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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丞相娶了個假妻子 作者:畢世

    第11节

    柳凌言对他笑了笑,突然问他:“我看见你拿了两把剑,为什么有一把剑要包裹着呢?”

    杨夕雪带了两把剑,一把是他平常用的剑,另一把用丝绸包裹着,平常都会别在腰间上,但明显看得出,他对丝绸裹着的那把剑比另一把剑更要小心翼翼地对待,就像宝物一样,杨夕雪低头看了眼裹着的剑,手握轻轻握紧那把剑,抬头看着他慢慢露出淡淡的笑容,这笑容虽然很淡,但很温暖,很幸福,让人有一种心里暖烘烘的感觉,随即他垂下眼帘,目光定留在柳凌言腰间的雪剑上道:“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对我很重要,所以我要好好保管着,如非必要我是不会用的。”

    柳凌言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时,心猛然跳漏了一拍,他愣了愣,随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听到杨夕雪这样说时,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阵负面情绪,他微微撇过头,眼睛看去别处道:“是啊,那要好好保管了。”

    之后他们像是有默契地,彼此再没有说话,起初,柳凌言还看看风影,后来没什么好看了,觉得气氛渐渐开始有些尴尬,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最后还真的睡着了。

    杨夕雪由头到尾也看着对面的车窗,但没有真正地看窗外的风景,而是一直发呆,他不想把注意力留在车厢内,但也不想想事情,因为他一想,便会很自然地想着身边人的事情,所以他把脑袋掏空,什么也不想。

    不知过了多久,杨夕雪的意识慢慢回拢,他轻轻抛了抛头,用力眨了眨眼,抛醒渐渐有些不灵通的脑袋,看了看同车的另外一人,发现他靠着椅背睡着了,这时还在冬末,还有点凉,他拿过柳凌言放在侧边的披风帮他盖上,他没有立即站直身体,只是微微离开点距离停在他面前,看着他,眼神允满温柔和眷恋,眼里尽是眼前的人,他看着看着,竟不自觉地伸手摸他的脸,轻轻的,十分爱惜般,忽然马车一阵颠簸,杨夕雪没站稳,整个人扑向了柳凌言身上。

    柳凌言在马车一开始颠簸的时已经被弄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杨夕雪近在眼前,他还没来得及惊讶,杨夕雪已经向自己扑过来,他下意识接住杨夕雪,并紧紧地抱住他,免得他跌在地上,在他抱紧杨夕雪的时候,他的眉头很快地皱了下,他觉得自己好像抱过这个人,而且那时印象应该让他很深刻,因为抱着他的感觉太熟悉了,但他找遍了记忆,也找不到和这个人有过这样的时候。

    杨夕雪扑倒在柳凌言身上时,他就立即站起来,但却被柳凌言抱紧和马车还在颠簸,让他站不起来,不久后,颠簸停下来,杨夕雪立刻站起来道:“抱歉,我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帮你盖上披风,没想到马车会忽然颠簸,没站稳,就跌在你身上了,抱歉。”

    柳凌言看他紧张,急忙摆摆手道:“没什么,你没受伤吧?”

    杨夕雪尴尬地摇头道:“没有。”

    这时马车停下来,司徒诺探头进来道:“刚刚有段路凹凸不平,马车走著有点颠簸,你们没事吧?”

    杨夕雪这时已回到他刚才的座位上,听到他的问题,便摇头,柳凌言也表示没有,司徒诺点点头转回身继续当马夫了。

    第44章 第 44 章

    杨夕雪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懊恼,他认为自己帮柳凌言盖上披风后,应该立即从他身边离开,如果不是自己贪恋柳凌言,就不会有刚刚的事情,他现在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远离这人,但又会不自觉接近他,现在又不能离他太远,怕他有危险,心情十分矛盾和纠结,他低着头,双手交叠紧握着,时不时用眼角偷看柳凌言。

    柳凌言因为刚才的颠簸,睡意都被颠簸走了,他也不闭目养神,便继续看风景,初时,他并没有察觉到杨夕雪的偷看他,但杨夕雪自己也不知道,他偷看柳凌言的频率越来越高,很难让人不发现,于是他问杨夕雪:“怎么了?”

    杨夕雪被他吓到,顿了顿,飞快地想了个问题问:“柳丞相,我刚才有没有弄伤你?”

