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师兄难养 > 师兄难养
错误举报

分卷阅读15

    师兄难养 作者:半夏海胆

    和简怀修吃面的面摊,他飞身下屋,过去想和面摊的老板打个招呼,只可惜现在客人太多,那老板忙得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他一时根本腾不出空来招呼宋远,宋远看他着实忙得够呛,不好多打扰,当下只好先告辞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之后(2)

    回去途中,宋远隔着几条街就听到齐思敬鬼哭狼嚎的声音,宋远心下一惊,赶紧运起轻功直接踩在屋脊上飞奔到齐思敬那里。

    此时齐思敬正手抱着酒坛子站在屋顶上,他一边喝酒,一边对月吟诗,在他的屋子外面聚集一批街坊四邻在声讨他扰民,而司马承儒则是在逐一向众人赔礼道歉,说是自家师弟的娘子跟人跑了,心里太苦,只好喝酒发泄发泄,打扰诸位了,实在是抱歉得很。众人听了他的话,对齐思敬马上从厌恶变成了同情,继而又开始向司马承儒打听,齐思敬的娘子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娘子是跟谁跑了呀,怎么跑的呢?司马承儒便说,现在师弟心情很不好不管谁在他提起这事都是一顿好打,况且家丑不可外扬,自己不好多说。众人表示甚是理解,都知趣的结伴离开了,虽然说是离开,但是离开途中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的很是激烈,看样子是在对这件事以事实的基础上进行丰富的想象和联想,不难猜出,明天一早整条街都会知道齐思敬被戴了绿帽子。

    司马承儒刚刚打发走街坊四邻,宋远就到了,他开口问司马承儒:“四师兄,六师兄怎么醉成这样?从前他喝酒可是从未醉过的。”

    司马承儒指着地上一地的碎酒罐子说道:“已经喝了两个时辰了,怎么可能不醉。他还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

    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破酒罐,宋远不禁暗暗咂舌:六师兄真是海量。

    这时齐思敬一首自创的非主流诗词已经吟诵完毕,他嗓子一捏开始唱起了“十八摸”。

    这首小曲宋远从未听过,他这才只听了开头,并不知道这是艳曲,只以为是齐思敬在醉酒后文思泉涌,刚刚赋了一首诗后,现在又自己作词作曲弄出了一首新歌,不免心生敬仰,他赞叹道:“不想六师兄竟是这样多才多艺!”

    难得的,司马承儒一贯的和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宋远本打算好好欣赏欣赏自家师兄的这首小曲,结果齐思敬的歌词是越唱越下流,越唱越露骨,渐渐的连宋远都觉出了不对,偏偏齐思敬还越唱越兴奋,越唱声音越大,听到这里,宋远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曲子分明就是青楼里狎妓的曲目,周围的街坊听到齐思敬唱这样下流的小曲反应各有不一,有的人家紧闭门窗,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私下有没有在偷听这就不得而知了,也有正直的人忍不住打开窗户伸出脑袋来呵斥了几句,更有人兴奋的给齐思敬吹口哨助起兴来,宋远默默背转过身子,臊着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齐思敬唱完一曲还不够,又来了一首更不堪入耳的,宋远再不能忍,他朝司马承儒道:“我上去把六师兄弄下来!”

    司马承儒拉住他:“不必管他!”

    “师兄!”

    司马承儒嘴角牵起一抹笑,如梨花初绽一般温柔醉人。若是齐思敬此时能看见他这抹笑容,就是醉了也能立刻吓醒,只可惜他此刻正沉醉在自己音乐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根本就没看到司马承儒是在朝他微笑。而这次错过将会使齐思敬在未来的两三年里悔断了肠。

    宋远想要阻止齐思敬,可是司马承儒不让,宋远不傻,当然明白四师兄是打定主意要让六师兄丢脸了,只是让他站在这继续听齐思敬唱那些淫词艳曲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司马承儒看出了宋远不自在,他温声道:“你回去吧,我留在这照顾六师弟就行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

    这样真是再好不过,宋远逃命似的窜出去,司马承儒的院子离齐思敬的并不远,在宋远回去之后还隐隐能听到齐思敬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歌声。

    推门进去,宋远就看见简怀修正抱着酒壶坐在院子里喝酒,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摇头晃脑的在欣赏齐思敬美妙的歌声,抬头见是宋远回来了,他放下酒壶,兴奋的拊掌道:“想不到齐师弟还有这项长处,真是,啧啧,这是妙得很啊!”

