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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我在红楼练小号 作者:Fahre

    第24章

    元春去年大挑中选, 今年便得封贵妃, 皇后与贤妃这等儿子都跟元春差不多大的宫中“老人”始终淡定,但那些年纪尚轻的~后~宫嫔妃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比如圣上刚刚看望过的这位祝美人,比元春进宫还早三年,如今更是有孕在身,依旧是美人——美人这个称号在大周距离嫔尚且还有好几等的, 更别说诸妃之首的贵妃。

    话说祝美人乃是小官之女,但叔父和哥哥在内务府当差, 自是很有些门路的, 单论消息灵通,元春这个贵妃都比不上祝氏这个小小的美人。

    元春好歹是贵妃,就看圣上去凤藻宫的次数也知道圣上真挺喜欢她。

    元春想见家人,皇后并不为难:王夫人是亲妈,哪怕是个白身也要能进宫探望女儿,但薛姨妈品级就太低了点儿, 哪怕她的丈夫刚刚补了工部郎中。

    却说皇后许了王夫人与薛姨妈进宫,贤妃自然听到了风声, 祝美人偏巧就住在贤妃钟粹宫的偏殿。

    这天圣上公务不多,从南书房出来就到钟粹宫看看祝美人。圣上来了, 祝美人当然要“顺口”吹吹枕边风:贾家和王家送一个女儿还不够……半年里贵妃没有身孕, 这就要再送一个来。

    这么说贾家和王家, 那也是真冤枉。

    贾家掌事的那兄弟俩固然都不聪明,但也没蠢到眼瞅着自家的女孩儿得宠,就急火火地再送个对手来固宠。王子腾倒是心狠手辣, 有点无所不用其极的意思,但也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

    显然眼前这丫头是参不透这些的。祝氏生了孩子,也不能让她自己来抚养。

    荣国府就算没落了,也能养出贵妃这样饱读诗书的才女,祝氏连着三代都有族人在内务府任职,攒下的家底也颇为可观,可是娇养出来的女儿……坏得让人一眼看到底。

    圣上越想越觉得有趣,望着祝美人告完状小心翼翼的模样,“既然如此,朕便走上一趟瞧瞧热闹。”

    祝美人恭送过圣上,几乎是跌坐回软榻,好半天都没回过神儿。

    祝美人身边自是不乏耳报神,圣上前脚走,贤妃后脚就知道了祝美人告状始末……她好生畅快地笑了一回。

    “祝妹妹当真傻得可爱。”

    正好郑贤妃所出的两位公主都在——她总共育有三位公主,全部站住了,年纪最大的那个已然出嫁,自是不在她身边。

    贤妃便顺势教导一回女儿,“你父皇何尝因爱而封了?贵妃自是不会例外,”她戳了戳两个面带狐疑之色的女儿额头,“知道你们两个为娘不忿,你们且想想贵妃的出身,她是去了的荣国公的亲孙女。”

    两个女儿一个十一,一个九岁,都到了该晓事的年纪,贤妃便柔声耐心道,“你们父皇登基后能顺顺当当地收拢了兵权,要好生谢过几个人,首先就是你们的伯王。”

    这个伯王指的就是废太子义忠王,除了他之外,圣上其余的哥哥要么死要么被贬为庶人,再没资格让皇子公主们喊上一声伯王。

    贤妃见两个女儿似懂非懂,干脆说得更直白些,“若是你伯王有心从中作梗,整个西北肯听不肯听你父皇的话尚在两可之间。”

    两位公主这才大惊失色,年岁大些的四公主便问,“焉敢如此?”

    “怎么就不敢了?”贤妃暗道她果然还是把女儿养得太“好”了,都十多岁了还是天真了些,“将在外,军令还有所不受呢。你当着捏着虎符谁都能号令三军了?”

    贤妃教女,现在屋子里的宫女嬷嬷都是贤妃心腹,此时谁都不敢乱吭气。

    “本朝的公主驸马可比前朝有分量得多,不管是~太~祖~爷还是高宗皇帝,女儿女婿都立过大功,按功行赏时怎么能把女儿女婿丢一边儿?”