    柳凌言先皱了皱眉头,随即笑着道:“你是担心这个啊,放心,没有,不过,你不要再叫我柳丞相了,我们是一家人,你叫我凌言就可以了。”

    杨夕雪赶紧道:“不行,你是位高权重的丞相,我只是平民,就算我是你大舅子也不能不分尊卑的,而且你现在是的上司,更不能这样。”

    柳凌言发觉杨夕雪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注重规矩,让他每次想和他亲近些,也被他的规规矩矩拒绝了,但他不想这样,不知为何他总是想近他,无论被拒绝了多少次,他还是想试着亲近他,如果是平常他不会有这种感觉,就算有想亲近的,也会在被多次拒绝后放弃,可是这次不同,他不想放弃,他不知道为何这样,他想可能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大舅子,不想他们的关系太生硬,让夕铃难做,才会这样,于是他得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后,决定这次要用比较强硬的方式,打破他牢牢的框框,他道:“好,你说我现在是你上司,那我命令你不准叫我丞相了,要叫我凌言,我们以后就用名字互相称呼对方,这是命令,属下是不能违抗命令的。”

    杨夕雪为难道:“可是······。”

    柳凌言拍板决定道:“就这样,其实除了妹夫和舅子的关系外,我一直也想和你成为朋友,所以你老是称呼我为丞相多见外,好了,以后除了你是我大舅子之外,你也是我朋友,知道吗?”

    杨夕雪还在挣扎,柳凌言率先用名字叫唤他,声音温暖似水地,却不容置疑道:“夕雪。”

    杨夕雪的心脏像被什么s,he入,当即软化,点头应了,柳凌言高兴极了,让他立即也用名字称呼自己,他期待地看着他。

    杨夕雪在他期待的眼神中,羞涩地道:“凌言······。”

    柳凌言走到他旁边坐下来,手搂过他肩膀道:“好,夕雪,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你也不要在我面前那么拘谨了,有什么想说就说······。”他拍了拍杨夕雪肩膀,然后帮他按摩道:“我不是说,不用那么拘谨吗?乖,放松。”

    杨夕雪被他搂着的瞬间身体变得僵硬,在柳凌言的诱导下他慢慢稍微放松,但不敢完全放松,怕太轻松自己会做出不合自己身份的事。

    柳凌言虽然觉得杨夕雪还有些抗拒他,但觉得这已经是很好的开始,没有再强求他,但他决定继续依这种方法慢慢地增强他们的友情。

    经过几天路程,杨夕雪的机灵和随和,平易近人的性格,让他和其他几名侍卫很快熟络了,也不再把杨夕雪当尊贵的大人物对待,像是朋友一样,有说有笑,起初,柳凌言让杨夕雪随行,并说他武功高强能帮助这次任务,大家都质疑,因为这个看起来比女人还美,体格也不是特别强都壮的男人武功会好到那里,他能保护丞相?鬼才信,他们觉得反而是让他们保护反他才对,所以都有些抗拒,但没有表现出来,始终是丞相要求,不好做出面,他们只好在心里想,就当顺便带一位大人物出游呗,可是这几天过来,他们并没有看到他像女性那样弱质纤纤的,被风吹就倒,也不像公子哥儿那样麻烦,熬不得辛苦,因为这段路程并不好走,时不时有些崎岖的路,坐马车的也不是好受,还要风餐露宿的,可是他一句怨言也没有,还会自动帮他们手,人又长得漂亮,又没架子,十分讨人喜欢,虽然还没有看到过他的实力,但已经变得愿意接受他,并开始觉得有多一位让人赏心悦目的人在更好。

    马车渐渐驶离荒山野岭,慢慢进入人多的路段,路也不那么崎岖了,他们慢慢驶入城镇,到达预定休息的小镇时,已将近日落,但小镇还是很多人,像在举办什么庆典似,他们找了几家客栈,都满客,又找了几家,最终在一处稍微偏僻的地方找到一家有三间空房房的客栈,司徒诺让随他来问房的侍卫去询问在马车上等候的柳凌言,老板看到后,以为他犹豫,便道:“现在正直祭祀仪式其间,很多人专程来看,其他客栈早就满客,这里比较偏,所以才还有三间空房留下,你们要就趁早,等下可能就没了。”

    司徒诺对老板笑了笑,正想说话,就看见老板看着门的方向出神,他转头去看,就看到自家大人和杨公子,以及其他侍卫拿着行李进来,在场吃饭的,经过的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司徒诺在心里暗暗惊叹这效果,以前只有柳凌言在的时候,也经常发生类似这种事,但效果并没有这么惊人,他收敛了情绪,对柳凌言点点头取代行礼,然后转回头对还在发呆的老板道:“老板,这三间房我们全要了,还有请帮我们保管好我们的马车和马,有劳了。”

    老板看着杨夕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让他们付了订金,然后拿出他们的房匙和房牌,让一个小二带他们上房,又让另一个小二去门口拉他们的马和马车。

