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随风续 > 随风续
错误举报

分卷阅读9

    随风续 作者:堂桂花

    似的,实在见不得人。这会子他们睡著了,反而好干活。

    水烧好了,一个一个抱过来清洗干净,俩小子今天哭狠了,愣是没醒。勒满在儿子们洗白白的肥屁股蛋上各自咬下一个牙印,这才满意。两天没见,真是怪想的!

    把他们一齐抱到大床上,勒满左拥右抱著,只觉在享齐人之福。当然,这可不能让某个正在受苦受难的人知道,否则他非气歪了鼻子不可。勒满笑著,在自家的床上,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次日鸡刚打鸣,天才蒙蒙亮,勒满就起来了。先把早饭烧好,又去喂羊喂鸡。

    忽地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急忙赶进来,就见俩小子醒了,正懵然坐在床上犯迷糊。

    见他进来,愣了一下,然後两个儿子不约而同爬到大床的外侧,拍著床板,冲勒满很著急的咿咿啊啊。

    勒满笑了,儿子们拍的是平常江陵睡的那一边。两个小东西,知道向他告状了。爹被抓了,快去救啊!

    “著什麽急?先跟阿爹去洗脸吃饭罗!”

    他刚抱著孩子坐到饭桌前,有人来了。

    长贵是真心不愿意来的,在他看来,江陵对自己表妹干出那样事情,就该受到严厉的惩罚。但他爹非逼著他来,还说秀珠自己也愿意,那他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只是心里气不顺,便没去李奶奶家,只往勒满家而来,他是想著,到时假装没遇到人,就不把那话带到了。

    可没想到,勒满居然在家,还忙著给孩子挤奶喂粥。父子三人,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一点也不象有事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忽地自觉有些没意思,撂下句话就走了。

    “他要是肯娶秀珠,这事就算了了。”

    是麽?勒满瞟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忽地浮现出几分肃杀之气。

    就那样的女人,你们肯了,我们还不肯了呢!

    乡村的生活是规律又宁静的,哪怕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但家家户户该种的地得种,该做的事得做,没一样能够拉下。

    所以勒满特意说在午时再议,就是充分照顾到了大家的需求,早饭後把俩孩子寄放在李奶奶家,他去了自家的田地。

    看他这麽气定神闲,李家人都很讶异,李大叔说要帮忙,让他去看江陵,勒满也不肯,李淮山嚷嚷著说要去帮他出主意,他也不要。一切如常的干完农活,只到李奶奶家吃了个午饭,便抱著孩子上祠堂了。

    只是李家人一定要跟来看个究竟,勒满拦不住,只好笑笑著让他们一起来了。连李淮山都给放在独轮车上歪著,被推了来。

    秀才的心情很有些复杂,秀珠是他的初恋,哪怕闹崩了,但在他心里,还是很有感情的。听说她出事,李淮山非常难过。但勒满於他有恩,他也实在不能相信江陵会干出那样的事,所以一定要来看个究竟,否则心中实在难安。

    祠堂里。

    村里人早得到通知,来了不少。

    等著差不多都到了,村长瞧著勒满略一颔首,意思是你赶紧把错认下,答应把秀珠娶下,这事咱们就算完。

    可勒满却把两个孩子交到李家人手里,瞅一眼在这儿窝了一夜,形容越发憔悴的江陵,站在祠堂当中开了口。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虽不是本地人,但也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并没有什麽好说的。我想请问村长,如果有人强暴良家女子,按村里的规矩,应该怎麽办?”

    村长听得一愣,他怎麽这麽问?

    旁边长贵却觉得勒满这话说得痛快,象个汉子,高声嚷出来,“那就应该绑在树上,给全村人活活打死!”

    勒满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如果有人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诬陷他人,这又是什麽罪名?”

    村民哗然,勒满这是什麽意思?难道说,不是江陵强暴的秀珠,是她捏造事实?

    长贵不敢答了,李淮山想答,却给奶奶掩住了嘴,她昨天答应过不在这里掺合,就得说话算数。

    村长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缓缓答话了,“真要是那样的话,秀珠就该被割了舌头,赶出村子!”

