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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节

    毒哥在远古 作者:thaty

    第38节

    第一四一章

    “不算太傻。”茅巫亲了茅收一下,“我也不比你多知道多少,但是我看得出来,大巫不是不惩罚那些人,他只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了,等着吧。”

    “有主意为什么不能跟我们说呢?”

    “你干什么?”茅巫赶紧拉住就要再回到白锐屋里去的茅收。

    “再去问明白啊,万一就是你想多了,大巫其实自己也不明白呢?”

    “茅收……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过去可不是这么纠缠不清的人。”茅巫感觉有点头疼。

    “怎么能说我纠缠不清?!我倒是觉得你对越来越不在意我们茅了!”茅巫这么一说,茅收激动了,他高昂着头,整个人都紧绷绷的,眼睛瞪得又大又亮,“我们茅好不容易变成了一座城!那么大的茅城啊!可是转眼间就毁了!那些木族人我不管,可是你!猎黑!猎果!你们依旧轻轻松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城!那些叛徒已经走了!你们是不是也想走?!”

    “……”茅巫怀疑茅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忽然转身带头走回了白锐和猎星的屋子。

    茅收眼睛一亮,以为自己把茅巫骂醒了,紧跟着他一块进屋去了。

    “族长,大巫,给茅改个名字吧。”

    “茅巫?”“茅巫——!”

    白锐和猎星疑惑,紧跟着进来的茅收直接就炸了,他一把拽过茅巫,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质问的摇晃:“你到底在想什么?!”

    茅巫挣开茅收的大手,一把将茅收推得踉跄了两步。原来的茅巫却是是法系,但拥有了飞龙的蛊虫伙伴后,他的身体素质和力量也加了不少技能点。

    “你才是他!妈!的到底在想什么?!”茅巫的声音比茅收的还要大,“茅城毁了,所有人都在伤心痛苦,但我们要做的不是抱着过去咬牙切齿,而是重建!”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想重建了吗?不对,难道只想着重建,就不想复仇了吗?”

    “茅收,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算了。”茅巫叹了一声,“大巫,本来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就希望给茅改个名字,但是那时候你觉得茅部落的人数最多,所以才没有改。现在,茅部落的人早就不是最多的了,茅城又毁了,给我们的部落和城都起一个新名字,代表一个新开始吧。”

    茅收的表情怪异非常,他明白了点什么,可是又还是不明白。等到茅巫说完干脆的转身就走时,他匆忙把人拉住:“你在想什么?怎么能改名字,茅……茅就是茅!”

    可是茅巫这次没再说什么,他把茅收甩开,径自离开了。

    看看离开的茅巫,再看看白锐和猎星,茅收想追,可是跑了两步,人都到屋外了,他又回来了:“族长,大巫,你们别听茅巫胡言乱语,他就是和我吵架而已。”

    “我觉得茅巫说的不错,改个名字挺好的。”猎星看着茅收说。

    “不行!不能改!”刚才还一脸讨好笑容的茅收顿时一脸狰狞的反驳。

    “为什么不行?”白锐在边上问。

    “我们不是一直都叫茅吗?改什么名字?”

    “明天把长老们都叫来再说吧,茅收,你先走吧,我和白锐都有点累了。”

    茅收还想继续说服两人,可是猎星都送客了,他也只能无奈的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白锐和猎星也都看出来了,茅收现在的状况不对劲。茅城的发展让他的心变得太大了,而且有些经受不住波折了。

    “其实就算没这事,大概我也要提出这个意见了。”两人走后,猎星躺在地上说,“原来茅部落的人,开始看不起新人了。白锐,你有喜欢的名字吗?”

    茅部落的人是跟着白锐他们一路患难过来的,茅城也叫茅,他们骄傲无可厚非,可是骄傲得过头,就变成歧视了,这可不利于城的发展。

    白锐的心脏跳动的节奏乱了一拍:“叫……‘夏’怎么样吗?”

    “‘夏’什么意思?”白锐说的是汉语的夏,并非是这个世界同意的发音。

    “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故称夏。好像这么说不太容易明白?‘夏’是我故乡的语言里夏天的意思,是最火热和丰饶的季节。”白锐在地上写着夏字。他刚想着要不要叫炎黄的,但想想他真不敢把炎黄二帝的名字盖在自己头上。

    虽然他总用女娲、伏羲的名义忽悠众人,可那也没错,他们确实是祖神。炎黄对于一个华夏人来说,太大了_(:3ゝ∠)_

    “那就叫夏。”

    第二天,长老们再次聚集到白锐和猎星的屋里。

    “夏挺好的。”猎黑摸着下巴,感觉这个比茅他听着顺耳点。

    “我觉得还是叫茅好。”茅收梗着脖子。

    “同意夏。”茅巫今天从进门开始,眼睛就没朝茅收那边看。

    其他长老或者同样意识到了内部原茅部落人的问题,或者根本无所谓,最后除了茅收之外,其他人都是同意。部落的事情既然长老们多数通过了,那就得通过。

    看着茅收用拳头击打自己的膝盖,有人送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可也仅此而已了。这次带着人出走的,大多数就是原来茅部落的,而且为什么茅部落的人越来越看不起其他人?茅收也有很大的责任。

    “那么下面就是建房的问题,我的想法是……”猎星的话说了一半,茅收忽然噌一声站了起来,“茅收,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我要离开。”茅收一改刚才的愤怒,现在竟然是一脸轻松愉悦。

    “茅收,你要退出这次的会议吗?”猎星皱着眉,他其实已经知道茅收不是这个意思了,只是多少还存有一点幻想而已。

    “不,我要离开,离开你们的这个什么夏。”茅收嗤笑一声,“茅巫,你跟我走吗?”

