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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风续 作者:堂桂花

    反倒叹了口气,很是同情,“这样好的两个孩子居然也狠得下心离开,真是造孽哦!”

    江陵暗自咋舌,不过是走开一会儿,很快就会回来的啦。是不是?他冲小阿昙挤挤眼,小阿昙莫名其妙看著他,忽地咯咯笑了起来。不小心鼻子上绽开一个大泡泡,看得江陵背上的哥哥阿泰也咧嘴傻笑。

    江陵忽地觉得,有这两个儿子真挺幸福的。为了他们,就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更何况是搞定大叔呢?

    作家的话:

    小江决心要排除万难,搞定大叔,先从哪里下手呢?

    桂花:不如先来投票吧,有票票,有礼物,有留言,从哪里下手都可以……(乃们懂的)

    ☆、(13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5

    春雨沙沙。

    如牛毛一般细密的雨丝缠住了过往的每一个人,象是顽皮的小孩,兴许是给人们的出行平添了些许烦恼,但更多的却是带给人们无尽的希望。

    否则,那些正在田间地头辛苦忙碌的农人们不会戴著会心的微笑。春雨贵如雨,抓紧时间播种的他们无比感激这样一场知时节的好雨。

    当然,总也有个别异类会抱怨这样的雨水,因为他的工作不需要雨水,需要阳光,阳光!

    随著一阵婴孩的啼哭,一个年青人健步从後院赶到屋中,“别哭别哭,爹来了来了!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麽又尿了?”

    江陵把小儿子唯一一条干净的小裤子扒拉下来,皱眉问他,“你说说看,现在怎麽办?”

    阿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在半空中绞著两只光溜溜的小腿,瘪著小嘴,可怜巴巴的瞅著自家老爹求原谅。

    他们在七老山下的靠山村里已经落户有一个多月了,生活基本走上了正轨。

    原先只有一张八仙桌两条破木凳的堂屋里,不仅桌子修好了,连破凳子也给修补稳妥了,又找左邻右舍要了两条人家不要的长凳,弄得一样高低,收拾得整整齐齐。

    中堂上还挂上了一张颇有气势的山水图和一副对联,“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些,江陵可以很自豪的说,全是他的功劳。

    堂屋连向两边的屋子都加装了新的蓝布门帘,是村中巧手的李奶奶织了送来的。左边一间稍有些破旧的房屋还没有修整完全,现在做了库房。

    江陵奔进的是右边的房间,房间当中除了两口衣箱,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张大床。那床虽是旧的,但已经换上了全新的铺盖和帐幔。乡下蚊虫多,是以一家四口,都不得不挤在这一张床上休息。

    而如果有不自觉的小家夥尿了床,那就得全家跟著一起遭罪了。更何况是这样阴雨绵绵的天气,就是想抱出去晒晒太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陵无可奈何的看了一脸无辜的儿子一眼,认命的寻了一条自己的裤子给他把光溜溜的小屁股包起来遮羞。然後把他连同老大一起从床上拎了起来,分别抱起放在床头的两只小筐里。

    阿泰还没睡醒,在那儿不满的哼哼著,江陵也顾不得了,随便拍哄了两下,把尿湿的床单卷成一团挟著,一手拎著一只筐子,到後院接著去洗衣裳。

    因为下雨,他只能呆在屋檐底下,把两个孩子放在敞开的後门处,既可以方便照看,又不至於让雨水溅到他们身上。

    他真搞不懂,一个孩子一天怎麽能产生这麽大的破坏力?好象他每天除了洗衣裳,就是跟在他们身後收拾永远也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不是阿泰调皮打了阿昙,就是阿昙调皮招惹了阿泰,再不然就是两个孩子各自或是协同破坏了家里的用具,需要他不断的去维护修缮。

    这还是两个孩子才半岁多,不会走路,听村里的老人们说,三岁四岁那才叫狗也嫌呢!可江陵现在就开始嫌弃这两个小坏蛋了。

    “咿哦!”睡醒的小阿昙无事可干,研究著自己的新裤子,可是怎麽也摸不到头,他著急了,冲江陵伸出小手,要他来指导指导。

    “别叫我,叫我也不理你!”江陵扭头瞪了小儿子一眼,埋头洗著衣裳,唠唠叨叨的抱怨,“你看看你,我早上才把床单烘干的,你中午又尿湿了。你也不小了,都教你多少回了,尿尿之前要叫几声,你前儿不学得挺好的麽?怎麽今天就忘了?你是嫌你老子没事干吗?这成天洗衣裳洗得不累啊?就算洗衣裳不累,我还得背著你俩去山上砍柴呢!这下雨天,柴是那麽好砍的麽?”

