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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系统]红楼之贾琏为皇 作者:白衣慕卿相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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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贾琏为皇[系统]》作者:白衣慕卿相

    文案:

    贾琏死于流放途中,一下子知道太多秘闻,被活活吓死。

    扫雷

    1 西皮:贾琏x贾珍(绝对响应和谐政策,木有任何血缘关系)徒律x贾赦

    2本文狗血颇多,作者脑洞颇大

    3本文不救林家

    内容标签:红楼梦 宫廷侯爵 强强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贾琏贾赦 ┃ 配角:贾家众人皇帝 ┃ 其它:

    银牌编辑推荐:

    贾琏重回到三岁初,母亲尚在,奔跑系统加身,原以为这辈子能幸福美满,但随着张氏离世,一桩桩阴谋环环相扣逼迫贾琏迅速成长,与上辈子蛇鼠一窝的小伙伴贾珍一同进行文武改造,寻找母兄死亡真相,打倒偏心眼祖父母,踹飞二房叔婶,挣脱荣国府,着眼天下,最为重要的是励志放狗咬死傻爹金大腿皇帝,开创新朝。≈

    本文虽然是红楼题材,但推陈出新,独辟蹊径,在诡谲朝政斗争中,穿插“喜当儿”与“喜当爹”引人无限猜想的话题,使读者欲罢不能,迫切想要知晓贾琏如何追求实力,走上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人生赢家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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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流放之途

    华锦朝永元十五年。都城,隆冬,大雪飘飞,积雪三尺。

    迎着冷冽呼啸的寒风,踏着寸深的雪,所有人都急急忙忙地往家赶,只除了一行人,身穿囚衣,脚戴镣铐,一步步的朝城外而去,期间时不时传来衙役的怒喝与鞭笞。

    一鞭子朝他挥过来,带着嗤嗤的风声,抽到身上,贾琏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等过了一会儿原本养尊处优的胳膊红肿,皮开肉绽,疼痛钻入骨髓,才让他有了一丝的知觉。

    但这一丝的疼痛随着身上无法御寒的旧棉袄,也只剩下无尽的冷,冷得他直哆嗦。血水早已凝固住,身上也带着白霜,整个人麻木的朝前走。

    跟随着队伍缓慢的移动,一步一步双腿犹若惯了千斤的锤砣,艰难的行走着。

    “等会有贵人经过,万不可冲撞了贵人,你们全部跪下后转。”领头的衙役怒气冲冲的说道。原本在郊外,会有流放囚犯的亲友朝他们打点,会给些辛苦费,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但谁知道今日那小树林里来了一天大的贵人。

    皇后娘娘的亲祖父!

    据说,老太爷是从老家归来被承恩公接回来享福的,而且老太爷身边陪伴的是大名鼎鼎的吴将军!!华锦朝谁人不知吴将军抗倭寇,定南海,收服琉球锥尔之地,战功赫赫,乃是当朝霍去病,不灭倭寇势不成家。

    虽然敬畏贵人是一回事,但是对于卑微的衙役们来说,没了小树林中的油水,就等于这一趟乃是苦差中的苦差,尤其是今日流放的这一行人之中据说有勋贵之家。一想起即将倒嘴的肥肉飞了,忍不住的肉疼,眼睛瞪着若灯笼一般,随意的拿起鞭子挥打囚犯,发泄心中的苦闷之情。

    贾琏再一次咬牙忍住背上传来的伤痛,余光中透着一丝的忿恨。谁会想到一年前还自称国舅爷的他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荣国府一夕之间颠覆。

    放利揽诉讼,国孝家孝再娶亲,这是他的罪名,被判流放琉球苦役十年。

    但是追根究底

    想起昔日抄家的圣旨问罪第一条,勾结平安反贼,意图篡位谋反,贾琏冷不住又是倒抽一口冷气。若不是铁证如山,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父亲命他去平安州送信,送的乃是催命符。

    心中忍不住怨恨,恨那个生而不教的贾赦!

    若不是他无能,他又岂会被人说寄住二叔家,替他管理外物?

    无能也就罢了,他又岂能胆子如此之大,准备谋朝篡位?

    不知跪了多久,连膝盖都已经麻木,泛着青紫,贾琏冻的咬牙直打哆嗦,渐渐的没了力气的怨恨,况且,就算怨又有什么用。

    贾赦,他的父亲,与他一般流放琉球,而且遇赦不赦。

    这还是皇帝仁慈的结果,其余与平安相勾连的反贼都被族诛。在收到判处的那一日,老太太还在念叨着到底是看在祖父的情面上,二叔让他们去琉球之后要好好的感念皇恩,然后一转身……

    他还记得他们衣冠楚楚,绫罗绸缎的背影呢~

    真是

    贾琏扯扯自己身上粗布薄薄一层的囚衣,嘴角不知不觉中挂上了一抹嗤笑。

    他们,依旧当他是个傻的。

    不过,他也真挺傻的。

    锒铛入狱之后,才懵懵懂懂间好像懂了些什么,尤其是两房的对比。二房虽然也遭受牢狱之灾,但不过三日,就安然无恙的出狱。

    因为,荣国府的主人是大房,家主贾赦。更何况,其余罪行相对于谋逆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大房蚤子多了也不怕痒。

    这般想着,带着一丝同情,贾琏微微扭转头颅,寻找贾赦的踪迹。

    虽然说子不言父过,但是他们父子情分在知晓贾赦让他送信平安让他也背上谋逆之名也就荡然无存了。

    正仰头寻找之际,便听有一傲慢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大老爷我饿了,你们给爷弄口热汤!”

