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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饲养教主指南 作者:平千岁

    。”

    花似梦冷笑:“还想装蒜?你们魔教右护法彭九鳕三日前就透露,圣谕心经在你们的出岫山。”

    她说着,从腰间和包里翻出一个小信封,信封是对折的,她递给楼缎,楼缎打开,白底黑字,分明就是彭九鳕的手笔,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自己上头,与上次楼缎看见的信封一样,都印有彭九鳕特有的印章。

    阮思黎在魔教混久了,也知道魔教中掌握中权的人都有一个印章,在特制密函上都会印有自己的印章,楼缎有,左右护法有,四大长老也有,就连自己这个半路来的圣子,也有一个。

    印章上面刻着名字,下方是魔教的标志,并且有暗记,一般人无法仿制。

    阮思黎看着楼缎手里的那封信函,心“砰砰”得跳快了。

    他也想起了之前那个不靠谱的盛明王说的话:是彭九鳕告诉他,帝姬在魔教手中……现在他又告诉花似梦和各大门派,圣谕心经在自己手中。

    他的心思,无异于想要挑起魔教与各大门派纷争,先是朝廷与那些道貌岸然的假白道,然后是苗疆势力……

    真是细思恐极!假如真的是彭九鳕的话……

    阮思黎看着那个印章上的暗记,咽了咽口水:“若是右护法给你的信函,又不是魔教中的信函,为什么要盖魔教的印章?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让你以为这信是右护法手笔。”

    花似梦冷笑:“你的意思是,有人拿我当剑使?”

    阮思黎缩缩脖子:“我也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因为我认识的右护法,不是这样的人。”

    花似梦瞥了一眼阮思黎,将信函收好,继而笑道:“难道彭九鳕亲手交给我的信,我也会看错吗?”

    阮思黎一听这句话,一下子慌了神,有点无助地回头去看楼缎。

    楼缎安抚地摸了摸阮思黎的脑袋,柔声劝慰道:“现在事情没有查明,我们也没有见到九鳕,不要妄下定论。”

    阮思黎连忙点头:“当初你让左右护法守着出岫山,为什么黄容鹿来了?”

    楼缎道:“黄容鹿道,当日盛明王找到了天沐帝姬,苍云铁骑就立即撤出了出岫山,剩下的那些武林正道自知成不了气候,很快就作鸟兽散了,之前我们住的那家客栈是魔教的一个据点,我们入住之后很快就就通知了出岫山,黄容鹿便来接应我们,彭九鳕还留在山上处理残余的事物。”

    花似梦也在一旁听着楼缎叙述,待楼缎叙述完了,她冷冷一笑:“楼教主,我若是你,此时决计是迅速赶回出岫山,彭九鳕既然有疑,那么他支开你们的左护法,独守出岫山,你不担心吗?”

    楼缎神色如常,只是淡淡说道:“若不是花教主此时在这里阻拦,我们怕是早就回到了出岫山。”

    “我的要求很简单,”花似梦道,“我只要圣谕心经。”

    “我早就说了,圣谕心经不在我这里,”楼缎蹙眉,“若是花教主还是无理,就不要怪本座无情。”

    花似梦神色不动,只是笑道,“好,既然你说没有,我就当你没有。”

    阮思黎点头:“哎哟,这就对了……”

    他还没说完,花似梦的蛇突然勃然而起,一口咬在阮思黎的手臂上。

    楼缎眼疾手快,伸手就点住阮思黎手臂上的几处穴道。

    “没用的,”花似梦娇笑道,“他中的不是毒,而是――蛊。”

    作者有话要说:阮思黎:卧槽,我刚摔断腿,你就让我中蛊!

    作者:大概是国庆长假要过完了我心情郁躁吧,放心,这个蛊有特殊的发作方式

    阮思黎:是什么,会打通我的任督二脉吗

    作者:呵呵,会让你发/情

    阮思黎:……

    ☆、第三十八章

    楼缎一听,面色顿沉:“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是什么蛊?”

