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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丞相娶了個假妻子 作者:畢世

    第6节

    那大臣道:“回皇上,当地知府已常年打压、清除土匪,不知为何除之不尽,不久便又卷土重来,年复一年,加上甘肃天灾,难民东移陕西,土匪借机收纳强壮难民,以扩张势力。”

    皇上道:“嗯,知道了,李志,陈建商。”

    兵部尚书李志和户部尚书陈建商上前道:“是,皇上。”

    皇上道:“李志,朕命你处理陕西马兴镇土匪问题,陈建商处理甘肃和东移的难民。”

    李志和陈建商同声道:“是,皇上。”便反回自己位置。

    皇上道:“还有没有需启奏?无,退朝,柳丞相留下。”

    各臣等了一下,没人启奏便道:“吾皇万岁万万岁。”便解散了。

    所有大臣离开后,皇上带着柳凌言回到养心殿,屏退身边所有人,只剩他们两个,皇上站在桌案前面对柳凌言道:“朕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凌言。”

    柳凌言道:“皇上,请问。”

    皇上道:“不知凌言是否知道,夕铃还有其他姐妹吗?”

    柳凌言微微皱了下眉道:“臣只知夕铃只有一个兄长,并没有其他姐妹。”

    皇上失望道:“真可惜,朕还想着夕铃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美貌,如果有姐妹一定也像她一样国色天香,让人爱不释手,真可惜啊。”

    柳凌言眼中浮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便消失,他低头不出声,他与皇上相识多年,又喜欢着他,怎会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皇上要知道一个臣子有多少女儿何需问自己,命人查一查便知道,他这么问这么说,无非是想要夕铃,但又碍于已将夕铃赐婚给自己,不能当众抢臣子的妻子,所以才暗示自己休了夕铃,好让他再暗暗纳夕铃为妃嫔。

    皇上看他不做声继续道:“朕自从看过夕铃那如仙女舞剑般的舞蹈后,尝试过让人模仿,连清妃也尝试过,却再每有一个能跳出她的□□,她的舞姿,那个让我每时每刻都想念着的仙女,只可惜朕已将她赐婚于你,又可惜她没有姐妹,唉···。”

    直白暗示,柳凌言心里很混乱,他想不让自己心爱的人失望,但又不想夕铃进入这如同大型笼子的皇宫和里面充满比野兽弱r_ou_强食还恐怖的你虞我诈的后宫,夕铃只是单纯的小女孩,经不起这勾心斗角的事,可能进去不久,便被人暗中毒害,可是他看着皇上用那哀求般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知道是装出来的,但还是心软了,他暗暗叹了口气道:“容臣想想。”

    皇上也知道自己出意反义,而且是抢自己臣子的妻子,是不应该的,换作别人,他是不会尝试的,但他之所以试试是因为他这过像兄弟一样的臣子,从小无论自己有多任性的要求,他都会答应,本着试一试的态度,也不抱太大的期望,可是听到柳凌言说的话,立即高兴了,因为他知道有希望了,他眼笑眉飞地道:“好!想想也好。”

    柳凌言带着复杂的心思告退,回到柳府,他便直接进了书房,他在书房里不停地来回踱步,又坐又起,不继地想着今早皇上的话,连晚膳也不吃,整日困在书房。

    自从那夜柳凌言诉说心中事后,杨夕雪再没有提防过柳凌言,完全把当成自己兄长一样,也把柳父和柳母当成自己父母,他看柳凌言从今早回来,进了书房后,就没出来过,晚膳也不吃,很是担心,于是他端着一些饭菜来到书房,敲门,没有人应门,他打开门,看见柳凌言坐在桌案后,皱着眉头想事情想得入神,他进去,把门关上,走到桌案前放下托盘道:“公事要紧,但也不能不吃东西,饿坏了身子怎么办?妾身拿了一些饭菜来,吃点吧。”

    柳凌言闻言抬看来人,不知为何有种心虚感,不由撇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道:“我不饿。”

    杨夕雪拿起碗筷递给他道:“不饿,也要吃,吃一点也好。”

    柳凌言看着被递过来的碗筷不接,杨夕雪再把碗筷递前些道:“你不拿,那就妾身喂了。”说着就用筷子夹了一口饭送到他嘴前。”

    柳凌言无奈下接过碗筷,开始吃起来,杨夕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吃,柳凌言心里烦着,吃什么都像没味道,吃了几口就没再吃了,杨夕雪看他停筷了,走过问:“不吃了?”

