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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节

    总裁打赌要追我怎么办在线等急 作者:雨田君

    第21节

    那个眼镜青年似乎知道阮梅之的迷惑,主动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叫魏题,以前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哈哈,你认不出我来也很正常。”

    阮梅之顿时惊讶起来了,他记得以前他们班上的体育委员明明是个大块头,身材特别壮的那种,浑身腱子肉,但眼前这个青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气质温和,长相斯斯文文的,哪里看得出来当年的样子呢?

    “哈哈,”魏题苦笑了一声,“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经常锻炼,锻炼着锻炼着肌肉就出来了,结果我高考的时候考砸了,大病了一场,连着病了半年多,然后我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上了大学之后你也懂得,整个人都堕落了,也没什么心情锻炼身体,所以我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阮梅之顿时明白了,他嘴角一抽,安慰道:“其实现在的妹子都比较喜欢你这一款的,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哈哈,”魏题又苦笑了一声,“但问题是我瘦下来之后就不喜欢妹子了啊。”

    阮梅之的嘴角又是一抽,这么若无其事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出柜真的好吗?!

    “开个玩笑而已,”魏题推了推眼镜,“不用当真。”

    阮梅之干笑了一声:“嗯,看得出来。”

    他默默地在心里擦了一把冷汗,又听到魏题忽然开口道:“看那边。”

    阮梅之下意识顺着魏题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便看到了一个低头玩着手机的胖子。

    那个胖子长得非常胖,比阮梅之刚刚见过的那个胖子还要胖,五官几乎被肥肉挤得变形了,眼睛也小成了一道缝,他还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t恤,看着非常有夏威夷风情。

    “……怎么了?”

    阮梅之完全认不出来那个胖子是谁,如果以前他们班上有这么一个人,他一定会印象深刻,但实际上他完全不记得以前他们班上有这么一个胖子。

    “你也认不出他了吧?”眼镜青年耸了耸肩,“我刚刚第一眼也没认出他,他是曹颁,以前我们班上的班草。”

    “曹颁?”阮梅之顿时吓了一跳,曹颁可是当年他们班上最帅的男孩子,喜欢他的妹子数不胜数,甚至还有别的学校的妹子特意跑到他们学校来找曹颁告白,他还记得当年的曹颁长得浓眉大眼,又高又帅,但前面那个胖子除了眉毛还很黑很浓之外,眼睛已经完全眯成一道缝了。

    “哈哈,很幻灭对吧?”眼镜青年摊了摊手,“亏我当年还暗恋过他呢。”

    阮梅之:“……”

    这么若无其事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出柜真的好吗?!

    “开个玩笑而已,”眼镜青年扶了扶黑框眼镜,一脸淡定地说,“不要当真。”

    阮梅之嘴角又是一抽,不过他还是干笑了一声:“嗯,我明白。”

    “这么说来,以前我们班上也有很多妹子暗恋你呢,”眼镜青年忽然看向了阮梅之,笑了笑说,“如果不是喜欢曹颁的妹子比较多,说不定我们班上的班草就变成你了。”

    阮梅之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漫不经心地随意聊了几句,直到所有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一看就很像成功人士的精英男组织大家一起朝着下一个地点出发——这附近的一个大酒店,至于这次同学会的主要负责人,他们班的班长,现在已经到了酒店了。

    “啧啧,你还记得那个家伙吗?他是肖军军。”眼镜青年指了指那个精英男。

    阮梅之想了想,然后他想起了当时他们班上有个经常逃课打架每次考试都考倒数的家伙就叫肖军军,他还记得那个家伙最辉煌的成就是某一次大考考了一百分——所有的科目加起来考了一百分,后来那个家伙似乎在高考之前忽然辍学了。

    “听说他高中没毕业就跟着他老子做生意去了,听说他虽然学习不好,但是很有生意头脑,现在已经开了自己的公司了,”眼镜青年似乎打听了不少东西,啧啧道,“白手起家,也算是出人头地了,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

    看着眼镜青年一脸感慨的样子,阮梅之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以前他也算是班里的风云人物了,结果其他人一个个混得风生水起的,就他一个人混得如此不咋地。

    一群人到达了酒店之后,便被接风的班长带到了包厢内,因为人比较多,所以他们包了一个比较大的包厢,包厢内整整放了四桌,一桌可以坐十来个人。

    阮梅之刚刚找了个位置坐下,一个妹子便走了过来:“那个……你是阮梅之吗?”

