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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作者:中华说书人

    不得异议。”

    若说男后还能让百官吵吵两句,那男后孕子之事则是让他们连话都说不出。

    百官中有人直言荒谬,有人忧心陛下不问朝堂,有人反对立男后觉得于理不合,有人还在纠结男人如何生子这件事。

    唯有叶汀当年飞鸿军的旧部,一群铁铮铮的汉子齐齐跪在宣政殿外,只求能见将军一面。

    魏渊不准任何人面见叶汀,一道道驳回飞鸿军。

    飞鸿军众无奈,一群人心里苦闷,只知将军重伤药石难医,命悬一线,却连见一面都做不到。当年出生入死,将军永远都是站在他们最前面,冲锋于险境里,念至此,一群汉子不由得抱成团哭。

    正哭的悲切,有几个文官经过一旁,嘴贱冷嘲热讽道:“男人生子,滑天下之大稽。以往便瞧着叶汀行事放浪,想来仗着有几分瑰丽姿容诱陛下宠幸,以前还当真的是军功赫赫,只怕其中不知掩了多少腌h事。”

    正抱一团哭的飞鸿军霎时间杀气冲天,将那几个还在作死嘴贱的文官围住。

    几名文官心下虽有一瞬慌张,但随即又仗着天子脚下,又是朝中大臣,还能动手不成?不由得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

    飞鸿军副将顾阳冷笑着从袖中掏出明箭丢出窗外,在天空炸开的一瞬间,响起尖锐的声音。半盏茶的时间不到,银甲飞鸿军将士把皇城十三条大街围堵个水泄不通,一个个皆是骑战马,披着银甲,手挽弓,背负箭,杀意飒飒。

    这些文官多数生于上京,长于上京,哪里见过这种军队冷厉气势,吓得六神无主还要嘴硬道:“你们这群无知蛮汉!别以为仗着人多,就,就能……”

    副将顾阳冷笑更甚,随意揉了揉手腕,指骨咯咯作响:“呵,仗着人多?收拾你们这群人,我们随便一个人就可以。”

    他手一挥,高声道:“飞鸿众军何在!”

    飞鸿军齐声呵道:“末将在!”

    声势如雷,震天而动。几名文官再立刻噤声……

    副将顾阳冷声道:“诸位大人在我们将军重伤之际,出言污蔑。这就是你们文官的风骨?当我飞鸿万军都死透了不成!”

    飞鸿军中众人不由得双眸赤红附和道:“我们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们还在上京享着福!我们将军身上每一道伤疤换来你们在这里人模狗样站着!如今将军垂危,你们这群渣滓居然有脸指责将军,无耻之极!”

    “我们将军能以男身孕子又有何奇,你他娘的不服你也生去!”

    “干你母,我们将军什么不会,生个娃娃而已,有什么难的!”

    “我们将军大着肚子都能打仗,你们这帮孙子八辈子也赶不上他。”

    飞鸿军越说越激愤,忍不住想再抱头痛哭一场……将军太他妈长脸了,我们一点都不骄傲,呜呜呜……

    说到情动处,众人把那几个文官随便打了一顿。看着差不多这半年他们是下不了床了,也就停手了。毕竟我们将军以前说过,如果都是自己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打完之后,顾阳大手一挥,道:“将军封后,将军的儿子又封了太子,这是好事!兄弟们,咱们喝酒去,当年在军中都没有来得及庆祝将军生了儿子,今个儿补回来!”

    众人一擦眼泪:干!将军生了儿子,好事!喝酒去!

