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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综英美]侧写师们的三观还好吗 作者:星火函烟

    第10节

    crowley一看到甜食,就皱着眉头挪远了几寸,嫌恶之情溢于言表:“那也得要其他人不试图染指我的交易才行。”

    gabriel点点头,把巧克力塞进嘴里,有些口齿不清地交出了大天使的保证。

    “如果你有什么麻烦的话…loki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虽然我可不认为大天使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但地狱的大门也总是为你敞开,”crowley说完这些,也被自己说的话逗笑了,“话说这真的不是诅咒吗?”

    “对我来说可不是的。”gabriel微笑着摇头,crowley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执起酒杯抿了一口。大天使总是有能让地狱之王脸红的本事,虽然后者永远不可能承认这个事实。

    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每一次crowley都会这么辩解,可是这种小女生的饮品就连一般的恶魔都灌不醉。

    “那来打个赌吧,ci大魔王会怎么解决这次的事情?我赌谋杀。”crowley急于转移让他感到极端不自在的话题方向,于是看向酒吧风暴的中心,开口问道。

    gabriel失笑地摇了摇头。没人——或许得要除掉sa,会比他更了解自己的二哥了,crowley这次注定要输掉一晚上的酒钱。

    “不不不,这会儿ci可成熟多了。我赌更严重的事情,就比如…”

    他们两人盯着cifer。拿周围的一切打赌,这几乎成了两人之间必不可少的娱乐活动。

    “我黑眼睛的朋友,没人告诉过你,不·许·碰吗?”cifer攥着那女子的手,以他的力道,如果不是女子壳子里的恶魔的话,sa很确定现在她的手腕会是粉碎性骨折。

    恶魔有些惊恐地瞪大眼睛,用尽了全部的自控能力才没有让眼睛在大庭广众之下变为纯黑色:“抱歉…我……”

    sa耸耸肩,并没有帮她解围的打算。他可没忘记刚才费尽心思想要贴到他身上来的是谁,况且天使和wier天生就和恶魔不对盘,不幸的是他两方都占全了。

    sa决定他不能让cifer在x杀人,但也仅此而已。

    cifer却没有像他预见的那样将暴怒直接展现出来,他的声音当中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冰寒怒火,这诡异地让他几乎已经变为莹蓝色的眼睛更加有魅惑力。

    堕天使忽然松开握住恶魔的手,转身抬高声音道。

    “真抱歉打扰了各位的雅兴,那么作为赔礼,我就为大家献唱一曲怎么样?”

    正着意护着ada的ichael、烦不胜烦打发着人群的raphael,和准备看好戏的gabriel一起不可置信地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

    上一次cifer唱歌的时候……

    ☆、赌约(六)

    上一次cifer唱歌的时候,事情的结局可不怎么美妙。

    ichael几乎立刻就要站起来阻止,但是cifer太过了解自己的长兄。cifer只是“恰巧”回过头,对上了ichael的目光,微微摇头。

    这表示他有分寸。

    ichael其实并不相信cifer能够掌握好“分寸”,他把ada搂得更紧了些。

    要知道当时选择武器的时候,ichael选择了剑,cifer选择了语言。很不幸,语言的力量也包括歌唱。并且ichael也一点都不想知道没有了晨星光辉护佑的cifer的歌声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走吧。”gabriel见cifer决心已定,就低声对crowley说着,把后者拽出了酒吧。

    cifer拒绝了旁人递过来的麦克风,笑道:“天使的歌声,你们不想听听吗?”

    raphael痛苦地垂下头,他太明白cifer脸上那个恶作剧一样的笑容是什么意思——有谁要倒霉了。

    “但是,ci…”sa伸手想要阻止伴侣的冲动。每次sa来了兴致,在酒吧里唱歌的时候,cifer都只是微笑着打量他,拒绝加入。

    这样不同寻常的坚持让他直觉如果cifer开口歌唱,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就会发生。

    “嘘,say,没事的。”cifer打断sa的话语,坚持道,“难道你不想听听我唱歌吗?”一般,当cifer用这种带着笑意的嗓音说话的时候,就说明事情没商量了。

    “…别杀人。”sa只能低声嘱咐,让开道路。

    他还是只能相信cifer不会在他们的庇护所里做出些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我赌一把金质的小提琴,交换你的灵魂,因为我比你强大得多。”cifer轻声哼着“the devil went down tia”的调子,却毫无征兆地开始大笑起来,像是那种快要喘不上气来了的笑声。

    “你们得知道一件事——”他忽然顿住,若有所思地开口,“我不拉小提琴,就算我拉小提琴的话,魔鬼也绝不会输。”

