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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天生工作狂 作者:凡非

    ,国度、性别、年龄、过去、将来,什么都不重要。”

    段誉若有所思。

    整个厨房里的人都拉长了耳朵听“老板娘”讲故事,大家都没发现,此刻除了炉子和蒸锅的声音,没有其他声音。

    厨房的门被推开,许晟岚走了进来,“怎么?集体罢工?外面的客人都快急死了!不做生意了?!”

    “金钱,你给我出来,别在厨房捣乱!”许晟岚说着就把金钱的肩一揽,拖着人出去了。

    大家伙一团乱地开工了。

    晚上八点,池寒秋如约到了白爷的地盘。

    白爷是s市最大的黑社会组织,几乎所有的黑道势力都得卖白爷三分面子,就连唐家也是如此。唐家在生意上很多地方还是仰仗着白爷的,所以两家算是交好的。

    进了白爷专属的接客室,池寒秋看到白爷在黑色的全皮沙发上斜靠着,白溢和白远就立在一边。白远本就话少,白溢就不一样的,平日里见到池寒秋总是喜欢“调戏”一番的,可今天却正襟危坐,一言不发。足见白爷是个多么有威望的人。

    “池寒,没想到在这种情况相见。”白爷穿着一身天青色的真丝唐装,手里端着茶碗,吹了吹碗里的茶叶,并不喝,放一边去了。

    “白爷,许久不见。”池寒秋站在那里,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

    “废话不说,池寒,我这儿的规矩你知道,求我白爷帮忙的事,一定是难办的事,既然是难办的事,你得付出代价。”说着,白爷略抬下颚,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池寒秋。

    “白爷想要什么?”

    “我不缺钱,你也有钱,这钱我是不会跟你要的。你的身手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找个人来跟你练练,也没什么意思。”白爷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接着道:“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鞭子,或者棍子。”

    “爸。”站一边的白远轻轻叫白爷,却被白溢一把拉住,便没往下说。

    鞭刑和棍刑是白家特有的两种私刑,属于最高级别的刑罚,因为实施的人是白家的第一高手,冷烟。冷烟的鞭刑,一鞭子下去,着力点很小,伤害却极大,皮肤会向两边自然爆裂,被施以刑罚的人会觉得自己的皮肤被生生撕开。冷烟的棍刑,一棍子下去,看不到外伤,内里却会受伤,没有几个月根本好不了。一般情况下,堂子里的弟兄都会选择鞭刑,棍刑非人能忍。

    “棍刑。”池寒秋轻轻地道。

    白远站不住了,想要上前阻止池寒秋,只见白远斜眼看了一看白远,“嗯”了一声,那声音拖得有些长,不容一丝拒绝。

    “不愧是池寒。”

    “这是我欠白爷的。”

    “好!来人,让冷烟过来。”白爷吩咐底下人。

    不一会儿,名叫冷眼的人来了,是个十分年轻的人,人如其名,绝冷的气质,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

    “棍刑。”白爷又端起了茶碗,吹着里面的茶叶。

    冷烟也不答,径直走向池寒秋,冷不丁地踢向池寒秋的膝盖,噗通一声,池寒秋硬生生地跪在了白爷面前。一棍子下去,池寒秋直接就趴在地上了。

    “三棍子。”白爷冷冷地道。

    “爸!”一边的白远急了。

    “帮里的事情,小孩子不许插嘴!”白爷道。

    白溢拉住了白远,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池寒秋挣扎着撑起自己的身躯,还没有稳当,又是一棍子下来,这一次,池寒秋是做了准备的,硬是撑住自己,没让自己再次趴下。隔了一分钟,冷烟又砸下一棍子来。

    三棍子结束之后,池寒秋的嘴角已经挂着血丝。

    白远飞奔到池寒秋的旁边给他查验伤势,可是,池寒秋轻轻推开白远的手,对着白爷道:“白爷,池寒欠你的,永远也还不清,这事,拜托你了。”说着,拖着疼痛的身子转身离开了。

    “是条汉子!”