    念及此,江陵心头更加窝火了。他是多麽怀念在侯府的日子啊,家里的炭象是用不尽似的,丢炉子里就著。

    哪象现在?想要生火,就得自己动手去山上砍柴。砍回来还不是马上能用,得劈成一小段一小段合适的大小,晾干了才行。

    江陵深切觉得,以後回了府,一定要给柴房的人长点工钱,太不容易了。洗衣挑水的也得加,都辛苦!

    他一肚子怨气,自然没有留意到小儿子越来越大的哼唧声。忽地只听哇地一声啼哭,是阿昙研究著那新裤子过於投入,整个脑袋钻进了裤腿里,出不来了。

    小家夥一著急,折腾得更加厉害,这下就把整个筐都给拱翻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旁边的阿泰本来就没睡好,给弟弟这麽一惊,陡然也给吓醒了,兄弟同心,放声嚎叫,听得江陵心头毛焦火辣,手上一重,嗤啦一声,把小阿昙的裤子给撕了。

    这两个孩子出门的时候就身上那一套衣裳,到了靠山村,全亏了乡亲们的接济。但乡亲们再好,送来的不过是自家孩子穿过的旧衣裳,有许多都是一家几个孩子轮流穿了十几年的,象这样小衣裳不知给浆洗了多少次,料子早就稀薄了,稍一用力就破了,尤其是在江陵这样的武夫手中,怎麽经得起他的大力?

    “别哭啦!小祖宗们,都别哭啦!”江陵抱起这个,又得去哄那个,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一个打两巴掌,让他们老实下来。

    “这是怎麽了?”勒满带著一身的泥水才进屋,就见两儿子哭得惊天动地。

    见爹亲回来了,四只小手同时伸向他,表示自己的委屈。勒满一个都没抱,先打水擦干净了手脚,才过来坐下,一手一个揽在怀里。

    忙了一早上,勒满也累坏了。随著两个孩子渐大,要一起抱的话,他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趁著春耕,他在山间也寻了两块荒地,种上药材和自家要吃的一些瓜果蔬菜,忙得不得了。

    江陵除了犁田的时候能帮点忙,後面就帮不上什麽忙了,他於农活一窍不通,只得留下照顾两个孩子。

    好不容易摆脱了两个小魔星,江陵给勒满倒了碗水,开始告状。从一早上两个小家夥争东西摔了一个碗开始,到方才的最新成就,事无巨细,一一汇报。

    可是告到最後,两个被揭发恶形恶状的孩子没怎麽样,他自己先郁闷了,“你说我这成天唠唠叨叨的,是不是跟老太太一个样了?”

    勒满呵呵笑了,“哪有?都是被这两个小坏蛋累的,你跟我说说,心里也痛快点。”

    江陵听得心头一暖,几乎感动得自己都要扑进大叔怀里痛哭一场了,能找到一个这麽理解自己的人多不容易啊。

    哄好了两个孩子,把他们放一边玩去。勒满缓过劲来,帮江陵洗衣裳。江陵不好意思的告诉他,“我又把衣裳洗破了。”

    “没事,补补就行了。”勒满宽容的笑笑,“咱们一会儿生个火盆起来吧,把这些衣裳床单烤一烤,晚上就能用了。”

    得他一劝解,江陵心情也好了许多,心想无非是辛苦点再去砍砍柴,心底那些气也消了大半,去拿火盆过来生火了。

    勒满在堂屋牵起绳子,边晾衣裳边说起一事,“今早我去地里干活,碰到李大哥去京城办事,便托他给白勇带了个口信,让家里人放心。”

    啊,江陵明白了。大叔这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和侯府有什麽牵连,就只找侯府的下人传话,村里人也不会怀疑什麽了。

    虽然不可能得到家里什麽实质性的帮助,但能通知家里,总是让江陵心里也舒服些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个隐隐的期盼,要是家里人能来看看他,顺便带点生活用品来啥点,大叔应该不会太反对吧?