    小二带他们到他们的房间后,再偷偷看了杨夕雪和柳凌言一眼,便告辞了。

    他们聚集在其中一间房内,司徒诺把两间刚才小二给他的房匙和房牌给柳凌言和杨夕雪道:“两位公子,你们一人一间,小人们四个人一间便可。”

    柳凌言和杨夕雪都没有接过,并同声道:“不行。”/“这可不好。”

    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下,柳凌言笑了笑,对司徒诺他们道:“我们两个人两个人一间,我和夕雪一间,你们自行分配吧。”他拿过一把房匙和房牌,拉着杨夕雪离开,去自己房间,不让他们再啰唆的几会。

    杨夕雪本来想就算两人一间房,他也可以和除了柳凌言之外的其他人一间,可没想到,就这么被柳凌言决定了,心想现在提出反对可能已经太迟了,只能硬着头皮撑过这一晚了。

    第45章 第 45 章

    柳凌言拉着杨夕雪进他们的房,把包袱放好,对他道:“抱歉,我刚刚看你也愿意两人一间,没问你的意见,就这样做,但如果不是这样做,他们一定会纠缠到我们肯各自一间房,才放了我们。”其实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好不容易让他接受自己,当然要借此机会让俩人友情继续升华。

    杨夕雪一进来,就看着那张刚好能容纳两人的床微微皱起眉头,并没有留心听他说什么,只是应对地道:“没关系,我没所谓。”因为他在想自己今晚还是打地铺算了,不知道柳凌言会不会让他这样做了。

    他并没有心不在焉多久,因为柳凌言又拉着他出房了,他带他到司徒诺的房间,并让另外两个侍卫也过来,他道:“既然我们来到这里,这里又恰巧有正直祭祀,我们也去看看吧,不过去之前,啊诺,你帮我去买些假胡子和易容用品回来。”

    司徒诺听后立即明白他用意,其他几位侍卫想了想也明白了,但唯独是杨夕雪还不明白,他天真地问:“为什么要买假胡子和易容用品?”

    司徒诺好心提醒他道:“刚刚在楼下,你没看到人们的反应吗?”

    杨夕雪点头道:“有呀,我们一进来,他们就看着我们。”

    司徒诺道:“你不觉得你们很引人注目吗?”他说的“你们”是指柳凌言和杨夕雪。

    杨夕雪没听明白,费解地道:“我们一群人刚入客栈,当然会引人注目了。”

    所有人都看异类地看着他,司徒诺本再想解释一下,但被柳凌言阻止了,因为他想起杨夕铃提起过她哥这方面的技能,他道:“总之是对我们有用的,你快去吧,慢了可能买不到。”他前一句是对杨夕雪说的,后两句是和司徒诺说。

    司徒诺拎命后,立即去了,他办事能力很高,一半炷香的功夫,就把东西买回来,柳凌言熟练地贴上假胡子。

    杨夕雪第一次碰这种东西,拿着司徒诺给他的假胡子,不知要怎样弄,他看柳凌言贴上胡子后,才开始动手,柳凌言看他笨手笨脚的,知道他是第一次用这东西,便过来帮他手,他拿过杨夕雪刚涂上特制易容贴合膏的胡子,然后小心帮他贴上,距离太近,杨夕雪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敢动,只有眼睛上下左右骨碌碌,和嘴唇微微抿着。

    柳凌言帮他贴好胡子后,看到他这样,忽然觉得他很可爱,摸了摸他的头,再轻轻地拍了下道:“可以了。”

    杨夕雪照了下镜子,觉得自己这模样很奇怪,有点像野人,不过也觉得挺有趣的,他摸了摸贴在自己脸上的胡子,然后对镜子笑了笑,做了些鬼脸,觉得看着看着也可以。

    贴上假胡子的只有柳凌言和杨夕雪,其他人没有,也并不需要,他们两个贴的都是一样的胡子,唇上一片,唇下一片,有点像老先生的那种,但胡子长度只到颈中的位置,他们戴上胡子后,把原来清秀的脸遮掩了很多,变得有些粗犷,特别是杨夕雪,他的脸比较小,下巴尖尖,戴上标准尺码的假胡子,被遮盖的位置更多,有点毛发过盛错觉,但两人额头,眉眼到鼻子没有被遮盖,所以还是能看得出他们原来的样子是好看的。

    柳凌言看他没有抗拒,还觉得他对这玩意儿挺有兴趣的,便道:“我们走吧。”

    他们从楼上下来时,并没有像刚才那样,被所带人注视,这证明柳凌言这样做是正确的,被这么多人留意实在违反了他们这次低调行动的宗旨,做事也会碍手碍脚起来,虽然他们现在不是执行公务,但也不想太多人注意,他们走到掌柜面前,司徒诺问:“老板,刚刚你说这里办祭祀,是什么祭祀?那么多人来看。”

    老板特别看了看柳凌言和杨夕雪,看到他们贴上假胡子,露出有点可惜的表情,不过他也没多问,只是面容生动地问道:“哎哟,客官不是专程来看祭祀的?”