    白远看了一眼白爷,用怨恨的眼神,随后追着池寒秋也出去了。

    屋子里,留下白爷,白溢和冷烟三人。

    “今天倒是奇怪,你不帮着池寒那小子了?”白爷转头看着白溢,有些好奇地问起。

    “有白远在,冷烟哪敢下重手啊!是吧,冷烟?”白溢又开始嬉皮笑脸,接着道:“白远是我弟弟,白远被池寒秋那样欺负,我总是也要出口气的,虽然错不在池寒秋,可白远不能白白受罪不是么。”

    白爷跟着点点头,“可惜了,我失了个那么好的女婿。”

    “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哦……”白溢说着看了看冷烟,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白远追到外面,看到池寒秋慢慢地走着。冷烟刚才下手并不十分重,可总是带着伤了。

    “我送你回去。”白远跟上池寒秋。

    “不了,我自己可以。”

    “你这样何苦呢?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会爱上你的人,弄得自己伤痕累累。这样,与以前的池寒一点都不一样了。”

    池寒秋停下脚步,喘息不已,“白远,会觉得痛,那是因为享受过甜。比起以前那个不知什么是疼什么是乐的池寒,现在的池寒秋好得多了。”

    说罢,池寒秋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是池寒秋,站在dark的外面。段誉下了班看到池寒秋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有点上翘。

    “嗨~~~”池寒秋的嘴上叼着烟,用很帅的手势给段誉打招呼,随后准备把烟给丢了。

    “不用,你继续抽吧。”段誉道,“我去拿车,你在这等我吧。”

    池寒秋身上闷闷得疼,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继续等。

    段誉推着车从后门走出来的时候,池寒秋发现车兜里有个盒子,便问起,“这是什么?”

    “是给丑丑的晚饭。”段誉把盒子放放好,继续道:“还有我做的灌汤包,我多做了点,给你尝尝。”

    池寒秋把烟丢掉,说道:“走吧,回家。”心头传来一股暖意,他好像突然明白段誉吸引自己的地方了。

    路灯照出俩人长长的影子,肩并肩走着一起回家的身影。

    一路无言,感觉却很舒服。池寒秋疼得忍不住又抽烟,自觉地离段誉远一些,段誉只是淡淡地说,马路上空旷,闻不到烟味,凑近了池寒秋依旧保持原来的距离。

    快到家门口。

    池寒秋停下脚步,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段誉的脸,“段誉,如果没有遇到我,你我还会这样吗?”

    “什么?”段誉没弄明白池寒秋口中的这层层关系。

    “没什么。”池寒秋心想,他怎么会懂呢,触摸着段誉的手准备放下。

    段誉伸出手握住池寒秋的,今晚的池寒秋有点不一样。

    “很烫,你发烧?”真的很烫。

    段誉停下自行车,伸手摸了摸池寒秋的额头,的确很烫,不是热的,是在发烧。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的天啊,手指头僵掉了。。。。

    提问:世界上最容易摔倒的动物是啥?

    31

    31、第三十一章

    段誉扶着池寒秋往六楼走去,觉得池寒秋的身子越来越沉,怎么突然生病了呢。

    “今天上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段誉担忧地问,停下脚步让池寒休息,眼见着池寒秋的脚步越来越慢,气也喘不过来的样子。

    “哦……好像是昨天晚上太激烈,着凉了。”池寒秋的嘴角挂着痞痞的笑。

    “走吧,回家!”看池寒秋还能逞嘴上的威风,段誉便加快了上楼的步伐。

    池寒秋被牵动的胸部一阵闷疼。

    池寒秋知道,冷烟那三棍子,绝对是手下留情了,换作平时,冷烟一棍子下去,人早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走着走着,池寒秋真觉得喘不过气来了,示意段誉停下。

    “怎么了?”段誉伸出手摸了摸池寒秋的额头,“是不是很难受?”热度的确有些上来了。

    摇摇头,池寒秋慢慢地深呼吸,谁知,只觉得鼻腔一热,流鼻血了。

    “快回家去,这楼道里的,也不好弄啊!”段誉急忙拖着池寒秋往家奔去。

    待回到家里,池寒秋瘫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段誉用冷毛巾给池寒秋敷着额头,然后给池寒秋拿退烧药。

