气孩子似的用舌尖在她耳垂轻轻舔舐,在她做出抗议一般的挣扎时,霸道地紧紧抱住她不让她乱动,惩罚一样的陆续将亲吻又覆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只是吻着吻着她眼睛里神采渐渐又模糊起来,仓予朔兮感觉,她喷在自己耳边的鼻息也重了许多。

    “本公子这次只不过是给将军一个警告而已,将军若是不追究今天的事,并帮千墨旸向王解释延缓时日之事,那么大家还是向以往那般,彼此进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但若是将军执意要与千墨旸过不去的话……”说着威胁的话,千墨旸神色迷离,她控制不住地将亲吻加重加深,原本在她腰间抱搂着她的双手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沿着她衣襟下摆游鱼一般转了进去,轻轻抚着她嫩滑的皮肤,一下,又一下。

    仓予朔兮不适地抵御着她的行为,神色越发僵硬。

    丰明川却在低头思考着千墨旸的话,默默权衡利弊。

    太王时候传下来的三大家族,如今只剩下了他们家与千墨家,他们家族的人出将入相做王妃看似占尽了优势,可王心思善妒多疑,俗话说宠盛而衰,难免王会怀疑他们家族有不臣之心,为了平衡两大家族权势,利用千墨旸打压他们家族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与千墨旸得到王宠信相比,他们若是此时结仇,到时候被王再一挑拨,拼得鱼死网破的话,可能双方都占不到便宜,倒不如双方如今维持个表面和平做给王看看,以免王疑心。而千墨旸明显也是明白这一点,这才看似给自己难堪,实际是变相的与她讲和。

    冷静下来想想,丰明川对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轻信方巾男子的话后悔不迭,心里也想讲和,然而千墨旸好面子,他也是名门望族以后要继承家主之位的嫡长子,又怎么不好面子?让他拉下脸来给自负骄傲的千墨旸道歉,那真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一件事了,尤其他还是个武人,最重的,便是名誉。

    而今日之事,虽然那方巾男子是死有余辜,可他毕竟在自家领地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师典,外人眼里,自己更是尊他为师,如今他莫名身死,自己却与千墨旸讲和的话,流传出去难免会惹人诟病,影响家族名誉。但若是他不与千墨旸讲和,家族又会受威胁……丰明川思虑了会儿,便觉得千墨旸这厮着实狡猾难对付。

    看他还是皱眉苦思,千墨旸却是眉间藏着笑,眼里心里冷然的都是刀子,美貌的脸上全是不耐,懒得听他的回答,伸手往空中虚虚一抓,白金点漆纹花的铃铛便陡然出现在她的手心里,她收回放在怀里美人肌肤上的手,拿着那铃铛随手摇了摇,唤来仆僮笑着送客道,“本公子用过晚膳自然会跟随将军去往京都,现在,还请将军恕千墨旸不奉陪了。”

    在屋子外面洒扫的仆侍听见千墨旸摇铃唤人,马上鱼贯而入,见不到屋里仰躺在地上瞪大双目没了呼吸的人一样,面色如常地抬来了布撵,垂手立在一边,敛眉顺目齐声道,“大人请。”

    被她如此羞辱却还击不了,心知在千墨旸这里占不到便宜,丰明川气得骨头咔咔作响,他一把甩开袖子,踢开站在自己前面的侍人,怒道,“本将军自己会走,用不上你们主人这样病歪歪娘儿们一样喜欢的东西!”

    说着,他大踏步转身就走,在屋角拐弯处忽然脚步一顿,踌躇着回过了头,看见苍予朔兮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千墨旸腿上,忍不住咬牙握拳,恨不得将千墨旸千刀万剐才好,丰明川就这般于事无补地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无可奈何一样叹息着跺脚走开了。

    千墨旸温柔地笑看着仆僮把倒在地上的尸体抬走,再换上簇新的虎皮毛毯铺在地上,拉上屋里的纸门退出去后,才梦醒一样,嘴角笑容加深,手下却暗暗蓄了火,轰的一声,那一直被她捏在手心里还在扑通跳动的暗沉色心脏瞬间便被燃烧殆尽。

    空气里传来令人作呕的气味,仓予朔兮想要从她怀里挣脱开,不料她的手臂却像是泥泞的沼泽一般,她越挣扎,她抱得越紧,勒得她快要窒息。

    “方才,那个登徒子看了你好几眼呢。”在她耳边呢喃着,千墨旸低低地笑,“果然是我的朔兮太美,竟然引得丰明家的公子也倾心么?”