    花似梦娇笑道:“楼教主放心,这个蛊,叫做心花蛊,且不说利害,若是没有人催动,很少发作的。”

    楼缎眼一眯,杀气翻涌:“那又如何,我不喜欢别人在黎儿身上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况且花教主善变,你说的话,本座怎么可能能信?”

    花似梦耸耸肩,“不信就算咯。”

    她说着,抬起手摇了摇手腕上戴着的银镯,银镯上拴着小铃铛,花似梦一摇手,小铃铛就跟着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阮思黎听见这铃声,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一片,五脏六腑突然揪成一团,一股血气从内脏中往上涌,忍不住张口“哇啦”一声,喷薄出一口鲜血。

    楼缎见阮思黎吐血,连忙揽住阮思黎,见他面色难看,不由得心急起来,将他抱在怀里。

    阮思黎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胸中郁结难当,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眼前一黑,半昏半醒。

    “圣谕心经当真不在我这里!” 楼缎怒视着花似梦,“花教主何必多此一举?”

    花似梦娇笑:“在或者是不在,自然是楼教主说了算。”

    楼缎一抬手,墨剑已架在花似梦的脖子上。

    “你想威胁我?”花似梦临危不惧,美眸直直注视着楼缎。

    “你与我本来都一样的,”花似梦又笑道,“你看看,你为了救你的圣子能与我这区区女子刀剑相胁,我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下蛊又有什么错呢?”

    楼缎眼一眯,杀气必露:“你伤了他,我决计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能杀了我,”花似梦淡淡道,“但是我也有千万种在我死之前就弄死你的圣子的法子。”

    楼缎怀中的阮思黎呻/吟一声,楼缎收回剑,冷冷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见楼缎有松动意向,花似梦笑颜逐开,“我要圣谕心经――我知道它并不在你那儿,但是我希望楼教主将它寻来交给我。”

    楼缎何时听过别人用这样嚣张的语气与他说话,若不是为了阮思黎,楼缎早就要拔剑一刀杀了这花似梦了。

    花似梦又道:“你可千万别逼我变卦,心花蛊催动三次,可是要出人命的,就算是我苗疆最好的巫医来,也毫无作用,阮圣子模样生得这般周正,怕是楼教主也舍不得他去死吧?提醒楼教主一声,心花蛊已经催动了一次,还有两次……”

    楼缎低头摸了摸阮思黎的脸颊,目光缱绻。

    其实方才楼缎与花似梦的话,阮思黎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花似梦那个蛊实在是厉害,他吐出那口血之后,浑身软绵绵的,身上像是点了火,浑身上下热得厉害,若不是楼缎抱着他……

    他发觉自己还被楼缎揽在怀中,不由得不安分地扭了扭,而且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一靠近楼缎,自己身上的火热好像就能够得到纡解 ,楼缎还在与花似梦对峙,见阮思黎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以为阮思黎哪里不舒服,连忙拍了拍阮思黎的脸,柔声问道:“黎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回答他的不是半昏半清楚的阮思黎,而是始作俑者花似梦。

    花似梦掩嘴吃吃地笑起来:“噢,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楼教主了,这个蛊,会让人迷失心智,现在阮圣子脑海之中,怕是一番天人交战吧,若是心智不坚定的人中了这个蛊,多半是要发疯的。”

    花似梦年纪不大,心肠却狠毒,这个心花蛊,也是她身上杀伤性最小的一个蛊,楼缎早就听说过她的恶名,此时阮思黎已经中了蛊,他别无选择。

    “好,”楼缎出声道,“我答应你,你先停手。”

    花似梦闻言,笑了笑,伸手从附近树上摘下一片树下,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声音称不上是非常悦耳,但是躁动的阮思黎渐渐平静下来,他这么一折腾,人也筋疲力尽了,只觉得全身热潮慢慢褪了下去,觉得精神恍惚,脑袋涨得厉害,靠在楼缎胸前,眼睛紧闭,也不再在楼缎身上乱蹭了。

    楼缎见阮思黎终于安分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阮思黎的脑袋。

    花似梦又说:“我相信楼教主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会做到,那么十天之后,我在江南等你。”

    楼缎颔首。

    花似梦继续说道:“也希望楼教主能够认真找寻,我也不隐瞒了,圣子身上的蛊是子蛊,楼教主肯定也知道,母蛊一死,子蛊也不会好好活着的道理,所以――”

    她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一双媚眼笑意盈盈看着楼缎。

    楼缎蹙眉:“若是出岫山没有你要的东西,那也就不要怪我了。”

    花似梦道:“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任性的人?”

