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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我成了一个哥儿 作者:粱白

    第3节

    张文翻了个白眼,心想我怎么着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跟你们这些小屁孩儿一样

    张君闻言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最近越发觉得你好看了,原来是这样,刘飞不说,我都没发现"然后捉了张文左右瞧瞧,也没看出什么,便拉住张文的手左右甩着,撒娇道;"好张文,你快跟我说说,你这是打哪儿学

    的,我也想有气韵"

    张文被他逗得一乐,抽出手敲了一下张君的脑袋,笑道;"我怎么知道,不然你去磕一回脑袋,看能不能有些气韵"

    张君闻言"嘿嘿"一笑,道:"算了,我可宝贵我的脑袋呢"

    一旁的小子们纷纷大笑起来,刘飞对张君吹了一个口哨,说;"张君,你跟着学什么学,反正张隆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学了也没用"

    张君被刘飞说的脸蛋羞红,跺了一下脚;"你们就知道取笑我,等你们要娶哥儿了,看我不取笑你们"

    一旁的小子们笑得更欢了,张文也跟着笑起来张君见状作势要打张文,恼道:"你也跟着笑,等明年你成年了相小子,看我不取笑你!"

    张文挑眉,说道;"我才十二,成年都是后年的事了"

    张君听罢,收起了恼羞的模样,对着张文"嘿嘿"笑道;"张文,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你是腊月生的,再过两个月你就十三了!"

    张文还真不知道,这么说明年自己还真十四了,李云说明年把张隆和张君的事儿办了,就要准备给自己相小子,他以为还要等两年才成年,也就无所谓,没想到明年他就十四了,岂不是后年等开了春,李云就要带他

    相小子了,这么一想,张文就苦了一张脸

    张君见状,做了个鬼脸,道:"叫你笑我,现在你笑不出来了吧"

    张文摊手,说:"我还真笑不出来了"便又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倒是刘飞,笑了一会儿便停下来,跑到张文面前,说;"张文,要不你就跟我好呗,我明年就十五了,正好可以娶你"顿了顿,又一脸严肃的说:"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张君用背抵了一下张文的,说:"看吧,都有人求亲了"李狗他们也在一旁起哄,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说:"求亲咯,求亲咯,刘飞跟张文求亲咯"

    张文被他们弄得一阵好笑,虽说这幅身体才十二岁,但里面住的却是个二十多岁的灵魂啊,要他跟群上树掏鸟,下河捞虾的小屁孩儿成亲,怎么都觉得别扭,便道;"得了得了,我现在还没想这些呢"

    谁知刘飞却追问道;"那我等你成年了在跟你提,成不"

    张文见刘飞不像在开玩笑,便对刘飞说:"那也不行"

    刘飞"啊"了一声,便垂头丧气的走开了,

    李狗见气氛冷下去了,便打搅了一声:"不是说堵青蟹吗,那还不快走"众人这才又有说有笑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眼存稿不多的【桃花微微】想想17号要发文。

    欲哭无泪qaq

    ☆、第十章 算个命

    寒风刺骨,等张文察觉,已经穿上大袄了。

    今天,是张文十三岁的生辰。

    张大牛在十一月的时候就回来了,说是东家要搬到县里去了,所以寿安的祖宅也准备卖了,张大牛因为签的是活契,所以给了点遣散费就被打发回来了。

    为此张大牛还苦恼了一阵,张文见张大牛整天在那边唉声叹气的,便劝慰他说:现在张隆在跟着刘木匠学木匠活,怕是无暇顾及家中,家里的田地只靠李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张大牛回来正好可以帮李云

    的忙,等开了春把张隆和张君的事儿定下来了,怕是不久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家里没人,恐怕更是得一团糟。

    张大牛听后,觉得张文说的也对,便拉着李云一脸愧疚的说着委屈他了,李云摇着头说没事,夫夫两的感情也更好了。

    今天是腊月十九,李云一早给张文煮了两个鸡蛋,张文啃着鸡蛋,心中暗想:这怕是自己过得最寒酸的一个生日了。

    前世他过生,张涵总是早早就做了一大桌子菜,摆着蛋糕等着他回去,那段时光,已是隔世。

    不过,张文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着的身影,一旁的张大牛烫鸡毛的认真劲儿,又觉得很暖心。张隆本来也想回来,但是被张文拦住了,他现在刚开始学,万事都不得马虎,家里又不是长辈过生,也没有必要特

    意告假回来,见张隆还是一脸郁闷,张大牛便说等明年张文成年了大家再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张隆这才不甘不愿地去了刘木匠家。

    乡下孩子过生没有那么多讲究,但是还是要用艾草水沐浴,意为洗去前一年的污秽,张文这才痛恨自己是腊月生的,这古代又没有取暖器,大冬天的在个大盆子里洗澡,连个浴桶都没有,冷的他牙齿直打颤

    。

    “好……好了吗……”张文口齿不清的说道。

    李云看了他一眼,也于心不忍,便收来被子放在张文手上,张文接手后立刻把自己裹起来,一蹦一蹦到了床上。一挨着床,就将自己裹成了蝉蛹,等大功告成后,满足的舒了一口气,道:“这才是人间最美

    好的事啊~~”

    李云摇摇头,又把张文要换的衣物塞进被子里,张文正陶醉着,被子里塞进来一东西,贴着他的皮肤一阵地发冷,跳起来吼道:“你做什么,冷死我了!”

