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节
女主的遗嘱 作者:温璨
第26节
“求我啊，如果你跪地上对我三拜九叩，我就放过你们。”
梼杌踮着脚尖对着常乐芊的背部踩了狠狠地踩了几下，那只脚始终就没移开过。
人嘛都是自诩有尊严的，而且。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很容易妥协的那种人，所以他敢决定她不会因为这个而放低自己那可怜的自尊。
想到这里，梼杌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等他玩够了，她们都将会是他的午餐。
“哈哈哈哈哈哈！求你？你也未必真的肯放过我们吧。”
贾笑颜忍不住仰天长笑，默念咒语使用了皓月之辉，整个人融入在那清冷明黄的月光之中，宛若高傲的神祗俯视着下方的梼杌，然后发起了攻击。
“皓月之辉？还说你和月神没关系！”
梼杌有些吃惊的看着正在使用皓月之辉的贾笑颜，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跟月神一样把这个法术发挥的很好的程度？
她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会拥有只有月神才会的招/数？
贾笑颜并没有理会他，将明玉瓶交由阿桂操纵，吩咐皓月给常乐芊疗伤，然后专心对付梼杌。
这一战她必须要赢，否则她们都得死在这里不可，她死了到没所谓，但是常管家如果就这么的死了，那她想让对方摆脱这种宿命的时候，又要等下一次的轮回了。
与其这样，不如赌上一切去拼，如此等她死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后悔。
梼杌在和贾笑颜每次交手的瞬间，都有种她就是月神的错觉，但渐渐地他发现她只有使用皓月之辉和月华炎的时候有那么点神似，反而大部分都和他认识的另一个人很像。
而此时苏醒过来的常乐芊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眼看着贾笑颜就要出于下风，她连忙拿起鸣月灵奋力地起身，对着梼杌会心一击。
却不想梼杌用法力震开鸣月灵的那刻，出手把她打飞整个人撞在了后面的树上，再次晕过去的时候，她对贾笑颜做了个口型——
不要勉强自己。
随即她似是像动物要冬眠般闭上了眼睛，她想这次估计要去复活大厅了吧，没有撑到帮女主改变结局的时候，她的心中忽然有些难过和遗憾，新的轮回对女主来说一定很心累和那种什么都没有改变却依旧不得不还要配合演出的痛苦吧。
如果能在复活大厅见到编剧，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女主和或者女主的原型到底做错了什么，非要承受这么狗血的命运。
然后贾笑颜看着再次昏过去的常乐芊急红了眼，启用了所有技能配合明玉瓶去攻击梼杌。
两人为了各自取得胜利都用了大招，终于在一团光芒爆炸后，以两败俱伤落幕。
被打伤的梼杌没有来得及逃走，当然他也不担心贾笑颜会杀了他，看对方身上那斑驳的血迹和脸色就知道她伤的不比他轻。
同时他又觉得对方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送他去黄泉之路，毕竟……他看了眼阿桂和皓月，这个女人还有精灵和器灵，果然能来这里的人来历都没有那么简单！
贾笑颜服用一些丹药后恢复了体力，伤口的疼痛也缓和了点，她是勉强跟梼杌拼到了这个结果，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还活着就很好。
然后她无视那边神情古怪的梼杌，抱着常乐芊往东边走去时，却听见对方语气嘲弄地说。
“再往前走就真的是不归路了，里面的那些东西可不像我这么好心对你手下留情。而且你怀里的那个人，体内的魂灭已经开始侵蚀她但她的身体一大半了，里面的毒气只会让她离去见阎王只差一刻钟。”
说完，梼杌因为伤势严重回到了兽化状态，趴在地上用旁边那些黑色的草熟练地给自己的伤口止血。
“你居然对她下了魂灭？！”
闻言，贾笑颜不可置信地看着闭目养神墨梼杌，那双抱着常乐芊的手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上次她就是死于魂灭，那种痛到以为魂魄都要散了的痛苦才是这种巫毒的深髓。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中魂灭的居然是常管家，面对强悍的反复重现的剧情，她再次感受到了无力与绝望。
如果她没有去问穹派，会不会常管家就不会因为她而变成这样了，或者……如果常管家没有遇到她，也不至于每次都那么倒霉了吧。
这次的剧情改动太大，难道系统是想让她提前失去常管家吗？
想到这里，贾笑颜心猛地往下一沉，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惶恐不安，到最后她在系统和编剧面前不过就是只随时都可以被捏死的蝼蚁。
“我看你挺担心她的，而且你手持皓月琴，怎么就没发现她已经中了魂灭好几天呢？不然她怎么会在这一刻发作。”
梼杌眼神有些懒散地看了眼那边一言不发的皓月，然后等元气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离开。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化解？”
贾笑颜声音有些微颤，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有破解这个鬼东西的吧，总之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常管家就这样被折磨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种东西源于怨恨，炼出它的人必定用了怨气很重的凶物。这世上能破解它的毒性办法……你能让精灵和皓月琴臣服于你，说明你还有点本事，如果你够聪明，应该根据里能猜得出来吧。
当然，我还是那句，继续往前走只有死路一条，我劝你打哪来回哪去吧。”
梼杌一改之前凶狠的态度，面上仍是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能够驾驭明玉瓶又能让月神身边的阿桂听候调遣，他多少也猜到了贾笑颜的身份，如果他没有感知错的话，这个女人的戒指里应该还有个来头不小的东西。
贾笑颜看着梼杌悠哉悠哉离去的身影，她抱着常乐芊往前走也不是往后走也不是，然后她看向了那边神情复杂的皓月。
“主人，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后难过……”
皓月低着头声音不疾不徐地解释着，就在她以为贾笑颜会厉声责问自己的时候，却听到对方用一种十分平静地语气说。
“这不怪你，只能说……我太迟钝不够关心常管家，才会变成这样。”
贾笑颜将常乐芊放下，然后伸手摸了摸皓月的小脑袋，怪只怪她始终斗不过系统她们，终究她还是拖累了常管家。
然后贾笑颜闭上眼布置了很厚实的结界，才慢慢用炎桦给常乐芊治疗那些外伤。
没有被怪罪反倒被贾笑颜安抚了的皓月，忽然感到有些茫然，这就是凡人常说的宽恕么？
而阿桂看着她们也没说什么，这种时候她也帮不上忙，只好尽量安静点不去吵她们。
处理完常乐芊的伤口后，贾笑颜把皓月和阿桂送回了戒指里，并等锁了里面的空间探索的信号，这才放心地召唤系统。
【怎么样，是不是改变主意想继续赌局了？】
系统的语气带着一丝笃定，常乐芊都那样了，女主这时候找它应该已经妥协了吧。
“你们想怎么愚弄我都无所谓被下魂灭的人应该是我，为什么偏偏让常管家去承受这一切？，我求求你，能不能别在把她拖进这趟混水了！”
说完，贾笑颜猛地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她可以在梼杌面前维持自己的那点尊严，但在系统的面前，她的尊严就是个多余的笑话。
所以只要常管家没事，别说让她丢弃尊严，就是以命换命都没关系。
【你之前不是表现得很有骨气的吗，刚刚梼杌让你跪你怎么不跪？你以为用这种老掉牙的套路就能打动本系统么？我发现你跟黎珍意的智商真的不是一个档次，要是她估计已经去寻找方法救人了，而不是像你这样一味的装可怜博同情。】
系统语气冷冷的道，心中所有些恍惚，上次这个白痴下跪是什么时候来着？
“我自知没资格跟她比较，所以不要拿我跟她相比，这次需要我配合什么，只要你说我都照着去做，只要还给我一个健康的常管家。看是要让我把明玉瓶拱手让人也好，被当放养的猪被宰成五花肉也好，都随你。”
贾笑颜低垂着眼帘语气无比真诚地说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即使她曾经视明玉瓶如命，可最后……她的眼里泪光闪现，然后自嘲的勾起了嘴角，以为不会再为那种事情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可……终究在乎的越多，心就会更累。
【噗！这么久以来你也就只有讲笑话的功底长进了。】系统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等它笑够了才继续说，【那就让本系统看看你能为你的常管家牺牲到什么程度吧。后面会发生啥你应该很清楚，若你参与了盘古瞳之争，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些救她的提示。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
贾笑颜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地答应了下来，如今她除了对系统暂时妥协也没有别的出路，只要系统不使诈一切好说。
☆、第一天
在系统的意料之中贾笑颜答应参加了赌局，虽然如此，但它忽然觉得有些怪异，没有想象中那种兴奋，本来以为女主还会挣扎一段时间，没想到她为了常乐芊居然这么痛快地妥协了。
系统沉默了会，不管怎么样只要剧情正常的走下去，那其它的阻碍就都是小意思。
然而让它有些担忧地是，深受魂灭影响的常乐芊因此掉了一半的健康值，能不能熬到月之河畔那边，恐怕都有点险。
【你们主仆真是患难与共，从今天算起我给你九天时间，九天之内你要是抢到盘古瞳，并故意失手让黎珍意得到，常乐芊的事我会跟编剧说。