    楼缎看都懒得去看她,抱着阮思黎朝着出岫山方向赶去。

    越是离得远,楼缎的步伐就越是加快了,阮思黎被他抱在怀中,只觉得耳畔全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原本就不舒服,这下被震得脸色都白了。

    楼缎低声道:“你且忍一忍,有人在跟踪我们。”

    阮思黎点点头。

    他虽然身体不好了,但是冷风这么一吹,脑袋倒是清醒了几分。

    有人跟踪,谁这么大胆敢跟踪楼缎……?

    但他还来不及细想,楼缎就停了下来。

    前方树林之中,慢慢走出一个锦衣公子,他手拿玉骨折扇,一派风流的模样,只是他那身珠灰色的衣裳只是凌乱不堪,上头还有血迹,就连他脸上,也有几道血迹,只是他这一副轻松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来曾经与人交手过。

    这幅风骚的样子就是司徒无后么,他现在在这里,可见他与黄容鹿已经分出了胜负,而且附近也不见黄容鹿,阮思黎的心突得跳了一下,黄容鹿该不会是……

    阮思黎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只好自我安慰道,司徒无后这人印象狡诈,轻功阮思黎也是见过的,也在楼缎之上,肯定是用了什么小伎俩逃跑过来的。

    但是就这样被他追了上来,实在是……若不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花似梦……

    但是,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瞪谁谁怀孕(并不)。

    刚才还被他们丢在身后的花似梦,突然就窜了出来。

    “没礼貌!”花似梦愤怒评价楼缎道,“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话都没说完呢!”

    “原来是花教主,素闻花教主容貌出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司徒无后这个爱勾搭人的自来熟一见花似梦,就立马就心思活络了,心下就有了勾搭拉拢花似梦的心思,可惜他虽然生得确实光彩照人,但是花似梦就是不吃这一套。

    “你是谁?”花似梦瞥了一眼司徒无后,露出了嫌恶的眼神,“你脸上还有血迹没擦干净,恶心死了。”

    “噗。”阮思黎没忍住,笑了出来。

    但是司徒无后并没有想象之中受挫的样子,反而转头看着偷笑的阮思黎,笑眯眯道:“噢,小黎吃醋了吗?”

    阮思黎:“……喂喂,你的自我感觉不要太好了好吗?”

    司徒无后摇着扇子,笑而不语。

    “黄容鹿呢?”楼缎突然问道,自然直一句也问到了阮思黎心里去了,于是阮思黎也转头看着司徒无后:“对啊,黄容鹿呢?”

    “哼,”司徒无后勾唇笑了笑,“我既然能站在这里,自然是战胜了他,我早就说过,他武功虽然厉害,但是不懂变通,头脑不灵活的人,与一个头脑明晰的人,胜负自见分晓――”

    见阮思黎神色不对,司徒无后又说道:“你放心好了,他没死,只是受了重伤,应当是赶回出岫山疗养去了。”

    这么一说,阮思黎反而更加担心了。

    但见楼缎也蹙着眉头,阮思黎也不想表露出自己的忧虑。

    花似梦不认识黄容鹿,自然也就没有这么多心思,她瞥了一眼阮思黎,道:“我之前还没说完呢,你身上的蛊,有不只有心花蛊一个蛊哦。”

    她话一说完,面前三人都瞪着她。

    花似梦饶是作风再奔放,被三个大老爷们死死盯着也感到心里毛毛的。

    “你们想干嘛?”花似梦吞了吞吞口水,戒备地后退两步,缠在她胳膊上的那两只小蛇感受到了主人不安的气息,嘶嘶乱叫着吐着红信子,看起来十分凶暴。

    “你给他下了蛊?”司徒无后蹙眉。

    “你妹,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竟然还有一个蛊!”阮思黎两眼喷火。

    “什么蛊?”楼缎淡淡地问道,但是紧握的双手看起来很不淡定,“若是发作了会如何?”