    柳凌言道:“嗯,没胃口。”

    杨夕雪举起一只手去探柳凌言的额头,柳凌言感觉到额头转来有些温热的触感,愣了愣缩开头,杨夕雪皱皱眉道:“没有发烧啊,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柳凌言耳根有点红道:“没有,只是烦着些事,不想吃东西。”

    杨夕雪看他真的不想吃,就不再逼他道:“那好,老爷饿记得叫下人煮点东西给你吃,妾身不打优你了。”他把碗筷收好,端起托盘,正要转身时,被柳凌言叫住了。

    柳凌言犹豫着问他:“当初,我那样对你,你有没有恨过我?”

    杨夕雪奇怪他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疑惑地回答:“没有。”

    柳凌言再问:“为什么?我那样对你,你不是应该恨我吗?”

    杨夕雪道:“你那么厌恶女性,没有恶言对妾身,已经很好了,之后老爷对妾身也很好啊。”他心想:“当然不恨,还要多得你这样,才到现在还没人发自己是男的,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不过,我是没可能对你说了。”

    柳凌言试探地问:“如果我现在还你自由,你会愿意吗?”

    杨夕雪愣了愣,反问他:“为什么这样问?”

    柳凌言道:“没什么,只是忽然好奇,想问问,那你想不想?”

    杨夕雪心想:“这不能由自己决定,本来这个身份是夕铃的,就算她逃婚也不嫁给这个人,但这个决定还是要夕铃决定,自己没资格。”所以他开着玩笑地回答:“不想,但如有一天妾身想自由了,妾会跟你说的。”

    柳凌言听后,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杨夕雪问:“还有事吗?”

    柳凌言忽然想追问,如果能让你成为妃嫔,你又会不会再是不想呢?他张口欲言,但最后还是没问出口,他突然很害知道这个答案了,他摇头道:“没有。”

    第20章 第 20 章

    这几天柳府都十分忙碌,下人们都帮手收拾柳父和柳母的行李,他们要把一些用惯了,比较小的东西一并带回老家,今天是他们启程回家乡的日子,柳凌言和杨夕雪到门口送别他们,柳父和柳凌言说话时,柳母把杨夕雪拉到一边问:“这几天你和凌言怎么了?前阵子看你们很好的,我才想我这儿子终于想通了,怎么现在你们的关系好像倒退了,是不是他欺负你?如果是,婆婆为你做主。”

    杨夕雪微笑着道:“婆婆你多心了,没有,老爷对妾身很好。”其实杨夕雪身为当事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柳凌言自从问他奇怪问题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现在连柳母也察觉到了,他想可能要找个时间跟他谈谈才行。

    柳母看着自己这个儿媳妇,忽然心痛起来,她是柳凌言的母亲,是把柳凌言从小养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是怎样的人呢?他从小就很讨厌女性,做母亲怎可能不知道,因为担心他,才让柳父求皇上赐婚,逼着他成亲,初时,我们都害怕他会冷落这个妻子,说到底是我们逼他成亲,他可能会比其他女性更讨厌这个妻子,可能会害了这女孩,但两老为了儿子,还是想搏一搏,没想到真的能解开儿子的心结,他们是知道一开始这两个小的是做戏给他们看,不是看上去关系那么好,但看见儿子能接受这个妻子,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后来看他们关系真的亲密起来了,觉得很安慰,更是越喜欢这个儿媳妇了,渐渐把她当成自己亲女儿一样,现在看到她受委屈了,还帮自己儿子说话,替她心痛道:“婆婆说真的,如果凌言对你不好,一定要跟婆婆说,不要委屈自己,婆婆会为你出头。”她抓起杨夕雪的双手叠在一起,轻轻拍了拍慈爱地道:“你听着婆婆已经把你当成自己女儿一样,婆婆不想看到自己女儿受委屈,所以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杨夕雪虽然把柳父和柳母当成自己父母一样,但没想到柳母也把自己当成女儿一样(虽然是男的),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很久没有感受到母亲的爱,自从来了柳府,柳母时不时的关爱,让他再次感到母爱,所以擅自把他们当父母,现在看到她这么关心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亲女儿一样,十分感动,鼻子变得有点酸酸,眼睛也微微变红了,他忍住,笑得很灿烂,就像得到母爱的孩子一样,用力地点头道:“嗯,妾身会的。”

    柳母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点了点头道:“我们回去吧。”便带他回去柳父那里,他们做了最后告别,便起程了,柳凌言和杨夕雪目送他们走远了,正想回府时,有人来通告皇上要宣招柳凌言,他便跟着那人去了皇宫,杨夕雪回府里。

    皇宫养心殿,皇上坐在桌案后正处理旁边如山一样的奏折,不一会,有太监带着柳凌言到来,柳凌道:“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闻言抬头道:“免礼。”并屏退所有人,等所有人出去后,他道:“凌言啊,前些日子,朕对你说的,你想好了吗?”