暂时我先恢复她一点健康值，能不能闯过魇不归就看你们的运气了。如果我输了不用说一定会救她，如果我赢了，你将会像第三次那样惨死在这里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然后再开始一千万次的轮回，直到灰飞烟灭的那天。】
系统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在这个游戏中它才是主宰，规则也由它来决定，所以它是不会输的，当然更不可能看那个玩家死在游戏里，出了事上面可能会花点钱摆平，再把它原有的程序给删了，很有可能还让别的系统取代它，这样话赌局可就一点意思都没了。
“这样啊，要是我输了能不能允诺我一个请求？从游戏内测公测到正式运行，我多少为你们付出了不少。我希望下一次的轮回不会再遇到常管家，那么即使下一刻我堕入十八层地狱，我也愿意。”
周围的树藤开始蠢蠢欲动试图冲破结界攻击贾笑颜，她仍然跪在地上，姣好的脸庞写满了卑微，她知道系统不可能让她赢，这种时候她只能把姿态放在最低的尘土里，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要么做才能让她们满意。
下一次没了常管家，也许她会陷入孤独和彷徨，也许还会自怨自艾到最后放弃自己，但她更清楚没有她的出现，常管家的人生应该会很美好，不用每次都因为她承受危险最后丧命。
【……你以为现在你侥幸走到了这一步就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了？看在你一直都很配合的份上，本系统可以考虑下，但你要想清楚，没有了这个忠犬，以后就没有人会帮你度过难关，你们将不会再有机会相遇，你舍得放弃作为女主最后的那点福利吗？
本系统认为，像你这种人不可能给任何人包括你唯一的守护者未来，就算你牺牲所有也未必真的会改变她的结局，她很有可能从此就消失在这个游戏，你们都不会记得彼此的存在，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系统语带嘲讽的问道，女主居然能舍弃掉对常乐芊的依赖，这不得不让它觉得有些惊讶和深思，连自己精神支柱都能放弃，这次它是不是真的把她逼到绝路了呢？
没来由的，系统察觉到自己似乎又多了种不知名的情绪，虽然它本来就是人性化的系统，但……那种情绪着实让它有些排斥。
“没关系啊，我做不到你们可以啊，这个世界是你们创造的，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改写角色的命运。
没了她也许我仍然觉得孤独，反正自从第251次我被设计溺死在月之河畔开始，我就没指望过有谁会来帮我，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常管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帮我，因为我不配。
常管家帮了我太多，我能回报的就是让她有个新的人生，没有我的人生里，她应该会过的很幸福。”
贾笑颜抬眸神情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这条路，从穷奇、孤煞、澍（shu）雁这三只凶兽手中活着走到尽头，就能到达月之河畔，到时盘古瞳在众人眼前出世，而那时她想要从中抽身恐怕是不可能了。
好在这次系统答应了她的要求，那么之后她的结局会变成什么都无所谓。
【真受不了你圣母属性发作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哼，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会告诉编剧，但我可不保证会成功。】
系统冷哼一声，然后就再也没有吱声过。
贾笑颜缓缓起身，目光冷冽地看向已经伸进来的树藤，随手用月华炎解决了它们。
然后她唤出狻狱兽，把常乐芊放在它的背上继续往前走，参与抢夺盘古瞳系统未必就能给破解魂灭的方法，所以她提出那个要求，算是上了双重保险，如果系统反悔……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大不了鱼死网破。
“女人！当初可没有让我跟头驴似的驮东西！”
狻狱兽不满地打了个响鼻，虽然背上的那个人并不是很重，但它很讨厌背上多了东西或是别的什么。
“别用那种霸道总裁的口吻跟我说话，驴可比你勤快多了，你要是不想帮忙，就自己想办法出去吧。”
贾笑颜对它眯着眼笑道，她看了下那些被烧焦的树藤，没有放下心中的警惕，看来前方的不是孤煞就是穷奇。
“我可是神兽，当然要比驴高贵……”
狻狱兽小声嘀咕着却没敢大声嚷嚷，跑到这种地方来十有八/九都是自找死路，这个愚蠢的人类真会作死。
“你是比驴高等，还不照样是精卫的坐骑？”贾笑颜回眸看着狻狱兽眼里那你怎么知道的眼神莞尔一笑，然后和它一起慢慢往前走，“你当我没查过你的资料么？那场战役你跟她并肩作战，那画面一定跟壮观吧。”
“你在《山海经》里找到的？”
狻狱兽听她提起好几千年前的那段往事，得意地挺起了胸膛，头顶上的那竖毛发随风卷翘着。
“我在野史杂谈里看到的，说到《山海经》似乎狻猊出现的多一些。”
贾笑颜表情非常认真地答道，结果惹来它不满的眼神，而她却是乐的合不拢嘴，不开心的时候逗逗它还是挺好的。
“像我这样低调的神兽，不为世人所知很正常啊。”
狻狱兽高傲的甩了下尾巴，什么啊，它的事迹居然只存在野史里，哼！
“你开心就好。”
贾笑颜咧嘴一笑，听着周围那些不断循环的声音，心中却在想要怎么从这场赌局完成原本的计划。
按照赌局的内容，虽然盘古瞳最后会到了黎珍意手里，我暂时不比担心有杀身之祸，但最后终究逃不过一死，也许会比之前死的还要没有尊严。
常管家会中魂灭一定是那天跟黎珍意比试的时候，很有可能黎珍意就是在那时候下的手，这个世界除了她，还会有谁花心思炼制魂灭去对付我们？
都说了，要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可为什么总是跟常管家过不去呢，难道是因为知道常管家就是我唯一的弱点，才一次次让我失去她么？
既然我奈何不了系统，对于黎珍意……
想到这里，贾笑颜眼里闪过一丝冷然，但愿她能在黎珍意入宫步步高升之前逃出这里，然后再慢慢送上筹备已久的‘贺礼’。
与此同时，陌生的空间中。
常乐芊透明的身影在四周飘来飘去，就在她以为这里也许就是复活大厅的时候，却看到了属性的聊天界面，以及一堆她不认识的程序在飞快地闪烁着。
“这儿是你家？”
她看着同样透明的屏幕问道，然后瞥见客服那边的头像都是灰色的，说起来她似乎很久没有看到3号了。
【算是吧，你暂时只是毒性发作所以很快就会清醒，但……战斗力会有所限制，总之你万事小心，这次真的挂了的话，不止是你就连你老板都很有可能遭遇更可怕的命运。】
系统的声音听上去略微有些疲倦，这样两边都精分怎么可能不觉得累。
“再糟糕也没有女主惨啊，而且我觉得吧，从理论上来说像这样刻意虐渣的游戏，也许一开始会让人觉得有报复成功的快/感，但黎珍意做的那些和当初的女主有何不同？
从三观来说，讲真，我这人其实也没什么所谓的三观，但我个人看法就是，即使女主曾经是‘渣’，曾经因为顶着玛丽苏的光环伤害了女配，但她的人设是谁决定的呢？还不就是你们的编剧，你们编剧让女主杀了女配，然后让女配重生，那么请问这个锅该由谁来背？
我搞不懂，编剧也好作家也好，都说把角色当做自己的孩子，那么同样是编剧‘生’的孩子，即使女主就是那种天生不讨人喜欢的，那么让她走这样的路的人不就是编剧么，这样厌弃她是因为愧疚呢还是说，只要她定位在反派与玛丽苏这个设定人，想怎么糟蹋怎么虐都是理所应当的？”
常乐芊平坐在半空中，眼神疑惑地看着系统，把心里想说的说出来后，她发现突然不知道内心该吐槽什么好了，感觉有点对不住吐槽达人的称号(￣⊥￣)
【……这道题我不会。】
系统的语气有些尴尬的说道，若是以前它肯定没兴趣听常乐芊说这么多的话，也许是因为刚才贾笑颜那些话，让它也开始怀疑编剧当初写脚本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你今天很反常啊？难道又在搞什么虐女主的路线？”
常乐芊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难得系统突然这么安分，真的变得正经了么？
【本系统一切都很正常好吗！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扣除你的健康值吗？】
系统语气有些试探地问道，如果它有心的话，那它此刻的感觉就是心虚吧。
“不是升级的代价么？就算我问你，你也会说‘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之类的吧。”
常乐芊忍不住丢给它一个白眼，这显然就是明知故问啊，看来系统的芯片一定是被病毒入侵了，不然状态怎么这么古怪的→_→
【本系统有那么不讲理吗？在你心里女主是怎样的人，居然让你这么袒护她？】
系统有心好奇地问道，难道这个玩家刷好感的同时，对女主也起了好感？
“……你有没有心疼一个人心疼到想哭的感觉？”
常乐芊低着头语气有些复杂地反问道，很多时候看女主无助的时候或者看遗嘱的时候，她都莫名地觉得心疼和难过。
明明就很痛，却还笑的比谁都开心的样子，一个人到底要多自欺欺人什么程度才勉强撑到现在？
【没有。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说这么煽情的话，不过既然你心疼她就好好做任务吧。】
说完，系统连同屏幕都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而她有些懵逼的看着周围，明明她只是如实回答而已，怎么就煽情了？然后她撇撇嘴，也许她戳中了系统的尴尬点所以它就跑了吧，谁知道呢。
☆、第二天
然后常乐芊才想起系统说她中毒，这是什么的时候的事？是因为魇不归毒气入体了，还是跟健康值有关？
她觉得一时半会系统可能不会让她醒来，现在她最牵挂的就是贾笑颜，虽然有阿桂她们相助，但梼杌说到底是凶兽实力深不可测，她担心女主应付不了。
其实她刚刚没有跟系统说，她可能真的弯了，不然她连昏过去之前想到的放不下的都是女主，那种紧张和她无法说清的情愫，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她心中悄然滋长。
首先她必须得承认，每天看着女主那张脸加上对方总是对她虽不是百般照顾，但……就是那种小心翼翼和流露出来的关怀，和犯蠢的时候总能让她心里的某个角落有些莫名地悸动。
