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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第9节

    但祸不单行啊!

    从京都来苏虞县,必经的八个山头,草寇们戏称‘八仙过海’,一个比一个陡,一个比一个y森,撞见的贼人一个也比一个多。幸好沿途遇到獐眉鼠目的容凌书生,得他相助,勉强过了五个山头。远航一个小书童,带着一个只会绣花的小姐,虽得了一个文弱书生相助。但他能在脸上擦了些ji血,在草丛堆里滚几圈蒙混跑出来,已是大大的不容易了。

    柴子然听闻柴嫣然是落入占山为王的草寇手里,心里没那么紧张了,草寇名声虽不怎么好,却从没闹出过人命非礼案。皱眉想了想:“你们绕过八个山头时,有多少草寇追着捉你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远航哭诉道:“那时黑灯瞎火的,他们都是趁夜来,我实在是看得不太清楚。但草寇们的人数很多,每座山都让人紧紧地盯着,专门挑落单的人出手。我和公子每次去苏虞县都是大张旗鼓地来,浩浩荡荡地走。我之前逃跑也是找了人保护的,他们这才没出手。谁知……我和嫣然小姐就倒霉了,呜呜呜呜呜呜。”

    柴子然皱眉思索如何才能救人,一旁的墨九君问:“每一个山头追捕你们的草寇是否都不怎么往来,只要你过了他们的地盘,他们就放弃追赶你们了。”

    远航侧头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正是如此。”他答完见墨九君皱眉看着他,忙缩到子然公子身后,哭诉道:“九君公子,我家公子比我生得好看,你还是打他的主意吧!不要打我的主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很臭的,几天没洗澡了,可我家公子是香喷喷的,特别香。”

    柴子然还未思索出个所以然,被远航这混账话气笑了,转身重重地拍他的脑袋:“你个混小子,当着你家公子的面居然敢出卖我,你的皮还要不要了。”

    远航呜咽道:“我情愿让公子剥皮,也不想让九君公子夺取我的贞c,ao。”双手环胸,吸了吸鼻子,躲在柴子然身后弹出头看了看墨九君的冷漠脸,一脸抵死不从的模样。

    墨九君慎重地想了想,把目光从远航脸上移开,放到柴子然身上:“这主意不错。”

    柴子然担心柴嫣然,没工夫跟他们胡闹,气道:“别岔开话题,如今要想想该如何救我阿姐。”

    墨九君早有了主意,眸光从柴子然主仆二人身上流连,道:“引蛇出洞。”

    这引蛇出洞的计策是一般官兵抓贼常用的,可它的实施需要一只蛇喜欢吃的大白老鼠,而这个大白老鼠的人选至关重要。柴子然看了眼远航浑身脏兮兮的模样,远航虽没重伤可也不能过度c,ao劳了。无奈地把目光放在随风随影身上:“他们两个练武之人比较适合。”

    其实,柴子然觉得最适合当白老鼠引诱长蛇的人是墨九君,可迫于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敢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梦里什么都有!

    希望也有收藏!

    晚安ua! (▽)

    第24章 引蛇二

    墨九君道:“草寇们在‘八仙过海’设立巡山的盘查点,有练家子驻守。若是派练武之人前往,定会打草惊蛇。”

    柴子然讶异道:“他们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吗?怎么还有盘查点和练家子驻守?我阿姐会不会有危险?”

    墨九君微笑:“如此,还请子然师爷亲自引蛇了。”

    柴子然的脸僵硬如死尸,心里却是忧心柴嫣然,便只好允了。但他既然要上山,必须要做足功课,细细地问远航道:“你想想那群草寇的盘差点在何处,我找人在地图上做个记号。还有你在‘八仙过海’的哪座山上跟阿姐失去联系的,也重点标记出来。最重要的是对方的人数,特征,最后是草寇们都有什么缺点喜好,你跟我说说……”

    柴子然还未说完,远航扁了扁嘴,无奈道:“公子,我说了,草寇卑鄙无耻,都是趁夜偷袭我们的,他们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何况是特征缺点喜好样子。至于数量,每座山的草寇都不一样,但追捕我们的最多不会超过十个。至于嫣然小姐,我更是不知了,就算知道……草寇也会转移人质的。”

    远航在山上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心里苦,脑子常常是一片空白,除了他妈,他谁也不记得了。

    柴子然蹙眉,远航的说法跟花妈妈的说法大不相同。追击金鑫的草寇乃是同心协力,从金鑫出现在八仙过海,草寇便一直追击他,陪他翻了“八仙过海”,还不想放过他,明显是有意而为,有组织和纪律。可劫走阿姐的,又分批行动,不禁在山上设立盘查点,且每座山追捕的人都不同。难道草寇共有两批?

