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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吃了一惊,后来知道他成了自己哥哥的儿子,又吃了一惊,总共吃了两斤,饱了。

    “好了,我做饭,我们边吃边聊。”季涵之挥了挥粗壮的大山药,一个人进了厨房。

    季新见如来不在,马上就要大闹天宫,他拉着郑想的手含情脉脉地说:“小土豪叔叔,咱们打游戏吧?”

    “我、我不会啦。”

    “那我们玩拼图吧?”

    “不、不会呀。”

    “那玩遥控汽车好嘛?”

    “还、还是不会呃。”

    “蠢货,你看电视总会了吧!”季新龙颜大怒,一拍茶几,震碎钢化玻璃。

    郑想忙不迭地点点头,诚恳道:“这个我会,真的会。”

    季新欲哭无泪,心想辛苦土豪叔叔辣么多年,一个人拉扯辣么蠢萌的迪迪不容易啊,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啊。

    最后两个人一起看了两集喜羊羊,迎来了季大厨的手艺,哈利路亚。

    “尝尝我的厨艺,绝逼赶超铂金和香榭丽宫,噔噔――”季涵之端出了他今晚的重磅之作,“清蒸山药!”

    季新惊恐地拿筷子戳着那根雪白的散发着热气的条状物,问:“爸爸,你连盐都不放咩?”这么素食的菜会把一个未成年儿童逼成一头未成年野兽的。

    季涵之变戏法似的从背后端出一碟子酱油,“溪湖牌酱油,百年老字号,绝对鲜。”

    郑想和季新面面相觑,迟迟不敢下筷。

    “你们――吃不吃?”季涵之皮不笑肉也不笑地说,“小心我只给你们喝酱油,鲜死你们。”

    好恶毒的――爸爸――

    好可怕的――嫂子――

    两人心一横,脚一跺,埋头苦吃,滋溜滋溜的声音响遍餐桌,季涵之满意地点点头,坐下。

    “好了郑想,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事了。”

    郑想嘴里塞满山药,烫得面红耳赤,瞪圆了眼睛,“唔、鸡劳斯――”

    季涵之惨不忍睹地看着他:“就算这么好吃,也不要狼吞虎咽啊,这对消化不好,知道么?”

    郑想好不容易咽下山药泥,舀了一勺酱油喝下调味,结果又把自己j个半死,咳得眼泪乱飚。

    季新也是惨不忍睹地看着他:“小叔叔,你不能分开食用它们,知道么?”

    等郑想缓过神来,中国上下五千年都过去了,“季老师!季老师!我就是想求你,让我及格好吗?”

    季涵之闻言,眯起眼,“哦?原来我这门课唯一一个不及格的人,居然是你。”

    郑想老泪纵横啊,“季老师,我哥要是知道我有一门课不及格,他会很生气的。”

    “哦?他怎么样生气?会变成一只绿色的大巨人嘛?”

    “那、那倒不会,可是他会禁止我出门,那样我就见不到崔老师了啊。”郑想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中学生涯,哪门课不是他哥挥舞着小皮鞭督促上来的?

    季涵之起身进房间拿了台笔电,边敲键盘边走回来说:“你运气很好嘛,今晚十二点截止修改成绩。”

    郑想一握拳,“oh,yes!”

    “但是,我凭什么给你改成绩?”季涵之坐在沙发上翘起修长滴二郎腿,“别说我是你嫂子,有本事拿结婚证出来证明啊。”

    “这……”郑想皱着一张苦瓜脸,“那我该怎么办呀?”

    季涵之浏览了一下郑想的成绩,说:“期末考占50,你考了66分,折算成33分,期中作业占30,我给了你15分,平时表现20,你拿了10分,要及格你还缺两分,关键在于你缺了两次课,一次扣五分。请问你逃课逃哪里去了?”

    郑想完全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那两次季涵之竟然点名了,点、名、了!膝盖一箭,胸口一箭,不治身亡。

    “我、我第一次逃课去签售会了,崔老师喜欢的作家来h市签售,所以我……”郑想嗫嚅道。

    季涵之无语地挑挑眉,“第二次呢?”