只是现在她明确心里有了女主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和惶恐不安，她不是那种分不清什么是一时兴起什么才是心动的人。
然而现在又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她曾经说过宁直不弯，现在再次被自己的心啪啪打脸。
不过反正我脸皮也没那么薄，整天跟女主朝夕相处不弯才怪，果然玛丽苏都是有剧毒又不可抗拒的生物。
但我也可以很明确地肯定沦陷不是因为苏光环，然而我也没法去跟她表示清楚这份感情，尽管她对常管家和我的精神依赖已经到了友谊之上，但并不代表她也弯了。
而且很多时候对我好也不过是因为对常管家的愧疚，那种想要报答的心情吧，如果我跟她表白了，然后等到任务完成返回三次元，到那时可就真的很尴尬了。
这下好了，我终于如系统所愿去搞姬了，但就算是这样，编剧也未必允许百合什么的嗨皮end吧，所以当初干嘛女主她们写的那么暧昧。
所以两个直女要怎么样才能自然地谈恋爱呢＠(￣￣)＠
看这剧情的进度条，估计离女主要挂的时候不远了，而我还是这么弱，没法保护她更没法积极地完成任务，所以就让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吧。
我活的不够坦然，更别说对待感情这种复杂的事了，即使……
常乐芊忽然收起了思绪，心中那苦闷的感觉让她无法保持冷静以一个看客的立场去分析感情观，即使再爱也只能就在心中，因为她无法确认贾笑颜的心意，无法确认只好选择隐藏。
本来女主就有很多糟心的事要去面对，她何必这种时候再给对方徒增烦恼，要尴尬的话，她一个人觉得尴尬就行了。
另一边，问穹派。
黎珍意看着陆友他们已经出发下山，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现在去那种地方送命简直就是不要命。
去魇不归抢盘古瞳的傻帽那么多，到时谁抢到了再从谁手里夺过来还不是一样？
最近夙绗、薄敬蓦和古寻之都没出现，说不定也去了魇不归，以他们三个人的力量就算加起来，也未必真的能够全身而退。
黎珍意想到这里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们和楼傲扬都是推动剧情的关键所在，当然不可能会死在魇不归。
这几天正是魂灭发作的期间，常乐芊一定已经半死不活了吧，在那种鬼地方，就算贾笑颜有皓月琴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吧。
算算时间，盘古瞳会在半个月后出现，到那时三界大乱，正是她成为主角的时刻。
所以她现在只需要回宫和那个表哥秀秀恩爱，然后被册封为妃再就是皇后，这样谋得盘古瞳就会更加容易了。
于是黎珍意修书一封通知楼傲扬说她回去了，然后她扫了眼以前居住的卧房，是时候跟这种要什么都没有的说再见了。
此时，太后的寝宫内。
跟随太后多年的簌春正在用银针试食物中有没有毒，确定没有异样才服侍她用膳。
“下毒之人可有查到？”
太后喝了口粥，抬眸看着那些佳肴，神情显然没有什么食欲。
“听说那天有人看到歏（qun）太妃的鬼魂……”
簌春瞅着她的神色，斟酌语气回答道。
“哀家从不信鬼神之说，我猜是一定是有人假借那贱人的名义来害哀家！”
太后放下碗筷，目光冷冷的盯着永巷那个方向，要不是扬儿宅心仁厚，那个贱人岂会到死都享有太妃的封号！
“这事要不要告诉皇上？”
簌春语气有些谨慎地问道，宫中都谣传午夜时分，歏太妃的冤魂会出现在御膳房和秋叶池旁，人多嘴杂，恐怕此事已经传到皇上那里了。
“过些日子，意儿就要进宫，切不可因为这件事让皇上分神。”
太后摇着头否决了簌春的提议，然后让人撤下膳食闭目养神。
这些年死在她手里的妃嫔不在少数，包括歏氏，要是真有鬼魂索命早就有人比前者先动手了。
若是被她查到是谁敢跟她搞鬼，绝对让那个人变成真的鬼！
————
越往前走前面就越是漆黑，好在狻狱兽眼睛发出的光芒和矿灯的亮度差不多，于是贾笑颜也就没那么怕了。
走的累的时候，贾笑颜就让狻狱兽停下，拿出食物投喂给它和皓月她们，然后她坐在一旁拿出本子记录新的遗嘱。
写到一半时，贾笑颜神情怔愣的看着手中的笔，好像有什么被她给忽略了，第一章遗嘱的内容有个轻微的漏洞。
她记得已经写了那件事，不知道为毛翻来前面的，唯独少了那一段，难道被系统给删了？
然后她犹豫了会儿提笔在上面迅速写了几行字，再继续写之后的事，剩下的时间不怎么多了，有些地方她必须要长话短说。
“人生啊……”
贾笑颜吃了颗糖缓解低落的情绪，她抬眸看向还没有醒过来的常乐芊，和常管家在一起的时候，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这次以后她想她该学着适应没有常管家的日子，也许……没有以后。
然后贾笑颜嚼碎口中的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叫醒还在睡的香甜的狻狱兽，继续启程。
“主人，要不我用招魂术让常管家醒来？”
皓月的声音在贾笑颜的耳旁响起，既然上次招魂术对木头脸有用，那么这次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让她好好睡一会，她一路跟随着我已经够累了。”
贾笑颜低垂着眼帘，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她很清楚系统靠不住，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不管输赢如何她都要为常管家去争取，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走了没多久，就听到前方有打斗和争吵的声音，贾笑颜只当是异兽和妖怪在抢夺食物，隐去了身上人类的气息，刚走近却看到几个人背对着她边打边说着什么。
两男一女，那个女的身形很像冰蝎，当她看到旁边少年的正脸时，想要转身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对方已经看到了她。
“我就知道在这里会遇到你这个女流氓。”
古寻之停止了跟那个人的打斗，往这边走来看到狻狱兽和它背上的人时眉头微皱，来这里都是为了得到盘古瞳称霸三界，果然这个女人的野心真不小。
“打的很精彩啊，你们继续。”
面对熟悉的傲娇的口吻，傲娇的眼神，贾笑颜只好讪讪的笑着，按照以往的剧情古寻之不是该跟黎珍意一样等鹬蚌相争么，怎么会亲自来了呢？
最近的剧情顺序好像有些紊乱啊。
“哼，朕为什么要听你的。”
古寻之白了她一眼，跟冰蝎耳语了几句后就走了。
就在贾笑颜以为要各走各路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跑到狻狱兽的面前，夸张的表情让她差点以为他跟常管家很熟悉的样子。
“你把小乐乐怎么样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流絔，他打量着常乐芊此刻的状况，很显然是中了什么毒。
“……跟你有毛关系，你不要碰她。”
贾笑颜扯开他的抓着常乐芊的手，眼神微冷的看着他，这个江流絔似乎不怕死，居然敢一个人来这里。
“她是本座的师妹关心她不应该吗？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江流絔有些郁闷的看着她那防备的样子，本来他跟妖帝打的好好的，这个女人突然一出现，然后妖帝就收手了，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连妖帝都认识。
“她是我的……挚友，她只会是她自己的。”
贾笑颜停顿了下补充了两个字，像是警告他又像是警告自己，就在刚才她差点就说常管家是她的，可这样独占欲意味很浓的话她有些说不出口，毕竟她和常管家之间的关系……
一时间，贾笑颜忽然发现，有些东西她始终都不敢去承认，因为……她怕在那承认的瞬间就会失去。
“我还没见过有谁会让自己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其受伤。”
江流絔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真要是挚友的话，又怎么会让常乐芊变成这样？
闻言，贾笑颜紧抿着嘴角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他说的没错，让管家受伤的一直都是她，她无从反驳这些。
☆、第三天
“中的什么毒，她昏睡多久了？”
江流絔见她忽然沉默觉得有些无趣，就扯开了话题。
“快到两天了，她中的是魂灭。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解毒？”
贾笑颜神情有些紧张地问道，如果她能够早点留意，就不会让常管家这么痛苦了吧，然而她也知道现在自责并没有用。
于是她心中更加确定要是实行那个决定。
“有倒是有，不过从来没有个成名过，这种事恐怕得问懂得医术之人。你们到底招惹了多少仇家，竟然能用这东西对付你们？”
江流絔目光玩味地看向她，为什么常乐芊中了毒，贾笑颜反而却没事呢，难道只是为了针对常乐芊，还是这个女人只顾着自己的安全，置小乐乐安危于不顾？
“你不就是想要秘籍么？告诉我方法，我用琉罹决跟你换。”
贾笑颜翻了下空间戒指，琉罹决还在那静静地躺着，这个真是她从强盗手里抢过来的，可惜她的体质不适合练，如果能好好修炼也会有所大成。
“这么娘气又霸道的功法你自己用吧，本座执着于秘籍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就算你贾家没有衰落，也没那个能力去做做到那些苛刻的条件。”江流絔颇为无奈地说着，然后他打量着狻狱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是精卫唯一幸存的坐骑狻狱兽吧？”
狻狱兽仰着头得意地看了眼仍然在微笑的贾笑颜。
看吧，总算有人认识它这只高贵的神兽了，哼。
“江教主真是见多识广，那不妨说说要是什么条件，说不定我能付的起代价呢。”