    “赏罚分明,这才是正理。”勒满的神情蓦地严肃之极,“我们兄弟既在靠山村安了家,承蒙众位乡亲关照,才得条生路,自然就该守靠山村的规矩。今日之事,就请秀珠姑娘出来,和我这不成器的兄弟当众对质。若是我兄弟的错,就以靠山村的规矩处治,便是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村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那若是秀珠的错,那这丫头只怕後果不堪!

    作家的话:

    小阿泰:怎麽还不快点把那个坏女人的皮扒下来?好著急啊!

    小阿昙:淡定,这就是桂妈惯用的伎俩,让我们纠结。

    小阿泰:你说我去咬她两口她能快点麽?

    小阿昙:不必了,下一章就可以出气了,再忍……你干嘛咬我?

    小阿泰:我忍住不咬她,我咬你~~~

    (某个无良的家夥头顶锅盖路过)

    ☆、(17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29

    祠堂里,鸦雀无声。

    村民很安静的或站或坐著,等待著这一场公开的审判。

    江陵依旧跪在当中,他自从被绑成那个粽子样,就再也没被松开过,整个身子已经麻得不象是自己的了,但他忍耐著,并不吭声。只是看著一旁素面朝天,意欲博人同情的秀珠,眼带讥诮。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他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信还能硬扣个屎盆子在自己头上!

    看看自家大叔,只是背著两手静静的站在那儿,便颇有当年任族长时的风采,莫名的让人心折。江陵信任他,所以把一切的处决权都交给了他。

    勒满清清嗓子,开口了,“现在,我作为江陵的大哥,要开始问话了。这期间如果秀珠姑娘,或是任何村民对我的话不赞同,或有疑问,都可以提出来,可以麽?”

    当然可以。乡亲们就喜欢这样敞亮著说话,对勒满的好感无形之间多了几分。

    於是勒满开始了,“秀珠姑娘,对不起,现在要问下你事情的经过,你不必说得太仔细,大致交待明白就行。如果你不想说,可以请人替你说。”

    “不必。”秀珠冷冷的拒绝了,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恨意,在她得知勒满拒绝了成亲的要求时,她便已经没有任何温情了。

    江陵一定要死,这个勒满也绝不能留下,等杀了江陵,便把他们父子赶出靠山村,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就是前儿早上,你下山後的那一天,我想著你家没人,便好心好意去帮你家干活,谁知你弟弟,那个人面兽心的家夥,却把我给侮辱了……”

    “你撒谎!”江陵忍不住反唇相讥,“明明是你……”

    “闭嘴!”勒满瞪了他一眼,“在我没问到你之前,不许你开口说一个字!”

    江陵收声了,连阿昙阿泰两个小子也被阿爹的威严目光吓了一跳,兄弟俩的小手不觉抓到了一起,相互安慰。

    勒满转过头来,继续问著秀珠,“那就是说,你是到了我家那药田不久後就被我弟弟侵犯了?”

    “是。你要不要找人验验我的身子?”秀珠嘲讽的看了勒满一眼,就不信他真有什麽证据可以说明。

    村民听了此话,便多半疑心不假了。否则,人家大姑娘怎会如何笃定?再看向秀珠,满是同情。

    “秀珠姑娘言重了,如果提起此事让你难过,是我的不是。”勒满诚恳的问起,“那请问事发之後,你是怎麽回家的?”

    这问题秀珠早有准备,不紧不慢的答道,“当时我的衣裳都被这禽兽撕烂了,幸好遇到赵二嘎,是他好心,带我去他家换了件衣裳,我就回家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他来作证,连衣裳也都还在的。”

    勒满忽地眼睛一亮,但很快便掩饰住了,“我自然信得过姑娘。江陵,现在你来说说,这是怎麽回事?记得要想清楚!”