    江陵真的一点都不贪心,他也不要银钱,就能带点鸡蛋,割块猪肉什麽的也好啊。呜呜,在这乡下,他都多少天没开过荦了。

    他不知道,尉迟一家也正为此事争得不可开交。

    作家的话:

    小阿昙提著裤子喊:新的一周开始鸟,求票票啊求礼物!

    小阿泰在一旁翻白眼:你个尿床的家夥也好意思出来献丑?还是我来吧!大家看在我好乖的份上,多给点票票、礼物啊!

    小阿昙怒了,冲过去揭发:其实他昨天也尿了床的……

    ☆、(16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6

    永安侯府。

    自从几位大少爷小少爷走了之後,很是冷清了一阵子。就连杨双喜也没人玩了,还跟哥哥一起,被严厉的大伯夫抓到雏凤书院读书去了。

    嘤嘤,要不是奶奶病了,她那个爹亲又怀了小宝宝,她一定会闹著要回沧州去。那才是她的地头,读书也没有这麽辛苦。

    不过今天放学回家,杨双喜却难得的见到一贯在家中说一不二的大伯夫竟然被全家人群起而攻之,这是怎麽回事?难道永安侯府的天要变了?

    杨双喜竖起耳朵,躲一旁偷听。

    “净榆,我知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咱们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你总不能不让咱们去看一眼吧?我不带钱去,就看一眼他们,行不?”寿春说得一脸委屈,还假装拿著帕子拭拭无泪的眼角。

    尉迟睿坚决支持老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勒满既肯让人带消息回来,也不是和我们不通音信的意思,咱们就去看一眼,那又怎样了?”

    “就是就是。”尉迟鼎一面吃著盘子里的水晶糕,一面还不忘抓给躲在身後的女儿,“好久不见阿昙阿泰了,我也怪想他们的。”

    庄净榆冷著脸扫了这些分明想作弊的家人一眼,“我有说不让人去看他们麽?他们都跟人说了,是找不亲戚才在那里落脚的。要是咱们这麽多人去,岂不让人生疑?打发人去看一眼,回来跟咱们说说不是一样的麽?”

    “那怎麽能一样?”寿春不同意,“要不你就让我跟青苔一块儿去,玉茹啊,你去给我寻一身下人的衣服,这样总行了吧?”

    “我也想去。”尉迟鼎可怜巴巴的看著庄净榆,不小心就道出自己的小心思,“天天呆在府里,都闷坏了。”

    这个笨爹,杨双喜白了他一眼,甚不看好。

    果然,自家老爹杨商立即回绝,“你跟去干什麽?那乡下的路又不好走,颠著怎麽办?”

    “我可以坐车。”尉迟鼎的提议一出,立即被全家人侧目以对。坐著豪华大马车到乡下去探亲,这才是好笑呢!

    尉迟睿清咳了两声,“要不净榆呀,咱们就这样吧,阿鼎就不必去了,你想散心,让杨商挑个w阳天带你出去走走。我带著母亲去看江陵他们,也不必坐大车了,就到外头雇个百姓常坐的小驴车,可好?母亲成天呆在家里,也怪闷得慌的。现下正是春天,出去踏踏青也好。”

    庄净榆横了他一眼,“那你会赶车吗?”