贾笑颜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魇不归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是没法精准计算时间的，于是她拿出自己做的钟表，已经快到晚上了，意味着她即将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我知道有三样东西能解救，第一样就是让中了魂灭的人泡在净泉的泉水中，净化魂灭里的怨气。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也只是偶然听到的。其实小乐乐现在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丢下她不管，毕竟她只是个管家。”
江流絔话中虽有试探地意味，但他仍表现出轻描淡写的样子，然后他抬头看着电闪雷鸣的上空。
对于常乐芊这个师妹，他也没太多的反感毕竟从小一块长大，尽管他曾因为靳布衣的偏心而嫉妒她，如今被那老头视若骄傲的身中魂灭命不久矣，他反而觉得没什么击败对方的那种成就感。
本来他还想趁机拿走秘籍，但贾笑颜不准他靠近常乐芊半步，而且对方手中还有明玉瓶，他没有什么太大的胜算。
“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傻子走错了路，那是条有很多分岔路口和陷阱的不归路。她执意作死要一条路走到黑，忽略了跟她一起走的同伴。然后她掉进了泥潭里开始还会愚蠢的求路过的人救她，当全身都被埋住的时候那个大傻x放弃了。
就在她以为以及就这样死去的瞬间，有一双手及时拉住了她，那刻她感觉仿佛获得了重生和希望。而她的同伴为了救她，自己却深陷泥潭里再也没有出来。
如果是你，你愿意做路人、同伴还是傻子？”
贾笑颜脸上浮现一抹风淡云轻的微笑，等了半会也没听到江流絔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却发现他和狻狱兽连带常乐芊都被树藤拖走了。
于是贾笑颜连忙御剑追了过去，能控制树藤的除了树妖就是澍雁和孤煞，孤煞她倒是不怎么有所顾忌，就怕她们和穷奇梼杌联手，到时这场赌局注定就是她先出局。
此时，古寻之这边。
古寻之和冰蝎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妖魔鬼怪，但都很松地解决掉了。
虽然古寻之是妖帝，但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对梼杌他们也是有所忌惮的，那四个凶兽合在一起的力量就算在他全胜时期也会觉得有些吃力。
“陛下……”
在灭了个小妖后，冰蝎看着面色不虞的古寻之欲言又止。
“何事让你说不出口？”
古寻之冷冷的看着那只小妖的尸体，语气平静地反问道，难道是后悔跟他来这里了吗？
“陛下，贾笑颜那个女人太碍事，上次抢走了皓月琴，盘古瞳对您来说很重要，如果又被她抢走了，不如就让属下立刻把杀了她。”
冰蝎的声音透着一丝阴冷，陛下每次都对那个女人心慈手软，长此以往绝不是什么好事，陛下岂是那种没品的女人任意拿捏的，当初她就应该彻底地斩草除根才是！
“别冲动，你不是她的对手。其它的朕自有分寸，待朕拿到盘古瞳就能恢复全部的法力，到时我一定会把那只老狐狸剥皮拆骨。”
古寻之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如果不是狐王偷袭他，身为妖界的他怎会变成三界的笑柄。
至于那个女流氓，他是很讨厌她没错，但也没到要杀了对方的地步，当然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去动手。
另一边，遥远的东海。
海浪把贝壳虾蟹推送到了岸上，薄敬蓦现在旁边任由海水→_→打湿他的鞋子，他待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问过渔村的村民包括东海的三公主，并没有问出什么可靠的线索。
附近的那些妖怪都不自量力地去找盘古瞳了，如今盘古瞳出现在凡间，不知又有多少人为此丢了性命呢。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然后他看到了三公主从海中浮出来飞到岸上。
“小九之前的确来过东海，但她最后来的地方不是这儿也不是月半谷，也曾说会有再次见面的时候。但是如今都传言盘古瞳出现在月之河畔，说明她很可能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三公主眼里闪过一丝担忧，盘古瞳一直都被小九贴身随带看管，小九曾经说过东西在人就在，现在人人都去抢盘古瞳，为何却没有小九的半点消息，难道是出了意外？
“……那她最后去的是什么地方？”
薄敬蓦抓住重点轻声问道，但看三公主的神情似乎对盘古瞳的事比较关注，然而他很清楚此事多半只是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散播的谣言，可怜那些人一个个上赶着往圈套里钻。
“她说去昆仑山问元始天尊有何法子能够改变预言的结果，若真躲不过，她会……选择应劫。”
三公主的语气有些迟疑，其实当时小九说的是会为小精卫应劫，虽然那句话并无不妥，但她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跟薄敬蓦这个外人说为妙。
“看来我得去一躺昆仑山了，小仙认为这场浩劫受苦的应该是三界众生，但愿她们二位都能化险为夷。”
薄敬蓦嗅着咸湿的海风语气似有感叹，只要那两个不再折腾，他也会轻松点，现在狻狱兽那边估计也忙的很吧。
“这可不一定啊，你去了昆仑山也未必就能找到点眉目……”
三公主眼神复杂地看着此刻安静的海面，受苦的未必是天下众生，因为已经有人为他们承担了本不该承担的痛苦。
闻言，薄敬蓦了然的点了点头，但若是拖到浩劫出现以后，恐怕已是为时已晚。
————
魇不归深处。
常乐芊迷迷糊糊地醒来，确定适应周围的暗度她才睁开眼，发现自己和狻狱兽被树藤困着，而不远处贾笑颜和对面皮肤黝黑男子和笑容妖娆的女子pk。
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那个奇葩师兄，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对面的那两个家伙看那兽化的耳朵就能看出不是人类，女主和江流絔联起手来居然都应付不过来，可见他们是有多难对付。
噫，什么东西在挠我的后背→_→
常乐芊皱着眉往后看，原来是狻狱兽的爪子碰到了她的背部，而对方显然是睡着了。
然后她意念一动震开了树藤，同时也把狻狱兽给吵醒了。
“喂，你……”
“你会打架吗？”
它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常乐芊给打断了，她唤出已经修复好部分损伤的白绫，看着那边正处在上风的男女准备行动。
“那当然了，当年本神兽在战场上可是所向披靡！”
狻狱兽虽然不明被她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雄赳赳的挺起胸膛自豪的说道。
“既然会打群架，那就上吧，你打那个黑脸男，我去对付那女的。”
说完，常乐芊就朝着一直对江流絔媚笑的女子发起了攻击。
“为什么是我，那可是穷奇啊……这种时候能跟打群架混为一谈吗？！”
狻狱兽有些无语的看着已经和那女的打起来的常乐芊，然后活动两只前爪，冲到中间张大口仰天长啸。
穷奇一开始受了那震耳欲聋的吼声的影响动作减慢了不少，然后目光看向被江流絔和常乐芊围攻的那女子。
“澍雁！发信号给孤煞和梼杌他们！”
“就三个活人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若是他们也来了要怎么分？你看那男子长得风流倜傥啊，我要先玩玩再慢慢吃掉他。”显然澍雁没有这个打算，她媚眼如丝地看向快要掐住她脖子的江流絔，然后躲过了他和常乐芊的攻击，继续说，“居然能逃过我的藤锁，最近的人类似乎长了点能耐啊。”
常乐芊没有吱声，释放所有的冰系技能将澍雁冻住，然后看向和狻狱兽互撕的穷奇。
又来了个有名的凶兽，这会可真是遇到了困难度有点高的关卡。
“小乐乐你醒了啊？”
江流絔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轻声问道，一般来说中了魂灭应该会持续昏迷中最后五脏衰竭疼痛欲裂而死，难道因为她一直练冰系法术的原因暂时压制了毒性？
“嗯。”
常乐芊微微颔首，正要准备去帮狻狱兽，整个人被紧紧地抱住了，依旧是那熟悉的糖果香甜的气息。
“常管家！你终于醒来了！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贾笑颜原本的激动被哽咽所取代，感受怀中那人微凉的体温，她眼里闪过自责的泪光。
如果在生离死别中选一个，她宁愿选择生离，这样起码常管家就不用受罪了。
说她圣母也好自以为是也罢，除了这样做，她别无选择。
“我没事了……我们一定会找到老爷的，然后一起回家。”
常乐芊轻拍着贾笑颜颤抖的肩膀，这个笨蛋又在自责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如果说一开始守护女主是因为谨守常管家的职责和友情，但直到她发现自己感情的那刻也从未后悔过。
这个世界没人爱这个傻瓜，那我来爱守护好了，在那以前我都觉得守护某个人是享受那种牺牲后那种奉献精神的优越感，可我想错了。
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一切都好好的么，那么守护重要的人，不也是应该做的么。
我不知道有生之年会不会离她而去，但我记住了此刻无名的承诺，只要我还在这里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尽我所能不再让这个傻瓜流泪。
悲伤，不适合她的那双眼睛。
然后常乐芊收起了思绪，这种事她也只有在心里想想，有些事她想可能永远无法开口吧，因为……她很怕失望。
贾笑颜神情紧张地看着已经和穷奇纠缠起来的常乐芊，心中却因为那句一起回家倍感温暖。
常管家总是这样，不经意间拂去她所有的不安，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眷恋不舍，所以现在到以后她都必须学着放下。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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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求我啊，如果你跪地上对我三拜九叩，我就放过你们。”
