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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国王坛风云录 作者:恩顾

    的~”

    贝乐迈步走向他的电脑:“玩什么呢?”

    “看个动作片,比如这样,”江兆唯伸手就要去捏他的咪咪,嘴里大叫:“神仙采葡萄~”

    贝乐手长反应快,先一步在江兆唯胸前狠掐一把,在对方嗷嗷呼痛声中冷冷地评价:“没采到就先喊,你傻的吗?”

    “哎呦……”江兆唯捂胸蹲了下来,表情痛苦:“我下次注意……”

    贝乐坐在桌前,胡乱倒腾几下,将电脑强行关机后重启,瞅着江兆唯发笑,抬手拿下他嘴角的一小块薄饼碎屑:“可丽饼好吃吗?”

    “好吃死啦!”江兆唯若无其事地拔下移动硬盘。

    贝乐更加若无其事地一把握住他的手,“别急,我看看你藏了哪些宝贝。”

    江兆唯冷汗簌簌地往下掉,颤声哀唤:“贝勒爷!偷看别人隐私是犯法的!”

    “你打110报警去呗。”说话间,电脑重新开机,贝乐点开移动硬盘的文件夹,出现一串串乌烟瘴气的子文件名,黄的不黄的,让人一目了然,除此之外,他轻松找到一个奇怪的文件名,叫“心呦肝儿喂”。

    五个贱兮兮的字,直击贝乐的心口,他瞬间被电得又酥又麻,用鼠标指过去,明知故问地凑近江兆唯耳朵,嗓音轻飘飘:“这是什么呀?”

    江兆唯痛不欲生地抱头揪扯一脑袋乱毛,嘤嘤哼了几声表示微弱的抗议。

    贝乐毫不理会,点开文件夹,果不其然,华丽丽地刷出海量自己的照片以及视频,半裸的全【打码小妖精年后第一天上班很忙碌】裸的、华服的简装的,模糊的清晰的,全是偷拍的。他点点头,默赞:美不胜收啊!

    真是难得,贱小子的耳朵红透了。

    隔壁房间里,门窗紧闭,亮着一盏橘色的床头灯,暖风机呼呼地转着摆头,两个吃剩了的奶油蛋糕碟随意丢在地上,空气中弥漫暧昧而甜腻的暖香。

    时断时续的亲吻声在晃动不停的被窝团里闷着,有人在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两具滚热而赤【打码小妖精表示这章很和谐,被锁很无辜】裸的身体肌肤相贴,四条腿交缠搓揉,一双手在小心又饥渴地四下摸索爱抚――冯趣穿着长裤没穿内裤,趴着玩psp,陈跃进穿了内裤没穿长裤,俯在他身上,啃他的肩、摸他的腰、亲他的脸,亲了左边亲右边亲完右边亲左边……

    冯趣两耳塞着耳麦,体内欲潮涌动,面上八风不动,接连玩死了五、六局游戏。

    陈跃进正遭受一场惨无人道的身体折磨,他隐忍地在冯趣背后把一张粗犷的脸扭曲成了酸菜干,他的□抵在对方没穿内裤的臀部上,隔着滑软的布料感触那弹性肉感,脑子里联翩浮现小黄片里的揉!捏!吮!咬!

    冯趣扭了一下腰身故意蹭动他的□,侧过脸问:“亲够没有?”

    虽然黄毒侵蚀轮番轰炸,虽然欲【打码小妖精找口口找晕了!】火焚身几近失控,但陈跃进的头脑依然十分清晰:小黄片是小黄片,谈恋爱是谈恋爱,一段神圣美妙的恋爱,要像《我的小男友萌萌》那样,二十集确定关系,三十集牵小手,四十集亲小嘴,五十集剧终时结婚――那才能上演黄片。

    “再让我亲几下,我们就睡觉。”陈跃进的嘴虔诚地停留在他的额头上,内心咆哮:我们才谈恋爱第二天,就跳过三十集偶像剧了!我怎么可以不知足?!!

    冯趣实在忍无可忍,翻身将他摁在身下,摸了摸他的脸,“别紧张,你脸都憋红了。”

    “好,好,你别担心,我自己会放松睡觉的,我会数羊……”面对冯趣的轻松坦然,陈跃进深深唾弃自己,心中悔恨交加,真想做个手术把脑袋中那些可耻的黄毒全删掉!现在他浑身血液都在叫嚣:进入!深插!用力!狠撞!