    墨九君道:“草寇只有一批。一山不能容二虎,若是有两批不同的人,‘八仙过海’不可能如此太平,且不惊动苏虞县和京都。”

    柴子然点头:“看来他们并非是一般的草寇。”他疑惑有三。一,‘八仙过海’虽蜿蜒曲折,可毕竟靠近京都;二,他们无论男女老少劫到落单的就拖上山,有谣言传出,上山是为了给草寇劳作耕种,空x,ue不来风,此事怕是真的;三,草寇既要耕作,为何还要落草为寇,他们不打家劫舍,哪里的钱财养家糊口?

    墨九君道:“还是得先寻人去探探路。”目光灼灼地盯着身为大白老鼠的柴子然,让他起了一阵ji皮疙瘩。

    柴子然道:“此事得从长计议,贸然行动,恐生意外。”这意外不是别人的,而是他的。想了想又道:“我们得去找一趟金鑫,他既然被追捕过,肯定对草寇有所了解。”

    墨九君:“不必,我已经细细找他问过了,大体的情况很是清楚,子然师爷不必害怕,一切有本官呢!”

    柴子然感觉他走入了一个泥潭里,这个泥潭不是草寇给他挖的,而是墨九君特意坑他提前挖好的,心有戚戚道:“这情况能同我说说吗?”

    墨九君问:“师爷的职责是什么?”

    柴子然脸色不好地答:“协助县太爷查案。”

    “很好!”墨九君咧嘴一笑,冷漠脸拂起了一阵清风,吹得柴子然心里哇凉哇凉。

    墨九君道:“子然师爷,你就大胆放心的去吧!”

    柴子然:“……”

    柴子然从小最敬佩的英雄便是武松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真了不起。可这英雄的对象换做他时,他心里既惶恐又害怕,虽一身逃跑的本领练得出神入化,可英雄也有落难时,强龙敌不过地头蛇,万一‘八仙过海’某个杂草丛生的小树林跑出几条蛇,他没被草寇彪悍粗狂的样子吓得,反倒被蛇吓死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柴子然的午饭是墨九君请的,且地点就在花花楼。墨九君还让柴子然熟悉的花花姑娘作陪倒酒弹小曲儿,如此贴心,如此善解人意,如何大方得体,真真让柴子然怕得一口气啃了三个ji腿,哆嗦着腿问他:“还请九君公子告诉小的,小的最近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小的改,小的改还不行吗?”

    墨九君灿然一笑:“这曲子甚好!”

    柴子然吓得又啃了第四个ji腿,恨不得捂住耳朵。花花姑娘刚刚经历情殇,模样苍白如未亡人,心里哀怨愤恨忧愁,弹的小曲儿自然是哀怨缠绵、悲悲惨惨,若是几年前他爹妈死时听,那意境倒也还好。

    只是如今,越听心越玄乎。

    墨九君见柴子然啃了四个ji腿,喝了四杯水酒,满脸生无可恋,笑道:“你今日胃口倒是不错,四杯水酒和四个ji腿,加起来堪堪是个八字,你幼时不是老念叨八八八,发发发嘛!如今,刚好凑成一个八字!你可高兴。”

    柴子然手里的酒杯抖了抖,嘴里的水酒喷了出口,道:“我只喝了三杯水酒,不算四杯。”心里暗骂墨九君小气。当年他随阿娘到大长公主府做客。膳桌上有八个水晶肘子,他年幼贪吃,便胡乱说一通,‘八八八,就是发发发,我只有吃了八个水晶肘子,才能富贵永生。’那时,墨九君碗里已有一个刚被他咬一口的水晶肘子,愣是被柴子然撒泼打滚地当着大人的面抢了过来。

    往事不堪回首,墨九君却一直记得。

    这厮心眼比针小啊!