    柳凌言低头道:“还没有。”

    皇上坐的位置稍微比柳凌言高一些,他看不到柳凌言那一点都不愿意提起这件的样子,但多少能从他表现看出来不愿提及此事,他站起来,走到柳凌言面前,用两只手指捏着柳凌言的下巴抬起来,面对自己道:“朕不是催你,朕只是心里难受,想早点知道结果而已。”他放开手,把手放到身后继续道:“既然凌言还没想好,朕再等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朕。”他向前一步,与柳凌言很近,差一点就能碰到,他微微俯身,在柳凌言耳边轻声道:“可别让我朕失望了。”他站直身体走回桌案后坐下。

    皇上做这些都是为让柳凌言答应的杀手锏,是他小时候不经意之间发现的,只要他每次有什么任性的要求,柳凌言露出不愿意表情时,只有自己对他做一些亲昵的行为,他再不愿意都会答应的,百试百灵,但已经很久没用过,现在没办法了,就再试试。

    柳凌言依然面无表情,可是他的耳根已经红了,这是他害羞的表现,他应了皇上一句,便告退了。

    柳凌言回府后,依然是窝在书房里,他坐在桌案后呆呆地看着门扉沉思了一会儿后,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是不能再逃避了。”他叫人把杨夕雪请到书房。

    杨夕雪来到后,看见柳凌言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他,又叫海晴退下,知道有什么重要事要对自己说,便静静地等他道来。

    房间中因为双方都静默,把本来已经被严肃气氛的笼罩的书房,变得更加严肃和拘谨,好一会儿,柳凌言开口了,声音缓慢而沙哑,像是抑压什么似道:“如果有机会让你成为皇上的妃子,你想不想?”

    杨夕雪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老爷,你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我已嫁于你,怎可能再成为皇上的妃嫔呢?”他知道是可以的,因为前阵子柳凌言问的话,加上今天的话已经说明了,只要他肯休妻,皇上便会纳自己为妃,这一定是皇上要求,他才会问的,但这是不能发生的,一来我是男的不能成为皇上的妃嫔,二来还没有找到夕铃,就算皇上要求也办不到,更何况也要夕铃愿意才行,她那种性格宁愿死也不会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而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所以他装作不懂,逃避这场对话。

    柳凌言像不明白他的想法似的,依旧认真道:“如果我愿意放你自由,而皇上也不介意你曾嫁人呢?”

    杨夕雪嬉笑道:“怎么可能?”

    柳凌言道:“我说的是的呢?”

    这次杨夕雪想装糊涂也不行了,他收起嬉笑,正式道:“妾身不想做皇上的妃嫔。”

    柳凌言像是确定什么,继续问:“真的?这可是能拥有更高的地位、名誉和金银财宝,是很多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机会,你真的不想?”

    柳凌言越加追问,杨夕雪越觉得那种难受的感觉越强烈,尤其听道他这样问自己时,突然觉得很愤怒,他生气道:“柳凌言!别要欺人太甚,你太看不起人了,我和你已经相处了都快半年了,原来都是白费的,我在你眼里只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吗?”他眼睛红了,忽然觉得很心寒,眼中满是悲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像是失望似地深深的闭上眼睛,眼泪被挤拥出来顺着眼角、面颊,流向下巴,再次睁开,眼睛已没了悲伤只有深深的空洞,冷冷的,声音已没有一丝起伏道:“随便你,你想休就休吧,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柳凌言从来没看过杨夕雪这样失态,一时间愣住了,醒来时,他只看见杨夕雪远离的背影,脑里满满的是杨夕雪那悲伤的眼神,深深闭上的眼睛,流下的眼泪,最后眼中深深冷冷的空洞和他说的话。

