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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坛风云录 作者:恩顾

    句话,我死了也不冤!我也喜欢你!我爱你,我的心肝呦!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得到你吧!求你了――不要以后!就今天!就现在!我操,泼辣!天呐――你真是太勾魂了,我喜欢……”

    叮铃哐当啪咚锵……

    十分钟后:“贝勒爷!你要干什么啊?别这样!天呐――贝乐,你那手指捅什么捅啊?跃进!救我啊――冯趣哥――唔――不要!姓贝的!我跟你拼了――哎呦……啊啊啊我不是故意踢你的,你别绑我的腿!我保证不动还不行吗?贝勒爷你息怒啊――不行……求你了……啊痛痛痛痛进不去的……贝勒爷我快死了啊――你可怜可怜我吧……唔……”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rq)/~

    肉留到下一章开头吧~遁走……

    58

    58、贝勒爷疼你

    贝乐出了一身汗,他安逸日子过惯了,许久没有练练拳脚,身手远不如从前,所幸江兆唯带了不少辅助工具,要不然还不知得花多大气力才能得手。

    □完全凿进对方的身体里后,他暂时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笑了一下,“怎么不叫了?”

    江兆唯两只手腕被丝袜交缠着绑在床头,左脚也固定在床尾,只有右脚能活动,可惜右脚腕让他给死死地箍紧了。

    “我的心肝,害羞什么呢?”贝乐把江兆唯的脚踝从肩上挪到腰上,勒紧他的右腿从自己腰上绕过去,在另一侧再次攥紧了脚踝,同时有条不紊地探手揉入对方胯【又被锁了,打码小妖精忙得头昏眼花】间,柔声说:“你是我男朋友,这一天时迟早的事……”

    “唔……贝勒爷……我疼……”江兆唯颤悠悠地带着哭腔。

    贝乐大力抽【最近jj抽的很厉害,打码小妖精强烈谴责攻击jj弱受的渣攻】动起来,粗鲁地又掐又捏他的屁股,气息不稳地哄道:“屁股疼,忍着!”

    “手!手――”江兆唯随着晃动的频率气若游丝地求饶:“贝勒爷!手,扭,扭了!疼!我疼……”

    贝乐片刻也不停,单是俯低身子探到前方去捞丝袜,这个姿势毫无疑问地将那玩意儿捅得更深了,他明显感到身下的人又是一阵剧烈的战栗。“放松,放松就不疼……”勾住丝袜一端,他摸索着缓慢地抽开活结,□娴熟地往前挺动轻碾,像起了小风的湖面上,一翩小船不急不缓地前后颠簸,柔和轻软,但却不可抗拒。

    绑缚在手上的丝袜刚一松动,江兆唯奋力挣脱,两只妄图反抗的爪子马上被摁进厚实的被褥里,“我解开,你只许抱我,不许打人。”贝乐侧过脸吻吻他带泪的睫毛,用取笑的口气说:“你带来的皮鞭还没用上呢,再闹!想吃几鞭子试试?”

    江兆唯由一开始的既惊又惧转为既悲又愤,刚存下了丁点力气,此时握紧拳头,一双黑眼睛湿漉漉地怒瞪贝乐,咬牙切齿,一副伺机咬人的疯狗样。

    “瞪什么瞪?”贝乐箍住他的胯骨猛撞,语调戏谑:“我不是不体贴你,是你自己勾引我、撕我的衣服、把我按在床上、送我丝袜安全套……我不干,你还扬言要用皮鞭抽我。嗯?不是你猴急猴急自找的吗?”

    “闭嘴闭嘴!”江兆唯被戳到了痛处,扯着沙哑的嗓音嚷道:“你很得意是吧?你这人……你这人!我喜欢你才猴急!你呢?你他妈的都吃准了要干我,也没对我猴急一次!您高贵!您优雅!您矜矜持持的等我送上门,干着我还嘲笑我……”骂着骂着,竟然委屈得呜咽了:“你哪是喜欢我啊?你这是玩我!你玩我……”

    贝乐嗤地笑出声,松开他的手:“实在气不过,打吧,不许打脸。”

    “出去!出去!死骚货!我干……干,死你!”江兆唯佝偻起腰,手掌摁在贝乐紧绷绷的小腹上卯足了劲往外推,无奈对方犹如泰山,还恶意地打着圈儿往里凿。他这才知道对方身上那些匀称性感的肌肉不仅仅勾魂,也很要命!

    “你倒是干啊,”贝乐两手从他腋下穿过去,扣死他的肩膀加大了耸动的力度,拖着绵长尾音叫【吃肉要坐牢的!打码小妖精强烈要求每人只能吃一次肉,其他时间吃河蟹!】床似的调侃道:“心肝宝贝,你好棒,用力干,使劲干……狠狠干……”

    “王八蛋!你从头到尾都在玩弄我……老板了,了不起啊?我再也不喜欢你了!狗畜生!”江兆唯骂完,难得有骨气地咬住嘴唇,连呻吟也死憋回去,泪水在汹涌热烈的晃动中将坠欲坠。

    贝乐丝毫不以为意,笑着吻上他的嘴唇轻啃,“乖,不要闹,贝勒爷疼你。”

    “……”江兆唯每说一句话都会遭到羞辱,干脆贞烈地抿紧嘴。

    贝乐哄了这么久也没收到成效,不禁觉得没趣,再一看手上套【打码小妖精顶风作案打肉码,内牛求顺毛!】弄个没完的小鸟非但没有反应,反而还缩成了小小鸟,不由皱眉,“真这么不愿意?”

