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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侠义情天 作者:叶孟

    梵千雪。

    梵千雪朝他摇头,还微微一笑,现在尧清就怕他这样笑,尧清不忍多看他一眼,侧过脸。寻了个隐蔽的树荫地,尧清扶着梵千雪让他躺着,他实在是伤重,才走了没一会就浑身都汗透了。

    “我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梵千雪道。

    尧清脱下自己的狐裘套到梵千雪身上,梵千雪不要,尧清道:“我有斩天诀护体,不冷,倒是你,不穿这,就等不到梵钰来了。”

    “他肯定恨死我了。”梵千雪黯然道,“我方才是真的想和他同归于尽。”

    “他对你不好,你当然恨他,至于其他的事,我想你可以放心,你现在和他连心,就算是回到罗刹,他不敢再把你怎么样的。”

    “尧清,就是因为我对你不好,才让你走的。”梵千雪说罢伸手抱紧尧清,“是我的错。”

    梵千雪话才说完,心口便剧烈的痛了起来,尧清立刻点住梵千雪的穴道,梵千雪喘息道:“我的衣襟里有药。”

    尧清立刻伸手从他衣襟里拿出药喂梵千雪吃下,吃下药后梵千雪的痛楚就缓了下来。

    “自从种下情蛊,想你一分就痛苦一分,这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梵千雪喃喃道。

    尧清一直低着头,他握紧梵千雪的手,伤心道:“千雪,这是上天在惩罚我。”

    梵千雪闻言有些愣住,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尧清一句这样温柔的话。

    尧清低着头,故意不让梵千雪看他。

    梵千雪就这样沉默的与他相对,片刻后他轻笑着捧起尧清的脸,尧清的眼睛已经通红,梵千雪问道:“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这样我只会更恨我自己当初没有珍惜你,才让你离我而去。”

    尧清道:“当年是我太意气用事,如果我肯像现在给君诺机会一样的等你,或许你就不会变成这样,是我害你丢了皇位,又沦为梵钰的……”

    因为事实一直都摆在那里,只是尧清不敢去想,当年梵千雪要娶妻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皇上下旨到王府时梵千雪当场就领旨了,尧清不堪亲眼目睹他娶妻才会一走了之,而尧清走后,梵千雪却并未娶妻,现在想来,梵千雪答应皇上也不过是像谢君诺如今答应娶鞯墓主一样,是个缓兵之计而已。

    不过当年尧清太过傲气,他不肯低头去问梵千雪就负气而走,以至于事情发展但今时今日,他们都回不了头。

    梵千雪用手捂住尧清的嘴,他咳嗽两声,“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尧清,当年也不怪你,怪我自己优柔寡断,我如果能为你多想几分,而不是想要皇位,你也不会离开。”再看远处,梵千雪道:“梵钰来了,你一个人打不过他的那些高手,快躲起来。”

    尧清担忧的看梵千雪,梵千雪清咳一声,催促他离开,闻言尧清立刻窜入树中,谁知他才站定,就发觉毕方已经坐在上面,好笑的看着尧清,他问道:“美人,我没打搅你们谈情说爱吧。”

    尧清朝他禁声,这时马蹄声已经到了树下。

    尧清往下看,只见梵钰下马,慢慢走向梵千雪。

    梵千雪看了看梵钰,低声道:“费了这么大的气力,换回来一个叛徒,我要是你,肯定后悔莫及。”

    梵钰温柔的笑了一下,他蹲下来为梵千雪把狐裘拢好,道:“皇兄,在你身上,我从来都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这次你出走,反倒是让我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

    梵钰倾身抬起梵千雪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笑道:“我爱你,更胜从前。”

    梵千雪挣脱他的手,冷冷的说道:“难道我该高兴?”