    “你说,你怎么不是被打伤,就是莫名其妙生病啊?”段誉将水壶放在炉子上加热,数落着池寒秋。

    丑丑好久没有跟池寒亲热了,昨天晚上被关在阳台外面也没有机会,这会儿看到池寒秋躺在沙发上,便轻巧地跳到他旁边,一阵亲热。

    段誉拿了水和药走到沙发这边来,“丑丑,乖乖去自己窝里休息吧,你爸爸生病了,不舒服。”

    “爸爸?”池寒秋被段誉说得哭笑不得。

    “快吃药吧,吃了好好睡觉吧。”

    池寒秋累得很,虽然还想说话,可身上疼意一阵一阵的,只能闭着眼睛养神。

    段誉勤快地给池寒秋换着冷敷的毛巾,一边换一边说,“你先睡,等会我叫你起来喝水,感冒了一定要多喝水才好的。”

    段誉的声音很轻柔,池寒秋想告诉他不想起来喝水想要好好睡觉的,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沉沉睡去。

    看着睡着了还皱着眉头的池寒秋,段誉轻轻地拿下他鼻梁上的眼镜,端详着他英俊但略显苍白的脸,无限担忧。

    突然想起金钱的话,若是喜欢一个人,当他不在的时候,会想他;当他生病的时候,会担心他;静静地看着他,就会想要陪着他。

    自己,是不是如金钱口中所说的,喜欢池寒秋呢?

    段誉将定在凌晨四点的闹钟取消,伏在沙发边上,陪着池寒秋。

    段誉昨晚被折腾了一宿,怪累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段誉,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不通知老师?”

    段誉在梦里,能清晰地看到老师的脸,是高中的王老师,教英语的,是他的班主任。

    “老师……”爸爸的事,段誉难以启齿。

    “孩子,有什么事记得告诉老师,老师会帮你的。”王老师的声音很和蔼。

    可是,突然,王老师变了,他的脸逐渐扭曲,眼睛变得邪恶,嘴角挂着狰狞的笑,“段誉……你爸爸是强/奸/犯!”

    “段誉的爸爸是坏蛋!”

    “他是强/奸/犯的儿子!”

    梦里的段誉拼命地跑着,周围都是唾骂的声音,他想拼命甩开这一切,他跑着,跑着,躲进了屋子。

    抱着头,蜷缩在墙角。

    屋子很黑,很黑,只是在一堵墙的上方有一扇很小的窗子,唯有那里有一丝光芒。

    绝望地身处黑暗之中,段誉低喃,“我爸爸是好人……”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恐惧让他浑身冰凉,全身发毛。

    “不!别过来!”

    梦里的段誉大声嘶喊着,推向那个人影,推向深不可测的恐惧。

    池寒秋被胸口传来的剧痛激醒,醒来发现,伏倒在沙发边缘的段誉梦呓着,双手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嘴里直嚷嚷:“别过来!别过来!”

    “段誉!”

    “段誉!”

    段誉被池寒秋摇醒,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身上都是粘腻的汗水,一摸额头,全是汗。

    “你做噩梦?”

    段誉想了想,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想不起来了。”

    池寒秋有种直觉,段誉一定是梦到了过去的什么,或许,就是白溢口中所说的可怕的,但却被遗忘的过去。

    “再想想。”池寒秋把声音放得很轻,很柔和,生怕惊动了段誉。他记得,白溢给他做治疗的时候,也是用这么轻柔的声音。

    “想不起来了。”段誉皱眉,不自觉地用手揉着额头,觉得心烦意乱。

    “那算了。”池寒秋知道,这时候不能勉强段誉。

    “你要喝水吗?”段誉想起池寒秋还在发烧,“感冒了一定要多喝水才好的。”说着,便走到厨房给池寒秋煮热水。

    “我想,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池寒秋轻轻放下自己的身体,好让胸腔内部传来的痛楚不那么猛烈。

    “不行!我小时候只要是感冒什么的,我爸就一直给我灌水,一个晚上喝个几回热水,第二天起来就好差不多了!”段誉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走到池寒秋跟前。

    池寒秋只能拖着身子忍者疼痛,哭笑不得的把水给喝了。

    “再喝一杯!”段誉下命令。

    池寒秋被吓得一头冷汗,这喝下去,等会儿不就要上厕所?主的,这是要疼死他吗?