    他抬头一看,眼前的妹子长相清秀,穿着一件特别小清新的碎花短裙,气质颇为清纯,但他完全想不起来眼前这个妹子是谁,不由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请问你是?”

    那个妹子有些羞涩的笑了起来,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了:“我是萧琴馨。”

    阮梅之想了一会儿,他对这个妹子的长相没什么印象,但对妹子的名字却有一点印象。

    “你不记得我也很正常,”萧琴馨微微笑了起来,“以前的我很普通很平凡,不敢和别人说话,也没什么朋友,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

    阮梅之不由恍惚了一下,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应寒枝。

    “……但是因为我喜欢的人,我渐渐开始尝试改变自己,后来我开朗多了,也交了很多朋友,”萧琴馨笑得一脸开朗,“所以我一直很感谢你,也很想对你说出我以前一直没敢对你说出来的话,也算是弥补当年一直不敢表白的遗憾了。那个,阮梅之,我以前曾经喜欢过你哦。”

    阮梅之没想到他心血来潮参加个同学会还能收货到一发表白……虽然只是过去式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表白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爱过”这样的表白,让他怎么回答都好像有点怪怪的。

    “你不用在意,”萧琴馨的笑容十分开朗,“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只是想着如果一直没能告白,似乎很遗憾,毕竟你是我第一个喜欢过的人,不过你也不用觉得困扰,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不久之后就要结婚了。”

    阮梅之顿时释然了,他顿了一下,微微一笑:“谢谢你喜欢过我,还有恭喜你。”

    得到曾经喜欢过的人的祝福让萧琴馨笑得有点羞涩,不过很快她就转身离开了。

    萧琴馨离开之后,叼着一根棒棒糖的魏题立刻凑了过来,他刚刚在一旁悄悄偷听了一耳朵,知道那个妹子是来告白的,顿时露出了一脸八卦的笑容:“啧啧,帅哥就是帅哥,真是有艳福啊,来参加个同学会也能被妹子表白。那个妹子还挺漂亮的啊,可惜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失望不?”

    “不失望,”阮梅之淡定地说,“我又不喜欢女孩子。”

    魏题顿时一愣,嘴里的棒棒糖都掉了。

    “……开个玩笑,”阮梅之微微一笑,“不要当真。”

    魏题:“……”

    阮梅之本来还以为魏题真的是同道之人,此时看到魏题微妙的表情,他顿时明白了。

    原来之前魏题真的是在开玩笑。

    他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感觉有点失望,但是看着魏题微妙的表情,他又忍不住想去调戏两把,便故意朝魏题微微一笑:“老实说,其实我最喜欢你这一款了。”

    魏题连忙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开个玩笑,”阮梅之无辜地笑了笑,“千万不要当真。”

    魏题默默泪流满面。

    魏题走开之后,又有好几个人跑来找阮梅之寒暄。

    阮梅之以前好歹也是班里的一号风云人物,他以前的朋友不少,但大多在毕业之后断了联系,如今有了重逢的见面,自然有不少阮梅之以前的朋友来找他,埋怨他毕业之后就不联系他们了,真是不厚道。

    阮梅之只能一一赔笑,他倒不是自己不想联系,而是他高考之后出了一件大事——他出柜了,阮妈妈冲冠一怒,不允许阮梅之主动和他以前的高中同学联系,原因就是她以为阮梅之喜欢的野男人一定在那群高中同学里面。

    阮梅之刚毕业那会儿不少同学和朋友找他出来见面聚会,但碍于阮妈妈的淫威,他只能一一拒绝,后来被拒绝的次数多了,那群同学以及他的朋友便再也没来找过他。

    虽然几年之后,阮妈妈已经渐渐接受了他的性向,但他和以前的朋友断了几年的联系,还是他主动断的,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主动联系别人。他知道有的东西一旦放下了,就再也拿不起来了,朋友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是?

    如今看到这么多多年未见的朋友,阮梅之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感慨,也有一些遗憾,大家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便纷纷落座了。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的饭点,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似乎已经恢复心情了的魏题端着酒杯凑过来找阮梅之喝酒,阮梅之随意推脱了两下,便干脆地喝下了一杯。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人来找阮梅之喝酒,阮梅之不太好意思推脱,便又喝下了。

    “哈哈,我记得你,你是阮梅之吧?你以前在我们班上可受女孩子欢迎了,来来来,喝喝喝,不喝不是中国人。”

    “以前我暗恋的妹子喜欢你,你不把这杯喝下去你好意思吗?”

