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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综]我有拆CP的特殊技巧 作者:蝴蝶法师

    第15节

    杨过跟着笑道:“真美……这辈子……遇到你……是最好的事……”

    竺清耘温柔的擦掉他嘴边的血迹,道:“傻过儿。”

    “对……我永远……是你的……傻过儿……”杨过抬起手,想要抚摸竺清耘的脸,“师父……过儿真的……好……”

    杨过终究没有说出最想说的那个字。

    抬到半空的手颓然落下,砸到地上。

    竺清耘流下十四年间的第一滴眼泪。

    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为谁哭泣。

    原来,心竟还是会痛的。

    赵志敬走上前来,先是探了杨过的鼻息,又切了脉搏,确定杨过死透了,脸上忽的闪过一抹狞笑,这才满意的退后。

    竺清耘抱起杨过的尸身,缓步行出了三清殿。

    丘处机长叹一声,亦起身离开了。

    ☆、第57章 痴狂侠客爱上我10

    这是一间昏暗的石室,石室中有一张石床,床上躺着一个男子。

    男子上身赤裸,左胸缠着细布,隐约可以见到外渗的血迹。

    虽然男子的脸色极为苍白,但从轻微起伏的胸膛来看,还是活着的。

    籍着晕黄的烛光细看,这名男子竟是已被竺清耘一剑刺死的杨过。

    未几,从外间一前一后行来两名女子。

    走在前面的是位老妇,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穿一身粗布衣衫,鹤发鸡皮,样貌甚是丑陋。

    走在后面的却是位妙龄女子,一身白衣,长发如瀑,虽未施粉黛,却容色清丽,宛如仙子一般。

    二人在石床前站定,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杨过,只听那老妇道:“小姐,这小子已经睡了三天三夜,却没有一点儿要醒的迹象,只怕是活不成了。”

    那妙龄女子声音甚是清冷,道:“孙婆婆,莫要胡言。既然耘哥哥说他能活,就定然能活。”

    被唤作孙婆婆的老妇叹息一声,道:“被一剑刺在心口上却还不死,这小子的确是福大命大。”

    妙龄女子道:“我曾听师父说过,人的心室上方有一处经脉,被刺中之后会流血不止,造成短暂的假死现象,但只要及时止血,便不会有生命危险。想来耘哥哥刺的便是这处经脉,他这徒儿才能捡回一条命来。”

    孙婆婆不禁纳罕,道:“竟还有这等奇妙的学问,我老婆子真是闻所未闻。”

    许是被二人的谈话声所扰,床上的杨过忽然皱了皱眉,发出一声疼痛的呻吟。

    孙婆婆立即喜道:“小姐,这小子醒了!”

    妙龄女子上前一步,望向杨过。

    杨过艰难的睁开眼,模糊看到一个人影,涩声唤道:“师父……”

    孙婆婆道:“杨过,醒醒!”

    杨过神智渐渐清醒过来,望着眼前的两个人,艰声道:“你们……是黑白无常吗?怎么是女的?”

    孙婆婆哈哈一笑,道:“好小子,一睁眼就浑说,我们可不是鬼,活的好着呢。”

    杨过一脸惊诧,道:“你说什么?我竟没死吗?”

    孙婆婆笑道:“对,你没死,还是个大活人呢!”

    杨过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胸口剧痛难当,便又躺回石床上,打量一下四周,道:“这是哪里?你们又是何人?”

    孙婆婆道:“这里是终南山古墓派的活死人墓。我姓孙,你可以叫我孙婆婆。这位是我们古墓派的现任掌门,姓龙,江湖人称小龙女是也。”

    杨过一听他还在终南山,不由舒了一口气,又道:“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回答话的却是小龙女,她的声音泠泠淙淙,好似山中幽泉,甚是悦耳动听,竟与竺清耘的声音有几分类似,“三日前,耘哥哥将你送来这里,托我和孙婆婆代为照料。”

    杨过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小龙女口中的“耘哥哥”就是他的师父竺清耘,不禁讶道:“你们认识我师父?”