梼杌踮着脚尖对着常乐芊的背部踩了狠狠地踩了几下，那只脚始终就没移开过。
人嘛都是自诩有尊严的，而且。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很容易妥协的那种人，所以他敢决定她不会因为这个而放低自己那可怜的自尊。
想到这里，梼杌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等他玩够了，她们都将会是他的午餐。
“哈哈哈哈哈哈！求你？你也未必真的肯放过我们吧。”
贾笑颜忍不住仰天长笑，默念咒语使用了皓月之辉，整个人融入在那清冷明黄的月光之中，宛若高傲的神祗俯视着下方的梼杌，然后发起了攻击。
“皓月之辉？还说你和月神没关系！”
梼杌有些吃惊的看着正在使用皓月之辉的贾笑颜，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跟月神一样把这个法术发挥的很好的程度？
她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会拥有只有月神才会的招/数？
贾笑颜并没有理会他，将明玉瓶交由阿桂操纵，吩咐皓月给常乐芊疗伤，然后专心对付梼杌。
这一战她必须要赢，否则她们都得死在这里不可，她死了到没所谓，但是常管家如果就这么的死了，那她想让对方摆脱这种宿命的时候，又要等下一次的轮回了。
与其这样，不如赌上一切去拼，如此等她死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后悔。
梼杌在和贾笑颜每次交手的瞬间，都有种她就是月神的错觉，但渐渐地他发现她只有使用皓月之辉和月华炎的时候有那么点神似，反而大部分都和他认识的另一个人很像。
而此时苏醒过来的常乐芊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眼看着贾笑颜就要出于下风，她连忙拿起鸣月灵奋力地起身，对着梼杌会心一击。
却不想梼杌用法力震开鸣月灵的那刻，出手把她打飞整个人撞在了后面的树上，再次晕过去的时候，她对贾笑颜做了个口型——
不要勉强自己。
随即她似是像动物要冬眠般闭上了眼睛，她想这次估计要去复活大厅了吧，没有撑到帮女主改变结局的时候，她的心中忽然有些难过和遗憾，新的轮回对女主来说一定很心累和那种什么都没有改变却依旧不得不还要配合演出的痛苦吧。
如果能在复活大厅见到编剧，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女主和或者女主的原型到底做错了什么，非要承受这么狗血的命运。
然后贾笑颜看着再次昏过去的常乐芊急红了眼，启用了所有技能配合明玉瓶去攻击梼杌。
两人为了各自取得胜利都用了大招，终于在一团光芒爆炸后，以两败俱伤落幕。
被打伤的梼杌没有来得及逃走，当然他也不担心贾笑颜会杀了他，看对方身上那斑驳的血迹和脸色就知道她伤的不比他轻。
同时他又觉得对方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送他去黄泉之路，毕竟……他看了眼阿桂和皓月，这个女人还有精灵和器灵，果然能来这里的人来历都没有那么简单！
贾笑颜服用一些丹药后恢复了体力，伤口的疼痛也缓和了点，她是勉强跟梼杌拼到了这个结果，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还活着就很好。
然后她无视那边神情古怪的梼杌，抱着常乐芊往东边走去时，却听见对方语气嘲弄地说。
“再往前走就真的是不归路了，里面的那些东西可不像我这么好心对你手下留情。而且你怀里的那个人，体内的魂灭已经开始侵蚀她但她的身体一大半了，里面的毒气只会让她离去见阎王只差一刻钟。”
说完，梼杌因为伤势严重回到了兽化状态，趴在地上用旁边那些黑色的草熟练地给自己的伤口止血。
“你居然对她下了魂灭？！”
闻言，贾笑颜不可置信地看着闭目养神墨梼杌，那双抱着常乐芊的手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上次她就是死于魂灭，那种痛到以为魂魄都要散了的痛苦才是这种巫毒的深髓。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中魂灭的居然是常管家，面对强悍的反复重现的剧情，她再次感受到了无力与绝望。
如果她没有去问穹派，会不会常管家就不会因为她而变成这样了，或者……如果常管家没有遇到她，也不至于每次都那么倒霉了吧。
这次的剧情改动太大，难道系统是想让她提前失去常管家吗？
想到这里，贾笑颜心猛地往下一沉，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惶恐不安，到最后她在系统和编剧面前不过就是只随时都可以被捏死的蝼蚁。
“我看你挺担心她的，而且你手持皓月琴，怎么就没发现她已经中了魂灭好几天呢？不然她怎么会在这一刻发作。”
梼杌眼神有些懒散地看了眼那边一言不发的皓月，然后等元气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离开。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化解？”
贾笑颜声音有些微颤，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有破解这个鬼东西的吧，总之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常管家就这样被折磨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种东西源于怨恨，炼出它的人必定用了怨气很重的凶物。这世上能破解它的毒性办法……你能让精灵和皓月琴臣服于你，说明你还有点本事，如果你够聪明，应该根据里能猜得出来吧。
当然，我还是那句，继续往前走只有死路一条，我劝你打哪来回哪去吧。”
梼杌一改之前凶狠的态度，面上仍是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能够驾驭明玉瓶又能让月神身边的阿桂听候调遣，他多少也猜到了贾笑颜的身份，如果他没有感知错的话，这个女人的戒指里应该还有个来头不小的东西。
贾笑颜看着梼杌悠哉悠哉离去的身影，她抱着常乐芊往前走也不是往后走也不是，然后她看向了那边神情复杂的皓月。
“主人，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后难过……”
皓月低着头声音不疾不徐地解释着，就在她以为贾笑颜会厉声责问自己的时候，却听到对方用一种十分平静地语气说。
“这不怪你，只能说……我太迟钝不够关心常管家，才会变成这样。”
贾笑颜将常乐芊放下，然后伸手摸了摸皓月的小脑袋，怪只怪她始终斗不过系统她们，终究她还是拖累了常管家。
然后贾笑颜闭上眼布置了很厚实的结界，才慢慢用炎桦给常乐芊治疗那些外伤。
没有被怪罪反倒被贾笑颜安抚了的皓月，忽然感到有些茫然，这就是凡人常说的宽恕么？
而阿桂看着她们也没说什么，这种时候她也帮不上忙，只好尽量安静点不去吵她们。
处理完常乐芊的伤口后，贾笑颜把皓月和阿桂送回了戒指里，并等锁了里面的空间探索的信号，这才放心地召唤系统。
【怎么样，是不是改变主意想继续赌局了？】
系统的语气带着一丝笃定，常乐芊都那样了，女主这时候找它应该已经妥协了吧。
“你们想怎么愚弄我都无所谓被下魂灭的人应该是我，为什么偏偏让常管家去承受这一切？，我求求你，能不能别在把她拖进这趟混水了！”
说完，贾笑颜猛地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她可以在梼杌面前维持自己的那点尊严，但在系统的面前，她的尊严就是个多余的笑话。
所以只要常管家没事，别说让她丢弃尊严，就是以命换命都没关系。
【你之前不是表现得很有骨气的吗，刚刚梼杌让你跪你怎么不跪？你以为用这种老掉牙的套路就能打动本系统么？我发现你跟黎珍意的智商真的不是一个档次，要是她估计已经去寻找方法救人了，而不是像你这样一味的装可怜博同情。】
系统语气冷冷的道，心中所有些恍惚，上次这个白痴下跪是什么时候来着？
“我自知没资格跟她比较，所以不要拿我跟她相比，这次需要我配合什么，只要你说我都照着去做，只要还给我一个健康的常管家。看是要让我把明玉瓶拱手让人也好，被当放养的猪被宰成五花肉也好，都随你。”
贾笑颜低垂着眼帘语气无比真诚地说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即使她曾经视明玉瓶如命，可最后……她的眼里泪光闪现，然后自嘲的勾起了嘴角，以为不会再为那种事情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可……终究在乎的越多，心就会更累。
【噗！这么久以来你也就只有讲笑话的功底长进了。】系统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等它笑够了才继续说，【那就让本系统看看你能为你的常管家牺牲到什么程度吧。后面会发生啥你应该很清楚，若你参与了盘古瞳之争，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些救她的提示。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
贾笑颜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地答应了下来，如今她除了对系统暂时妥协也没有别的出路，只要系统不使诈一切好说。
☆、第一天
在系统的意料之中贾笑颜答应参加了赌局，虽然如此，但它忽然觉得有些怪异，没有想象中那种兴奋，本来以为女主还会挣扎一段时间，没想到她为了常乐芊居然这么痛快地妥协了。
系统沉默了会，不管怎么样只要剧情正常的走下去，那其它的阻碍就都是小意思。
然而让它有些担忧地是，深受魂灭影响的常乐芊因此掉了一半的健康值，能不能熬到月之河畔那边，恐怕都有点险。
【你们主仆真是患难与共，从今天算起我给你九天时间，九天之内你要是抢到盘古瞳，并故意失手让黎珍意得到，常乐芊的事我会跟编剧说。
暂时我先恢复她一点健康值，能不能闯过魇不归就看你们的运气了。如果我输了不用说一定会救她，如果我赢了，你将会像第三次那样惨死在这里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然后再开始一千万次的轮回，直到灰飞烟灭的那天。】