    “他们的酒你都喝了,这杯你也喝了吧?”

    ……

    大概是阮梅之以前太受女孩子的欢迎,在那群男同学面前拉了不少仇恨,很多人都在集火阮梅之,他一开始还有点郁闷怎么只集火他一个人,但当他抬头看到对面桌的曹颁之后,顿时了然,他们班曾经的班草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这群男同学也不好意思再去灌他酒吐槽他当初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这不是埋汰人家吗?

    所以被集火了几波后,阮梅之终于有点受不住了,假装要去厕所躲开了他们的下一波集火。

    阮梅之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坏,但他刚刚被灌了那么多杯,大脑不免有点晕乎乎的。

    他晕乎乎地扶着墙走出了包厢,站在走廊上的窗户前吹了一会儿冷风。

    晚上的风有点凉,吹得原本晕乎乎的阮梅之清醒了几分,不过他的大脑还是有点沉甸甸的,于是他便打算去厕所用冷水洗把脸。

    当他慢吞吞地走过一间包厢门口时,那间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阮梅之下意识扭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有点眼熟的青年。

    他迷茫地看了对方一眼,眸中带着几分水色,他想了一会儿,但醉酒后迟钝的大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

    反倒是那个青年上下打量了阮梅之一下,笑了起来:“这么巧。”

    阮梅之默默看了那个青年一眼,还是想不起来这个青年是谁,便干脆不理会,转身朝着厕所走了过去。

    那个青年居然也跟在阮梅之身后朝着厕所走了过去,阮梅之下意识认为那个人也是去上厕所的,便也没理会,他晕乎乎地走进了厕所,然后朝着洗手台走了过去。

    “……等一下。”

    那个青年忽然喊了一声,但阮梅之反应迟钝,直到他按下了水龙头的开关,然后被迸溅出来的水流呲了一脸,才反应过来——这个水龙头似乎坏了。

    那个青年嘴角一抽,指着墙壁上的纸问阮梅之:“‘水龙头坏了,请勿使用’这么大几个字你没看到?”

    阮梅之撅了撅嘴,有点委屈,他被呲了一脸水花,头发、脸还有身上的衬衫都湿了,如果他之前看到了告示,他还能犯这个蠢吗?

    那个青年打量着落汤鸡一般的阮梅之,从他湿漉漉的头发到他沾着细碎小水珠的睫毛,再到他因为醉酒而显得微微红润的脸颊和嘴唇,尤其是水色润泽的嘴唇,此时正委屈的微微嘟起,再往下则是湿透了的衬衫,露出了些许淡粉的肉色肌肤……

    这样的阮梅之看着居然有点秀色可餐,就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青年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也忍不住心下一荡不过这么一弄,阮梅之晕乎乎的大脑倒也清醒了不少,他低头看着自己湿掉了的衬衫,不由皱了皱眉,幸好洗手台旁边就有烘手机。

    就在他打算绕过那个青年去把头发和衣服烘干的时候,那个青年忽然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并低下头来,一脸饶有兴趣的模样。

    阮梅之皱了皱眉:“你有什么事吗?”此时他也想起来了,这个青年就是上次他和萧罗礼去那间gay吧时遇到的那个富家公子哥。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那个青年似乎忽然对阮梅之产生了兴趣,他盯着阮梅之笑眯眯地问道,“你和应寒枝在一起了吗?”

    阮梅之一顿,随后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哦?”那个青年一顿,“但是他说他已经拿下你了。”

    阮梅之神色冷淡道:“没有。”

    “哦,既然如此,说明我也可以追求你吧?”那个青年笑了起来,表情就像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样也比较有意思”

    阮梅之立刻明白了那个青年在说什么,单纯的赌约很无趣,加入竞争才刺激。

    他反应过来,冷冷笑了一声:“我拒绝。”

    “哦,为什么?”那个青年饶有兴趣地问。

    阮梅之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觉得你们的赌约很无聊,我并不想参与,更不想成为赌注。”

    那个青年似乎有点惊讶,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你都知道了?”