    花似梦耸耸肩:“蛊是千丝蛊,至于发作起来的样子嘛……我也不知道。”

    “你自己的下的蛊你自己不知道发作起来什么样子吗!”阮思黎非常愤怒。

    花似梦笑了笑:“若我知道,那这个蛊对于我来说就没什么乐趣了,千丝蛊的乐趣在于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作,而且没一次发作起来特点都不同,不过你瞧,刚才你就发作了一次,也没什么性命大碍是不是,刚才你是否觉得全身燥热浑身无力?但是你看,现在你已经生龙活虎了,这就是千丝蛊发作了,它不像心花蛊需要人催动,它是主动的。”

    “谁要听你在这里百科什么蛊啊!”阮思黎觉得自己简直悲催到了极点,自己简直就是本世纪最苦逼穿越人士。

    阮思黎又摸摸自己的脸,热度已经褪了下去了,之前大脑昏涨涨的感觉也没有了。

    “竟然是真的……”阮思黎小声嘀咕。

    “但是,”花似梦道,“并不是每一次发作都像刚才那样捱过去就是了,有时候千丝蛊发作,可能会致命。”

    阮思黎:“……”

    楼缎:“……”

    司徒无后:“……所以说你为什么要给小黎下蛊,而且听你这么一说你还下了两个蛊?”

    花似梦扬头笑道:“第一个自然是为了牵制楼教主,第二个是纯粹出于我的兴趣爱好,你要知道,我来到了江南炼制出了千丝蛊这么有趣的东西,可就没有药人试蛊,小雀儿也不许我用普通人施药,我还正想这么有趣的东西不试一试效果多可惜呀,正好碰见了你们,用在你们圣子身上。”

    “你竟然拿我当试验品!”阮思黎悲愤大叫,“别拦着我我要跟她拼了!花似梦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花似梦露出一个非常委屈的表情:“怪我咯。”

    “就怪你!”阮思黎无比愤怒。

    “好了,”楼缎制止他们,语气冰冷,难掩眼中愤怒:“既然已经下了一个蛊,还请花教主解除这个千丝蛊。”

    “我追上你们,就是为了这个,”花似梦耸肩,“千丝蛊的解药还没有――”

    “你――!”楼缎只觉得愤怒无比,抽出墨剑就要攻击,但一想若是花似梦死了,阮思黎身上的两个蛊都没救了,于是只好放下墨剑。

    他一生桀骜不驯,何时这样隐忍过。

    阮思黎见他这样,心中也不免觉得心疼,与楼缎更加亲近了几分。

    花似梦扬眉:“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不听别人的话?千丝蛊是我最近炼制出来的,当然还没有解药,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有这个。”

    花似梦说着掏出一个小瓷递给阮思黎,“它能够控制千丝蛊发作的频率,而且不会让千丝蛊变得致命。”

    阮思黎接过那个小瓶。

    花似梦嘟嘟嘴,满脸不甘:“这不是我想要给你们的哦,你们应当谢谢小雀儿。”

    阮思黎小声问楼缎道:“小雀儿是谁?”

    楼缎想了想道:“或许是四大世家中的出云山庄六少爷宋云雀。”

    “四大世家?”