    墨九君给柴子然的酒杯续集,厉声道:“喝!”

    柴子然:“……”

    墨九君见柴子然不动,蹙眉:“你若是不喝如何能‘富贵永生’呢!”

    柴子然硬着头皮,把酒杯的水酒咕噜噜地喝光。墨九君满意地摸了摸柴子然的头,觉得他发质好,摸着摸着就如摸一只小狗般,让人舒心,□□完他头发乱蓬蓬,才起身领着柴子然出了厢房。

    花妈妈满脸笑容地迎身而上,手里的账单还未摆在墨九君面前,便听他说:“多谢花妈妈请客了,日后本官一定经常光顾!”

    花妈妈:“……”

    堂而皇之地去花花楼吃了霸王餐的墨九君,心情愉悦地牵着柴子然那头脾气堪比大老爷的蠢驴子,笑看了眼驴子上的柴子然:“你今日很好看!”

    柴子然是要被他送上山当白老鼠的,此刻只恨自己的皮相没有楼雨泽好看,对于他的赞美,心里一阵悲戚。渐行渐远的人烟慢慢地被甩在身后。柴子然受宠若惊地问:“你真不打算告诉我?”

    墨九君懂了装不懂:“何事?”

    “草寇是何人?我阿姐在何处?我如何去寻找她?哪里有蛇,哪里没蛇?草寇为何要无故要捉人?他们之前派了许多人抓金鑫,目的何在?我阿姐有没有危险?”

    墨九君默了半刻,道:“你去了便知。”顿了顿,道:“记得多打探些消息回来。”

    柴子然的脸彻底黑了:“我若是被抓了呢?严重的或者……”

    墨九君严肃道:“我会想你的。”

    柴子然:“……”

    一袭清风拂过柴子然的心,他感觉这风就是他的及时雨,一下子就吹醒了他,让他不会去跟墨九君不自量力地干架。其实也无需干,墨九君身边无论有没有随风随影贴身保护,他本人一个手指头就按倒了他。

    这风只是吹醒柴子然,跟墨九君理论,无异于找死。吵得过是死,吵不过还是得死。左右都是要上山当大白老鼠,他自己走还得潇洒一点儿,只是柴子然自己没发现,他的背影充满了沧桑疲惫哀怨寂寞。

    随风于心不忍道:“公子,您真让子然公子一人去引蛇出洞吗?万一,那群凶狠的草寇伤了子然公子如何是好?”

    墨九君道:“无妨,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随风默了默,心知公子是生气柴子然用远航气他的事。

    随影道:“公子是打算英雄救美吗?”

    随风浑身一愣,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墨九君笑而不语,随风一下子便猜中了,公子难道是打算对子然公子出手了,可一出手还用这么老套的招式,是否不太妥当,本着忠心侍卫有的职业ji,ng神,提醒道:“公子,这计策……是否太过于……老套了。”

    墨九君勾起唇角:“他就爱吃这一套。”

    随风闻言,闭上了嘴巴。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不能用寻常理论来衡量,看来子然公子面上正经,心里也是个大闷s_ao,既然喜欢这些老套的调调。

    柴子然虽家住京都,可怎么也算是苏虞县的常客,“八仙过海”这八座小山,他被抬着翻了无数次,走了无数回,如今头一回自己动手翻,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翻山越岭的艰辛与痛苦,看来抬他的轿夫们要适当地涨涨工钱了。

    第一座小山的路还算和缓,偶尔有几个人工开辟的小阶梯供人走走,不会一不小心就滚下了某堆乱草丛,也不怕某堆乱草丛里忽然蹿出一条皮厚身长的不明动物,嘶嘶地探头探脑,准备咬人。

    可柴子然既然要做那引蛇出洞的“大白老鼠”,怎么能没有地图,没有信号□□,没有接头人,甚至连普通的防御工具都没有呢。

    柴子然混吃混喝等死许多年,这些东西关系与他生命,他后知后觉也就罢了,怎么墨九君一个时不时去京都兵营溜达的练武之人都不清楚。

    第25章 引蛇三

    柴子然愤恨地仰头叹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头顶那抹刺眼的阳光击中他的眼眸,晒得他迅速低着头,喃喃道:“太阳啊!你晒得更猛烈些吧!好让墨九君那厮被你晒一晒,就晕倒了。”y恻恻地道:“最好有七八个老婆婆趁他晕围着他吐口水,额呵呵呵呵呵呵。”