    呃……尉迟睿道,“就带个车夫,应该没关系吧。”

    庄净榆没好气的做出让步了,“若是母亲实在不放心,我带您去走走吧。不过咱们看看就回来,您可不许到了那儿一心疼,又要这样那样了。”

    “好好好,我保证不心疼。”寿春做著毫无诚意的保证,只要肯让她去瞧一眼,其他的再说,再说。

    多年的共同生活,庄净榆实在太了解这个母亲了。若是见到江陵他们的日子不好过,肯定又得眼泪汪汪的要想办法接济了。

    不过如果不是太违反原则的问题,其实庄净榆也想帮帮小忙。但前提一定是得要勒满同意,所以他跟著去是最合适的。

    既然决定了,就得做出相应准备了。庄净榆自去安排明日之事。

    寿春偷偷给大儿子使个眼色,尉迟睿挑一挑眉,回她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俯在她耳边悄悄的道,“您前脚去,我就在後脚跟著。”

    老人家跟偷偷做坏事的孩子似的,放心了,满足了。

    天黑了。雨停了。

    江陵把烘干的衣物叠好收起,把床单铺上,准备睡觉了。

    “江陵!”勒满在厨房一声召唤,他赶紧放下手中衣物过去帮忙了。

    厨房当中放著一只大木盆,里面已经倒好了大半盆草药熬成的热水,勒满在给阿昙脱衣服,阿泰在旁边小筐里巴望著惨遭剥光的弟弟,一副很是同情的模样。

    “儿子耶,你怎麽这麽不爱干净呢?”江陵将阿泰从筐里抱起,开始蹂躏他了。

    嗷!呜!阿泰拳打脚踢,大声吆喝著,表达他强烈的不满。

    这俩孩子也颇为好笑,小时候都挺喜欢洗澡的,可渐渐大了,却越来越不喜欢了。但做家长的可不管他们喜欢不喜欢,每天晚上一定要给他们洗白白。

    勒满还特意按南疆习俗抓了草药,每晚煮过之後给他们洗药浴,据说这样长大的孩子身子骨会特别强壮。江陵当然言听计从,坚决贯彻。

    不一时,两个光溜溜的小家夥就给扔到水里了。阿泰扯著嗓子嗷嗷直叫,弄得没那麽反抗的阿昙也跟著嚷,吵得人耳膜都疼。

    不过两个爹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人按住一个,给他们浑身上下搓揉著。当然,这两个孩子也不会让家长好过,手拍脚踢,溅得二人一身的水。

    等到把两个小坏蛋浑身搓得红通通,洗得干干净净了,江陵把俩儿子带回房间扔床上看著,勒满抓紧时间洗漱。

    等他收拾干净,再换江陵过去,同样也有一桶给他配的草药水。乡下条件差,比不得在侯府里。所以勒满专门给大人配了去湿毒还能解乏的草药,每晚洗浴,可以不生那些疥疮癣疹之类的东西。

    江陵洗惯了,倒也觉得还好。他最後一个弄完,顺便把东西都给收拾了,再把家中门窗检查一遍,该关的关,该锁的锁,这才进来睡觉。

    这项工作是勒满特别交待给他的,旨在培养他的责任心。

    进了房,已经听不见两个小东西吵闹的声音了。

    江陵压低声音问:“睡了?”

    “嗯。”勒满低低应了一声,轻声跟他说话,“这成天下雨,被子都潮乎乎的,明儿要是有空,把被子也烘烘吧。”

    江陵应了,就著灯光看看帐中的情形,吹熄了灯,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为了方便照看孩子,他们两个大人睡在床中间,一边放一个孩子。就是有一个闹了,另一个也能少受些影响。

    和大叔背靠背的躺下,江陵也觉出被子不舒服了,“不仅潮,还有些厚了。天渐渐热了,咱们也要换两床薄点的了。”

    “是啊。”勒满心里也有这个打算,看孩子睡得挺香,便不再拍哄,转过身来跟他小声商量,“虽说我上回采的草药换了几个钱,但置办东西都已经花光了。咱们每天上胡大嫂家挤羊奶,她虽没说什麽,但总是不太好。两个孩子还小,虽然能吃点米粥了,但喝奶只怕还得喝到一岁多。我想自己养只奶羊,最好再养一窝鸡,往後不止是奶的问题,鸡蛋也有得吃了。但那可要不少钱,非得再上山去采一回药不可。可能这一走,就得两三天了。”

    江陵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忙道,“那简单呀,咱们背上两个孩子,跟垦荒那时似的,做点干粮我陪你去。或者,把孩子存别人家?”