    李云拍了一下张文的头,说:“自己把一会儿要穿的衣服暖了,收拾下我们要去镇上了。”无视张文在他面前着坦jj,还怒瞪他的模样。

    张文哀叫一声,露出乞求的目光,对李云说:“我能不去吗。”然后又窝进被子里。

    李云斜了他一眼,说:“你觉得可能吗。”

    张文叫的更痛苦了,在一旁控诉着李云,道:“大冬天叫人离开温暖的被子,这简直是折磨。”

    李云懒得理他,只说了句;“你要是不自己穿,我就把被子收走了。”

    张文闻言立刻把被子拽的死紧,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等一会儿,我马上起来。”

    等张文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后的事了,张文把脖子缩进衣领,手塞在袖子里直跺脚,对李云说道:“我们去镇上干嘛。”

    张大牛答道:“前些日子你阿爸已经把窿小子和君哥儿的八字合了,我们商量着先把亲事定下来,到时候就得上张生家落聘,所以得去镇上买些纳征用的东西,除夕的时候给张生家送去。 顺便再买些对联和

    福字,再有十来天就过年了,免得到时候跟人挤。”

    张文点点头,继续说:“那我去干嘛,又没我的事。”

    李云拿了件张大牛的袄子给张文披上,说:“今天没有牛车,我们得走着去,要下午才回得来,若是等你一个人在家,你不得睡到下午。”顿了顿,继续道:“也正好给你做两件好点的衣裳,明年开了春穿

    ,也好去相亲。”

    张文惊道:“相亲!明年我也才十四,不是说好了等我成年了在谈这事儿吗!”

    李云把衣领拢了拢,道:“我是说过等你十四了再定亲,但是没说过不让你相亲啊,你现在已经吃着十四岁的饭了,再说。”李云站起来,继续道:“又不是让你相一个就定亲,哪有那么容易就相到合适的

    ,你先看看再说。”

    张文默,也不说话了,沮丧着一张脸在那边唉声叹气。

    长乐村离镇子也不远,但张文他们还是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走了会儿路,张文也觉得暖和些了,李云带着他们去了一家布庄,选了两匹赤袂缎,光着两匹缎子就花了一两银子,实在是有些贵,而且做成了嫁

    衣,也就只成亲那天穿一次,张文觉得有些可惜,但成亲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这钱也算花的值得。

    跟裁缝商量好了取成衣的日子,又挑了一匹水蓝色织锦缎,让裁缝给张文量了三围,让裁缝做了时兴的款式,到时候一并来取便拉着张文和张大牛去了另一家糕点铺,选了些福安糕作为纳征的点缀,又买了三

    金和玉镯,纳征用的东西就算买的差不多了,加上过年要用到的东西,前前后后花了三两银子,正好是张文卖花猫的价儿。

    在路边解决了午饭,李云决定去庙里求个签,张大牛和张文都没有异议,张文也顺便摇了一个签,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便给李云看,李云也看不懂,便拿着张文和自己的签去旁边的解签先生那里解签,不

    贵,五文钱两只签。李云求得签说的是日后他跟张大牛夫夫美满,不久就会添孙添福。

    张文有些紧张的看着解签先生,他是给自己求得姻缘,虽然不知道灵不灵,但是还是有些期待的。只见解签先生看了张文的签后,摸了把胡子,笑道 :“小哥儿这是求得姻缘啊。”

    李云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张文,把张文看的十分尴尬,但也不好说什么,便问解签先生,说道:“先生看看怎么样。”李云也期待的看着解签先生。

    解签先生笑了笑,说:“好签啊,小哥儿,姻缘已至。”

    张文愣了愣,已经到了?他这些日子都没出过村子,难道是村里子的人?复又想到村里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卧槽不是吧!张文内心羊驼奔腾,不死心拽着解签师傅:“先生知道是谁吗?我认识吗?”

    解签先生见张文一脸死了爹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听到自己姻缘到了该有的表情吗?

    “天机不可泄露!”

    “你这个骗砸qaq”

    李云拉了他一把,道:“既然先生都说了你的缘分已经到了,你还怕跑了不成,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恨嫁了。”

    张文悲愤道:“我不恨嫁!”