    司徒诺道:“我们只是刚好路过,觉得恰巧这里举行祭祀,又这么多人来看,就好奇起来,也想观赏观赏一下。”

    老板大笑道:“那你们真是幸运,我们这小镇的祭祀可是出了名,很多人慕名来参观,我们的祭祀除了拜祭仪式外,还有舞香龙,寓意祈求火龙可以帮我们驱邪除疫,可以风调雨顺地过一年,所以才吸引那么多人来参观,也可顺便拜一拜保佑自己这一年过得顺顺利利。”他看着他们有些迷惘的表情问:“你们听过舞香龙吗?”

    柳凌言听过,他道:“听过,但不太清楚那里举行,原来是这里啊,如老板说,我们也真幸运,有幸能恰巧参观到这祭祀仪式。”

    老板高兴道:“对吗!我就说我们这祭祀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呢?原来只是不知道那里举行。”他看看时辰道:“我看时辰,还有半个时辰祭祀才开始,你们可以去逛一逛,才去看也不迟,香龙会由镇中的空地开始沿着城镇大街舞两圈,只要站在大街路边就看到了,你们想拜祀,就去镇中的空地,祭坛就在那里。”

    柳凌言他们谢过老板后,便一行人离开客栈,顺着人流在街道上闲逛,司徒诺和一个侍卫在前面开路,柳凌言和杨夕雪在中间,两个侍卫在后面人保护,这里人很多,很挤,路边有摊铺,让本来狭隘的道路更狭窄,人们走走停停,有些人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摊铺的东西,有些人停在一边吃东西聊天,还有些人一路慢走一路抬头看路边的装饰。

    杨夕雪看着这么热闹的街道,也兴奋起来,忘了他和柳凌言还处于微妙的关系中,拉着他东看西看,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有时候看到一些闻着香,看着好吃的小食时,还会眼睛不眨地盯着,喉咙还咕嘟一声吞了口水,柳凌言看到,便会过去帮他买来,杨夕雪每次都高兴地接着,边吃边继续走走看看,可能和杨夕铃一起逛街养成的坏习惯和太兴奋忘了身边的人不是杨夕铃,他竟把自己吃过的小食分享给柳凌言吃,柳凌言也不知是男人不介意这种小事,或是也很高兴没留意到,竟然很顺手接过来就吃,完全没有犹豫。

    突然有人大叫道:“祭祀开始了,快去大街看!”

    第46章 第 46 章

    听到这声后,本来还悠闲地逛街的人们开始涌向大街,在狭隘的街道上,你推我挤的,突然杨夕雪感到被人大力推了一下,原来是一个急着霸占好位置看舞香龙的人情急下大力推了阻住他的杨夕雪一下,杨夕雪一个没站稳,要被那一推推倒时,及时被柳凌言一手搂住他肩膀,一手环在他腰前,阻止他跌倒,扶正他后,柳凌言想抓住刚才推杨夕雪的人,却人已不见踪影了,只好作罢,他扶正杨夕雪后,只松开了环在他腰前的手,并没有放开搂着他肩膀的手,杨夕雪感觉到他还搂着自己,便对他道:“可以了。”

    柳凌言不放手,他道:“这里人多,很容易走散或被推倒,我这样搭着你肩膀就不会了。”

    杨夕雪想说不会的,但看到身边的人不断挤向他,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便让他继续搂着自己肩膀。

    就这一耽搁,司徒诺他们不知被人流冲到那里了,柳凌言留意到时,已经不见他们了,他不担心,也不着急找回他们,因为他们始终会回到客栈,便带杨夕雪顺着人流往大街方向走,他们到大街时,已有很多人站在路边,他们只能站在人群的最一排看,幸好他们都比一般人高,也不太妨碍到他们观看路中的表现,柳凌言还搂着杨夕雪的肩膀,杨夕雪也没有要推开的意思,他微微低着头,脸泛着让他看起来脸色更好的粉红,但可惜天太黑让人看不清楚。