    “签售会之后的那个礼拜是崔老师生日,我、我去筹办生日会了……”郑想声音更小了。

    季涵之目瞪口呆:“你还真是――我记得崔祺的生日在我的课前一天吧?”那天打电话祝福问崔祺出不出来喝一顿,那厮委婉地说要陪家人,呸,是陪佳人吧?

    “那天晚上我们……那个那个……然后我第二天就起不来了……”郑想脸蛋红彤彤的。

    季涵之怒摔笔记本,心想自己被大土豪那个禽兽折腾到大半夜第二天还不是照样起床上班,为毛这货就娇弱得跟林妹妹似的啊,莫非自己皮糙肉厚?摔!

    “呵呵,这样啊,呵呵。”季涵之虚伪地笑了笑,“对不起,这成绩没法改,我不能徇私。”

    然后郑想瞬间垮下脸,桑心得一塌糊涂,季涵之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小伙子,你还太‘嫩’,让崔祺那厮多锻炼锻炼,收放自如以后啊,你就不会缺课了。”

    吃完饭,季涵之亲自下楼送郑想,目送他上了的士,这才放心地转身回去。

    “看来你只有对我一个人很忙了?”

    季涵之一顿,转回身来,吃惊道:“郑潮,你怎么在这里?”

    大土豪一款黑色风衣,身形颀长,漠然地站在路灯下,“我在等你。”

    “等我?你怎么不上楼来?”大冬天的,南方的阴冷犹如蚀骨的虫子直钻心口,季涵之才出来一会儿就冻得哆嗦。

    郑潮脸色冷淡:“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我就没有上去。我弟来找你做什么?”

    季涵之心想,瞧这厮的装逼样,明明是吃醋了还耍酷,多少岁的人了。

    “好了,你弟的事以后你自己问他吧,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快点上楼,冻死我了。”季涵之走过去拉住郑潮的手,才惊觉他的手冰得可怕。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用两只手互相搓一搓取个暖啊,蠢死了。”季涵之捧住他的手,替他来回地摩擦,帮他暖手。

    “涵之。”郑潮垂眼看着眼前颤着睫毛,哈着白气的男人,“我以为你在躲我。”

    季涵之一怔,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替他搓手,“瞎说,我季某人行的端坐得正,凭毛线躲你?我有欠你债么,欠了的话,拿蠢货儿子抵债可以么?”

    郑潮深吸一口气,随即俯身吻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黏腻的热度在唇齿间交换,寒冷的冬夜,他们靠接吻取暖。

    ……靠谱么?

    季涵之被吻得迷迷糊糊,想。

    他眯着眼,恍惚间瞥到郑潮身后不远处站着个人,下一秒他的眼倏地睁大了,慌忙地把郑潮给推开了!

    “涵之?”郑潮错愕地看着他。

    季涵之面部僵硬地把郑潮扯了个转身,心虚地舔了舔嘴唇上的口水,罕见地抖着嗓子说:“郑潮,这是我……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男盆友,这是我妈

    萧索的冷风吹过街边人的卷发,身着红色呢子大衣的贵妇紧抿着薄唇,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对不要脸的狗男男。

    “郑潮,这是我……妈。”季涵之从震惊中抽身,哆哆嗦嗦地说。

    一旁高大的男人更是明显地一震,惊诧地瞅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高贵雍容的漂亮阿姨么。

    叶素珍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淡漠道:“几年没见,一见面你又给我一个大惊喜,涵之。”

    季涵之压下眉头,为难地说:“妈,你来找我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提前打个招呼?”叶素珍淡淡地嘲讽道,“那样我岂不是见不到如此劲爆的场面了?几年没回国,想不到国内风气已经如此开放。”

    “伯母,你误会了。”郑潮一把握住季涵之的手,宣布钓鱼岛主权似的说,“我是涵之的男朋友,我叫郑潮。”

    叶素珍嗤笑一声,手里夹着长款的真皮钱夹,一脸不屑道:“我生的不是闺女,哪来的男朋友。”

    我可以变性的,妈!季涵之无声地呐喊着,目光灼灼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为了爱,他愿意奋不顾身,割掉小鸡鸡!