    江陵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假思索的道,“那天一早,我把俩孩子放在李奶奶家,就挑著水去了地里。谁知看见了秀珠,她来帮忙,我自然高兴,但她又跟我提起亲事,让我很烦……”

    “不是!明明是你故意对我动手动脚在先,我生气了,你就强行奸污了我!”秀珠瞪著一双杏眼,信口雌黄。

    勒满转过身,“秀珠姑娘,麻烦你在他说话时,也保持安静好吗?等他说完了,你再来反驳不迟。江陵,你继续说!”

    秀珠不肯,但是村长舅舅却给她使了个眼色。勒满行事处处有理,此时她要是撒泼打横,哪怕有理,也会让人生厌。

    得了大叔的鼓励,江陵一口气说下去,“当时我们吵了起来,我骂了她几句,她就动手挖我们家的草药。我气得很,就推了她一把,她摔了一跤,衣裳都裂了,然後就哭著往家跑。我没理她,继续忙活完田里的事,本来是想回家的,可突然想起李大叔家的田地还没人管,就又去了他家地里,全部弄完我才回的家。只因身上一身臭汗,便想洗个澡再去李奶奶家吃饭,没想到刚脱了衣裳,村长他们就来了。”

    长贵忍不住问话了,“你说你去了李家田里,谁能做证?”

    “我能!”李大叔忽地站了出来,“本来我家说好了今天不插话的,但这事恐怕只有我出来说句话,还请大夥儿不要见怪。我也不给小江作证,只说一样。今早下地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家的田昨天给人伺弄过了,我还觉得奇怪,问了左右,都说不是他们干的。嗳,你们也出来说一声,我早上是有问过这个话吧?”

    确实。人群中有三五个村民都点头表示,“老李昨天不在家,但他家的地确实给人伺弄过了,咱们乡下的田地耽误一天就是一天的工夫,看得出来的。”

    勒满顿时追问,“那还有没有人自认去帮李大叔种过地?要是没人的话,那江陵的这句话,便可以相信了吧?”

    “就算是真的又怎样?”秀珠不服气的反驳,“那他也是欺负了我之後才去的,这时间也对得上!”

    已经对不上了。

    勒满露出一丝笑意,“秀珠姑娘,你是一早到我家的田里就出的事,可江陵是直到把李家的田地都伺弄完了才回的家。而那时,村长刚刚带人赶至。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那时你应该也才回家吧?那从出事到你回家,这麽长的一段时间你都干嘛去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勒满这话问得很关键啊。

    乡下干过农活的人都知道,伺弄一块地可得费不小的工夫。且不说江陵真要对她干了那样的事情,是否还有精力再去收拾李家的田地,就算是秀珠这儿也有些说不通了,一个女孩子突然遭遇了强暴,她第一反应肯定是立即回家,干嘛还在外头逗留?

    秀珠一急,找了个借口,“当时……当时我没遇到旁人,衣裳撕烂了也没法见人。只好等到赵二嘎拿衣裳来,才敢离开。”

    勒满理解的点了点头,“那就请赵二哥出来说句话吧。”

    赵二嘎是个老实人,对於秀珠诬赖江陵是很心虚的。秀珠说他要不帮忙,就告他强奸,他只好昧著良心畏畏缩缩的站出来了。

    勒满看著眼前这个黝黑壮实的高大汉子,语气温和,“赵二哥,麻烦你说下事情的经过好吗?”

    “唔……那天我,我家地里的活弄完了,我就准备回家……嗯,谁知路上遇到秀珠,她衣裳破了,在那里哭。後来,後来我就把她带回了家,给她拿了衣裳来。她,她就走了。”

    听他这一番吞吞吐吐的解释,还有偶尔瞟向秀珠时的眼神,勒满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既然秀珠姑娘的衣裳都撕坏了,那你是怎麽把她带回家的?”

    “我把我的衣裳脱给她,带她回去的。”

    “那你们一路都没给人瞧见?”

    “没有。我带她走的是小路,没人。”

    “那秀珠换了衣裳,你就送她回家了?”

    “没有,她自己回去的。”

    “那你在做什麽?”

    “我?我在睡觉……睡觉了。”

    秀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总觉得勒满的话里充满圈套,可是什麽,她又找不出来,只好色厉内荏的打断,“你老问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是什麽意思?”