    不久,远处开始传来阵阵的锣鼓声和人们的喝彩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被村民舞着cha满贡香的龙珠,在龙珠引导下,香龙在几十个年轻村民的合力舞动中,翻腾起舞,时而从天而降,时而冲向夜空,做出“造龙塔”、“龙翻身”、“钻龙头”、“钻龙尾”、“抢球”等动作,香龙身上的贡香点点星火,犹如龙鳞般闪烁夺目,加上贡香飘出的烟雾,让整条火龙如腾云驾雾一般,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香龙经过时,人们都给足面子努力喝彩,在经过柳凌言他们时,杨夕雪的眼睛完全被这威猛的火龙吸引住,直勾勾地看着,等整条差不多有一丈的火龙经过后,有些民众会跟着火龙走,杨夕雪抓着柳凌言衣角,回头,眉头向内八,嘴巴瘪着,用那有着长长的睫毛,水汪汪,清彻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瞅着他。

    柳凌言看着这可爱的模样配上贴在他脸上显得有些许旺盛的胡子,让人有种又好笑,又让人想宠爱的感觉,他抿着唇忍俊不禁地点点头,杨夕雪立即高兴地拉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屁颠屁颠地跟着火龙走了。

    柳凌言后面偷偷摇摇头,在心里想:“真是个容易被拐卖的孩子啊!”

    他们一路跟着火龙到镇中的空地,杨夕雪看着空地中的祭坛和拜祭的人们,想起他们这次的任务可能会有危险,他想也到了这里,顺便为这次出差求求平安吧,于是火龙在空地上转了一圈,又出去了,但杨夕雪没有再跟下去的意思了。

    柳凌言以为他会跟着火龙到最后,想知,他没有跟去,反而拉着自己去旁边卖祭祀用品的临时摊铺买了两份香烛,柳凌言问他:“不跟了?”

    杨夕雪道:“这次路途凶险,我想求求神,保佑我们这次能顺顺利利,你也来吧,也帮啊诺他们求求平安。”他把刚买的香烛分一份给他。

    拜祭的人也很多,他们排队等着拜祭,柳凌言忽然问他:“你有后悔答应和我们出行吗?”

    杨夕雪虽然在答应前有犹豫,但答应后他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他想如果这次柳凌言有什么事,而自己因为介意他们关系没有随行,没有尽自己的努力去保护他,他一定会后悔的,所以他跟来了,他决定就算要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有保护他,他笑着肯定地道:“没有,我答应的事,就不会后悔。”

    柳凌言听到他这样回答很高兴,用由始至终搂着杨夕雪肩膀的手用力将他往自己送了送,愉悦地道了声:“好!”

    不久,便轮到了他们拜祭,他们把香点上跪下,三拜顶礼后持香于胸前,杨夕雪心里祈求道:“信士杨夕雪今日诚心前来祈求神明保佑我们这次任务能平平安安,能顺利地完成,请保佑凌言不会有任何损伤,让他能和深爱的人永不分离,天长地久,永远恩恩爱爱,幸福欢乐,也请保佑父亲、夕铃和公公婆婆平平安安,信士愿用自己的平安为代价,求神明保佑他们。”然后把香cha好再三拜。

    柳凌言比他快祈求完,等他祈求好了,才和他一起cha香再三拜,然后去旁边添了香油钱,他问杨夕雪道:“要再逛逛吗?”

    杨夕雪摇头道:“不了,啊诺他们会担心的,我们不见了那么久,回客栈吧?”

    柳凌言点头道:“好。”然后自然地伸出修长的手去牵杨夕雪的手,带他回去,在途中,他问杨夕雪:“你刚才祈求什么,怎么那么久?”

    杨夕雪本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被他问一问,竟忘了,回答道:“我刚刚也帮父亲和夕铃求了平安,所以可能久了一些。”

    柳凌言道:“哦,你真为家人着想。”然后笑得有些j,i,an地道:“我们也是一家人,你有没有也帮我求了平安?”

    杨夕雪老实地回答他,但当然是不会说祝福他和爱人那段,他道:“有啊,你是我的妹夫,当然有。”

    柳凌言觉得现在心情有些矛盾,他高兴杨夕雪真的有为自己祈求,但又不太高兴他是因为妹夫这个身份而帮他祈求,他忽然觉得妹夫这个身份有些碍事,可还是高兴占多,他欢喜地道:“真巧,我也有帮你祈求,所以你也会平平安安的。”他真的有帮杨夕雪祈求,而且是唯一单独祈求的一人,他那时祈求道:“请神明保佑这次出差,所有人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完成差事,也请保佑柳家和杨家平安,幸福,尤其保佑杨夕雪快快乐乐,一生无痛无苦,永远天真无邪。”

    杨夕雪没想到他也会帮自己祈求,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

    柳凌言顺口答道:“我们是一家人啊。”

    杨夕雪有些失落地想:“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不然他为什么要帮你祈求。”他没有表现出来,微笑地道:“谢谢。”