    阮梅之哼了一声:“麻烦你让一让。”

    “……如果不是赌约呢?”那个青年有点不死心。

    阮梅之笑了起来:“就算你是认真的,我的答案也是拒绝,不好意思,我对你们这种自己没什么本事只能靠父母的钱耀武扬威花天酒地的富二代不感兴趣,所以现在麻烦你让一让。”

    青年有些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然后转身朝着厕所外面走了过去,但是当他走到门口时,脚步却忽然顿住了。

    阮梅之已经走到了烘手机前,他正准备吹一吹湿漉漉的头发,却懊恼地发现烘手机旁边居然也贴了个“烘手机已坏,请勿使用”的告示,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也坏那也坏,这个酒店迟早要完!

    阮梅之懊恼完,他抬头一看,却发现青年怔怔地站在门口没走,而在门外面,则站着面无表情的应寒枝。

    应寒枝不知道已经在门外站了多久了,他定定地站在厕所门口,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像,脸上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眼眸里毫无情绪,宛如一滩寒涧,无波无澜。

    第60章

    阮梅之看到了门外的应寒枝,顿时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了。

    应寒枝显然已经听到了他和青年的对话,此时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那个青年也回过神来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阮梅之一眼,又看了应寒枝一眼,然后绕过应寒枝,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阮梅之看着应寒枝,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你都听到了?”

    应寒枝幽幽地看着阮梅之,他沉默了半晌,声音微哑:“你都知道了?”

    阮梅之笑了笑:“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应寒枝垂下眼帘,抿了抿唇,没说话。

    阮梅之本来还设想过当一切被揭露出来的时候,他还可以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应寒枝说“呵呵,其实一切我早就知道了”,然后把真相甩应寒枝一脸,但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发现他完全没有那个心情了。

    看着应寒枝的微抿的唇角,他只觉得有点心累。

    阮梅之不知道应寒枝一直以来都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并不想问,曾经他想问一问应寒枝对他到底有没有过一丝心动。但是现在想来,这一切的开始对于应寒枝来说只是一场赌局,一场游戏,哪怕应寒枝在这场游戏的过程中有过一丝动摇,也不过是变了质的心动。而这种变质的感情,他不想要,也不稀罕要。

    “……就到这里吧,”阮梅之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被酒精麻醉了的大脑让他有点晕乎乎的,但是他此时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平静,“这场赌局,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阮梅之说完之后,不等应寒枝的回应,便径直朝着厕所门口走了过去。

    在他即将绕过应寒枝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应寒枝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阮梅之低头一看,应寒枝的手正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那修长好看的五指仿佛嵌进了他的皮肤里,因为过于用力,应寒枝的指尖都有些微微泛白了。

    “不要走……”

    应寒枝的声音微微沙哑,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阮梅之沉默了一瞬,然后笑了起来:“这个赌约真的这么重要吗?你有这个必要吗?”

    应寒枝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他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必为了一个赌约连节操都不要了,”阮梅之笑了笑,“这么输不起,很难看的,放手吧。”

    应寒枝抓住阮梅之手腕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用力地抓着阮梅之的手腕,指甲都快陷进阮梅之的皮肤里了。

    阮梅之叹了一口气,伸出另外一只手掰开了应寒枝的手。

    当他将应寒枝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后,应寒枝终于颓然地将手收了回去。

    阮梅之不忍再看应寒枝的表情,也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阮梅之重新回到了包厢,明明他刚刚只离开了十几分钟,但当他重新回到热闹喧嚣的包厢时,却忽然觉得格格不入了起来,仿佛踏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浑浊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浑身都有点不舒坦,便转身重新回到了走廊上,对着窗户吹了一会儿冷风。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刚才应寒枝太过用力,他的手腕上甚至都留下了痕迹,因为他的皮肤很白,所以那一圈红痕显得格外明显。

    被冷风一吹,阮梅之顿时微微发起抖来,虽然现在天气热了,但是夜晚的温度还是有点低,尤其是他身上的衬衫还湿了一大片。

    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刚刚被水花呲了一脸,打了一个喷嚏后,他转身回到了包厢,找到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班长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阮梅之赶紧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然后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

    然而他虽然喝得微醺,此时却无一丝睡意,每当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自动浮现出刚才应寒枝微微颤抖的声音和极力压抑的表情……

    他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顿时半丝睡意也没了。

    阮梅之觉得有点可笑,他明明知道应寒枝很有可能只是演出来骗他的,但他却依然被应寒枝“逼真”的演技骗得团团转,为此动摇,为此摇摆不定,甚至为此愧疚,为此而产生了罪恶感。

    真是太可笑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片刻,最后干脆拿起手机刷起了微博,无无聊聊的刷了一会儿微博之后,他又跑去刷了刷八卦论坛。

    结果阮梅之这一刷,顿时刷出了一个大新闻——

    新晋网红男神萧公子天天送花夏鸣鸿疑似热烈追求?