    “大巫,从今天起我改名衰叶。愿永为夏巫。”茅巫,不,衰叶跪爬在白锐面前,他的脸紧紧贴在地面上,让人看不见他的脸。

    “……”谁也没想到,茅收竟然是个可以共甘苦,而无法同安乐的人。

    ——虽然现在也算是灾难中,但如果没有这场大灾,总有一天茅收也会带人离开的吧?灾难只是让茅收提前看到了白锐的无力(?),让他提前意识到想要振兴茅部落还得靠自己,提前让他意识到他和其他人不是一路人。

    “茅收,你带人离开,无论是对部落,还是对你自己都不是……”

    “我听腻了一个瘸子的命令了!呸!”茅收把对衰叶的愤怒都变成了对猎星的轻蔑,他吐了一口唾沫青着脸走了。原来的茅收有些鲁莽,可绝对不是说出这种话的人,现在的他已经让贪婪和愤怒蒙住了心。

    几个茅部落出来的长老站起来,跟着他一起离开了。有脾气暴的长老要去开打,却被其他人拉住了。当他们的脚步声消失,衰叶才抬起头来。

    他抬头的时候,大家都故意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可能是满面泪水的脸。然而,很快众人就发现那是自己想多了,衰叶的脸上只有平静和淡然。

    “建房,因为时间紧,我想要建成长长的……”猎星好像没有被侮辱一样,再次开始了刚才被中断的问题。

    “族长……我们要不要也走?”长老们的最后,坐着新加入的黑驼和他的两个族人。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走?”黑驼斜了他的族人一眼。

    “可是族长,那些人都走了,大巫一句话都不说。”

    “大巫一句话都不说?你们再仔细看看大巫。”

    “仔细看?”那两人抻着脖子仔细看,结果一个二个都打了个激灵,大巫脸上的笑……好诡异。

    “我不认为那位大巫会不留下后手,走吧,走了最好。这样就能给我们空出位子来了。”黑驼的眼睛亮晶晶的,原本快速苍老还驼背的男人,这些日子以来腰板直了很多。

    黑驼错失过白锐一次,曾经豪情万丈自以为是的他,在经历过五年的坎坷后,看明白了很多事。他已经被生存的艰难打磨掉了的棱角,变得圆滑。

    那些离开的人,在他看来就是一群被宠坏了的孩子,在家里耀武扬威不够,自以为离开了家也一样能够获得成功。然而他们遗忘了,他们离开这里,也代表着他们离开了宠着他们,给他们撑腰的大人。

    茅收带着原茅部落的人离开,茅改名为夏,即使白锐已经回来,但也让留下的人心中一阵动摇。尤其是白锐的“无作为”,让人们以为他对离开的人束手无策,更多的人偷偷的溜走了。

    表面上无所谓的白锐,其实心里还是很难受了,曾经那些人那么拥护他,结果只是一个小波折,人心就立刻散了。

    “来,吃点。”猎星把一个水果递给白锐。

    白锐接过来,咔嚓咔嚓的啃着,心情原因就算水果甘甜多汁也让他味同嚼蜡。猎星歪头看着他,抬手捏过白锐的下巴,亲吻上了他的嘴唇。白锐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张口嘴,放猎星的舌头滑进来,两个人分享着他口中的水果。

    一吻结束,猎星舔舔嘴唇:“甜吗?”

    “甜。”白锐咂咂嘴,同时对着猎星伸出双臂,“要抱抱!”

    (づ)づ

    “……”猎星眉毛一挑,对这家伙无奈又喜爱,结果当然是投怀送抱啦!

    两个人没做什么,虽然都硬了了,可现在这个时候,比起那种激烈的对抗,白锐更需要这种温柔的安抚。猎星就抱着他,抚摸他的假发和背脊。

    “猎星,你不难受吗?”对曾经茅城的付出,猎星比白锐的只多不少,可是白锐确实感觉到猎星并不是佯装坚强,他对包括茅收在内的那些人的离开,确确实实的是没有丝毫的负面感情。不难过,不失望,不痛恨,什么都没有。

    “笨蛋,他们又不是家人,走就走吧。”猎星亲了亲白锐的额头。

    矮油,这还是猎星第一次这么“亲昵”的招呼自己呢。白锐高兴又吻了回去,看姿势很明显学自于二哈……

    腻乎了半天,白锐总算是舒坦了,正抱着猎星躺在地上了,忽然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家猎星刚才那句话略霸气冷酷啊。

    用一句狗血的话来说,没有爱就没有恨。那些人的离开为什么会让白锐难过,因为他把他们当做自己人,结果被打脸打得略惨。

    猎星不伤心,因为他根本没有投入自己的感情。

    “那如果是鹿腿跑了呢?”白锐撑起上半身,很严肃的问着。结果他假发歪斜着掉下里了,严肃气氛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猎星笑着把白锐的假发给他戴正了:“那大概会有点难受吧,毕竟养了这么久了。”

    _(:3ゝ∠)_反正假发这事吧……白锐也已经渐渐习惯了,玻璃心就算碎了也能快速的黏好。

    反而是猎星说的这话,虽然他在笑着,白锐却感觉到心疼。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吻印在猎星的左胸口上,用唇感受着爱人的心跳。