    孙婆婆道:“何止认识,清耘可是龙姑娘的救命恩人呢。”

    杨过素来知道,全真教与古墓派虽比邻而居,但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成想竺清耘和小龙女竟还有这层渊源,心中不免惊讶。

    孙婆婆却也没有详说的意思,只道:“清耘临走之前嘱咐我们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对全真教来说就是个死人了,待养好伤便速速离开终南山,再也不要回来了。”

    杨过恍若未闻,自顾问道:“我怎么没有死?师父刺中了我的心脉,本该必死无疑。”

    孙婆婆道:“小姐,你方才说的那一套我老婆子不懂,你来告诉他。”

    小龙女便将如何制造假死的方法告知于他。

    杨过听罢,不禁动容,喃喃说道:“师父,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过儿死,你是爱惜过儿的。”

    孙婆婆道:“小子,我方才说的话你到底听见没有?我们古墓派素来是不收留男子的,等你养好了伤便速速离去,知道了吗?”

    “不!”杨过沉声道:“我是不会离开终南山的。”

    小龙女蹙眉道:“若是被全真教的人发现你还没死,耘哥哥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费了吗?”

    杨过道:“古墓派是全真教的禁地,只要我呆在这儿,便不会被人发现。”

    小龙女道:“祖师婆婆曾立下规矩,活死人墓是不能收留男子的。我如今留你在此养伤已是坏了规矩,断不会容你在此久居。”

    杨过道:“我不住在活死人墓,等我伤好了,便到外面撘一间木屋,断不会打扰二位。”

    “墓外非我管辖之地,自然由你。”小龙女道:“孙婆婆,你留下照顾他吧。”

    说罢,小龙女便转身离去。

    在古墓中休养了半月有余,杨过身上的伤便好了十之八九。

    他便去砍了几棵松树,真在古墓外盖起了木屋。

    孙婆婆除了服侍小龙女的衣食起居之外,便也没有什么事做,时常会来助杨过一臂之力。一老一少很快便处出感情来,直如母子一般,甚是亲厚。

    又是半月,小木屋终于大功告成。

    孙婆婆帮着他打扫干净之后,杨过便从活死人墓搬出来,和小龙女她们做起了邻居。

    是夜,月朗星稀。

    杨过坐在一处山头上,望着重阳宫的方向,心中的思念几乎要破胸而出。

    明明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想要见到竺清耘的念头是那么强烈而具有煽动性,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情感最终战胜了理智。

    杨过猛地站起,朝着重阳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夜间巡逻的全真弟子几乎全聚集在前山,而后山地势崎岖,山林密布,又多悬崖,故而极少有人巡视。

    杨过便是从后山攀援而上,来到了试剑崖。

    往日时光在眼前倏忽闪现,杨过心中百感交集。

    遥望天权殿的方向,并无灯火,想来是都已睡下了。

    杨过隐在暗夜里,缘墙而走,闪身进了天权殿,径直来到竺清耘的房外。

    竺清耘夜间从来不栓门,杨过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反身关上门。

    身后突然响起竺清耘熟悉的清冷声音:“过儿?”

    杨过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好容易才忍住了,哑声答道:“是我,师父。”

    竺清耘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道:“过儿,过来。”

    杨过疾步走过去,立在床前,一瞬不瞬的将竺清耘望着。

    白日里总是高高束起的长发如今瀑布般散在肩上,里衣的领口微微敞着,露出一片白瓷般的肌肤,整个人透出一股慵懒到极致的美。

    不管怎样,竺清耘的任何模样看在杨过的眼里,都是极美的。

    竺清耘拍拍身边的位置,道:“坐下。”

    杨过便乖乖在他身边坐下来,熟悉的体香即刻萦绕鼻端,安抚住他躁动不安的心。

    竺清耘关切道:“伤可大好了?”

    杨过望着他点点头。

    竺清耘道:“那日情势所迫,我还没教训你,日后做事断不可再如此冲动,事事三思而后行,知道吗?”

