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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王木节操 作者:楚衣

    这个女人,就在他要出手的时候。

    身后,一根手指勾住季琏的后脖领子,把人往后一拉,让他倒退了两步,这天底下能这么对他的也就他家主子龙玉,所以他半点也没怀疑,果然,龙玉从他身边走过,同样的手法,把毕箐往后勾退了两步。

    毕箐本来刚要吼闵云,被人往后这么一勾,火噌就冒上来了,瞪目回头刚要破口大骂,一见是龙玉,顿时,扑哧!灭的一干二净了。

    “冲小孩子发什么火,有话跟我说。”龙玉往那一站,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

    “你谁呀!”闵云扫他一眼,看他很年轻,又这么的妖孽没放在心上。

    龙玉气场全开,右手大拇指一指身后的两只,“他们家长。”那两只乖乖的一起点头,全都是,我们是好孩子的样。

    雅亦暗笑,他家亲亲就是护短,季琏是他半个儿,毕箐也就是他半个儿媳,他平日怎么欺负都行,这外人欺上头了,能忍的就不是龙玉了!

    闵云是刚上了风行号的乘客,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在此之前也没有机会见到龙玉,所以她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就是整个世界说起来都胆战心惊的人物。

    青衣可是她的儿子,此刻不认她就算了,居然跑出来一个家长!

    这让她怎么能够忍受。

    当下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说是我家黎络的家长。”

    众人一听这话,立刻退后了两步,糟了,这老女人可是把玉少惹怒了。

    谁料到,龙玉居然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却是让明白他的人,毛骨悚然。

    “我算什么,不是你这种灵魂肮脏的东西配知道的。本少主警告你,最好离我家小孩远一点,否则,本少主不介意再让你回炼狱里待个几千年!”龙玉这话只有闵云听到。

    其他人只是看到他的唇微动,除了看到闵云瞬间苍白的脸色,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你怎么会……你是谁!”闵云有些疯狂的瞪着眼前的人,仿佛看到了世间最骇人的妖魔鬼怪。

    炼狱一千年,她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地方得以轮回,不,她不要回去那个地方!

    “我是谁,呵。”龙玉冷笑,“你不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本少主说到做到,识相点就离我家小孩远点。”

    闵云很害怕,可是她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为了做出她是弥补,为了做个好母亲,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可以有一个美丽的妻子,而不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弃,我的儿子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闵云说的很激动。

    龙玉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老女人,简直是不能忍!

    雅亦把人搂怀里,传音到闵云脑海,冷冷的说道:“这世间谁都可以说这句话,唯独你说出来最让人可笑。不能和男人在一起?当年是谁把他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是谁喂他饮下剧毒,是谁在他被绑架之后不管不顾,是谁让他活的生不如死!如今,想要来补偿了?那些是能够补偿的吗?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的赎罪,他不稀罕。你若还有良心,要点脸面,现在就滚。”

    闵云脸上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而是惊惧。

    “不,我不是……我只是……”只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

    雅亦冷冷的看着他,眼中都是嘲讽,想说只是迫不得已吗?

    他和龙玉之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和她说话,只是不想青衣那些不好的记忆被重新翻起,那些刻录在灵魂深处的痛苦,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不去回头,而不是不会疼痛。

    闵云出现的原因无论是因为什么,她已经对毕箐造成了威胁,而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姑姑!你在这呀!你又惹什么事了?”略微沙哑的声音一时间,让人听不出男女,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近,众人想应该是个女人。

    等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时,果然是个女人,化着精细的妆,大眼高鼻,嘴有点大,一头的黑直,淡粉蓝的低胸齐臀小礼服,脖子上戴着一圈又一圈的环饰,大约有五、六个,占了半个脖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好沉!

    很是美丽的女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是声音么?不是。那是什么?众人心里都打了个问号。

    “原来是玉少。”女人走到闵云面前,看到龙玉时,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把闵云拉到了一边,“我小姑姑要是哪里得罪了玉少,笑笑替她道歉,请让玉少原谅。”说着她九十度弯腰鞠躬,可见诚意。

    两团肉也上下直跳,龙玉看了她一眼,唇一勾,“那就管好你家的人,别在我家小孩儿面前找事,随便跑过来认儿子,她没那个福气。”

    “是。”闵笑笑称是,站直,闵云要说什么的时候,她拉了她一把,对她摇头,让她别在惹事了。

    “小蝴蝶,小箐箐,走,和本少主吃早茶去,这里有家粤菜馆不错。”龙玉转身,手臂挽着雅亦,对季琏两口子招招手,那两个当然巴不得马上离开呢,乖乖的点头,跟在他们身后。

    龙玉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停步回头,“对了,你妆化的不错,衣服搭配的也很好,只可惜了,脚大手粗。”说完了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闵笑笑脸色一白。

    众人立刻醒悟,终于知道哪里违和了!