    贾琏错愕的看向幽幽站起的人,嘴角抽搐,眼见衙役的鞭子又挥下,冷眼瞧了几息,看人躺倒雪地之中,一想到自己的囚衣,终究不忍,慢慢的挪动了几步,上前,“官爷,求您开恩~”边说边将银票递过去。判处下来之前,他曾经偷偷塞了自己一千两,说是若贬为奴,日后被人买去了,能有赎身银子。

    “蠢货!”被抽打在地的贾赦看见贾琏递过银票,眼睛都瞪直了,余光瞥见不远处迎风雪而来的一行人,捂着伤,愤愤着,“难怪你被个泼辣的媳妇耍得团团转,倒死也没给爷留条根,又蠢又二!”

    贾琏:“……”

    眉头一皱,贾琏旋即面色铁青。他就不该管他!

    正收钱却闻贾赦之语的衙役抬起手,刚挥鞭,却怎么也挥不动,后面有人紧紧的拽住他的手,刚扭头一看,旋即吓傻,“吴将……将军!”

    贾琏也转头看向来人。虽然鹅毛大雪飘飞,但是一身铠甲威风凛凛负手站立雪地之中的将军却恍若一柄即将出鞘的宝剑,闪着锐利的锋芒,只见他正定定的看向贾赦??

    心中闪过一丝狐疑,贾琏偷偷的打量先前还在不断嫌弃的大老爷。

    贾赦咬牙站起身来,漫不经心的瞟了人一眼,继续道:“大老爷我饿了!”见对方许久不回话,面无表情的模样,贾赦揉揉咕咕叫的肚子,又余光瞟了一眼贾琏,心中一狠,下了决心,冷冷开口,“我替你养了这么多年儿子,怎么连口饭也不给我吃?!”边说,边弯腰抠抠索索着从鞋底里掏出一小串的银色铃铛,还没起身,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刀,“你……你岂敢……”

    “吴大帅不知我贾赦混不吝的名号,连马棚都住的,往鞋底里藏些东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缩缩脖子,贾赦略停顿一下状似不经意扫了吴祺一眼,摇摇手上的铃铛。

    他不知道贾家到底哪里遭了皇帝的厌弃?!他花天酒地,斗鸡遛狗大半辈子连贾家的实权都没摸到过边,贾赦挠挠头,他许久未洗浴头上多的是虱子,痒痒的难受。对于一贯享乐之上的他来说,还不如皇帝一刀给个痛快。打得仁慈的旗号,却恶意的流放千里,上位者爱看的不就是他生不如死嘛。

    不过,他也胆小,没抹脖子的勇气。

    反正自从祖母离世,这世间就唯有自己疼自己了。

    混不吝~

    混不吝~~

    什么都不在乎了!

    原本把私房给贾琏,自己打算好菜市场走一遭,但无奈流放!流放也是另类的死刑,他也做好准备找个风水宝地,反正他没孙子给他捧灵。

    贾赦眼睛滴溜溜的看向吴祺。临死前在“情敌”面前,炫耀一把,也是不错的。

    原配张氏与吴祺就是团乱帐,他不是爱戴乌龟王八帽的龟孙子,但是谁叫张氏办事却是妥帖之极的,是天下少见的贤惠女子,自己无能的受过她恩惠。

    他至今也没懂那些情情爱爱的,况且,因生恩,血脉亲情早已伤他满目苍夷,故此读书人爱腻歪婉转的爱情,对他来说不过度春风,留血脉罢了。

    可我之砒霜,他人蜜饯。

    再一次摇晃铃铛,贾赦靠近,悄声道:“你该感谢我混不吝,不然我早就掐死贾琏了,昔年你身先士卒失踪琉球,张氏亡。”

    吴祺闻言,身子一僵,面无表情的看向贾赦,而后又看了一眼贾琏,往事骤然袭击脑海,当年……咬咬牙,手紧紧的握拳,声声泣血,“你莫要玷污她的清白之名。”

    “你竟然比我还胆小,敢做不敢当!”

    “胡说八道!”

    “……”

    贾琏看着眼前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心中早已泛起惊涛骇浪,但是还未等他平复心跳,忽地刚才还耀武扬威咄咄逼人的贾赦猛地吐出一口血。

    “贾恩侯!”吴祺面如锅底,看着嘴角血滞泛黑,显然是中毒迹象的贾赦,厉声道。

    “你个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亏她临死前还惦记……惦记你,比我还混蛋!”贾赦有气无力的鄙视着吴祺,而后对着贾琏招招手,示意其过来,道:“你亲娘的遗物,本来今天……咳咳……本来没打算说的,但是……但是……老爷我……怕疼……不想去苦地方……你……你一个人又……又那么的……咳咳,别打岔!!!”看见贾琏张口,贾赦陡然飙高一个音调,“让我……噗……让我说痛快了,不然……你们谁都不给!你……你又是……又是蠢的,比……比我还缺心眼的……肯定又会……又会骗,我……不过虚衔的将军,你……你亲爹才是真将军,那个……那个胆小鬼不认……不认,你就……”贾赦挠挠头,“那我……我也……没办法,你只能……拿着……”颤颤巍巍的把手中的铃铛教放入贾琏手中,“找你娘哭去,……咳咳,有娘生,没爹教!”