    ——猎星对部落的信任,是负的。就算之后他有了自己的部落,自己的城,他对其他人的信任也没上升到正值上,顶多就是个零。

    摊上了猎部落族长那样的家伙,又摊上了抛弃他的爹,其实那些人做的大多数事情也确实是遵循着这个原始社会的一般规则的,但是,猎星实在是见多了那些黑暗面。

    他被黑爸和果爸捡回去,黑爸和果爸又把白锐捡回去,他们这一家,四个人,才是一起的。猎星虽然能和其他人相处共事,谈笑玩耍,但那只是表面而已。猎星的心曾经是柔软的,但上面被割出了道道伤疤,现在这颗爬满伤痕的心,除了对猎星自己放进去的人,对其他人来说都一惊冷酷无比了。

    白锐感觉到愧疚,他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可他又觉得兴奋和开怀,因为这样一来,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要干吗?”猎星被白锐吻得很舒服,一下一下的啜吻好像直接吻到了他的心头上,细细小小的酥麻感,从胸膛扩散到了四肢。猎星张开腿,把一条腿盘上白锐的腰。

    “要!”狠狠舔了猎星一口,白锐回答得斩钉截铁。

    一天半之后,终于不再是有人离开,而是有人来到了。

    猎果保护着诺塞利恩的车队来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诺塞利恩=口=是这个表情的。

    虽然白锐提前给他说了,可是诺塞利恩想象力再如何丰富,也没想到白锐的城会是像现在这种奴隶营地一样模样的。

    “原来也没这么惨,不过我回来是刚和人打了一架,看到那个坑了吗?那地方原来才是我们的城。”

    茅城坍塌之后的坑太大了,从这里也能清楚的看到,但这个营地给诺塞利恩的震撼更大,竟然没第一时间注意到那有个坑。

    “你和什么人打了一架?”注意到那个坑之后,诺塞利恩顿时心头一凛。

    “真正的恶魔,大概也是让你们传说中的英雄无法来到恶魔之口上方的主要原因。”

    “你胜了?”

    “没胜我还能和你站在这里吗?你的人如果有心不稳的,你可以带他们到那坑边上去看看,再过几天就看不见坑了。”

    “为什么?”

    “我的宝宝们正在地下面努力工作,大概要不了多久,那个坑就会变成一个湖。”那坑又大又难看,白锐想想,干脆把几处坍塌后背埋的地下水道让宝宝们打通,把坑变成湖好了。

    “……”诺塞利恩刚来时的失望,现在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

    白锐这也算是缩小版移山填海的本事了,绝对已经超出了人的能力,住的地方破烂点又如何?反正带着工匠来了,这里人口也不少,大不了他们用自己的手建一座神之城……

    哎?对啊!这可是给神建城啊!

    给神建座神庙,立座雕塑那都是值得世世代代子孙夸耀的事情,这给真正的神建造一座居城,那绝对是神话传说中的人才能办出来的事情啊!

    白锐还绞尽脑汁的想,到底怎么样能重新让诺塞利恩振作起来呢。就看对方自己变脸了,那一脸的阳光明媚,看得白锐都呆了。

    第一四二章

    “大人,请问建城的事情,是不是从现在开始?你准备建造一座多大的城?我在建筑学上有一定的涉猎,请一定要让我参与早期的规划。大人你喜欢把自己的宫殿放在哪个位置?那座湖你准备如何命名?把湖里的水引进城来怎么样?大人,你……”

    这太激动了,好像也不太好啊。

    “那个……诺塞利恩,规划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大概要到明年春天我们才来得及重新建城。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安抚好你带来的人,学会我们这里的语言,还有跟重要的就是,我们这里没有奴隶。”

    “当然,这里是神国!”进来时见到了很多矮小的人,但神话里的神本来就不都是那么高大上的,也有丑陋的和矮小的。

    “不,我的意思是,包括你带来的那些奴隶匠人,在他们进入到我的城市中时,就已经有了自由人的身份。我们这里可能因为个人的能力不同,所以每个人的生活条件有区别,但是没有奴隶。”

    “那么战俘和还不起债的人,在这里要怎么处理呢?”听明白了的诺塞利恩皱起了眉,不说那些因为爹妈原因诞生的天然奴隶,奴隶的最大来源,就是战俘和还不起债的平民。谁都不会把敌人当成自己人养,穷人要还债也只能卖掉儿女甚至自己,不然难道要把这些人全都杀掉吗?

    “他们会被强制劳役,不过是有工钱的,用工作还够了卖身钱,就可以得到自由人的身份。”

    “你太仁慈了,人数少的时候可以这样,如果人数多了,尤其是战俘多了,这会引起动乱。”

    “但我们这里的战俘很少,大多数自由民,都是自愿依附的。”白锐说的时候还挺得意的,说完了忽然想到了现在的状况,那点得意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茅收带人离开,是不是正因为他们茅部落的是最早跟随白锐,可是到了现在,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呢?如果走的是奴隶社会的那条路,茅部落的人必然都是既得利益的最大受益人,他们都是大奴隶主。这个时候,他们还会走吗?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对,茅收是带着人走了,还有很多人也走了,可是留下的人更多。想要在新生的夏部落生儿育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普通人总是绝大多数的。

    白锐自己也是个普通人,把人等同于牲畜这种事,他干不出来。

    白锐也知道自己这是金手指粗大,才能这么任性,否则这种行为就是找死的。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早期都是一个个部落,或者更大点的聚落、城,四分五裂的状态。而且这时候的人都是很“纯天然”的,基本观念是:有好东西?不是我的?抢!