    郑潮明白对方来意不善,长着一副拆散小情侣的恶婆婆模样,于是脑海中主动浮现容嬷嬷那清秀可人的长相。

    “伯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郑潮提议道。

    叶素珍微不可见地抖了抖两条细腿,尼玛她才不肯承认其实自己已经冻成狗,于是她矜持地说:“那随你们。”

    郑潮微微一笑,展露绅士风度,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几秒之后,黑暗中滑来一辆奢华尊贵的豪车――迈、巴、赫!

    好了,其实这货的出场次数已远高于男二号季新了好么。

    郑潮打开车门,手一邀,“伯母,你先请。”

    叶素珍瞧他那副派头,从内而外地散发出两个字:我特么贼有钱。

    喂,这是好几个字……

    轿车在夜色中滑行,稳稳地停在了溪湖边上,季涵之坐在副驾驶座上,这一路上他都不敢回头看他老妈,心虚得很。原本几番拒绝郑潮是为了避免他和自己老妈相遇,哪知世事难料,他们不仅遇上了,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换个立场想,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闺女,就像一棵好白菜,特么居然被猪给拱了。

    虽然这头猪长得还不赖。

    郑潮率先下车,替叶素珍开门,尽显良好教养,大黄蜂司机陈希默默垂泪,董事长,你也有这一天呐。

    溪湖花园是一所高档的娱乐会所,建在溪湖边,离溪湖非常近,近到什么程度呢,你从溪湖花园的大门口助跑往溪湖里跳,助跑还没完,你人已经在溪湖里喝水了。

    叶素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闪耀的霓虹灯牌,并不说话,郑潮站在她旁边,自信满满,意气风发地说:“我开的。”

    叶素珍诧异地瞥了他一眼,郑潮猛地醒悟,又说:“我随便开开的,不是正业。”

    叶素珍更为惊诧地扫他一眼。

    季涵之扶额,大土豪你的智商跳溪湖冬泳去了么,越描越黑,口气不像个豪门子弟,偏偏有暴发户即视感。

    叶素珍轻哼一声,挺直背脊往里走,“郑先生,听你的口气,似乎家业颇大?”

    来了,郑潮暗地里一喜,丈母娘考察女婿的经典桥段来了,他等这段可等得头发都白了,“伯母过奖,我们集团主营房地产和餐饮,顺便发展一些服装、电子科技之类的产业,不过最近因为涵之,我收购了z报集团的股份,入驻了z传的董事会。”

    喂,明明是为了你弟好嘛,为毛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季涵之不爽地撇撇嘴,“妈,他就是……有钱啦,其他什么都没有。”替自家男人谦虚是中华传统妇德好嘛,不狠狠地夸奖一下自己真是过意不去呢。

    叶素珍其实早就从甘蕙茹那里得知季涵之到z传做了老师,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为了儿子买下z报的股份,着实令她吃了一惊。

    郑潮察言观色,发现丈母娘的眼波流转,有了些钦佩的神色,登时有了底气,劲头更足,一路上犹如忠诚的护卫队队长似的为叶素珍开路,保驾护航,派头十足。

    溪湖花园的大堂经理见是顶头上司大驾光临,立即诚惶诚恐,“董事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小的们可盼您盼得苦啊。”

    季涵之浑身一抖,只见郑潮板着脸把大堂经理暗落落地拽到一旁,低声训斥道:“张经理,我们开的难道是妓院?你都是这种口气跟客人说话的?”妈蛋,一瞬间自己就被塑造成了一个青楼老鸨形象,英名尽毁啊卧槽。

    张经理颇为委屈,马屁拍在马腿上,“董事长,小的该死,董事长息怒啊。”

    好嘛,暴君形象。

    叶素珍岿然不动,挺拔站立,她幽幽瞥了一眼一旁的季涵之,嗤笑道:“涵之,你男朋友什么学历?”