    “你当然应该高兴,我爱你,不是你一直以此回报我的筹码。”梵钰低笑着,他把手放到梵千雪的肩上,“有时候我真想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哪里也去不了,就躺在床上等我回去宠幸你。”

    尧清闻言血气一涌,险些要下去,还好毕方眼疾手快把他兜住,不让他轻举妄动。

    “可是,我知道这样你会永远恨着我,如果得不到你的心,那我这些年何苦为你忍耐,还不如一早就把你绑起来伺候我就省了气力。”梵钰轻叹一声,“皇兄,今时不同往日,我把自己的命都给了你,你如何能辜负我的心意,就当是可怜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骗骗我也好,对我……能不能别这么无情。”

    梵千雪平静的看着梵钰,不发一言。

    梵钰低下头,他自嘲道:“都是我痴心妄想,你不用理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谁,你继续想他,我不打搅你,可我求求你,别再拿自己的命威胁我,皇兄,我承受不起。”

    说罢,梵钰站起来转身,他一步跨上马渡步到梵千雪面前,道:“走吧,我带你回罗刹。”

    看着梵钰伸过来的手,梵千雪知道,回到罗刹梵钰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可又能如何,尧清说的对,罗刹才是他的故乡,就算是死,他也该死在罗刹,原来这世间最懂他也最值得他去爱的人,始终都是尧清,虽然今生无缘,可梵千雪至少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

    梵千雪拢了拢身上那温热的狐裘,站起来把手交给梵钰,梵千雪顺势坐到马上,梵钰策马奔腾,梵千雪随军而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片树林,尧清与他隔着那些屏障相望,最后梵千雪还是转头离开。

    留下一个背影给尧清。

    世间的情字,聚聚散散,离别却是永远都在书写。

    毕方放下树枝,道:“你啊,别咬嘴唇了,都咬破了,他终究是罗刹人,和你不同路。”

    尧清放开捏紧的拳头,他靠在树枝上,“你不知道看着曾经的爱人被别人侮辱的感受,何况,他有今日,是为我所累。”

    “谁说我不懂,谁要是欺负芩k,我就要谁的命,可是梵千雪的事怪不得你,就算没有你,他也会落到这步田地,怪只怪,他那个痴心不改的弟弟,任谁吃的消被人这样爱,况且,梵钰至今还没娶妻吧。”毕方道:“这样还做什么皇帝,将来也给不得梵千雪任何名分,哎,算了,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听着毕方说到梵钰,尧清心中更是郁结,这个人不是普通的难缠,将来千雪的路只怕更难走。

    毕方看尧清还在担心梵千雪,笑道:“好了,人都走了,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回去哄君诺吧,竟敢当着他的面把旧情人带走,你真是吃了豹子胆,就他那醋坛子翻起来,够你受的。”

    说到谢君诺,尧清倒是不担心,他道:“我与千雪坦坦荡荡,若我不救他,才是无情无义,君诺就算生气,也不会较真。我只怕将来战场上,君诺再碰上梵钰,这场仗太悬了。”

    “行了,趁天亮前快回去吧,要不然,你这身衣服怎么进军营。”

    毕方不说,尧清还没发觉自己穿着单衣,那身狐裘他给了梵千雪,尧清不由得笑道:“这回去,恐怕真的免不了要哄他了。”

    毕方闻言大笑起来,“说了你还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 长谈

    尧清听着毕方对自己的调侃,只得无奈的笑着,谁说不是了,这衣衫不整的回去,要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二人下了树后,毕方还稀奇古怪的回头看了看这片树林,他笑道:“你说这还真是奇怪,都飘雪了,这树叶还绿的很。”

    “也许是品种不同。”尧清回道。

    毕方微微一笑,便径直的往前走,他们走了不过一柱香,尧清就在一片风蚀地貌处看到了堕天的尸体,尧清很是惊讶,起初他还以为是靖朝士兵追击过来,让他身亡,可蹲下身查探了他的伤势,尧清很清楚这是一击毙命,尧清立刻抬头看向在一旁悠悠哉哉的毕方。

    毕方瞧了堕天一眼,满不在乎道:“是我杀的啊,有什么可奇怪的。”

    尧清起身,摇摇头,“那你还看我验尸?”