    原来茅城的状况,不是有白锐展现出的力量,不是有毒雾保护,早就被围攻到死了。

    诺塞利恩想要再劝劝白锐,可是白锐看着他的眼神认真而坚定,让诺塞利恩竟然说不出劝慰的话。白锐一边笑一边拍了拍诺塞利恩的肩膀:“上一次到你们那里是因为我的一时疏忽,但是以后不会的。不是说不回去你们那里,而是不会再有疏忽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人看见比他自己只稍微强壮一点,有带着丰厚财产的人,大概会想着去抢劫试试,但如果他看见的是比他强悍十倍的人呢?”

    “一切都听你的。”诺塞利恩并没有被白锐说服,但他知道自己也说服不了白锐。

    “对了,让你看看,那就是我的伴侣。”

    白锐拉着诺塞利恩指了指正走过来的猎星,诺塞利恩是个很不错的人,洛卡的文明也比这里要先进,可是,就算现代的华夏,还有很多人认为残废只能和残废结婚。一个身有残疾的人如果和健全人结婚,就会被人各种惊异于猜测。

    诺塞利恩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有些消瘦,可是当他看到猎星残缺的腿,表情就有些微妙了。神话里确实也有残疾的神,但比较主要的正面的强大的神明,就算残疾也是眼睛或者耳朵,他们的手和脚都是健全的。因为手脚代表着力量和能力,连自己扶着子孙根撒尿都做不到,或者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匍匐在地的神,没有人会去敬畏。

    即使猎星有一只看起来很不错的假脚,他走起来也不瘸,但是身为一个神王,这简直是开玩笑!

    紧盯着白锐的表情,诺塞利恩真希望这是白锐在开玩笑。然而让他失望了,白锐的眼神充满温柔的爱意,就像他一路上提到他伴侣时的表情一样——他那么爱他的伴侣,也不可能用这个来开玩笑。

    猎星“绝食减肥”了几天,现在还没肥回来,这几天忙的事情又比较多,看起来有点虚。白锐心疼的走过去,拥抱着猎星亲了两口。

    “看来他们赶路赶得很急。”猎星看着诺塞利恩身后的人,他们都蔫哒哒的,因为被打击到的原因,也因为一路的疲劳,“别闲聊了,先让他们把人带进去休息吧。”

    “遵命,我的族长大人,对了,猎星,你想不想做王?”

    “王?不,我做不了王。”

    “为什么?”

    “因为按照你说的,王要有后代。”

    刚还兴冲冲的白锐立刻蔫了,是啊,王要有后代,他们俩谁生?

    不过小青能生,是不是猎星……别,还是算了吧。

    这年代女人生孩子何止是一脚踏进鬼门关,就算有白锐这个挂在,之前茅城也依然有女性因为各种原因难产而死。白锐本来看待女性就很平等,现在更是敬佩女性和母亲。真让猎星怀一个,那就只有剖腹产一条路,可谁敢剖腹下刀?反正白锐就算有透视的能力也不敢。

    “也不一定啊,也有不需要后代的王。”

    “那和部落首领不是一样的吗?就是换个称呼。”

    “好像……确实。”o(╯□╰)o

    猎星拍拍白锐的脑袋,安慰安慰他。

    诺塞利恩是彻底的一点侥幸都没有了,他看见两个人终于分开了,立刻走上前去,恭敬的行礼:“很高兴见到你,伟大的神王大人。”其实他觉得跪拜大概更合理一些,但是从跟白锐的交往看来,白锐不喜欢别人跪拜。这位神王走过的地方,他的子民没有谁跪拜。

    新来的人还没来得及失望,就都被诺塞利恩带着来了个坑边半日游。坑里的废墟就是最好的“思想教育”题材,回来时所有人就都和诺塞利恩一样,再也没有了失落和后悔,只剩下兴奋了。

    虽然语言还不通,但白锐还是按照能力把他们分到了各个劳动组或者狩猎队里,一边跟着干活,一边学习语言。

    他们的热情和干劲影响了原来的人,让人们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又过了两天,更大的变故发生了。

    “沙齐,茅城确实已经毁了,你确定要回去吗?”谷多一路上已经问过沙齐很多次了,可每次沙齐给他的只有同样的一个回答。

    “是的,我要回去,族长和大巫当年收留了我,还让我成为了蛊虫战士,他们的恩情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从十几天前,所有在外的蛊虫战士,都从自己的蛊虫伙伴那里,感受到了来自大巫的呼唤,让他们回去的呼唤。可是很多人并没有回应,甚至他们地乙城的卫队彻底背叛了茅城,谷多还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

    谁知道刚溜出来没多久,就碰上了谷多,不得不把他带上。

    他们是顺着道路走的,可是因为之前和角头的战争,以及后来的动乱,驿站已经无人管理,道路也没人看顾。短短几个月,有些地方的泥土路上已经被杂草和藤蔓覆盖住了。

    “唉……”

    “为什么知道我的回答不会变,你还会一次次的问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虽然我觉得你这个做法挺傻的,但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所以,最多只是问问而已。”

    “傻孩子。”沙齐头疼,“你可以回去的。”

    “除非你跟我一块走。”

    “谷多,就是这样我才不能接受你。”

    “这么说你想过接受我?”

    “……”沙齐沉默了一会,接着“啪!”的一声,拍了谷多的后脑勺一下,“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听我的话呢?”