    勒满苦笑,“现在家家农忙,谁家抽得出手帮忙照看?再说,我那药材刚种下,也不离了人。我的意思是,你这两天还得辛苦些,随我去学学照管药材,到时我一人进山去。不过伏神得留下来,帮你照看孩子。”

    “这样啊,你一人行不行的?”江陵有些担心了,“要不等农忙过了,咱们再去?”

    勒满微叹,“那时天也该热了,咱们更得买竹席什麽的了。孩子也慢慢大了,天一热,更难挤在一张床上,起码得再添张床才是。就算这个自己能做,到时帐子被褥,又是一笔开销。哪里等得起?”

    江陵想想也是,这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天离得了?

    “咱们现在,就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江陵深深一句叹息,却把勒满给逗乐了。

    “你从前没过过这样日子吧?”

    确实没有。不过江陵也好奇,“你不一族之长麽?应该日子还可以吧?怎麽知道的那麽多?”

    勒满忍笑告诉他,“我其实也没过过,不过是总有族人到我面前抱怨,什麽自家男人不会过日子,瞎花钱啦,让我去教训一顿,抱怨多了,我也就知道了。”

    噗哧,江陵也笑了。这一笑,两人的距离便更近了些。大叔的头发有一缕扫到江陵的脸上,麻麻痒痒的,惹得江陵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了。

    趁著大叔心情好,他又往前蹭了蹭,“你当族长,怎麽连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管?”

    勒满一时不查,顺口就道,“这算什麽呀?别说家里过日子了,就是两口子……”他忽地意识过来,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两口子怎麽了?”江陵隐约听出点意思来,心中大喜,故意追问。

    勒满赧颜,不好意思说人家的夫妻之事,“晚了,睡吧。”

    江陵大著胆子,假装玩笑般抓著他不放,“别吊人胃口呀,说下嘛,说下嘛!”

    或许是太久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了,这一碰就勾出火来了。勒满身子猛地一僵,感觉到江陵已经硬了。

    江陵也意识到不妥了,他很小心的不敢造次,等待著大叔的反应。

    黑暗里,勒满只觉得急促而火热的呼吸不住喷吐在自己耳边,他想躲,但身边的孩子却限制了两人,他想挣开,但江陵却紧抓著他不放。於是很快,似是被传染一般,勒满也有反应了。

    江陵听到了他隐忍著的呼吸,心中狂喜,假装不经意的用胳膊往他下腹处轻轻划过,分明感受到了那处的隆起。

    咽了咽口水,只觉心跳快得如擂鼓一般,低低的声音靠近勒满的耳边问,“要不要我帮你?”

    见大叔不答,他又大著胆子调笑了一句,“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大好的。”然後手,快速的伸进勒满的衣里……

    作家的话:

    接下来──

    版本一:大叔一把将江陵拍开,睡觉!没了。

    版本二:大叔半推半就,和江陵xxoo,关键时刻,包子闹了。没了。

    ……

    众:怒,你就不能不这麽大煞风景?

    无良的桂花:那就请大家多多投票,多多送礼来支持下吧。哈哈,收到一块金牌,粉开心!

    ☆、(11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7

    炽热的呼吸象是有生命的火,撩拨著身体的热情。心跳得已经乱了节奏,只剩下理智还在苦苦支撑。

    该顺从哪一方?勒满很纠结。

    他是男人,又不是圣人,闲了这麽久,当然也是有需要的,但他不想在还没有完全接受江陵的时候又跟他滚到一处去。

    但这样的要求,对於一个男人来说,贯彻的难度似乎是太大了些。

    江陵已经钻进他的被窝来了,手熟稔而又有所保留的在他腰侧游走,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大腿不断厮磨著自己的大腿。

    勒满知道,他还在试探,只等著自己稍有松动,便会如馋猫扑食般一下子粘上来,那就再也挣脱不得了。

    江陵确实有些急了,但他不敢催,只能大著胆子轻轻吻上勒满的耳垂,大叔那里很敏感,他只能用这种不太道德的方法攻破他生理的防线。

    果然,被吻到耳垂的勒满跟触电似的,整个人往旁边弹开。却被早有准备的江陵抓住,又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追了上来,吮住他的耳垂辗转吸吮著,似是将勒满的半边身子都通了电,一片酥麻。

    神智愈发昏乱了,勒满真的很想迎合著江陵的动作去追寻那欲仙欲死的高潮,但真的可以吗?