    贾琏:“……”

    脑中一片空白,压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接下来傻傻的看着贾赦咽气,临死前还嘟囔没热汤喝,然后自己便摇身一变成了将军之子,褪去了囚衣,又是光鲜亮丽人模人样。

    踏着雪缓缓的走在富丽堂皇的将军府里,一切恍若黄粱一梦。

    “我收留你不是如贾赦所说你是我儿子!”吴祺冷哼一声,拧眉,一字一顿,神色肃穆的说道,“那蠢货不过自做聪明罢了,我今日与张老,你外祖父乃是拿到帝王口谕,准备接你们回来,但岂料贾恩侯自作聪明,而且一点苦头都吃不得!”从天牢到城郊树林,不过半日的路程。贾赦在牢中压根没受过任何的苦!

    看着说完转身便走的吴祺,贾琏嘴巴惊吓的能塞进鸭蛋。

    谁能告诉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2章 惊吓重重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是更深露重,但依旧大雪飘飞,一地银光。

    贾琏敛敛身上的锦袍,环顾四周,虽然此屋有着地暖更是点着炭火,却让他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气,呆坐着许久,整个身子都僵硬,才从一片混沌中稍微厘清了一些思绪。

    早已模糊在记忆中的母亲,似乎……似乎……贾琏蹙眉了许久,却不知该如何形容。母亲走后,在他身边的便是二婶,以为是吃斋念佛菩萨心肠的好二婶,等他被耍得团团转,沦为替二房处理庶务的管家,妻子手握管家权却流产成型的哥儿,他才愕然发觉自己实际上是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二愣子。

    表面看去风度翩翩又长袖善舞,但不过一副皮囊,皮囊之下,父子恍若陌生人,继母也不过点头之交,庶弟庶妹不言,就连唯一的血脉巧姐儿,也不过……忽视。

    他怨贾赦无能,不能顶门立户,给儿子一个庇佑,更因他之故,在老祖宗面前就天然的矮了一分,可……可自己却又何尝不是无能至极?

    但是,从前,他不想承认,尤其是在二房元春大姐封妃之后,满心眼里以为只要讨好了二房,总有他立足之地。

    却不知……

    贾琏闪过后悔之色,荣国府被抄家的那一刻,才知道都是面善心狠之辈。

    【实在犯官不理家务,这些事全不知道,问犯官侄儿贾琏才知。】

    一句话,那个众人皆赞誉有佳君子端方的二叔一句话推得全部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呵呵贾琏一回想起来,还忍不住的嗤笑,笑着笑着肚子也疼了起来,其实他这个好二叔跟他爹……似乎像是打开了闸门,贾琏猛然的惊起。

    他先前浑浑噩噩,恍若提线木偶,如今连贾赦尸身何处都不知晓。

    他……贾琏视线飘向手上的铃铛,不是很精致的闺阁物件,不过一根银链子串着一铃铛,很简单很朴素的物件。

    是父亲也好,不是父亲也罢,这么多年下来,为人子最基本的孝道也该尽。

    贾琏跨出房门,但还未多走几步,一个侍卫便尽职尽责的将他拦下,听闻他的话后,话语毫无波澜起伏,“琏少爷,您如今养好身子才是大事,其余的事情,既然入了将军府,将军自然会妥善处理一切。”

    “还望回禀将军,”贾琏见人神色带着疏离,也知晓约莫思忖出对方三四分心思。自己是个无能的纨绔子弟,还是个罔顾人伦,国孝家孝淫乱的混子,若真乃军神吴祺之子,恐怕那就是一个天大无法洗刷的污点。更何况,吴大将军离开之前,也明确的点出了贾赦的“异想天开”。

    算了,他是无能废材,爹还是纨绔的废物点心好。

    一家子都是烂泥,谁也别出淤泥而不染当个孤芳自傲的白莲花。

    “草民多谢将军念旧款待之恩,但草民身上有孝,又是戴罪之身,不好乱了将军府。”贾琏低首,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十分卑微,伸手往袖口掏了一掏,取出五张皱巴巴的银票,“还望小将交付将军,权当谢礼。”

    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手握重兵的吴将军,更未有过传闻中,但至今尚未得见过的外祖一家,如今又何必上前自取其辱。

    手镣脚铐已经证实了之前几十年的屈辱,堂堂大房继承人纵然相处久了触动利益还不是阶下囚,贾琏摸摸袖口,他爹留给他的千两银子,如今还有四百两。

    将巧姐儿找回,将他爹安葬,就这般离开皇城,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做些小生意,也能勉强度日的活下去。

    “还望小将告诉草民,吾父如今何处?”贾琏手慢慢的握拳,低声道:“纵然皇上仁慈,但我们终究犯官之族更是与谋逆牵扯,恐牵连了大将军,我带上了父亲这便离去。”

    “这……”那侍卫神色松动,带了一丝的欣喜,“既然琏少爷如此说罢,我这便去回禀将军!”