    “捡肥皂……出身?”季涵之炯炯有神地想到,那厮可在特种部队鬼畜过两年呢,至于他念的什么大学,妈蛋,自己居然还没了解过!

    “捡肥皂?”叶素珍疑惑道,“他学的是化工么?没想到学技术工种也能做董事长。”

    季涵之一抹额头,黄果树瀑布汗,他讪笑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嘛,妈,呵呵。”

    张经理连续两次吃瘪后,流着面条般的泪水为三人安排了顶楼雅间,俯瞰夜色溪湖,尊享一级华贵。

    h市的特色传统糕点一笼一笼端上桌,叶素珍看了一眼郑潮,说:“上那么多,三个人怎么吃得完?”

    郑潮英气地笑笑:“喂狗。”

    叶素珍的脸立马黑了,冷笑道:“郑先生果然豪气,令人大开眼界。”

    郑潮毛遂自荐道:“伯母难得来一趟,不如由我带着伯母好好地在h市游玩一下?你不必担心食宿问题,我会专门为你配备一名专业的导游来为你讲解,怎么样?”

    “不是由你带着我游玩么,还需要什么导游?”叶素珍心里嫌弃地想,这货的逻辑思维喂狗了吧,还是脑子被钞票塞住了?

    郑潮听出了她的不满,立马解释道:“我是怕自己不能很好地胜任,怕扫了伯母的兴,所以才想……”

    “那就不要逞能,郑先生。”叶素珍果决地说。

    季涵之听得一头黑线,“妈,他很忙的,你不要为难他好吗?我正好放假了,我陪你玩几天。”

    其实季涵之说得很对,临近过年,公司里的业务都在做结算,很多外乡的员工都要收拾收拾回乡了,郑潮这几天为了能和季涵之多呆会儿,拼死拼活在赶文件,其中的辛苦就不为外人所知了。他提出要陪叶素珍游玩也是想讨好丈母娘的心。

    “伯母,原谅我公务繁忙不能多陪陪你,等过年了,我和涵之一定上门拜年。”郑潮非常诚恳地说,目光炯炯地看着叶素珍。

    可惜天大地大丈母娘最大,叶素珍并不买他的帐,“郑先生,我和涵之多年不见了,你不介意我们母子俩说会儿悄悄话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丫赶紧滚犊子吧,越远越好,最好先到溪湖里泡个澡。

    郑潮苦笑,刮刮鼻梁,说道:“那好,我正好出去转一圈,视察一下业务。”

    季涵之朝他抱歉地看看,两人的目光一交汇,千言万语浓缩在眼波当中。

    亲爱的,对不起啦,我妈就是这么个脾气。

    宝贝,没事儿的,那是我丈母娘,我咋会生气呢。

    ……你们交流的信息倒是蛮多的嘛。

    雅间里只剩他们这对母子,六年没见,甚至连一通电话的问候都没有,季涵之遥想当初狼狈地回国,在法国的父母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他在国内是好是坏,他们完全不曾过问。

    “涵之,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们?”叶素珍沉静地看着他。

    季涵之无奈苦笑:“我都二十八了,哪里还有小孩子脾气。况且,我应该问你们,是不是还恨我?恨我这个丢尽门面的儿子。”

    叶素珍轻叹一声,捧着热茶呷了一口,说:“本来,我不该来找你的,你爸到现在也不知道我飞来了中国,他以为我去美国看你姨妈。他确实……到现在也还是无法原谅你,每次我提起你,他都相当生气,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都不高兴出来。我原以为只有等到你来找我们,我才可能再次见到你,没想到我等了六年,你还是没来。”

    季涵之眼眶有些热热的,脸上十分不自在,“妈,我当初就是猜到他不会原谅我,所以我才一直没敢回法国的。”

    “你让他一个学院老教授丢尽面子,败坏了他的清誉,他怎么肯轻易原谅你呢?何况就算to不是个流氓,你爸也不会同意你们俩的事的。”叶素珍犹记得当时,那个流氓挥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冲进学院里来,把刀子架在自己丈夫脖子上,她的胆都快吓破了。