    勒满眉梢轻挑,“秀珠姑娘请别著急,很快就有结果了。赵二哥,你看到秀珠姑娘出了这麽大的事情,怎麽把她带回家换个衣裳,就睡觉了呢?难道你没想著找几个人来去捉拿江陵,你中午不会连饭也没吃吧?”

    “人家吃不吃关你什麽事?”秀珠有些心慌了,这个勒满,太过刁钻,他怎麽能连这些细枝末节都注意到了?

    村长的神色很不好看,在他的心里,已经生出了和勒满同样的猜测。难道真是那样的吗?

    勒满一笑,“赵二哥不想吃饭,想睡觉当然不关我的事,可他既是此案中唯一的目击证人,我自然要问得仔细些。嗳,赵二哥,你怎麽受伤了?”

    他忽地闪电般出手,拿住了赵二嘎一条胳膊,顺势把他的衣领一扯,将脖子上隐约露出的抓痕完全暴露出来。

    那样的伤痕,他太熟悉了,在场已婚的村民也很熟悉,那是夫妻房事时才会留下的痕迹。

    赵二嘎脸涨得通红,“你……你想干什麽?”

    “不干什麽。”勒满忽地暧昧一笑,把声音压得极低,“秀珠姑娘的手劲不小吧?”

    “你说……说什麽呢?”赵二嘎满头的汗都快下来了。

    勒满却往秀珠那儿飞快的一瞟,“你要是再替她作证,那她可就更不可能嫁给你了。赵二哥,单身的滋味不好受,你就不想再讨个老婆?”

    赵二嘎浑身一震,看著勒满,不说话了。

    秀珠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生怕勒满套出实话来,急急打岔,“姓勒的,你到底想干什麽?明明是你弟弟强暴了我……”

    “这话可真不一定。”勒满将赵二嘎松开,心中已经拿定了十分,“我家江陵虽然脾气不好,但还不至於见了点美色就昏了头。倒是秀珠姑娘,你既然已与赵二哥成就了百年之好,何不开开心心把喜事办了,反而要来诬赖我家江陵?”

    什麽?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只有村长,已经猜出真相的他脸色铁青,心中明白勒满这麽说,是在给秀珠最後一个机会,他不能眼睁睁的看著外甥女给拔掉舌头,赶出村子,所以就只能尽快的把事情承认下来。

    “秀珠,你还不说实话麽?”

    “我……我说什麽实话?”秀珠还想垂死挣扎,可是气焰已经小了大半。

    勒满慢悠悠的道,“秀珠姑娘,就算是你不承认,可你也已经破了身子,只怕此刻肚子里已经落下了谁的种。等到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咱们再来滴血,那可是半点也作不得假的。”

    秀珠脸色煞白,低头看著自己的肚子,她怎麽没想到这一层?孩子?她才不要那个夯货的孩子1

    赵二嘎已经承受不住这种无形的重压,主动招认了,“是我……孩子是我的,跟秀珠在一起的人也是我……是,是她不让我说的,她说要江陵死了,她就跟我好!”

    勒满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江陵身上。那样的小得意劲儿,看得江陵心痒难熬,恨不得当场就把大叔扑倒,拆吃入腹。

    end if

    作家的话:

    大叔:踹开江陵,色狼!

    小江:果断再扑,小别胜新婚!

    大叔:谁跟你婚了?

    阿泰阿昙牵手大哭:原来偶们是非婚生包子,请问,有法律保障的麽?

    众:有!法律不保障你们,偶们拿票票、礼物还有留言保障你们。

    小包子们:感动,乃们是亲妈,偶来投奔乃们了!!!

    (被抛弃的桂妈默默的在墙角画圈圈……)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30

    这一场审判的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原本对於秀珠被强暴的同情随著事实的揭露不仅化为乌有,还转化成深深的厌恶。这个女孩儿心眼也太坏了,怎麽能这样红口白牙的诬赖别人呢?这不是小事,是要害死人的呀!