    “四大世家瓜分了武林白道势力,那些攻上出岫山的不过是些可笑的小角色,四大世家虽说是白道,但是又与黑道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所以多年以前黑白两道都能相安无事。”

    阮思黎不解了:“对不起我没听懂,不过四大世家跟出岫山魔教,哪个更厉害。”

    本来以楼缎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是魔教,但是这一回,楼缎却皱了眉头。

    司徒无后笑着拍了拍阮思黎的脑袋:“你是傻的吗,四大世家有四个,魔教只有一个啊,四比一,怎么比?若论单比,魔教绝对不输于任何一个世家。”

    阮思黎鄙夷地看了一眼司徒无后:“没想到你这种叛徒还蛮有集体荣誉感的嘛。”

    ☆、第三十九章

    阮思黎鄙夷地看了一眼司徒无后:“没想到你这种叛徒还蛮有集体荣誉感的嘛。”

    司徒无后摇着扇子,眸光闪动,嘴上带着微微笑意,没有说话。

    “若是牵扯到四大世家,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相比司徒无后的轻松,楼缎倒是显得有些忧虑。

    花似梦娇笑道:“既然楼教主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就请好好找出圣谕心经交给我们。”

    楼缎却不理会花似梦,斟酌片刻一挑眉,忽然说道:“我要见你们家少爷。”

    花似梦一愣,装傻道:“什么少爷?”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楼缎的神色显得有些许的不耐烦,“就是你方才说的那‘小雀儿’,出云山庄六少爷宋云雀。”

    没想到花似梦一扬下巴,无比高傲地说道:“他不会见你的。”

    她的语气非常拽,阮思黎看她这个样子真想糊她一脸,但是人命关天,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人家手里呢,阮思黎咬牙切齿,万事一个字:忍。

    楼缎却没有阮思黎这么激动,他神色淡淡,挑眉道:“哦,是吗?他不见我,我去见他好了。”

    花似梦一下子炸毛了:“你不准见他!”

    司徒无后折扇一合,扇柄轻轻敲着手心,笑眯眯地问道:“哦,花教主不让我们去见六少爷,这是为什么?六少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听说六少爷容貌艳绝天下,女子都比不上,我也想要一睹风采。”

    他这么一说,彻彻底底惹怒了花似梦。

    “闭嘴!”花似梦大喝道,“不许把他与女子做比较!”

    司徒无后但笑不语。

    话一出,花似梦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若是你们寻得到他,见得到他,那就尽管去见好了,”花似梦冷笑一声,继而又望向楼缎,冷声道:“楼教主,请你记得我们的约定,不然期限一过,你大概是见不到你的这位圣子了。”

    她话说完,不再逗留,掏出一根横笛一吹,霎时林间突然飞出大片蓝色紫色蝴蝶将她团团围住,她就在这一大片蝴蝶之中施展轻功消失了。

    空中只余下些许模糊的响铃声。

    楼缎蹙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司徒无后问他:“你真的决意要去寻找宋六少爷?”

    楼缎看他一眼,冷然道:“是又如何?”

    “你这么生气干嘛,现在我们的目标一致,不如暂时放下恩怨携手合作。”司徒无后耸肩,“不过你要是心胸狭隘,这种关头还想着杀了我,那你这样不顾大局的人当真是做不了这个出岫山教主了。”

    楼缎完全不理会司徒无后的激将法,反而冷冷瞥了他一眼,道:“跟你合作?你有什么资本?”

    阮思黎也附和道:“对,要是说武功,我们教主反而更胜一筹吧。”

    司徒无后看了看阮思黎,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恩,小圣子,楼缎的武功确实胜过我,这一点我承认,但是你想想,他的人脉有我的广吗?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他还带了你这么个……”

    话到此,司徒无后便没再说下去,反而撑开折扇,捂住嘴唇溢出的笑容。

    阮思黎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想说他成了楼缎的拖油瓶。

    他很想反驳,但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反驳,或许司徒无后说的对,自己什么也不会,好像真的是楼缎的拖油瓶……

    楼缎见阮思黎沉默了,便伸手摸了摸阮思黎的头,柔声道:“你别听他瞎说。”

    阮思黎点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恩。”

    楼缎看了看司徒无后,有些不悦道:“司徒,管好你的嘴。”

    司徒无后神色暧昧地笑了笑。

    “好了,你说要和我们合作,怎么个合作法?”阮思黎打起一点儿精神问道:“我们要去找宋六少爷,你要去干嘛?”