    高傲、绝不会向任何人认输低头。谁也不能让他屈服。sa看着这样的cifer,没有意识到他的嘴角已经微微挑起。

    “真遗憾,你们没法听听我【真正】的声音。”cifer耸耸肩,声音里面却听不出一点遗憾的成分。

    当cifer在钢琴前坐下,单手按着琴键,敲出熟悉简单的旋律时,所有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

    hark the herald angels sg。圣诞节最有名的祝曲之一,讲述了耶稣圣子诞生时天使齐声高歌的圣景。

    简直就和x的氛围格格不入到了极致。

    可是当cifer终于开口,唱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没人再能说这不适合任何场合。

    轻柔的、摄人心魂的歌声,连空气都好像为之震颤。

    但是一切都好像超出了控制,cifer嘴边嘲讽的笑容在唱到圣子之荣耀的时候越来越夸张,直到室内的温度慢慢降至冰点,可是还是没人有闲心注意明明灭灭的灯光和反常的温度。

    sa觉得他好像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样的歌声当中,只希望永远不要醒来。或许他从未能真正见过的、cifer的灵魂就是这样,纯白当中埋藏着冰蓝色的危险。

    冰霜从cifer轻搭在钢琴边上、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向下蔓延,一直无声无息地爬到了酒吧外墙,从门缝中探出头去。

    cifer还是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他的嗓音更加低沉,但是某些时候又好像包含着一些人类所无法听见的、更深奥的音色。他真正的声音正在从细小的裂缝当中透露出来。

    “够了,cifer,停下!”ichael终于无法忍受弟弟这样毫无目的性的发泄,松开在过于冰寒的温度下瑟缩的ada,站起身来。

    他的声音像是一柄利剑,斩断cifer越来越低沉的歌声,打破了魔咒。酒吧里的所有人都茫然地从堕天使歌声所编织的幻境当中清醒过来,惊慌地仰头看着舞台上的魔鬼。

    cifer将手里的酒杯放在钢琴盖上,玻璃敲击的脆响就像是一个开关,酒吧里的温度骤然回暖。就像是谁把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移开,sa又重新找到了早已紊乱的呼吸节奏。

    “非常抱歉,我想x今夜要早些打烊了。”cifer轻柔地说着,但在酒吧的绝对安静当中也足够引人注意。

    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所有人就这么无言地走了出去,连窃窃私语都没有。

    不知道是谁在走出酒吧大门的时候率先惊叹了一声。

    酒吧周围的天空上,最后一点反季节的雪花正在飘落。地上已经积起了薄薄一层白雪,在不算低的温度下居然也没有立刻融化。

    “简直就像是火一样。”decker喃喃自语,得到了周围所有人的一致赞同。

    是的,就像是冰寒的、不属于地狱也非来自天堂的火焰,在x周围燃烧着,把酒吧包裹在中心。

    “那是什么?”酒吧内,灯光再次稳定下来。dean甩甩脑袋,喝下一大口威士忌,想要把头脑中“cifer唱歌很美”这个念头甩开。castiel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的人类,不是很确定cifer的歌声对于dean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ichael顾不得其他,扶起距离cifer的舞台过近、现在还有些晕眩的ada就离开了,raphael紧随其后。

    castiel也想要与dean一起离开,可是cifer却冷冷地出声:“deaer,我们需要谈谈。”

    “我觉得你们都需要一些时间…”sa有些担忧地看向伴侣。

    他意识到cifer的情绪经过方才的事件,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烦躁失控。

    “是现在,或者永远都不。”cifer眯眼打量着dean,坚持道,“我认为我们之间有些小事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哦,那么我又是为什么要和撒旦坐下来谈话?”dean重重放下酒杯,好像下一刻就会说出‘cass,我们走’这句话来。

    可是他到底没有这么做。

    “因为你明白,我们现在这样,或者说是你单方面对于我的偏见,已经给say造成了很大困扰。”cifer冷冷地笑道,“或者你还是认为,我【杀死】了你的say,然后让随便哪个天使的荣光占据了他的身体?”

    dean紧紧地握住拳头,直到指节被掐得发白。他对着担忧的castiel和sa安抚性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了和平谈判的要求。

    cifer引着猎人走上阶梯,一路上顺手解决了几个上次陪sa练习以诺文魔法时候遗留下来的法阵。

    dean有些惊诧地看着cifer用荣光烧掉黑砖石旋转楼梯上用鲜血画下的天使符文:“你在自己的老窝乱画符文?”