    李云斜眼看他,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出了寺庙过后,张大牛提出想去看看原来的东家,李云想着事儿也办完了,就一起去了。

    等张大牛他们到了之后,发现门匾已经摘了,附近也聚集了不少人,张大牛一问才知道,东家已经在月初就走了,这旧宅也卖出去了,听说是县里首富家的李二少爷买下的,众人不知道李二少爷是谁,只是

    在旁边八卦着。

    一个体型臃肿的束夫对着旁边的几个束夫说道:“这原来的东家上赶着要去县上,那县上的少爷却跑到我们这小地方,真是怪事儿。”旁边的束夫们连声附和。

    一个汉子听到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冷哼一声:“你们这些见识短的,怎么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我大哥就在县里大户做小伺,听到在议论,说是那李家老爷刚死,尸骨未寒的,李家大少爷就提出要分家

    。分给李二少爷的都是我们寿安的铺子,县里的一个没捞着。”说罢,又叹了口气,感叹道:“这大户人家的事儿,那是我们平头百姓能清楚的。”

    旁边一个汉子听到,疑惑的问道:"不是说是李二少爷提出来的吗?"

    先前那汉子摆摆手,说:"李二少爷又不是傻子,这会儿提出分家有什么好处,总之,这些大户人家的事儿啊,没几个能明白的!"周围的人都觉得他说的在理,都唏嘘起来

    张文听着八卦,无非就是豪门之间的财产争夺,不过那李家大少爷还真是要不得,老爹刚死就急着分家,还真是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点心思似的。不过又不管他的事,他这辈子恐怕是跟有钱人沾不上边了。

    自己唯一见过的有钱人,怕也只有那杨家的公子了吧。

    因为看了会儿热闹,所以回去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李云做好饭后张隆就回来了,看到桌子上摆的东西,脸蛋一红,凑到李云身边扭捏的叫了一声"阿爸"。

    每次看到张隆这个样子,张文都觉得很有意思。

    倒是李云,看着已经比自己高的张隆,眼里探出了泪花,说:“转眼你就要成亲了,总感觉你还小,张君是个好哥儿,你以后得好好待他啊。"

    张隆点点头,对李云说道:"阿爸,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张君的,以后也会好好孝顺你和阿爹的。"

    李云破涕为笑,说:"你能这么想,阿爸跟你阿爹就很高兴了"

    张文看着眼前这对父子,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来这里也不算久,但是在这里生活的日子,他也渐渐融入到了这个村子里,虽然这里条件很简陋,但是他却体会到了很多前世体会不到的东西,张隆马上就

    要娶亲了,他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在他的眼里,张隆和张君都还是小孩子不过,能在这片淳朴的村子里寻到一份简单的感情,也是值得羡慕的

    张文把视线转到桌子上的彩礼上,心里不禁又想起解签先生说的话

    他的缘分,已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修改一边想桃花该怎么写我也是醉了,一心二用伤不起啊!

    ☆、第十一章 捊一下

    杨青在十一月中旬就嫁进了李家,速度快的令人乍舌,一时间成了清河县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知没过几天,就传出李家老爷去世的消息,李府的红布都还没来得急撤下,便换上了白布,一些嫉妒杨青的哥儿们趁机散布谣言,说杨青是个煞星,刚进李府就克死了李老爷。

    另一些明白事理的公子哥儿们也在为杨青辟谣,说李老爷旧病不起,去了也是迟早的事,又说杨青苦,刚进李家门,这新婚燕尔的,就要守丧,还得白白遭受这些胡乱的诋毁,两边的哥儿都是公说公有理,夫说夫有理,谁也不让人

    当事人杨青倒没什么感想,那些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要是他在意这些流言,当初就不会以哥儿的身份出去抛头露面,到处找人谈生意了。

    因着才新婚,李木轩对他也不错,他倒没什么怨怼,只是最近李木轩跟他束公忙着李老爷的丧事,又要筹划着跟李木生分家,所以也没时间顾及他,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

    随即又想到,李老爷尸骨未寒,便要提出跟李木生分家,恐怕会落人闲话,当晚就找来老束夫,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让李木生自己提出分家,但是有什么对策,一时也想不到

    谁知不用他们费脑袋去想,第二天李木生就提出,说李老爷去世,兄长又娶了束夫,在家里行走多有不便,便提出要自立门户,老束夫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当下拉着李木生的手假惺惺的说道:"老爷这才刚去,现下要自立门户,怕是旁人会乱嚼舌根"

    李木生怎会不知老束夫的心思,怕是巴不得自己立马就走,净身出户,但是戏还是得大家一起唱才行,便对老束夫说:"是木生不孝,生前不能替长夫照顾父亲,父亲死后也不能尽孝,但如今兄长娶了夫,便是一家之长,木生尚未成亲,在府中走动也多有不便,只等过了父亲头七,便离家罢"

    又做出哀戚的模样,说:"好男儿方得成家立业,父亲一直盼我能有些出息,娶得一位贤淑的哥儿做束夫,如今父亲去了,木生才顿悟,以往是木生糊涂,不思进取,今木生心意已定,还望长夫应允"说罢,便撩起袍子给老束夫磕了一个头

