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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随风 作者:堂桂花

    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却惹来旁人冷言冷语,“如此不忍,怎不前去应合一番?”

    讨厌,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白勇忿忿的嘟囔,“我可不象某些人,那麽铁石心肠!”

    “是麽?”青苔幽幽的道,“若是无情,却假装有情,拖泥带水,这样就是宅心仁厚了?”

    这……白勇一哽,给堵得没有话说。

    如果不喜欢茶香,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不回应,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才能让她死心塌地的去另觅真情。

    思绪豁然开朗,心中那纠结了大半夜的抑郁终於散去。只仍有些不舒服,不为别的,而是青苔说话的这种语气。

    有什麽话好好说不行麽?干嘛非这麽夹枪带棒的?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过什麽样的日子?”蓦地,青苔冷不丁的问了这麽一句。

    白勇一愣,不知如何作答。就听青苔自己又接了下去,“想必是要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姑娘,生儿育女,然後成日奔波操劳,过上十几年,就累得跟你爹似的两鬓斑白,是也不是?”

    可能……应该……还真是这样吧?白勇给他略带嘲讽的语气说得有些迷惘了,半晌才反驳了句,“难道你不是这麽想的麽?”

    夜色里,青苔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我曾经也想过这样的日子,可是现在却不这麽想了。我觉得,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象周泰两口子那麽生活,也挺好。”

    白勇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耳朵有些发烧。

    周泰是侯府中的侍卫,十几年前,在庄净榆为下人们修建的新居落成时,便和男厨柱子站出来成了亲。当时很是让大家惊讶了一下子,不过这十几年来,他们夫夫却过得十分美满,简直是府里的模范伴侣。

    虽然府上有药,但周泰却舍不得让柱子生孩子,只收养了一个孤儿,一家三口有空就出去游山玩水,活得极其滋润。

    “与其找一个女人做她和孩子们一辈子的依靠,不如找一个能让你依靠的男人,这日子岂不是就过得轻松许多?”

    青苔并没有指名道姓,但白勇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小脸一直红到脚趾头,要不是有夜色的掩护,简直都要挖道地缝钻进去!

    白勇知道自己是家中的么子,从小依赖性就强。虽说这些年跟著父兄学了不少东西,但那都是打理家事,真要把他一人放在外头顶门立户,别说旁人了,他连自己可能都照顾不好。

    可是……可是他也是个男人好不好?为什麽要让另一个男人来照顾?

    白勇还在埋著头,百般纠结,青苔却走到他的面前,将唇贴上他的耳朵。热热的嘴唇触碰到耳边的绒毛,敏感的让白勇惊得差点跳起来,一颗心怦怦直跳。他想干什麽?心里隐隐是明白的,可脑子却又不敢去深思。

    青苔一手捂著他的口鼻,防止他发出惊叫,一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带到怀里,压低了声音,“晚上是不是有条蛇进了院子?”

    乍听正事,白勇竖起来的寒毛终於放下来了,“是。”

    他们这院子有勒满作镇,素来没有蛇虫鼠蚁进来滋扰,可是今晚却有一条碧青的小蛇儿悄悄溜了进来。径直游进了勒满的屋子,没一会儿,又偷偷摸摸的爬了出来、

    它的动作虽然轻快,却还是给眼尖的白勇发现了。

    没一会儿,勒满忽地跑到院子里来,拔了些窗台上小白花,将那些根茎洗洗捣出汁液,端到正要出门赴约的江陵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看著他。

    江陵没有半点犹豫,就把他递来的古怪汁液给喝了,然後这才出的门。

    而江陵自出门後,勒满便带著那些香气扑鼻的小白花回房了,紧闭门窗,也不知在里面捣鼓些啥。

    青苔现在的意思是,“你找个借口,进去瞧瞧他究竟在干什麽。”

    嗳,白勇心中也正在好奇,傻乎乎的应了,抬脚刚出了门,青苔却在後头把门关上了。他微微一怔,忽地意识到上当了,几乎当场就要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