    正是因为本朝皇室内斗过好几回,导致宗室人数比前面几个朝代都少得多,因此公主对国家大事也有发言权,郑贤妃就更不能疏忽对女儿们的教导。

    高宗皇帝就是今上的祖父,从亲兄弟手里夺得皇位的那位,登基后创出一段太平盛世——而高宗他兄弟死后就混了个英宗的庙号。

    对谥号稍有了解的都知道,在评价上,英宗而是远逊于高宗的。

    见女儿们若有所思,贤妃略等了等才把话题又拉回来,“其次,你父皇要记下北静王、南安王与荣国公一份人情。北静王一直稳当,咱们且不说他家,南安王去了,儿子袭了王爵,战败都没夺爵议罪,你们且想想是为了什么?荣国公戎马一生,致仕后回京两个儿子都不成样子,你们父皇又拿他们家怎么着了?荣国公两个儿子扶不起来,你们父皇便立了荣国公的孙女作贵妃!”

    四公主想了想,跟妹妹对视一眼,才小心问:“父皇这是……有他瞧着,旁人不许胡乱欺负了荣国府的意思?”原本姐妹俩很是为母亲鸣不平,凭什么母亲伺候父皇二十多年,生了他们兄妹五个才只是个贤妃,而贾氏初封便是贵妃!现在知晓了原因,姐妹俩都心平气和了许多。

    贤妃欣慰地笑了:孺子可教。

    她这一高兴,又想着再多说一点,“前阵子荣国公的长子挨参,在你们父皇眼里当真不算什么,他就是遗憾荣国公掌兵十万都万分妥当,儿子却连内宅妇人都辖制不住。”

    两位公主再次对视一眼:两人都觉着贾家之后只怕乐子也未必少了。

    却说圣上从钟粹宫出来便直奔凤藻宫,这两宫离得不远,圣上赶到的时候王夫人和薛姨妈刚好要告退。

    得以面君的王夫人薛姨妈姐妹还有宝钗皆是激动不已——宝钗再怎么从容淡定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此时在贵妃表姐宫中得见天颜心跳得几乎要从喉咙口儿蹦出来!

    圣上瞧了瞧宝钗……也不奇怪薛恒为何有心指望女儿给薛家走出一条青云路:这丫头委实有这个本钱。

    不过圣上看在荣国公的面子上护着荣国府,肯定不会连荣国公次子媳妇的外甥女都得顺带护着……王子腾纵然官居一品,又颇得重用,他亲闺女都没这个分量,更别提宝钗也只是王子腾的外甥女。

    美人见得多了,圣上看过宝钗也就罢了,他比较好奇娘家人走了之后,元春会跟他说些什么。

    话说元春固然比较耿直,却不差心机:圣上这样忽然驾到,必是有人说了什么。反正她这个贵妃在年轻的那起子姐妹眼里,就是个众矢之的,真正细究起来也没意思。

    母亲与姨母等人告退后,元春亲手给圣上奉茶,之后才坐在圣上身边,实话实说,“我姨夫刚刚补了缺,表妹的年纪到了,想在大挑时求个恩典,得个好些的前程。”

    圣上啜了口香茶,合上盖碗儿,“你应了?”

    元春连忙摇头,“大挑那是我能做主的?”顿了顿又道,“凡事儿按规矩来。”

    说元春一点做不得主,那是瞎话。

    就跟苏泰和荐薛恒补缺一样,元春想让表妹嫁入三品以下官员家中,真是一说一个准儿,但三品以上,换句话说高官人家,她的话可就没那么管事儿了。

    元春得宠,圣上冷眼瞧了一阵子,发现她不曾恃宠而骄,之后因为忙着赈灾,处置官员,有日子没顾上元春,也不见她生怨。

    圣上一开心也是要多聊几句,“家里怎么样?”

    元春一听就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家里……挺好。”

    她这一笑,圣上立时好奇起来,“笑什么?”