    “我好好听,我一定好好听。”谷多捂着后脑勺,一脸的谄媚。

    沙齐叹了一声,早知道这样,他当初就不会那么照顾这个傻小子了:“我们都是没有部落的野人,只能自己选择道路。响应大巫的呼唤,是我的选择,但不是你的。你现在觉得喜欢我,一切都无所谓,可一旦之后的生活不如你的意思,你就会后悔,现在你有多喜欢我,到时候你就有多恨我。”

    “我不会!”谷多脸上的谄媚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愤怒。

    沙齐再叹,他看了看周围,他的蛇蛊从一处草丛钻出来,对着他吐着蛇信:“跟我过来。”沙齐再怎么各种泼冷水,当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谷多还是屁颠屁颠的紧跟了上去。

    蛇蛊找到了一个山洞,山洞里有篝火燃尽的痕迹,角落里还铺着已经霉烂的草床,显然在他们之前也有其他人把这里当成了落脚之处。

    “这个时候就找地方住,是不是太早了?”谷多奇怪的问,可是沙齐没说话,兀自在收拾草床,点燃篝火。谷多抿抿嘴唇,不多说话了。

    两人一直到打完了猎物,坐在篝火边开始烤肉,才开口说话。

    “其实……其实我愿意去茅城,也不全是为了你。”谷多一脸的别扭,“但我觉得要是那么跟你说,你又会觉得我不是喜欢你,只是利用你来茅城。”

    “那么除了喜欢我之外,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成为蛊虫战士啊。”谷多挠挠头皮,“地乙城的人,竟然就那么放弃了茅城,那是傻吧?不是只有大巫才能让人们称为蛊虫战士吗?那就这么背叛了茅城,背叛了大巫,那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吗?”

    沙齐有那么点惊讶的看着谷多,虽然这事情是明摆着的,可是处于他们这个地位的普通人,很少有人想到这一点:“没有了大巫,又不是就没有巫了,而且那些蝴蝶和冰蚕蛊一样能治病。至于战斗力,没有了蛊虫,不是还有战兽吗?但如果错失这个机会,那么地乙就永远都只是茅城的附城。”

    谷多的脸整个皱了起来:“可这不是自己把自己朝弱小折腾吗?不明白他们这些人的想法。”谷多也是为了过的更好才离开了自己的部落,可他看得很明白,茅城的强势因为蛊虫战士,蛊虫战士的存在,在与大巫。结果这些人非要舍弃蛊虫战士,背叛大巫,就为了走其他人走过的老路?

    “另外,还有一些人认为,大巫没办法再制造更多的蛊虫战士了。”

    “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离开,大巫也没法去报复他们。好了,先不要说这个。”沙齐把自己的裹腰布扔在了一边,接着他走到了草床边,跪在上面,双手撑起前身,摆出了一个充满暗示的顺服姿势。

    谷多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你你你、你这是?”

    “你总干不了我,就总想着,干一次,你觉得没什么新奇的,我就送你回去。如果你还想惦记着,那我就让你继续跟……!”飞扑过来的谷多让沙齐没能把话说完,然后……然后他就说不了话了。

    天亮起来,两人继续上路,不过是谷多背着沙齐走的。

    ╮(╯▽╰)╭少年人啊,就是太冲动了。

    像是沙齐和谷多这样的人,陆续赶到了新生的夏部落的营地,重新充盈了蛊虫战士的队伍,靠近营地的驿站里,也重新派出了人手。只是夏想要恢复成曾经茅城的繁华,还需要一段时间。

    今天白锐从大坑边上带回了他的织布机的最后几个零件,也不管自己灰头土脸的,一进门就挂在了正在喝水的猎星的后背上:“看来差不多了。”

    “啊?”

    “要不要给那些离开的人一次后悔的机会?”

    白锐一直神神秘秘的,并不说他到底用什么方法惩罚那些离开的人,出于信任,猎星也从来都不问:“地乙城和重明城,都是茅收在管理,在茅收离开之前,那两座城就和我们失去联系了。所以,普通人可以再给一次机会,虫战士……绝对不能再给他们机会。”

    “好。”白锐亲了猎星的耳垂一下。

    就在白锐说出这声好的同时,所有背弃茅城离开的虫战士,无论他们在什么地方,无论他们在干什么,都忽然全身僵硬的倒在了地上。还没等他们惊慌起来,一阵从眉心传出的剧痛就让他们除了哀嚎再也顾不得其它,直到一只小手指大小和长短的虫子从它们的耳朵里爬出去,并被它们的蛊虫伙伴一口吞掉,疼痛才停止下来,他们也才能恢复自己的行动。

    “谢啦……”茅收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想要拍到大蝎子身上。谁知道这些年来和他生死不离的大蝎子,突然退后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然后转身走了,“巨石?巨……”

    自从离开那个现在已经不是茅的地方后,他的巨石确实表现出不快,劝茅收回去,还传递出来自于白锐的呼唤。但是茅收并不在意,反正蛊虫伙伴是他的,他要走,它也只能跟着。等到时间长了,自然就不会再想什么白巫了,就和抢来的女人一样。

    “族……族长?”一个丰满干净的女人战战兢兢的问,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她已经算是绝世大美人了。她就是茅收从路过的部落里抢来的。别看茅收把她带在身边,其实看见就别扭,当时不过是赌气,人抢来也根本没碰过,整个一个摆设。

    “滚!”茅收挣扎着,要去追赶巨石,可是他连坐起来都做不到。这个时候,茅收想到了当初白锐举行的那个结契仪式。那个同心蛊,有了同心蛊才可能拥有蛊虫伙伴。那么刚才,难道是……

    茅收顿时吓得被冷汗湿透了,如果他知道白锐能够收回同心蛊,他绝对不会离开茅,不对,夏!那么现在……现在一定要尽快赶回夏去,向白锐道歉。他只是一时昏头而已,相信白锐和茅巫会原谅他的!