    老束夫连忙扶起李木生,道:"你既已决定,我也不阻拦你了"说罢,便叫小伺请来了账房先生,让账房先生取来寿安铺面的地契房契,又取了五百两银票,交给李木生,说道:"这是我们家在寿安所有铺面的房契地契,你兄夫的家就在那里,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李木生接过那一沓子纸,对老束夫拜了一拜,便离开了

    回到房后,唤来李阳和另一个小厮,对他们说道:"父亲头七过后,我便要去寿安镇了"

    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那小厮,继续道:"如今我已经与兄长分家,也不能在清河县多留了,说到底你也不是李家的小厮,这阵子府中居丧,你也不便留在这里,一会儿便收拾东西回你家吧,相信刘伯父气也消了"

    那小厮听罢,耸了耸肩,说;"我倒无所谓,倒是你家那老束夫还真是吝啬,虽说给你的铺子看起来多,但是县里的一个也没捞着,你刚提出分家就巴巴地送上地契房契,生怕你反悔似的"

    “我都没生气,你倒替我生气了"李木生笑道:"寿安我去过几次,那里民风淳朴,风景也算秀丽,倒是个好地方"

    小厮见他冥顽不灵,直叹道:"朽木不可雕也"

    李阳一脸嫌弃的把他推到了一边,对李木生说道:"少爷,我们走的这么急吗"

    李木生笑道:"只怕有人还嫌我们慢呢"像是想起什么,起身将老束夫给他的一沓房契地契中抽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李阳

    李阳一脸惶恐的接过去,说:"少爷,你这是不要我了,给的遣散费"

    李木生愣了下,无奈的笑了笑,把东西扔给李阳:"想哪儿去了,父亲头七还有三天就过了,你一会儿收拾收拾,先去寿安镇"又指了指银票,道:"这银票给了你,是让你去了寿安先寻个府邸,难道让我睡铺子里不成"

    李阳摸摸脑袋,笑道:"我也没想到哪儿去,刚刚少爷的模样,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吗"说着,连忙把银票塞进怀里,

    李木生今天说了太多话,现下也有些乏了,挥手便让他们退下了站在窗户旁,不禁又想起刚刚和老束夫的一番对话,虽说是做戏,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虽然李木轩也才刚成亲,但是外府不知养了多少情人,也生了个哥儿

    张叔在世的时候,便希望自己找到个中意的哥儿,相互扶持着过一辈子,看惯了李木轩的风流多情,他便更加厌恶这些,如今同他分了家,自己也该为自己今后做打算了。

    如今他二十有四了,不知离开这个泥潭,他是否可以找到张叔口中那"白首不相离"的一心人了只是不知,老天让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或许一年,或许十年,或许一辈子也不可能了……

    入冬后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至少对张文来说是这样的,他一天中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李云瞧他怕冷的模样,也由着他去了

    不过总有例外的时候,比如今天,李云一早就把张文从床上拖起来,张文一脸的不情愿,李云便对他说:"平时你要睡我几时喊过你,今天是年三十,岁末和年初不能窝在床上,你快点跟我起来"

    张文趴在床上,把被子往里面拢了拢,对李云说道:"你把我的衣服拿过来,我捂一会儿就起来"

    李云随即把张文的衣服扔在张文床上,张文一伸手,拽着衣角便把衣服拖了进去,刚把衣服拽进去,就"撕"的叫了声,口中狠狠道:"明年我一定要买些炭回来!"

    李云翻了个白眼,知道张文的德行,便懒得跟他搭话,嘱咐了声,叫他早点起来大扫除,便出了他的房间

    张文磨蹭了半天,还是摸起来了,出了房门,迎面吹来一股冷风,他缩了缩脖子,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张隆见他起来了,便抱着个东西朝他跑了过来,跑到张文面前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张文,因为太冷了,张文实在不想动,就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张隆笑了笑,说:"是汤婆子,你抱着,暖和"

    张文这才伸手把汤婆抱在怀里,顿时一股热气从周围散发出来,他舒服的眯了下眼睛,把汤婆抱得更紧了

    李云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张文看见后,冲他笑了笑。

    这时张大牛跑了过来,对张文说:"阿文,你要是冷就先进屋暖暖,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等会儿贴了对联在喊你"

    张文摇摇头,好歹自己也算起来了,今天又是除夕,哪有道理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窝着,让他们忙活的道理,就算自己什么都干不了,站在这儿也总比窝在屋里强

    张大牛见他要留在院子里,便不勉强他,只是搬了个凳子给张文,让他在一旁坐着就行

    他也不推辞,坐在板凳上看他们忙活

    因为家里并没有多少家具摆设,所以打扫起来也算快,李云把不用的东西都倒进箩筐里,张大牛见装满了,就把箩筐搬到厨房里当柴火烧,因为今天是除夕,所以张隆被特准放了一天假,这会儿正抡着斧子砍木头,热的满头大汗