    柳凌言也没看出什么,对他笑了笑,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客栈了。

    第47章 第 47 章

    等他们静下来时,杨夕雪这才意识到柳凌言一直握着自己的手,自己竟也忘了缩回自己的手,但现在突然缩手又会显得很突兀,只好等机会想办法抽回自己的手,他慢慢落后柳凌言半个身位,不让他看到自己那带着些许害羞,又满是笑意面容。

    柳凌言第一次来这小镇,刚刚又顺着人流行走,没有认路,现时他正在凭记忆慢慢找路回客栈,并没有留意到杨夕雪的小小举动。

    在柳凌言努力带路下,他们终于看到客栈,杨夕雪也借机松开柳凌言的手,指着远方的客栈道:“到了,那里。”然后先快步走去了。

    柳凌言可惜地收回手,随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牵着杨夕雪的手,他看杨夕雪,看他像是没意识到,便放心下来,他怕杨夕雪会介意,会觉得恶心,会将好不容易变好的关系会因此被破坏,幸好没有,他快步跟上杨夕雪,他的手里还留着杨夕雪手的触感,手心是温暖的,手指却有些冰凉,柔软嫩滑的,有些骨感,指节有些练剑得来的茧,但不妨碍整体的感觉,有种牵了就不想放手的感觉,他握紧了手,像是重新握住那种感觉,但随着离开的手,感觉变得越来越淡,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脑海中那触感的记忆。

    他们进入客栈,就看见原本坐着的司徒诺他们走过来,司徒诺作了个揖,腰微弓,低头严肃地道:“抱歉,公子,小的们有错,没有好好护在两位公子身边,让两位公子被人群冲走,请公子责罚。”其他三人也低着头。

    柳凌言扶直司徒诺道:“没什么,人多自然容易被冲散,我们也没事,你们也不用自责了,来,我们晚膳还没用过,饿着了,就在这里里用了晚膳吧,用完就各回房休息。”柳凌言刚才有吃一些小吃,并不是真饿着,只是给他们下台阶。

    司徒诺也知道柳凌言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也顺着下台阶走下去道:“对,都饿着呢,公子请。”

    他们选了一个正方大桌子,每边可坐两人,当然柳凌言和杨夕雪每人坐一边,其他人两人一边,司徒诺招来小二点菜,小二走过来,站在柳凌言和杨夕雪座位的中间,然后问:“几位客官想要什么?”

    柳凌言点了六道菜后,小二又问:“客官是喝茶,还是喝酒?”

    杨夕雪听后立即习惯地道:“要普洱。”说完,才发现自己太没礼貌了,看了看柳凌言他们,看到他们没有不悦之色,才道:“抱歉,擅自决定了,你们要喝什么?”

    柳凌言他们都表示无所谓,于是就要了普洱,小二去了下单,很快就捧着壶普洱和六只杯过来,放下斟茶,然后又走开了,司徒诺看了眼那壶普洱,对杨夕雪道:“杨公子也喜欢喝普洱吗?柳公子也很喜欢,每次用膳一定会喝,你们真投缘。”

    杨夕雪笑着道:“是啊,那真巧。”其实他并没有特别喜欢喝普洱,也没有用膳一定要喝普洱的习惯,只是因为柳凌言在,他自然而然地要了普洱,这是他在柳府时养成的习惯,没想到现在还在,幸好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没让留凌言察觉什么。

    时间渐渐晚下来,今天的舞香龙也结束了,有些和他们一样没来得及用完晚膳才去观看的人也陆陆续续来到各家客栈用膳,柳凌言所在的客栈也开始多起人了,他们旁边有一桌刚落坐,点完菜不久的客人开始聊天起来,不知是否高兴,他们的说话声音有点大,柳凌言他们坐在旁边也听得一清二楚,只听他们从赞叹舞香龙很ji,ng彩啊,不枉此行啊,到他们到处游历的事情,原来他们是行商的,到处买卖的商人,柳凌言他们也只是听到有趣的,就听下,都没真心听他们说什么,直到他们说到关于陕西的事时,柳凌言一桌人立马竖起耳朵用心听起来。

    行商那一桌有三个人,似是偶尔一同来到的同行,彼此都应该早已相识,谈起来完全不见外,其中一个较胖的突然感叹道:“这里真热闹和平,不像陕西马兴镇,那惨了,我看着都觉得难受了。”

    另一个比他更胖的商人问:“那里怎么了?”

    小胖子商人摇了摇头,轻叹一轻道:“前段时间,我去过那里行商,当地的居民比从前活得还潦倒,在那儿生意难做了。”他忽然声音小了一点道:“明明从前那还好,居民只需孝敬孝敬那些官兵,就有好日子过,可好了,现在不只要孝敬官兵了,还要另外交保护费给土匪了,你说平民百姓自己生活都有困难了,那有那么多钱交啊!交不起了,就被捣乱,被破坏他们生财工具呗。”

    大胖子商人皱眉问:“那些官兵呢?不是孝敬了吗?”