    “多谢这位小将,麻烦你了。”贾琏俯首道,看人离开的背影,手默默的摸摸后背,上面还有道道的鞭伤,伤痛细细的转入骨髓之中,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该如何做人。

    纵然锦绣衣袍,也不是当初那个琏二。

    没了傲然的资本,即使之前让他自傲的不过是荣国府未来继承人这一身份。

    侍卫去的很快,来的更快,不一会儿便将贾琏带去了贾赦的停灵之处。

    “琏少爷,还望恕罪,将军因公务繁重又添新事,无法与您详谈,说是把这当家住下来便可。”侍卫前面引路,说道:“赦大老爷的后事,将军亦会安排妥帖。”

    “多谢将军关爱。”贾琏撑着一丝笑意道了谢,但是越走却愈发有一种冰寒,看着连棺木都尚未备上的贾赦,贾琏眼眸闪了闪,“我想在这陪陪父亲。”

    又说了几句话,谢绝了侍卫的相伴,贾琏看着嘴角还挂着乌黑血迹的贾赦,冷哼了一声,“老爷,你倒是走的潇潇洒洒,但……我恨你,怨你,却也步入了你的后尘!故此,我会带着巧姐儿活下去,痛痛快快的活下去,至于那些骗我,欺我的人,我现在没办法报仇雪恨,等巧姐儿出嫁了,生子,在婆家站稳了脚跟,我回来一把火烧了二房所在,你说,怎么样?父亲~”

    贾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看着人粗布麻衣,身上脏乱不已,又是一声冷哼,伸头朝外看了一眼,此处地处将军府偏院,不过两个侍卫看着,又不好麻烦人家,只能自己出去打水,帮人擦擦脸,父子一场,也让他干干净净的上路。

    近处找不到井水,回了自己先前的院子,取了暖水,又拿了帕子,贾琏刚走入回廊,却发觉先前还寂静的院子,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但是人人往往,所有人……贾琏忍不住心跳加速,手捂住胸膛,祈求控制住砰砰的跳动之音。那些人,身上所穿,明明白白的像众人表明身份太监。

    尤其是为首的人一身明黄。

    贾琏忍不住手脚冰冻,无法言语,但是行动先于意识,看着宫侍又悄然无息的退下,慢慢的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走入屋后,透着窗缝偷偷朝里看去……

    他爹原本一身粗布囚衣面色带黑,如今却是凤冠霞帔,衣摆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在屋内大红喜烛的照耀下熠熠闪闪。

    红白交织,宝石闪闪,贾琏忍不住捂住眼睛,脑中旋即道道九天玄雷劈下。

    把他雷的里焦外嫩,失去知觉。

    “遇赦不赦~”

    “朕不过说些重话,你怎么就胆子小的敢服毒自杀了呢?”

    “四王八公有些人心大了必须除,我谋划了许久才把一杆旧臣连地拔起,就快成功了,可你就怎么等不了那一点点时间呢?”

    “也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个来享福的混蛋!”

    “混蛋!”

    “还记得那年你南下金陵游玩,而我却奉命查盐政被人追杀入水逃生,你救了我,却嫌我是个男的,没法如话本之中来一出英雄救美,就命人把我重投水中,可知道那时我还是有意识的?纵然你不过一炷香之后又把我救起,但却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贾琏:“……”

    霎时间面色刷白。

    硬着发麻的头皮,贾琏手颤颤巍巍的摸摸自己的脖子。他爹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先前久未动,眼前落了雪花,让他有些看不清屋内的场景,刚抬手擦擦眼,又瞬间让他瞪大了眼珠子。

    只见皇帝把人放入浴桶之中,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明黄的衣物漂浮在水面。皇帝半揽着他爹,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柔情,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诡谲语调,缓缓说道,恍若情人间的低语,“朕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却又嫉恨你却忘记了朕的存在!还记得你进宫谢恩,连抬头却不敢看一下,朕刚登基,拼命的想找你茬,甚至都设局要坑了你最爱的古扇,却……呵呵,阴错阳差……”

    “你果然是朕的克星,一辈子遇赦不赦。”皇帝轻声呢喃着,缓缓的抚摸,手指灵活地挑开衣襟,手掌有些急躁地抚摸着,“今日我们大婚,我们因水结缘,自然要水中敦!伦,共享鱼水!之欢!”

    ……

    …………

    贾琏彻彻底底的傻了。

    但是隐隐约约的喘息声却恍若惊雷道道提醒他先前的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让人惊悚,害怕!

    眼前一黑,贾琏揉揉头,让自己清醒些,但是愈发清醒就愈发害怕。

    这叫什么事?

    他明知不对,却不敢上前。

    因为那个人是皇帝。

    手握天下权。

    天下权!

    天、下!

    权!

    从来没有一次如同此刻,迸发出对权势强烈的渴望。

    大雪依旧飘飞,贾琏渐渐的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刚迈出一步,就猛然听见一声怒喝“谁?”

    心中猛地一颤,贾琏忙转身离开,却慌张之中踩到了石头,连连朝后仰去,然后眼前黑雾渐渐的笼罩,他看不清,只晓得周边有人站立。

    强大的威慑让他愈发的害怕,整个人未言一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发觉自己没了一丝的力气。

    然后,

    再也没有然后了。

    他死了。

    就这样被活活吓死,因畏惧帝王。

    ☆、第3章 重回荣府

    “爷不管,张锦绣你胆敢走了,我……我就掐死琏儿给你陪葬!”

    “爷您说什么气话?”