    第21章 第 21 章

    杨夕雪一怒之下,搁下狠话,便直接回房间,海晴看到自家少爷从书房出来后,觉得怪怪的,一句说话都不说,像是生气,却又像是有别的情绪夹杂在一起,但她说不出是什么,她跟着杨夕雪回房间,一直在在他身边犹豫,想问发生什么事,但看见他那样,又不好问,只是道了声:“少爷······”

    杨夕雪坐在桌前,没有转头看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道:“你先出去,有事我会叫你。”

    海晴担心道:“少爷······”

    杨夕雪摆手,停止她说话,然后道:“你出去吧。”

    海晴看了他一会儿,还是乖乖地出去等候了。

    杨夕雪回到房间后,情绪久久还没有平复,还是很难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为什么会那么难受,是柳凌言觉得他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还是把他轻易地,焦急地把自己推给另一个男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只是他一个有名无实,不愿意要的妻子,而且也是一个在骗他男人,他会这么轻易,急着地把自己送给别人,也是无可厚非的,况且那人是他深爱的人,是朝朝暮暮想念的人,当然会想讨好他,我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用一个不想要的妻子换一个博得爱人欢心的机会,任谁都会做,自己能怨吗?能怨吗?

    他坐在桌前呆呆地想着,良久,他叫海晴进来道:“海晴帮我准备信笺和笔。”

    海晴道:“是,少爷。”便把信笺和笔拿到。

    杨夕雪拿起笔开始写信,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他把信放入信封内并封住,交给海晴,让她去吩咐人把这封信函送到杨父手上。

    信中内容——父亲,当你看到这封信函时,请别冲动,一定要冷静,今日柳凌言告诉儿子,皇上有意让柳凌言休了夕铃,并纳她为妃嫔,儿子想他不日便会休了我这个妻子,儿子没办法阻止他休妻,现在夕铃又还没找到,而宫里要比柳府严格很多,儿子是不可能再代替她去做皇上的妃嫔了,但如果在之前找到夕铃,她又愿意成为妃子,这计划可以不用实行了,可是如果找到她,她不愿意,这计划依然实行,儿子不想再让父亲和夕铃受伤害了。

    办法是这样的,儿子想请你找一个和儿子身材差不多的女性尸体,换上夕铃的衣服和能证明她是夕铃身份的东西,把她的脸毁了,要完全看不出是谁,不要用刀,最好像是被什么撞毁的,然后把她掉进河里,在之前要对外宣布夕铃失踪了,虽然这计划很对不起那死者,又委屈了夕铃,但这也是保全我们全家安全,也能保住你的官职,儿子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有什么天谴,就由儿子承担吧,如果之后找到夕铃,儿子会带着妹妹远离京城生活的,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有事的,只是我们不能尽孝,在你身边照顾你,也不能时常探望你了。

    杨夕雪的信函寄出第二天后,杨父便回了信,信道——你这笨孩子!做父亲的会让自己子女独自受苦,自己享乐吗?要是真的到了那地步,父亲拼了命也要保护你们,夕铃就是因为父亲没有为她着想,才让她离家出走,才会累你一个男人代替她去做另一个男人的妻子,所以父亲想好了,我是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的,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了,你的计划,我是不会用的,大不了我们全家一起逃跑,天大地大的,总会有我们栖息的地方。

    说来,柳凌言这个没良心的,我把我宝女儿嫁给他,他竟然这样对夕铃,他当我女儿是什么!蹴鞠吗?能让他踢来踢去,随便送人?这个遭天谴的,如果有机会老子一定要把他的骨拆了!不过上面那个又是怎么想的?臣子之妻子也想抢,明明就是他赐婚的,现在后悔了,拿我女儿来玩,人上人又如何,能随便抢人妻子,玩弄人家吗!

    看来杨父是有点气疯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说话都写了出来,不过,看他没有把皇上直接写出来和没有直跑到柳府大骂,还是有点理智留下。

    杨夕雪看完这封信函,笑了笑,觉得这两天的难受的感觉变轻了很多,他拿着信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再次睁开眼,原本还有些空洞的眼睛恢复了原来的清澈水灵。

    在一旁的海晴看到杨夕雪看完信后,从昨天起就怪怪的少爷变回原来的少爷,高兴道:“太好了,少爷,你笑了,从书房出后,你就怪怪的,奴婢很担心,是不是老爷对你做了什么?”