    “不睡觉,不睡觉,”冯趣不想再等对方开窍了,他摸出一个安全套,蛊惑一般低吟着:“跃进,我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陈跃进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酸酸的,亲他的左脸,又亲他的右脸,“我好爱你……”

    冯趣见这死白痴除了亲脸啥也不干,并不气馁,拉着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腰一路摸进裤子里,同时,在对方的耳边舔了舔潮湿的唇,宛如能呵出雾气:“摸这里……”咬出安全套包装的一小角,他腾出另一手娴熟地抚摸对方绷紧的胸肌,温柔而露骨地呢喃:“来,你来干我……”

    “不行!”陈跃进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

    冯趣吓了一跳,满腔□刷刷退去,不解地张了张嘴,安全套掉了下来:“啊?”

    陈跃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冯趣,虽然我娘,但你也别小看我,我不是那种没自制力的人!”

    “要自制力干蛋啊?”冯趣抓起安全套泄愤般一摔,脸由粉转白又由白转青:“你不想干我想干什么?”

    “我想干啊!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陈跃进抓狂大叫:“我爱你!不能这样轻慢你!我要郑重的!神圣的……和你谈恋爱!”

    冯趣扶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欲哭无泪:救命啊――

    56

    56、纸玫瑰情书

    贝乐仔细搜查了一遍江兆唯的移动硬盘,拷走自己的照片和视频,将闲杂人等的照片和男优比较帅的小黄片全部粉碎,而后搂狗崽似的搂着他搓揉个没完,含情脉脉地吻嘴唇咬舌头,掐小鸟捏咪咪,把他挑拨得哼哼唧唧,突然正人君子状起身,说句晚安就要走了。

    江兆唯身心崩溃,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泄欲对象施施然离去,上前反锁房门,接着打开衣柜,拖出一个人形抱枕。抱枕前面印着贝乐的正面裸【打码小妖精表示情人节什么的最讨厌了】照,后面印着贝乐的后背裸【打码小妖精咆哮三声庆祝咆哮节】照。他花了大半夜时间把无辜的人形抱枕往死里蹂躏了一顿。

    清晨,楼里四个人陆续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餐。

    江兆唯黑着眼圈。

    冯趣黑着眼圈。

    陈跃进黑着眼圈。

    贝乐容光焕发,面若桃花,端坐在窗前的朝阳下持着一个水晶咖啡杯,抑扬顿挫地教训道:“瞧你们一个个什么德行!还要不要干活这是?快年底了,销售额直线上升,马上要开始批进圣诞和新年礼品,工作量加大,都打起精神来……陈跃进!说你呐你还打呵欠!今天开始你和冯趣分担小明的工作。”

    “咦?”陈跃进揉着眼睛问:“那清清呢?”

    贝乐一口喝光咖啡杯里的豆浆,照着镜子说:“他跳槽了。”

    “啊?”陈跃进和江兆唯异口同声:“为什么?”

    贝乐美目一横,“大惊小怪什么?跳几天,抓到兔子就回来了。”

    陈跃进一头雾水:“什么兔子?”

    江兆唯恍然大悟:“是那个李无敌吧?我听清清叫他兔兔。”

    “好亲密!好可爱!”陈跃进星星眼,回头扳住冯趣的肩膀,“我们也取一个爱人之间的秘密昵称吧?”

    “你给我死到月球去。”冯趣恶寒。

    江兆唯插嘴:“你不是叫他蛐蛐儿了吗?”

    陈跃进捧着牛奶,咬住吸管边吮边努力思考:“不行,要取个更可爱的昵称才能配上我家亲爱的。”

    “唉唉唉!”贝乐打断他:“把你那点渺小的脑容量给我放在干活上!”

    陈跃进树大招风地撒着欢儿跑过去搂着冯趣,羞涩地问:“我叫你小趣乖乖好吗?”

    冯趣面无表情:“我叫你大鸟不乖好吗?”

    江兆唯:“……”叹为观止啊!毒舌帝!

    贝乐:“……”我知道他为什么黑眼圈了!