    “……”

    耳边嗡嗡作响,贾琏却是心头一紧,先前雪地之中面临的威慑让他来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漫天的冰寒席卷而来,而如今刚恢复神志,却猛然听到这么一句模模糊糊却令人胆寒的话语,贾琏忍不住浑身颤抖。

    原本正安抚贾赦的张锦绣余光瞥见身旁睡午觉的孩子忽地浑身发颤,忙不迭的撑着病弱的身躯起身,接过贾赦递过来的软枕,调整了舒适的姿势,将贾琏搂在怀里,先伸手探了额头,心中松一口气,然后拿出秀帕小心翼翼的帮忙擦拭额头上不断流出的冷汗,轻轻拍着后背安抚着,“琏儿,不怕,娘在这,乖,不怕~”

    “看!都跟你心有灵犀的母子连心,你不为我想,也该为他考虑啊。”贾赦坐在床头,目光略过一抹担忧看了一眼好像陷入梦魇中的贾琏,耷拉着脑袋说道。

    张氏闻言手一顿,目光幽幽打量了一眼浑然无知的贾赦,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若单论自己来说,有贾赦这么一个听话好拿捏,只要稍微付出点真情,对方就能百倍还之的丈夫,其实对她这么个主意正,性格之中带些强势的女子来说,也算是个好归宿。特别她乃是贾赦祖母贾周氏选定的孙媳,祖母走后,他似乎就把她当成了祖母的精神的寄托。就连后来知晓自己心中有所爱,不过闹一阵别扭,反过头来还义愤填膺的替她抱不平。此后发生的事更是让她跌破的眼球!!

    自称有刘子业之胸怀,他身边贾史氏赐下美妾,无法抗拒长者赐就拧着一股气胆子大到把一向有军神之称的吴祺给药倒,送过来充当面首,以示他们两人之间公平相处!

    那个时候老血一口没忍住,喷了,然后抱着瑚儿彻底熄了把人当丈夫的心。

    这熊玩意,真不知怎么被教出来的。

    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外加相处出来的情分,她可以把他当弟弟般疼,反正贾赦喝醉之后抱着她喊了好几次祖母,喊着喊着莫名其妙的就感觉自己多出个大孙子来。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她还活着,可如今……

    张氏心中忍不住涌出一股酸涩之情。

    贾赦只是会乖巧孝顺的,甚至带着些愚孝的人,说好听点乃是赤子心城,说难听点这玩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蠢的也只能夸乖和长的好!

    平常富足人家也罢,但他是国公继承人,可是国公夫人,他亲娘贾史氏不喜欢他,偏心二房与小姑子。要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连一家之主都偏爱会读书的幼子。而且,这幼子说是会读书,可在她眼中……连她一个闺阁女子的学识都不如。不是她自夸,她出身书香世家,祖父还是两朝帝师,父亲曾为太子太傅,都是当世大儒。且张家祖训,女子也是充当男子教养,并不学些时下被奉为圭臬的朱子之说禁锢女子的才智。

    这般嫡长不分,长幼无序,毁家之根!

    更何况……

    “好姐姐,您就别忧愁了,不然岳父他们知道,没准从老家回来揍我呢!”

    听着贾赦一声嘟囔,张氏最终落下了泪珠。

    原本夫家不靠,她还能求助母家,但是母族在朝政动荡,帝王一废太子之后,整族就致仕,尤其是她这一房,如今鞭长莫及。

    因为她嫡亲的姐姐是太子妃。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虽然未迁怒张家,且父兄都是机警懂进退的,早年大姐为太子妃,三房长女又成六皇子妃之际,就在谋划过犹不及,隐退之路。

    但终究计划赶不上变化。

    太子被妃废,太子妃母族受牵连,她这个太子妃嫡妹……

    呵呵,不是能病逝吗?

    自从去岁废太子忠义亲王亡故之后,不出三个月瑚儿落水,她照顾孩子感染风寒引发昔日早产旧疾,到如今……不过一年时间,药石无效,她已经在数着过日子。

    她原本以为不过后院阴私争斗,二房那个贾王氏谋划,贾史氏负责扫尾,但谁知晓,奶嬷嬷发现端倪,在细查下去,得到竟然这个结局。

    那个看似精明的贾代善,呵呵,怎么不想想,她堂妹还是稳稳当当的皇子妃,他这么迫不及待跟张家划清界限,又是为何?!

    正当张氏思忖之际,贾琏感受到背后的拍抚,慢慢的感觉有一股莫名安心的心绪渐渐驱散心中的不安与胆怯。

    想起临死前的那刺眼的一幕,不知从哪里贾琏心中涌出一股怒气。

    他贾琏是窝囊废,畏惧帝王权势,但是……绝对……绝对不会,不会丧失最基本的廉耻心。

    就算死,他纨绔爹怕苦无能选择吞药自尽。

    他也要死的堂堂正正。

    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贾琏的求生意识与心中的畏惧断斗争起来。拼尽了全身气力,拧成一股求生欲1望,集中精力,慢慢地,一点一点,贾琏咬紧牙关,想要睁眼面对偷窥被发现面临的帝王之怒。

    但是,当黑暗的视线中涌出一丝的光明,渐渐的光明愈发明亮。等到他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眼睛顿时瞪圆了,黑眸子里震撼过后只剩下迷茫,在看清眼前的妇人长相后,贾琏一滞,再看到凑过来捏着他鼻子的贾赦,幽黑的眸子里只剩下不可置信。