    他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堕落而後悔?如果今晚开了个头,那以後的日子怎麽过?

    可是还没等他想清楚,做出决定,江陵,又或者说是他自己的身体就不给他思考下去的机会了。

    膨胀的分身,在被人握到的瞬间就自发自动的摩擦起来,想要发泄的欲望压倒了一切的理智与规则,只懂得追逐本能的快乐。

    勒满放弃了,闭上眼睛顺应天性去做。

    几乎是瞬间,察觉到他的妥协,江陵一个翻身就扑了上来。急迫的狂乱的吻上肖想已久的唇,长驱直入引诱著他的放纵。

    勒满无力阻止,也根本无法阻止,早已被欢爱浸透的身体在长期的禁欲下,已如干涸已久的原野,只要一丁点火星就能让他燎原。

    多余的布料瞬间消失,肌肤赤裸相亲的感觉,让人兴奋得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勒满觉得,自己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敏感,没有一个地方不饥渴,简直是迫不及待的就绞缠上了那具年轻的身体,淫荡无比的追寻著久违的快乐。

    大叔的热情无疑极大的激励了江陵,他再也等不及的拉开他的双腿,想要攻城掠地。

    毕竟是太久没有欢爱过的地方,就算那儿已经动情的一开一合著暗示著入侵者的造访,却仍显得有些干涸。

    如果是从前的江陵,在这样的情形下,可能会不管不顾的先冲进去再说。但现在的他,有更多顾虑。

    低下头,毫不犹豫的含住勒满勃发的欲望,卖力的用唇舌催促它的绽放。

    勒满无法形容这一瞬的感觉,他象是又做回了那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夥子。又或许是江陵的技术越发娴熟了,那温润而紧窒的口腔,灵活而富有挑逗性的唇舌,在被他狠命吸吮了两三下之後,勒满的十指已经紧紧抠住了身下的床单,而全身已经绷紧了。

    知道他已濒临发泄,江陵含著他的欲望抬高他的双腿,快速的旁边抓过一件不知是谁的衣裳垫在他的臀下。他们只有这一块床单,弄脏了可没得换。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叔的羞耻心连同快感一起涌了上来,瞬间便一泻千里。幸好江陵早有准备,从他嘴角溢出的白浊尽数落到衣裳上,并没有沾染到别处。

    但勒满已经羞耻得连眼睛也不愿再睁开了。这样敏感的时刻,江陵明智的没有去画蛇添足的安慰。

    就著精液的润滑,他努力开拓著闲置许久的後穴。那里还因为主人的羞涩而略显紧窒,但在手指的抚慰下,还是很快就做好了迎合的准备。

    就在江陵将自己的分身小心翼翼的往那里刚送了个头时,旁边有人不合时宜的来打岔了。

    “嗯嗯。”他的声音虽然极轻,但在举手可及的身边,还是瞬间就把两个大人惊出一身冷汗。

    是阿泰,似是察觉到了爹爹们不同寻常的举动,皱著小眉头,发出无意识的梦呓。

    江陵心中一凉,这没眼色的臭小子,你就是这麽来毁你爹的性福吗?

    勒满的眼睛终於睁开了,手也随之伸了过去,但还差那麽一点点。他想张嘴哄,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厉害,除了暧昧的喘息,发不出一点声音。

    尽管江陵心中有千般不满,但他还是伸手去拍哄著那讨厌的小家夥,“乖,爹爹们在,都在。”

    得到抚慰的小坏蛋很快就老实了,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但两个大人还能继续吗?