    这个时候,不论秀珠又怎麽改口说是赵二嘎强暴了她,已经没人相信了。

    赵二嘎家的大嫂站出来冷嘲热讽,“秀珠,若不是你自个儿愿意,我们家二嘎有这麽大的胆子麽?你要是早看上我们家二嘎就说,我们家长辈虽不在了,但我们做哥嫂的还在,明媒正娶把你接进门来也不是不可以,何必这样偷偷摸摸,惹人闲事?”

    秀珠给呛得差点背过气去,“我怎麽会看上他?你少胡说!明明就是他……”

    “行啦!”赵大嫂当众就毫不给面子的甩了个白眼给她,“事情都做下了,也不知你哄著我们家这个老实二嘎跟你相好多少回了,这会子再说这个话嫌不嫌多余?”

    她忽地看向那边,“村长,既然这事我们老赵家有份,那我们也不推,你们家要是愿意,就赶紧把秀珠嫁过来吧。不过咱们家穷,这事情也急,想要聘礼那是一文钱也没有,要不愿意,我们也无所谓。”

    她睨了秀珠一眼,撇了撇嘴说著风凉话,“横竖不过是个填房,又不是正经元配,又早就上了炕,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她这态度,摆明是将秀珠当成可有可无的一块抹布了。

    秀珠两眼冒火,浑身直打哆嗦,“我不嫁,不嫁!”

    啪!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村长怒目而视,简直恨不得把她的皮都扒了。秀珠被舅舅从未有过的暴怒眼神骇得再也不敢多话,老实下来了。

    村长没回赵大嫂的话,却是先给勒满和刚松了绑的江陵赔了个礼,“真对不住,全怪我教导无方,才养出这麽个东西来。差点祸害了你们,实在是对不起。”

    他把衣袍一撩,当众就给勒满二人跪下了。

    勒满赶紧把他扶了起来,“村长,快别如此了。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秀珠也是一时糊涂,年轻姑娘好胜,这也是有的。再说,江陵也没怎麽吃亏。算了,过去了就算了。”

    村长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原想著,遭受这麽大的冤屈,勒满兄弟二人就是再好说话,最多也就说几句看在他面子上的场面话而已,没想到勒满这麽宽容和善,他都主动不追究了,这就相当於免了秀珠的刑罚,这样的胸襟气度,上哪儿找去?

    可村长越感动,就越觉得惭愧,这事不管於公於私,他都应该对勒满二人,以及全村人有个交待。

    “各位乡亲,大家听我说。这件事,是我老糊涂,一心偏帮著自己的外甥女,差点冤枉了好人。现在要说什麽也都晚了,我也不敢求大家的体谅。这个村长我是没脸再当下去了,请大夥儿重新再选一个吧。至於秀珠,她犯了错,本应该是割了舌头赶出村子去的。难得勒满家的不计较,我在这儿谢谢他的大恩大德,但我不能昧著良心领人家那麽大的一份情。现在就请大夥儿作个证,我把家里东边最好的两亩田地赔给他们家。至於秀珠要怎麽处置,还请全村老小们发个话,作个公断。”

    村长这番话一说出来,还是很让人敬佩的。

    他并没有一味的恳求大家的谅解,反而依旧把处置权交到村民手里,足以说明他的确是个很公道明理的人。

    勒满知道,田地是农人赖以生存的根本。他们在这儿呆不上几年,何必要人家的地?於是便以不会耕种为由,不肯接受村长家的地。

    最後经协商,村长把地契还是给了他,那地仍由他们家耕种,只不过每年把那块地上打的粮食分一半给勒满,相当於当他的佃农了。为了让村长安心,勒满这才暂且接受了下来。

    但秀珠到底要怎麽处置,却在村民中形成两种意见。

    一是把她割了舌头留在村里,二是不割舌头,但把她人赶出去。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後者,赵家都不同意。

    前者会让秀珠身体受损,乡村条件差,没那麽容易恢复,就等於丧失一个劳动力。後者更不现实,要是把秀珠赶出去,赵二嘎怎麽办?那他们家宁肯不要这个媳妇了,但赵二嘎又舍不得。

    可要是什麽都不处置,就这麽平白放过秀珠,村民们又觉得太过便宜她了。万一往後村里又有人挑拔离间,搬弄是非,那可怎麽办?