    杨夕雪看连身边这傻丫头都替自己担心了,知道自己次真的很失控了,他笑着道:“没有,只是心情不好,不用担心,对了,之后可能会有些变故,你做好心理准备。”

    海晴疑惑地道:“吓,是什么变故了?”

    杨夕雪把信笺放回信封,站起来,摸了摸海晴的头笑着道:“你不用知道,到时听我的吩咐就行了。”便把信函放好。

    海晴看到少爷之前的模样和刚刚说的变故,知道可能会发生大事,但她不是很担心,因为他知道少爷会有办法解决的,就点头道:“嗯,知道,少爷。”

    杨夕雪转头对海晴道:“海晴,准备一下,我们要回一趟杨府。”

    杨府杨父房间

    杨夕雪叫了声:“父亲。”

    杨父才注意到他进来了,站起来转身,有些皱眉道:“怎么早上写了封信给你,下午就过来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呢?”

    杨夕雪走过去扶他坐下,笑了笑道:“不是,是儿子担心你,看了你那封信,就知道你很生气,所以过来看看你。”

    杨父听他说起,火气又上来了,骂道:“那个混小子,早知道就不把夕铃许配给他,就算是皇上赐婚也没情说!”

    杨夕雪扫着杨父背部道:“你别太生气,气伤了身怎么办?儿子知道你不想我们受委屈,但我们也不想看你辛苦啊,所以儿子来是想劝说你不要冲动,事情也不一定走到那地步,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照儿子说的准备吧,当是一个后备,多一个条路多一个生机吗。”

    杨父冷静下来想一想道:“也是,不过,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

    杨夕雪稍稍放心,他知道父亲是一时气过头,现在和他谈谈后,知道他不会再冲动了,便道:“好,万不得已,不用。”

    之后又劝说了一会儿,留下用了晚膳,便回柳府了。

    第22章 第 22 章

    自从那天起,杨夕雪一样把柳府打理得好好的,和柳凌言也像平常一样相处,但感觉不一样了,柳凌言和他相处时,隐隐感觉到他们之间好像多了一层透明的墙,让他很后悔把那件事告诉他,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恢复这段关系,他尝试过找杨夕雪谈谈,但他总是找籍口逃避自己,所以他们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

    但是他们越是这样,柳凌言就越难过,每每想起那日他受伤的表情,自己的心也会跟着受伤一样,很痛心,就像是很久以前自己发现自己喜欢上那个人的时候一样的,因深爱的人而痛的感觉,可是他除了皇上家宴和这次之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是从何时开始变得不疼了?他站在后院门口,靠着门框,一边看杨夕雪做事,一边细想,他回忆着,慢慢地说出这句话:“好像···是和夕铃开始以兄妹相待时开始。”他再细想,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为什么没发现呢?原来自己的心一早就被夕铃治愈了,一早就爱上她了,那天在皇上家宴自己心痛的不是因为皇上,而是夕铃,他想起那天自己问夕铃:“那舞蹈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但又是给皇上的?”她回答:“是。”当时自己不知为何很不高兴,现在想起是因为觉得那不是给我的惊喜吗?为什么要和别人分享了?之后又发现对皇上总是用那种很渴望得到她的眼神看着她,心理很不舒服,以为皇上又看上别的人,以为那是对皇上感觉,原来自己弄错了,原来是不喜欢皇上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爱人,我把两份感情混乱了,自己很早就爱了上她,自己很早就发现皇上看上了夕铃,今天这局面都是自己的愚钝做成的,我应该早点发现的,我伤害了她,不能继续这样!

    他想通后,立即去了皇宫求见皇上,皇上知道是他来求见,命人马上带到,他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桌案前来回踱步等着,柳凌言被带到养心殿,行了个礼道:“参见皇上。”

    皇上马上扶他起来,让所有人出去后,迫不及待地高兴地问:“如何?凌言想得如何?”