    萧公子,萧罗礼?

    阮梅之默默点进去一看,顿时被帖子的内容闪瞎了单身狗的狗眼,虽然下面不少回复都在说这肯定是炒作,也有人说这是娱乐圈潜规则真恶心,但也有不少妹子嗷嗷叫着这一定是真爱,仅仅只是一个帖的功夫,萧罗礼和夏鸣鸿就多出了一大波cp粉。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两人皮相都还不错,两个都是大帅哥,更何况他们还一个是娱乐圈当红小鲜肉,一个是名门贵公子,这人物设定简直就像耽美一样完美,妥妥的就是耽美版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啊!

    阮梅之此时心情低落,正想找个人调侃调侃,便直接在扣扣上敲了萧罗礼。

    樱桃汁: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心机boy,居然找人炒你和男神的绯闻来引起你男神的注意力萝莉多娇: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为了引起男神注意不择手段的人吗?

    萝莉多娇:呸呸不对!我都还没确定我是不是弯了呢!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樱桃汁:那海角论坛那个帖是怎么回事?

    萝莉多娇:这回真的不是我干的!我爸前几天还因为我想包养夏鸣鸿的传闻大发雷霆呢,这几天我都忙着哄他老人家呢,怎么可能闲的蛋疼跑去干那种火上添油的事樱桃汁:难道你想包养夏鸣鸿这不是事实吗?

    萝莉多娇:咳咳,我对男神的爱是纯洁的爱,是一个小粉丝对偶像单纯的崇拜和向往樱桃汁:单纯到在春梦里向往萝莉多娇:咳咳咳咳咳

    樱桃汁:其实我很好奇,在你的春梦里,到底是谁上谁?

    萝莉多娇:咳咳不如我们来聊点别的吧!

    樱桃汁:来聊聊你和你男神在现实里的进展?

    萝莉多娇:我们再也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再见!

    调戏完萧罗礼之后,阮梅之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但他依然没有丝毫困意,便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把整个房子打扫了一遍。

    等他拖拖扫扫完累得筋疲力尽,便重新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阮梅之任性了一个晚上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头晕得要命,又昏又沉,一摸额头,十分烫手。

    他发烧了。

    阮梅之强撑着爬进床上,看着镜子里双眼迷离,两颊绯红的自己,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本来还想坚持一下去上班,不过镜子里的他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他决定他还是不要出去丢脸了。

    他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请了病假。

    挂了电话之后,他恹恹地躺回了床上。

    阮梅之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明明只是和应寒枝把事情说清楚了而已,他却像失恋一样心情低落,甚至还大病了一场。

    这说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如果应寒枝知道了,一定会以为他是太在意他了所以才会大病一场的,其实他明明只是被水花呲了一身又吹了点冷风,回家之后因为睡不着大半夜爬起来搞了一下清洁所以才会生病的。

    ……这么一说,好像越发显得他真的很在意。

    阮梅之的心情顿时更加低落了。

    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默默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忧伤的叹了一口气。

    阮梅之就这么巴巴地在床上躺了小半天,直到下午才勉强有力气爬起来。

    饿了一整天,他连煮面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随便泡了个红烧牛肉面,将就着吃完之后,他打开了电脑,准备找个霸道总裁狗血电视剧看一看,治愈一下他失恋的心情。

    ……不对,才不是失恋呢!

    他刚刚打开电脑上线,杂志社的群立刻跳动了起来。

    他点开一看,看到妹子们亲切的问候和暖心的关怀,不由心下一暖。

    直到这群丧心病狂的脑残粉忽然画风一转——

    樱桃果冻:之之,听说你生病了,男神亲自来我们杂志社亲切慰问了,就问你感不感动!

    樱桃酱:看到男神走进我们杂志社那一瞬间我再一次爱上了他!实在是太帅了!

    樱桃酒:今天的男神好像特别忧郁,忧郁的男神好像特别帅!特别戳中我的萌点!

    樱桃蛋糕:嗷嗷嗷男神太温柔了,他问你身体怎么样了的时候我耳朵都快怀孕了!之之快放开那个男神让我来!