    看他那副沉醉的样子不难想到难怪他会喜欢看小黄书,不,不单是看,他现在还开始写小黄书了。宋远朝简怀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简怀修起身朝他挤挤眼:“你知道你六师兄现在唱的是什么歌吗?”

    宋远让自己尽量保持严肃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是秦楼楚馆里的淫词艳曲罢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简怀修啧啧两声,凑到宋远跟前调戏道:“你真的知道这歌里唱的是什么意思?”

    宋远一步跳开,咬着牙道:“我又不是傻子,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简怀修看他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心里乐的不行,他忽然止住笑容,一本正经的伸出手抓过宋远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还顺势在肚子上摸了几圈,宋远以为他又在戏弄自己,他挣扎着收回手,但是简怀修怎么可能放过他,简怀修再一次抓起宋远的手坚定的放在自己肚子上,然后满怀期盼的看着宋远柔声问道:“小十七,你感觉到了吗?”

    宋远呆呆道:“感觉到什么?”

    “很明显啊,你真的没感觉?”简怀修微微皱起眉头,眼里满是不解,仿佛宋远不能从他的肚子上感觉到什么是在说谎似的。

    宋远只能感觉到诡异。

    他眨巴眨巴眼,艰难的吞吞口水,干巴巴的问:“……感觉,什么啊?”

    胎动?想想也不可能啊。

    简怀修一脸无辜的道:“我肚子饿了呀。”

    原来就是这个啊!宋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刻,他的确是感觉到自己摸到的简怀修的肚子是瘪瘪的,他急忙把自己的手从简怀修的肚子上拿开,问道:“师兄你到现在还没吃吗?”

    简怀修喝了一大口酒,手撑着额头惨兮兮的说:“你都跑出去风流快活了,师兄哪里还吃的下。”其实是家里就宋远和司马承儒会做饭,现在两个都不在,他当然就没饭吃了。在宋远回来之前,他还和禹自芳因为谁做晚饭的问题打了一架,禹自芳输了,在厨房里捣鼓到现在也没弄出吃的来。

    这些宋远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听简怀修说他出去风流,连忙辩解道:“我哪有去风流?是重大哥说要教我速成的内功我就跟他出去了。”

    简怀修:“那你重大哥现在在哪呢。”

    说道重冥,宋远心里还有些堵,他皱着眉说道:“重大哥其实是血阳谷的重冥,他叫我去其实是想教我血阳谷那种吸人内力的武功,他还特意抓了个华山派的弟子让我吸内力。”

    “重冥?”简怀修有些诧异。

    宋远点点头:“知道他是重冥后,我就让他走了,也没学他那门武功。”

    简怀修本来就觉得那个姓重的有些古怪,只是他和重冥原来的相貌差别太大,简怀修就没往往重冥身上猜,没想到竟然是重冥。

    忽然,简怀修得意的朝宋远一抬下巴,他放低声音诱惑宋远道:“你没学那吸人内力的武功是不是有些后悔?这武功可真的是速成的哦,你现在想学还来的及,恰好师兄我也会这门功夫,要不要师兄教你?。只是这可是门绝学,总不能白白教你,”说道这里,他挑挑眉,学那些偷香窃玉的浪荡子一样的兴奋的搓搓手,舔舔嘴角:“小十七,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来讨讨师兄的欢心啊?”