    季涵之脸色沉了沉,露出无比懊悔的神色,“妈,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应该跟他断干净的,但我从来没想到他会找上我爸,我宁可那把刀子架在我自己的脖子上。”

    年少时的疯狂,结交了流氓男友,替他还赌债,最后反倒被胁迫,to从自己的公寓闹到电视台,搞得人尽皆知,最后自己下狠心跟他分手,点燃了导火索,to走投无路之下竟然去挟持自己的父亲,法国一所文学院的教授,最后他被当场击毙,而自己的事也闹得整个学院对父亲指指点点。

    “我的儿子居然是个同性恋?还找了个流氓当男朋友?那个流氓居然拿刀子威胁我?哈、哈哈……”季清然气得脸都扭曲了,拿手指着门,对季涵之说,“你给我滚,我季清然没你这么个同性恋儿子!滚,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

    季涵之面如死灰,张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转过身,消失在空旷的大街上。

    叶素珍痛心疾首地站在一旁,哭成泪人。

    “涵之,涵之。”

    季涵之猛然回神,看向叶素珍,“妈,怎么了?”

    叶素珍严肃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你能听妈一句么?”

    “妈,你说吧。”

    “我要你,跟这个叫郑潮的男人……”叶素珍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季涵之和父母的矛盾我终于写出来了,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劲爆哦?不过换做季父立场,确实够气的了。然后这文慢慢进入尾声,大家有没有发现,这文完全是按照一个学期开始――经过――结束――过年……的顺序写的,时代感真是太强劲了,作者狠狠夸奖一下自己_(:3」∠)_

    快要过年了,小伙伴们吃好喝好,新衣服买好(最关键),么么哒。

    ☆、第四十九章 我妈要我们说拜拜

    郑潮在露天阳台上听青楼挂牌老鸨张经理喋喋不休了大半个小时,一转身,总算看见自家夫人打开雅间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夫人。”郑潮难得狗腿地迎上前,“夫人,丈母娘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季涵之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呸了一声,“谁是你丈母娘?别自作聪明了。”

    郑潮听他的口气,心里起了疑惑,“怎么回事,你妈不满意我么?”

    “我妈?呵,”季涵之压下眉头,忧心忡忡地看着郑潮,“我妈让我和你分手。”

    郑潮一听,着实吃了一惊,“分手?我哪处做错了么?”

    季涵之都不敢看他的眼睛,躲闪着说:“可能是长相吧,不对我妈胃口。”

    “我的样貌?不该吧,长成我这么帅的,这个社会已经很少了。”郑潮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得其解。

    季涵之翻个白眼嫌恶地说:“别自恋了,郑董,世上只要还有我季涵之,你就排不上帅字。”

    郑潮宠溺地笑笑,抚摸了一下季涵之的侧脸,“你排第一,让我排第二,好么?”

    别逗了两位,你们让世界上其他帅哥排哪里去,非洲好望角么?

    “嗯哼。”

    身后突然响起了非常刻意的呛声,季涵之一抖擞,僵着脸回身,“妈,你怎么出来了?”

    叶素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俩,有种捉奸在床的快感,“我再不出来,天晓得你们两个是不是又要干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来。我累了,要回酒店休息了。”

    郑潮温文尔雅地笑道:“伯母,你住哪间酒店,我送你。”

    叶素珍见他如此殷勤,也不好意思扫了他的颜面,抿了抿唇说:“铂金。”

    季涵之一脸惨不忍睹地别过脸去,心想妈呀,你还真是一头撞在枪口上,你就看着大土豪怎么把你伺候到天上去吧。

    到时候没个飞机还接不了你了。

    果然,郑潮微微一笑,自信爆棚地说:“伯母,没想到这么巧,铂金恰好是我们集团旗下的酒店,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行了。”

    叶素珍暗暗一惊,花擦,没想到连h市最高档的酒店也是这货开的,简直天罗地网,难逃一死嘛。

    “郑先生的产业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可惜我也没什么要求好提的,真是对不住了。”