    柴子然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墨九君被无耻老太婆吐口水时的壮观样子,让他兴奋不已。他记得十分清楚,年幼的墨九君有洁癖,被路人甲吃糖葫芦蹭了点口水星子到他的小黑袍,便洗澡洗了八次澡,差点儿搓点了一层皮。

    墨九君在他脑海越倒霉,柴子然的笑声越是大,震动山野。

    忽然,有啧啧的不明之音从小土阶梯两旁传来,柴子然浑身一抖,猛地向上奔跑,欲离开隐藏在山野草丛之地的不明之物,谁知刚踏完最后一条阶梯,入目的皆是一片混混乱乱的草丛群野,根根粗壮的草比他生得高,一片连着一片,让他寸步难行。

    柴子然想了想,他从未见过这些生得比他高的大野草,莫非是走错路了。正想按原路返回,身后啧啧的不明之音离他越发地近,仿佛就要从地底钻出,扑来卷着他啃他。柴子然浑身汗毛倒竖。若要他选择被东西追着咬或去不知名的草堆里蹲着,他毅然地选择了后者,谁知一扭头便见一个大大的麻包袋正对着他的脸,把他从头套到脚。

    柴子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麻包袋还挺大的;第二个念头就是,这麻包袋还挺结实的。第三个点头还未想到,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重心仿佛被倒立在地,眼眸所见的皆是漆黑的一片。

    柴子然挥舞着手脚,大怒:“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男,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赶紧放了我,我带你们去抢一个比我有钱比我好看,还喜欢男人的墨九君。”

    “噗嗤”麻包袋外的人笑道:“你这主意不错,他是你相好吗?”

    柴子然蹙眉,这声音明显是对方捏鼻后发出的声音,略微低沉。对方竟然不用真面目示人,也不用真实声音好好地说话,定是老熟人。柴子然怒道:“你个糟心的王八犊子,老子认出你了,你好狠的心啊!”

    那人一听已经被认出,当即不再掩饰道:“子然公子,我们也是想帮你,不然你寻几日都恐怕找不到那群草寇的大窝。”

    这声音,柴子然熟悉得不得了,痛心问:“随风,你好样的,竟然套你子然爷爷进麻包袋,你说,是不是墨九君那厮指使你的,你个混蛋。”

    随风知晓被骗,把他静静地放在地面,不再搭话。

    柴子然身体着地,胡乱挣扎了一会儿,在麻包袋里滚动又滚动,身体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还未来得细想,就被人抓起了一条长腿,提到半空,y恻恻地问:“晒死我,你很高兴?”

    柴子然:“……”

    y恻恻的声音又问:“让草寇去抢一个有钱好看,还喜欢男人的我,你很兴奋?”

    柴子然:“……”

    倒提着柴子然的大手猛地松开,他当即掉到一堆柔软的草堆里,哭嚎大喊道:“九君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若是我遇到草寇,定让他们抢了我,我死也不会供出你才是主谋。”

    墨九君沉默了一刻,道:“甚好。”

    柴子然:“……”

    墨九君凉凉的声音又飘来:“把他提到草寇山门前。”

    柴子然心里一凉,不知天南地北,胡乱挪动着身体,想去抓住墨九君的大腿抱。苍天眷顾他这般胡乱滚着,竟真真让他发现了一条粗大腿,二话不说当即抱住,哭嚎道:“九君哥哥,饶命啊!小的再也不管胡说八道、胡说九道了,只要你放过小的,小的愿意给你每天晚上睡觉前暖被窝。”

    随影残酷的声音从柴子然上方传来:“你身为师爷,服侍好县太爷本是你的职责。”

    柴子然知晓报错大腿,当即松开,有多远滚多远,怒道:“老子是文职,暖被窝是花花楼姑娘们干的活儿,不是我的职责。”

    墨九君道:“扛走。”

    “是,公子。”随风自告奋勇地把柴子然扛到肩头,兴奋地道:“子然公子,委屈你了。”