    杨过便又点点头。

    竺清耘道:“今夜可是来辞行的?”

    杨过摇摇头,道:“我不会离开终南山的。”

    竺清耘皱眉,道:“你如今于整个全真教而言已是死人,如何能呆在终南山?”

    杨过道:“我在活死人墓门口盖了一座木屋,现在便住在那里。那里对全真教而言是禁地,不会被人发现的。”

    竺清耘道:“那你现在夜探重阳宫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杨过支吾道:“我……我实在太思念师父了,所以才……”

    竺清耘无奈道:“过儿,你实在太任性妄为了。”

    杨过小心翼翼道:“师父,你生过儿的气了吗?”

    竺清耘道:“不要再唤我师父,你我二人的师徒之缘早已尽了。”

    “不!”杨过急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

    竺清耘不愿与他争辩,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杨过想要去握他的手,但终究不敢,收回手来置于身侧,紧握成拳,黯然道:“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但我这回却不能听师父的话。师父既然救下了我,而我也活了下来,那之前的誓言便还有效。我说过,永远都不会抛弃师父。即使这一生只能在终南山的另一边遥望,我也要永远陪着你。”

    竺清耘心下动容,面上却依旧淡淡的,道:“我不需要你的陪伴。”

    杨过心中酸涩,却不愿再违拗他,转而说道:“我现在不能守在你身边,有件事须得告诉你知道。”

    竺清耘漠然道:“说吧,说完就立即离开重阳宫。”

    杨过忽视他的冷漠,道:“小较之前的某日夜里,我从试剑亭练剑归来,发现你房间门口有个人影,不待我追上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你叫我进去帮你搓背,我才醒悟过来那个人影是在偷窥你沐浴。之后我守了一个多月,那个人影却再没出现过。不论如何,你日后沐浴的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还有,睡觉的时候还是拴上门稳妥些。”

    竺清耘不甚在意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杨过站起来,凝视他一眼,道:“师父,过儿走了。”

    竺清耘道:“日后不要再来。”

    杨过没有做声,转身走了。

    ☆、第58章 痴狂侠客爱上我11

    杨过依旧夜夜来到重阳宫,却不再出现在竺清耘面前。

    试剑崖上,试剑亭中,杨过夜夜守候,痴痴遥望,只求能离那人近一些罢了。

    竺清耘虽知道他夜夜前来,却并不与他相见,亦不去赶他。

    时日久了,他自然不会再来。

    没了杨过,日子又回到了以往古井无波的状态。

    竺清耘每日诵经习武,日复一日,悠闲缓慢。

    八月份,又到了重阳宫一年一度招收新弟子的时节。

    今年来报名的人数竟比往年翻了好几番,令负责招收新弟子的崔志芳惊疑不定,心道全真教在武林中的声名竟已如此超凡了吗?细探之下,才知道大部分人都是冲着竺清耘来的,只为一睹江湖第一美人的姿容而已。崔志芳叹息一声,将他们统统赶下山去了。

    竺清耘却不被这些俗事所扰,晨钟暮鼓,明月孤云,淡看光阴流转。

    用晚饭的时候,他吩咐送饭的小道士,道:“戌时送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小道士眼神一闪,恭声应是,默默退下了。