    元春一琢磨:圣上既然问起就不怕听些家长里短。难不成还要听她论一论~朝~政吗?

    元春揉了下脸,才仔细解释道,“我娘是真心想拉扯下我姨夫和姨母,毕竟是亲姐妹。我表妹若是嫁得好人家,也是个臂助。”说着她自己又笑了,“我舅舅耳根子可不软,不怎么听我娘和姨母的话。”

    母亲肯把妹妹和外甥女往她这个贵妃跟前带,也是在薛家表明心迹宝钗不会伺候圣上之后。

    说实话,皇后和贤妃知道,但元春却不知道自己封妃,圣上是看在去了的荣国公面上,而非王子腾。

    这是因为荣国府里从贾母到贾赦和贾政兄弟,都不知道贾代善究竟给他们留下了什么样的~政~治遗产。

    不然元春就能胆子更大一点,心思也更能用对地方,幸好她现在路子走得也不偏就是了。

    但要是贾赦贾政兄弟知道了这份内情,谁知道这哥俩儿能做出什么来。

    表姐兼嫂子用堂兄的帖子包揽诉讼,虽是无意却也害了一双有情人的性命,惹得圣上对王家的女人印象都不太好,这一点元春总是心知肚明。

    她便轻声道:“姨夫原本只在内务府挂了个职,我这表妹算不得官宦人家出身,可也娇养长大,只怕不大伺候得来贵人,姨夫想尽了法子这才补了缺,表妹也从小选换成了大挑。”

    元春这番话就是在自嘲指望女人发迹提携家族的自己家还有姨夫家。

    圣上听得出这一点都不掩饰的弦外之音,“好歹也是上进了,总比那些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的强。”

    元春听得心头一跳:这是说伯父和父亲的吗……

    圣上看着元春这张稍显呆滞的小脸……忍不住想笑,于是又耐心了几分:有个好祖父,但有个稀里糊涂又“志存高远”的伯父和父亲,元春也是够累的,心累。

    “苏泰和,”他生怕元春不知道这人是谁,还特别解释,“工部侍郎荐了你姨夫。”

    苏泰和是个明白人,手底下有个不干活儿的贾政,自是得弄个能人来填补,没费什么功夫他就挑中了薛恒,正好薛恒的靠山都是姻亲基本指望不上,他自己几番碰壁后必会知道这个道理,因此薛恒定然不辞劳苦地极力表现:薛恒执掌他们薛家的产业好些年,是个摆弄数字的好手。

    有连襟薛恒这么一衬托,贾政本就抖不起威风,可不就更得收敛一二。毕竟苏泰和与荣府毫无交情,未必会给贾政颜面。

    圣上只在贾政能耐本事上稍微委婉了一下,其余的……都没瞒着元春。

    这话都能跟我说?!元春顿时一阵受宠若惊。

    元春听完半晌没言语,片刻后才长叹一声,再次老老实实道,“我爹他十好几年没升迁,莫说我了,家里人心里都有数……只是我母亲怕不是还以为姨夫的官位也是舅舅帮衬的。”想了想她又皱了眉,“姨母也没分辨一回吗?”

    薛姨妈分辨什么呢?实话实说,告诉亲姐姐自家没这个面子让亲哥哥出手帮忙?她家指望不了亲哥哥自然得另寻门路,寻到了新靠山自是不能再轻易倒向亲哥哥这边了吗?

    这道理元春一想就明白,“不瞒圣上,我二嫂子闯祸,我舅舅都没理会,我娘便也明白舅舅并不总指望得上。”

    这也太实在了。这话圣上听了也不生气,“这若是纵容了以后不定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说着圣上也笑了,“内宅妇人受贿索贿偶尔听说,你嫂子这般拿不着孝敬就自己想法子弄银子,倒是不常见。”

    元春捂着脸又愁上了:凤姐儿能如此胆大妄为,还不是仗着王子腾?!估计凤姐儿能老实一阵子,过不多久就要故态复萌。

    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堂兄贾琏要带着他媳妇儿到西北赴任了。

    元春素来鲜活,坐了这么一小会儿,她这都换了多少表情了?

