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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将军在主,丞相在腐 作者:司杞南

    第2节

    不知道的人都说施家教子有方,知道底细的我默默无言。

    凭空多了个师傅,还有礼部一个不大不小的虚衔。

    到了礼部的宅子,我一见面便开门见山地道出来意,对方倒未拖泥带水。

    “调出索武九关道的文书?以你我的交情,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他随意一翻,就拿出几卷竹简。我忙打开一看,洛中流的名字赫然在第一位。

    “啊,此人最近风头很盛啊。”他凑过来看,“京城里的赌坊,赌他赢的人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倒是。

    我一字字看下来,心里不啻雷霆之击。

    第一关,朱雀关,目力,上佳。耳力,上佳。

    第二关,玄武关,负重可达十担。

    第三关,苍龙关,唯一心智过关。

    内力属火,升阿修罗道。试炼完成时间,半柱香。

    天道第一战,对杜襄,胜。

    第二战,对秦山,胜。

    直升决战。

    自从来了礼部,索武九关道的文书我不止看了千百份,可从未看见过如此的成绩。尤其是升道的试炼,仅凭回忆,我也只是见过三天完成的最好成绩,这半柱香是有多少骇人。

    我放下竹简,简单寒暄,便告辞。天有些阴沉下来,虽然已近晌午,燥热仿佛一去不返。只是略微有些风,将我的绶带吹起,我用手整了整,脚步却停下来。

    远远可以看见司玦,头发难得的梳起,中规中矩的样子让我险些认不出来。

    他来礼部宗正这儿做什么?

    我心下迟疑,他也正好瞧见我,远远打了招呼。

    可甫一换上这身正服,凭空便生了几分疏远。

    我便不像日常那样吊儿郎当,行了礼便问:“六殿下前来何事?”

    他有些苦笑着:“此事还未了结,外头不可乱说。”

    我理解地点点头。擦身而过时,一张纸条塞进我手心。再看他,背影似乎有些疲惫。两个随行的宦官紧紧跟着,不久便没了踪影。

    等回府,我喊退一众小厮,才将浸满冷汗的纸条慢慢打开。

    “明日朝堂,慎行之。”

    这是什么意思?

    是圣上龙威震怒?

    还是边患之急?

    我不置可否地将纸条揉成一团,烛心吞咽着它,不久黑色的灰烬便飞舞到蜡台上,和烛泪融在一起。

    也许二者兼有吧。

    大风不知何时将几扇花雕小窗摇得嘎吱响,我忙把窗闩架上,屋里更加阴沉了,只余一盏薄灯,默默吐着泪。

    打开门,外头的大樟树胡乱舞着,仍听得见碰磅的重物坠地之声,似乎还夹杂着婢女娇细的呼喊 。天上,黑云躲得极快,一退便是千八百里。

    风很快便转向,直往屋里吹,我急忙关上门,屋里一片昏暗,仅存的一丝光亮也被风弄得消失殆尽。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看现代文,所以前两章很多用语不是很规范,见谅~~~

    第4章 四 殿前之雷殛

    喝了早茶,我便换上官服。大清早的外面氤氲了一层薄雾,进金銮殿之前,却见同僚仍如往日客套说笑。手中的象笏渐温,我拢拢袖子,随着人流而入。

    待辰时至,天空逐渐亮堂起来。阳光似乎要挤开薄雾,以求一席之地。直至圣上于殿前受群臣跪拜,缕缕阳光方才照亮整个金銮殿。我垂头,眼观鼻,鼻观心 ,不敢僭越半分。

    圣上近来国事繁忙,声音略显疲惫:“众爱卿平身。”

    待起身后更觉其苍老,背都驼了不少。恍惚还记得年少时第一回觐见,那时的威严足以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虽威严不减,但足以另人心生感慨。

    我神游着,直至司礼监的太监尖细的嗓音回荡在殿上,方回过神来。也是这时,我方才看见,阳光的阴影里,有一个颀长的身影。

    洛中流?