    飞鸿军这样一闹,御书房的弹劾飞鸿军的奏折有半人高,都察院御史气愤难书,跑到魏渊面前将飞鸿军上下骂了一顿,非要陛下严惩不贷,又拉着几个被打的文官给陛下看,飞鸿军敢擅自集结街头,这是大罪,为首的将领必定要被剥官削职。

    魏渊被都察院一群人烦的不行,象征性的把顾阳几个逮到九门提督狱中关了三五天。

    顾阳几人一看这架势,登时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从此以后,但凡听见上京有人敢说一句叶汀的不是,管你几品的官员,先揍为敬。

    揍完人,飞鸿军们自觉收拾被褥去狱中住几天,出来之后继续揍。

    到后来,飞鸿军跟狱官们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每天狱官看见飞鸿军几个面熟脸又卷了铺盖来,都会热情的打个招呼:“来了啊,这回打的谁啊?”

    飞鸿军也会十分热情的汇报,打的谁家那小谁,嘴贱,该揍。

    这样的状况,大抵持续了两个月左右,百官群臣没有一个敢再说叶汀一句,对陛下封后立太子之事也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但凡多嘴说一句,过不了半天飞鸿军就能闻讯赶来,二话不说就上手。

    文官这身子骨,哪里抵得住飞鸿军这帮军中出来的糙汉揍两下。

    就这样,陛下立后之事,就这么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对此,飞鸿军表示,将军带我们打出一个天下,我们为将军打出一个后位。

    可以,这很飞鸿军。

    三十九、

    出了宫墙,绕过前街,到了第三个拐角的时候,天空开始落雨。

    胡礼怔怔站在街头,那卖芝麻饼的小摊果真已经走了。雨来的急,大滴大滴的往下砸落,路上的行人开始小跑着避雨。

    胡礼望着一会儿就空空的街角,有些失神。

    刚来上京那会儿,叶汀哄他来誊抄叶家的书典,又怕他夜里会饿就常来这街头给他买芝麻饼做夜宵来垫肚子。

    雨越下越大,胡礼单手扶住墙,缓缓蹲下身,伴着雨吹来的风有些微凉,地上零星有几只小蚂蚁凌乱爬着。一滴雨落下,将蚂蚁裹在雨滴里,滚落在泥土中。

    胡礼抬手捂住小腹,抿紧了唇角。

    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那天他遥遥在下面看见血从叶汀口中涌出,看着他倒下去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他在殿外跪了三天,只是想看叶汀一眼。

    魏渊开始有些恼他,若是当初他把叶汀有孕的事情告诉魏渊,也不至于让叶汀以身犯险。

    胡礼亦是自责,无数次想如果他能多多照顾叶汀一些就好了。如果他当初没有纵着叶汀性子来,直接把人拎到宫里关起来好好养胎就好了……如果这样,叶汀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在祭典之上,就不用遭此一劫了。

    纤白的指尖戳入雨滴里,将那可怜的还在挣扎的小蚂蚁轻轻拨弄出来。胡礼看着那小蚂蚁拖着湿淋淋的身子往前爬走。

    一双青缎扣玉靴停在他眼前,垂落下来一片阴影,头顶的雨滴戛然而止。

    胡礼缓缓抬头。

    天青色绣烟雨云锦衣袍将宣王的身姿衬的越发芝兰玉树,见胡礼抬头,他皱眉一瞬,道:“哭什么?”

    胡礼眼角泛红,抬手抵住额头,缓缓道:“芝麻饼卖完了,没买到。”

    魏煜将胡礼从地上拉起来,叹气道:“不就是几个芝麻饼。”

    胡礼扭头就走:“你们这种人,对芝麻饼一无所知。”

    魏煜见他几步走到雨下,忙伸手拉了一把。胡礼被他扯的一个踉跄,眼前一阵眩晕,直直栽倒在他胸口。

    魏煜骇了一跳,揽住胡礼肩头往怀中一带:“堪舆?”