    青苔功夫比他好上不止百倍,他不去偷窥,让自己去偷窥,这安的是什麽心?想是方才这番密语也只是想借机跟他亲近而已,明摆著的事情却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从窗缝里瞧见白勇在夜色中气得想骂不敢骂,愤而跳著脚回房的表情,青苔在屋内很为自己的第一次成功的亲密接触,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这个傻子,老呆在这儿做甚麽?相信现在终於可以好生回去睡一觉了。

    待他关了门,青苔这才重又开了门窗,抱剑阖目静坐,全神贯注的感知著院内院外的一切动静。

    心中却隐有些担忧,也不知江陵那边如何。

    夜深人静,一艘游船突兀的出现在信江通往南疆的运河航道里。除了船舱里必不可少的些许灯火,连灯笼都舍不得多挂几盏。

    “郡王,你这连个灯也不点,黑黔黔的光看个月亮有什麽意思?”纳敏族的族长赫哲是个粗豪汉子,很不喜欢这种文绉绉的作派。仗著和果诺关系好,大刺刺的提意见。

    鄂东族的族长连塘却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小人,生怕果诺著恼,当下解围道,“赫哲,这你就不懂了,郡王难得瞧得起咱们,让咱们也来风雅一回,你怎麽就是不开窍呢?这岂不是汉人说的,对牛弹琴了?”

    果诺哈哈一笑,“还是连老深得我心!不过赫哲大哥你也不必著急,人常说,月下看美人可比平日更胜三分,我一会儿就让你体验体验。嗳,这已经到望月亭了,不如我们上去走走,给他们点时间准备。待会儿下来之时,就让美人在船上迎候歌舞一番可好?”

    “好哇!”赫哲最是好色,听说有美人,便不闹了,反而拉著他二人就急急要往上走。

    在运河边的码头上,修有栈道直通山顶,行不多远便是望月亭,栈道闸门这边上下却有士兵把守。

    若是白天,可以让游人通行,但夜晚之後,却得出示令牌,验明几人身份,士兵这才放行。

    缓步登得山顶,却见不远处的望月亭中还有灯火摇曳。

    当下赫哲大奇,“这麽晚了,谁的兴致竟比我们还好,还在那儿游玩?”

    连塘人虽胆小,但却是老奸巨滑,突然意识到今日果诺力邀他们来此,只怕没安好心。当下想抽身而退,自是来不及了,但他也不愿意白给人当枪使。

    眼珠子一转,便故作气喘的笑道,“老朽真是年岁大了,腿脚都不利索,爬个栈道就累得气喘吁吁,容我退後一步,赫哲,你陪郡王先上前去吧。”

    “那你快些,郡王,我们先去瞧瞧。”赫哲全无心机的就要往前。

    果诺却也笑笑,後退一步,“连老伯年岁大了,怎好留他一人?不如劳烦赫哲你带下人过去打点,我陪连老伯随後就来。连老伯,走吧。”

    见他眉头微挑,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连塘就知道自己想彻底躲过的是不行了,只能磨磨蹭蹭跟上他的脚步,与赫哲前後相距不远的往望月亭而去。

    离得还有十来步,就听前面的赫哲忽地惊叫,“尉迟将军,怎麽是你?你和陆千户这是在干什麽?”

    连塘心中大骇,猛地转头,却见果诺唇角,笑意如刀。

    20 序曲

    发文时间: 4/24 2012

    望月亭中,一片淫靡。

    陆人杰目光游离,脸色酡红,将江陵压在身下的眼神里充满了炽热而赤裸的情欲。就算是给人撞破,也丝毫不见收敛,仍是无比焦急而渴望的在他身上磨蹭,上下其手。

    活脱脱一副春宫w景。

    赫哲看得呆了一呆,不觉脱口而出,“尉迟将军,怎麽是你?你和陆千总这是在干什麽?”