    女人的脚再大也在四十一码上下,除非很高大,可眼前的这个女人,身材并不高大,可这脚至少有四十五码了!

    所以说,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是个男人!或者说是人妖,再或者说是伪娘。

    闵笑笑叹口气,果然得罪了龙玉没那么好收场的,他回头看向闵云,“姑姑,你想害死整个闵家才开心么?那样的人你也敢招惹?”

    “他?他是什么人?”闵云平时就是和富太太们出门打牌逛街,从不过问家族生意的事。

    “他是倾玉少主,龙玉。可是个惹不得的阎王!”闵笑笑话一出口,闵云差点没摔倒在地。

    倾玉少主什么的闵云并不在意,加上龙玉本就很少出面,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但是这个名字闵云却一点也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刻骨铭心!

    冥界炼狱千年,最常听到的莫过于这两个字。

    龙玉,冥后。

    就是这个男人,把他们打入炼狱,在其中痛苦哀嚎了一千年。

    “原来是他……难怪……”

    会说出那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过节人家都米有收到礼物,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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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王木节操 陆叁

    进入粤餐馆时,毕箐才反应过来。

    “啊!那个闵笑笑是个男的?可是叫笑笑,不像男的。”

    他话一出,季琏抚额,龙玉咯咯的笑了起来,“小蝴蝶,你家小箐箐的脑回路够长的。”

    “太长了。”季琏无语了,他家宝贝,有时是真心脱线!

    “也许那孝是孝道的孝,反正叫什么不重要,重要是你离他远点。”龙玉依在雅亦怀里伸手捏了毕箐嫩嫩的小脸一把。

    “有危险?”毕箐严肃认真的问。

    “不。”龙玉摇头,唇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怕你被他传染。”

    “……”

    季琏!有人欺负你老婆了!你管不管呀!啊!

    毕箐内心咆哮。

    龙玉笑眼看着毕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顿时更纠结了,尼玛!他真成小孩子了!被摸头了!

    他脸上的表情好几变,完全没有刚刚的愤怒愤恨,恢复成了平时的毕箐,季琏对龙玉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谢谢他把毕箐给拉回来。

    龙玉淡淡一笑,回给他一个,自家的孩子当然是自家宠着了!

    “点餐吧,都想吃什么。”雅亦揽着龙玉,拉出光网菜单,不让龙玉和季琏“眉来眼去”!

    龙玉还不明白他,眼皮一撩,白了他一眼。

    那个不要脸的!竟然自己凑过来在龙玉脸上亲了一口,招来龙玉一记怒瞪,又挨了一口,这么两口,龙玉算明白了,只要自己瞪那家伙,他就亲自己!要是开口问了,那厮绝对会说。

    ‘亲亲那么看着我不就是想让我亲么。’

    忒不要脸了!

    龙玉恨恨的回过头,不看他。

    雅亦笑眼看着薄怒的老婆,唇上的笑意更深了。

    季琏毕箐低着头看菜单,一副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可老实了!

    “要一份煲仔饭吧。”龙玉看着菜单。

    “行,要腊肠还是腊鸭的?”雅亦侧头笑眼看着认真研究菜单的自家亲亲,怎么也看不够。

    “腊鸭的好了。”龙玉想了下,点下。

    “一份饭也就一人一小碗,再点点别的。”雅亦双手环上龙玉的腰,很自然的把人抱到了怀中,放到了腿上,头枕着人的肩头。

    “我想喝生滚牛肉粥!”毕箐先开口点了,“季琏咱俩喝一份?”