    长贵是真心觉得憋屈,原本满腔正义要为表妹打抱不平,没想到竟是一个撒谎骗人的小妖精!不仅连累得自家赔了两块地,更加让全家颜面尽失,连爹的村长也当不下去了。

    这会子听到大夥儿争执不下,他是越听越难受,霍地一下站起来,“哪里有卖哑药的,我去买一包回来给她灌下,让她一辈子开不了口,这总行了吧?”

    嗳,你别说,这倒是个好主意。

    有人就想起来了,“勒大哥,你不是懂医术麽?要不你给开个方子吧!”

    勒满摇了摇头,“我那些都是治病的,这个我还真不会。”

    江陵坐在椅上,正在大叔的拿捏下,舒缓著全身麻木的血脉,听了这话斜觑了他一眼,你不懂?蒙谁呢!

    南疆用毒第一高手,难道连个哑药也整不出来?不过他心里明白,大叔不肯出手,是怕往後有个好歹,别人记恨著他。这种事,还是让他们自家人干比较好。

    於是长贵把满腔的忿恨发泄到了山路上,连夜赶了个来回,买来了市井兜售的哑药。无论秀珠怎麽哭闹,下跪求情,全家没一人帮她的。

    连平素最疼她的老外婆都给气病了躺在炕上,出来看都不看她一眼。

    强摁著把药给她灌了下去,等到药力发作,确认她说不出话来後,就给秀珠随随便便换了身红衣裳,将她的行李卷了个小包袱卷,连日子也不挑,直接就拖到赵二嘎家里去。

    村长媳妇看著赵二嘎那个破家,有些於心不忍,偷偷问村长,“要不,咱还是把给她从前置办的嫁妆送来吧?”

    可村长却道,“这会子全村人都看著在,咱们做得越绝情越好。等往後他们日子慢慢过起来了,大夥儿不那麽计较的时候再一点点的送,对大家都好。”

    村长媳妇点头,再看一眼蜷缩在屋角,泪流满面的秀珠,叹息一声,说不清应该是可怜多一些,还是觉得她活该更多一些。

    整件事里,可能最占便宜的就是赵二嘎了,平白捡了个媳妇,还是平时想都不敢想的秀珠。

    秀珠原以为到他这个穷家,再怎麽样,自己也能制服这个欲望强烈的男人。

    没想到等人一走,赵二嘎就把她的衣服扒光,先拿麻绳结结实实的抽了她一顿。那玩意儿打在身上,不会破皮,却一下去就是一条红道道,极疼。

    秀珠给打得满地翻滚,鬼哭狼嚎,不一时,雪白的皮肤上全是纵横交错的红痕。等打到她再也不躲,只是跪地求饶後,兴奋之极的赵二嘎才收了手,却又提枪上马,骑在她身上尽情发泄了一通。

    等完事後,他才望著身下早已不作半点反抗的秀珠,憨憨一笑,“我嫂子说,你不是真心跟我过日子的。得治到你怕了,你才会老实。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干活,我就不打你。但你要是不听话,我天天抽你!起来,快去烧饭,再把屋子收拾整齐,哥嫂明天要来看的。往後他们天天会来监督你,要你干什麽,你就得好好干!”

    秀珠含恨抹一把眼泪,忍痛从炕上爬起,穿好衣裳就下地干活了。她的眼泪再多情,也软化不了鞭子的心,除了老实听话,她还能有什麽办法?

    就在秀珠过著咎由自取的苦难生活时,某人却幸福得快要爽上天了。

    “阿满,我脸还痛,这肿也没消,你帮我揉揉。”

    “阿满,我胳膊还酸啊,你喂我吃饭吧。”

    “阿满,我屁股痒,你帮我……”

    勒满怒了,一脚踹在某个借著受了委屈,化身缠人精男人撅起的屁股上,“江陵你够了啊!家里一堆的事还没干呢,谁有空陪你唧歪?”