    张文见状,也想活动活动,便把汤婆放到板凳上,抄起门口的铁扫把打扫院子,等院子扫完了,身体也暖和多了,看着被自己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顿时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一家人忙完的时候已经晌午了,李云简单的弄了点东西吃,又对张大牛说:"一会儿你把前些天吹得鸡再晾晾,下午我跟阿隆去张生家送彩礼,顺便把选好的日子同张垚合对一下,过了年,就得忙活着他们的事儿了"

    张文也想一起去,说起来,自从入了冬就没见到张君了,也怪想他的,不过却被李云驳回了,原因是送彩礼的时候不能有未成亲的哥儿在,所以他就被留在了家里

    等李云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张大牛早把鸡和鱼处理好了,李云也没空歇息,就系上去厨房忙活年夜饭了

    因为张大牛是个孤儿,李云的阿爸也在前年去世了,所以他们的年夜饭就只有一家四口人,简简单单的,却很温馨

    虽然人少,但李云还是按照规矩做了九个菜,过年嘛,这点小小的奢侈是必须的

    都说保暖思那啥,李云刚洗完碗,就被张大牛拖进了房间,张隆被几个小子喊出去玩儿了,他嫌冷,就没跟着去

    不过他现在很后悔木头做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咋样,以往张大牛还顾忌着家里有两个孩子,所以都是小心翼翼的,也许是今天过年,所以格外的兴奋,抱着李云做了一次又一次,李云被张大牛弄得软绵绵的,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这可苦了张文,他到这里之前那可是夜夜笙歌,有时候还是几个人一起,自从穿到这个身子后,身体比意外差了不止一点,而且他也过了大半年的禁欲生活,被张大牛和李云一刺激,下腹难免燥热不已,不由得把手探到下面,上下捊动。

    这个身体尚未经人事,所以敏感的很,张文被手上的动作刺激的舒爽不已,又怕叫出来被李云他们听到,便含住左手食指,哼哼唧唧的小声呻吟着

    张文觉得怎么都不够,睁开一双由于太舒服而泪眼朦胧的眼睛,喘了口粗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忽的,他瞪大了双眼,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的那东西,没有y!虽然感觉很强烈,但是没有bq!

    张文不死心的又动了动,抽了一口气,明明有感觉,也很舒服,但就是没有y!

    他欲哭无泪,他不会是阳w了吧!

    就在这时候,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够了,伸出食指探了探身后,果然被刺激的一阵痉挛,他后面,有感觉了!

    张文大张着嘴,把整根食指探了进去,除了有一些涨以外,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满足感!

    他被自己的想法一惊,抽出手指,忽略了刚才心中的满足感和手指抽出后身后的空虚感,强迫自己睡觉

    却又忍不住想到:难道哥儿的身体,都是这样的?

    你这个贼老天呐qaq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初一见

    第二天一家人都起来迟了,张大牛和李云自然是不用说,张隆因为玩得太晚第二天犯困,而

    张文,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信息量太大了,他还来不及好好消化。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一个圈圈,但是心里或多或少抱着偶尔做一下1号的心态,也就没所谓了。直到昨晚,他才发现,他的那东西除了正常的新陈代谢以外,似乎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

    我累个大槽啊!天要亡我!

    张文把被子捞过头顶,闷在被子里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通。索性又睡了过去。

    快到晌午的时候。张大牛李云的房里才传来动静,似乎是李云在向张大牛发脾气,张大牛连连讨饶。

    李云穿好衣服后来叫张文,张文推脱说身体不舒服,赖在了床上。李云便随他去了,因为要赶着去给张君送彩礼,所以李云简单的煮了糯米粥就喊上张大牛出门了。

    由于张隆还没有跟张君正式定亲,所以也只能在家里等着,等着等着,毛头小子有些坐不住了,就跑到张文房中跟张文说话。

    张文想着自己从此不能一柱擎天,正在打击中,又被他吵得不行,便抡起枕头对着张隆就是一顿胖揍,张隆又不敢躲,只好抱着头任他打。

    张文打了两下,见张隆没个脾气任他揍,也懒得继续,便放下枕头,哼了一声,道:“没处发泄就去挑水!我还要睡觉!”

    张隆抬起胳膊,偷偷看了张文一眼,小声嘀咕道:“我都把缸里水挑满了。”

    张文抽了一下眉角,咬牙道:“水挑满了就去劈柴!”

    张庐哦’了一声,转过身就要出去,等张文刚躺下,又觉得不对,三并两步坐到张文床边:“可我还是想和你说话。”

    张文听罢,顿时觉得心累,心想卧槽你个大老爷们儿不就去个媳妇儿吗至于不,劳资都阳w了你能不能看点眼色麻溜出去啊!

    他好想哭啊tot

    张隆小心翼翼的凑到张文身边,说:“阿文,你没事儿吧。”

    张文懒得理他,难道要告诉他自己不举了吗,恐怕张隆还得疑惑哥儿怎么举得起来,于是懒懒的回了句:“我身体不舒服,有些心烦,你出去吧。”

    张隆虽有心多和他说话,但看到张文精神确实有些萎靡,也就没多说些什么,摸摸后脑勺就出去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折寿的,张君你快嫁过来管管这痴儿吧tot

    晌午的时候,张大牛来喊张隆,说是日子已经定下了,让他去张生家吃中饭,然后又看了眼张文房间,问:“阿文还没起?”