    阮梅之:“……”

    他沉默了一会儿。

    樱桃汁:我放开他了,你们请随意

    樱桃果冻:等等!之之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你不要冲动!

    樱桃酱:就是就是!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千万不要当真!

    樱桃酒:如果你真的因为我们一句话就放开男神了,男神一定会让我们好看的!

    樱桃蛋糕:我开个玩笑而已!!!之之你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啊!

    阮梅之叹了一口气。

    樱桃汁:我没冲动,我是认真的

    樱桃汁:我从头到尾没和他在一起过,你们请随意樱桃果冻:之之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平时我们开玩笑的时候你都不会这么认真的反驳的!

    樱桃酱:对啊,之之你怎么了?因为生病所以多愁善感了?

    樱桃酒: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咳咳,让我们开导一下嘛樱桃蛋糕:就是就是,之之有什么烦恼就说出来啊,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阮梅之的心里有点感动,他笑了笑。

    樱桃汁:没什么,只是失恋了而已

    他话音刚落,整个群顿时炸了。

    樱桃果冻:等等!失恋了是什么意思?之之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交了男朋友!

    樱桃酱:之之你居然放着男神不要跑去和别的野男人好!简直暴殄天物!

    樱桃酒:桥豆麻袋,之之你的男朋友……该不会就是男神吧?

    樱桃蛋糕:楼上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男神今天的气质特别忧郁!难道说……?

    樱桃汁:你们怎么知道我交的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

    樱桃果冻:直觉!

    樱桃酱:第六感!

    樱桃酒:下意识就这么认为了!

    樱桃蛋糕:之之你这么受怎么可能交女朋友?

    樱桃汁:我没交男朋友,只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而已阮梅之苦笑了一声,没错,他对应寒枝,只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而已。

    樱桃果冻:之之你居然放着大好的男神不要!跑去暗恋别的男人!

    樱桃酱:男神已哭晕在厕所

    樱桃汁:原来今天的男神这么忧郁是因为失恋了!

    樱桃蛋糕:心疼之之!但我更心疼男神!

    阮梅之:“……”

    等等!最应该被心疼的人明明是他啊!

    他简直要哭晕在厕所了。

    被群里的妹子们安慰了一番之后,阮梅之觉得自己的病似乎更加严重了,简直不能更心塞。

    他恹恹地关掉了扣扣群,准备去厨房喝杯水冷静一下。

    当他经过客厅准备进厨房的时候,客厅大门外的门铃时忽然响了起来。

    叮咚——

    阮梅之顿时脚步一顿。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墙壁上壁钟的时间,这会儿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下班的时间点了,门外的人……会是应寒枝吗?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立刻自我唾弃了起来。

    他明明已经和应寒枝说清楚了,赌约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阮梅之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朝着客厅门口走了过去。

    阮梅之缓缓地打开了门,当他看到门外的人后,顿时一愣。

    门外的人居然是贾仁鹿,贾仁鹿见到阮梅之以后顿时一脸激动,他伸出爪子兴奋地打了个招呼:“嗨,之之!好久不见!”

    阮梅之低头一看,只见贾仁鹿一手提着一个大袋子,一手提着一个保温盒,顿时一愣。

    “嘿嘿,之之,”贾仁鹿嘿嘿一笑,“听说你生病了,我特地一下班就千里迢迢地从公司过来看你了,还带了药和晚饭,你感不感动!”

    阮梅之地低笑了一声:“……嗯。”

    他顿了顿,把贾仁鹿让进了屋。

    贾仁鹿一进屋,立刻好奇地四处打量了起来,不过阮梅之的家就是典型的普通单身男人的家,没什么特别的,很快他就看完了,重新回到客厅,招呼阮梅之赶紧快点吃饭和吃药。

    阮梅之刚刚只吃了一桶泡面,完全没吃饱,如今闻到保温盒里的饭菜香味,饿了一天的肚子立刻有了反应,他也不矫情,拿起保温盒里自带的筷子和勺子,就坐下来直接吃了起来。

    一旁的贾仁鹿抽着鼻子闻着空气里的饭菜香味,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保温盒里都是些清淡的菜色,特别适合像阮梅之现在这样的病人吃,阮梅之吃完了饭之后,又打开了那一袋子药,只见一个大塑料袋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牌子的感冒药,还有什么降温冰贴之类的东西。

    “嘿嘿,看哥多关心你,”贾仁鹿凑过头来一看,嘿嘿笑了起来,“就问你感不感动!感动就以身相许吧……呸!这话说多了说顺嘴了!感动记得回头请哥吃饭!”