    陈跃进捂着羞红的脸,嗫嚅:“讨……讨厌啦,这么粗鲁……”

    元明清今天一大早跟赭鸿到了玉色山南边工程区,借来“工程总监”工作证挂在脖子上,以借鉴实体楼房优缺点为由大摇大摆进入东区,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李家。

    李家的楼房是中规中矩的乔治亚风格,外围一圈木香灌木,冬天里没有开花,暗绿色的叶子爬满栅栏,严严实实地挡住院内的风景,元明清走了一圈,一无所获。他沿着山体坡道往上爬了一段距离,找到一个视野好点儿的地方,能够勉强看到李家的二楼,便坐下来掏出本子,随手勾画几张建筑速写。

    与此同时,阴差阳错地,李无敌打开元明清家的房门,站在门口发了一阵呆。

    屋里空荡荡的,以往这个时间,那骗子还没去上班呢。垂头丧气地关上房门,他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自己写的那些曲谱。

    客厅到卧室,全都经过一番整理打扫,桌上的碗筷该洗的洗了该收的收了,勾有五线谱的便签夹在玻璃板下;电视柜上的冰激凌空盒和鸡爪碎骨头丢掉了,写满鬼画符的薯条袋压在电视一角;床上凌乱的衣服全收拾起来,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边的零碎纸条一张不少……

    李无敌逐一搜罗出纸片儿,折一折塞进口袋里,嘴里念叨:“这是我的……这是我的……”拿下莲花跑车模型夹在腋下,“这是我的。”嘿咻咻把北斗神拳盔甲扛在背上,“这也是我的。”捡起莎莎的照片,撕成碎片,“去你妈的。”

    他发誓要当面呸骗子一脸唾沫才罢休!

    而元明清画李家的房子画了一幅又一幅,前后左右换位置,从潦草到工整,从整体到局部,从简笔到铺上明暗,简直把这栋房子的结构背了个烂熟。无奈,除了偶尔看到几个保姆走动,没见到李无敌一根头发。

    太阳快要落山时,李家的保姆推开二楼的落地窗透气,元明清看到了一架藏蓝偏黑的三角钢琴,夕阳洒落在上面,折射出流光溢彩的金紫色。

    依旧没有看到弹琴的人。

    不得不走了,工程区那早已下班,赭鸿的电话一通接一通地催,元明清挑出一张自己满意的速写,在右下角写下“rotutu”,再折成玫瑰花形状,别在李家的信箱锁上。

    城市的另一端,李无敌独自在元明清家里打转,先是骂骂咧咧,接着暴饮暴食,烦躁得抓狂,连电视也不能安心看,愤然摔掉遥控坐在钢琴前弹了几首曲子才静下心,他将那些灵光一现写出的一段段没头没尾的曲子理顺,添添减减,逐渐丰满起来弹给自己听,不知不觉地弹到天黑。

    遗憾,他始终没把骗子等回来,心酸又失望,趴在卧室门上用马克笔写下两个大黑字:“骗子”!

    元明清回到家时,李无敌走了,留下一屋狼籍和门上两个大字。他一整天滴水未沾,疲惫地坐倒进沙发,懊恼之余只能苦笑:“我操!早知道今天不去他家了!”

    李无敌回到家,迎面就遭到罗莫声的狂轰滥炸:“你弟呢你弟呢你弟呢?”

    “不知道哦。”李无敌一摊手,从他怀里抱走狗崽,摸摸狗肚子,又嗅嗅狗鼻子,知道保姆刚刚喂过,便摘下围巾包起来露个狗头,鼻子点着鼻子和它说话:“命大大~别睡了~哥哥回来了~”

    罗莫声夸张地做了一个吐血的姿势,“该死!堂皇成天不知道死到哪去鬼混!竟敢不接我电话!”

    “什么事?”李无敌低眉顺眼地补上一句:“我转告他。”弟弟再废材也是自家的,狗胆包天撬走了公司明令禁止谈恋爱的新人,不知道告诉莫声合不合适,不如先护着不说。

    罗莫声暴躁喷火:“老子要去东京!晚上的机票!时间很宝贵唉!我的北斗神拳盔甲还没有着落,我要他领我去那家店抢回来!”

    “哎呀呀,别吵了,”李无敌头疼,挥手打断他:“我有我有,我送你。”

    “你有?我瞧瞧。”罗莫声果然安静下来。

    “呀,没带回来……”李无敌这才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地回家来,竟然忘记带上盔甲和跑车模型,不由得情绪更低落了。

    “怎么了?”罗莫声捏起他的下巴:“不高兴?”