    “宗启十五年索武九关道状元,扬州籍洛中流,特封云麾将军。”

    什么?明明今天才是决战,洛中流还没比就赢了?不是对方放水,便是忌惮他的强悍。现在看来,肯定是因为后者吧。

    司玦略低着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昨天的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朝堂之上,嫉妒你,想要陷害你的大有人在,慎言确实不可少,为何单独今日?

    “诸位爱卿,想必对火奴的猖狂早有耳闻吧?”低沉的声音传遍大殿,平添一分压抑。我的心却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看见司玦也是背影一僵。

    “耶律策那黄毛小儿,仅盘踞这些许险地,竟然胆敢触我大裕的疆土。”磕碰一声,鸾玉做的镇纸竟然生生地被捏碎,这一瞬间,仿佛数年前那个威严善断的君王重现,“真当我大裕朝没人吗?”

    殿上鸦雀无声,皆因众人心里胆颤。那个火奴王耶律策当真不是一般人物,小时在宫宴上见着一回。那时火奴和裕朝尚为盟国,火奴粮草需裕朝接济,但火奴需朝贡大量奇珍异宝。他不过六岁,那双眼睛却阴郁得令人胆寒,后来回想起来,那是一种不甘,抑或是愤怒。不过是几岁的小儿,便有如此野心,着实令人担忧。

    此时小忧变成了大患,朝堂上下何人不知耶律策用招的狠辣,西域的奇毒都令人望而却步。这若是明刀明枪地打,谁会放弃这大好的立功机会?可耶律策之名,能令三岁小儿止啼,其凶狠已经人尽皆知了。

    再加上野心勃勃,如果不予以制止,裕朝虽大,也终止不了他无止境的蚕食。到时候京城都无守,可不是贻笑大方?

    在我冥想的当头,已有人主动请缨。

    “圣上,臣愿鞍前马后,为大裕效劳,以弥补这无功之位。”

    朝堂上仍鸦雀无声,众人都生怕一个动作,便被圣上钦点,尤其是顾念家中老小的,更是把头低了又低。

    我无需抬头,便知道是谁了。心里慢慢揣摩,他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胸有成竹?阳光洒满了整个大殿,洛中流的一侧剪影完美得不像话,金弧的耳链增添了一分温和。暗红的双眼低垂着,像是在等帝王发号施令。

    原来司玦让我慎言的,是这么一回事。他担心我的安危,怕我一时糊涂自告奋勇,死于战场,再也不能陪他喝花酒。我攥紧了拳头,心底浮起一丝苍凉。

    “圣上,臣心中有合适人选。”我心尖一颤,原来是我那个便宜师傅。他不会是要毛遂自荐吧?这一把老骨头,怎么上得了战场啊。

    真当我大裕朝没人吗?

    这句话一遍遍地回响着,我再也遏制不住,在王丞相话音刚落后,持象笏道:“臣也愿为大裕鞍前马后,为圣上分忧。”

    几乎是硬说完这一句,便有些虚脱了,因为刚才心跳的厉害,手心也浮了不少冷汗。说完就又有些后悔,他们会怎么想,说我逞能,还是想争功劳想疯了?是有些逞强了吧。兵书是看得差不多了,可是现在只算是纸上谈兵,要真当参谋官,恐怕会不孚众望。

    “我所推荐的便是施大人了,年少有为,我很是赏识啊。”看见那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我不知道是怎么出的金銮殿,自圣上诏封至退朝,不过半个时辰,却觉得已过春夏秋冬。便宜师傅从后面拍拍我的肩膀:“徒弟,胆识上佳,甚好甚好。”我险些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我默默地穿过人群,不加入别人的议论。可脑子里却总想着那个什么火奴王,连撞到了人都没发觉,我揉揉发痛的额头,顺口说了句抱歉,心里却狂吼好狗不挡道。

    待睁眼,却被对方满脸的阴鸷给吓住了,不好,是司玦!