    可话一出口,他终於後知後觉的意识到不好,可是再想收回,却已经难了。而果诺与连塘顺势也走上台阶,同样表现惊讶的看著眼前的场景。

    连塘眼神闪烁,心知不好,却见果诺迅速镇定下来,厉声吩咐下人,“快快散开,退後二十步做好警戒,一个闲人也不许放上前来。今日之事,谁若是敢泄露半句,本王一定要了他的狗命!”

    “不必了。”江陵忽地神智清明的伸手推开陆人杰,反手一记手刀劈中他的後颈,把他打晕了过去。

    掩好凌乱的衣襟,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三人,“陆千总遭人陷害,本将军特地设局在此想看看到底是谁想一箭双雕,怎麽竟遇上果郡王了?难不成,这是果郡王的圈套,要同时陷我与陆千总於不义?”

    他伸手拍了两掌,就见四周埋伏的士兵执枪抡刀的冲了出来,满目肃然,显是有备而来。纵然是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有他这一番安排,就再无人会认为他和陆人杰有任何苟且之处了。

    果诺心头大恨,知道自己这回真是偷鸡不著蚀把米,著了他的道儿。

    当下只得躬身赔礼,“将军,今日是小王一时心血来潮,邀了连塘与赫哲二位族长夜游至此,这才误打误撞坏了将军的埋伏。若说我等是有心为之,或说是幕後主使之人,那实在太过冤屈,还请将军明查。”

    江陵望著他,悠然冷笑,“此事本将军自然会查,不过既然你们几位撞上来了,少不得要委屈跟我走一趟,去一起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果郡王,你可有异议啊?”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让果诺说什麽?不管心中情不情愿,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只能说,“请将军安排。”

    那好。江陵还当真不客气,当下就让士兵把果诺三人送至将军府中,分别看管,询问口供。至於陆人杰,让军医来替他好生医治,至於他们喝剩下的酒壶,当然是要一并带回详查的。

    待诸般事情安排妥当,已经快四更天了。回到住处,青苔见他安然归来,总算是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自去歇息。

    简单洗沐後,江陵想著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得抓紧时间好生休息,回头才有精神应付果诺,但思绪却不能停。

    今日之事,虽然抓到了果诺把柄,但想借此将他一举打倒是绝无可能,但总能讨些便宜,让他难受。

    只是江陵心中却还有一点未明,怎麽今日之事,好似勒满早就收到风声,否则出门前也不会如此动作,引得他高度警惕,这才安排下伏兵。

    难道竟是那条小蛇立下的功劳?如若果真如此,那江陵实是要对珞龙族驭蛇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算了算了,先不想了。正要抛开思绪,安心睡去,却忽地闻到一股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那花香并不稀奇,便是素日窗台上不知名白花的味道。可江陵也不知怎地,花香嗅过片刻,竟勾出心中蠢蠢欲动的绮念,撩拨得人不能自己。

    莫非他也中了春药?心头先是一骇,随即自己也无法置信。

    若是中了春药,当和陆人杰的情形相似,浑身火热,无法自持。但他现在却分明心中清明,只是忍不住下腹处的炽热,想寻个发泄而已。

    到底是太年轻了吧?江陵暗自苦笑,翻身起来倒了杯凉茶饮尽,想平息一下心中的欲火。但明显,没什麽效力。

    索性推开房门,走到院中,想好好的透个气。可蓦地惊觉,在庭院一角,已然伫立著一个身影。

    夜风吹得他长发飞扬,宽大的衣袍紧紧贴瘦削的身体上,越发显出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似是风再大些,就能吹得他随风飘去,挽留不住。

    在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做什麽时,江陵就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这里风大,你……”

    让他回去的话猛然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经闻到那股让他不能安枕的浓郁花香,正从勒满的身上弥散开来,在夜色中魅惑著人心。

    而那双血红的眼睛,也不似平日里的冷静疏离。在夜色中幽幽闪著水光,象是两颗光华流转的红宝石,无端端的就吸引住人全部的视线,无法逃离。

    花香愈浓,呼吸渐近。

    在二人的面孔相距不过一个鼻尖的距离时,勒满忽地掉头,往房间而去。江陵当然不肯,大力抓著他的胳膊,往怀里拉去。

    勒满体弱,给拉得一个踉跄,跌进江陵怀里,後!在他身上一蹭,便能感觉到他胯下的硬挺火热。

    如受惊的兔子般,勒满浑身一紧,再次往前逃离。可是江陵分毫不动,将他更加用力的拉回怀里,紧紧摁住,让他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那份炽热形状。

    勒满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只是浑身绷得极紧,甚至还有些微微颤栗。

    江陵强自压抑,用已然沙哑的声音,仍不失清明的问了一问,“为什麽?”