    “行。”季琏没意见。

    “那么,雅,咱俩喝滑鸡粥好了。”龙玉歪头,脸不意外的碰到了雅亦的唇上。

    “你决定就好。”雅亦在他的脸上亲了口。

    “嗯。”龙玉点头,点单子,“再要两笼虾饺,两笼叉烧包,香芋排骨,金钱肚,凤爪,榴莲酥就算了,你们都不喜欢那个味,先这些,不够咱在加,如何。”

    “我想加一笼鲜肉烧麦。”毕箐可喜欢吃烧麦了,每回必点。

    “嗯,给忘了,加上,他家的还不错。”龙玉点好,按下单。

    季琏泡上一壶清茶,给众人倒上,冥王喜饮茶,冥界的人多多少少会上两手,可是这酿酒就不成了,也是冥界的人被龙玉的酒香给养叼了,对酒就严格多了,不像茶自家泡的自家品,喝的是个心情。

    “不错,入道儿了。”龙玉喝了一口茶笑了。

    “主子过誉了。”季琏谦虚的笑了下,“比王差得远了。”

    “你别和他比,和他比就没看头了。”龙玉笑眼白了雅亦一眼,雅亦温和的看着他,“你这茶虽说没凤珏泡的那么润口,比鸠盘泡的好上很多。”

    “主子,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季琏听到他的话,不免笑了。

    鸠盘泡的茶,不管什么茶都能给泡成巨毒。

    “好像比喻的不对。”龙玉歪着头想了想,“能和贺莫凡平分秋色,这回对了吧?”

    “嗯,等我能泡到萧景的水平,也算出师了。”季琏点头。

    龙玉手低下,萧景泡的茶,煮的粥,做的点心,说不上有多精细多名贵,却是最对龙玉口的,这么多年,能把他比下去的也就只有雅亦的茶,连凤珏的茶,龙玉都是只能浅饮不易多喝,总是差着那么点感觉,要说因为萧景太过贴心,雅亦还醋过,做菜烧了五个厨房后,老实了。

    一杯清茶入腹,点的食物也上来了。

    毕箐给季琏盛了一碗生滚牛肉粥,拿起筷子将粥里面的姜丝挑出自己的碗中,然后才把粥放到季琏的面前,季琏每次看他给自己挑姜丝时就觉得很幸福,他倒了一小碟米醋放到毕箐的面前,不动声色的把鲜肉烧麦换到了毕箐的面前。

    雅亦先给龙玉盛了一小碗煲仔饭,让他先吃着,又盛了碗滑鸡粥,一手拿勺一手拿筷子把粥里的鸡肉与骨拆分开,挑走姜丝,点了两滴姜汁,干完时,龙玉正好吃完那一小碗煲仔饭,很顺手的接过那碗粥,顺便喂给雅亦一颗虾饺。

    龙玉知道亦不爱吃偏甜的东西,叉烧包偏甜,雅亦也就只会吃一个,虽然也不爱吃海鲜,但,虾仁还是能接受的,所以吃早茶时,虾饺是比较偏爱的。

    雅亦刚吃完虾饺,一筷子金钱肚就送到了嘴边,酥而不烂的金钱肚很入味,满口留香,一口下去就停不下来,坏心的咬着龙玉的筷子不放,龙玉看了他一眼,直接放手,拿起雅亦的筷子吃起来,雅亦拿下叼着的筷子,笑眼看着自家亲亲。

    一顿早茶,四人吃的很舒服,把那些个糟心的事忘到了脑后。

    “回去休息一下,下站到要肃念岛了,那里的名胜古迹到值得一看,回去养足精神,好好玩。”龙玉说着,点了光网的结帐,季琏下手晚了一步。

    “行,不过,这回的开销主子别和我争。”季琏看着龙玉,每回出来玩就是龙玉结账,弄的他很是不好意思。

    “等你比本少主挣的多的时候,本少主一定不客气的吃大户。”龙玉笑眯眯的说,季琏蔫了,他有生之年是没戏比龙玉挣的多了,龙玉什么都不干,每分每秒都有上百万的进帐,当然出去的也不少,进一半出一半吧,回来的是好几翻,更别说他偶尔玩个赌石,一块赌石少说了,七、八百万,往多了说,上亿的也不是没开出过,比不了呀!

    毕箐看着季琏蔫下来时,不由的笑了下,他家小蝴蝶呀!