    哦,所以say没告诉老大哥他在学习以诺魔法?cifer无所谓地勾勾嘴角:“在教学生而已。”

    “谁会向撒旦学…”dean的讽刺调侃卡在了半路,他忽然意识到唯一能够成为cifer的学徒的就只有sa。

    cifer耸耸肩,停在楼梯最上一层的台阶处,以一种危险的、随时都会掉下去的姿势坐上扶手,还摇晃着双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dean也坐下。

    “不了,谢谢,我还想多活几天。”dean嘟哝着,选择站在原地,“那你想和我谈什么?”

    “我无意展开一场无休无止的争吵,wier。”cifer说道,“那么就让我们把这件事一次性解决——关于saael,或者sa,随便你想怎么叫他。”

    dean最痛恨这样公式化的语调,他得承认这时候理智的cifer比任何时候都更像天堂里那群混蛋天使。

    “sa现在过得很不错,该死的,他可是个天使、和魔鬼谈恋爱的天使,我有什么可担心的?”dean没好气地说道。

    下一秒,cifer已经威胁性地凑近他,单手拽住了他的领子,dean甚至都能感受到撒旦冰寒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cifer是真的想要杀了dean。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装傻。”cifer嘶声威胁道,“关于sa——我的伴侣,你的弟弟。”

    “那么你回答我,混蛋,你对say做了什么?”dean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一把将cifer推开,看着对方撞上栏杆,但还是用灰蓝色毫无情感的眼神回望。

    “你不知道?”cifer的怒火几乎是立刻就褪去了,他歪头地看着面前的人类,确认自己的想法后失望地重复了一遍,“所以你真的不知道。”

    dean受够了,他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所有的事情。最后一个知道sa和cifer是伴侣,最后一个知道sa决定和cifer一起生活…

    现在他又错过了什么?

    “解释。”见鬼的,他才不在意他在命令谁!就算是魔鬼,也【不能】就这么无视他是say的兄长的事实!

    “简单来说,就是我把我的名字和称号送给了sa。”cifer无视掉dean防备的姿态,双指并拢、点上对方的额头,“或许如果你能直接看到事实,会更容易理解。”

    dean眨眨眼,一开始并没意识到cifer的触碰给他带来了什么影响。

    直到他看见一双巨大的、漆黑如黑夜,又带着冰蓝色火焰灼烧痕迹的羽翼从cifer背后顺从地垂落,羽毛尖端几乎碰到了地面。

    “那是你的翅膀?”dean喃喃问道,“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因为在一年多之前,如果你见到我的翅膀,可不会是这个反应。”cifer的嗓音里是什么?悲伤还是别的…dean分辨不出来。

    “一年之前,如果你见到我的翅膀,那会是白色的、闪着世间最神圣的光芒,wier。”cifer冷冷道,“只是一眼就足以把不够坚定的人变成最狂热的信徒。”

    那现在为什么…?dean根本就不需要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我把名字送给了say,因为他值得最好的、最耀眼的光芒。”

    dean再没说什么。或许sa和cifer…他们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或许cifer是真心的。

    或许他应该再试着去信任一次。

    他们两人沉默着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sa有些好奇又焦虑地抬头,但是得到了dean和cifer的微微点头,算作保证。

    “你对他说了什么?”sa好奇地问自己的伴侣,“dean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不,我只是给他看了些东西。”cifer淡淡地回答。

    我只是给他看了我对你的爱,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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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你为什么挑了那首歌?”sa躺在天台的躺椅上,有些好奇地看向懒洋洋地靠在栏杆边向下俯视的cifer。

    他还以为cifer会挑一些更…叛逆的曲子,就比如“the devil with”什么的。

    “得了吧,say,我可没兴趣唱那首歌。”习惯性地阅读sa的灵魂,cifer回答了对方还未说出口的疑问,“那一点都不适合,我可不是什么坐在某人肩头对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的那种魔鬼。”

    sa微笑起来,决定不提醒cifer他喋喋不休起来有多无节制。

    cifer一反常态地没有对sa的评价做出回应,而是转过头,继续俯视着洛杉矶灯红酒绿的夜晚。

    “你不明白。”良久,堕天使轻声说道,“歌声对于天使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我现在也是天使了,不是吗?”sa皱眉,有些不确定cifer的意思。或许cifer从来没有真正把sa当做“天使”对待过,在他心里,sa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人类。

    cifer只是摇摇头,依旧侧身对着sa,脸庞隐在屋檐的阴影下,晦暗不明。

    sa觉得cifer的表现太过反常,他甚至都有些担忧烦躁了起来:“那就解释给我听。”