    戌时,小道士准时送来热水,倒进浴桶里,调试好温度,便退下了。

    竺清耘关好门窗,宽衣解带,踏入浴桶之中。

    将身子靠在桶壁上,闭上眼,感受着热水浸润皮肤的舒适感。

    约莫泡了半刻钟的时间,竺清耘渐渐觉得不对。

    体内不知从何处升起一股奇怪的热流,毫无章法的四处乱窜,所过之处,遍起星星之火,渐有燎原之势。

    竺清耘运起内功心法,想要将这股无名之火强压下去,谁知却越压越盛,竟有些失控了。

    竺清耘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素来沉静的他竟也有些慌了。

    片刻之间,燥热的火焰已燃遍全身,血液沸腾,心跳失控,口干舌燥。

    小腹处所受冲击最为猛烈,热流狂扫,掀起汹涌热浪。

    竺清耘觉得自己仿佛被置于炉鼎之中炙烤,异常难耐,意识已经开始昏沉。

    他本能的想要逃离,却发现四肢无力,竟不能站立。

    无奈之下,竺清耘用双臂攀住浴桶边沿,勉力向外爬,谁知身体竟将浴桶倾倒,一阵天旋地转,竺清耘像条鱼般被泼到地上。

    桶中热水洒了满地,竺清耘趴在水中,成了搁浅的鱼,即将干涸而死。

    竺清耘张了张嘴,艰难的发出嘶哑之声。

    可这点儿声响,并不足以引来救援。

    丘处机带着众弟子下山传教去了,如今整个天权殿只剩了他一个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已不清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杨过立在试剑亭中的身影,竺清耘朝着门口爬去,口中不住唤道:“过儿……过儿……”

    尚未爬到门边,门却吱呀一声开了,缓步行进一个人来,继而又被关上。

    竺清耘艰难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赵志敬的脸。

    竺清耘几乎立刻意识到,他现在身体的所有反常,一定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而动手脚的那个人,就是此时此刻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面前的赵志敬。

    赵志敬在他面前蹲下身来,伸手拨开粘在竺清耘脸上的湿发,啧啧叹道:“即使狼狈如斯,竺师弟却依旧美得如此动人心魄,实在非人也。”

    竺清耘蜷缩起赤裸的身体,涩声问道:“赵师兄,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赵志敬的目光贪婪的流连在竺清耘湿漉的洁白上,眸中欲火已熊熊燃烧起来。

    但黑夜才刚刚开始,他不想这么快就享用落入陷阱的猎物。熟不知,眼看着竺清耘一点点被情欲吞噬、崩溃、哀求,要比大快朵颐要有趣味的多。

    赵志敬笑道:“像竺师弟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人物,应该没有听说过奇淫合欢散这种东西吧?”

    竺清耘浑身滚烫,瘫软在地,止不住的发着抖,几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耳边响着赵志敬的声音,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而这些字句组合在一起,竺清耘却不甚明白它们的意思。

    “我将奇淫合欢散融进你沐浴的热水里,药效随着蒸腾的热气渗进你的体内,不消片刻便能瓦解你的内力,勾起你的情欲。如是一个时辰之内不与人交欢,便会暴毙而亡,死相极其丑陋。”赵志敬轻轻摩挲着竺清耘潮红的脸,附到他耳边,极其暧昧道:“师弟,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百爪挠心,饥渴难耐?要不了多久,你便会张开双腿,求我入巷,求我用力尻你。”

    竺清耘耳中嗡嗡作响,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好痒……”竺清耘呜咽出声,难耐的在地上翻滚,娇嫩的皮肤摩擦着粗粝的地板,引起阵阵战栗,他舒服的呻吟出声。

    赵志敬一瞬不瞬的盯着地上水蛇一般扭动的竺清耘,竟有些痴了,喃喃说道:“耘儿,你婉转求欢的样子,我已经幻想了十年,如今终于成真了。你跟着丘师叔上山的时候才五岁,我第一眼瞧见你,便不能从你身上移开眼睛。你长得那么漂亮,就像一只刚刚化形的小狐狸精,懵懂无知,却于无形中魅惑着人心。从那以后,你便成了我的心魔。待你长到十岁,有了少年的样子,已经美艳不可方物。只要看到你,我的血液便开始澎湃,那处时时硬得发疼,几乎要爆掉。”

    赵志敬忍不住伸出手来,握住竺清耘纤细的脖颈,然后滑到肩头,滑到腰肢,细细摩挲,如待珍宝。

    “耘儿,我已经觊觎了你十年,望梅止渴已经不能再满足我,我必须要得到你,彻底的、毫无保留的得到你。上天眷顾我,给了我这样的良机,我怎能错过。”赵志敬的手再次爬上竺清耘的脸,用指腹摩擦着他殷红柔软的双唇,将手指探进他唇间搅弄,哑声道:“耘儿,你如此清傲,定然不会将今夜所发生的事告诉旁人的,对不对?”