    李无敌不置与否,拿出一张便签,“莫声,给你一首曲子。”

    “哇哇哇!”罗莫声惊喜万分,青蛙一般“哇”了好几声后才说出话来:“哪来的?你写的?钢琴天才写给我的曲子?”

    李无敌傻笑着挠头:“是啊,填词我不太会,你找个人填吧。”

    “没问题,敲鼓那小子是个填词高手。”罗莫声上上下下搜他口袋,翻出纸片儿一大叠,“还有吗还有吗?这些是吗?”

    “不是不是,”李无敌一呼噜抢回来,“等我一首一首理顺了给你。”

    罗莫声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灿烂,抱着他的脸,“吧唧”亲了好大一口,“斯洛普,你是最好的。”

    李无敌有些不好意思:“你也是最好的,要不我怎么不给别人就给你呢?”

    “那是,我不和你客气。”罗莫声照着曲子哼了几句,急不可耐地抱怨:“我还想和你讨论讨论怎么混音呢,唉唉,偏偏今晚就要去东京,气死我了!姓荣的总是不经我允许就接片子!”

    “没关系,等你回来吧,有的是时间。”自己的作品受到这样的珍视,没有人会不欢喜,李无敌偏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莫声,你爱荣总吗?”

    “爱你个逼逼仔!”罗莫声骤然变脸,疯狗咬人状喷了他一脸口水:“找咬吧你?”

    李无敌狂汗:“……对……对不起。”

    罗莫声气哼哼地说:“我都说和他只是工作关系了!别人不信我,你还不信吗?我这性格,要真的和谁好了,会让全世界都知道。”

    李无敌无语,撩起衣领擦擦脸,又撩起衣摆给狗崽擦擦脸,“你这性格,会爱谁呢?”

    罗莫声把便签对折一下,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垂着眼帘说:“怎么没有?我没进这圈子前遇到过一个,我追他,缠着他,爱得要死。”

    “她很漂亮吧?”李无敌下意识认定配得上罗莫声的人绝对是稀世美女。

    “那是,他超漂亮!而且超爱我,我第一次演戏的机会就是他倾家荡产买来的,”罗莫声略为停顿,漠然地一笑,“他那么爱漂亮的人,为我穷困潦倒,众叛亲离,住在乌漆漆的地下室里跟我相依为命……”

    李无敌听得一愣一愣的,“后来呢?”

    “后来冒出一个不要脸的情敌,用各种下作手段把他抢走了。那时的日子多苦啊,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有一个人支持我……爱情这玩意儿千万别沾,会要人命……”罗莫声自顾自地缅怀往事,说了一半,发现李无敌一脸凛然畏惧之色,忙打住,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个暴栗:“你这什么表情?”

    李无敌拍了拍胸口,似乎喘不过气,“我最近,想起一个人,这里就闷――不,是痒痒……不,应该是害怕……”

    “哈?你有喜欢的人了,”罗莫声笑弯了眼,“谁呀?”

    李无敌摇头:“你不认识。”

    “什么样的妞?”罗莫声追问。

    “……”李无敌脸色灰白:“我说了你别告诉别人。”

    “好!”

    “绝对不能说。”

    “绝对。”

    李无敌泪汪汪地强调:“我就你一个好朋友,你不会害我的,是吧?”

    罗莫声举起手,郑重地说:“我发誓。”

    李无敌犹豫了半晌,嘴唇无力地动了动:“他好像是男的。”

    罗莫声一愣:“什么叫好像?”

    李无敌重复:“他是男的!”

    罗莫声又楞了一秒,旋即捂住小心肝,咋咋呼呼地往后退:“不会是我吧?”

    李无敌抱着救命稻草般抱着他的胳膊:“不是不是啊!”

    “喜欢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罗莫声松了口气,摸着下巴,不解:“奇怪的是,你身边有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伊树雪?姓荣的?你弟堂皇?”

    “都说你不认识了!”李无敌炸毛:“我听你说了那些可怕的事,更害怕了!你别开玩笑啦!”

    “怕什么?爱情可美好了,可怕的是有人搞破坏,可怕的是你失去爱情了。乖宝宝,拿出你的男子汉气概来!”罗莫声捂住他的脸揉捏一番:“放胆去追他!狠狠爱他!有我呢,你什么都不会失去,谁敢搞破坏,我拿酒瓶拍死他全家!”