    “歌唱对于我们…他们来说,就像是【活着】,是存在,是呼吸。”cifer听起来很低落,“那一天,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了那一个人类的诞生,天堂里所有的天使都一起歌唱。”

    sa不太清楚他是不是应该提出那个问题,但就算他不说出口,cifer也立刻明白了他在纠结些什么。

    “是的,我已经在地狱了,那天是【特殊】的。我猜父亲是想让我看看我做错了些什么吧。”cifer耸耸肩,“就算在牢笼里面我也能听见。但是我没有…你明白的,牢笼不是个开音乐会的好地方。”

    所以这是他多少年来第一次开口?sa忽然觉得有些哀伤,更何况cifer身处人间、还不能使用他真实的声音。castiel曾描述过被束缚在容器当中的感受对于天使来说有多糟糕。

    sa并不这么觉得,可这或许是因为他现在使用的就是他本身身体的缘故。可是cifer呢?他只能被困在这个限制着他荣光的躯壳里,像是被铁链拴在牢房里一样。

    偶尔在cifer情绪不稳定的时候,sa就能感觉到对方心底压抑到极致的暴虐狂躁。sa根本就不能想象如果他要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周七天地过这种生活,他会变成怎样疯狂。

    “我想听听你真实的声音,ci。”或许他现在已经疯了,谁知道呢?可是这样的要求就在不经意之间溜出了sa的嘴边。

    cifer低头看了一眼反季节盖满薄薄一层白雪的地面,即使在几十层的高楼上,都可以看得出酒吧周围的一圈正圆都铺满白色,精确得像是谁用圆规勾出的形状,格外扎眼:“你确定吗?事实证明我唱歌可不是个好主意。”

    “但如果我们一起呢?”sa邀请道,“我们一起的话,理论上来说,就是‘晨星’再次在歌唱了。”

    cifer惊诧地挑眉,但是sa分明看见了对方眼中闪烁着的、隐藏得不是那么好的感激。

    ☆、笼中鸟【无责任番外】

    挑战极限文:一篇以“他们拥抱接吻”结尾的虐文。

    &here be light,上帝说,因此世上就有了光。

    cifer——星辰。愿星光永远伴你左右,黎明之子,光耀晨星。

    sauel——问神。愿天使恒久与你同在,灵魂失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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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战之后,sa、ichael、ada和cifer一起坠入牢笼,可是人类想象中的折磨与疼痛却没有到来。

    sa一直以为牢笼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牢笼,就比如说无限的空间,岩浆与火山什么的。

    可事实证明,牢笼真的就只是个黑铁构造的笼子,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冰凉和不舒适的味道。

    在他拽着cifer、ichael和ada一起跳进牢笼当中的时候,sa就已经做好了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准备,可是两位大天使的怒火却并没降临到他的头上。

    cifer和ichael大部分时间里都各自占据着牢笼的一角,而ada和sa则会挑选一个离魔鬼和大天使长尽量远的位置,肩并肩地蜷缩起来。

    天使们极少交谈,但是一旦两个中的某一个踏出他的角落,一场战争就会爆发。

    ichael和cifer的怒火好像从没有一刻熄灭,火焰和冰霜互相碰撞,这样世纪的战斗会持续不知道多久,而sa和ada只能瑟缩在某个角落里,胆战心惊地祈祷战火不要波及到他们的身上。

    然后两名天使中的某一方,或是cifer,或是ichael,就会率先退出战局,回到他专属的角落里,另一个就也收敛起荣光,不再追击。

    比起生死搏斗,sa觉得cifer和ichael只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怒火。

    战斗结束后,牢笼里总会很安静,安静到可怕。

    并不是sa不想和ada说话,只是声音在牢笼里会吸引太多的注意力,他一点都不认为被cifer或者是ichael注意到会有好结果。

    有些时候sa会把脸埋进膝盖,装作他还能睡着,但是这样悲哀的尝试只能提醒他一件事——牢笼中没有睡眠,也没有休息。

    有几次,他从伪装的睡眠中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属于cifer的那一小片阴影里,有谁的目光在盯着他,但在他抬头时又立刻转开。

    如果是从前,sa一定会惊慌失措,担忧cifer想要对他做些什么。但是现在,他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反正再怎么样也逃不掉。

    出乎他的意料,除了几乎可以称得上“偷偷摸摸”的注视之外,cifer什么也没对他做。

    地狱的时间流速与人间应该是不同的吧?sa模糊地记得。但现在,他到底是在牢笼里待了四天、四年、还是四百年,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丝毫意义。