    司徒无后道:“不如先问问你们为何要寻宋六少爷。”

    楼缎道:“花似梦背后的人很明显是宋六少爷,她断然不会轻易交出解蛊的解药,但是宋六少爷可以。”

    司徒无后笑起来:“啊呀,这样呀,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回出岫山寻找出圣谕心经吗?”

    楼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司徒无后没说话,倒是阮思黎惊奇道:“难道不是回出岫山的路上?”

    楼缎摇头,望向司徒无后:“这就要问问你了。”

    司徒无后笑道:“哈哈,你们先前确实是在前往魔教的路上,但是中途你被我掳走了,我带着你朝着相反方向走了,现在这里,大概已经到了烟都了,这附近都是树林没有什么人烟,更不要说是想要寻找马匹这类可以代步的工具,若是按我们这样的脚程要回魔教,不眠不休大概是要六七天路程。”

    阮思黎一听,心中的怒火“蹭蹭”就上来了。

    “你这个混蛋!”他怒不可遏。

    怒火不知道牵动了他身体里的哪一只蛊,他大吼之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楼缎连忙拿出花似梦给的那个小瓶子,让阮思黎将瓶中药丸咽了下去,又轻轻拍着阮思黎的背部,让他好好缓上这么一口气。

    “小圣子不要激动,”司徒无后依旧是笑眯眯的,只是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黯然,他道:“我本来就是要带你去烟都的,所以这里离烟都很近,出云山庄就在烟都。”

    “你原本就是想要去出云山庄的。”楼缎下了定论。

    司徒无后笑起来:“是的。”

    司徒无后为什么要去出云山庄,楼缎与阮思黎都没有再问,这一路大概是山道,路途艰涩难行,但是花似梦给的药物似乎真的有些作用,一路上阮思黎都没有再发作。

    第二日临近傍晚时分,他们终于看到了远处山脚下,有一小片整齐的农田,农田旁边还有两三户人家,稀稀落落,虽少,但聊胜于无。

    “我们到了烟都郊外了。”司徒无后说道。

    行了两日,三人多少都有些狼狈,如今忽然柳暗花明,见到了人烟,司徒无后的语气不由得听起来有些轻快,但是这附近全是农家,哪来的客栈,三人临时又决定,投宿那两户人家。

    “若是出来个凶神恶煞的赶我们走怎么办?”阮思黎忧心忡忡。

    “你想的真多,”司徒无后笑道,“许些银钱就是了。”

    “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阮思黎反唇相讥,“用点钱就能收买了?”

    “我用钱可不能收买,”司徒无后笑得眉眼弯弯,“还得用……”他说到这儿,看了一眼阮思黎,故意停顿了一下“美色。”

    话刚落音,腹部就遭一击,正是有人拿着剑鞘狠狠戳了他的腹部,司徒无后吃痛地抬头,正好看到楼缎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剑鞘,大步向前走去。

    “你……哼!”司徒无后转头决定不去理这对狗男男。

    阮思黎心中拍手叫好,连忙跟上楼缎的步伐。

    他们看到的,准确来说,只有三户人家,外边布局都差不多,门口开垦了一小片菜地,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三户人家都是大门紧闭。

    阮思黎走近第一家,门上贴着一张大黄纸,上头歪歪扭扭写着:屋主有丧,暂不售瓜果。

    阮思黎明白了,这一个人家不是住在这里,是在这里种了瓜果,然后在这儿贩卖。

    阮思黎又去看第二家,上头也贴着一张纸,纸上的自己可谓龙飞凤舞,阮思黎仔仔细细看了好久,才看清楚上头写的是:凉水两文,爱喝不喝。

    门口果然有一口井。

    阮思黎:“……”

    三人只好将最后的希望投望在第三家。

    阮思黎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无人应声。

    阮思黎只好又敲了敲。

    “谁啊。” 从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一听借宿有望,对方还是个女子,司徒无后这个骚包立马凑了上去,腆着脸皮说道:“姑娘好,我们只是路过前往烟都,想要借此歇歇脚。”