    “真的吗?”李无敌鼻子一酸,感动得快哭了。

    “当然!”罗莫声气势磅礴地比划着:“不管你喜欢男的女的,就是喜欢外星人,我也无条件支持你!伊树雪!姓荣的!你姐!那些媒体人!你不敢骂的人,我来骂!我替你挡在前面,你谁都别怕!勇往直前!”

    李无敌眼泛激动的泪光,被煽动得热血澎湃,喊口号似的握拳:“我一定!我一定!”

    “唔啊~”狗崽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呵欠。

    晚上十点,李堂皇回家,进门就贱了吧唧地扭秧歌:“表哥,我约会回来啦~”

    李无敌忙着喂狗,撇嘴:“莫声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跟诺诺去看电影,手机设静音了。”李堂皇往他身边一坐,埋头扒拉一个纸团。

    李无敌探头:“那是什么?”

    “我们家信箱上别着一支纸玫瑰……”李堂皇将玫瑰拆了一半,露出里面的一截字画,“呦,有画……还有英文……rotutu……”

    李无敌一个激灵,搁下狗崽,一把抢过纸团,“我的!”

    “什么你的啊?”李堂皇莫名其妙。

    “我是rotutu!我朋友留给我的。”李无敌拆掉玫瑰,摊开画,心花怒放又莫名地委屈:骗子怎么找到这的?早知道今天不去他家了。

    好学宝宝李堂皇问:“表哥,rotutu是什么意思?”

    “法语,英俊的小伙子的意思。”李无敌露出“这你都不知道”的鄙视眼神。

    李堂皇为自己的孤弱寡闻感到一丝丝羞愧,悻然道:“那我也是rotutu嘛。”

    李无敌猛然无名火起,指着自己的鼻子,怒斥:“我才是rotutu!你是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家情人节快乐哦!

    57

    57、丧失理智

    【悲愤树洞】老板是我男朋友,竟然还不顾我的感受,卖掉我心爱的女|优写真集!

    晚上,调|教boss照例在论坛里吐槽,贝乐只看了一个标题,关掉网页,下楼来宣布:“圣诞促销第一波,冯趣负责,跃进搭把手,所有十八禁写真集整理出来,做一个新年七折专栏,买五送一,满百包邮。”

    江兆唯闻风从地下室冒出头来,五雷轰顶:“为什么?”

    冯趣拿过计算器哔哔哔一通计算,“那基本等于成本销售了。”

    “我们有很多积压货品可以做促销,”陈跃进建议道:“老板,写真的销售情况很好,没必要……”

    贝乐风情无限而又威严地一挑眉梢,“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陈跃进肃然:“遵命!”

    “等一下!”江兆唯忙不迭掏口袋,捏着钱挥舞:“冯趣哥冯趣哥!我这个月还剩五十块钱呢!跃进再借我三十块!那个谁的写真,我买了!”

    贝乐面如平湖,波澜不惊:“店员购买没有优惠,加收代购手续费百分三十,如发现假公济私,连坐三人,扣年终奖金。”

    除江兆唯外,只有三个店员,连没来上班的元明清都要连坐进去,明摆是傲娇的老板又残忍无情无理取闹了!冯趣和陈跃进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刷刷刷离老板的小男友三米远。

    “我家贝勒爷心情不好,总拿我出气――唉!他就是仗着我宠他!”江兆唯在小俞的宠物店里逛荡,摸摸这只狗,捏捏那只猫,老气横秋地叹息:“我一大男人,当然是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谁叫我爱~~他呢!”

    “……”小俞慢条斯理地给一只豹纹猫梳着毛,“那什么?这么迟,我得关门了,不然它们爱往外跑……你明天再来倾吐心事好吗?”

    “别啊!我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听我说嘛!”江兆唯讨好地抢过小俞的梳子:“我帮你!我帮你!俞老板,我家贝勒爷一直不高兴肯定是因为丢了狗。你说,我是不是该买个新宠物哄哄我的小心肝?”