    柴子然的身体被扛住,不敢乱动:“委屈?你真爱开玩笑,如今我所受的哪里是‘委屈’二字,能道明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随风话还未说完,柴子然还未来得及破口大骂,当即感觉一阵腾云驾雾从身体四肢百骸疯狂地吱增,脑子一阵恶心的晕眩,胃里的东西一阵翻腾,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胃里涌上喉咙。

    嘴巴一张,‘呕呕呕’恶心的呕吐物冲出闸门大开的喉咙,直扑向装着柴子然的麻包袋内壁。

    随风浑身一僵,继而感觉肩头那沉甸甸的物体里有粘稠液体让他肩头一热,鼻息闻到阵阵恶心物体让他梗了梗喉咙,更加用力地腾空而飞,如同一只大鸟般蹿到了一个小山寨一样的地方,把肩头沉甸甸的物体往地上一抛,避如蛇蝎般当即蹿走,不去看那个脏兮兮的麻包袋一眼。

    柴子然被迫腾云驾雾了一阵子,不久前在花花楼被牙齿嚼碎的ji腿r_ou_从胃里翻了出来,嘴里酸得直冒泡泡,浑身被自己吐出的粘稠恶心物沾满了一身,心里不禁把随风祖宗九代都问候了一遍。虚脱得还剩半条命时,便觉着肚子里有一根专用敲脑袋的大棍子按了按,按得他胃里一阵翻腾,喉咙一阵干涸,两眼差点儿翻了过去。

    麻包袋外有一人拿着粗壮的棍子,道:“这是什么东西?好臭!”

    另一人道:“莫非是一只畜生,‘八仙过海’其他寨子的弟兄特意丢过到我们‘第五寨’捣乱的?”谨慎地唤同伴递来一把小刀,小心地切开麻包袋的封口。

    麻包袋里面翻滚的呕吐物扑面而来,前来探哨的两草寇纷纷掩鼻后退,直直盯着从麻袋里翻身而出的肮脏男人。红色的长衫满是发馊发臭的呕吐物,凌乱的发丝流下几层ji皮挂在脸上,熏得那男人直翻白眼。

    切麻包袋的草寇把手里的刀子伸到柴子然脖颈上放着,掩鼻弯腰暗恨同伴不拿长刀给他,从麻包袋里爬出的不明人士真是太臭了。

    臭气熏天的柴子然按下心中的不淡定,清了清嗓子,嚎道:“好汉们!英雄们!我终于寻到你们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两个草寇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里发现了疑惑。

    柴子然又大吼道:“好汉们啊!英雄们啊!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啊啊啊!苏虞县县令墨九君是个逼人为娼、草菅人命、无恶不作、专门收集民脂民膏的大贪官、大j,i,an人,草民被他逼得无处可去,听闻‘八仙过海’有八群侠义的英雄好汉,求求各位好汉,给小的一条活路吧!”

    一草寇问:“如何给你活路?”

    柴子然咬牙羞愤道:“那贪官好男风。”顿了顿,羞耻地开口:“他想□□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两个草寇目瞪口呆,其中那把小刀架在柴子然脖子的草寇不禁同情地收回了小刀:“那你还是挺惨的。”

    柴子然大吐苦水:“可不是吗?我特别惨,我本也是一个有名的浪荡公子,谁知回乡祭拜一下我父母,便让那个流氓看上了,他非要抢占我,我虽抵死不从,可他乃是当今大长公主的嫡亲儿子墨九君,呜呜呜呜。我没办法啊!只好花光了毕生积蓄,雇佣了一个武林侠义之士,让他把我装麻袋里,往肩头一扛,送上山躲难。”

    他沾满呕吐物的大手占地,如小狗般四肢爬行至两草寇面前,泪眼汪汪:“大侠!救命啊!救命啊!我若是回去了!”捂住自己的胸膛,羞愤不已:“贞c,ao难保,还定会被那大j,i,an人往死里折腾!呜呜呜呜。”

    两草寇见柴子然靠过来,不禁齐齐往后退了几步,不让他身上恶心的呕吐物熏到。听他这般惨痛的经历,两人都有了怜悯之心,带他去一条小河边,让他清洗干净身体,还贴心地给他送上一套干净的粗布衣衫。

    柴子然纵然心中有千万条疑惑。这两草寇虽拿棍又持刀,可怎么看都是一般的乡野人家的汉子,还有些瘦弱,不似凶神恶煞的草寇啊。

    约莫过了一会儿,那两草寇便来催促:“你洗好了没有?”