    张隆对张大牛招招手,张大牛见状便将头凑过去,就听到张隆说:“阿文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发了好大一通火,你是没有看到,那摸样就跟夜叉一样,可吓死我了。”

    张大牛吸了口气,但是今天的午饭张文又不能不去吃,便推了推张隆,说:“窿小子,你去,喊你弟弟。”

    张隆摇摇头,死活不肯去,张大牛无奈,便放轻脚步走到张文房门口,把木门支开一个缝儿,见张文还窝着,便慢慢推开门,朝着张文喊道:“阿文,该起来了,我们得去张君家吃午饭了。”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不想吃。”

    张大牛扯了扯袖子,有些为难的说:“今儿是阿隆跟君哥儿定亲的日子,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今天这顿饭不能不去啊。”

    只见被子动了动,张文把头探出来:“等我一下。”

    张大牛连声应着,把身后的张隆推出房间,带上门的时候对张文说:“我和阿隆在外面等你。”

    “知道了”。张文扯了扯头发,缓缓坐起身,爬到床脚掀开衣柜,随便拿了两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张隆的婚礼定在正月二十七,离现在没剩多少时间了,年后就更忙了,张文消沉了一个一段时间,也想通了,只是以后不能做1号了而已,反正自己都接受了以后是个0号,前面能不能用也无所谓了,就算能用,恐怕也没人会给他用的机会。

    于是等他终于恢复的时候,发现已经开春了,李云这些日子一直忙着两个小的的亲事,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为此张文感到有些愧疚,便主动问李云有什么事他可以做。

    李云想了半天,便让张文去一趟镇子,把年前让布庄做的婚服取回来。张文领了命,便兴致匆匆的去镇上了。

    因为已经春天的缘故,虽然还有些冷,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冻骨头了,镇上又恢复了一片祥和的状态,张文轻车熟路的到了布庄,跟掌柜说了目的,掌柜的也认识这个小哥儿,便让他在一旁等着。

    由于年前做衣服的比较多,做好的衣服都存了库,所以得花些时间找,张文等了会儿觉得无聊,便跟掌柜说了声自己先去转转,掌柜的也知道小哥儿贪玩,只笑着叫他注意一点。

    这是张文第三次到镇子上来了,前两次都是跟李云他们一起来的,这次自己是一个人,所以也不着急,踩着青石板的路慢慢的走着,忽然看到旁边铺子里有一个男人长得不错,张文停下脚步,专注的看着。

    这个男人正是李木生,月前他刚搬到寿安,很多事没有处理,打理这些铺子实在有些淘神,便将其中三间铺子给了李阳,自己每月抽点成就够了,这样还算省心,只留下了一间玉器店,一间粮铺和一间古董铺。

    光是这样,都觉得烦心他素来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自然是能省就省,倒是长乐村的五亩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让它荒在那里,等他空闲了,在那边建几间竹屋

    今日例行查账,李木生虽然不管经营,但是账本还是看的仔细,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要离开,却发现似乎有道视线盯着他。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想到刚来寿安那几天,一些无事的束夫拉着他问这问那,听说他在寿安有几间铺子的时候,又热情的要给自己说门亲事,他虽承了这些束夫的情,但实在也有些烦了,便随口打发了这些束夫。

    往日出门在外也能感觉到不少视线,待他回望过去,见着那些含羞带臊的年轻哥儿们倾慕的眼神时,又有些狼狈。

    李木生把事情跟掌柜交代了,好笑的摇了摇头,转身过去,才发现看着他的是一个小哥儿,也就放下心来。

    张文盯着那人半天,心想这人背影还真是好看,待那人转过身后,不由得惊叹:真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啊!

    那人用白玉簪子束了长发,看到他还礼节性的垂眸颔首,嘴角挂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着实有些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他阅人无数,妖冶的,纯情的,野性的,比这男人好看多得是,但这男人给他的感觉却全然不同,张文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词:如沐春风!

    李木生本来以为自己看过去,那小哥儿会害羞,自然就会走,没想到却更加放肆的盯着他,不禁有些面热,他最不擅长与人交往,如今这模样,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两人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粮铺的掌柜见东家在那边发呆,忍不住叫了几声,李木生这才回神,对着掌柜歉意的笑笑,便借着这个由头,从容的走了出去

    张文见那人要走,心知再不下手自己就得后悔,他也不是扭捏的人,便三并两步的走到那人面前,挡住了他的路

    李木生讶然,他还没见过这般主动的哥儿,便往后退了一步,对张文鞠了一个躬,道:"这位公子有事吗"

    张文见李木生说话,心中更加满意,连声音都这么有感觉,不知道动情时候□□出声会是什么样,正意y的起劲,又想到自己不举的事,在心中咒骂了几句,对李木生笑了笑,说:"没旁的事,只是见你仪表堂堂,想结实一下"