系统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在这个游戏中它才是主宰，规则也由它来决定，所以它是不会输的，当然更不可能看那个玩家死在游戏里，出了事上面可能会花点钱摆平，再把它原有的程序给删了，很有可能还让别的系统取代它，这样话赌局可就一点意思都没了。
“这样啊，要是我输了能不能允诺我一个请求？从游戏内测公测到正式运行，我多少为你们付出了不少。我希望下一次的轮回不会再遇到常管家，那么即使下一刻我堕入十八层地狱，我也愿意。”
周围的树藤开始蠢蠢欲动试图冲破结界攻击贾笑颜，她仍然跪在地上，姣好的脸庞写满了卑微，她知道系统不可能让她赢，这种时候她只能把姿态放在最低的尘土里，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要么做才能让她们满意。
下一次没了常管家，也许她会陷入孤独和彷徨，也许还会自怨自艾到最后放弃自己，但她更清楚没有她的出现，常管家的人生应该会很美好，不用每次都因为她承受危险最后丧命。
【……你以为现在你侥幸走到了这一步就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了？看在你一直都很配合的份上，本系统可以考虑下，但你要想清楚，没有了这个忠犬，以后就没有人会帮你度过难关，你们将不会再有机会相遇，你舍得放弃作为女主最后的那点福利吗？
本系统认为，像你这种人不可能给任何人包括你唯一的守护者未来，就算你牺牲所有也未必真的会改变她的结局，她很有可能从此就消失在这个游戏，你们都不会记得彼此的存在，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系统语带嘲讽的问道，女主居然能舍弃掉对常乐芊的依赖，这不得不让它觉得有些惊讶和深思，连自己精神支柱都能放弃，这次它是不是真的把她逼到绝路了呢？
没来由的，系统察觉到自己似乎又多了种不知名的情绪，虽然它本来就是人性化的系统，但……那种情绪着实让它有些排斥。
“没关系啊，我做不到你们可以啊，这个世界是你们创造的，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改写角色的命运。
没了她也许我仍然觉得孤独，反正自从第251次我被设计溺死在月之河畔开始，我就没指望过有谁会来帮我，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常管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帮我，因为我不配。
常管家帮了我太多，我能回报的就是让她有个新的人生，没有我的人生里，她应该会过的很幸福。”
贾笑颜抬眸神情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这条路，从穷奇、孤煞、澍（shu）雁这三只凶兽手中活着走到尽头，就能到达月之河畔，到时盘古瞳在众人眼前出世，而那时她想要从中抽身恐怕是不可能了。
好在这次系统答应了她的要求，那么之后她的结局会变成什么都无所谓。
【真受不了你圣母属性发作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哼，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会告诉编剧，但我可不保证会成功。】
系统冷哼一声，然后就再也没有吱声过。
贾笑颜缓缓起身，目光冷冽地看向已经伸进来的树藤，随手用月华炎解决了它们。
然后她唤出狻狱兽，把常乐芊放在它的背上继续往前走，参与抢夺盘古瞳系统未必就能给破解魂灭的方法，所以她提出那个要求，算是上了双重保险，如果系统反悔……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大不了鱼死网破。
“女人！当初可没有让我跟头驴似的驮东西！”
狻狱兽不满地打了个响鼻，虽然背上的那个人并不是很重，但它很讨厌背上多了东西或是别的什么。
“别用那种霸道总裁的口吻跟我说话，驴可比你勤快多了，你要是不想帮忙，就自己想办法出去吧。”
贾笑颜对它眯着眼笑道，她看了下那些被烧焦的树藤，没有放下心中的警惕，看来前方的不是孤煞就是穷奇。
“我可是神兽，当然要比驴高贵……”
狻狱兽小声嘀咕着却没敢大声嚷嚷，跑到这种地方来十有八/九都是自找死路，这个愚蠢的人类真会作死。
“你是比驴高等，还不照样是精卫的坐骑？”贾笑颜回眸看着狻狱兽眼里那你怎么知道的眼神莞尔一笑，然后和它一起慢慢往前走，“你当我没查过你的资料么？那场战役你跟她并肩作战，那画面一定跟壮观吧。”
“你在《山海经》里找到的？”
狻狱兽听她提起好几千年前的那段往事，得意地挺起了胸膛，头顶上的那竖毛发随风卷翘着。
“我在野史杂谈里看到的，说到《山海经》似乎狻猊出现的多一些。”
贾笑颜表情非常认真地答道，结果惹来它不满的眼神，而她却是乐的合不拢嘴，不开心的时候逗逗它还是挺好的。
“像我这样低调的神兽，不为世人所知很正常啊。”
狻狱兽高傲的甩了下尾巴，什么啊，它的事迹居然只存在野史里，哼！
“你开心就好。”
贾笑颜咧嘴一笑，听着周围那些不断循环的声音，心中却在想要怎么从这场赌局完成原本的计划。
按照赌局的内容，虽然盘古瞳最后会到了黎珍意手里，我暂时不比担心有杀身之祸，但最后终究逃不过一死，也许会比之前死的还要没有尊严。
常管家会中魂灭一定是那天跟黎珍意比试的时候，很有可能黎珍意就是在那时候下的手，这个世界除了她，还会有谁花心思炼制魂灭去对付我们？
都说了，要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可为什么总是跟常管家过不去呢，难道是因为知道常管家就是我唯一的弱点，才一次次让我失去她么？
既然我奈何不了系统，对于黎珍意……
想到这里，贾笑颜眼里闪过一丝冷然，但愿她能在黎珍意入宫步步高升之前逃出这里，然后再慢慢送上筹备已久的‘贺礼’。
与此同时，陌生的空间中。
常乐芊透明的身影在四周飘来飘去，就在她以为这里也许就是复活大厅的时候，却看到了属性的聊天界面，以及一堆她不认识的程序在飞快地闪烁着。
“这儿是你家？”
她看着同样透明的屏幕问道，然后瞥见客服那边的头像都是灰色的，说起来她似乎很久没有看到3号了。
【算是吧，你暂时只是毒性发作所以很快就会清醒，但……战斗力会有所限制，总之你万事小心，这次真的挂了的话，不止是你就连你老板都很有可能遭遇更可怕的命运。】
系统的声音听上去略微有些疲倦，这样两边都精分怎么可能不觉得累。
“再糟糕也没有女主惨啊，而且我觉得吧，从理论上来说像这样刻意虐渣的游戏，也许一开始会让人觉得有报复成功的快/感，但黎珍意做的那些和当初的女主有何不同？
从三观来说，讲真，我这人其实也没什么所谓的三观，但我个人看法就是，即使女主曾经是‘渣’，曾经因为顶着玛丽苏的光环伤害了女配，但她的人设是谁决定的呢？还不就是你们的编剧，你们编剧让女主杀了女配，然后让女配重生，那么请问这个锅该由谁来背？
我搞不懂，编剧也好作家也好，都说把角色当做自己的孩子，那么同样是编剧‘生’的孩子，即使女主就是那种天生不讨人喜欢的，那么让她走这样的路的人不就是编剧么，这样厌弃她是因为愧疚呢还是说，只要她定位在反派与玛丽苏这个设定人，想怎么糟蹋怎么虐都是理所应当的？”
常乐芊平坐在半空中，眼神疑惑地看着系统，把心里想说的说出来后，她发现突然不知道内心该吐槽什么好了，感觉有点对不住吐槽达人的称号(￣⊥￣)
【……这道题我不会。】
系统的语气有些尴尬的说道，若是以前它肯定没兴趣听常乐芊说这么多的话，也许是因为刚才贾笑颜那些话，让它也开始怀疑编剧当初写脚本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你今天很反常啊？难道又在搞什么虐女主的路线？”
常乐芊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难得系统突然这么安分，真的变得正经了么？
【本系统一切都很正常好吗！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扣除你的健康值吗？】
系统语气有些试探地问道，如果它有心的话，那它此刻的感觉就是心虚吧。
“不是升级的代价么？就算我问你，你也会说‘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之类的吧。”
常乐芊忍不住丢给它一个白眼，这显然就是明知故问啊，看来系统的芯片一定是被病毒入侵了，不然状态怎么这么古怪的→_→
【本系统有那么不讲理吗？在你心里女主是怎样的人，居然让你这么袒护她？】
系统有心好奇地问道，难道这个玩家刷好感的同时，对女主也起了好感？
“……你有没有心疼一个人心疼到想哭的感觉？”
常乐芊低着头语气有些复杂地反问道，很多时候看女主无助的时候或者看遗嘱的时候，她都莫名地觉得心疼和难过。
明明就很痛，却还笑的比谁都开心的样子，一个人到底要多自欺欺人什么程度才勉强撑到现在？
【没有。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说这么煽情的话，不过既然你心疼她就好好做任务吧。】
说完，系统连同屏幕都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而她有些懵逼的看着周围，明明她只是如实回答而已，怎么就煽情了？然后她撇撇嘴，也许她戳中了系统的尴尬点所以它就跑了吧，谁知道呢。
☆、第二天
然后常乐芊才想起系统说她中毒，这是什么的时候的事？是因为魇不归毒气入体了，还是跟健康值有关？
她觉得一时半会系统可能不会让她醒来，现在她最牵挂的就是贾笑颜，虽然有阿桂她们相助，但梼杌说到底是凶兽实力深不可测，她担心女主应付不了。
其实她刚刚没有跟系统说，她可能真的弯了，不然她连昏过去之前想到的放不下的都是女主，那种紧张和她无法说清的情愫，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她心中悄然滋长。
首先她必须得承认，每天看着女主那张脸加上对方总是对她虽不是百般照顾，但……就是那种小心翼翼和流露出来的关怀，和犯蠢的时候总能让她心里的某个角落有些莫名地悸动。
只是现在她明确心里有了女主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和惶恐不安，她不是那种分不清什么是一时兴起什么才是心动的人。