    年轻的贾赦,不似日后那个花天酒地,眼角带着阴郁之气的贾赦。

    “看看,又变脸了。”贾赦轻轻捏着贾琏的鼻子,指指贾琏的神色,朝张氏邀功,“猪鼻子哟~”

    贾琏:“……”

    脑子一片空白,贾琏来不及思索更多,直接开嗓子一声“哇!”开哭,像是要发泄出一日不到知晓的所有苦闷,害怕与委屈。

    “还不放开?!”张氏拍开贾赦作乱的手,听着嘶哑的哭喊,面色都变了,忙搂着贾琏细声安慰着,“琏儿~”

    但话还没说几句,一个身着青色缎子四十来岁的妇人急匆匆的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因为走的过急,声音中还带点喘息,“奶奶,少爷,夫人来探望您了。”

    贾赦一喜。

    张氏揉额,眼眸闪过狠色之色,把贾琏放入贾赦怀里,面色却是温柔和善,使人如沐春风,“恩侯,你带琏儿出去玩一会吧,他这会哭闹不停,让太太见到反而不喜,而且没准是因我之故,过了病气,带出去吹吹风。”知道贾赦想要贾琏获得贾史氏喜欢,还孩子气的叫嚣要把贾珠给比下去,对于贾赦这种一眼便看透的“单纯”人物,最直白的话语反而更加有用。

    “好。”贾赦一听忙带着贾琏走了。

    贾琏:“……”

    带着迷恋的神色看着母亲的屋子与他越来越远,贾琏依旧死死的盯着。

    看贾琏哭声戛然而止,神色呆滞的模样,贾赦不喜的捏捏贾琏的脸,“长得这么俊,以后不要成那……死鱼脸了,知道不?要像你爹我!”

    贾琏抽噎的看着靠近贾赦放大的脸庞,忍不住想要抽手拍一巴掌。不是因父子二十几年的隔阂,而是贾赦这模样实在是太欠抽了。

    被一路颇为技术不熟的边抱边抗,贾琏入了书房,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一本书,“你娘最近病重,你别闹她,自己乖乖看书,不看书,我这还有其他的,自己玩去。”指指旁边的各色奇巧玩器,贾赦便自己抱着古扇自我鉴赏去了。

    贾琏:“……”

    手默默的攥紧拳头,贾琏几乎快掐出血肉来,眼睛都喷火的看着独自在书桌后的贾赦。

    不晓得自己为何有了如此大的机缘,让他回到了三岁左右。但介于有个出尘世入道的贾敬,他隐约也知晓道家所言的夺舍!此刻由衷感谢上天,让他有机会牢牢的记住母亲的温柔。

    至于父亲,贾琏瞥了一眼眸子带着光彩炯炯有神的贾赦,嘴角抽了抽。

    临死前那一幕,实在没法把人当作……

    忍不住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贾琏耷拉下脑袋,他如今这般四短身材,母亲病重,他该如何护住?没了母亲庇佑,就贾赦那性子……脑海忽地浮现明黄的一角,贾琏又忍不住瑟瑟发抖。

    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会有这种心思。

    “你又怎么了?”贾琏正忍不住发寒,便听见背后响起无奈的声音。

    贾赦原本抱着早已鉴赏过无数次王羲之真迹的古扇,但一想起近日所发生的事情,虽说他从不参与,父亲也只会跟老二说些朝政事务,但他幼年养在祖母膝下,祖父对他这个嫡长孙,那可是严厉至极。

    脑海中想到这一个月来抗倭寇的军神战场生死不明,消息传到京城,诸位皇子竟相请兵出战,永康帝当朝吐血,病情加重,京城守卫森严……隐隐约约也懂得风雨欲来。

    不由抬头看了一眼贾琏,发觉人又打颤,忙不迭走过去,揉乱贾琏尚未束发的头,带着一丝忿忿,嘀咕着,“难不成还父子连心?告诉你贾琏,你可姓贾,我跟你说,老子够仁至义尽了,没看见身边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打探消息了吗?!”戳戳贾琏的脸蛋,一看见那酷似张氏的眉宇,还有俊美精致的五官,不像爹,倒是有几分外甥似舅,心中一叹。

    想起那个战场上生死未知的死鱼脸,再看看贾琏,贾赦眉宇一松,他就算无能,但好像给那大英雄留条根了。

    世间像他这般大气的男子也算少有了吧?

    “其实,我也挺厉害的!”

    贾琏看着贾赦忽地发了“羊癫疯”一般,喜上眉梢,抱着他转了好几圈,头昏脑胀,正准备抽手不煽贾赦一巴掌,也要煽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但是手臂上却忽然响起铃铃的清脆之音。

    贾琏愕然,在贾赦怀里张大了嘴巴。那串铃铛!!!