    柳凌言又跪下去,正式道:“请皇上恕罪,臣不能将爱妻让给皇上,就算皇上降罪,微臣也不会放开她。”

    原来还很高兴以为柳凌言绝对会答应的皇上,霎时顿了顿,面色变了变,很快回复正常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朕无理的要求,你不愿意也是正常的,何罪之有呢?我们多年兄弟了,怎么会因这种小事而降罪于你呢?来,快起来。”他弯腰扶柳凌言起来。

    柳凌言低头道:“让皇上失望,臣罪该万死。”

    皇上笑着道:“朕说了,不会降罪于你,无事,朕只是有些失望,没什么,爱卿别住心里想。”

    柳凌言道:“是,皇上,臣没有别的事禀报,先告退了。”

    皇上道:“嗯,告退吧。”

    柳凌言道:“臣,告退。”行了个礼,便退出去了。

    当柳凌言转身后,皇上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柳凌言离开。

    柳凌言作为皇上的左右手,又与皇上相处多年,怎会不知自己这样做,已经得罪了皇上,皇上可能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他不知道自己多年都留意着他,这些细微细节,自己看得一清三楚,自己刚进来时还叫名字,听到回答后已经改成爱卿,这么明显的表现,我怎么可能不发现了,多年的兄弟情,也只不过能轻松抛弃的情份而已,恐怕皇上对自己的信任会越来越小了,不过自己暂时对皇上还有用,应该还能留一段时间,但还是早点做好准备吧。

    柳凌言在路上已张心情收拾好,回府后,便立即去找杨夕雪,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他,他让海晴退下,坐到他身边的位置,对他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杨夕雪面无表情道:“妾身还要打理府里,老爷有话迟些再说。”他站起来,准备离开,但被柳凌言抓住了手腕,他站起来,把杨夕雪按回座位,自己也坐下,认真地对杨夕雪道:“我不会休了你,我已拒绝了皇上的要求,我知道自己伤了你,你不可能轻易原谅我,但我会慢慢让你再一次对我打开你的心,对不起,从现在起,我会把你当成我真正的夫人,把我的身心都交给你,夕铃,你愿意做我真正的夫人吗?”

    杨夕雪呆住了,被这突如其来道歉和表白,他没想到前上日子还被自己揭发喜欢皇上的柳凌言突然向自己表白,还要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夫人,他不知道自己要用何种心情对待,柳凌言对自己说这些时,自己很高兴,心里涌起暖暖的感觉,但听到夕铃的名字时,他清醒了,他不是喜欢杨夕雪,而是喜欢夕铃,要是他知道自己是假扮的,他是不会喜欢自己的,等等,怎么说得好像好想他爱的人是真正的自己一样,难道我也喜欢上他了?这不可能,但这感觉又是什么了?

    这个在自己感情上特别愚钝的少年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了,但也只是刚开始,在爱情方是纯白的他完全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何况是别人对他的心意,他以为柳凌言喜欢的是夕铃,是他的妹妹,不是他假扮的夕铃,也不是他这个人,而且他想不明白,柳凌言明明是喜欢皇上的,为什么会喜欢上夕铃了?所以他为了妹妹的幸福,以兄长的身份替妹妹问清楚,他问:“你不是喜欢皇上吗?怎么现在又喜欢我呢?””

    柳凌言他抓起杨夕雪的手,慢慢地,诚恳地道:“是的,我是喜欢过皇上,但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我喜欢的人是你。”

    杨夕雪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他道:“你骗人,不久前你才为皇上的痛不欲生,怎么可能说变心就变心?”

    柳凌言看他收回手,便不再轻易碰他了,怕眼前这个人讨厌自己,他微微低头有些惭愧地道:“对不起,是我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意,才会伤害到你,我也以为自己一直还爱着皇上,那天才会那样,直到那天我伤害了你,我看见你悲伤的眼神和表情,我心里就很痛,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种痛和我爱上皇上的时候一样呢?后来,我知道为什么了,我发现自己从头就错了,那天皇上家宴我不是为了皇上心痛,而是为你,我生气你的舞蹈不是只给我一个人的惊喜,为什么皇上也有份?我更不舒服的是皇上用那种很渴望得到你的眼神看着你,你还单纯地以微笑回应,不知这他的这种眼神有多危险,那时我以为自己还喜欢皇上,以为他看上了你,所以才伤心皇上这样做,但不是,正好相反,我是为你而伤心,后来才我发现原来自己很早就喜欢上你了,从我和你以兄妹相待时已经开始了,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到,可是,我现在弄清楚了,我喜欢的人是你,我是认真的,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夕铃,你相信我。”

    杨夕雪半信半疑,但心里还是偏向相信多一些,他道:“我不知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我暂时还不能完全消化你的话,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他这样说一来是真的需要时间消化他的话,二来是拖延时间,他很清楚,如果他是真的喜欢夕铃,他就会想和夕铃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这样自己会被发现的,但等到夕铃回来就没问题,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上不舒服,他忍了忍又继续想,三来是自己还没有消气他为皇上问他纳妃的事。