    从容不迫如郑潮,此时也不得不干笑一声,缓解气氛,“伯母言重了,有任何事我都愿意效劳。”

    叶素珍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出溪湖花园的大门,傲然地扭头,对郑潮说:“不必,我根本不想欠郑先生任何人情。”

    说完她就自己开门坐进了迈巴赫里。

    季涵之走过来拍拍郑潮的腰,遗憾地说:“郑董,别白费心思了,我妈软硬不吃的。”

    别为了我丢下你的尊严和骄傲,没必要。

    郑潮看着他苦笑道:“谁让她是我丈母娘,我可是要娶你的。不过,你倒是软硬都吃,真不像你妈。”

    硬的,详情参见本文前四十章,被逼包养,被逼上床,被逼承认他爱他。

    软的,详情参见本文四十章以后,用蜜泡制的文好嘛。

    车子停在铂金门口,叶素珍独自下车,回身就说了一句:“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我要回法国了。”

    季涵之焦虑地看着她,“妈,你这么快就要走?”

    叶素珍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我等得起,他等不起,涵之。”

    “……我知道了。”

    季涵之目送着叶素珍进了酒店,郑潮坐在后座,开口问道:“刚才你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我们尽快分手。”季涵之心不在焉地说。

    郑潮一挑眉:“你是认真的?真要和我分手?”

    陈希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怎么办,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第一次遇上分手戏码,妈呀太劲爆简直激动得一塌糊涂。

    “我要是真的跟你分手,你会怎么样?”季涵之侧过脸,定定地看着他,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此刻绷得紧紧的,好像再加点火药就会爆炸一样。

    “我问你呢,郑潮。”季涵之见他不说话,不怕死地重复一遍。

    忽然间,郑潮勾了勾嘴角,笑了,“分不分你说了算么?你认为我会放过你么?”

    季涵之猛地咽了口口水,带着几分期许,望着他:“怎么,你是要囚禁我,鞭笞我,还是杀掉我?”

    郑潮阴着脸,双臂环抱,“看你反抗程度了,越激烈,我的手段就越狠。”

    你以为是打游戏升级呢,还分级别?

    季涵之忽然展露了笑颜,放心地说:“就知道你最怜香惜玉了,还那么体贴地分了档次,那我一定选――”

    “选最狠的?”郑潮玩味地看着他。

    季涵之眨眨眼:“要死一起死,你高兴么?不然我死了,你又找了个新的,我太吃亏了。”

    郑潮居然点点头,赞同了,“不会让你做亏本买卖的,放心。”

    季涵之安心地看着他,一旁的陈希已经是听得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有时候两个人情到深处,就连死亡也不会畏惧。

    那天晚上回到公寓,季新早就睡得不省人事,郑潮和季涵之两个人滚了大半宿的床单都没吵醒他。

    第二天早上,季涵之起床时已经看不见郑潮的身影了,那厮睡得比宅男都晚,起得比晨练大妈都早,忙着年底的公务结算,累成狗。

    就这样还抽出心神来讨好丈母娘,季涵之摇摇头,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季新刷着牙,看见季涵之顶着鸟窝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卫生间探出脑袋忙问:“粑粑,泥做啥子?”

    季涵之翻着书桌的抽屉,头也不回:“找你的户口簿。”

    季新睁大眼,“粑粑,泥不要窝啦?泥要、要扔掉窝咩?”

    季涵之面无表情继续翻着抽屉,十分老练地安慰着季新:“放心,你这赔钱货也只有我要了,扔给谁都不稀罕。”

    找到了户口簿,季涵之随意翻开来看看,看着挂名在自己后边儿的季新的名字,他勾了勾嘴角,苦笑一声。

    季涵之打了辆的士直奔机场,在候机厅看见了等飞机的叶素珍,她裹着大风衣,戴着黑色墨镜,面容精致而又凛冽。

    “妈,我来送送你。”

    叶素珍看见自己的儿子气喘吁吁地走过来,摘下墨镜吃惊地说:“你一个人来的?”