    竺清耘双眼中盛满了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既让人心生怜惜,又让人想要狠狠蹂躏。

    赵志敬的忍耐已然到了极限,弯腰将竺清耘蜷缩的身体从地上抱起来,朝着床的方向行去。

    途中,竺清耘的脚扫到架子上的花瓶,花瓶落地,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赵志敬不以为意,一把将竺清耘扔到床上,身体紧跟着压了上去。

    ☆、第59章 痴狂侠客爱上我12

    杨过简单用过晚饭,照旧从终南山后山上重阳宫。

    今夜无星无月,天上乌云密布,阴风阵阵,一场秋雨显然已经在袭来的路上。

    他不禁加快步伐,想要在下雨之前赶到试剑亭。

    杨过攀上试剑崖时,天边隐隐已有雷声。

    来到亭中,望向天权殿,只有竺清耘的房间透着光,其余俱是漆黑一片。

    杨过知道的,丘处机带着一班弟子下山传教去了,留下年纪最小的竺清耘守殿。

    一声不甚响亮的闷雷之后,杨过忽然隐隐听到从天权殿传来一声脆响,似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又或许是思念作祟,杨过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犹豫再三,终于按耐不住,缘墙朝殿中行去。

    杨过刚潜进院中,头顶忽的响起一声炸雷,豆大的雨点倏然从天而降。

    杨过闪到窗边,贴墙而立,探出头来,透过窗纸上的一个小洞向里窥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倾倒在地的浴桶及满地的水渍;再往里看,是一只破碎的青花瓷瓶;视线延伸到床上,赫然是两具交缠的!

    杨过大惊,不及思虑,立时破窗而入。

    赵志敬趴在竺清耘身上硬邦邦正要顶入,忽被噪声惊扰,霍然抬头,却见一个人影飞掠而至,猝不及防,腰上已挨了一记重踢,瞬时从竺清耘身上翻倒下去。

    杨过看清床上景象,登时目眦欲裂,胸中杀意暴起,不由分说便又朝赵志敬扑去。

    好事被阻,赵志敬亦是怒不可遏,朝那坏事者瞧去,竟是已死了数月之久的杨过,乍惊过后,以他敏捷的心思,瞬时便明白过来自己被竺清耘蒙骗了。眼见杨过朝他扑杀过来,赵志敬心念电转,拽起床上的衣服,闪身避开杨过的一击,运起金雁功朝门外飞掠而去。

    自从修练了独孤九剑之后,杨过于剑法上精进神速,若是论剑,赵志敬或许不敌,然而于内功及轻功而言,杨过却是及不上赵志敬多年底蕴的。故而,当杨过追至门边时,赵志敬早已消失在雨幕之中,渺无踪影了。

    杨过待要追上去,忽听得竺清耘的呻吟之声,遂调转身形,直奔床帏而去。

    及至近前,只见竺清耘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满面潮红,红唇轻启,溢出阵阵呻吟之声,脖颈和胸膛上印有许多红痕,分外淫靡。

    杨过俊脸赤红,慌忙压下胸中骤起的火焰,抓起一旁的棉被盖在竺清耘身上,俯身喊道:“师父!醒一醒!师父!快醒醒!”

    竺清耘眼皮轻抬,怔愣片刻,竟奇迹般地认出了杨过,媚声唤道:“过儿……”

    杨过连着被子将竺清耘抱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坐好,只觉他身上奇热无比,滚烫如火炉一般,急道:“师父,你怎么了?赵志敬那个畜生怎么会……怎么会和你……”

    竺清耘却不答他,只在他怀中不停蠕动,断断续续说道:“好热……好难受……过儿……”

    杨过被他磨蹭地几乎要爆炸,强令自己稳住心神,分析当前情况。

    竺清耘那么厌恶赵志敬,连半句话都不愿与他多说,若不是赵志敬做了什么手脚,竺清耘断不会与他在床笫之间做这些事情。

    如今瞧着竺清耘的情形,神智已然不清醒,隐有媚态,似是……似是被下了情药!