    柳凌言知道他还没消气,自己又突然向他表白了,他是没可能这么快接受自己的,他露出温柔的表情,深邃眼睛也柔了起来了,他微笑着道:“嗯,我会等,等你完全接受我。”

    第23章 第 23 章

    自从柳凌言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后,他一空闲,就会找杨夕雪,如果他忙或是不理睬自己时,柳凌言会在一旁看着他,但也只是看着他,毕竟这个看上去做什么也得心应手的人从小除了母亲,便没有和其他女性相处过,何况是还在生气自己的爱人,他很想哄她,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做,于是他想到自己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所以他等海晴不在杨夕雪身边时,去抓住她问:“海晴,你是从小服侍夕铃的侍女,你应该很清楚她吧?你知不知道夕铃生气时,要怎样才能哄她,她才不生气了?”

    海晴每天都跟着杨夕雪,当然多少也会察觉到少爷和老爷之间的不妥,她想起前些日子,少爷从老爷书房出来,就很不对劲,之后又频繁和杨老爷通信,还跟自己说会有变故,但之后少爷又说,不会有变故了,还叫我送封信给杨老爷,跟他说没事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但少爷和老爷之间还是很不妥,老爷现在问自己少姐的消气方法,看来是若少爷生气了,但她也不是很清楚要怎么做才能让少爷消气,之前她都是服侍小姐,对小姐是很清楚,但对小爷她不太清楚,她这阵子才服侍少爷,少爷也很少生气,所以她不知道哄少爷的方法,于是乎她把哄少爷的方法变为哄小姐的方法说给柳凌言听,她说:“从小小姐生气时,少爷会买一些东西哄她。”

    柳凌言虚心求教地问:“买什么东西哄她呢?”

    海晴想了想道:“有时候是一些小饰物,有时候是食物,但我觉得小姐比较喜欢饰物多些。”

    柳凌言点头,像是学生得到老师教道一样,他继续发问:“那里有得买?她喜欢什么样的?”

    海晴道:“市集和饰品铺就有啦,小姐喜欢有些亮亮的,又不会很俗气,简单ji,ng美的东西。”

    柳凌言困惑了,在他眼里,女性戴的东西都差不多的,他那分得出怎么是亮亮的,又不会很俗气,简单ji,ng美的东西,他又问:“大既是怎样的?”

    海晴看他一头雾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想了想道:“啊!老爷可以看看小姐平常戴的饰物作参考啊!”

    柳凌言被她一说,也恍然大悟地想:“对啊,看看不就知道了。”然后向海晴道了声谢谢,吩咐她不要和杨夕雪说,便放她走了。

    所以他又像之前一样在一边看着杨夕雪,观察他身上戴的饰物,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专心观察,杨夕雪越来越觉得他的视线难以忽略,他终于忍无可忍了,他走到柳凌言面前,忍住火气,笑着问:“老爷你没事做吗?怎么老是看着妾身呢?”

    柳凌言如实告诉他:“是啊,所以来看你。”

    杨夕雪偷偷翻了个白眼地想:“朝廷命官这么闲的吗?怎么以前没发现了!”他缓了缓道:“那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明显地眼睁睁地看着妾身了呢?”他在“不要那么明显地眼睁睁地”明显放慢了语速。

    柳凌言被他一说,也觉得自己老是看着人,会让人不舒服,于是道:“对不起,我不会那样看你了。”

    杨夕雪得到他的答应后,便回去做自己的事,但过了不久后,他又感觉到柳凌言的视线,他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他,心想:“怎么没人了?”再留心看看四周,竟发现他在一颗树后看着自己,杨夕雪无奈了,他不想理他了,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做的事,后来竟然习惯了,能自动把他当空气。

    经过多天的观察,柳凌言终于知道夕铃的喜好了,他买了一个发簪,是支有一大一小的粉红色梅花在上面的发簪,每朵梅花中间有一颗珍珠,有两条吊着几颗小珍珠的线由梅花底下垂落,珍珠在光线下像发着幽幽的光,简单而ji,ng美极了,如果他送的人是杨夕铃的话,她一定会很喜欢,可惜他现在送的人是和他一样是个男的杨夕雪,他接过发簪,看了看,道了声谢谢,便收起了,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喜欢,原本还以为他会很惊喜收到这份礼物的柳凌言有些失落地在一旁对着墙壁反省自己是不是送了他不喜欢的东西。