然而现在又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她曾经说过宁直不弯，现在再次被自己的心啪啪打脸。
不过反正我脸皮也没那么薄，整天跟女主朝夕相处不弯才怪，果然玛丽苏都是有剧毒又不可抗拒的生物。
但我也可以很明确地肯定沦陷不是因为苏光环，然而我也没法去跟她表示清楚这份感情，尽管她对常管家和我的精神依赖已经到了友谊之上，但并不代表她也弯了。
而且很多时候对我好也不过是因为对常管家的愧疚，那种想要报答的心情吧，如果我跟她表白了，然后等到任务完成返回三次元，到那时可就真的很尴尬了。
这下好了，我终于如系统所愿去搞姬了，但就算是这样，编剧也未必允许百合什么的嗨皮end吧，所以当初干嘛女主她们写的那么暧昧。
所以两个直女要怎么样才能自然地谈恋爱呢＠(￣￣)＠
看这剧情的进度条，估计离女主要挂的时候不远了，而我还是这么弱，没法保护她更没法积极地完成任务，所以就让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吧。
我活的不够坦然，更别说对待感情这种复杂的事了，即使……
常乐芊忽然收起了思绪，心中那苦闷的感觉让她无法保持冷静以一个看客的立场去分析感情观，即使再爱也只能就在心中，因为她无法确认贾笑颜的心意，无法确认只好选择隐藏。
本来女主就有很多糟心的事要去面对，她何必这种时候再给对方徒增烦恼，要尴尬的话，她一个人觉得尴尬就行了。
另一边，问穹派。
黎珍意看着陆友他们已经出发下山，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现在去那种地方送命简直就是不要命。
去魇不归抢盘古瞳的傻帽那么多，到时谁抢到了再从谁手里夺过来还不是一样？
最近夙绗、薄敬蓦和古寻之都没出现，说不定也去了魇不归，以他们三个人的力量就算加起来，也未必真的能够全身而退。
黎珍意想到这里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们和楼傲扬都是推动剧情的关键所在，当然不可能会死在魇不归。
这几天正是魂灭发作的期间，常乐芊一定已经半死不活了吧，在那种鬼地方，就算贾笑颜有皓月琴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吧。
算算时间，盘古瞳会在半个月后出现，到那时三界大乱，正是她成为主角的时刻。
所以她现在只需要回宫和那个表哥秀秀恩爱，然后被册封为妃再就是皇后，这样谋得盘古瞳就会更加容易了。
于是黎珍意修书一封通知楼傲扬说她回去了，然后她扫了眼以前居住的卧房，是时候跟这种要什么都没有的说再见了。
此时，太后的寝宫内。
跟随太后多年的簌春正在用银针试食物中有没有毒，确定没有异样才服侍她用膳。
“下毒之人可有查到？”
太后喝了口粥，抬眸看着那些佳肴，神情显然没有什么食欲。
“听说那天有人看到歏（qun）太妃的鬼魂……”
簌春瞅着她的神色，斟酌语气回答道。
“哀家从不信鬼神之说，我猜是一定是有人假借那贱人的名义来害哀家！”
太后放下碗筷，目光冷冷的盯着永巷那个方向，要不是扬儿宅心仁厚，那个贱人岂会到死都享有太妃的封号！
“这事要不要告诉皇上？”
簌春语气有些谨慎地问道，宫中都谣传午夜时分，歏太妃的冤魂会出现在御膳房和秋叶池旁，人多嘴杂，恐怕此事已经传到皇上那里了。
“过些日子，意儿就要进宫，切不可因为这件事让皇上分神。”
太后摇着头否决了簌春的提议，然后让人撤下膳食闭目养神。
这些年死在她手里的妃嫔不在少数，包括歏氏，要是真有鬼魂索命早就有人比前者先动手了。
若是被她查到是谁敢跟她搞鬼，绝对让那个人变成真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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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走前面就越是漆黑，好在狻狱兽眼睛发出的光芒和矿灯的亮度差不多，于是贾笑颜也就没那么怕了。
走的累的时候，贾笑颜就让狻狱兽停下，拿出食物投喂给它和皓月她们，然后她坐在一旁拿出本子记录新的遗嘱。
写到一半时，贾笑颜神情怔愣的看着手中的笔，好像有什么被她给忽略了，第一章遗嘱的内容有个轻微的漏洞。
她记得已经写了那件事，不知道为毛翻来前面的，唯独少了那一段，难道被系统给删了？
然后她犹豫了会儿提笔在上面迅速写了几行字，再继续写之后的事，剩下的时间不怎么多了，有些地方她必须要长话短说。
“人生啊……”
贾笑颜吃了颗糖缓解低落的情绪，她抬眸看向还没有醒过来的常乐芊，和常管家在一起的时候，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这次以后她想她该学着适应没有常管家的日子，也许……没有以后。
然后贾笑颜嚼碎口中的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叫醒还在睡的香甜的狻狱兽，继续启程。
“主人，要不我用招魂术让常管家醒来？”
皓月的声音在贾笑颜的耳旁响起，既然上次招魂术对木头脸有用，那么这次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让她好好睡一会，她一路跟随着我已经够累了。”
贾笑颜低垂着眼帘，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她很清楚系统靠不住，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不管输赢如何她都要为常管家去争取，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走了没多久，就听到前方有打斗和争吵的声音，贾笑颜只当是异兽和妖怪在抢夺食物，隐去了身上人类的气息，刚走近却看到几个人背对着她边打边说着什么。
两男一女，那个女的身形很像冰蝎，当她看到旁边少年的正脸时，想要转身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对方已经看到了她。
“我就知道在这里会遇到你这个女流氓。”
古寻之停止了跟那个人的打斗，往这边走来看到狻狱兽和它背上的人时眉头微皱，来这里都是为了得到盘古瞳称霸三界，果然这个女人的野心真不小。
“打的很精彩啊，你们继续。”
面对熟悉的傲娇的口吻，傲娇的眼神，贾笑颜只好讪讪的笑着，按照以往的剧情古寻之不是该跟黎珍意一样等鹬蚌相争么，怎么会亲自来了呢？
最近的剧情顺序好像有些紊乱啊。
“哼，朕为什么要听你的。”
古寻之白了她一眼，跟冰蝎耳语了几句后就走了。
就在贾笑颜以为要各走各路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跑到狻狱兽的面前，夸张的表情让她差点以为他跟常管家很熟悉的样子。
“你把小乐乐怎么样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流絔，他打量着常乐芊此刻的状况，很显然是中了什么毒。
“……跟你有毛关系，你不要碰她。”
贾笑颜扯开他的抓着常乐芊的手，眼神微冷的看着他，这个江流絔似乎不怕死，居然敢一个人来这里。
“她是本座的师妹关心她不应该吗？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江流絔有些郁闷的看着她那防备的样子，本来他跟妖帝打的好好的，这个女人突然一出现，然后妖帝就收手了，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连妖帝都认识。
“她是我的……挚友，她只会是她自己的。”
贾笑颜停顿了下补充了两个字，像是警告他又像是警告自己，就在刚才她差点就说常管家是她的，可这样独占欲意味很浓的话她有些说不出口，毕竟她和常管家之间的关系……
一时间，贾笑颜忽然发现，有些东西她始终都不敢去承认，因为……她怕在那承认的瞬间就会失去。
“我还没见过有谁会让自己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其受伤。”
江流絔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真要是挚友的话，又怎么会让常乐芊变成这样？
闻言，贾笑颜紧抿着嘴角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他说的没错，让管家受伤的一直都是她，她无从反驳这些。
☆、第三天
“中的什么毒，她昏睡多久了？”
江流絔见她忽然沉默觉得有些无趣，就扯开了话题。
“快到两天了，她中的是魂灭。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解毒？”
贾笑颜神情有些紧张地问道，如果她能够早点留意，就不会让常管家这么痛苦了吧，然而她也知道现在自责并没有用。
于是她心中更加确定要是实行那个决定。
“有倒是有，不过从来没有个成名过，这种事恐怕得问懂得医术之人。你们到底招惹了多少仇家，竟然能用这东西对付你们？”
江流絔目光玩味地看向她，为什么常乐芊中了毒，贾笑颜反而却没事呢，难道只是为了针对常乐芊，还是这个女人只顾着自己的安全，置小乐乐安危于不顾？
“你不就是想要秘籍么？告诉我方法，我用琉罹决跟你换。”
贾笑颜翻了下空间戒指，琉罹决还在那静静地躺着，这个真是她从强盗手里抢过来的，可惜她的体质不适合练，如果能好好修炼也会有所大成。
“这么娘气又霸道的功法你自己用吧，本座执着于秘籍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就算你贾家没有衰落，也没那个能力去做做到那些苛刻的条件。”江流絔颇为无奈地说着，然后他打量着狻狱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是精卫唯一幸存的坐骑狻狱兽吧？”
狻狱兽仰着头得意地看了眼仍然在微笑的贾笑颜。
看吧，总算有人认识它这只高贵的神兽了，哼。
“江教主真是见多识广，那不妨说说要是什么条件，说不定我能付的起代价呢。”