    李木生愣了愣,这小哥儿也着实直白了一些,但面上不显,仍是不愠不火的回了句:"公子客气了,在下姓李,名木生,字衡之"

    张文有些惊讶:"你便是年前搬到寿安的李木生"

    李木生点了点头,便看到张文冲他笑了笑,说:"我叫张文,很高兴认识你"

    李木生愣住了,刚刚见这小哥儿相貌并不出众,但是笑起来却十分喜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张文见李木生不说话,便叫了他两声,李木生回过神,看到张文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局促,假意咳了两声,说:"抱歉,在下刚刚想起了些事,没有听清公子的话,公子可否再说一次"

    张文"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李木生笑道:"你还真是"真是什么,张文并没有说出口,见李木生 被自己笑的有些恼,便正了正脸色,对李木生说:"不好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跟我说话太别扭了,我叫张文"

    李木生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又对张文鞠了个礼,道:"张公子好"

    张文皱了皱眉,假意恼道:“李老爷这么见外?我有心结交,你只管叫我张文就行了。”

    李木生有些懊恼,嘴巴长了半天,喃喃道:“这……这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张文冷哼了声:“难道是你觉得我身份卑微,叫我名字是辱了你?”这便有些强词夺理了,但对付这些读书人,也只有这办法。

    果不其然,李木生立刻变了脸色,摇头笑道:“公子这话说得……”

    张文见他有些软化,心知这是妥协了,但他却不想继续谈下去,过去来往草丛无数,也深知欲擒故纵得用的巧妙,便装作生气道:“算了,你也不必解释,我们这样穷人家的哥儿,自然是不配与您这样的老爷结交的,我还有些事,便不打扰您了。”说罢,也不看李木生的反应,转身就跑。

    李木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不曾想刚才一番情景被李阳看了去,李阳走到李木生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又被你气走了一朵桃花"

    李阳见李木生不理他,便自顾自的说:"平日里少爷是那么精明,偏偏对人如此冷淡"

    李木生懒得听李阳废话,便先走了,李阳也不拦他,只是看着李木生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家少爷什么时候才娶得了束夫啊!

    张文取了衣服,心情也十分好,哼哼唧唧的唱着歌回村里了,当然,唱的可不能是现代的什么歌,而是长乐村的村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办婚礼

    转眼就过完了大年,二十二那天,张文难得出了门去找张君,张君自然满心欢喜的把他迎进屋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居然会来找我,这还是你醒了过后第一次来找我呢"

    "怎么,不欢迎吗"张文挑眉。

    张君坐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娇嗔道:"怎么会,我还巴不得你天天来呢"

    张文瞄了他一眼,说:"你以后可就住进我们家了,还指望我能天天往你家跑"

    张君一听,立刻脸红的不知所措,张文觉得有趣,便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张君瞪了他一眼,恨恨道:"就知道取笑我,看我以后不收拾你!"

    张文连忙讨饶说:"是是是,以后你再慢慢收拾我把,我的兄夫大人"说罢便不厚道的大笑起来

    张君被他说的又羞又气,跺了跺脚,把身子转过去背对张文,哼哼道:"我不理你了!"

    张文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等他笑够了,也不逗张君了,便对他说:"我的好兄夫,我错了还不行,你倒是转过来看看我呗"

    张君"哼"了一声,这才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张文

    张文被他盯得浑身发麻,便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张君对着他叹了一口气,说:"张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张文不明所以:"是啊,所以呢?"

    张君见张文一脸茫然的样子,也不废话:"张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乎周初,但是现在张喜都已经怀孕了,你和周初已经没有结果了"

    “哈?!”张文闻言,哭笑不得的说:"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啊,你哪里看出我对周初念念不忘了!"

    张君不信,一把扳过张文的肩膀,正色道:"张文,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没想到张君会突然这么说,心里暗道,难道是露出了什么破绽?面上却不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什么什么样子了,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啊"

    话刚说完,张君就红了眼眶,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虽然虽然也不理我,但是对我一直都很好,我不知道你对周初是什么想法,但是!"张君顿了顿,盯着张文的眼睛,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自暴自弃!不就是一个周初吗!值得你为了他这样吗!"

    自暴自弃?张文懵了,随即想到自己成天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上去……是有些自暴自弃= =!

    但这也没办法啊,他就这样,那劳什子的张文都不知道投胎投去哪儿了,怎么可能一样!