    胡礼缓过一阵眩晕感,撑着魏煜胸膛推开他:“无事。”

    魏煜见他这般模样,自是不愿意放开手,扶着他肩头,道:“喏,给你。”

    胡礼手里被塞了一个鼓鼓的油纸包,里面放的是芝麻饼,摸着竟是稍稍还有几分热度。

    魏煜道:“看着天要下雨,就提前过来买的,卖给我之后,那对卖芝麻饼的夫妇就收拾摊子走了。我想着待会儿你怕是会来,若是不来我就去找你。”

    胡礼顿了顿,没说话,掏出一个芝麻饼慢吞吞的咬了一口。

    魏煜在一侧给他打着伞,伞几乎全移到了胡礼头顶上,自己半截身子淋得湿透。

    “我瞧着你脸色不大好,这些日子是不是太累了?有些话一直想跟你说,又找不到机会。”魏煜心下叹息,道:“你别这么逼自己,朝中那么多人,不见得你要把所有事都揽身上,每天忙那么长时间,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胡礼只是捧着芝麻饼一口口咬着,不说话。

    “皇兄他那时只是太难过了,汀儿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魏煜凝眉,半晌才道:“那件事本就怪不得你,汀儿若是醒着,也……”

    “宣王爷。”胡礼皱眉唤了声。

    魏煜噤声看向他。

    胡礼束起的发有些微湿,清丽的眉眼犹如平静清澈的湖面,无波无澜。

    “到家了。”胡礼淡淡伸出指尖。

    新分的府邸,还没有置备多少仆役,零星几个人,显得有些清冷。

    魏煜看了胡礼一眼,道:“你都不请我吃一个饼吗?”

    胡礼下意识的攥紧油纸包,微微垂下眉眼,有些为难道:“可是……你只买了五个……而且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魏煜:……

    胡礼似乎觉得这样也不好,有些艰难的打开油纸包,满目心疼的从里面掏出一个递给魏煜。

    魏煜轻咳两声,推了回去:“不必了……若是可以,请我进去喝杯茶,坐坐总归是行的吧。”

    胡礼踏入门,站在门里,道:“风雨如晦,还当早归。谢宣王一路持伞相送,改日定登门拜谢。”

    朱红大门缓缓关上,金铜叩门晃悠两下。

    魏煜站在门外,默然静立。

    ……

    小厮上前撑着伞对胡礼道:“大人可算回来了,还念着大人出门没带伞,怕您淋了雨。”

    胡礼随口应着,手中的油纸包捏的发紧,待走一会儿,忽然顿住脚步。

    小厮不解:“大人?”

    胡礼紧紧阖眸长叹一声,大雨如注,雨幕仿佛把天地万物都笼罩其中。

    “长恨人心不如水……”胡礼缓缓睁开眼睛,苦笑一声:“可谁又能真正做到心如止水。”

    “大人……”

    雨幕太大,魏煜渐渐看不清朱红大门上的金铜扣,门忽然颤动了一下,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心里像是平地搅动了波澜,魏煜猛地抬头,对上胡礼的一双眼。

    清如水,静无波。

    “已是风雨来,为何还留在此。”

    “即便天无雨,亦愿留此处。”

    胡礼垂眸轻笑,浅的就像是落花飘在流水中,淡淡的一点涟漪,转瞬即逝:“王爷可想好了,在下身无长物,唯有食量怕是难寻再多者。”

    魏煜亦是含笑,认真道:“如此甚好,本王身无长物,唯有俸禄朝中怕是难寻更多者。”

    胡礼将门推开,遥遥站在阶前一礼:“余生请多指教。”

    魏煜丢开手中伞,双手相叠于身前,平礼而拜:“今后自当不负。”

    三千弱水深,这世间悲悲喜喜,几多离合,总归有朝一日蓦然间就遇到那么一个人,闯的跌跌撞撞,来的措手不及。他或许是踏着五彩祥云,或许是驾着高头大马,亦或许只是持着伞,带着一包芝麻饼。无论何种,一旦入了心底,就再也不会挪开了。

    既来,再不归。

    四十、

    雍容胜雪的独枝花被轻轻搁在精致的长颈玉瓶中。

    本该有淡淡的盈香,奈何满室的药味太过浓重,遮挡的不余一分。

    魏渊抬手将头上沉重的朝冠摘下,一缕发丝被勾落,披垂于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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