    柴子然在溪水泡了一阵子,换上了干净的粗衣衫,把脖子戴的如意白玉锁贴身藏好,才慢慢走出去,感激涕零地道:“好啦好啦,多谢二位英雄的救命之恩。”说着就要跪地下拜谢。两人伸手拦了拦:“你甭客气,你叫什么名字,往后大家就是一个山头的兄弟了。”

    柴子然激动地拱手作谢:“我叫柴子然,是京都人士,苏虞县是已故阿娘的家乡,也是我的家乡。”

    一个略微年长的草寇道:“我是阿达,你也这么唤我好了,这个山头你可以随便走,不过不要到别的山头去。那虽然也是我们的弟兄,可那地盘不归我们管。”

    另一个略微稚嫩的草寇笑道:“我是阿聪。”

    柴子然欣喜不已:“没想到我柴子然竟然能如此顺利地摆脱了墨九狼的狼掌,还得多亏了两位好看的哥哥,二位若是不嫌弃,我们结拜为兄弟可好。”

    阿达面色不愉道:“此事不急,我们都是一个寨子的,不结拜也是兄弟,先跟我们去见寨主吧。”

    柴子然眼眸间有一些欣喜,却略微沮丧地道:“如此也好。”

    阿达走在前头,阿聪和柴子然踱步跟上。柴子然悄悄伏在阿聪耳旁问:“阿达哥哥是不是不太喜欢我这个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柴子然卖萌脸:“听说求更新真的会有更新哦!!!”

    第26章 引蛇四

    阿聪拍拍柴子然的肩头道:“你莫要见怪,之前有一个富家子弟也如你这般落魄地到了我们第五寨,还同阿达结成异性兄弟,你猜最后怎么着了?”

    柴子然摸摸鼻子道:“那个兄弟定出卖了咱们的阿达哥哥。”

    阿聪沉重地点点头:“还是阿然兄弟,你聪明。”

    柴子然心道:废话,一看阿达那鸟样就知道了,他铁定是被认出卖过。兴致勃勃地问阿聪:“那个富家公子真真没有良心,他怎么能出卖我们的阿达哥哥呢!他叫什么名字,看我认识不认识,若是认识,我晚上回去写他名字,打他小人。”

    阿聪道:“那人叫金鑫。”

    “哈!金鑫?”柴子然本以为金鑫是个莽夫,不曾想那莽夫入了草寇窝也能演一出义结草寇、欺瞒草寇的大戏码,真真人不可貌相。

    阿聪问:“阿然,你认识那金鑫?”

    柴子然蹙眉想了想:“莫非是那什么什么将军的儿子?好像在京都是个排得上号的年轻公子爷。可那般大人物看不上我这样的,我也不甚清楚。”

    阿聪啐道:“呸!就是个欺骗阿达感情的无赖混账,他们……”阿聪步子远走越慢,见阿达的人影甚远,才敢道:“他们已经睡到一块儿了。”

    “哈!这这这这这……”柴子然心头被震惊布满,一时语塞。所幸,阿聪爆完阿达和金鑫的j,i,an情,便闭口不言。

    几人走回第五寨,柴子然发现寨子简陋不已,随便用一些不易划破的便宜布搭起了几十间大棚,大棚里住了好几人,男女老少到底闲聊嬉戏,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一派祥和,让柴子然越发怀疑自己真是到了草寇窝,还是去了不知名的乡野地。

    一个扎着牛角鞭子的奶娃娃冲到柴子然面前,眨了眨葡萄似的黑色眼珠子,严肃地道:“我们寨主今日不见客。”

    阿达与阿聪疑惑道:“柴子然并非是客,而是我们新加入的弟兄。”

    奶娃娃又眨了眨眼睛,恐怕那寨主没交代他,如不是客人,那他又该如何自处。柴子然笑眯眯地蹲下身体,道:“小萝卜,寨主有没有告诉了你,见到寨子的哥哥们就要恭恭敬敬地唤一句哥哥好呢!”

    奶娃娃思索了一刻,点头:“哥哥好!”

    柴子然咧嘴一笑:“寨主生得美不美啊?”

    奶娃娃这回没有思索,很直白地道:“不美,很丑。”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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