    “雅,还困,陪我回去睡会儿。”龙玉打了个哈欠,刚才心急,起猛了,这吃了些东西,一放松下来困劲又上来了。

    “好,我们回去。”完全没半分原则的妻奴,当然是老婆说什么是什么喽,抱起懒懒的龙玉起身。

    “先回了。”龙玉朝季琏两口子挥挥手,缩在雅亦的怀中,任其抱着离开,半点也不觉得这样很丢人。

    两人走后,毕箐轻叹,“感情还是那么的好。”几千几万年来,从他第一次见这俩,他们的感情就那么好,多年如一日,好似他们有度不完的蜜月。

    “我们感情不好么?”季琏笑问,起身抱起毕箐,“咱也回吧。”

    毕箐大大方方的环住他的脖子,“嗯!回去吧!一起躺会儿。”

    “好。”季琏怎么可能说不好,抱着心尖的宝贝,往房间走去。

    一双眼睛,纠结、痛苦、愤恨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最终所有的感情化做了无尽的悲伤。

    楼无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压人的气势,几乎要把他压塌,他脑子飞快的转着,这世上能把他压的透不过气来的只有三个人,头一个就是是他老子爹楼听,但怎么说也是亲爹,不会这么压的他喘不过气。第二个就是他家宝贝妹妹,楼雪气势没他强,他让着她,偶尔会发个冷气什么的,最多是让他觉得丫头生气了,这么强的气势,不是她会有的。最后一个就是他最不想见的,那个宠妻宠的没节操的家伙!别以为你是冥王就了不起!

    稳了稳心神,果然看到屋里一脸臭臭的雅亦,对方眼刀子一甩,“我家亲亲要见你。”那叫一个醋!

    尼玛!你醋个毛呀!我对他没意思!也不想有意思!更不想见他!

    楼无不愧是面瘫心里怎么吐槽,面上一点都不显。

    楼无目光往里一探,果然龙玉端着杯茶坐在里面,侧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只看到他一个侧面,唇角微微上翘,不能否认,龙玉长的真的很美,尤其是静坐品茶时,像极了深宅内院中的贵公子,总会让人片刻失神。

    “有事?”楼无压下心底的躁动,这样的人可不是他能肖想的。

    龙玉回过头看他,唇上的笑添了五分,“帮个忙呗!”

    那上扬的尾音让楼无顿时头皮发麻,一但龙玉用这种卖萌的口气说话,绝对没好事!上回是因为楼雪那丫头无意间拐带了繁夜小公主,龙玉差点没和他家老子爹掐死,这也成了繁夜的黑历史,被个女人给迷了,初恋没开始就没了,几千年过了,楼雪家双胞胎女儿周岁时繁夜都没来,可见这仇记得有多深!龙玉也就找那之后,没给过他楼家好脸色,上回他怎么说来着?对了!

    ‘你家丫头故意的啵?’

    就这一句话让楼听头疼了一百多年,要不是多多罗族的事,也许还要头疼下去,大概楼听现在宁可当时头疼下去,也不会愿意失去妻子,女儿魂伤。

    楼无深吸一口气,“有事您说话。”

    龙玉很满意他的态度,比楼雪那丫头知分寸,“闵家闵云,我要你入她的梦,给她织半个好梦半个恶梦。”

    “玉少的意思是给她织个惊梦?”楼无看着他,半个好梦半个恶梦,先甜后吓,不是惊梦么?

    “没错,我要她开始有多甜美,后面就有多苦涩!”他唇角一扬。

    “我明白了。”楼无不去问什么样的梦,梦的起源是人的心内,他要的材料可以在她的内心里找,轻拈动手指,思绪已经飞离。

    一场惊梦,已然织成。

    纷飞的雪花片片落下,红衣的小娃娃踏着雪一深一浅的走来,漂亮可爱的小脸洋溢着笑容,抬起头看到了什么人,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

    ‘阿娘!’

    一张大大的笑脸,有些婴儿肥的小脸。

    这是谁?对了,这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儿子!

    雪中嬉戏的孩子,欢快的笑声回荡在院中,如落下的雪一样干净,洁白,轻轻的落在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突然!画面一转,黑暗取代了洁白,昏暗的房间内桌上只点着一只红烛,红烛边上放着一盘桂花糕。

    ‘母亲。’

    清瘦的孩童,不过六岁,眼睛中却没有了欢笑,有着一丝的期盼。

    ‘黎络,来,这是母亲让人给你给做的桂花糕,你尝尝看。’

    孩童的眼中有些光彩,“谢过母亲。”珍惜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

    不要吃!不要吃!