    为什麽要诱惑自己?

    毫无疑问,勒满是用毒高手。

    他连看都不必看,就给江陵服下那奇怪的汁液,让他成功的抵御了春药的诱惑。而现在,只不过是一阵花香,就让江陵不能自己。

    江陵知道,勒满一直对他存有深深的怀疑与忧虑。他一直没有开口,是在选择一个合适的契机,可以让两人建立相互信任关系的契机。

    只是江陵怎麽也没想到,他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拉近二人的距离。

    贴得愈紧,勒满身上的花香就愈发急迫的从江陵的每一个毛孔钻进去。让他神智保持清明的同时,身体却越来越无法控制。

    勒满不挣脱,亦不语,只背对著他,如一头拉著重犁的老牛,艰难而坚定的往自己的房间移动。

    就算是他故意的,就算是深夜之中,他也不愿意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此等事情。

    他还是有羞耻心的。

    江陵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麽心情。

    在他心中,一直还保留著少年时初见勒满时的惊喜与敬慕。那时的勒满,光华璀璨得象一把稀世名剑,逼得人不敢正视。

    而这样的男子,便是身陷囹圄,也应该是铮铮铁骨,就如同他身上众多的疤痕一样,无言的诉说著他的骄傲。

    但他现在在做什麽?分明知道武功已废,在床笫之间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却还是要诱惑他,这不分明是甘心雌伏?

    莫非,他以为只有身体的束缚,才能得逼得自己就范,听凭他差遣麽?那他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邪火,让江陵突然之间无比愤怒。

    “你就这麽想诱惑我麽?那就如你所愿!”

    猛地将人打横抱起,江陵大踏步的带著他走向自己的屋子。

    21

    发文时间: 4/25 2012

    砰地一下关门声,虽然不算很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足以让习武之人惊醒。

    青苔本能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侧耳细听,却是江陵房中发出的动静。怕有敌人埋伏,小心翼翼的出门,小心翼翼的接近,谁知在靠近房间时,却听到了异样的动静。

    急促而粗重的喘吸夹杂著喉间吞吐的模糊音节,怎麽听怎麽象从前在府中伺候时,侯爷和公子卧室里时常会传出来的声音。

    青苔一时大窘,可又怕是敌人使的美人计,也许心中还有那麽一丁点的八卦和好奇在作祟,促使他悄悄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往里张望。可惜太黑,什麽也瞧不见。

    “出去,没事!”一只鞋子蓦地准确无比的甩了过来,将那扇窗户缝严严拍上。

    青苔吃了一惊,却又想笑不敢笑。听到江陵安好,他就可以放心的回去睡觉了。只是心中还有个疑惑,里头那人会是谁呢?一晚上也没听到有人来呀?

    四下里一巡查,很快发现了。小院里只有勒满的房间开著门,里头空著。好心的上前将他的房门掩上,青苔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到底是出手了啊!成天就见江陵盯著那位大叔一副小狼似的表情,能忍到现在,也算是很可以了。

    只是後续……算了,他也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睡觉睡觉,安心睡觉。

    话虽这麽说,但青苔不知怎地,总有些心神不定,想到隔壁某只酣睡的小猪,难免心里也痒痒的。

    春风沈醉的晚上,动了心,也不足为奇。

    “你就是这样勾引人的麽?”