    但是他又不能跟张君说,只好装作无辜的样子,道:"我并没有啊。"

    张君见他还是这幅样子,一阵无力感从心底升起:"我觉得现在跟你相处好累啊,自从你醒了过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装成这个样子来逃避周初,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不像"张君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你醒了过后就一直很冷淡,有时候我感觉你好遥远,但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张文愣了愣,疑惑的看着张君

    "要是张隆不理我了,要跟别人成亲,恐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张君看着张文:"阿爸跟我说过,有一个好伴侣的哥儿或许会一直不成熟,但是,如果一个哥儿太坚强冷漠,那一定是没有找到好的伴侣"

    张君把他抱在怀里,说:"张文,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虽然你没有疏远我,但是我却接近不了你了"张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想法,只好说:"我希望你再像从前一样,开开心心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从那天过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李云因为要准备张隆和张君的婚礼,所以没有来得及顾得上他

    正月二十七,是张隆和张君的喜事,张文打起精神,早早的就起来帮李云准备,张隆穿着一身红衣,也难得将头发束成了冠,看上去竟帅气了不少

    张隆一眼就看到张文在看他,冲他笑了笑:"阿文,你起来了"

    张文也笑了笑,心里也由衷的为张隆感到高兴,便走到张隆跟前,对他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希望你和张君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张隆冲他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我省的",

    媒公见张隆还在那里磨蹭,便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边说:"你这新郎官儿怎么也不急,束夫在等着你呢,可别误了吉时"

    张文被逗得笑了出来,便跟着张隆出去,准备迎亲了

    虽然乡下的婚礼比起大户人家的精简了不少,但也比之现代婚礼复杂的多。

    因为没有轿子,所以一帮人都是走着去的,也幸好张君家离得近,不然怕是赶不到在正午之前完成所有仪式了

    待走到张君家的时候,张君爹便放起了鞭炮,而张君家里也是挤满了人,尤其是小孩子,为了要到喜糕,更是早早就来了。

    张隆跪在了早就铺好的红布上,三步一叩首的进了堂屋,堂屋正中间摆着三张灵位,分别是张君的曾祖父和祖父祖公,张隆对着灵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接过一旁递过来的香,插在了面前的香坛里,这便是第一个礼。

    随后,张垚将盛装打扮的张君扶到堂屋,张垚把张君的手放到张隆手中,说:"我把君君就托付给你了"张隆握住张君的手,说:"我会对张君好的"

    张垚点点头,连声说到"这就好,这就好"便被张生拉着坐到了主位上

    张隆握着张君的手,把他带到堂下,两人朝张生和张垚磕了三个头,张垚忍着眼泪,一个劲儿的点头

    等张隆他们磕完头过后,便被众人簇拥着走出了堂屋,张隆把张君背在背上,开始了成亲的第三个仪式,游村

    张文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一时有些感慨,张隆和张君是真的成亲了啊

    后面的仪式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张君被李云扶进新房,这便意味着,张君以后就是张隆的人了

    这里没有闹洞房的习俗,所以大家吃过午饭便各自带了点剩菜就回去了,张文站在门口,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不由又想起张君那天说的话

    张君说的,并不全错

    尽管他一直不承认,但是心里的某个角落,确实存在着一个人,他以为他忘记了,就算提起那个人也能笑着带过去。

    但,想起后,心中也难免有郁堵之情!

    张涵……

    张文摸着自己的胸口,顿时一股钝痛的感觉传来,喉管像是被掐住一样酸涩不已,这个被他丢在一边的名字,终究还是忘不了

    张君以为他是因为周初才会变成那个样子,虽然说错了,但是却没有全错

    他爱张涵,爱了十年

    当初张涵拒绝他的时候,他虽然失望,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搬出了张涵和他未婚妻的房子,自己在同志酒吧旁边租了一个套一的小房子,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去酒吧买醉终于在第二周,把一个小酒保带回了家

    他初尝□□,自然是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后面再多几次也变得无所谓了,那时候的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张涵,所以更变本加厉,有时候还会带两个男孩回家

    直到张涵来看他,却发现他和一个男孩□□着身体在床上缠绵,

    他想起来了,那时候张涵除了眼里浓浓的失望,还有一丝痛心

    张文苦笑一声,都是执念!

    由于李阳的阿爸实在看不过去了,李木生也开始相亲了。

    李阳阿爸常想,明明他家少爷长得那么俊,虽说分了家,但是家底还算丰厚,为什么就一直没有成亲呢?

    如今他家少爷已经二十三了,旁的这般大的时候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他却还是孑然一身,怎么能不操心呢

    李阳的阿爸是李木生束亲的陪嫁小伺,因为李木生束亲身体缘故,李木生相当于是被他带大的。

    自从李木生的束亲去了过后,他更是把李木生当亲生儿子对待,以往李木生不想娶他也由着了,可如今都已经分家了,可不能在耽误了

    李木生自然是十分敬重李阳的阿爸,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就算是顺了老人家的心意,也答应了。

    李木生的第一个相亲对象是寿安书院院长家的哥儿,李木生得知后,也欣然前往。

    院长姓付,见到李木生时,就对这个文采出众的年轻人有了好感,本来以为一介商人定然俗气,却不想李木生却是饱读诗书,虽无功名,但却比得书院的学生们好的不知多少便有意思想结这门亲事

    李木生对那公子倒没什么心思,却和他父亲闲聊了起来那公子被晾在一边儿,便赌气走了,等李木生和付院长发现的时候,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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