    圣上笑道:“人之常情,有什么稀奇?你若是不放心,就时常看顾些。你哥哥学问很好,别让琐事把他拖累了。”

    既然要顾着荣国公那份香火情,总是要送佛送到西,管人管到底的。

    元春大喜:这算是过了明路了?她能大大方方地打发人回家打听兼提点了?

    圣上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手指轻点桌上盖碗。

    元春立时站起身来,“莫说给您倒茶……我这就给您熬碗汤来!”

    这天圣上用过晚饭就走了……去了坤宁宫,元春还是非常高兴,入夜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她终于见到了好久未见的先生。

    苏卉也是忙着把贺启楼哄好,主要是见他伤口开始愈合,且愈合得很好不见感染——这有她后续塞到贺启楼口中的消炎药功劳,才想起她的其余几个学生。

    几个学生中贾珠和贾蓉都很稳定:贾蓉常常在宫中值守,等闲不回家,又有义庆王照拂,自是气定神闲。

    至于贾珠,哪怕他得知母亲给他扯了好几次后腿,依旧情绪稳定——就冲贾珠这份处乱不惊,只要他不早死,荣国府也轻易败落不了。

    贾琏这些日子情绪也有起伏,但比不了元春今日的大起大落。苏卉想得知元春究竟缘何情绪不稳,那得氪金,就不如见面上课问个清楚。

    见到苏卉,元春立即惊喜道:“先生,我好想你啊。”

    苏卉呵呵一笑,“你是憋了好多心里话无处倾诉,憋得难受才想起我了吧?”

    元春小脸腾地红了,“除了您,我也不知道跟谁说好。”

    她这个老师除了指点前路教教本事之外,充当心理医生也是工作的重要一环。苏卉便幻化出了一壶茶,两个小茶杯,“慢慢说,我听着。”

    元春能说什么,横竖就是她家这点破事儿……抱怨过娘家人走得总不是正路,又感慨,“圣上……我居然觉得圣上甚是可亲……”说出这话,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苏卉看得明白,“为什么圣上不能可亲?他挺喜欢你的。”顿了顿不忘兜头浇一盆冷水,“宠冠~后~宫~就别想了,圣上摆在心尖儿上的是皇后,还有皇后给他生的皇子公主,但你委实比其余妃嫔离圣上近些,谁让你看得透又不贪心呢。”

    这话一下子就把元春说愣了。隔了半柱香的功夫,元春深吸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也是,我求的不多。”

    自从意识到皇子们年纪大了,这就要大婚领差使,圣上又一时半会儿没有立储之心,苏卉她爷爷和老爸就开始给孩子们“科普”如今~后~宫~的局势。

    苏卉估计元春哪怕身在宫中,无奈有个基本指望不上的娘家,未必有她知道得多,便现学现卖,给她着重说了说郑家,也就是郑贤妃她娘家。

    郑家手头的兵权,若非荣国公贾代善故去,两个儿子全都不着调,还未必拿得着呢。

    这话一出口,元春果然瞪大了眼。

    苏卉笑了笑:你果然不知道。

    按道理贾代善这种大人物去世时总会留下若干~政~治~遗产,比起几十万银子的家产和一个降等之后一等将军的爵位,政~治~遗产无疑更为宝贵。

    基本上贾代善这样镇守一方,军功足以不降等袭爵的大牛,参照一下……红~色~贵族之中祖辈是~副~国~级或者~开~国~大将级别的大人物,咳咳,只要子孙不太作死,卷进夺嫡大业,保持两代风光还是做得到的。

    然而在贾赦和贾政身上,苏卉没看到他们继承了多少父亲的~遗~产——以后不好说,但现在这哥俩肯定卷不进夺嫡之中,因为夺嫡大战还没开始呢,而且凭这哥俩现在也没有参与的本钱啊。