    “当然想知道你验尸的水平怎么样了,不错,没看走眼。”毕方把天地剑往后背上一扛,道:“梵钰手下的高手无数,缺他一个不缺,走吧。”

    尧清跟着他往前,无奈的笑道:“芩k一不在你身边,你就无法无天,大开杀戒,哎,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嘘。”毕方朝他禁声,鬼鬼祟祟的东瞄西看,“你小声点,被他听到又要说我狂性大发了。”

    “原来你还怕个人。”尧清说罢眼角都是笑意,毕方清咳一声,“我这是体贴他,他要是知道又得呕气,你看我多好,从来不让他受气,哎,所以说他就该好好珍惜我这个好夫君。”

    “夫君?”尧清好笑的问道:“芩k他喊的出口吗?”

    毕方挑眉一笑,“他会喊的。”说罢,又在窃喜。

    尧清看毕方与他相熟后,不似从前那么高傲,为人也仗义,不时的还有些小可爱,就为芩k能找到这么个好归宿而感到高兴。

    毕方说到性质上,一把邀住尧清的肩膀,笑道:“美人,我说你这么一直在军营耗着,到底打不打算去找极乐宫了。”

    尧清边走边思索,毕方笑道:“你这么放不下谢君诺,那我和芩k就不等你了。”

    “你们要去极乐宫?”尧清关心的问道。

    毕方道:“当然。你娘离开极乐宫那么久,当然想要回去,无论那里变成了什么,始终是你们的故乡,不过你现在情况特殊,还是以谢君诺的事为重吧。”

    “不必了,我和你们一起前往极乐宫。”尧清想好了以后答复道:“这场仗不急于一时,梵钰这次来既然不敢动手,必定还有顾虑,我留在军中对君诺来说也没有帮助,况且我一直这样牵挂着极乐宫也不是好事,还不如先解决一桩问题,再安心的留在君诺身边。”

    “你想好了做决定,省得到时候谢君诺找我麻烦,还以为是我把你拐跑了。”毕方故意调戏着尧清。

    尧清闻言眼角都是笑意,他袒护着谢君诺道:“君诺不是这种人,你别笑话我了。”

    “话说人世的确多变,不过大半年,就和芩k南海塞北走了一遭,你也历经了很多变故。”毕方随意的和尧清搭着话,尧清闻言也有些感触,“谁说不是,一转眼,人间就换了秋冬,人来人往,都不由人来决定。”

    “美人,你可谓是抉衣之后,第二个能让我视为朋友的人。”

    尧清一听到抉衣便有些黯然。

    毕方坦率道:“抉衣死的时候,我的确难以接受,那时候只想杀了你给他陪葬。可后来了解了更多的事后,对于他的选择我也表示尊重,况且他能为你做到那步,必定也是极为疼你。”

    “其实,在雾踪的时候,我和大师兄走的并不近,他比较严厉。芩k就要通情达理一些,再者我又知道芩k是我弟弟,自然就和他走的亲近。”尧清回忆着过去,“大师兄主管内堂,公私分明,十分受人敬仰,我和芩k对他也很客气,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他能为我做到那一步。”

    “抉衣就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虽说我与他相识的时间并不久,可我十分愿意结交他这个朋友。芩k,就更不必谈,与他初识,我便认定了他。”说到顾芩k时毕方温柔的笑着,“你应该想不到他又多傻。”

    尧清敲敲毕方的脑袋,警醒道:“有句话叫难得糊涂,你别欺负他温顺。”

    “我欺负他?”毕方把尧清的肩膀一撞,指着地上,模仿顾芩k说话的语气道:“毕方,你怎么这么慢,还不快点,再不赶路就天黑了。毕方,今天我要陪我娘,你自己玩去。毕方,这个不行,不准,那个不行。”

    毕方说完这一串话以后,连连摇头道:“自从被他拐了以后,我这个天下第一高手连最起码的高手尊严都没有,天地剑都能被他拿去杀鱼,我的天呐,要是被江湖人知道,我就要贻笑大方了。”

    尧清被他逗的忍俊不禁,他不由得拍拍毕方的胸口,笑道:“这种事情不都是你情我愿,愿打愿挨嘛,你也知道芩k顶多就是说你两句,至少不会对你动刀动剑。”

    毕方一听,兴趣来了,他低声笑道:“莫非谢君诺砍过你?”