    “是个不错的主意。”小俞头疼:邻居家这小子每次找上门,都没好事。

    江兆唯一张笑脸凑到了他的跟前,嘿嘿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央求:“俞老板,我们是好邻居,你便宜卖我一只……猫猫或者狗狗吧。”

    “没问题,”小俞爽快地点点头:“你看看喜欢哪只,我便宜卖你……”看到江兆唯殷切的眼神,又改口:“我成本卖你。”

    “噢噢!”江兆唯欣喜若狂,捧起手中的猫咪,“这只吧。”

    “这不好吧?”小俞遗憾地婉拒:“它是一只孟加拉猫,现在小,长大……可不小呢……”

    江兆唯大度的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小俞抱歉地笑笑:“它要一万多呢。”

    江兆唯急忙转换目标,随手指向一只狗崽:“那只呢?”

    “那是红阿拉斯加,上万……”

    “我要只鸟吧!”江兆唯讪笑着指向窗沿的一只鹦鹉。

    “那只是红金刚,刚学会说话,也要上万。”

    江兆唯垮下脸,“俞老板,有没有便宜点的?”

    “有的有的。”小俞逮住一只纯种吉娃娃,“一千?”

    “钱不够。”江兆唯气馁地低下头,看着脚面。他从家里跑出来,还穿着拖鞋,一双光溜溜的脚丫子冻得通红。

    “呃,”小俞弯腰从桌下掏出一只臃肿的龙猫,“八百?”

    “钱不够。”

    小俞从书架上拎下一只松鼠:“五百?”

    “钱不够。”

    小俞傻了眼:“你带了多少钱?”

    “给我妈汇过钱,又快月底了……只剩,五十块。”江兆唯可怜巴巴地捏着几张十块钱,“不,四十七。”

    “那窝仓鼠卖掉了,要不还能送你……”小俞捏了捏孟加拉猫的耳朵,忽而想起什么,欣然道:“哦!差点忘了!这家伙前几天跑出去玩了三天才回来,还叼了一只小东西放在我床头赔罪。”话没说话,转身就往楼上跑,“对对!那只送你!楼下调皮鬼太多,总爱叼它,这个叼完那个叼,我干脆把它藏楼上了!”

    “哦哦哦?老鼠吗?”江兆唯冲楼上喊:“我家贝勒爷那么高贵圣洁,黑老鼠不要的啊!”

    “不是不是,是一只……小鸳鸯。”小俞抱下一个收纳盒,撩开盒盖,里面装着一只鹅黄色的,小鸳鸯。

    “鸭子,鉴定完毕。”冯趣的目光落进江兆唯捧回来的收纳盒里,嘴里含着苹果咀嚼,表情冷漠。

    “屁!”江兆唯把收纳盒搁在桌面上,反驳:“俞老板说是鸳鸯。”

    冯趣微微露出了点儿讶异:“看不出那小子这么阴险。”

    “呵,脖子还没我小拇指粗呢!”陈跃进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丢了一小块苹果进去,“冯趣,你看,它眼睛黑溜溜的!”

    冯趣弯下腰,嘴角噙着笑正要说话,贝乐从楼上走下来,问:“你们在看什么?”

    冯趣说:“鸭子。”

    “别听他胡说!”江兆唯手舞足蹈扭向他:“哎呦我亲爱的贝勒爷~来看来看~”

    陈跃进和冯趣自觉让开,贝乐走到桌前,看着那只鸭子:“……”

    “心肝宝贝儿,这是送给你的。”江兆唯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像一切言情电影中男主角哄女主角那般低沉深情地问:“喜欢吗?”

    小鸭子起劲地啄着苹果块,嘎嘎叫个没完,贝乐眉梢抽搐,长久地沉默:“……”

    江兆唯圈住贝乐的腰,语气依然是那么柔情万丈:“不用说谢,你开心我就知足了,谁叫我爱你呢……”

    贝乐深吸一口气,总算开口了:“哪来的丢回哪去!”

    江兆唯卡壳一瞬,笑着摇头:“我的心肝呦,你就是这样,心里想要嘴上说不要,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贝乐强忍着咆哮的冲动,竖了个中指,一字一字说:“我不要鸭子。”

    “你别听冯趣乱说!它是鸳鸯!”江兆唯怪叫。

    “你个脑残!”贝乐终是没能忍住,一捏鸭子的嘴巴,怒吼:“有这么扁嘴的鸳鸯吗?有嘎嘎叫的鸳鸯吗?鸳你个逼逼仔啊!给我丢出去!”