    这个时候,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并且和茅收有相同想法的人,有很多很多……

    第一四三章

    单独只有虫的行进速度,比跟人一起时要快得多。所以一天之后,就有和伙伴分道扬镳的虫来到了夏的营地。一开始没人发现,毕竟虫们来来去去是很普通的事情,而大多数虫又长得很相似。但渐渐的有一些花纹特殊的虫,被熟人认出来。在这些认出来的人提醒下,更多的人去观察和寻找,也就找到了更多归来的虫。

    营区每隔一定区域有一个大篝火,晚上的时候,很多人吃过饭会在睡觉前到篝火边上聊天。

    甲:“好像很多离开的虫战士回来了?”

    乙:“虫战士没回来,只有虫回来了。”

    甲:“怎么会只有虫回来了?”

    丙压低声音凑了过来:“我知道,听说是大巫把那些背叛者和虫之间的联系都切断了。”

    不止甲和乙,其他早就把注意力转过来的人也都惊呼了起来。

    “沙齐,你真聪明。”谷多一脸崇敬的看着沙齐。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沙齐竟然被他看得有些脸红,抬手揉了揉谷多的脑袋,沙齐说:“谷多,你有空的时候就多去虫多的地方看看,找一找愿意和你亲近的虫。”

    谷多眼珠一转,明白沙齐的意思了。大巫既然处罚了背叛者,那是不是该奖赏忠诚者了?

    “嗯!”

    夏的人心彻底安稳下来了,每个人都喜气洋洋且挺胸抬头的。他们是忠诚的,并且是明智的,他们的未来只会更加的美好。

    长老们的脸上也没有了凝重,现在他们聚集在一起,主要商量的是明年对洛卡国的拜访,以及新城的建设。

    白锐各种任性,顶着来自果爸和黑爸的压力,给自己和猎星弄到了两个外出的名额。既然他们俩要走,果爸和黑爸就只能留下了。

    白锐无视了自家俩爹的黑脸,脑海中想的只有一件事——~(≧▽≦)/~啦啦啦!度蜜月!度蜜月!

    他和猎星就算外出游玩,也都是为了公事。好吧,这次一样是为公事,像是比较下来,没那么“公”,两人可以开开心心的敞开的玩一场。

    “蜜月是什么?”因为白锐说漏嘴了,猎星好奇的问。

    “蜜月是我们那里的习俗,一开始是新婚的第一个月新婚夫妇要喝蜜水,以示庆祝。后来逐渐演变成了,新婚的第一个月新婚夫妇放下工作,彻底放松身心的外出游玩,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我们不是新婚。”

    “但我们一直没有假期,所以这是我们补办的蜜月。”白锐腻乎到猎星的身上,用牙齿轻轻的啃咬他的肩膀。猎星笑着倒了下去,虽然他还是不太理解蜜月的意思,但他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甜美从心口满溢到全身……

    正当他们俩要继续“干”点什么的时候,白锐忽然抬起了头,傻白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他们俩的头顶,正在着急的绕着圈圈:“唉……时间到了。”白锐郁闷的说,抬手用指尖在猎星的唇上抹了一下,“晚上,约不?”

    猎星咬了咬他的指尖:“约。”

    (~ ̄▽ ̄)~白锐是飘着离开家的,真没想到猎星和他那么心有灵犀啊。

    他们的家现在依然在整个营地的最外围,一方面是为了方便白龙它们,另外也是为了躲避他人的热情——看见白锐就喜欢扔东西的习惯,就算从茅变成了夏,大家还是没改。

    至于让傻白这么匆忙把白锐叫出来的原因,是虫巢。

    茅城崩溃的时候,虫巢当然被安全的抢救出来了,现在它暂时被挂在一棵大树上。不过没能像过去那样找到一个全封闭的环境也有好处,就是白锐能够用蛊雾更全面的滋润里边的卵,所以白锐都得离开营地一两个小时。

    等白锐按照惯例给虫巢里的卵吃了小灶之后,刚回到部落就在家门口看见了诺丽丝。

    “茅收回来了,族长说他会处理,大巫可以在家里休息。”诺丽丝的神情复杂,当然不是对白锐的,而是对那些在部落最需要的时候离开,被剥夺了力量又回来的人的。毕竟大家都是从最艰难的时候一起走过来的,感情是有的,但是他们的背叛又是这么真实。

    “诺丽丝,你觉得应该重新接受他们吗?”

    “我觉得……”诺丽丝抿了抿嘴唇,“不应该。”

    “可是,在他们了解到蛊虫的力量我可以给予也能拿回来后,必定不会再有其它的歪心思,他们会重新献出真正的忠诚。”

    “大巫,如果这些背叛者还能够被你重新接纳,那么那些从始至终都对部落忠诚信任的人,你又要怎么奖励他们呢?”

    白锐笑了:“如果所有人都和你有着同样的想法那就好了。”

    从白锐问的时候,诺丽丝就知道白锐其实也无意让那些人回来,所以此刻她也笑了起来:“我会在劝解他人上面,尽我所能。大巫,你要去哪?”