    被踹飞的江陵忧伤了,大叔刚回来时,心疼他受了委屈,对他是多麽的温柔啊,任他想怎样就怎样。可好日子怎麽这麽快就结束了呢?不甘心啊不甘心!

    正在江陵沈浸在那美好的回忆里时,旁边传来咯咯的笑声,是阿昙阿泰,看见老爹挨踢,很是开心。还努力的向他爬来,准备也有样学样的踢两脚。

    没良心的小东西!江陵愤而起身,扛著俩娃干活去。别想在家缠著你们阿爹,那是我的!

    可两个小家夥更兴奋了,一个骑在他肩头,一个挂在他脖子上,出发!出发!俩孩子在家闷一天了,正好奔向广阔的美好天地。

    江陵更加忧伤了,臭小子们还太小,等你们再大点,非抓你们来当小童工不可!

    作家的话:

    小阿泰严肃的说:使用童工是不道德滴!

    小阿昙笑眯眯的说:小盆友就是要玩啦。

    小江坏笑著说:今天是教师节,小盆友也是要上学滴哟。

    小包子们吓哭了的说:偶们不要上学,不要不要不要!

    大叔淡定的说:教师节,老师是要放假滴。

    大叔完胜!新的一周,请多多投票哦~ (o)/

    ☆、(19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31

    时已入夏,在田地里干活就显得越来越辛苦了。

    火辣辣的太阳一大早就挂在天边,晒得人汗往下直淌。出门的时候在家里磨蹭了一会儿,江陵挑著俩儿到药田的时候,前胸背心都已经汗湿了。

    两个小东西倒是浑然不惧高温,依旧在树荫下异常活泼的打闹戏耍。虽然他们也爱阿爹,但无疑也很爱玩儿,尤其是出门玩,简直跟过年似的。

    正好勒满要准备下一次赶集的药材,嫌他俩在跟前闹心,就给江陵带了出来。不过为了他们的出行,还特意准备了两根绳索。将这两个爬行范围越来越广的家夥拴在江陵能看到的树下,免得又闹出走失事件。

    而阿泰阿昙自然不满足於被束缚在这麽小的活动范围内,但怎麽办?他们还小,对俩爹的强权还无力反抗,只能努力在有限的范围内,玩出无限的精彩。

    就好比爬得不过瘾了,便开始往直立行走发展。

    扶著树,阿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陡然增高的视线让他激动不已,嗷嗷的冲他爹鬼叫。

    江陵在家已经看了好几回了,回头笑笑,来一句,“干得好!”就算把儿子打发了。

    阿泰不满意了,摇摇晃晃的想往前走两步,赢得更多奖赏,可是软软的小身子还控制不好平衡,小脚丫刚迈出去,就跟踩进棉花堆里似的,扑通,坐了个屁墩。

    幸灾乐祸的阿昙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阿泰生气了,扑过去揍他,很快树下又开始上演手足相残的一幕,两个小东西扭打成一堆,嗷嗷直叫。

    江陵直起身看了一眼,然後,蹲下继续淡定的干他的活。当爹当久了,看俩儿子打闹也打多了,他都审美疲劳了。只要不发生严重的斗殴事件,他可不象大叔,那麽积极的给他们调停。

    再说,勒满隔三岔五便很勤快的给他们修理指甲,灭绝了他们唯一有杀伤力的小武器,所以只要没有大的哭闹,江陵就由著他们俩去了。

    其实两个小家夥打归打,闹归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知道对面那个是自家的亲兄弟,不会真的下重手。偶尔谁要是真的不小心把谁打重了,家长一定会严厉的批评教育,再奉送几巴掌让那个打人的长长记性。

    果然,等江陵收拾一圈过来,两个小家夥又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头挨头抵成一堆在那儿咯咯直笑。

    这干嘛呢?江陵凑过去一看,哈!伏神回来了。

    这家夥也不知道上哪儿去j了好些天,弄得灰头土脸的,这会子好不容易爬回来,正想喘口气,却被阿昙阿泰一人抓手,一人抓尾巴的揪著当玩具呢。

    看它蔫头蔫脑的样儿,江陵笑了,“你该不会遇到同类,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