    江兆唯恼羞成怒:“就算是鸭子怎么了?你男人我给你的礼物,你敢不要?”

    “我就不要!你能拿我怎样?”贝乐拿起收纳盒放在地上,不轻不重地往门口一踢,收纳盒滑出去老远。

    “我操!真是一颗红心被狗吃了!”江兆唯掀桌,新仇旧恨轰然在胸口点燃,浑身炸毛:“你又这样!又这样!我捡狗回来求你要!你不要!狗被别人抢走了!你还有脸生气!半夜发骚跑来骚扰我!看我的小黄片!摸我的小鸡鸡!勾引我干你!我准备好干你了吧,你又跑的比兔子还快!你个死骚包!喜怒无常!阴阳怪气!把老子玩得团团转!要不是为了哄你,我干嘛大半夜跑去求俞老板啊!你不就是仗着我宠你吗?”

    “唉哈……”贝乐听呆了,怒极反笑,竟然被他那些个颠倒黑白的谬论给呛得说不出话来:我心疼你是个雏儿,硬憋着也不舍得强迫你干那事,打算等情投意合时再好好商量,你倒怨我了?

    “唉,那什么,”冯趣截断他们的争吵,蹲在收纳盒边,不紧不慢地说:“鸭子拉屎了。”

    嘎嘎嘎……小鸭子趔趄着挪到收纳盒一角。

    “我去地下室找个竹篮子装吧。”陈跃进蹲在冯趣对面,喜滋滋地端详鸭子。

    嘎嘎嘎……小鸭子抖抖尾巴。

    冯趣拎着苹果皮在鸭子眼前摇晃,嘱咐:“去吧,记得垫一点棉布。”

    嘎嘎嘎……小鸭子活泼地追逐着苹果皮。

    “谁让你们养了?丢出去!明早起来我不想看到它!警告你们!有它没我有我没它!”贝乐气得两眼昏花,上前又踢了一脚收纳盒,大踏步上楼去了。

    嘎嘎嘎……小鸭子翻出了收纳盒,悬在盒子边缘扇动翅膀。

    江兆唯肺都快气炸了,撕扯领口,阴沉着脸色,咬牙道:“他真是被我宠坏了!”

    冯趣:“……”

    陈跃进:“……”

    江兆唯撸起袖子,翻箱倒柜,“我今晚非给他一点教训!”

    冯趣:“……”

    陈跃进:“……”

    “气疯了气疯了!谁都别劝我!我现在已经丧失理智了!”江兆唯翻出一条黑丝袜搭在肩上,又翻出一条皮鞭别在裤头上,“等着,我要抽得他浑身都是皮鞭印,穿着黑丝袜跪在我身下哭着求饶!”

    冯趣:“……”

    陈跃进:“……”

    “老婆不打,上房揭瓦!”江兆唯气哼哼起背上双节棍,穿上盔甲,脖子上挂一排安全套,“老板了不起啊?既然是我男朋友,就是我的人了!老子我憋了这么久,必须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一夜八次郎!”

    冯趣冒冷汗:“兆唯……冷静点。”

    陈跃进颤悠悠地上前去阻止:“兆唯,听蛐蛐儿的,不要乱来!”

    “去!你们懂个屁!”江兆唯推开他,往腰上缠攀援绳,“对付这种傲娇的货,干他一次就老实了!”

    冯趣接连抽出了好几条丝袜,好心地去换下他腰上的攀援绳,“那绳子绑人,疼,换这个绑吧,乖,听哥的话。”

    陈跃进恐惧捂脸,“兆唯,你别吓我啊!”

    “等一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去帮他!否则……”江兆唯狰狞杀气大盛,恐吓道:“坏了我的好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认真的!”磨牙瞪瞪冯趣,又瞪瞪陈跃进,转而携带一身装备豪迈地奔赴老板的闺房。

    “咚”踢门声。

    “哐”拍门声。

    “啪叽”锁门声。

    江兆唯鬼子进村一般淫邪放肆的大笑声从楼上传下来:“我的心肝――别这样看着我!告诉你吧!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害怕!你都是我男朋友了!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害羞什么呐啊哈哈哈――”

    叮铃哐当啪咚锵……

    五分钟后:“……贝乐!你为什么抵抗!为什么不愿意?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啊?什么?说大声点!唔……贝勒爷……我好感动!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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