    杨过过去在市井中时,曾听一些泼皮无赖吹嘘过,去喝花酒时会给那些姑娘们下药,姑娘们便会哭求着与他们交欢,直到情欲散尽方歇,否则会有性命之虞。

    思及此,杨过怒骂道:“赵志敬你这个畜生!”

    方才若不是被他逃了,杨过必定将他千刀万剐!

    竺清耘依旧在他怀里难耐低吟。

    杨过思虑再三,觉得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若是赵志敬去而复返,再反咬一口,只怕竺清耘的一世清白便要毁于一旦了。加上死而复生的杨过,实在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杨过再不迟疑,打横将竺清耘抱起来,疾步冲进了滂沱大雨之中。

    刚出了天权殿的大门,便听远处隐约传来纷杂人声。

    原来真被杨过料中,赵志敬方才逃窜而去,竟真的是预备反咬。若是被一班全真弟子目睹他与竺清耘此时的情形,后果不堪设想。

    杨过转身便朝后山方向行去。

    从试剑崖下去,顺着那条已行了千百遍的蜿蜒山路,冒雨往活死人墓方向行去。

    被雨水一冲,山路湿滑难走,杨过摔了好几跤,却死死护着怀中的竺清耘,不愿让他被伤分毫。

    平日只需两刻钟的路程,今夜却用了大半个时辰。

    杨过一脚踢开木屋的门,剥掉竺清耘身上已被大雨淋透的棉被,把他轻放到床上。

    竺清耘的身体依旧热得可怕,甚至有热气蒸腾,“热……难受……要死了……过儿……帮我……”

    杨过心中焦急,却不知所措,忽然急中生智,扒掉身上的湿衣服,跳到床上去,将竺清耘扯进怀里紧紧抱住,试图用自己冰凉的身体去为竺清耘降温。

    竺清耘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紧紧缠到杨过身上。

    一个冰凉,一个火热,肌肤相贴,热的没有凉下去,凉的却迅速热起来。

    杨过费力的把缠在身上的竺清耘扒下来,又冲到雨中淋了片刻,再度回到床上抱住竺清耘。

    如此反复几次,竺清耘身上的温度却一点儿都没有降下来,整个人都烧得绯红,分外冶艳。

    竺清耘死死的抱着他,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凉气。

    杨过几乎透不过气来,哑声唤道:“师父……”

    竺清耘开始无意识的啃咬杨过的脖颈,甚是凶狠,疼得杨过嘶声吸气。

    少年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早已血气翻涌,那处直挺挺立着,涨得生疼。

    再这样下去,杨过觉得自己会疯掉。

    他再次试图推开竺清耘,竺清耘却泫然欲泣的哀求道:“不要……不要离开我……过儿……我好难受……帮帮我……”

    杨过哑声道:“师父,你会后悔的……”

    竺清耘依旧死死缠着他,发出些意义不明的呻吟。

    若是情欲得不到纾解,恐怕竺清耘真的会死于非命。

    杨过不忍再眼睁睁看着他如此痛苦,咬牙下定决心,翻身将竺清耘压到身下,望着他的脸,决然道:“师父,就算你明天醒来会一剑杀了我,我也必须要这么做。”

    竺清耘双目紧闭,不甚清明的唤道:“过儿……”