    她想叫,她想哭,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儿子吃下了块桂花糕,看着他小小的身体倒下,心如刀绞,她看着年仅六岁的他被带离皇宫,看着他被送上了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的床,看着他受尽各种折磨,看着他垂死挣扎,看着他逃离那个肮脏的地方,看着他得到了短暂的幸福,看着他因为他们的私欲被抓了回来,被送给邻国的那个昏君,看着他最终全身是血的倒下了,他的唇上带着笑,似乎只有死亡才是他唯一的解脱!

    而他一生所受的折磨,正是她这个母亲带给他的,她当年怎么就那么狠心?只因为那个无稽之谈的预言!

    闵云醒来时,泪水湿了枕头,她真的后悔了!可她的儿子永远不会原谅她,伤害已经造成了,无法原谅。

    她会去弥补一切,她却没想过,如今毕箐只想要遗忘过去,她的出现对他而言是一种伤害,她再一次伤害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快完结了么,有要定制的宝贝么?

    有的话留个爪印,够十个的话,就开。

    ☆、冥王木节操 陆肆

    龙玉静静的等待着楼无的结果,楼无收回心神时,面瘫脸上出现一丝龟裂,难得这张面瘫脸上有了表情。

    “如何?”龙玉端着茶杯却不看他,只是淡淡的问了句,雅亦在他身边给他添了半杯茶,不是让喝,只是暖手用。

    “我到是没想到,她的内心最痛苦的一面竟然不是在你们炼狱。”楼无有些无法理解,当年都那么狠得下心去害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些年从没有过后悔内疚,此刻些生居然会觉得她当年恶毒。

    “炼狱算什么,不过是身外之地,最过不了关是自己,她最黑暗的一面怕是因箐箐而起,也是因她自己埋下的恶果。”龙玉比谁都明白心结这东西,连他都过不了,他,恨着玉庄,恨着龙靖。

    有人说过,有爱才有恨,不恨了就是不爱了,可对于龙玉而言,相对玉庄他从来就没有过爱,只是那个时候不去恨他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恨着恨着也就习惯了,也就放不下了,沉淀在心里成了一道坎,也提醒着他不要再犯同样的错。

    “其实,光看她这个人感觉上挺可怜,但,一想到她上辈子做的那些,就觉得她如今是罪有应得。”楼无淡言,声音中没有半分怜悯,“惊梦连续做五天,不疯也会癫。”

    “不必连着做,疯子没有烦恼对于她太过轻松,本后要让她时时知道自己造的孽,我还要她清醒的活着。”龙玉记仇果然不假!

    “明白。”楼无点头。

    龙玉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双手一伸雅亦自然的把人抱到了怀里,带着人离去。

    先收拾了闵云,我看闵政天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过当真是孽缘,当年的夫妻,如今的亲兄妹,呵!

    龙玉眯着眼睛舒服的缩在雅亦的怀里,笑的如同一只偷了猩的猫,雅亦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口,他就喜欢他家亲亲,什么样都喜欢!

    安静的走廊上,吊灯照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似是永远都不会分离一般。

    风行号,一间客房的大床之上。

    一身红衣的毕箐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眼睛没有半点焦距。

    季琏从浴室出来,看到一身红衣的毕箐微微一愣。

    自从他的记忆觉醒之后,毕箐就很少穿红色,那样决绝的态度仿佛要从这种衣服的颜色上和以前的不堪回首切割清楚。

    可是,一柜子中却又总有一件红色的长袍,和当年在玉缘看到的那个少年穿的一模一样。

    对于这件事,季琏从不问也不提起,因为他懂。

    不想再穿,是因为他想要忘记那些悲伤的过往,依旧保留那是因为最初的最初,就是那样风华灼艳的孟青衣遇到了一身冷清的季琏。

    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他居然穿上了那样的红,只是眉眼间却不见分毫那日的笑。

    季琏心疼的抱住全身冰冷的毕箐,在他耳边柔声说道:“青衣,你若不喜欢,我们从肃念岛离开这里。”

    那个女人出现在风行号,这里不是他们的地方,总会有碰面的时候,避无可避。

    他们若是离开,自然就不用再见。

    毕箐半晌后才摇头,“是时候做了个了断了。”他的眼睛有些失神,那些个忘记是心底最痛的伤,他也知道这些旧伤若不挖去,会在心里腐烂滋生,可要是挖去会很疼,他一直知道,早该断了,却又害怕,不敢去碰触,现在到是个好机会。

    “别把自己逼的太紧,我会心疼的。”季琏抱紧他。

    “好。”毕箐浅笑的侧头在他脸上亲一口,“玉少说,不爱所以不恨,你在我身后,我就谁也不恨,谁也不在乎。”

    “对!你只在乎我就够了。”季琏霸道的吻上他的唇。

    毕箐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个吻。

    ‘只要不恨,就是不爱,你没必要把你的恨施舍给他们,他们还不配。’龙玉淡薄的语气回荡在他的耳朵。

    ‘玉少不是也在恨着么?难道还爱着?’他当时调皮的反问。

    ‘我只是习惯了,无关爱情。’龙玉一句习惯了让毕箐心中一疼,“所以,我不希望你也习惯。”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了,不恨也不爱,因为他们不配!