    “找族长去,我知道他是怕我难受,但是我如果不出面,会让那些人心存侥幸吧。”

    确实有人心存侥幸,很多人。

    白锐从外边买人回来,不让他们做奴隶,反让他们成为自由人。白锐研究各种能作为食物的植物,总是折腾出一些口感好的美食。白锐给人治病,疗伤。白锐明明是更强的那个,部落里做决定的却是族长。他做的种种事情,都给人一种他心很善良,很软,很好说话的感觉。

    所以,他们虽然被拒绝进入营地,但因为出来说话的只有猎星,所以赶来的人依旧守在营地外不愿离开。直到白锐出现,以茅收为首的人们立刻跪直了身体。白锐看见了他们,却如同没有看见他们,他径自走向猎星,揽住他的脖子轻轻耳语,就那样和猎星嬉笑着离开。

    有些人摊到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今天来的都是青年男女,但被剥夺蛊虫伙伴的同样有老人、孩子和比较柔弱的男女,因为除了孩子的状况还好,其他成年人在同心蛊离开后,体力大幅度下降,别说是强化后的身体,就是强化前的身体也大有不如。如果夏不能原谅和接纳他们,那不但原先称王称霸的美梦破碎了,甚至身为叛徒和背叛者,他们连自己是否能活下去都不知道。

    ——其实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死在外边了吧?那些没有附城可以居住,带着七、八个同伴,跑去占据别人部落的人,当他们突然之间失去力量,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茅收整个摊在了地上,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甚至他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一双腿站在了他面前,茅收呆滞的抬起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他的眼睛重新恢复了光芒。

    “茅巫!茅巫!你救救我!救救茅吧!”

    “我叫衰叶。”衰叶一脚踢开了茅收,“而且,早就没有茅了。我会劝族长和大巫,重新接纳五岁以下的孩子。”

    话说完,衰叶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了。

    “衰叶!衰叶——!”茅收看着他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可是对方根本没有回头。

    看着地面,茅收悔恨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可一切都迟了。

    即使知道大巫和族长铁了心,但只要来了,无论是失去力量的前虫战士,还是陪伴和保护这些人来的普通人,依旧不见有人离开。

    有的人是真的绝望了,走又能走到哪里去?还不如死在这里。

    有的人很清楚,没有了虫战士的保护,即便战兽可以顶上,但同时也代表着动乱年代的到来,刚粘合没两年的附城中的各个部落谁都不会服谁。即便最后大家没有散伙,附城的势力也会大受打击,要是再有趁火打劫的外来人,被人吞并都有可能。在这里打动不了大巫、首领和长老们,可要是能打动普通的夏人,说不定还能重新拥有一席之地的。

    另外,还有的人是想回去也没地方回去了。

    背叛的虫战士身上发生变故后,其实其他人也知道,大巫和族长是绝对不会原谅他们了。这事换他们,他们也不会原谅。那这些人也就没用了,偏偏这些人声望还一个比一个高,留着他们是跟自己争抢权力,干脆就送过来来请罪。一些在斗争中最先败下来的普通战士,也连带着一块送出去了。

    对呀,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把老朽的,病弱的,年纪大的,和部落的领袖们对着干人抛弃掉,因为他们没用了,石部落的阻碍。只有夏不会抛弃这样他们,反而会为他们安排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们能够养活自己。很多虫战士都是因为夏的这种不抛弃,才选择了离开。

    现在这种结果,可以说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了。

    在这件事之后,有两座附城表示已经驱逐了叛逆的虫战士,重归夏的统治。

    过去长老们在茅城都有自己的工作,比如黑爸和果爸是筑路队,诺丽丝和伊博尔带队是护路队,猎羊和猎满是放牧队,土硬和溪石是耕种队,另外还有交易队、清洁队、采摘队等等不同大队。

    比起管理附城,大家都更喜欢在茅城生活,茅收之前表示他可以都包了,众人当然高兴——所以,茅收出事其实也和白锐他们撒手不管的行为有一定的关系,野心都是被养出来的。

    原来具体管事的虫战士现在已经跟着茅收一块倒霉了,背叛的附城现在管事的都是新上来的普通战士。

    不过,真说他们只是迫于形势?就算最傻白甜的白锐也不信,但不把他们收下来又不行。因为这些附城的普通民众真有不少是迫于形势的,虽然在部分忠诚的虫战士跑回来的时候,也带了不少普通人出来,但毕竟只是少数。

    “不高兴?”猎星一进门,就看白锐面对墙躺着,走进了一看,人没睡着,睁着眼呢。

    “嗯,不高兴。”白锐转过了身子,“总觉得太便宜他们了。”

    猎星抬手摸了两把白锐的脸颊,他手上是一层又厚又硬的茧子,两下就把白锐的脸摸出了好几条红道子,一看这情况,猎星赶紧把手收回来了:“不用这么生气,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尝到多少好处,以后也更不会有机会了。”

    白锐抓住猎星要退走的手,伸出舌头舔着猎星的掌心,茧子摩擦过舌苔的感觉,让白锐的心情不知不觉好了许多:“我也明、白,已经杀鸡、儆猴过了,没必要、再为难主动回来的人。”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已经把猎星的整个手舔得都湿漉漉的了。

    猎星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手:“杀鸡儆猴是什么?”突然他低下头,原来白锐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裹腰布。

    “杀鸡儆猴就是为了吓唬猴子,杀一只鸡给它们看看血。”白锐跪起来双手按着猎星的肩膀,猎星顺着他的力量,很顺从的躺倒了下去——就算没有兽皮的地方,也铺着席子。

    “为什么要吓猴子?”