    “过两小时我再叫你,继续喝。”段誉递上第二杯热水。

    “段誉……”池寒秋满头黑线。

    “病人无权申诉!”

    结果,一晚上,池寒秋就在喝水与上厕所之间忍受着折磨。

    这一周,池寒秋过得甚是惬意,早晨醒来,段誉给做好了早饭,晚上下班假意出去赚钱,实则跑去dark吃段誉做得可口点心,夜里同段誉一起回家。身上的伤再难受,也是无所谓的。段誉作为钱疯子,为他放弃了半夜4点起床上工,其中的心意他已完全明了。

    很快,就到了周日。

    “池寒秋,今天下午是足球赛,你能参加吗?”段誉把早点端出来给池寒秋。

    池寒秋吃着清粥,段誉特制的小菜,说道:“可以吧。”

    “我看你脸色还是很不好的样子,能行吗?”段誉不甚担忧,池寒秋的感冒好像挺严重,反复发烧,让他去医院看,却死活不肯。

    “没问题。”

    “要不你在家休息吧,我跟严辉去说。”

    “不用!”一听到严辉这个名字,池寒秋就窝火,前两天,把段誉叫出去一个下午,说是与段誉一同去采购足球赛时要吃、喝、用的东西,无非是想与段誉独处。

    稍稍快速走路,胸口还是会痛,背也会痛,可无论如何,池寒秋都不会让严辉有机会与段誉走得太近的。段誉这个傻瓜,对于严辉对他的心思,是完全没有察觉的。

    金融协会的足球赛是小型足球赛,即七人制足球赛。xxyy投资咨询公司派出的阵容是九人,段誉和小林是后援。

    从进了体育中心,有两个人就心中不爽,一个是池寒秋,一个是吴鸣。

    俩人坐在休息区,远远地看着严辉和段誉有说有笑地给队友分发水、毛巾和小风扇,一肚子火!

    “你们两个,过来做个热身吧。”严辉向池、吴二人走来,“好歹也要踢四十分钟呢,别等会拉伤或者扭到了。”

    段誉跟着严辉,极其狗腿地道:“是啊,是啊。”说着又跑到池寒秋身边道:“你病还没好,我等会也去热身,等会你吃不消了就告诉我,我替你!”

    被段誉小看,那是池寒秋人生的耻辱。

    可惜……池寒秋悲剧了。

    在做了一小时的热身之后,仅上场三分钟,池寒秋便因为被对方队员的一个飞铲弄得倒地不起了。

    三分钟啊!好不丢人。

    于是,换段誉上场。他脚步虚浮,身体绵软,体力极差,传球不准,距离判断无一次准确,只有他跟着球跑动的份,没有球被他传出去的份。可幸运女神这一次绝对是站在了段誉的身边,就在段誉停在禁区内喘气,表示没法子再跟着跑的时候,皮球飞速向他砸去,经他的屁股,弹入了对方的球网内。一比零,xxyy投资咨询公司居然领先了,入球的是段誉。

    小林兴奋地冲入体育场内与段誉拥抱,严辉也笑着跑向段誉,如同大学里一样,勾着段誉的脖子,将段誉搂在怀里庆祝。

    趁机吃段誉的豆腐!场边的池寒秋,啪得一声将手中的矿泉水瓶子给捏碎了。

    一边的吴鸣也气得够可以的。

    比赛继续,为了争顶一个球,段誉与吴鸣来了个头碰头,两人都捂着脑袋蹲在那儿一脸痛楚。场中的严辉,场外的池寒秋,都急急忙忙跑到段誉身边查看情况。独留吴鸣一人在一边儿。

    小林关心完段誉,看吴鸣独自一人站那儿揉着额头,便顺带着问道:“吴组长,没事吧?”