    尧清叹息,笑的无奈,他坦白道:“在巫教的时候,他气我不肯杀了慕容棠,恨不得和我同归于尽。”

    毕方闻言笑的放肆,他指着尧清笑道:“哦,我就说美人你桃花运好,打是情骂是爱,谢君诺那是太喜欢你了。”

    尧清忍着没笑,但语气里掩不住甜蜜,“我知道。”

    “历经坎坷,终于得了个对的人,这次应该不会错了吧。”毕方大约也知道尧清的情事,丁照雪、慕容棠已死,如今梵千雪也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也唯有谢君诺还伴在尧清左右。

    尧清承认道:“很早以前,我就已经认定了他,这次,再也不会错。”

    “哦?美人,你是什么时候喜欢君诺的?”毕方眨巴的眼看尧清。

    尧清笑道:“为何你对这件事感兴趣。”

    “谢君诺说过你们的事,听故事怎么能只听一半,你那一半就干脆凑个完整的。”毕方死缠烂打道:“让我猜猜看,肯定是他答应做你的鼎炉,为你练功,你被他的痴情所打动,所以就对他动了心。”

    尧清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那次,是我故意的,我故意借着斩天诀发作去找君诺,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我。”

    “哎呀,美人你还真是坏,竟然诓了他。”毕方笑道,“我看谢君诺这么喜欢你,肯定是你做的好事。”

    “天上初见,我便记住了他。所以钰鎏府再见他,我就知道他来历不简单,是我故意选他侍寝,我想他也许可以做我的鼎炉,那时我的武功已经快要走火入魔,再不寻鼎炉泄欲,会成为废人。”尧清道:“那天夜里,我本是打算强行逼他,可想着他非所愿,我便……无法下手,可谁知道他了春药,见到我就要亲热。”说到这里尧清无奈的笑着,“我想,他大概是真的喜欢我吧。”

    “但你并没有碰他,就因为你对他奉行君子之道,他才越发不能自拔。”毕方道,“也不知道该说你欲擒故纵,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或许这就是缘分。”尧清谈谈一笑,“那一夜后,我便时时刻刻想见他,总是故意回钰鎏府,其实从前我半年也未必会回去一次,后来却总是偷偷回去。”

    毕方听完,抬头看不远处的军营,没想到他们说说笑笑,没一会就走回了这里。

    关于谢君诺和尧清的事,毕方从前是听过大半,如今把尧清的这番话凑进去,故事也就完整了,毕方朝尧清笑道:“这可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故事。”

    尧清有些不明白毕方的话,疑惑的看他,毕方指着不远处,尧清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谢君诺站在军帐外,正静静的看着他。

    尧清朝谢君诺温柔的笑着,然后从容的向他走去。

    尧清走到谢君诺面前时,谢君诺看他穿着单衣,那身狐裘不知去了哪里,他便要脱自己的披风给尧清,尧清制止,笑道:“一路走回来,不冷了。”

    谢君诺问道:“你把梵千雪送走了?”

    “梵钰已经把他接走,君诺,今天的事……”

    “我没有怪你,那个时候我只能走那一步,你知道吗?”谢君诺无奈道。

    “我懂。”尧清说罢伸手抱住谢君诺,“所以我不让你为难。”

    谢君诺轻笑着把下巴搁在尧清的肩头,“还说不冷,你的身上都没一点热气。”

    “那正好,抱着你取暖。”尧清轻笑着说道。

    说罢,他侧过脸去看毕方,他人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君诺抓住尧清的手,把他带回主帐,尧清的那微亮的灯光下看着君诺细心的给他倒了一杯姜茶,君诺道:“你先喝着驱寒,我去让人来添火。”

    尧清放下姜茶,起身从谢君诺身后一把抱住他,谢君诺的身体立刻僵直。

    尧清轻笑道:“不用再添火了。”他倾身吻了吻谢君诺的耳垂,“你就是最好的。”说罢,尧清捧住谢君诺的脸,深深地吻住了他。

    谢君诺抓紧身下的棉絮,低喘着喊着尧清的名字。

    尧清温柔的看着他,仔细的把他的每个表情记住,尧清忽然想起来毕方的那句话,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尧清恍然之间明白了过来,毕方指的是什么。不过,尧清觉得这应该更趋于是个完满的故事,它让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走到了一起,无论世事如何艰难,都渴望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左右成双