    “因为猴子还有用,要留下来干活。”白锐说完,竟然没扑上去再接再厉,反而放开了。

    “?”

    “猎星,你‘放松’自己给我看。”白锐的手摸着猎星的脚踝,提出要求的时候,一个劲的舔着嘴唇,眼睛也亮晶晶的,那垂涎劲儿……猎星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不过,他好像还真是第一次自己弄啊。

    一天又一天,夏没有接纳背叛的虫战士们。终于有一天,恢复了一些体力的茅收,带着这些无处可去的人离开了,他们在夏向北的第二个的驿站处建立了一个小小的部落,部落的名字叫赎。

    有人嘀咕族长和大巫还是太心软了,这种人就该干脆的杀掉,现在还是被这些人腻上了。但嘀咕归嘀咕。夏城的人去打猎、放牧或者例行巡视的时候,偶尔会遇见他们。一开始夏这边看见他们就反感,后来发现对方则是看见他们就躲,显然不是故意朝前凑的。

    一来二去,渐渐的两边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虽然不可能回到曾经一家人的从前了,但也不会再有你吐唾沫,我躲树后边的场景了。

    秋天到了的时候,道路恢复了一成,驿站也随着道路一起恢复了一部分,没想到,交易者竟然来了不少。

    “怎么这么多人啊?”谷多是跟着沙齐来买东西的,虽然明年开始就就要建造新城,现在的房子最后都要拆毁,但这是独属于他们俩的第一个家,不只是谷多,就连年纪更大的沙齐,也是各种想着法的添置家用。

    “人多了不是更好吗?那里的皮子不错,我们去看看。”两个人挤到了摊位前,讨价还价的买了两张灰色的兽皮。刚心满意足的从摊位上站起来,谷多忽然大叫一声:“我叔叔!”

    “什么?”

    “那!我叔叔!沙齐,跟我过去!”沙齐看着谷多一脸的兴奋和得意,笑着道了一声“好”。

    “叔叔!”

    “谷多!”

    “叔叔,这是我男人!”谷多一条胳膊拦着沙齐的肩膀,兴奋的介绍给谷粒。

    谷粒看了看谷多,再看看沙齐,对方的年纪大了点,但是那条盘在沙齐脖子上的小蛇,让谷粒顿时把年龄歧视扔到了一边,只是一个劲点头,念叨着“好!好!”

    “谷粒叔叔,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部落今年的收成不好吗?”高兴之余,谷多也发现了谷粒的不对劲。

    谷粒何止是瘦了,他还老了很多,一脸的愁苦。

    听到侄子的问询,谷粒露出一丝苦笑,不过倒是没隐瞒。

    事情坏就坏在他们去年向茅城买了建路上,他们刚欢欢喜喜的买好了,后脚茅城就和角头城开战了,茅城战胜,但是把大巫给丢了,接着茅城整个都没了。

    原来谷粒是最赞同建路的人,他想的也挺好,这样部落来去茅城的速度就快多了,他们部落也不用那么辛劳的种粮食了,茅城很繁华有很多货物,只要交易货物从中赚取差价,就能让他们部落很好的生存。

    可是现在,别说是赚差价了,付给茅城的买路钱都打水漂了。阳谷部落的交易队领队可是个肥差,肥到让很多人忽略了交易队在谷粒负责之前可没有这么肥的。总之,这件当时所有人都同意的事情,现在成了扣在谷粒一个人头顶上的屎盆子。

    第一四四章

    正当谷粒面临绝境的时候,茅城,不,夏部落派人到了杨谷部落。表示他们路还会继续修的,不过要等明年了。这给了谷粒最后的机会,他这次带人过来,必须带回更多的货物,他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如果不能,别说谷粒领队的位置,以后阳谷部落甚至都不会再和夏交易了。

    听谷粒这么一说,谷粒和沙齐对视一眼后,谷粒问:“谷多叔叔,你要买什么?”

    “我们要陶锅,要布,要皮子,要盐!”谷多顿时眼睛一亮。

    “皮子和陶锅我帮不了什么,但是布和盐……你跟我来。”

    夏不差布,也不差盐。就算城毁了一次,挖出来的布和盐依旧让猎星和白锐每年不敢把太多的布放进交易市场,因为那样会有很多小部落直接破产——不过跟自己人解释的时候,白锐只能说物以稀为贵,所以无论是原来的茅还是现在的夏都只卖质量最好的布,当然那价格也是最好的。

    盐的产量也处于同等原因,一直被白锐限制着。

    不过这种限制,只是对外来的部落,对自己人,当然是敞开供应的。

    谷粒想得挺好,没想到当他找到今天负责出售盐和布料的衰叶后,却别对方干脆的拒绝。

    “为什么不让我交换东西?”

    “因为这不是你要的,这是给他的。”衰叶指了指后边的谷粒。

    “可是……”

    沙齐拉住了谷多:“你先别着急,这事让我说。”

    沙齐给衰叶讲了讲在谷粒身上发生的事情:“这是一位亲近夏的人,正是因为这份亲近才让他可能受到巨大的损失,他带来的货物没办法获得更多的物品,这个时候只有我们能帮他。如果不帮,那么损失的不只是他这个人,还有阳谷整个部落的支持。”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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