    宋远淡定的摇摇头:“我不想学这个。”

    简怀修一下把宋远扯到自己怀里,摸着宋远的榆木脑袋教诲道:“你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这个你不想学,以后总有别的你想学的,小十七,你还能逃出师兄的五指山去?倒不如你现在就好好想想该怎么讨好师兄。这才是正途啊,少年。”

    宋远现在不能再装淡定了,他小声问:“师兄你想要我做什么?”

    简怀修朝他耳朵里吹一口气,暧昧的说:“师兄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他一边说,一边手就在宋远的脸上暧昧的抚摸着。

    宋远脸红的能滴出血,他咬着嘴唇,死活说不出半句话。

    偏偏这时候简怀修把嘴凑到他耳边,慢悠悠的说道:“……我想……吃你……”

    他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语气又轻轻缓缓的,听在耳里,就像是羽毛划过一样撩拨人心,宋远羞得把脸越垂越低,几乎快把脑袋藏到衣服里了。

    “……做的饭。”简怀修终于把要说的说完了。

    宋远垂着头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想吃你做的饭”。

    简怀修瞅着他低垂的小脑袋,奇怪的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饿了吗,咦?小十七,你脸怎么这么红?”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之后(3)

    宋远像是被针扎到一样从简怀修怀里蹦了起来:“师兄,我去给你做吃的!”

    顶着简怀修戏谑的目光,宋远一溜小跑往厨房的方向奔去,结果他还没踏进厨房,就看见一大股的白烟从厨房里面冒出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进去看看是不是着火了。

    厨房里充满了白烟,宋远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能听见油曜飨斓纳音,还有咳嗽声从烟雾里传出来,不是着火,宋远放下心来,他眯着眼在充满白烟的厨房里巡视一圈终于在烟雾缭绕中看见了禹自芳的身影。

    禹自芳被屋里的烟熏得眼泪直流,他一边流着泪一边准备往锅里扔鱼,他站得离锅远远的,看样子似乎是想把鱼当暗器一样投进锅里。

    宋远眼睛往他手中的鱼扫了一眼,赶忙上前拦住他,他从禹自芳的手里抢下那只鱼,急切道:“这鱼鳞还没处理怎么能下锅?”

    鱼拿到手里,他发现不单是鱼鳞没弄,连内脏都没处理,看着手里完整无缺的一条鱼,宋远无语的问:“你是怎么把它给弄死的?”

    宋远嘴上虽说着话,手下却并没有闲着,他盖上正在飞溅的油锅,取过磨得锋利的菜刀,身手利落的剖开鱼腹取出内脏。

    “我往水里下了点毒,它就死了。”

    宋远手下一顿,讪讪的说:“还是别做鱼了吧。我来找找其他食物。”他放下鱼,开始寻找其他的食物,他伸手在一堆菜里面挑挑拣拣半天也拿不定该用哪样,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禹自芳:“这些菜你没下毒了吧?”

    “除了那只鱼就没有了,我的毒药可是很贵的,怎么会随便乱用。你真的不烧鱼吗?放着挺可惜的,枉费我还为它浪费了一瓶好药。我说你可千万别顾忌简怀修啊,那小子吃毒药厉害着呢,这点毒肯定毒不死他。”

    的确毒不死,但是至于会不会把他内力再毒没了这可就保不准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宋远可不敢拿师兄的生命开玩笑,他取过一块五花肉,开始切肉。

    禹自芳寻了块布擦擦手,然后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宋远下厨。

    “怎么只有你和简师兄在,傅师兄和鱼师姐呢?还有我大师兄怎么不在?”

    “你那个鱼师姐本来是跟着徐远行出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跑回来了,她一进来拉着傅师阳就走了,我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再后来徐远行又跑来了,他和姓简的说了几句话也跑出去了,我猜十有八,九是去找那个鱼青瑶了,一群人跑来跑去,最后都跑光了,可不就剩下简怀修和我了嘛。”

    他顺手从案桌上端起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吃了起来,那东西有点像虾子,但是是黑色的,禹自芳拎起一只黑色的虾子扔进嘴里,那东西明显被油炸过,禹自芳咬起来“咯嘣咯嘣”的响。

    禹自芳吃得极其享受,他拿起一只递给宋远:“这是我刚刚炸的,你要不要来一只?”