    苏卉想了想,便把自己的猜测,关于~政~治~遗产这部分,仔细讲给了元春听。

    元春又一次目瞪口呆:不怪元春想不到,这个世界的女人目光终究短浅,元春又没有睿智的长辈,尤其是男性长辈来教导,想不到也不稀奇……或者说想到了,元春也不会想得更深远些。

    比如苏卉现在就在提醒她,“遗产这玩意儿总有用完的一天,趁着如今圣上以及你祖父的至交好友还认,差不多找个合适的人合适的时机用了吧。”她更是直白到底,“这份人情太贵重了,别让你伯父和你父亲糟蹋。”

    元春垂下头,攥紧了拳头,“先生,我记下了。”言毕起身,目光灼灼地望着苏卉,郑重一拜,“先生的提点之恩,我记下了。”

    苏卉摆了摆手,“别愧对你祖宗们就是。”

    要不是贺启楼乃是重生开挂之辈,不然她的学生很难找到她现实的身份,或者说她这些学生们压根没往“先生也真实地活在他们身边”这里想。

    好吧,他们就算想过大约也是猜测先生是位世外高人,也就是说她八成是隐居或者出家之人,毕竟苏卉亲口说过她受宁荣两位国公所托,才前来指点。

    苏卉这话可不就再次让元春坚信:先生果真是能……通灵的世外高人!

    话说这次下课后苏卉依旧睡得很香,元春则难得地……一夜未眠。她真是越想越不自在,正好第二天便是抱琴等宫女一月一次见见父母的日子。

    她把抱琴叫到身边,好生吩咐了一回。抱琴领命而去。

    当晚,抱琴便带回了口信儿——荣国府住在内城,距离皇宫并不远。抱琴的父母为贵妃办差,自是能立即回护传话,不要一两个时辰便带了回复赶了回来。

    要不是母亲刚刚进宫探望,元春不好坏了规矩——嫔妃每月家人只能进宫探望一次,除非有孕或是病重,否则她必会亲自召见大嫂子李纨好生问一问。

    话说自己媳妇不大刚强善言,再说也不好让婆媳生隙,所以提醒母亲贾珠打算亲自上阵:亲生母子就算话不投机,彼此也不能如何……母亲再怎么样也不会记亲儿子的仇!

    贾珠只是表示让母亲谦虚些,他还没中进士,妹妹固然封妃立足也不稳当……然而贾珠是个读书人,说话太委婉王夫人就听不懂。

    贾珠说话有余地不代表他智商没余地,他看得出母亲不懂,而后他就果断上了大白话。

    王夫人……确切说王家的女人都挺固执的,但那得看面对谁,譬如面对亲儿子,尤其是亲儿子话说得十分有理,王夫人总归听得进去,却难免颜面无光。

    听说哥哥刚好跟母亲说过个中厉害,吹嘘儿女总要适可而止,元春稍微安心了些,但这一晚王夫人一夜没睡……

    转天元春与诸多嫔妃一道,拜见皇后的时候,祝美人当着一众姐妹,笑眯眯问道,“我前儿听说,贵妃母亲说有贵妃姐姐在,国舅下一科必中一甲呢。”

    传言这玩意儿就没有传来传去不走样的……这话一听连元春本人都心惊了一下。

    好在她多少有所准备,但也脸色白了点,“妹妹这是哪里听得的话?我哥哥哪里配称国舅,再说哥哥他下一科考不考,我都不知道呢。”

    然而祝美人当众来了这么一句,珠大哥哥下一科为了避嫌,也不好下场了!

    元春直接在掌心用自己的指甲抠出了四道血痕。

    消息传回荣国府,贾珠还没怎么样,王夫人就是一个倒仰。她管家也见过些风浪,然而此时她实在没法子面对婆婆、丈夫与儿子了。她脑袋像是炸开一样地疼,偏生就是没晕。

    作者有话要说:  睡了一天精神非常好!早上吃到了楼下的煎饼果子,不用排队哈哈哈哈。

    下章开始开启防盗,50。一直看正版的小天使不受影响。/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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