    江陵依旧卡在大叔身体里,不上不下的,但浓烈的情欲氛围已经淡去大半,能不能继续?他胆怯的等著勒满的宣判。

    只是微微停顿了一瞬,於江陵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大叔低低发话了,“你快些。唔,轻些,别弄醒他们……”

    江陵对孩子,对自己的照顾,不能不让大叔感动。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这种时候被打断有多麽的痛苦,仁慈的大叔突然想通了,决定不为难自己,也不为难他了。

    呵呵!要不是顾及著两个孩子,江陵简直想要欢呼庆祝了。

    但眼下,他只能憋著心中的狂喜,隐忍的小心的进入大叔的身体。深深浅浅的律动著,在他失落已久的乐园里嬉戏。

    潮湿而厚实的被子此时成了二人最好的屏障,过滤掉一切不合谐的声音与动作,让身边的两只小娃娃睡得不受半点干扰。

    倒是伏神察觉到了帐子里的春意盎然,不过它最近可没心情来看活春宫。这个地方实在太贫瘠了,想找点好吃的得翻几座山头去寻,它每天忙著觅食都累得半死,只希望勒满种的药材能快点成熟,好给它也补一补。

    它都瘦了的说!自怜自艾的甩甩尾巴,盘在干燥的箱子上,它继续呼呼大睡了。

    天亮了,勒满後悔了。

    一夜的纵欲,让他根本无法象平常那样早早的爬起来,腰酸背痛那自不必说,就是勉强站起来,两腿也软得象踩在棉花上,不住的直打哆嗦。

    偏偏最要命的是,这一幕还被寿春和庄净榆看到了。

    大叔心里那个悔啊,要是早知道,打死他昨晚也不能干那事呀!

    作家的话:

    哦哦,收到棒棒糖了,所以仁慈的桂花决定给点甜头大家一起尝一尝。偶好吧?那麽快来点礼物和票票继续鼓励偶吧!嘿嘿~

    ☆、(9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8

    为了来看小儿子一家,寿春特意换了身下人的旧衣裳。身上连半点装饰也无,还找了块大帕子把头发包起,要不细看她的手和脸,真有几分农妇的意思。

    庄净榆当然也换了身打扮,但他气质清雅,便是青衣布衫,也愣是穿出几分别样气质,不过他素来低调惯了,个性又谦和,看起来如寻常的秀才文士一般,搀扶著寿春进来,二人活脱脱一对至亲母子。

    只是一进屋,瞧见家徒四壁的模样,寿春那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勒满也不好劝,只有庄净榆跟在身後说好话,“他们身无分文的离开,这才短短一个多月,能置办起这样家业已经不错了,过些时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对了,两个孩子呢?江陵上哪儿去了?”

    他冲勒满一使眼色,勒满立即会意的撩开卧房的门帘,转移寿春的视线,“孩子们都在睡呢,他们醒得早,每天这会子都得补一会儿眠。江陵应是去挑水了,很快就能回来。”

    勒满不过醒来一会儿,恰好赶上他们来了。两个孩子已经喝过羊奶,又睡了。房间里的窗户早已打开通风换气,是以并没有遗留昨晚的痕迹。

    勒满知道是江陵早起收拾的,暗暗领情。只是担心他没吃早饭就出去干活,不知撑不撑得住。

    江陵这些时於一些家务活学得差不多了,唯有烧饭,简直是惨不忍睹。他自己还兴致勃勃做了几次,但每次都以惨败而告终,勒满可没那麽多的粮食给他练手,便再也不准他下厨了。他要不做,江陵就只能饿肚子。

    寿春看到摇篮里两个明显长大了些的孙子,未曾张口,眼泪又扑噗扑噗往下掉,“瘦了。瞧这小脸,都没在家时圆了。”

    那是孩子在长个子好不好?勒满心里有些不赞同,但面上却不能说。却听寿春又道,“你的脸色也不好,可是不舒服麽?”

    勒满尴尬的低下头,耳根微红,支支吾吾的道,“没……也没什麽。可能昨儿淋了些雨,所以今早多睡了会子……”

    “那有没有看大夫?”寿春顿时急了,“肯定还没请吧,净榆,你快去帮忙请一个!”

    “不用了,不用了!”勒满连连摆手,连脖子都红了,“我真没什麽大事,我自己就懂医术,昨晚已经喝过姜汤发汗了,今儿起来已经没事了。”

    庄净榆瞧出点端倪来,在一旁帮腔,“母亲,您忘啦,勒满自己就是南疆最好的大夫,真有什麽他知道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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