    忽地,江陵把身下之人一把推开,语气冷得象冰。似乎方才的炽热纠缠只是一场梦,从来都不曾留下过痕迹。

    红眸紧紧闭著,可那双将床单死死抓成一团的双手却在不住颤抖著,显出心中的不安与惊惶。

    看他这副模样,江陵又是气恼,又有些不忍心的再度俯身上来,把玩著他身下始终萎靡不振的前端,好脾气的皱眉问,“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

    勒满抖得更加厉害了,一双长腿绷得笔直,夹得极紧。却仍是赤身裸体的平躺在那儿,克制著不动。

    这副明明心中怕极,又任君采撷的模样不由得让江陵的心情好过了一些。戏谑的往他耳朵眼里吹了口气,“都这样了,还有什麽不好意思说的?怎麽弄成这样了,是从前被人虐待过?”

    即使是在暗夜里,勒满仍是难堪的别过了头去。

    见他还是什麽都不肯说,江陵难免又有些焦躁了。

    那该死的春药真是霸道,让他既想象头野兽似的不管不顾发泄一通,也始终保持著神智清明,更想与人共赴鱼水之欢。

    趴在他的身上,用自己尚未抒解的硬挺顶著他的小腹,如委屈的小兽般一下一下的磨蹭著指控,“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你又不想和我好好做,现在让我怎麽办?”

    勒满半天不吭声,尔後稍稍挪动了下身子,将不住颤抖的双腿分开一条缝,手却将床单揪得更紧了,几乎抓出两个洞来。

    看他这麽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江陵火了,“你到底什麽意思?不想做就不做,也没人逼你。别摆出一副贞节烈女的姿态,好象我多愿意强暴你似的!”

    他这一声吼,骂得勒满浑身一震,然後无比艰难的控制住自己浑身的抖动,将双腿呼地一下打开并屈起,让双腿间的幽谷径直面对著那炽热的硬挺。

    如此卑微而讨好的姿势让江陵的怒火稍稍平熄了些,但还没完,那两条长腿只犹豫了一会儿,便下定决心般盘上他的腰,含羞带怯的轻轻磨蹭著,似是邀请,又似是催促。

    他身上的花香更浓了,竟是从那紧闭的幽谷处传出来的。

    江陵有片刻的失神,还未抒发的情欲忽地再度暴涨。

    猛地一把将他深埋在枕头里的唇用力扳出来擒住,而在尝到那早被他自己咬出来的血腥味时,愈加疯狂了。

    强硬的开那犹如蚌壳一样紧闭著的齿关,强迫那慌乱无措的舌与自己共舞。尔後,将他的手从床单上揪起,一根一根的扳开那紧攥的手指头,模拟交媾般用力插入,十指紧扣,让他除了自己,无所依靠。

    勒满全身抖得厉害,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却似是还怀抱著他这枚似乎重要的果实,怎麽也不敢从枝头坠落。

    正闭目等著那被撕裂的惨痛,却见身上的年轻人有著比他想象之中更好的自制力。在他的唇舌间肆虐够了之後,江陵猛地坐了起来,用那勃发的欲望往他被吻得酸软无力的嘴里送去。

    呕!

    还没等江陵有何动作,只刚放进勒满的嘴里,就见他不可自控的干呕起来。

    心念一动,迅速牵引著他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胯下,急促的吩咐,“快!不想屁股开花的话,就帮我弄出来!”

    勒满刚刚惊魂初定,又给硬塞进一根烧红的铁棒,本能的就想撒手。可是江陵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一个翻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合著他的两手就开始撸动那急待喷发的欲望。

    不必睁眼,从勒满手上的僵硬与笨拙,也能想象他此刻的窘迫与尴尬,但江陵不管了,是这位大叔给他下的春药,他要负责!