    每天都是一样的,黑暗、孤独、寂静,天使们的怒火。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的某天,ichael和cifer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斗。sa垂着头坐在牢笼一角,感觉到打斗声停了。他本以为一切又将回归平静。

    但脚步声响起,不是远离牢笼中央、去往cifer或者ichael的角落的脚步,而是离他越来越近。

    sa能感受到巨大的阴影投射在他身上,挡掉了牢笼缝隙中透进来的闪电的一点点亮光。他抬起头,发现cifer正沉默地看着他,背后羽翼因为方才的打斗还有些凌乱。

    “cifer。”sa开口,自己都被自己嘶哑的声线吓了一跳,他已经太久没有说话了。

    可是cifer没有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中闪着冰蓝色光芒的匕首,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sa。

    这是什么意思?在那个角落待腻了,想要换个地方吗?

    sa顺从地站起身,给cifer让出位置,并准备提步向cifer先前身处的那片阴影走过去。

    可是cifer却没有给他让路的打算,堕天使甚至还无辜地歪了歪脑袋,似乎在问sa为什么要起身。

    sa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不知从何而来的胆量让他伸手轻推了cifer一把,想让他不要挡路。

    就是他手掌触上cifer手臂的这一瞬间,后者极快速地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惊得sa几乎要跳起来。sa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意外的是cifer也并没有阻止他这么做的意思。

    sa踉跄地后退两步,撞上牢笼粗糙的铁壁,有些惶恐地看着cifer。

    “sa。”cifer开口了,还是他临时容器nick的声音,只是更加低沉些——其实sa不明白为什么cifer还要保持着人类的形态,他不是厌恶人类吗?“你想要出去吗?”

    什么?sa眨眨眼,一瞬间没有领会到cifer的意思。

    cifer看出面前人类的不明所以,罕见地、极有耐心地再问了一次:“你想出去吗?”

    出去…出牢笼?

    “当然!”在sa弄明白cifer到底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之前,他就已经过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注意到cifer略微暗沉下来的脸色,sa小声补充道,“谁会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何况还是和两个发了疯的天使关在一起。

    “当然了。”cifer灰蓝色的眸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更深邃的暗色,好像酝酿着一场风暴。他的羽翼有些不受控制地溢出微弱的星光。

    不像ichael那招摇的白羽,即使是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cifer的翅膀也都隐匿在阴影当中,毫不起眼。

    直到这一刻sa才明白了star这个称号的含义,即便只是不受控制的微光,cifer的羽翼也比ichael正色的纯白要美得多。

    但是这也告诉了sa一个重要的事实,cifer很生气,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而现在离他最近的是自己。

    sa想要再退一步,可是忽然意识到背后已经是牢笼的墙。他只能面色惨白地看着cifer。

    后者讽刺地挑起一个微笑,嘴角不自然的弧度让他的整张脸看起来都有些扭曲。cifer不同寻常的怒火让整个牢笼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cifer反反复复地握拳、然后再松开,灰蓝色的眸子此刻已经接近某种冰霜的色彩。

    而sa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如此愤怒。

    难道cifer想要sa心甘情愿地留在牢笼里…留在这个地方?

    终于,在sa无辜而沉默的注视下,cifer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愤怒,狠狠地一拳击出。

    可sa没有感觉到应有的疼痛。

    他惊愕地看着cifer冷着脸收回砸在牢笼墙上、鲜血淋漓的手,转身大步走回牢笼中央,天使之刃划出衣袖。

    这一次休战的间隔比任何时候都短,cifer强硬地发起宣战,而ichael也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

    sa紧紧贴着牢笼一角,怔愣地意识到cifer和ichael又陷入了新一轮战火当中。

    他很快意识到这一次的战斗有什么不同了,天使的你来我往之间,cifer疯狂地浪费着不必要的荣光,失掉了往常的精打细算。

    cifer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刺目,扎眼到sa不得不伸手挡住眼睛。

    ichael看起来就像sa一样吃惊,他转攻为守,长剑挡掉cifer每一次的挥击。

    但是cifer的攻击早就失去了章法,更像是过分的宣泄。

    “cifer?”ichael有些疑惑地开口,却没能得到幼弟的回应,他只能继续集中注意力在应对攻击上。

    荣光是天使存在的根本,因此短时间内过度的消耗当然会给天使带来极大的损伤,cifer身上出现了层层叠叠的血痕,而伤口愈合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cifer!停下!”终于,ichael的表情带上了一点慌乱——cifer想要干什么?他是在着意燃烧着他自己的荣光!