    谢君诺正在帐中看着地势图,布帘掀开,尧清扶着一位妇人走进帐内,谢君诺连忙迎上去,笑道:“伯母,军营简陋,您这里坐。”

    晏素眉客气的看他,朝他感激连连,“谢王爷,我听清儿说了你们的情谊,多谢你对他照顾有加。”

    邪君诺和尧清对视一眼,温柔的笑道:“哪里哪里,都是尧清照顾我,您别听他说的。”

    晏素眉笑的和蔼,连忙道:“王爷带兵打仗,我这个妇人是不该来军营的,可怜芩k明了我思念清儿,才来打搅,王爷你不必多费神……”

    “伯母,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是尧清的亲娘,我也便会把您当亲人一般看待,现在是休战时,不当打搅。”谢君诺说完便笑着问尧清,“顾公子人呢?”

    尧清一副有口难开的看他,晏素眉却是也奇怪了起来,“进营前,芩k就拉着毕少侠出去了,问他们,芩k还不让毕少侠说话。”

    谢君诺闻言闷笑一声,尧清料的他在笑什么,给他眼色让他莫再笑话毕方,谢君诺轻咳一声,道:“他俩该是出去走走了,这里的风光确实辽阔,策马扬鞭,倒也是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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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芩k拿着天地剑来回度步,问道:“昨夜你又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天地剑震了一夜。”

    毕方坐在树上荡着腿,无辜的看他,“我能做什么,尧清被人围攻了,我当然救他去了。”

    “你不会又是大开杀戒吧?”顾芩k狐疑的看他,仿佛是不相信毕方说的话。

    “哎呀,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什么叫杀多什么叫杀少了,一剑削过去,那不就和你杀鱼头的时候一样吗。”

    顾芩k一副你好意思说的看他,他抬头看毕方坐在树上自在的样子,“人头和鱼头能比吗?”

    “的确不能比,鱼头还能吃。”毕方很有道理的说道:“吃不吃更不像话。”

    顾芩k捡起来几个石头往上砸,毕方从这根树枝躲到那根树枝,雪被他抖落了一大片。

    毕方一手攀着树,一边给顾芩k做出你打不到我的鬼脸,顾芩k看他还挺得意,拔起天地剑就要打他。

    毕方一口气翻到树顶,卧倒在雪海,笑的风流又惬意,“芩k,你拔天地剑打我,你可问过我的剑它答不答应。”

    “我管你答不答应。”顾芩k轻功一跃,一剑刺向毕方,毕方连滚几下掉下去,等到顾芩k站到树顶,往下看连毕方的鬼影子都没有,顾芩k握着剑气结,心想他跑的挺快的,功夫好就是这么的让人恨得牙痒。

    回头,毕方捏着顾芩k的脸,笑道:“君子兰,你输了。”

    顾芩k一脚踩过去,毕方立刻露出吃痛的样子,顾芩k把脚提起来,笑道:“我赢了。”

    毕方坏笑着一推,顾芩k立刻人往后一倒,天地剑从顾芩k手中脱出,毕方搂着他的腰,笑着挑衅道:“打是情骂是爱,君子兰,你也别这么爱我,我都知道。”

    刚落到地上,雪就从树上洒到他们的肩上、额头、眉间,顾芩k看看被毕方搂着的地方,轻声道:“放手。”

    毕方莞尔一笑,“好。”

    说罢,他放开手,却勾起了他的下巴,侧着脸坏笑着吻上他的唇,虽说因为冰雪和寒风,不太暖和,但顾芩k的唇还是那般温热如昔。

    远处,天地剑飞到雪地里,突然冒出来,笔直的挺在一边看他们亲热,毕方笑着放开顾芩k,一把抓起天地剑,翻起地上的剑鞘,抚着天地剑把它的剑柄一敲,教训道:“不老实的家伙。”