    我转身想跑,却被他揪住了衣领,硬生生地拽到一旁。本来是可以逃开的,可一来心里发虚,二来司玦气急,力气凭空大了不少。

    我本来就心虚,被他这眼神一扫,竟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我苦笑着,帮司大少爷整整衣冠。

    “你说,我这闲职,白吃了多少年皇粮?是该还还了。”

    见他不语,我更慌了,这是我认识的嘴巴闲不住的司玦吗?

    “喂,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唔~”

    本来想弹弹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手抓住。后背被一下抵到墙上,差点五脏移位。痛楚从脊椎处升起,还来不及反应,下巴便被硬生生地扣住,然后便头皮一麻。

    司玦这家伙,他在做什么?

    我吃痛地皱着眉头,却不敢睁眼,怕看见那双失望绝顶的眼睛。之前也曾试过,可是从未像今天这样激烈。我便任由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狠狠地扫过每一角。我微微眯着眼,却看见他也闭着眼,眼角似乎有些泪痕,心里浮起了一丝失望。他今天有些失去理智了,估计嘴角也被他给咬破了,丝丝的疼。我本不想回应,可司玦这家伙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胸腔里憋着一股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脑袋也嗡嗡直响。

    直到我快翻白眼,他才放开我。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甚至有些恶心。他似乎有点手足无措,但还是紧攥着拳头,在一旁冷冷看着。

    我也很想揍他一拳,然后豪气干云地说老子不是懦夫什么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我用袖子擦擦嘴角,头也不回。

    “再见,也许再也不见。”

    也不知道司玦那小子冲动起来会怎么样,反正不管我的事,我加快了脚步,却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不能写脖子以下的部位,否则会很危险,胆小怕死的我只能写到这里啦 ╮(╯▽╰)╭

    第5章 五 棋局

    我愣了一下,几乎是习惯性的,清了清嗓子。可又觉得不妥,似乎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有些尴尬。出于礼节,还是走上前去拱了拱手:“洛将军。”

    以后便是同僚了,火奴一行,少不了互相照顾。不过他如此武艺,肯定不需要别人帮扶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原来是施大人。”他身上的新官服倒是修身得很,暗红的夔龙纹底,云丝绣的细柳叶,腰带正中镶着淡绿的玄山玉。头发也不像那天梳得随意,而是用簪子扣紧,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虽然看着有些失神,但还未忘记正事。在铺得细细的鹅卵石上踱着步,我忽然开口:“刚才洛将军看见的,还请您放在心里,别四处宣扬,可好?”

    这样挑明了说,他倒是有些尴尬,脸上明显僵了僵,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今日我可不曾看见什么。”

    “那便好。”刚才司玦如此明目张胆,想不被看见都难。我无奈的撇撇嘴,试图换个话题:“实不相瞒,在下担任礼部虚职,所以对将军神勇早有见闻。”

    “不敢当。”他原本锋利的眼梢,一笑起来,就柔软的不像话,让人很容易放下心防,想与他亲近,“其实夺冠不是本意,可惜最后的对手突然说身体不适,不想和我比试,所以这个状元,也是胜之不武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日子提早了一天。心里忽然想起一个身影,矮矮的,戴着毡帽,八成是他放弃了吧。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抬眼看他,刚好看见他淡红的眼眸,“将军恐怕是武艺超群,才让对手望而却步吧。”

    嘴上说着,心里却盘算着,回家该怎么向爹娘交代。我爹还好,我娘那人怎么舍得他儿子。当年圣旨下来,指名让我进宫,我娘吃穿用度样样都打点好,城门前还一步三回头的。这下要去战场了,生死不论,可要把她心疼死了。正想着,我便问身旁的人:“出征的事,你可曾和家人商量过?”