    似是意识到他的体贴,别扭了一时的大叔终於镇定下来。毕竟都是男人,知道怎麽做才能让男人舒服,从最初的抗拒到下意识的顺从。江陵半眯著眼,舒服的躺在那儿直哼哼,毫不隐瞒他的惬意。

    虽然是靠自己来操纵,但毕竟有一双陌生的手在最敏感的地方伺弄,那样的快感还是与自己解决时大不相同的。

    因为刻意想射,第一次的欲望很快就喷发了出来,弄得勒满一手一身。

    “来,这麽好的东西,可千万不要浪费。”江陵恶劣的不肯给他擦拭,反而抓著他的双手,往他的胯下涂抹。

    一点点的描摹,一点点的晕开,连最细小的皱褶也不肯放过。尤其是他那疲软不振的性器,更是被迫用自己的麽指按摩良久。甚至有几回,江陵还迫使那大麽指往他那散发幽香的後穴里浅浅刺探了几下。只是引发勒满全身不由自主的痉挛,这才作罢。

    但全身仍是给年轻雄性的麝香气息完全包裹著,如同被宣告占有一般,让勒满不仅颤抖,额上还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眼角甚至有疑似泪痕的液体想坠落。

    那一份似是屈辱,偏又无处可诉的压抑,让人不禁祈祷这场恼人的折磨快点结束。但江陵却似乎才玩上瘾,怎麽也不肯罢手。

    发泄过一次的他倒是舒爽不少,暧昧之极的将他圈在怀里,一寸一寸吮吻著他的耳垂颈脖,象是要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留下标识般,落下成串的红痕。

    感觉到勒满的抗拒,江陵仍是乐不知疲。到了胸前,更是百般蹂躏著那里的两朵茱萸,又掐又咬。甚至如婴儿一般,用力吸吮。

    单薄脆弱的地方很快就被弄得充血红肿,接下来的触感越发敏锐,终於成功的激起勒满全身阵阵战栗。

    “看,有反应了!”江陵欢天喜地的看著他微微抬头的欲望,如顽劣的孩童终於找到称心的玩具,在他耳边轻声的,却吐出邪恶的呢喃,“大叔,想勾引我,你是不是也得付出点相应的东西?嗯?”

    22

    发文时间: 4/26 2012

    勒满很难受。

    全身上下布满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如脱离了水的鱼般,在床上僵直著扭曲挣扎。双手被衣物绑扎束缚在床头,不紧,却极大的限制了他的自由,让他无法逃离。

    而身畔的那个年轻人,还在好整以暇的玩弄著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似乎定要让他那久未喷发的欲望之源重振雄风。

    “别著急,咱们再试一次。”年轻男子的声音温润而动听,却让勒满浑身抖得更加厉害,拼命想往床铺深处钻去。

    但江陵怎肯让他逃开?绞干一块还温热著的湿帕子,细细的抹去他一身的汗,然後再度俯上那重获干爽的身体,循著青紫红肿的印记,继续撩拨他迟迟不肯醒来的身体。

    红眸痛苦的闭紧,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开始缓慢的在他有心撩动之下,渐渐恢复本能。

    身体,再一次被情色的蹂躏著。轻微的刺痛,於各处青紫淤肿中再度泛滥,有如细细的涓流,被一队队不知疲倦的蚂蚁啃噬著汇聚到一起,敏感的直通内心。

    尤其是那两颗被蹂躏得充血肿胀了一倍还不止的血红樱桃,被粗糙的舌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吸卷碾压过时,压抑不住的呻吟终於从塞了玉佩的嘴里断断续续在帐幔中反复响起,听得勒满自己都羞愤欲绝,浑身上下很快再次布满绮靡的燥热的w红。

    “真漂亮。”江陵毫不吝啬的夸赞著,继续抚弄著他晶莹柔滑的肌肤。

    就算布满了伤痕,但勒满这一身皮肤质地却是极好的。白皙光洁如上好牛乳,连半个毛孔也瞧不见,让人不自觉的就沈溺其中,更想要在上面挥洒下独属於自己的独特印记。

    在瞧见勒满的男性前端湿润之後,江陵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望著他微微一笑,又拉开了他绞缠在一起的双腿。