    阮梅之微微一笑:“……感动是挺感动的,不过这些药还有饭菜都不是你自己买的吧?”

    贾仁鹿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猛地咳了好几下,才梗着脖子说:“咳咳!你说什么呢!这些东西当然是我自己买的啊!难不成还是我在路上捡的吗?哈哈哈哈……”

    阮梅之拨了拨那一袋子药:“把药店里所有牌子的感冒药都买下来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土豪了?中六合彩了?还是大马路上捡到五百万了?”

    贾仁鹿眼珠子转了几圈:“呃……呃……”

    “好了,不用找理由了,我都猜到了,”阮梅之笑了笑,“这些东西是应总托你拿过来的吧?”

    贾仁鹿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你都知道了?”

    阮梅之可不会因为这些东西是应寒枝买的就拒之门外,他被应寒枝骗了那么久,要点精神损失费也不过分吧?他还觉得一袋药一盒饭太便宜应寒枝了呢!

    “……应总不让我说是他买给你的,”贾仁鹿摸了摸鼻子,小声地说,“他让我说这是我买给你的,不然你不可能要的,你们吵架了吗?”

    阮梅之顿了顿,随后他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闹掰了而已。”

    “闹掰?为什么啊?”贾仁鹿瞪大眼睛,“应总那种金大腿你居然都不好好抱紧!虽然我是一枚笔直笔直的直男,但如果应总能看上我,就算要献小菊花我都咬牙上了!”

    “一言不合,不欢而散,”阮梅之耸了耸肩,“你要献小菊花你就上呗,给你加油。”

    贾仁鹿涨红了脸:“咳咳!我开个玩笑而已!我是直男!”

    阮梅之似笑非笑的看了贾仁鹿一眼:“在真爱面前,性别又算得了什么呢?”

    贾仁鹿:“……”

    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对了,他不是让你不要说东西是他送的吗,”阮梅之将贾仁鹿送出门后,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淡淡道,“你不用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

    贾仁鹿一脸纳闷,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送走了贾仁鹿之后,阮梅之看着桌子上那一袋子药,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应寒枝让贾仁鹿送了一大袋子药过来却不让贾仁鹿说是谁送的,难道应寒枝就没想到以贾仁鹿的性格和经济水平压根不可能把一个药店的感冒药都买下来吗?……当然不可能。

    既然应寒枝想要“不露痕迹”的关心他,他当然也要好好配合一下。

    阮梅之吃完药之后,便去洗了个澡,但当他洗到一半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客厅大门外传来了门铃声。

    他顿时有点纳闷,他家里平时冷冷清清的,怎么他生了一场病后反而热闹起来了?不过这会儿还能有谁来看他呢?难不成是快递?

    门铃按得很急,一阵又一阵的没有丝毫停顿的间隙,阮梅之本来还慢条斯理地抹着沐浴露,但听到那催命似的门铃声后,他渐渐地也被门外人的焦灼心情感染了,最后他只能匆匆冲掉了身上的泡沫,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就出去开门了。

    阮梅之打开门一看,顿时愣住了,门外的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陆治平。

    陆治平不再穿着那一身丑不拉几的校服,而是穿着一身时下流行的某牌子运动服,满头黑发都染成了高调的金黄色,越发显得眼前的少年朝气蓬勃,青春洋溢。

    阮梅之一大开门,差点被陆治平那一头黄毛闪瞎了狗眼,他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的陆治平反倒朝他嚷嚷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开门?我差点以为你发高烧烧到晕过去了!”

    不过当陆治平的目光落到阮梅之的身上时,顿时就像被人掐着脖子一样猛地咳了起来,阮梅之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他浑身的皮肤白皙而光滑,大概因为刚刚还在洗澡的缘故,他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色,上面沾着细碎的小水珠。

    陆治平的脸顿时涨红了,他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阮梅之:“你你你居然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阮梅之嘴角一抽:“你按门铃按得那么急,给我时间穿衣服了吗?”

    陆治平:“……你你你先回去穿衣服!”

    阮梅之:“你先进来。”

    陆治平:“你先穿衣服!”