    宋远看那虾是黑色的,以为是禹自芳炸焦了,坚定的摇摇头拒绝了,禹自芳见他不吃,把那只就顺便丢进了自己嘴巴里,“咯嘣咯嘣”嚼的香极了。

    宋远忍不住道:“这虾炸焦了你也能吃的这么香,你还真是不挑食。”

    “这是蝎子不是虾。”禹自芳拎起一只炸蝎子递到宋远面前,宋远一看,果然是蝎子。

    禹自芳给宋远展示完又把手里这只也丢进嘴里嚼起来,他看起来十分钟爱这道炸蝎子,嚼完这只又拿起一只津津有味的吃起来,等一整盘的炸蝎子下肚,他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碟子。

    他吃的甚是投入,要是换了旁人一定以为是那道炸蝎子美味极了,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宋远也算是对禹自芳有了一定的了解,那盘蝎子肯定跟刚刚那只鱼一样根本没进行处理就直接被丢进锅里炸了,说不准还更糟,禹自芳连杀都没杀活生生的就下了油锅。因为禹自芳这人一贯对食物没什么追究,这主要是因为他穷惯了(制毒制药什么的最烧钱了)。只要身上一没钱了他就吃这炸蝎子,而他活这么大,人生的一大半时间都是在没钱中度过的,所以他这一辈子吃的最多的食物就是炸蝎子,可能是日久生情,蝎子吃的久了,禹自芳觉得除了蝎子,吃什么都是一个味――没滋没味。

    禹自芳十分讨厌下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下厨,就是下厨他也只会做炸蝎子,所以通常他一下厨就是炸一大锅的蝎子,每次他都是尽量往多了炸,一炸就是几天的量,因为这样下一次厨就可以解决未来几天的麻烦。

    如今他做了简怀修的护卫,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宋远做的,宋远做的菜放在别人眼里那就是顶级美食了,但是禹自芳吃在嘴里也只是觉得比一般的饭菜味道好些,不过还是没有炸蝎子好吃,只是他在吃喝上一贯不讲究,能吃饱就是他的追求,现在有人动手给他做,不用他自己下厨在他看来这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今天他输给了简怀修,被逼无奈只好下厨做晚饭,他一出手不用猜就是一盘炸蝎子,结果一端出去,简怀修相当不屑一顾,非让他再整出一顿别的大餐来,这就有了先前宋远看到的那一幕。

    现在宋远一出手,丰盛晚餐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不一会,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端到了简怀修面前,三人一起吃过晚饭各自歇下,一夜无事。

    只是这一夜过后,有人就发现出了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之后(4)

    这个人就是齐思敬。

    第二天,齐思敬宿醉醒来,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想放声大叫,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生生憋住了。

    齐思敬宁愿他就在这秒去死也好过接受眼前的一切,因为他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切将会让他生不如死!

    此刻出现他眼前的是一个沉睡的美男,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美男不是别人,而是司马承儒!如果事情仅是如此,单凭一个沉睡的司马承儒,还不足以吓到齐思敬,顶多只是让他感到诧异而已,真正让他感到可怕的是:他面前的这个司马承儒是裸着的!不但如此!更恐怖是:这个裸着的司马承儒身上有着许多青青紫紫的看着就很不纯洁的痕迹!

    齐思敬缓缓将被子揭开,果然,自己也是光着的。

    完了!

    凌乱的床铺,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赤条条的自己,还有同样赤条条的司马承儒,以及司马承儒身上暧昧难言的淤痕……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对司马承儒下!手!了!

    还是用强的?!

    齐思敬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这一刻,他是多么希望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上。

    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外面阳光普照,春暖花开,还有几只天真无知的小鸟落在齐思敬的屋檐上愉快的哼着歌,屋外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而坐在屋里的齐思敬却是如坠冰窖,浑身都冒着冷气。

    他呆坐了一会终于采取了第一个行动――逃!