贾笑颜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魇不归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是没法精准计算时间的，于是她拿出自己做的钟表，已经快到晚上了，意味着她即将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我知道有三样东西能解救，第一样就是让中了魂灭的人泡在净泉的泉水中，净化魂灭里的怨气。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也只是偶然听到的。其实小乐乐现在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丢下她不管，毕竟她只是个管家。”
江流絔话中虽有试探地意味，但他仍表现出轻描淡写的样子，然后他抬头看着电闪雷鸣的上空。
对于常乐芊这个师妹，他也没太多的反感毕竟从小一块长大，尽管他曾因为靳布衣的偏心而嫉妒她，如今被那老头视若骄傲的身中魂灭命不久矣，他反而觉得没什么击败对方的那种成就感。
本来他还想趁机拿走秘籍，但贾笑颜不准他靠近常乐芊半步，而且对方手中还有明玉瓶，他没有什么太大的胜算。
“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傻子走错了路，那是条有很多分岔路口和陷阱的不归路。她执意作死要一条路走到黑，忽略了跟她一起走的同伴。然后她掉进了泥潭里开始还会愚蠢的求路过的人救她，当全身都被埋住的时候那个大傻x放弃了。
就在她以为以及就这样死去的瞬间，有一双手及时拉住了她，那刻她感觉仿佛获得了重生和希望。而她的同伴为了救她，自己却深陷泥潭里再也没有出来。
如果是你，你愿意做路人、同伴还是傻子？”
贾笑颜脸上浮现一抹风淡云轻的微笑，等了半会也没听到江流絔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却发现他和狻狱兽连带常乐芊都被树藤拖走了。
于是贾笑颜连忙御剑追了过去，能控制树藤的除了树妖就是澍雁和孤煞，孤煞她倒是不怎么有所顾忌，就怕她们和穷奇梼杌联手，到时这场赌局注定就是她先出局。
此时，古寻之这边。
古寻之和冰蝎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妖魔鬼怪，但都很松地解决掉了。
虽然古寻之是妖帝，但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对梼杌他们也是有所忌惮的，那四个凶兽合在一起的力量就算在他全胜时期也会觉得有些吃力。
“陛下……”
在灭了个小妖后，冰蝎看着面色不虞的古寻之欲言又止。
“何事让你说不出口？”
古寻之冷冷的看着那只小妖的尸体，语气平静地反问道，难道是后悔跟他来这里了吗？
“陛下，贾笑颜那个女人太碍事，上次抢走了皓月琴，盘古瞳对您来说很重要，如果又被她抢走了，不如就让属下立刻把杀了她。”
冰蝎的声音透着一丝阴冷，陛下每次都对那个女人心慈手软，长此以往绝不是什么好事，陛下岂是那种没品的女人任意拿捏的，当初她就应该彻底地斩草除根才是！
“别冲动，你不是她的对手。其它的朕自有分寸，待朕拿到盘古瞳就能恢复全部的法力，到时我一定会把那只老狐狸剥皮拆骨。”
古寻之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如果不是狐王偷袭他，身为妖界的他怎会变成三界的笑柄。
至于那个女流氓，他是很讨厌她没错，但也没到要杀了对方的地步，当然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去动手。
另一边，遥远的东海。
海浪把贝壳虾蟹推送到了岸上，薄敬蓦现在旁边任由海水→_→打湿他的鞋子，他待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问过渔村的村民包括东海的三公主，并没有问出什么可靠的线索。
附近的那些妖怪都不自量力地去找盘古瞳了，如今盘古瞳出现在凡间，不知又有多少人为此丢了性命呢。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然后他看到了三公主从海中浮出来飞到岸上。
“小九之前的确来过东海，但她最后来的地方不是这儿也不是月半谷，也曾说会有再次见面的时候。但是如今都传言盘古瞳出现在月之河畔，说明她很可能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三公主眼里闪过一丝担忧，盘古瞳一直都被小九贴身随带看管，小九曾经说过东西在人就在，现在人人都去抢盘古瞳，为何却没有小九的半点消息，难道是出了意外？
“……那她最后去的是什么地方？”
薄敬蓦抓住重点轻声问道，但看三公主的神情似乎对盘古瞳的事比较关注，然而他很清楚此事多半只是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散播的谣言，可怜那些人一个个上赶着往圈套里钻。
“她说去昆仑山问元始天尊有何法子能够改变预言的结果，若真躲不过，她会……选择应劫。”
三公主的语气有些迟疑，其实当时小九说的是会为小精卫应劫，虽然那句话并无不妥，但她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跟薄敬蓦这个外人说为妙。
“看来我得去一躺昆仑山了，小仙认为这场浩劫受苦的应该是三界众生，但愿她们二位都能化险为夷。”
薄敬蓦嗅着咸湿的海风语气似有感叹，只要那两个不再折腾，他也会轻松点，现在狻狱兽那边估计也忙的很吧。
“这可不一定啊，你去了昆仑山也未必就能找到点眉目……”
三公主眼神复杂地看着此刻安静的海面，受苦的未必是天下众生，因为已经有人为他们承担了本不该承担的痛苦。
闻言，薄敬蓦了然的点了点头，但若是拖到浩劫出现以后，恐怕已是为时已晚。
————
魇不归深处。
常乐芊迷迷糊糊地醒来，确定适应周围的暗度她才睁开眼，发现自己和狻狱兽被树藤困着，而不远处贾笑颜和对面皮肤黝黑男子和笑容妖娆的女子pk。
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那个奇葩师兄，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对面的那两个家伙看那兽化的耳朵就能看出不是人类，女主和江流絔联起手来居然都应付不过来，可见他们是有多难对付。
噫，什么东西在挠我的后背→_→
常乐芊皱着眉往后看，原来是狻狱兽的爪子碰到了她的背部，而对方显然是睡着了。
然后她意念一动震开了树藤，同时也把狻狱兽给吵醒了。
“喂，你……”
“你会打架吗？”
它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常乐芊给打断了，她唤出已经修复好部分损伤的白绫，看着那边正处在上风的男女准备行动。
“那当然了，当年本神兽在战场上可是所向披靡！”
狻狱兽虽然不明被她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雄赳赳的挺起胸膛自豪的说道。
“既然会打群架，那就上吧，你打那个黑脸男，我去对付那女的。”
说完，常乐芊就朝着一直对江流絔媚笑的女子发起了攻击。
“为什么是我，那可是穷奇啊……这种时候能跟打群架混为一谈吗？！”
狻狱兽有些无语的看着已经和那女的打起来的常乐芊，然后活动两只前爪，冲到中间张大口仰天长啸。
穷奇一开始受了那震耳欲聋的吼声的影响动作减慢了不少，然后目光看向被江流絔和常乐芊围攻的那女子。
“澍雁！发信号给孤煞和梼杌他们！”
“就三个活人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若是他们也来了要怎么分？你看那男子长得风流倜傥啊，我要先玩玩再慢慢吃掉他。”显然澍雁没有这个打算，她媚眼如丝地看向快要掐住她脖子的江流絔，然后躲过了他和常乐芊的攻击，继续说，“居然能逃过我的藤锁，最近的人类似乎长了点能耐啊。”
常乐芊没有吱声，释放所有的冰系技能将澍雁冻住，然后看向和狻狱兽互撕的穷奇。
又来了个有名的凶兽，这会可真是遇到了困难度有点高的关卡。
“小乐乐你醒了啊？”
江流絔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轻声问道，一般来说中了魂灭应该会持续昏迷中最后五脏衰竭疼痛欲裂而死，难道因为她一直练冰系法术的原因暂时压制了毒性？
“嗯。”
常乐芊微微颔首，正要准备去帮狻狱兽，整个人被紧紧地抱住了，依旧是那熟悉的糖果香甜的气息。
“常管家！你终于醒来了！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贾笑颜原本的激动被哽咽所取代，感受怀中那人微凉的体温，她眼里闪过自责的泪光。
如果在生离死别中选一个，她宁愿选择生离，这样起码常管家就不用受罪了。
说她圣母也好自以为是也罢，除了这样做，她别无选择。
“我没事了……我们一定会找到老爷的，然后一起回家。”
常乐芊轻拍着贾笑颜颤抖的肩膀，这个笨蛋又在自责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如果说一开始守护女主是因为谨守常管家的职责和友情，但直到她发现自己感情的那刻也从未后悔过。
这个世界没人爱这个傻瓜，那我来爱守护好了，在那以前我都觉得守护某个人是享受那种牺牲后那种奉献精神的优越感，可我想错了。
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一切都好好的么，那么守护重要的人，不也是应该做的么。
我不知道有生之年会不会离她而去，但我记住了此刻无名的承诺，只要我还在这里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尽我所能不再让这个傻瓜流泪。
悲伤，不适合她的那双眼睛。
然后常乐芊收起了思绪，这种事她也只有在心里想想，有些事她想可能永远无法开口吧，因为……她很怕失望。
贾笑颜神情紧张地看着已经和穷奇纠缠起来的常乐芊，心中却因为那句一起回家倍感温暖。
常管家总是这样，不经意间拂去她所有的不安，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眷恋不舍，所以现在到以后她都必须学着放下。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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