    片刻的迟疑过后,杨过猛地俯下身,吻上了竺清耘滚烫的双唇。

    ☆、第60章 痴狂侠客爱上我13

    这是一场既激烈又惨烈的情事。

    两个人俱是初经人事,一个神志不清,一个战战兢兢,几乎是全凭本能。

    第一次全是疼痛,曲折而艰难,充满了血腥味。

    第二次依旧疼痛,却要顺遂的多。

    第三次已初尝欢愉滋味。

    第四次便有些水乳交融的势头。

    第五次已是得心应手,掌握了些许技巧。

    第六次最是和谐,两个人一同到达了极乐巅峰。

    第七次之后,竺清耘身上的高热终于退下来,在杨过怀里昏沉睡去了。

    杨过却不能成眠。

    今夜,他得到了竺清耘,却也极有可能永远失去他。

    只愿暗夜不明,永将心爱之人拥在怀中。

    天却总不遂人愿。

    骤雨早歇,太阳照常升起,金色日光从窗户射进来,晃醒了熟睡的人。

    竺清耘睁开眼,只觉全身酸疼,头痛欲裂。

    入目是陌生的环境。

    昨夜的记忆依稀闪现,除了赵志敬,恍惚还有杨过的脸。

    竺清耘强撑着坐起来,身后那个隐秘的部位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被子从身上滑下来,露出光裸的、布满红痕的身体。

    竺清耘一偏头,便瞧见了直挺挺跪在床前的杨过。

    杨过正目不转睛的将他望着,见他看过来,急忙低下了头,唤道:“师父。”

    竺清耘皱眉道:“你跪着做什么?”

    杨过低着头,迟疑片刻,咬咬牙,终于直截了当道:“过儿脏了师父的身子,求师父责罚。”

    昨夜的记忆停留在奇淫合欢散和赵志敬猥琐的嘴脸上便戛然而止,关于杨过却只有一张一闪即逝的脸。

    但综观前因后果,不难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竺清耘怔愣片刻,却只云淡风轻道:“只不过是一具肉身凡胎罢了,是净是脏有什么要紧。况且,昨夜的事情我俱已不记得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能忘便忘了吧。”

    闻言,杨过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他原以为竺清耘会气愤地一剑杀了他,孰料他竟如此满不在乎,一句“不记得了”,一句“忘了吧”,便将昨夜种种尽数埋葬了。

    杨过倒宁愿竺清耘一剑杀了他。

    杨过抬起头来,突然说道:“如果昨夜我没有及时赶到,如果占了你身子的人是赵志敬,师父也会这般无所谓吗?”

    竺清耘皱眉,脑海中倏然浮现出赵志敬伏在他身上的情景,忽的心中作呕,便敛目道:“你与他……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杨过眸中乍起一点儿喜色,道:“哪里不同?”

    竺清耘却答不出来。

    心里顿时便有些烦乱,竺清耘顾左右而言他,道:“你打算让我一直这么赤身下去吗?”

    杨过俊脸一红,急忙站起来,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递给他,道:“你先穿我的吧。”

    竺清耘接过来,淡声道:“你先转过去。”

    杨过听话的背过身去。

    身后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以及因为牵扯到痛处而发出的微弱呻吟,杨过的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昨夜竺清耘伏在他怀里意乱情迷的模样,那处立刻不合时宜的起了反应。

    竺清耘边穿衣服边道:“昨夜除了赵志敬,还有没有旁人看到你?”

    闻言,杨过忙敛住心神,咳嗽一声,道:“没有。”

    竺清耘道:“他既然知道你还活着,就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以我之见,你还是即刻离开终南山。只要找不到你的人,仅凭他一人之词,无凭无据的,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杨过固执道:“不,我不走,我不能离开你。我就不信他赵志敬胆敢违背重阳师祖遗训,擅闯古墓禁地。”

    然而下一刻,杨过便不得不信了。

    因为外面突然响起了赵志敬的叫嚣声:“杨过!你给我出来!杨过!”

    杨过忙道:“师父,你且在屋里呆着,若是被他们瞧见,指不定又要怎么编排你。我已将独孤九剑学会,赵志敬不是我的对手。待我料理了他,再送你回重阳宫。”

    竺清耘摇头,道:“不妥。赵志敬既然敢擅闯禁地,便绝不会是一个人。堵他一个人的嘴容易,可要堵全真教众弟子的悠悠之口便难了。所以,你断不可现身,不仅解决不了当前的麻烦,还要牵扯出旧事来,得不偿失。”

    正迟疑间,外面突然响起孙婆婆的声音:“哪里来的疯狗,敢在我活死人墓前乱吠?!”