    仓予朔兮不语,她被空气里的怪味引得有呕吐的欲/望,挣扎的越发厉害,而千墨旸此时却像是着魔一样,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抱起她,走到主屋中间地毯铺地最厚的地方,放下她。

    终于能呼吸到空气,仓予朔兮放松了挣扎,在她略微放松警惕的松了口气时,千墨旸却猛虎扑食一般突然压了过来,覆在她身上,仓予朔兮眼孔微缩,还未及抵抗,身子一僵却再也不能乱动分毫,她眼里慢慢露出绝望凄楚的神色来。

    又是束身咒!

    “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疯狂撕着她身上的衣服,千墨旸眼瞳变为血红色,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拆分吞入腹中一样,啮咬着在她身上加重还未今早完全消失的痕迹,喃喃道,“你是我的,我不许别人觊觎,我不许别人觊觎……要是有人来跟我抢的话,要是有的话,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屋里弥漫着暧昧到腐朽的气息,窗子隔不住的喘息声从屋内慢慢传出来,震动了挂在枯木上的积雪,簌落落地点点洒了下来,被雪水濡湿的褐色枝干,完全现露出冬日寒冬对它的残酷对待后干燥翻裂的皮肤。

    翻来覆去的压着她来了好几次,千墨旸还不知餍足地一手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绸的肌肤,络绎将自己心内的火焰化成烫在她雪白肤色上的烙印,一朵朵,像极了春天来时一路顺次开放的樱花。

    千墨旸居住的阴阳舍离京都并不远,马车嘎吱嘎吱地在雪地上走着,在残冬的掩映下开放第一朵樱花的时刻,终于由丰明川护着,她们一行四人到了京都的町城。

    王早就派人在此等候,等她来了便直接派人传信说,赐了她宽敞的宅子,并给了她可以带领百人武士,领三千石粮食的俸禄。

    马车停在城门口,千墨旸闭目养神地听着前来口述王口谕的人慢慢说完话后,微微笑了笑,纤长如玉的手指点了点马车上搁着的小几,讳莫如深道,“千墨旸谢王恩赐。”

    一边跪坐的仓予朔兮在听说王赐给千墨旸的东西后,却是一愣,手一抖,倒的茶尽数洒在了千墨旸的腿上。

    “大人不必多礼,只要大人替萧姬治好病,王的赏赐总不会太少的。天色也不早了,大人还是跟着下官一同进宫吧。”

    笑吟吟地看了仓予朔兮一眼,千墨旸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贴在她耳边温柔厮磨道,“等我回来。”

    千墨旸登上一辆进宫的马车,跟着那过来传信的人就要往宫里走,驾驭马车的人拿着鞭子正欲挥动,一直高坐在马背上听着传令官与千墨旸对话的丰明川却发话了,“既然光华公子是本将军一路护送来的,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本将军少不得要将他一路护送到王身边了。”

    说着,他深深看一眼似笑非笑的千墨旸,皱眉打马上前开道,说,“走吧!”

    这里的人官阶都比他低微,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人敢反驳,千墨旸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于是,马车晃晃荡荡的载着千墨旸就进了城门,缓缓向皇宫驶去,在视线彻底被高高的城墙阻碍之前,千墨旸又掀开马车帘子回头看了一眼城门。

    苍予朔兮依旧在看着写着苍遒“京都”二字的城碑发呆。

    世事变幻,百年沧桑,京都城还是保持着它浓郁的历史氛围厚重感,天色渐晚,能听见清脆的钟声从山上寺院传下来,一直通到郊外的平原上。

    都过去八百多年了啊,千墨旸默默盘算着,凝视着手掌中静静燃烧的湛蓝色火焰,眼神却专注深情,糅合了她所有的情愫。

    仓予朔兮,你只能是千墨旸一个人的。

    第69章

    按规矩,武士与将军不得王召见是绝对不能擅自进入皇居的,所以刚到宫门口,丰明川便勒马,转身看着马车里一手扶额不知在想什么的千墨旸道,“本将军不便入内,这以后的路,还请千墨先生自己走才好。”

    心知他护送自己于此的目的,如今这话,更是让旁人以为他们是友人,不给王留下把柄而已。千墨旸淡然点头,她本来也就不打算与丰明川交恶,如今这形势,顺着他给的坡下也无妨。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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