    吴鸣看了一眼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段誉,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下场边休息去了。

    当严辉转身寻找吴鸣的身影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坐在了场外的休息区了,便走过去问吴鸣:“还疼吗?应该不厉害吧?”

    吴鸣一个冷血道:“劳您费心了,我铁头,一点都不疼。”

    “小鸣,你……”

    “关心你的段誉去吧!”吴鸣烦躁地点起烟。

    严辉见吴鸣这样,只得无奈地转身回到场地当中。

    “池寒秋,让段誉和吴鸣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比赛你没问题吧?”严辉作为场上队长,指挥起来。

    “可以。”池寒秋正乐得如此,免得段誉那个白痴又到处被人拥抱被人搂。

    “你没事吧?”段誉倒是担心池寒秋的身体。

    “能有什么事?”池寒秋轻快地道:“边儿呆着去吧,不记得我大学里是什么称号了?”

    “嘿嘿,那是,”段誉揉着撞疼地脑袋傻笑,“那我去仓库给你们拿点矿泉水来,中场休息可以喝。”说着,便慢跑着下了场地。

    严辉在场内朝着吴鸣大喊道:“吴鸣,跟段誉一起去取点水吧。”

    吴鸣也不搭理,直接扔了烟头,用脚撵了撵,站起身跟着段誉一起往仓库走去。

    比赛还在继续,池寒秋却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段誉迟迟没有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每每打到“池寒”二字,便会笔误成“痴汉”,其实,池池就是痴汉啊。

    32

    32、第三十二章

    池寒秋越想越不对,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于是立即调转脚步外往仓库跑去。

    “池寒秋!”严辉在后面喊,这小子仗着家底好,大学那会儿就无组织无纪律,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池寒秋头也不回,径直往场外跑。严辉起初对此表示非常气愤,可看池寒秋心急的样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见池寒秋往仓库方向跑去,想着许久没有见到吴鸣和段誉回来,难道吴鸣为难段誉?心里一紧,急忙与裁判沟通了一下,也跟着一起跑去。

    池寒秋跑到仓库那儿,看到吴鸣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坐着喝运动饮料,便问道:“段誉呢?”

    吴鸣被池寒秋着急上火的样子给弄得莫名其妙,便道:“在仓库里拿饮料呢,咦……奇怪了,进去好一会儿了,也不见出来。”

    池寒秋迅速跑去仓库那儿,一推门,好像是被锁了,于是大力地拍着门,大喊道:“段誉!段誉!”

    可是,无人应答。

    “段誉!”

    还是没有人应答。

    “搞什么呢?他干嘛把自己锁里面?”吴鸣没好气地道,这时他已经站在了池寒秋的后面。

    “你确定他在里头?没有出来过?”池寒秋喘着气,质问吴鸣。一阵快跑,加上大声喊叫,池寒秋觉得胸口闷疼。

    “没有出来。”吴鸣摇了摇头。

    “怎么了?”严辉也赶了过来。

    “段誉好像在里头,可叫他也不答应。”此时的池寒秋一头大汗,呼吸越来越急,心头那丝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段誉原本是进仓库拿运动饮料的,抱着一个大箱子,开门不方便,手一滑,门竟然给带上了,再去开门发现门锁好像是坏了,于是被锁在了仓库里面。

    知道吴鸣就在外面,他在里头大声喊,可惜,吴鸣并没有听到的样子。

    手机并没有带在身边,段誉只能回过身找找有没有能够出去的窗户。

    可是,回过头,对着高处的一扇小窗户的时候,段誉一阵恍惚,只觉得无边的恐惧感向他袭来。又是那种感觉,那种挥之不去的恐惧和压迫感。

    仅仅几秒钟,一直折磨他的幻觉又开始出现,纷乱的人声,杂乱的人影。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黑暗。