    他背着手,神色平淡:“你是指怎样的家人?如果不算朋友的话,那我没什么人可以商量的。因为我自小便从未见过爹娘,没什么牵挂。”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硬生生地咽下下半句,毕竟是一个生人,如此唐突的询问只怕是不好。所以我便自顾自想着,许是那时战乱,便被遗弃于襁褓之中,又被什么好心人收留抚养,传授武艺。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他有空的话,可以让他陪我回家壮胆,看在客人的份上,我娘应该会收敛些,省得到时候家法伺候。我打定了主意,拍拍他的肩膀:“若是今日无事,何不去我的府上一聚?”

    “二少爷回来了!”小厮勤快地端茶递水,“原来少爷还有客人。”进了小厅,我一直想着对策。

    自从升了官,我便有了自己的府邸,逢年过节才回家一趟,除非有大事,也不往司玦那儿跑了,这样倒是耳根清净。别说我娘,司玦那家伙都能把我教训一顿,想到今天的“教训”,我不禁脸一红。

    给我们上茶的是新来的小厮,唤作施槐,书墨使得好的人家,一个下人的名字也取得不随便。十三四岁的样子眉眼明亮,特别机灵。

    “老爷和夫人去堇香阁听戏去了,说是明儿个才回来。”

    可真是不凑巧啊。我默默看了一眼洛中流,他倒没有一丝拘谨,好像这家的主人是他而不是我。

    我吩咐施槐:“给洛公子收拾一间客房…对了,我那间房有人收拾吗?”

    “有。”他笑着,“夫人可是吩咐奴才们天天收拾,好不容易少爷回来一次,人却又在外头,可真不巧啊。

    “那你吩咐厨房做些酒菜过来,对了,那酒别拿太烈的,饭菜也尽量清淡一点。”

    施槐一一记下:“少爷这口味和夫人倒是肖似。”

    不等他回头,我又说,把我那个桂木棋盘给拿过来。这才回头对洛中流说:“请随意些。”

    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个洛将军,不,洛大哥。”这下更尴尬了,这三个字一说出口,就觉得满身要起鸡皮疙瘩。怎么听着像十六岁的怀春少女唤她的情郎,这样一想就更不舒服了。

    “叫我元朗好了。”温厚的声音像醇香的酒一样,让人品了一回又一回:“这是我的干爹给我起的字。”

    “那你直接唤我施琅便好了。”想起我那死老爹给我起的字,脸又一阵泛红。鹅黄的灯罩把屋子衬得暖暖的,四旁置了些冰才不至于暑气存留。喝了些葛老叔新酿的桃花酒,喉咙才冲开一些,淡淡的花香在鼻尖氤氲开来,又不至于像鱼子烧那样横冲直撞。

    棋盘很久没用过,可还是锃亮如新。看来施槐没说谎,棋子闪着莹亮的光,在跃跃的烛光下仿佛有了生命。

    “我不会下棋。”洛中流无辜地说了一句。

    不,会,下…

    我仿佛石化了一般,怎么漏想了这一着,一口淤积多年的老血险些破喉而出。

    “额,是吗?”我默默收着棋子,抽了抽嘴角,“可惜兴致一来,要熄火还是很难的。

    正要长叹一声,却见一只莹白的手指挡在棋盘前:“什么事都是从不会到会的,不过不知道阿琅有没有这个兴致教我。”

    这个阿琅叫得极为顺口,仿佛是叫过无数遍一般。话尾又像酥麻的东西舔过心尖,让我不禁颤了颤。我强忍着想要强抱他的念头,默默想着这人的话肯定有毒。再看他充满期待的,额,笑意:“当然有。”

    “元朗”这一下叫,还是觉得全身都别扭得紧。我赶紧改变话题:“这棋还真好比打仗,首先这布局是基础。”我放下九粒黑子,贴他几目,可别说我欺负了他。

    “环绕天元的九个星位要先占,不过如果你有奇招那便是更好。就好比打仗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这最后的战局才会八九不离十。”

    “若是我打仗要强攻呢,怎可拘泥于如此条框?”