    阮梅之十分无奈,只能默默地把陆治平关在了门外,转身进屋里换衣服去了。

    第61章

    等阮梅之换好衣服之后,他才转身回到客厅,给陆治平开了门。

    陆治平的脸色还有点微微泛红,他先是快速地扫了阮梅之一眼,确定阮梅之穿好了衣服之后,他才把脸转了过来,对上了阮梅之的视线。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阮梅之看着陆治平那一头黄毛,忍不住眼角微抽。

    如果换了别的什么人,染个这么高调的黄毛绝逼会变成乡村非主流,当然此时的陆治平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从乡村非主流变成了小牛郎。

    陆治平似乎注意到了阮梅之的目光,抬手拨了拨自己的刘海,挺起了胸口:“你也觉得我刚刚染的金发很帅吧。”

    阮梅之沉默了一下,然后他淡定地决定转移话题:“你到底有什么事?”

    “切,”陆治平有点失望阮梅之居然没对他引以为豪的金发发表评论,他撇了撇嘴,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了,“我今天到小寒哥的公司玩,听别人说你生病了,就随便过来看看……你不要误会,我才不是特地来看你的,只是顺便而已。”

    阮梅之嘴角一抽:“你之前不是已经回b市了吗?你又逃课了?”

    “这次不是,”陆治平哼了一声,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然后才哼哼唧唧地说,“我过阵子就要出国了,去不去学校也没什么所谓了,我哥也不管我,我就跑过来找……找小寒哥玩了。”

    阮梅之顿时有点惊讶,他没想到陆治平居然马上要出国了,不过他转念一想,马上就明白过来了,陆治平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就算留在国内高考估计也考不到什么好大学,不如出国镀一镀金,回国之后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一枚喝过洋墨水的海归,名头说出去也比较好听。

    怪不得陆治平要特地跑去染个黄毛,原来是为了入乡随俗。

    阮梅之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走?”

    陆治平哼了一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希望我走?”

    阮梅之连忙清了清嗓子:“当然不是,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走,如果到时候我有空的话可以去送一送你。”

    陆治平顿时双眼一亮:“你要去送我?”

    阮梅之默默强调了一下:“……如果到时候我有空的话。”

    “好吧,”陆治平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如果你非要去送的话,那我也只好让你去送了。”

    阮梅之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到时候会抽空去的。”

    陆治平又哼了一声,他扭过头去盯着旁边的墙壁看了一会儿,半晌后才开口问:“你的病怎么样了?”

    “只是感冒发烧而已,”阮梅之笑了笑,“我刚刚已经吃过药了。”

    “那你好好休息,”陆治平又补充了一句,“……我走了之后。”

    阮梅之:“……难道你还有别的事吗?”

    陆治平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下个月我哥就要订婚了,我哥要请你去参加他的订婚宴,让我和你说一声……参加完我哥的订婚宴之后,我就要出国了。”

    “你哥的订婚宴?”阮梅之忽然想起上次陆修齐也邀请过他参加订婚宴,他本来以为陆修齐只是出于礼节性的邀请,毕竟他和陆修齐只见过几面而已,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交情也不深,他没想到陆修齐居然真的打算邀请他。

    不过一想到应寒枝肯定也会去,阮梅之便不太想去了,毕竟陆修齐会请他多半还是看在应寒枝的面子上,但现在应寒枝和他的关系明明已经落入谷底了。

    “……下个月,我大概没空,”阮梅之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委婉地找了个借口,“最近工作比较忙。”

    “工作再忙至于连半天时间都抽不出来吗?”陆治平显然不相信,“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了我哥要订婚的事,你居然不去!”

    阮梅之:“……”

    陆治平这个重度兄控好不容易才接受陆修齐要订婚的事和他不想参加陆修齐的订婚到底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你不准不去!”陆治平哼了一声,“你不答应我今天就不走了!”

    “那你就留下住一晚吧,”阮梅之耸了耸肩,“你可以睡沙发。”

    “你不答应我就……我就不出国了!”陆治平自以为恶狠狠地威胁道。

    阮梅之沉默了半晌,忍不住调戏了一把瞪圆了眼睛的少年:“你干嘛非要让我去参加你哥的订婚宴,这么在意我,你该不会暗恋我吧?”

    陆治平:“……”

    陆治平:“!!!”

    陆治平白皙的脸瞬间涨红了,他一头金发仿佛都炸了起来,就像猫一样炸毛了。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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