    小胖子商人把声音压得比之前还要低,不肖地回答道:“那些官兵?哼,他们不欺负百姓已经很好了,还要指望他们保护百姓,那是做梦!”

    一直听着没参与这话题的唯一正常身材的另一个商人也压声音道:“是啊!我也有去过那里行商,我看到那些官兵街头看到土匪在街尾,就已经马上掉头走,他们怕土匪怕得要命呢,还指望他们,还不如投靠土匪来得安心。”

    正常身材的商人说完,他们仨人都分别为那可怜的马兴镇居民摇头叹息,大胖看气氛变得y沈,便扯了第二个话出来,再没有谈论这沉重的话题了。

    虽然后来商人们压低了声音,但柳凌言他们每个人都懂武功的,而且也不差,他们又在隔壁,也听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们每个面色极为不好看,都想当地官员都做什么的?难怪会让土匪那样猖狂,连他们不关事的朝廷命官也感到羞愧,也都没什么食欲了,纷纷停下手,放下筷子,都暗暗决心要彻底解决土匪问题,还当地百姓一个安乐窝,柳凌言道:“明日用完早膳,我们便起行了,今日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第48章 第 48 章

    他们各自回到房间,简单梳洗了便就寝了,杨夕雪虽然明白他们的心情,但要和柳凌言同床还是害怕,害怕自己不受控制的心和身,他站在离床有点远的位置,看着梳洗好正要上床就寝的柳凌言,不敢靠近。

    柳凌言看他像木头一样呆站在那里,便招手叫他过来,问他:“你要睡外,还是里?”

    杨夕雪指着床边地板道:“你身份尊贵,不好屈就与属下同床,我还是打地铺好了。”说完就想让人拿多份被铺来,就被走过来的柳凌言抓住手腕,拉他到床边道:“我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不会在意这些的,来,你要睡外,还是里?”

    杨夕雪为难道:“这样不好。”

    柳凌言装生气道:“你再说不好,就是不把我当好友!”

    杨夕雪仍不肯放弃地挣扎道:“不是,床不是很大,两人睡太挤了。”

    柳凌言道:“不会啊,俩人睡刚刚好,我们都不是胖子,不会有问题的,你不要多说了,你再说我就要抱着你睡了。”然后装要抱他。

    杨夕雪怕他真的会抱着他睡,立刻道:“好,我知道了,我睡外面吧。”

    柳凌言得逞后笑眯眯爬上床,躺在里面,盖好被子,拍拍留空的位置,示意杨夕雪快躺下,杨夕雪只好慢慢地走过去躺下,但稍稍把小半边身躺在床外,腾出更多他们之间的空间。

    杨夕雪躺下后不久,柳凌言眉头皱了皱,因为他记得这床应该并没有现在睡了两人还能有这么多空间存在的大床,他侧身,用胳膊微微撑起自己看床边,果然没错,杨夕雪如他所想的一样,把自己大半身体挤出床外,他看着这个就要掉下床的人,坐起身,拍了拍他不满地道:“起来,和我换位。”

    杨夕雪看他黑黑的脸,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他看穿了,无奈下和他换位,柳凌言当然不会把自己半个身体躺在床外,所以他们俩之间只差一点就能碰到彼此的身体,杨夕雪僵直着身体,尽量往里缩。

    柳凌言知道他拼命把自己往里挤,但没有说他,因为他有些坏地想你怎么挤也挤不了多少,等睡着了,还是会自然地睡回来,于是他安心地睡了,杨夕雪那里睡得着,他只是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希望快点过了这一夜。

    杨夕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他张开眼睛看,原本以为快天亮了,谁知,天还是黑漆漆的,还在大半夜,他悲哀地想,自己是作什么孽了,为什么天要这样对他?不知是不是他这样想,激怒了天上那位,更悲哀的事发生了,柳凌言侧了个身,一只手和一条腿覆在杨夕雪身上,这不算什么,更惨的是他还像是抓到什么舒服的东西,很喜欢似的,将手脚收紧,把杨夕雪整个抱在怀中,竟如他睡前所言一样抱着他睡,杨夕雪想:“多天意弄人啊!”他想挣脱开来,却换来更强的钳制,几次下来,他放弃了,想他一会儿便会放了自己,就说天意弄人了,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呢?所以他们一整晚也维持着这姿势,叫杨夕雪痛不欲生啊!