    尤其是在牢笼中,与天堂没有联系的他们荣光恢复速度更慢,cifer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ichael有心想要放缓攻击的速度,可是cifer好像早就知道他的打算,带着战斗的节奏越来越快。

    直到某一次攻击,cifer夹带荣光的刀刃忽然顿在了半空,随即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一样朝着ichael的方向倒下去。

    来不及收住朝着对方要害去的长剑,ichael别无选择,只能松开握剑的手,任由荣光之剑掉落在地面上,伸手接住了向他倒过来的弟弟。

    他也许有想过cifer使诈想要杀死他的可能,但最后还是信任占了上风——他相信cifer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打败自己的兄长。

    ichael单膝跪在地上,将cifer搂在怀里。

    他从未想过cifer的荣光居然在平时也如此冰冷,腾跃着寒霜的火焰。ichael触碰到cifer的手很快就感受到了过于寒冷的刺痛感。

    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个,ichael惊恐地感受到cifer身体中荣光所剩无几。

    他慌张地想要把自己的荣光输送给对方,一时竟然忘记了cifer已经堕天——就算他还是天使,堕天这个过程也让他的荣光与ichael的互相排斥。

    ichael的荣光一触碰到cifer的额头,就引得后者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体内所剩无几的力量自发地想要反抗者

    这“入侵者。”

    cifer咳出一口鲜血,猛地伸手抓住了ichael的领子,把他拉得更近些,嘴唇靠近他的耳边。

    “esiasanaeel ipais gil iadpil ol oiad。”cifer忽视了兄长制止他说话的举动,轻声用以诺语说道,每一个音节都从他嘴中带出血沫。

    ichael胡乱地伸手,想要擦掉弟弟嘴边越来越多的血迹,但只不过是徒劳。

    sa不明白那个句子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出了cifer嗓音中最深切的哀伤。

    ichael低头看着怀中的弟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cifer眼角的那个…是眼泪吗?

    ☆、笼中鸟【无责任番外】

    “哥哥,我不想让他走。”cifer用以诺语这么对ichael说道。他无声地哭着,就像个孩子一样毫无顾忌。晨星的骄傲此刻全部被过于沉重的悲哀压得抬不起头来。

    命运简直就像是在和cifer开最残酷的玩笑。

    他的灵魂伴侣居然是个人类,还是他的容器、他的敌人——那个把他再次拉下地狱的敌人。而现在,他就连和伴侣共处的最后机会都要失去了。

    ichael能感受到cifer浑身都在颤抖,一半由于荣光耗尽、无法再抵御火焰灼烧灵魂的痛楚,一半由于过于激动的情绪。

    为什么…他曾经如此闪耀的兄弟,现在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在地狱最深处的牢笼里、除了哭泣什么也做不到?ichael心中第一次生出质疑天父的想法。

    父亲的命令就一定是对的吗?为了完成父亲的指令,自己真的应该不顾其他任何事吗?

    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瞥了一眼牢笼角落里的ada。

    父亲让他们爱人类、保护人类,但又提出了天启。

    ichael不明白。他忽然觉得千万年来在所有天使面前建立起的威严与权威的面具,出现了名为疲惫的蛛网样的裂纹。

    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将cifer搂得更近些,并且在内心深处卑劣地庆幸、ada没有所谓“更伟大的使命”,值得被救出牢笼。

    时间对最初的大天使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浅薄的概念,他们能很轻易地在大部分时间当中穿梭。因此当cifer忽然停止战斗,转向sa的时候,ichael就明白了一切。

    cifer【看见】了sa被death带出牢笼。

    wier…他们总是那么不安分。ichael轻叹口气,动作小心地让陷入休眠的cifer坐在牢笼墙边,展开巨大的洁白羽翼,把他环入温暖的羽毛当中。

    就像是一切还没有开始之前那样。

    他忽略掉sa惊愕到见了鬼一样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也阖上眼睛,开始像往常一样静坐。

    牢笼的锁被打开的时候,ichael立刻就睁开了眼睛,但他只是沉静地看着death拄着他那根古老的手杖走进来,轻而易举地抓住sa的灵魂。

    ichael甚至还微微向老人点头致意,没有半分失态。

    看到ichael和cifer的姿态,death挑挑眉,显得有些诧异,但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牢门在他的背后又重重地关上了。

    ichael偏头看了一眼紧闭双目的cifer,心里清楚其实对方非常清醒。就在刚才sa的灵魂离开牢笼的一瞬间,cifer的身体微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