    “段誉,你在里面吗?”池寒秋继续拍打着门。

    “他会不会到其他地方去了?”吴鸣说道:“不然,也不会一点声音也没有的。”

    “你刚才不是说没看到他出来?”池寒秋问。

    “是没看到啊。”吴鸣把手里的饮料瓶子丢掉,心里很烦,一个个的,都紧张段誉,他一个大男人的,还怕丢了不成。

    “你怎么在外面?”严辉看着吴鸣。

    “他说不用我帮忙,他一个人拿饮料就好的,我就在外面喝饮料了。”吴鸣解释道,“怎么?不相信我?”吴鸣觉得严辉的眼神里带着怀疑。

    “没办法,只能砸门。”池寒秋说道。

    于是,池寒秋和严辉二人一同踢向仓库的大门。

    无尽的黑暗和古怪的声音渐渐将段誉吞噬,他蜷缩在门边,捂着脑袋,咚咚咚,那是什么声音?

    胸口传来窒息的感觉,他就要不能呼吸。

    身边的门被重重地踢开。

    “段誉!”

    “你怎么也不回答。”

    段誉急促地呼吸着,为什么还是没有空气?渐渐的,连知觉也没有了,浑身冰冷冰冷。

    “段誉!”池寒秋看着呼吸困难的段誉,知道段誉又是遇到了以前的情况,于是大喊着,“送医院!”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严辉质问吴鸣。

    段誉就在急救室里躺着,医生说是突发哮喘,情况不明,池寒秋在里面陪着,严辉与吴鸣只能在外等候。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吴鸣心里觉得委屈。

    刚才门被撞开看到段誉急促地呼吸着,胸腔痉挛似的上下起伏,吴鸣自己也吓一跳,才一转眼的功夫,他居然就这样了。

    严辉担忧地往急救室里望去,可只能看到来回忙碌的医生和护士。

    “他有哮喘病史吗?”医生一边给段誉注射支气管扩张剂,一边问池寒秋。

    池寒秋摇了摇头,说道:“我认识他这些年,没有看到过他发哮喘。”

    医生解开段誉的衣服给段誉检查。

    “医生,拍的片子拿来了。”一边的护士拿来了刚才给段誉拍的片子。

    医生在灯下仔细端详胸片,迟疑地道:“奇怪了,不像有哮喘的过往病史,难道是过敏?”看了一眼躺在那里呼吸逐渐平稳的段誉,医生的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看看。”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白远,你来了?正好给他检查一下。”池寒秋看到赶来的白溢和白远,立即向医生说道:“他也是医生,曾经为他治疗过,比较熟悉情况。”

    急诊医生点了点头。

    “是神经性哮喘,小的时候可能得过哮喘,治愈后某些诱因会导致神经性复发,问题不大。”白远检查了片刻,对白溢说道,顺便看了一眼池寒秋。

    “嗯,我想有这个可能。”急诊大夫点头。

    白溢将池寒秋拉到一边问道:“什么情况?”

    池寒秋看了一眼段誉,皱了皱眉说道:“他一个人在仓库里,突然就发病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就哮喘了,差点就没有呼吸了。”

    白溢深吸一口气,非常严肃地对池寒秋说:“池寒,他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我估计心理因素诱发了神经性哮喘,你得带他到我这里来治疗。”

    池寒秋点了点头。

    “你有印象吗?他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发作的?”白溢提醒池寒秋。

    池寒秋仔细想了想,微微地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因为空间?”