    【恭喜宿主因特殊死法#被活活吓死在雪地#,获得重生机遇,我是笨熊007客服,现在已经强制安装系统完毕。】

    贾琏:“……”

    【本系统源于未来综艺跑吧中最精彩的撕……逼,不,最精彩的和谐部分,提炼而出的撕铭牌#忠臣与背叛#,非常适合现在的你。】

    【铭牌效力有七级,红橙黄绿青蓝紫逐级递增。宿主可随剧情触发撕铭牌任务也可主动选择任务对象,此后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对方的智慧值,气运值,阅历值,武力值。只要宿主在规定的期限内,自身的四值综合超过对方,就可获得相应的积分,积分可选购物品,若没有达到,则失败,接受自身数值跌落三分之一,转移到下一个被贴铭牌之人。最后,和谐生活哪家强?就找铭牌来开撕!撕铭牌,约吗?】

    耳边响起的声音,虽然叙述平平淡淡,但总觉得听在耳朵里有一抹兴奋,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抑扬顿挫。

    【约吗?新手大礼包,只要撕成功,你就可以兑换九转还魂丹,救你母亲哟~】

    【约吗?!新手大礼包,只要撕成功,你就可以兑换九转还魂丹,救你母亲哟~】

    【约吗?!!新手大礼包,只要撕成功,你就可以兑换九转还魂丹,救你母亲哟~~】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宿主,撕铭牌,约吗?!】

    似乎被兴奋的声音感染,贾琏下意识回了一句“约!”

    ☆、第4章 新手礼包

    贾琏冷不丁一句没头没脑的约,听着贾赦愣怔了许久,“你这孩子要跟谁约出去玩啊?现在你娘病了,你身为儿子要侍疾,懂吗?别老想着玩!”

    听闻贾赦的话,贾琏忙垂下脑袋,认错,“父亲,我错了。”

    “知错就好!”贾赦点头,先前板着脸闪过的厉色消失,语调中带着些无力,“你没事就去多陪陪你娘,就一会又不会过病气,但是-”左右看了一眼,贾赦低声道:“乖儿子,记得躲着些太太知道吗?不过太太也是担忧你过了病气。”他娘自从锦绣病后就三五不时的想要抱走贾琏养在膝下,甚至还不让母子见面怕过了病气。虽然太太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锦绣思子心切也不可能不顾虑,只好找各种理由将贾琏身边人全部打发去外面买零嘴,找尽量磨时间的事情做,反正他不知道哪个是钉子,再偷偷带贾琏进去坐一会。更何况,这孩子是锦绣的念想。就他看来,就算过了病气又如何?况且,他当年伺疾祖母几乎呆病房里一年多呢,不照样活蹦乱跳吗?

    “是。”贾琏乖巧的点点头,看着贾赦又返身回去笑眯眯的摸着玉扇,自己慢慢的坐上软塌,虽然不解身边的嬷嬷奶娘丫鬟怎么都消失一般,但当务之急还是询问脑海中一直在闪烁,自称系统的家伙。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上辈子不过一个马道婆就让他讳莫如深,而如今又是重来一世,对神鬼之说便信了十之八1九。

    “你还在吗?”贾琏手里把玩着精致的九连环,嘴唇却轻轻蠕动着,问道。

    【在,宿主,007已经扫描录入此空间。现请问宿主首撕铭牌是主动选取对象还是系统按照剧情提示?】

    “有区别吗?”贾琏继续轻声问道。

    【有,宿主!是007失查,现在先将基本概念阐释一番,而后供你选择,么么哒。对了,宿主可以直接用意念,也就是在心里想与小七沟通便可。】

    听着自称007的介绍,贾琏渐渐明白重生,系统,宿主等等的基本概念,在跳出页面上是与否,认真的冥思了许久,无声询问道:“我的四值有多少?”

    【宿主你……你要知道人生起1点低才会走的远,对吧?】系统很人性化的安慰一句,而后慢慢的显示出来。【智慧值100(固定值),气运值0(贵友亲妻),阅历值15(家国天下),武力值20(自身健康与否)。】

    贾琏嘴巴惊讶的能塞鸭蛋。

    【出生之时母亲早产难产导致刚满八月便出生。生下便体弱多病。后三岁贾瑚去世,张氏因慢性毒药也随之离开。贾赦即使有心,但身为男子,时下世俗并不擅教养孩子。被养于贾史氏名下后,面临学业被比较,羡慕贾王氏亲情,后被哄骗,父子离心。长大后娶妻生子,但只得一女,男孩因母亲管家或是吞金,没有来到世界的机会。后……】看着贾琏小琏惨白着,系统默默的又非常人性化的又问了一句,【还需要解释气运值为零吗?】

    “不需要!”贾琏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手面上道道青筋突起。

    【宿主,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伤心,不要忧郁,你还有智慧啊!!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能有如此之高的智慧值,上辈子一事无成,乃是被故意养废的。】

    听着系统的安抚,贾琏眼眸闪了闪,垂下头,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回神道:“现在诸事都抵不过母亲,你说她乃是中了慢性毒药?”

    【根据身体检测报告,是这样的。】看贾琏恢复精神,系统语调也跟着带上了一丝欢快。智慧值什么的,它不好意思跟人说这个世间检测到最高的乃是200。

    “那只要我成功拿到那个新手大礼包,就可以救母亲?!”贾琏心里焦急的问道。

    【没错,但是宿主,你首先要撕铭牌成功!】

    “我……”贾琏蹙眉了一会,道:“第一次使用,我尚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不如你先根据那什么剧情颁布吧。”对于系统,也许是因为几句劝慰般的话语或许因为系统所言系统与宿主乃是绑定的1v1,心中没来由的就有几分的信任。

    【宿主触发任务“救母”,选定对象赖嬷嬷】

    【赖嬷嬷,智慧值60,气运值66,阅历值23,武力值10,请在一个月时间让贾史氏心腹赖嬷嬷丧失管家掌事的权利,避免日后赖家在仆从中独大。成功后,宿主将获得新手大礼包,内有九转还魂丹,有起死回生之效。】

    【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系统检测张氏也只有三十天的寿命。】

    贾琏听完后心里不禁欣喜若狂,但不过一瞬,刚微微上翘的嘴角又突然僵住,“母亲为什么就只有三十天?我四值合起来还不如赖嬷嬷多?我怎么在一个月内超过赖嬷嬷?并让她丧失管家权?”