    或许是觉得装睡也没有任何意义,cifer倏然睁眼,昨日的脆弱早已消失不见。他冷冷地推开ichael的羽翼,踉跄着站起来,朝他自己那片阴影走回去。

    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试图挑起和ichael的战斗,但也没有要开□□谈的意思。

    ichael看不穿那片cifer着意建造的阴影,但有时他会盯着那个角落,思考cifer可能在做些什么。

    不,cifer不会独自一人哭泣。

    ichael很了解自己的兄弟,cifer擅长把所有的东西都转变为有利于他自己的条件,就连脆弱也是。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ichael永远没法对于这样的cifer硬下心肠。

    直到ichael听到一声再也压抑不住了的低声痛呼。

    “cifer?”ichael立刻站了起来,朝着cifer的方向张望,可是黑暗还是隐藏着堕天使的身影,ichael只能喊着cifer的名字,期望得到回答。

    “…没事。”cifer呼吸紊乱,嗓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嘶哑。

    有什么东西出错了,如果是常态的cifer,他只会对着ichael冷嘲热讽一番。ichael确认了内心的疑惑,因此强硬地走上前。

    迈入阴影的那一刻,他只觉得他的心脏都要停跳了——他真希望他永远都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

    cifer单手抓着他自己的大天使之刃,试图向ichael掩藏背后的东西。可是浓重的血腥味已经暴露了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ichael强硬地抓住cifer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cifer的羽翼不自然地弯曲着,就好像谁把它们弯折捆绑。地面上撒满了曾经闪烁着星光的羽毛,更多的是血迹。满地都是属于cifer自己的鲜血。

    “你在做什么?!自残?”ichael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烧,他狠狠把cifer推到牢笼的墙上,后者忍受不住似的想要惊叫,但最后还是把痛苦的低呼吞了回去。

    ichael夺过cifer手里的天使之刃,cifer好像想要把自己的武器夺回来,因此身体微微前倾,伸手去抢。

    恰恰就是这一点侧身,ichael看见了对方背后深可见骨的伤口。

    一侧羽翼根部的皮肉已经被切割得血肉模糊,可以看得出,cifer看不见自己的后背,只是在胡乱地用刀刃,想要——把自己的翅膀切下来?

    ichael觉得他的愤怒还是在无限制地累积,可过度的愤怒让他反而能暂且冷静下来:“为什么?”

    为什么想要抛弃天父给你的最初的赠礼?

    “ike,我不…”cifer意识到ichael不会把天使之刃还给自己,也就停止了尝试,“我不【想】抛弃父亲送给我的东西。”

    ichael不为所动,示意cifer继续说下去。

    “牢笼是为我而设计的,ike,我很感谢你没有独自离开,我知道你能。”cifer深吸口气,不知道是为了缓和背后的痛楚,还是只是因为要向ichael和盘托出他的计划而紧张,“但是我想要去见sa一眼,一眼就好。”

    不是在牢笼里这样默默无言、气氛紧绷的见面。

    cifer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有几百年的时间可以和sa交谈,可是每每想要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又害怕极了会在sa脸上再次看到那种嫌恶与憎恨的表情。

    唯一一次sa真正对cifer露出笑脸的时候,居然是cifer问出“你是否想要离开这里”时,片刻的欢欣。

    “你明白的,ike,你明白的。”cifer喃喃自语,与其是想说服ichael,不如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我得把‘cifer’留在这里,只要我的翅膀和荣光还在牢笼,我的意识就可以去到人世。”

    ichael沉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很理解cifer对于sa的执着,天使一生当中只有一个灵魂伴侣,可天父好像在和他们开玩笑。

    极其恶劣的玩笑。

    到现在为止,三名大天使遇到的灵魂伴侣都是人类。raphael的爱人很早以前就死去了,ichael刚刚找到ada,而cifer——

    ichael认为cifer的遭遇是所有当中最残酷的。

    cifer却把他的沉默当成了反对。他急急地抓住ichael的肩膀,顾不上牵动肩胛伤口的疼痛,想尽一切办法说服对方。

    “我保证我会回来的,ike,没有天启,没有阴谋——我只要去看一眼…一眼就好。”cifer余光瞥见蜷缩在墙角的ada,于是又道,“我走了之后,你就可以和…独处了,好吗?”