    清晨。

    龙玉趴在床上抱着被子不肯起床,因为折腾到凌晨才睡,没有睡饱的某人,起床气相当之大!

    雅亦在叫了一次被送了一拳之后就再也没有靠过去,就算凤珏打来视讯叫他们吃饭都被他拒绝了。

    反正下午才到肃念岛,龙玉既然想睡,那就多睡会儿。

    尤其是,作为某人睡不好觉的罪魁祸首什么的……自然是非常理解。

    龙玉不肯起,雅亦自然就得陪着,否则就算他困得厉害,也完全睡不着。

    这对夫夫两,一直在房间里呆到下午风行号停泊在肃念岛,这才在凤珏的夺命连环叩之下,慢悠悠的洗澡,起床。

    等到两人下了风行号,等在一边的凤珏脸都黑了。

    这两个家伙,居然让他等了整整两个小时!

    龙玉懒懒的走下行艇,怎么看怎么没精神,好像受了多大的折磨似的。

    “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凤珏看着他那委屈幽怨的小样儿忍不住调笑。

    “还不是因为你。”龙玉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喂!我可什么都没干!你要怨也应该怨你家雅亦,关我什么。”凤珏回他一记白眼。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庙宇,还把我叫下来,用心险恶!”龙玉瞪他。

    凤珏刚要说什么,突然想起来了,这肃念岛又叫神庙岛,因为这里供奉着很多的庙宇,庙宇大多都是乞求平安富贵之类,或是化煞求祥,龙玉这么大一个杀器煞神,来这可不是不舒服么!

    雅亦抱着龙玉,从后面拿出一个银色的链子,链子上吊着紫色的玉牌,玉牌上隐约刻着一些符文,却又看不清楚,而且每一次看过来,里面的符文都会有所变化。

    “这是什么?”凤珏也算是见多识广,居然完全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

    雅亦淡淡一笑,“没什么,给我家亲亲的护身符。”

    龙玉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握在手中,带着微凉的温度,却一点也不冰手,反而特别的柔润,很舒服。

    戴上之后,身下的压力骤减。

    “这是……”

    龙玉看着手中的东西,就好像站在他身边的人一样。

    雅亦揽着他的腰,轻笑道:“我的王牌。”

    王牌。

    龙玉猛然抬头,入眼的是雅亦云淡风轻的笑,好似给他的只是在简单不过的东西。

    可是他却知道,这东西对他的重要性。

    这比心杯跟重要。

    心杯,是雅亦的心。

    王牌却是他的灵魂,他的命。

    世间,只此一个,只有在位的冥王才会有一个王牌,算是分出来的一条命,帮他抵挡一次毁灭灵魂的攻击。

    等到冥王退位,王牌会融入灵魂,唯一的王牌则会从新王那边重新铸就。

    现在,他把王牌,给了他。

    没有一句邀宠,简简单单,说,这是给他的护身符。

    龙玉小心的把玩着玉牌,脸上带着笑意。

    雅亦把唇贴在他的耳边,“亲亲,别摸了。”

    “怎么了?不舒服?”龙玉的手一顿。

    “不是。”他摇头,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这样摸着,让我想上你。”灵魂被爱人的小手抚摸没几个人能忍受得住的!

    “臭流氓!”龙玉瞪他一眼,把玉牌放到衣服里面,贴着皮肤。

    “好滑。”雅亦突然来了一句,龙玉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的时候,气呼呼的瞪他一眼,个色狼!

    凤珏看着两人相互的样子,笑了声,“你们俩个还真是甜蜜,不过,雅亦,我说你也太小心了,就你家冥后这样的,上了岛多少神佛要躲的主,你还用得着这么保护他么?”

    “我不想拿我家亲亲去冒险。”雅亦摇头,抱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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