    白溢摇头,“他自己跟我说过,他并不对密闭的空间产生恐惧感。那会是什么呢?哦……他说过什么陈经理的办公室。”

    池寒秋沉思,“办公室?”他记得有一次带段誉去见魏总,也是在办公室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或许……真的与某种空间有关系,“我得去确认一下。”

    白溢关切地道:“尽早带他来我这里治疗,你知道的,心理疾病不尽早治疗会有多痛苦。”

    池寒秋点头。

    “给你,药。”白远见段誉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便走到池寒秋跟前,递给他一瓶药,“身上的伤还没好吧?服点药,好的快些。”

    “谢谢你,白远。”池寒秋接过药。

    段誉的哮喘用了药之后便趋于稳定,由于没有其他症状,医生嘱咐只要醒来便能自行出院。所以,池寒秋陪着段誉呆在了急诊室。

    严辉就在外面等着。

    吴鸣知道严辉是不会走的,悄悄地说了声:“我先回去。”只等到严辉的一声“嗯”,冷冷的。

    急诊室里送来了一个老人,由一堆人簇拥着,严辉觉得那位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的老人十分脸熟。

    “小秋!”一名陪同老人进入急诊室的女子惊异地喊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池寒秋原本静静地坐在段誉的床边,被那名女子一叫,转过头看向那一群人,眼神随之一暗,冷冷地轻笑,没有言语。

    那名女子,便是池寒蕾。

    “爸爸他心脏病突发了。”池寒蕾说着竟呜咽起来。

    爸爸?竟还是口口声声喊那个人作爸爸?池寒秋心头一阵恶心,讽刺道:“唐总裁家财万贯,怎么落魄地进了急诊室?”

    经池寒秋这么一说,严辉方才想起,轮椅上的老人便是唐氏集团的总裁唐峥。

    “小秋!”池寒蕾气结,“他毕竟是你父亲。”

    池寒秋不再说话,回过头看着段誉,此刻,他希望段誉快点醒来,然后离开这里。

    唐峥的妻子冯骊一直围绕唐峥左右,忙着与医生交代唐峥的情况。随着室内突然一片安静,她向池寒秋所在的地方看去,随意的一瞥,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段誉,眼神突然变得万分复杂。

    没过五分钟,已经有人替唐峥安排好了贵病房。

    “小秋。”池寒蕾看着自己的弟弟,希望他能够,哪怕只是一会儿功夫,陪陪自己的父亲。

    可是,池寒秋并不领情,淡淡地道:“姐,我的朋友需要我陪着。”

    “爸爸就不需要你了吗?”

    “呵呵……”池寒秋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唐峥,不带一丝感情地道:“有你就足够。”

    “你!”池寒蕾被气得不轻。

    “小姐,我们走吧,给老爷看病要紧。”管家乔永轻轻开口。

    池寒蕾知道池寒秋不会回心转意,只得随着乔永一起离开了急诊室。

    离开急诊室的时候,冯骊又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段誉,这一切,谁都没有发现。

    在一旁看到全过程的严辉诧异不已,池寒秋竟然是唐氏总裁唐峥的儿子?

    “我这是在哪儿?”这个时候,病床上的段誉醒了过来。

    严辉听到段誉的声音,冲进了急诊室。

    “在医院。”池寒秋道。

    “怎么又在医院?”段誉迷迷糊糊地,自己慢慢地坐了起来。

    “神经性哮喘。”池寒秋简洁地回答。

    “哮喘?这都多少年了?”段誉完全没有进入状况。

    “你以前有过哮喘?”

    “嗯,很小的时候了,早就好了。”段誉点头道。

    严辉紧张地说,“是不是要叫医生进来?”

    “不用。”池寒秋干脆地拒绝了严辉,随后对段誉说道:“回家吧。”

    ????段誉完全不知道池寒秋和严辉在说些什么,反倒问起严辉来:“严辉,足球赛怎么样了?……我明明记得是在踢足球赛的呀,我还进球了。”

    池寒秋一看段誉的呆样以及对严辉的态度,就莫名地想发火,压着火气道:“回家!”

    “可是……”段誉挠了挠脑袋,看着严辉。

    “段誉,你比赛中途……说来话长,还是回家吧,我送你。”严辉说着就要去扶段誉。

    池寒秋巧妙地挡住严辉的手,随后拉着段誉的胳膊,推了推眼镜,皮笑肉不笑地对严辉说道:“学长,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和段誉住一起,我送他回家就好了。”

    严辉当场愣住。

    段誉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顿时低了五度。

    池寒秋拉了拉傻楞在那儿的段誉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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