    至少他还记得把那人的名字模糊过去。

    “我从不认为你会试图再开始天启了,ci,”ichael叹了口气,“不论输赢,同样的把戏只有一次,还记得吗?”

    cifer也几乎是立刻回忆起了从前他和ichael一起训练、一起学习的日子。

    他总是想要与兄长在所有事情上面一较高下,无论事大事小。烦不胜烦的ichael就与他约法三章,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一次定输赢,不允许再□□悔。

    想到从前,cifer忍不住轻笑出声。

    “是的,只有一次。”cifer最终保证道,“而且我不认为和sa为敌会是一个好选择了。”

    ichael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cifer伸出手,想要要回自己的匕首。

    但是大天使长摇摇头。

    在cifer的表情再次暗沉下来之前,ichael发话了:“我来吧。”

    “什么?”cifer以为自己没有听清,ichael刚才说他要帮自己…不可能,ichael绝不会愿意伤害父亲的造物。

    “我来吧。”ichael重复着,强自压下内心的不适感。但他总不能让cifer再胡乱划伤自己了,长痛不如短痛。

    cifer无言地点点头,转过身去背对着ichael。

    大天使长头一次在握住武器的时候手不住地颤抖,也是头一次害怕他挥刀的结果。

    cifer匕首的刀刃贴在他翅膀的根部,ichael心一横,狠狠往下切去。

    有了防备的cifer即便紧紧咬着下唇,还是忍不住惨呼一声。

    就好像是灵魂被利刃生生割去了一部分,cifer能够感受到体内所有的荣光随着翅膀离他而去。忽然变得完全没有力量的感受几乎能够把大天使逼疯。

    可是他当然还记得他这么做的目的。

    “谢谢。”cifer只能扶着ichael的肩膀站稳脚跟,他歉意地对兄长笑了笑,却因为过于虚弱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背后翅膀处的伤痕已经缓慢地愈合了,可是灵魂上的伤口足以让cifer接下来的百年都处于虚弱状态。

    但他觉得值得。

    但牢笼中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容器与天使的联系,还有灵魂伴侣之间的羁绊,并不单单只是叠加的关系。cifer与sa的联系比前者所想还要紧密得多。

    就在ichael割下cifer翅膀的同一秒,原本还坐在餐桌边,与dean有说有笑的sa倒在地上,在毫无由来的疼痛当中痉挛。

    “say?say!”dean冲上前去,试图扶起sa。

    sa的眼睛在眼帘下不断滚动,他好像在一片黑暗的视野当中看到了牢笼。耳边全是陌生的惨叫,还有鲜血,全部都是鲜血。

    他惊慌地想要醒来,伸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什么能够依靠的东西。

    “say!”dean总算是把弟弟扶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让人勉强睁开了眼睛、回到现实世界当中,“你怎么了?”

    “是、是牢笼,dean。到处都是血,还有惨叫…”sa低声回答,“我晕过去了多久?我感觉像是一个星期。”

    “不,只有一分钟。”dean回答,安抚性地拍了拍sa的肩膀,却忽略了后者困惑的表情。

    刚才那声惨叫并不像是他自己的,也不是ada…sa皱眉思考,而且从取回灵魂开始,他还从没回忆起任何在牢笼中被折磨的回忆。

    为什么…呢?

    ☆、笼中鸟【无责任番外】

    cifer很轻易地就在ichael的帮助下出了牢笼,毕竟ichael帮着天父建造了这座监狱,他很明白每一处薄弱与漏洞在哪里。

    事实上他现在想去哪里都可以。作为他身份而存在的羽翼与荣光都被他留在了牢笼,现在他是“没有名字”的存在了。

    他好像稍微有那么一点理解当初gabriel离开时的感受了。自由,但是没有地方可去。

    sa。

    是的,sa wier。

    cifer失去了荣光,但是以诺语是一门本身就有极大力量的语言。他丰富的知识使他能够不被任何人察觉地进入到sa和dean暂住的汽车旅馆。

    他安静地坐上窗边的书桌,伸直右腿,踩在椅子上。

    等着sa的回归。

    由于cifer咒语的关系,dean推开房间门的时候,目光直直从cifer的身影中穿了过去,看到窗外渐黑的天色。

    但是sa踏进房门的时候显然就吓了一跳,手上的袋子落地,条件反射地就去摸口袋里的刀子。

    dean听到动静,困惑地回头:“怎么了?”

    “你没看见他?”sa将短刀横在面前,摆出防御的姿势,双目紧锁着坐姿随意的cifer,不可置信地问dean,“cifer?就在那张桌子那里?”

    cifer百无聊赖地摊摊手,看着dean以他最快的速度摸出□□,对准cifer的位置。可是当然,dean什么也看不见。

    因此年长些的wier回头看向弟弟,做了一个“what the hell”的手势:“那里什么也没有。”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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