    在大腿根部,因为几次帮他抒解欲望,早就被磨破了皮,红惨惨的一片,隐隐渗著血丝,分外可怜。但江陵就是执著的要欺负他这处,不顾那儿的嫩肉恐惧的打著颤,再度啃咬上去。

    勒满的呻吟瞬间变了几个调,时而急促,时而绵软,时而高亢,时而甚至带上了哀求的泣音。

    江陵很是坏心的不肯停,除了那最关键的几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体贴的舔舐著那里,如品尝最美味的珍馐。

    但关键位置始终得不到抚弄的痛苦,逼得勒满浑身上下很快再一次生出了层层叠叠的汗意。

    轻拈著他比方才更加硬挺些的前端,江陵很是满意,“又进步了。”

    手指再移到他的後穴,果不其然的发现,那被他自己上了春药的地方,这回不仅大力收缩著,还分泌出了淡淡的湿意。那浓洌的花香诱惑著人真恨不得立时就提枪而入,快活一场。

    江陵知道,勒满今天就是为了交欢一场才来引诱自己的,但如果他们今天真的做了,那他和勒满的关系就只是如此了。

    勒满会对他提出一些要求,他会帮勒满达成,身体的诱惑再加上一些现实的利益,也许他们会合作愉快,但那不是江陵想要的关系。

    看著年少时的偶像近在咫尺的勾引自己,这样的事实会让人心中的某些东西坍塌下去,又会让某些东西新生出来。

    坍塌的,是曾经认为遥不可及的距离,而新生的,是唾手可得的欢喜。就好象是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摘下天边仰慕已久的月亮般,可以占有本不该属於自己东西时的那种欢喜。

    既然可以占有,就一定要牢牢吃进肚子里。

    尉迟家行伍出身,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认知早已渗透到血液里,若是不出手则已,只要出手,必然要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就好比当年的尉迟睿对庄净榆,哪怕明知会消化不良,也要先结结实实拆吃入腹,就算再吐出来之後也不让旁人觊觎,牢牢护定,只等有这消化能力了,再吃下去。

    突然的,江陵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勒满是什麽人,怎麽会突然拿他跟大哥的伴侣相提并论?还想著要护定他这盘食物,难道忘了,怀里的这位大叔是有毒的麽?

    他只是不喜欢这种被他人主宰的关系而已。江陵这麽自我安慰著,忽然失去折腾勒大叔的乐趣。

    “睡吧。”将勒满的双手放开,拿被子给他裹上,江陵翻了个身,意兴阑珊的当真去睡了。折腾了一晚上,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著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可是作不得假的。

    红眸疲惫的睁开,在明显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闪过一丝不解。但很快,被折磨了大半夜的他也再也无力抗拒睡神的召唤,沈沈睡去。

    没过片刻,挤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无意识的调整了下姿势,慢慢的抱在了一起。

    这一觉,睡得很沈。

    勒满先是觉得有些胸闷,似是压著床厚重的大被子一般,後来好不容易把大被子挣脱了,他似乎听到人说话的声音,然後便又睡著了。

    直到给一片吵嚷喧哗声吵醒,才见日头已经挂在正午了。

    “醒了?”白勇仍是表面如常般嘻嘻笑著待他,只是在给他准备的午饭里减了油腻辛辣之物,只有清淡可口的小菜,另有一碗加了枸杞等补肾药材的骨头汤。

    红眸几不可查的跳了跳,没吭声的坐下用饭。任由白勇去收拾了一片狼籍的床铺,假装没看到他背地里的诡异笑容。

    外头还是吵吵闹闹,也不知为何,今日的将军府这麽热闹。勒满用过饭後,凝神细听了片刻,分辨出了一些似曾熟悉的声音。

    正在猜疑,白勇倒是很自觉的在院中的大水盆里一面给他们洗床单,一面给他讲解起来,“昨晚有人故意下春药,想陷害少爷和陆公子,少爷就将计就计,结果没想到是果郡王和两位族长自投罗网了。今日少爷要彻查此事,为免果郡王不服,已经下令把南疆其余三十一位部族族长全都请来,共同商议,咱们将军府,想来可要热闹好几天呢!”

    勒满心中一动,红眸里多了几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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