    “他上班去了,我打的来的。”季涵之坐在她旁边,说。

    叶素珍冷笑一声:“他不是很宝贝你么,怎么不专车送你来?你们两个不会只是床上关系?”

    季涵之无语地瞥她一眼:“我们两个床上没关系的话,怎么搞对象?他一个快要三十二岁的男人,难道每天自己用手解决?”

    叶素珍捂着嘴倒吸一口气:“你真是粗鲁,大庭广众的竟然开黄腔,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儿子?”

    “你习惯就好。”季涵之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些年下来,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只会替男朋友还债的季涵之了,现在的他,已经究极进化,变成了遇黄事而不惊|变,开黄腔而不眨眼的荤腥男人。

    “涵之,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我希望那个时候可以再见到你。”叶素珍难得温柔地抚着他的手,“只要你和他分手,我想你爸还是很乐意见你的。”

    季涵之眨眨眼,体贴地笑道:“放心,妈。”

    叶素珍要登机了,季涵之在入口处向她挥挥手,乖巧得好似六年前那个只有二十二岁的青年。

    今天也是季新最后一天考试,季涵之出门前就跟他说了:“考完试放学你到溪湖路的公安局门口等我。”

    季新腿一软,带着哭腔问:“爸爸,是不是叔叔进去了?”

    季涵之冷笑:“他进去我带你去干嘛?吃得空去公安局溜圈儿?”

    季新含泪痛心地说:“去见叔叔最后一面,毕竟他对我很好,老是带我去喝漱口水。”

    “没用的吃货!”季涵之嫌弃道。

    不过季新还是很听话的,他背着书包老老实实地站在公安局门口等爸爸,已经有三个民警叔叔上前来问他了:“小弟弟出什么事了吗,要报警的话跟叔叔进去。”

    “我不要进去!”季新恐慌地说,“里面都是爆菊花的大汉纸!”

    民警叔叔一头黑线:“……小弟弟你误会了,我们是大汉子,但是不喜欢爆菊花,真的……”

    季新泪眼汪汪地瞅着民警叔叔:“骗人,爸爸说只要进去过一次,出来就从小雏菊变成大波斯菊了。”

    民警叔叔:“……”这都是什么爸爸。

    “季新!”

    季涵之刚从的士上下来,就看见自己的儿子可怜兮兮地站在一位民警跟前,于是他赶忙走上前去:“季新,你是不是调戏警察叔叔了?”

    民警叔叔一脸抽搐,心想俺长得这么魁梧凭啥被一个小孩子调戏,天理不公!

    季新看见季涵之立马扑进他的怀里,“爸爸,我不要变成大波斯菊!”

    “放心,放心,不会的。”季涵之疼惜地安慰他,“最多就是朵小波斯菊。”

    “涵之!涵之~!”

    卧槽,谁这么荡漾地叫我?

    季涵之抬头一看,只见沈阅明欢天喜地地奔了过来,“沈副台?”

    “涵之,好巧,我们有近三个月没见了吧,我真是想你。”沈阅明亲热地说。

    季涵之头顶的红灯不停地闪烁,预报危险,“沈副台怎么来公安局了?”

    一说到来意,沈阅明的脸瞬间黑了,不自在地说:“我是来保释一个人的。”

    “保释?谁被关进去了?”

    “那个……一个流氓混混,你不用了解的。”沈阅明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

    季涵之见他似乎没了以前的黏人劲儿,安下心来,“我来给我儿子办护照,那就不多叙。”

    “涵之,你们要出国?”

    季涵之耸耸肩:“带儿子出去旅游一趟,长长见识。”

    沈阅明脸色有些灰败,喃喃道:“出去好,散散心也不错,嗯,是不错……”

    季涵之见他心不在焉,也就自顾自地进了公安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翻墙需要技巧

    第二天早上季涵之起床去上厕所,意外地发现里头还站着一个人,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刷着牙,一嘴沫。

    于是季涵之扭了扭脖子,松了松筋骨,挑起惺忪的眼角,走过去摸了一把郑潮的屁股,说道:“手感甚好。”

    郑潮顿了顿,停下刷牙的动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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