    第二天柳凌言醒来时,睁开眼,就看见杨夕雪近在咫尺的侧面,近得连呼吸时的气息也能轻轻吹拂着杨夕雪的发鬓和面颊,他呆呆地看了会儿,看着这白哲嫩滑,一点瑕疵也没有的肌肤,看上去像肌肤上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长长的眼睫毛又翘又弯,挺直而线条柔和的鼻梁,淡红水润的嘴唇,他慢慢顺着这好看的侧面往下看,长而细的优美线条,中间微微突起,他看着像想起什么似的,清醒过来,随即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把杨夕雪整个人抱在怀里,而且还是用这种不成体统的姿势抱着,他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心想:“自己平常睡相很好啊,为什么次会这样啊!”他看到杨夕雪还没醒来,再次闭上眼睛,装睡地翻了个身把杨夕雪从自己的钳制中解放,背对着他,继续装睡。

    杨夕雪并没有没睡,但闭着眼睛,没有察觉到柳凌言醒来,他在心里烦恼着,要是柳凌言一会醒来要怎么办,一定很尴尬吧,他在胡思乱想时,感到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然后感觉到身边的人翻动了一下,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斜眼看了一下身边的人,看他还在睡,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一整晚紧绷着身体,维持着这个姿势,现在身体有些麻,想活动一下,可也不想做出大动作吵醒身边的人,他轻轻地翻了个身,借此活动活动身体,缓和身上的麻痺感,也没有立即起身。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地又躺了会,直到柳凌言起来才结束,他们两人都装作不知道发生过此事,各自收拾好自己,便下楼用早膳去,他们下去后,看到司徒诺他们早已坐好,等他们下来,柳凌言和杨夕雪坐到他们这桌,其中一名侍招来小二,叫了些白粥、油条和馒头,小二写好后,正要走,却被杨夕雪叫住,让他拿壶热水来。

    小二下单后,便捧了壶热水和六个杯子来,杨夕雪为各人斟了一杯,也帮自己斟了一杯,然后喝了,又斟了一杯,柳凌言留意到,笑着道:“夕雪也有这个习惯吗?”

    杨夕雪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不明地看着他,柳凌言指了指他的杯道:“用早膳前都会喝一杯水,夕铃都有这样的习惯。”

    杨夕雪这才明白他说什么,但他记得夕铃并没有这个习惯的,可能是自己在柳府时也这样做,让他误以为是夕铃的习惯,于是恍然道:“哦,这是家里的习惯,所以的我们都这样。”

    柳凌言道:“哦,是这样啊。”

    这时他们的早点被人送上来了,也把这话题结束了,他们开始用膳,司徒诺看着杨夕雪,担心地问:“杨公子昨晚睡不好吗?”

    杨夕雪顿了顿,睁大眼睛有些心虚地问:“为什么你会知道?”

    司徒诺指了指自己的眼袋道:“看这里就知道。”

    杨夕雪哦了声,正想说什么时,就听到柳凌言有些自责地问:“是不是我睡相不好,让你睡不好?抱歉。”他虽然是问句,但他已经认定是自己的问题而道歉了,其实他早上因为醒来的事,不太敢看杨夕雪,所以刚才没有发现,听司徒诺问杨夕雪时,才发现他的眼袋又大又深色,面色也比平常苍白些,一看便知没睡好的样子,他现在很内疚。

    杨夕雪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便找了个籍口道:“不是,是我自己睡不惯别人的床,才会这样,没事,在车上补眠,就可以了。”

    柳凌言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错,但杨夕雪这样说,他不好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仍暗自内疚,想一会儿要让他好好睡一觉。

    他们一行人用完早膳后,补充了一些食物和水,便退房起程了。

    第49章 第 49 章

    他们起行后不久,杨夕雪便靠在椅垫上睡着了,而且睡得十分沈,马车几次颠簸都没有让他醒来,柳凌言看着他被马车震得倒来倒去,有几下差点往前倒去,幸好都被柳凌言及时接住扶回原位,柳凌言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便慢慢把他扶着躺下,用包袱垫住他个头,帮他盖好先前盖上的披风,然后坐回原位,看着他,不一会儿,柳凌言又看到杨夕雪有被抛下座位的迹象,又从坐位上起来走过来,他这次索性不回原位坐了,他把杨夕雪轻手轻脚地扶起,拿走包袱,坐下再扶他躺下,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又帮他盖好披风,这才满意地看了看他,然后拿起一本书看。

    到杨夕雪睡饱了,睁眼起来时,看到柳凌言在自己头上看书,当即吓着了,马上弹起身道:“抱歉。”他以为自己睡着时,跌倒在他腿上,他又不好意思把自己推开,才会变成这样。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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