    顾芩k哼道:“还不是跟谁学谁。”

    毕方立刻抱拳作揖,朝顾芩k笑道:“公子有的有理,是我不遵守三从四德,为夫这厢赔罪了。”

    “谁和你说这个了。”顾芩k被他说的一惊,“没人和你说三从四德。”

    毕方闷笑一声,继续调戏,“那错总要有个罪名,还请顾公子指点。”

    “这柄天地剑虽是宝物,但也是邪物,它能帮你,也会害你。”顾芩k道:“两军对垒,你若是锋芒毕露,招人仇恨,我怕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毕方了然,不过他只是轻笑,“君子兰,你所顾及的事,早已过去,天下间想取我性命的人比比皆是,想来的放马过来,我可不会在乎,而我决心要做的事我就一定会做,保护你的亲人,是我义不容辞的。”

    “就因为来到漠北皆因我而起,所以我更不愿你犯下杀孽。”顾芩k回眸看他,“毕方,你不止有我,还有试剑山庄。”

    毕方慢慢走近他,他轻笑着抚过顾芩k的脸颊,“我离开试剑山庄的地牢就是为了你,没有你,我什么也不是,芩k,如果没有你,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顾芩k感动的扑上去抱紧毕方,他把脸埋进毕方的颈项,闷声道:“毕方……”

    毕方温柔的抱紧他。

    “我是不是……很傻,又骂又打你,又觉得很生气。”

    毕方闭上眼,他笑道:“你就是傻,我也喜欢。”

    顾芩k立刻一脚碾过毕方的脚,毕方闷哼一声,委屈道:“这么美的一刻,你能不能温柔点,好歹你还抱着我呢。”

    顾芩k听着他的话,闭上眼,他们紧紧拥抱着,“你不知道,要踩脚就得一双,成双成对。”

    “哪里的道理。”毕方不忿。

    “我的道理。”顾芩k挑眉,“怎么,有意见。”

    “没……”

    顾芩k摸摸他的头发,笑道:“乖。”

    毕方低头把顾芩k的侧脸一咬,逗的他闷哼一声,毕方心想,你就会欺负我,我忍。

    =====

    篝火还烧的旺盛,一边的士兵还在往里边填柴。

    谢君诺命人把烤好的肉拿去分食,尧清在一边为各位倒酒。

    谢君诺端起一碗酒,问顾芩k打算什么时候启程,顾芩k看看尧清,回道:“不出意外,越快越好,可能明天就要走了。”

    谢君诺点点头,看着那跳跃的篝火,笑道:“这事宜早不宜迟,往后走,大雪封山了,你们要找极乐宫恐怕更难。这一路,就要麻烦你们和尧清多多照应了。”

    尧清关切的看谢君诺,顾芩k也没想到谢君诺会先提出来让尧清离开的话。

    仿佛知道他们都会意外,谢君诺朝尧清笑道:“极乐宫是你的故乡,你该去的。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尧清朝他点点头,“你别总是看兵书看的那么晚,该早些歇息。”

    谢君诺点头,毕方和顾芩k在一旁看他们念念不舍的样子,皆是叹息。

    一边坐在马车上的晏素眉看着那篝火,眼里平静似水。

    =====

    毕方把准白好的干粮悉数放进马车,尧清骑在马上与谢君诺挥别,一阵马蹄声,军营里外出探路的士兵回来。

    军师看谢君诺对他们不舍,叹息道:“王爷,既然不舍,又何必让他离开。”

    谢君诺黯然转身,勉强的笑道:“兵书一到,大战在即。我如何能让他在我身边,我若是分心战败,只怕没有颜面再见母妃和皇上。他去极乐宫一程,路途遥远,正好躲过了这一场交兵,若我战死沙场,他知道了也不必难过,权当是造化弄人。”

    “王爷……”军师不忍的唤道,半响后,他叹息一声,转身回营。

    谢君诺看着白雪皑皑的尽头,那一辆马车和宝马消失在他视线里,他轻咳一声,便黯然走进了帐中。

    =====

    马车在峡谷中穿过,不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尧清看着远处风尘仆仆赶来的人,连忙下马去迎他。

    于宴和一种鎏钰府的手下下马向尧清请礼,尧清立刻把他们扶起来,尧清笑着打量于宴,“不是要你先去昆仑,你怎么打回马枪。”

    于宴笑的机灵,“我怕府主你在温柔乡里忘了自己要去找极乐宫的事,我回来盯着你。”

    尧清闻言笑的爽朗,毕方朝着于宴笑着吹了声口哨,笑道:“小子,你还活着啊。”

    于宴指着毕方,惊讶道:“你不也还活着吗?”