    其实这时的杨夕雪已经消气了,只是怕自己和他太亲密会被他发现自己是男的,虽然心里想亲近他,不想让他不高兴,但杨夕雪更怕被他发现自己不是夕铃,所以他只能这样对他,他心想只要等到夕铃回来他们就可以解脱了,只要柳凌言是真心对夕铃,夕铃会感觉到的,会慢慢接受他的,你们就能真正地做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他抑压着内心的不适,这样催眠着自己,所以他看到柳凌言这样,也只能忍耐着,不让自己去安慰他。

    柳凌言失落过后,又变会那个跟尾的汪汪,他远远地跟着他,杨夕雪去那里,他去那里,他跟着杨夕雪到了厨房,他站在厨房对面的一颗树后等他,杨夕雪看了看厨娘准备的今晚晚膳材料后,便从厨房出来,恰巧他看到一个做杂活的侍女胳膊受伤了,还要把刚洗完衣服的一大盘脏水拿去倒掉,身边没有其他人帮她,他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看到一个受伤的小姑娘有难不帮忙了,他走过去,让那侍女走到一旁,想帮她把那盘脏水拿去倒掉,但他忘了自己现在应该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那能拿得起这么一大盘脏水,所以在他拿起那盘水之前,海晴和那侍女都没来得及反应,柳凌言已经走过去,帮他一起拿起来,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杨夕雪是因为他忽然冒出来帮他搬这大水盘,柳凌言是因为太着急没有留意到自己贴着他的手一起把水盘拿起来,到发现时竟不想拿开手,他们就这样愣在那里,直到杨夕雪意识到自己扮的是一个娇生惯养小姑娘不可拿起这一大盘水,他想缩手,但发现自己的手被柳凌言握住了,不知为何,他忽然脸红了,拼命想收回手,柳凌言看到了,突然升起玩意,用力抓住不让他收回手。

    在他们后面看着的两位小姑娘看了看对方,又回头看她们的主人们,都在想他们在做什么了?不是要倒水吗?为什么变成你推我撞呢?

    在两位小姑娘研究时,柳凌言察觉到杨夕雪有生气迹象,所以不耍他了,对他道:“等、等等,停下来,我慢慢松手。”

    杨夕雪的手重获自由后,看也不看柳凌言,红着脸轻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了,海晴赶紧跟着,柳凌言看着杨夕雪的背影带着宠溺般无奈地笑了笑问那侍女:“这脏水倒那去了?”

    第24章 第 24 章

    柳凌言看礼物策略不行,只能另想其他办了,他想起昨天他和杨夕雪一起拿起水盘的事,他发觉到杨夕雪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意思的,可能只是还生自己的气,才疏远自己,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的,他想了想,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说:“这次就投其所好吧。”

    说是想到办法,但也因为昨天的事,杨夕雪有避开他的倾向,只要自己一靠近他便走开,所以柳凌言决定制造一次能让他们单独谈谈的机会,他等杨夕雪回自己房间休息时,找了一个下人让他支开海晴,让杨夕雪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他进去前,吩咐下人没他允许不能进来,他进去时,杨夕雪以为是海晴回来,没有去看是谁,他在内间坐在靠椅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柳凌言进到内间就看到他这样,他悄悄地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会儿,想着是叫醒她,还是让她继续睡,最后决定还是让她继续睡,他去拿了张毛毯来,弯腰帮他盖上,因为距离太近,能很清楚看到他又长有密的眼睫毛因闭着眼睛而微微垂下, 却依然弯弯的,光线打在睫毛上,让眼睛下有一片y影,加上他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双唇,涂了淡淡胭脂的面颊,柔软细嫩的皮肤,静静地坐在哪里,像极ji,ng致的人偶,柳凌言不由看得入神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细致地看杨夕雪。

    杨夕雪感觉有人在他面前久久不动,觉得奇怪,便张开眼睛,看到柳凌言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自己,愣了愣,脸瞬间通红了,他撇开头推开他, 大声道:“你做什么?”

    柳凌言没有防备,差点摔了一交,他站稳后,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道:“我看你睡着了,帮你盖毯子,只是这样, 我没做什么。”他指了指杨夕雪身上的毯子。

    杨夕雪低头看了看,看见自己身上真的有一张毛毯, 知道自己误会了他, 便不好意思地道:“抱歉。”

    柳凌言摇摇头表示没事。

    杨夕雪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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