    他以极快的速度从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他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司马承儒,他也不管衣服穿没穿好只求能够蔽体就行了,然后他打开门,火烧屁股似的逃出房间,在这整个过程中他根本不敢看司马承儒哪怕一眼,因为他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齐思敬一口气跑出门,来到街上,看到满眼来来往往的人群才如梦初醒般的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他刚松一口气,就发现街上的人都被点穴似的停了下来,一个个盯着他猛瞧,齐思敬一阵心虚,他刚刚做了亏心事,此时难免怀疑是自己做的糊涂事被人知晓了所以众人才这般看他,他正忐忑间,就听到路边一个孩子大笑着说:“娘,你看那个人!衣服都穿错……”他话未说完就被他身边的一个少妇捂住了嘴。

    有了那个孩子的提示,齐思敬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这一看,果然是闹了笑话了,他刚刚一时情急,穿衣服时一个没注意就把外袍穿在里面,把孰衣给穿到了外面,不但如此,他还把衣服给穿反了,现在他的样子真正是可笑极了。

    齐思敬脸上一热,赶忙用袖子遮住脸,他不顾街上众人放肆地笑声,随便找了家酒楼就钻了进去,然后在酒楼里要了间二楼的雅间,在雅间里把衣服脱下来重新穿好,换好衣服,恢复体面的齐思敬这才冷静下来,心里也稍稍平静了一些。

    他内心一平静,头就开始痛起来。其实他昨天喝了一晚的酒,照理说今早起床就该是头疼欲裂了,但是他今天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浑身赤裸的司马承儒,大惊之下,心理上的巨大恐惧战胜了身体上的小小疼痛,因此他一直没感觉到头疼,现在脱离了危险的事发地点,心里一放松,身体上的痛苦立刻就显现出来了。

    齐思敬按着自己涨疼的脑袋,深深的体会到了酒是惹祸的根苗这句话,他高声唤来小二,吩咐小二送些醒酒的茶来。

    那小二得了吩咐并不立刻离开,而是问:“公子要不要再送些点心来?”

    被他这么一提醒,齐思敬发现自己还真是饿了,现在是巳时,正是吃午饭嫌早,吃早饭嫌晚的时间,倒是吃点心十分适合,于是,他便顺着小二的推荐点了一碟子松黄饼,一碟子枣糕和一碟子蟹肉包子。

    “我们店的梨花白可是一绝,公子要不要来一壶?”

    齐思敬一听“梨花白”头就有些晕,他按着脑袋哼哼道:“我刚点了醒酒茶,你就又劝我喝酒,这合适吗?有你们这么赚钱的吗?”

    那小二以前每次推荐完点心就要推荐酒水,这已经形成了习惯,这次没多加考虑就顺口向齐思敬推荐了“梨花白”,其实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现在连忙陪着笑脸道歉:“真是抱歉,是小的疏忽了。小的立刻就去给您送醒酒茶来。”

    齐思敬以前也在悦来客栈当过跑堂的,所以深知服务业的不易,因此他也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让小二赶紧去拿醒酒茶。

    现在正是酒楼人少的时候,小二很快就端来了醒酒茶,齐思敬喝完茶,人舒服了很多,正好这时他点的点心也都端上来了,这酒楼厨子的手艺明显不如宋远,自从宋远在简怀修严苛的味觉训练下,摇身一变,成了厨房的一把好手,齐思敬就一直跟在宋远那蹭吃蹭喝。

    只可惜宋远是住在司马承儒那,齐思敬想到自己以后得躲着司马承儒,想吃宋远做的菜可就难喽。

    想到司马承儒,难免就想起早上的一幕,一想起早上的一幕,齐思敬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从今天起就开始浪迹天涯,毕竟躲得远远的才是最安全的,他真是不敢想司马承儒醒来后会怎么对付自己,是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或是下个什么化骨穿肠就是死不了人的毒药?光这么想想,齐思敬就是一抖。