    【宿主,你是荣府的主子,而她不过得宠的奴才。】系统好半晌才道,【这才是撕1逼……不,撕铭牌的高1潮迭起之处。你可以学文练武,走出荣府拓宽眼界,亦可以利用人小主子的身份……】

    贾琏听着系统平静的语调,先前因张氏不过三十日而慌乱的心也渐渐的平复下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的目光。

    贾琏手放下九连环,目光飘向乌木茶几上的《三字经》,对于从前的纨绔贾琏来说是顶讨厌读书的,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比不过贾珠。渐渐的,他就熄灭了这个心。

    但是如今回想起来,他差贾珠两岁,可是荣国府里的西席教导的功课全是一样按照贾珠的进程来,而且,贾珠三岁就在贾代善处启蒙,而他三岁呢?若是他能跟得上功课,才有鬼。

    垂目敛下自嘲的笑意,贾琏乖乖的翻起书籍。读书也是增加阅历的一种方法。

    正当屋子里静悄悄,父子两各干各的,忽地门外传来一声悦耳若黄鹂鸣叫的声音,“大爷,您让奴婢出府买的久珍坊的糕点已经买回来了,您现在用膳吗?”

    话音刚落,贾琏看着入内的窈窕身影,眼眸一片冰冷。

    他娘还在呢,这些丫头心就野到这般田地,能直接不告而入内?

    “哦,”贾赦放下扇子,眯着眼看了一眼来人,“春碧,爷等会吧,你把各色糕点太太还有妹妹那里去走一遭,请他们尝尝,据说这家用家传秘法,味道不错!”边说着余光看见贾琏“眼巴巴”目光追寻春碧,贾赦乐不可支,“看看琏儿这小馋猫样,给他也留一碟,不要太多,正长牙齿呢!”

    “是!”春碧偷瞄了一眼贾赦,见他又低头把玩扇子,不由暗恨一声。同样是夫人赐下的,大奶奶还没嫁进来前,大爷收用了,大小有个姨娘当当,而如今,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落到跑腿的活计。

    这般想着,面色带了一丝不善,春碧将食盒打开,取出几碟色香味俱全的糕点,漫不经心的开口,“琏哥儿尝尝,这是……”

    贾琏眼眸一转,将放置在茶几上的碟子直接推翻,冷声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叫我琏哥儿?这只有琏儿的长辈唤得,叫少爷!”若是贾赦护着狐狸精,他正好跑去母亲那里,然后……思忖了许多,贾琏神色肃穆的看向桌案后方。

    “你!”春碧像是被吓着了一般,立即眼圈红肿起来,“琏哥儿,奴婢可是夫人……”

    贾赦听到争执走过来,看着紧绷着小脸当大人模样的贾琏,面上就带丝笑意,伸手抱着贾琏,弹弹贾琏脑门,“咱琏二爷也长大明事了?真不错!”头微微一转,斜睨了一眼春碧,看人被一个三岁孩子吓的哭哭啼啼,饶是面容姣好也带了不喜,“你以后别来书房伺候了,都娇气的比爷的古玩还不禁吓!”他也知道自家规矩有些怪异的,别说跟张家大相径庭,就连祖母在世的时候也不一样,但毕竟这是太太令下:长辈身边的仆人小辈们也要尊着,他不好驳回。

    说完,一手继续扛着贾琏,贾赦雄赳赳状奔赴张氏院子,边走边道:“我让你奶嬷嬷他们也出去买吃的了,现在也该差不多回来了。”

    贾琏艰难的想要换个姿势,不想自己跟麻袋一般。

    但一路无果,被扛进了正房。

    彼时,张氏正靠卧在贵妃榻上喝药。

    “母亲,您好些了吗?”贾琏忙挣脱下来,给张氏请安问道。

    见到儿子如此担心自己,张氏苍白的脸上浮起笑容,先前因贾史氏拐弯抹角让她把嫁妆中的一副麻姑献寿的古画送给贾政,让他拿去献给其师的郁闷之情也一扫而空。

    “绣姐,我让他们去买了你最爱吃的零嘴~”

    贾琏刚被自家母亲温暖的大手拉着,但还没一瞬,这温暖就离他而去。看着贾赦两手拉着张氏,身子摇摆着就差条尾巴,心里不免就泛酸,上前一步,拉长了语调,奶声奶气着,“母亲~~”

    骤然回忆起临时那日,贾赦到死都以为母亲是因为心忧他人离开。

    可是现实却是如此讽刺,他娘乃是被下药。

    贾琏手不知不觉的就捏着手臂上那串铃铛,眼眸闪过一片阴鸷。这背后之人不出意外就改是他的好二婶了。

    张氏才说一句别乱散钱,听闻贾琏不同平时急切的呼唤,柳眉拧起,伸手示意贾琏走几步,把人半揽在怀里小心拍抚安慰着,“琏儿,怎么了?”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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