    “你当然可以如下快棋一般,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恐怕这些并不为兵家所倡。”我拿起一卷白子,“我不懂什么打仗,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若是元朗有所收获,那我就满意了。此去火奴,还望你多提携。”

    “那是自然,不过我也不过是无名之辈,提携就不敢当了。”他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瞬,他的唇就要落下来,那样的眼神让我心里一慌,忙垂下眼睑,布一些简单的棋局,略为讲解。

    “洛将军都是这样看人的吗?”我忍不住了,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人心里发闷。

    “抱歉,洛某不是什么孟浪之人,只是”他的手忽然伸过来,又在半空顿住了,纤长的手指凭空点了点,“阿琅的眼睛,让我忍不住多看两眼,很漂亮。”

    奇怪,明明很多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可是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觉得那么不好意思?我忙谦虚:”我大哥的眼睛可比我好看多了。”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我大哥打小便进了军营,也是常年不着家的。不过他肯定是比我放浪多了,因为每次偷偷和司玦溜出宫,总会在各种尴尬的场合与他相遇。只能隔着老远意会一般地打个招呼,然后心知肚明,人艰不拆。好像从大到小,我和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对他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印象。

    等第二天太阳一冒出头,施槐便敲我的房门:“少爷好醒醒了,夫人听说您回来,忙往这边过来了。”我翻了翻白眼,这才什么时辰。扯了被角继续呼呼大睡。

    忽然又一个激灵,挺身站起。胡乱套好衣服,眼睛还迷迷糊糊地睁不开,下一瞬,房门便给推开了。我一看是施槐,差点没趁着火气给他一大嘴巴子。无力地躺回床上,又用被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含含糊糊地说:“这回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 ̄o ̄)  z z 改完啦

    第6章 六 珠儿

    这一睡下去,反而脑子越来越清醒。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我闷闷地坐起来。

    “少爷昨天回来,怎么不派人捎个音信?”温柔的声音能化成水。

    “这不是老爷吩咐的吗?小的们不敢不听。”施槐脸上堆满笑,他最喜欢这个和善的夫人了,“昨儿个少爷回来得迟,还带了客人回来,所以也不会闷。”

    等我推开门,淡淡的花香袭来,我开口:“娘。”

    她素净的脸上挂着笑:“回来就好。阿槐,给少爷准备些早点。”

    我不敢抬眼看她,尴尬地伸伸懒腰,边上有侍女打了水,给我漱口擦脸。擦完脸,我终于忍不住了:“娘,对不起,上回是我不好。”

    想起上回回府,心里就一阵发酸。我封了官,想在外面找处宅子。商量多次无果,只得摔了盘子出门。我年轻气盛,发了一通火,也不知道娘会愁成什么样子,现在想想还是蛮后悔的。尤其是这次回府,心里本来就忐忑,娘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让我鼻子有些发酸。

    “傻孩子,娘不怪你。那宅子娘派人去看过,挺好的,你也是时候成亲了,总不能永远关着你。”

    我抽抽嘴角:“还早吧娘。”有空多关心大哥。他外面的风流种可多了。

    “今早你爹和我一回来,可就看见随你一同回来的客人,是新晋的武状元?”

    见我点点头,她温柔地把过我的手,像小时候一样拉着我,可是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比她要高了。

    “你才怎么着?你爹听见打斗的声音,还把他当成贼了。”

    “啊?那现在呢?”我瞪大了眼。洛中流可不是一般人,我倒没担心他,可是我爹…

    “没事,他道明身份,你爹就和他聊了一会,现在还在厅里,像是相见恨晚。待会你就可以见到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默默想着,洛中流这是闻鸡起舞吗?竟然起的那么早。我攥紧了我娘的手,脚步放缓。

    “儿子这次回来,是专程要说一件重要的事。”

    她的眼睛依旧是温和的,只是垂下眼睑。继而绽开一个笑容,望向我的眼睛。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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