    里头的姑娘没应声,不一会儿,门就开了一条小缝,似乎是有人透过这条小小的缝隙观察着他们。

    一会儿,门就完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妙龄少女,年纪很轻,满脸憔悴,衣衫与发髻都有些凌乱,眼神有点儿彷徨,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噢,进来吧。”那姑娘随手指了指屋子里的桌椅,也没有倒茶,开门之后反而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继而又仔仔细细地栓好了门。

    做完这一切,她又有点精神恍惚地坐了下来。

    屋子很小,没有三把椅子,仅仅只有一把,那姑娘自己坐了。

    三人望着她精神恍惚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这样心神不定,莫非是躲着什么人?

    他们在里面自己寻了点水喝了,司徒无后见她神色不对,出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你。”

    呸,听帮助人家是假,听八卦是真。

    没想到那姑娘转头,看到司徒无后背着的刀,露出一抹惊喜的神色:“你是武林中人?”

    司徒无后点头:“是的。”

    “求求你!”那姑娘飞扑在司徒无后脚下,“有人要杀我!”

    司徒无后故意露出惊奇的神色:“杀你?为什么?谁要杀你?”

    那姑娘都快哭出来了,她道:“我叫宋温萏,是出云山庄的四小姐!”

    司徒无后惊奇道:“你是出云山庄的四小姐?”

    宋温萏匍匐在地,连连点头,满脸涕泪,模样都有些疯癫:“是是是,我是!救救我!你们救救我!”

    楼缎蹙眉:“要杀你的那人是谁?”

    宋温萏尖叫道:“花似梦!那个女人叫花似梦!”

    这名字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司徒无后与楼缎对视一眼,笑了笑。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  第四十章

    四人慢慢行进在前往出云山庄的路上。

    已经接近大道,道路平坦许多,两旁也有了人工种植树木的痕迹。

    谁也不会想到,楼缎三人想要去找出云山庄,就碰见了出云山庄的四小姐。

    只是这个四小姐不知道该说是被花似梦吓坏了还是怎么的,自从跟了他们走上路,一路上一直都不说一句话,只有在他们提及花似梦的时候他才会流露出一点儿惊慌失措的表情。

    “宋姑娘,”司徒无后终于忍不住了,他转过头看向宋温萏,表情十分严肃道,“你想让我们帮你,但是你不告诉我们花似梦为何追杀你,我们怎么帮?”

    宋温萏早已经从在茅屋里那个惊慌失措的崩溃女孩中恢复出来了,她看了看司徒无后,抿了抿嘴唇。

    司徒无后知她犹豫了,又故意这样说:“我们都知花似梦是苗疆第一蛊女,莫名其妙惹上了她,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如果宋姑娘不肯明说,那我们……。”

    宋温萏几乎咬碎银牙,恶狠狠道:“花似梦是宋云雀的人,但是时常自作主张,她觉得我对不起宋云雀,自作主张地要来杀我……”

    按照道理来说,宋云雀是她的弟弟,但是她现在怎么连名带姓这样称呼。

    一看就知道,这是家庭不和睦了,所以她和宋云雀很容易就会有了什么矛盾,依照花似梦这种变/态性格当然是容不下宋温萏的,一路追杀至此,也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宋温萏之前在茅屋一副被吓坏了模样,但是现在他们同行走了几天,阮思黎分明就看出来了:如果不是遭难,身材娇小柔弱的宋温萏,分明就是一朵赤果果的绿茶【哔――】。

    不过暂时将这朵绿茶女子抛在脑后,阮思黎是这样脑补的:既然宋云雀宋温萏他们家是什么豪门世家,那么根据电视剧套路,这种豪门世家无非就是争家产家业什么的,概括来说就是宅斗。

    “你想要我们怎么帮你,又会给我们什么回报?”楼缎突然出声。

    宋温萏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遇见这么一个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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