    对于昨晚的事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喝酒,琴儿走后,司马承儒一直在弄他那盆枸杞,而齐思敬因为心里难受就找了瓶酒出来喝酒,谁想这一喝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住的那个院子在齐思敬入住以前住的是一个酿酒的师傅,所以那院子里别的没有就是酒多,后来那酿酒师父虽然死了,可那些酒却没挪走,所以齐思敬这一喝就没有酒不够的时候,既然酒足够,齐思敬自然就没有理由停下来,所以他就一直喝啊一直喝,直到他醉的啥都不知道了也没放下手中的酒壶。所以一个晚上,他除了喝酒以外再想不起自己还做过其他什么了。

    他郁闷的往自己嘴里塞了只蟹肉包子,不管了,还是先离开云城出去避避风头吧,拿定主意,齐思敬不再想这些糟心事,开始一心一意的对付眼前的食物。

    这酒楼的雅间是一溜并排的小隔间,一般的,在一个雅间里面谈话只要声音不是很大,隔壁雅间里的人是听不见的,但是齐思敬是习武之人,听力比一般人要灵敏很多,再加上现在他隔壁的人谈论的声音着实不小,因此隔壁的谈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真的吗?要是真的,这男人也太没用了!”

    “绝对假不了,现在整条街没有谁是不知道的,真是可惜!你没看见当时那个情况,那个男人受的打击太大,就爬到屋顶上唱了一个晚上的歌呢!你猜猜他唱的都是啥?我打赌你就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他唱了啥!”

    “是啥?”

    说话这人淫荡的笑了几声才说:“xxx,xx,xxxx(都是艳曲)……”

    “啊!这,这也太有伤风化了!”

    “可不是吗?但是人家就是牛叉!硬是在房顶上唱了半夜的艳曲,把县太爷都给惊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之后(5)

    “什么?!这事县太爷都知道了?”

    “可不是吗?有好事的人去县衙击鼓告他扰民,然后县太爷就来了。”

    “那这事后来怎么处理了呢?”

    “本来嘛,这事就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知道是那个小子的哥哥还是师兄什么的一个人出来和县太爷赔了罪,这个哥哥还是师兄什么的那可不得了,他手就这么一指,那个唱歌的小子立马就消停了,站在屋顶上动都不动一下的!”

    “看样子这个哥哥是个习武之人啊,他这个手一指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吧?”

    “没错没错!就是点穴,啧啧真是厉害,点的人一动不动的。”

    “那他这个哥哥既然会点穴,先前怎么不出手呢?让那个倒霉蛋唱了半夜的艳曲,这不是丢人现眼嘛这不是?”

    “县太爷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可人家哥哥说了,自家兄弟跑了娘子心里太苦,要是不让他趁机抒发抒发心中的郁气,怕他会自杀,所以就没阻止,任由兄弟给自家丢脸去了。”

    “这个哥哥倒真是个好哥哥!”

    “嗯!县太爷也是这么说的,县太爷体谅他这个当哥哥的不容易,再说那个弟弟已经不再唱了,也就没再追究这事,县太爷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了,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可真是威风极了。”

    这两人一问一答聊的甚是尽兴。

    先前因为头疼齐思敬没注意去听,所以他听到的时候隔壁的对话已经进行了一小会了,但是凭着后面这点对话,齐思敬也大概明白了隔壁这两个人是在讨论什么,他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摇头,感叹着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竟然有人能无耻到大半夜不睡觉爬到屋顶上当众唱艳曲。唉!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就在齐思敬感叹的时候,隔壁响起了一声酒杯碰撞的声音,那两人一起喝下一杯酒,痛快的长叹一声,接着先前一直在问问题的那人又开口问:

    “那个跑了的娘子可有什么消息?”

    “人都跑了还能有什么消息,”回答那人忽然压低声音:“你可知道那位小娘子为什么跟人跑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回答那人声音极小,齐思敬竖起耳朵才听见他说:“我听说,是那个男人不能人道。”

    “真的?”