    尧清看他们还挺熟的,笑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顾芩k掀开布帘,朝于宴道:“想不到你倒是命大,几次三番的都逃过劫难。”

    于宴复又指着顾芩k道:“你都还活着,我怎么能死的比你们早。”

    听了他的话,顾芩k和毕方纷纷笑出了声,反而让于宴气的恨不得揍他们。

    尧清连忙劝说,“行了,于宴,他们是我的朋友,以前的事都算是不打不相识。”

    顾芩k笑着调戏于宴,“听了你府主的话,你现在就要对我们都客气点了。”

    于宴哼一声,跨上马和尧清并骑上路,一路上于宴和尧清讲了自己在鎏钰府里过水遁时和毕方结下的梁子,还有在野村里,顾芩k救谢君诺出巫教的魔爪,让他也趁虚出逃。

    尧清闻言想起当初在鎏钰府里的事,朝于宴道:“这段时间,你就没干点正经事,从京城过来这么久,你能老实不犯事。”

    一边的属下连忙拆于宴台子,朝尧清笑道:“府主,于掌柜最近可是有艳福。”

    于宴回头怒目圆睁,不乐意的说道:“哪门子的艳福,晦气。”

    那些下属皆是偷笑,尧清也是来了兴趣,问道:“哦?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算是有了佳人相伴。”

    于宴一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踟蹰了半响,才敢把自己的事和尧清说上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八章 先主后宾(一)

    这一切还得从京都开始说起,于宴掳了尧清出狱,后来尧清又回到谢君诺身边,他走时吩咐于宴先去昆仑寻找龙脉的入口,而他会择期与他会和。

    尧清一走,于宴和那帮子鎏钰府的人口贩子,哦,不,江湖草寇,心痒难耐,觉得不为鎏钰府找点财路心里就不舒坦,在出京都前,于宴打算干最后一笔,收个乖乖的男宠然后送回鎏钰府让府上的人调教转手再卖银子,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他眼神不好,挑了个带刺的家伙。

    这一日,酒楼里热闹的紧,于宴身着朴素的粗衣在里边等待猎物,他喝着酒看着来往的男女,半天没一个看中眼的,突然,一个穿着紫衣的青年男子从外面进来,他走上二楼,坐到于宴身边的那个桌子上,于宴嘴角扬起笑意,今天他就是看上这个了。

    那男子看起来家世不错,手上的那把剑更是惹人眼馋,于宴心想把他弄到手了不仅可以变卖银子,还能弄把宝剑,划算。

    于是,他朝一边的属下给了眼色,那人连忙和另一个人合演了一番你推我倒的打骂戏码,趁着那男子去看热闹分神,于宴就手把药下到他的酒里,这种下九流的事他做的多,可谓是手快如风,不留痕迹。

    男子看完热闹,就手毫无防备的把酒喝下,于宴喝完酒付账离开,他走下楼后潜伏在酒楼附近,等着那公子出来后,他一路尾随他去了他的宅院。

    说起来那房子在深巷里并不惹眼,于宴还琢磨着自己看走眼了,莫非他是个落魄公子,不过只要卖相好,于宴管他是穷是富,把人绑了再说。

    那公子回家后没一会药效发作,在客厅里晕了晕就被人扶着回房,等到下人离开,于宴从窗户那里窜进房里,他悄悄潜入他的里屋,公子已经歇息,仔细看他的容貌,的确是一表人才,这样的卖个好价钱不成问题,于是于宴贼胆发作,伸手就要去抱人家。

    可他一伸手,那公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伶俐的把于宴压倒在床,还用手指制住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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