    赵志敬打量她一眼,不屑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婆子,敢挡本道爷的路?”

    孙婆婆冷哼一声,道:“原来是全真教的臭道士,我说怎么老远就觉得臭气熏天。”

    “你!”赵志敬不愿与她纠缠,怒道:“疯婆子!乖乖把杨过交出来,本道爷今日便大发慈悲,饶你不死!”

    孙婆婆道:“我老婆子不认识什么杨过,如何交给你?”

    赵志敬道:“你休要诓我!除了你们活死人墓,我已将整个终南山翻遍了,全没有杨过那狗杂种的踪迹。众所周知,你们古墓派的小龙女和杨过的师父竺清耘有些渊源,所以杨过定是被竺清耘窝藏在了你们活死人墓里。”

    孙婆婆道:“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你休要再胡搅蛮缠。劝你们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我老婆子不客气!”

    “好大的口气!”赵志敬不屑道:“今日就算硬闯,我也要将杨过抓出来!”

    话音刚落,忽闻一阵嗡嗡之声。

    骤然之间,从四面八方乌压压飞来一大群蜜蜂,朝着以赵志敬为首的一众全真弟子扑去。

    众弟子登时乱作一团,被蜂群冲的七零八落,毫无招架之力,顿时惨叫声一片。

    赵志敬一面左呼右扇,一面喝道:“疯婆子你好生阴险!”

    孙婆婆被众人的狼狈相逗得哈哈大笑,道:“别怪我老婆子没提醒你们,这玉蜂刺上有毒,若是七日之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闻言,众弟子诧然心惊,再顾不得其它,纷纷逃窜而去,转眼之间便没了踪影。

    孙婆婆转身来到木屋前,喊道:“过儿,那帮臭道士已经被婆婆打走了,出来吧。”

    杨过开门出来,笑道:“多谢婆婆出手相助!”

    孙婆婆笑着摆摆手,眼见竺清耘紧跟着杨过出来,惊讶道:“清耘?你怎么会在这里?”

    竺清耘道:“我只是来看看过儿罢了。”

    孙婆婆不疑有他,径自说道:“方才那些臭道士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们既然已经知道过儿没死,便不会善罢甘休。”

    竺清耘道:“婆婆放心,我自有办法。”

    杨过疑惑道:“什么办法?”

    竺清耘却不答他,只对孙婆婆道:“婆婆,还请赐我一瓶玉蜂浆吧。”

    “你呀,就是心太软。”孙婆婆一面嗔道,一面从怀里取出一只玉瓶递给竺清耘。

    竺清耘伸手接过来,道:“多谢婆婆。我要回重阳宫,这便告辞了。”

    杨过忙道:“我送你回去。”

    “你还嫌不够乱吗?”竺清耘淡声道:“你若真想帮我,便速速下山去。”

    杨过低着头,不说话。

    竺清耘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道:“半个月后,我也要下山去了。”

    杨过急道:“去哪儿?!”

    竺清耘道:“一个月后,大胜关英雄大会,师父下山前曾吩咐我到那里与他会和。我走了,你也不必再守在这里。过儿,听我的话,下山去吧,江湖之大,任你逍遥。你在这里,只会给我平添烦恼,于你我均无益处。”

    杨过心中黯然,沉默半晌,终究沉声道:“好,我听你的话,今日便下山去。”

    竺清耘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补充道:“不要去大胜关。”

    杨过又是一黯,道:“好。”

    竺清耘神色复杂的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杨过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单薄的背影,只觉心中空落落的,似是被剜去了一块肉。

    江湖之大,若是不与你同行,怎能逍遥?我不愿让你烦恼,可若是离开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痛快。可我若是死了,留你一个人孤零零在世上,又有谁来疼你护你,时时将你放在心上?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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