    “我也是听说来的,不过凡事有果必有因,这小娘子总不能无缘无故和人私奔吧?所以我想这事八成是真的。”

    问的那人唏嘘几声,感叹道:“难怪那男人要唱一晚上淫词艳曲呢,这可不是憋得太久了嘛。”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了那个小娘子长得国色天香,因为耐不住寂寞所以才跟人私奔了,就是前天夜里走的,晚上打更的吴老二亲眼看见前天夜里子时有个漂亮的小娘子跟着一个男人出城去了,吴老二说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两人一起叹息一回,不知道这声叹息是因为可伶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还是因为遗憾带那个漂亮的小娘子私奔的不是自己。

    齐思敬也是跟着叹息一回,他这一声叹息倒是实实在在的是为了那个倒霉的男人,好不容易娶了个漂亮媳妇自己偏偏不能人道,只能看不能碰,这还不如不娶呢,可伶他啥福都没享,现在又被媳妇戴了绿帽子,好不容易借酒浇愁,又被人抓到唱艳曲,真是太倒霉了,简直比自己还惨。

    虽然他会被司马承儒千刀万剐,但他好歹还上了司马承儒一回啊,虽然这期间他因为喝醉了啥感觉也没有,但从司马承儒身上的痕迹和事后现场的状况来看,齐思敬可以想象,昨晚的自己一定相当的神勇!这样想想,齐思敬忍不住自得起来。

    这时隔壁问话那人又开口了:“说到现在,你还没说这个倒霉蛋是谁呢?”

    回答那人道:“就是这条街顶头门口栽了株柳树的那家。”

    街头种柳树那家?齐思敬有点着急,他真是有点好奇这个倒霉鬼是谁,只是答话这人说话怎么都说不清楚,街头种柳树的有好几家呢,自己家门口就种着柳树。

    齐思敬开始细细回忆除了自家还有哪家是门口栽着柳树的。

    问话那人和齐思敬想到了一处,他问:“街头种柳树的有好几家呢,到底是哪一家啊?”

    答话那人赶紧道:“这人你刚刚还见过,就是刚刚在街上把孰衣当外衣穿的那个家伙啊!”

    齐思敬心下一凛,刚刚在街上把孰衣当外衣穿的那个家伙,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可是刚刚这两人说的那个倒霉蛋没有一丝和自己相符的,他都没成亲呢,哪来什么娘子,所以他一惊之后,又觉得可能是有人和自己一样,穿衣服穿的太急,把孰衣当外衣穿出来了。

    不想一直问话那人却是想到了什么,他叫道:“哦,是他啊!他不就是以前悦来客栈的伙计吗,叫什么来着,对了,齐思敬!他是叫齐思敬,听说是城外青云宗的弟子呢。”

    齐思敬!悦来客栈!青云宗!不会错了,这个齐思敬指的就是他了!

    齐思敬犹如被千万条闪电同时劈中,愣在当场,那个倒霉蛋除了叫齐思敬之外,齐思敬想不出他有哪点是和自己相同的,谁说他不能人道,他的某功能好着呢!谁说他的媳妇跟人私奔了,他压根就没有媳妇好吗?还有唱艳曲什么的,这是他会干出来的事吗?简直一派胡言!

    他气愤的走出雅间,一掌推开隔壁雅间的门。

    里面两人看到他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齐思敬!”

    “是我!”齐思敬一掌拍碎两人之间的一张桌子,忍着怒火叫道:“刚刚的事你们从哪听来的!”

    刚刚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跟亲眼看见似的,枉他还以为是真人真事,没想到居然是有人在故意中伤自己!

    那两人在齐思敬这一掌的震慑之下,抖若筛糠,根本答不出话来,齐思敬一脚踩在一人的椅子上,喝道:“刚刚一直答话的那个是哪个?”

    其中一人将手指向另一人,被指那人正是被齐思敬踩着椅子的这个。

    齐思敬一瞪眼,那人弱弱道:“我亲眼看见的。”

    齐思敬想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