    “……”江兆唯坚贞不屈地闭上眼,仿佛遭受了莫大的痛苦,一脸恨不得自杀的表情。

    贝乐收敛起笑容,停下了攻势,问:“说吧,你想怎样?”

    “……”江兆唯一喜,在心里泼天漫地的撒花,欲擒故纵地保持沉默:我想干你!

    不想,死骚货不咸不淡地又说:“你这么勉强……不如分手吧。”

    江兆唯一颤,还没做出回应,那根该死的凶器退了出去!睁开眼,看到贝乐回身解开了他脚上的丝袜。“老板!别,别啊!”厚脸皮如江兆唯,立时掉转狗头爬过去抱着贝乐的腿,忍了一晚的泪水哗哗地掉,终于认清这一晚遭遇的反转强【打码小妖精泪水涟涟哀求不要举报不要举报,多么和谐的肉啊!】暴就像和狗抢包子,是打算被狗咬了仍能吃到包子,还是让狗咬完又丢了包子,全在他自己的态度!

    贝乐表情凝重地看着他,是一张薄情寡义的嘴脸!

    江兆唯心悸,当然是舍不得这个薄情寡义的包子!抽噎了几下,他眼泪往肚子里吞,哀声求道:“贝勒爷,我!我不闹……你,你疼疼我……”

    贝乐没有绷住,喷笑着抱住他在大床上打了个滚,随之往他屁股上响亮地打一巴掌,“说好不闹了啊,不乖可没人疼!”

    江兆唯一愣,捂住屁股,含着泪破口大骂:“死骚货!你又玩弄我!我日你全家!”

    “嘘……”贝乐吻吻他的唇,吻吻锁骨,吻吻胸前敏感的小点,细细碎碎地往下轻啄舔【打码小妖精:靠!这词为毛被和谐?舔~~弄~~冰激凌不可以吗?】弄, “没让你先爽到,算我的错还不行吗?”话音一落,突然含住了他受惊瑟缩的小鸟……

    “啊!啊?啊……”江兆唯遭雷劈了一般大惊失色,四爪乱蹬腰身乱扭,胸膛连着小腹猛烈起伏,“你干什么?喂喂喂!”

    “不想要?”贝乐停止吞吐,抬起头玩味地看着他,眯眼轻笑,雪白的牙齿松松地咬住下唇,唇上的水光何其淫【打码小妖精:(f′)凸我还以为这个词是纯洁恩发明的】色!

    “想,要……”江兆唯失神地错开目光,两腿盘到对方宽厚的肩上,骚动的欲望被火热的口腔包裹――前所未有的体验,浑身神经都被快感揉碎了!他双手无谓地抓了一把空气,又抓住贝乐的头发,再向上抓住枕头,最后捂住鼻子,他感觉自己的鼻血快要飙出来了,都不好意思向下看!

    我的天呐!贝勒爷好色啊――

    另一个房间里,乌漆抹黑的,陈跃进顶着一头衰毛回到床边,拍胸口舒口气:“兆唯总算安静下来了。”

    “听别人叫【打码小妖精快要精尽人亡了!】床有意思吗?”冯趣两腿交叠半躺着,指间一支烟,烟头忽明忽暗。

    “我是担心闹出人命。”陈跃进义正言辞。

    冯趣抖抖烟灰,“没出人命,可以安心睡了吗?”

    “瞧他们又打又吵的……多伤感情……”陈跃进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边,拉过他的一只手拢在双手中,羞涩又幸福地自言自语:“谈恋爱要像我们这样循序渐进,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走,感情才稳定嘛。”

    是你个傻b脑残偶像剧看多了!冯趣翻个白眼,正要吐槽,那人摊开他的手掌,低头在他的手心吻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吻,痒痒的,一路痒到了心里。

    冯趣张了张嘴,冷嘲热讽卡在喉间,顿住了。不经意地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夜,他躺在床上装睡,眼睛张开一条缝偷看。有一个男人也是这样坐在床边,专注地吻他的手心,和指尖,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那年他还小,年长的爱人把他当成了禁忌而诱惑的稀世珍宝。

    他跪起身,从后面抱住陈跃进,探到前方吻住对方唇角,低声说:“喂,我爱你。”那个男人把他惯坏了,分手后,他随性地混过一段日子,没把谁放在心上,也没有谁把他放在心上。能好命地再遇到一个这么宝贝他的人,他很珍惜,对方是想轰轰烈烈爱一场,还是小火慢炖绕指柔,他都愿意。

    冯趣开始戒烟了。

    清晨,他在地下室练完拳回到厅里喝水,一件薄薄的背心全沁湿了。

    贝乐洗漱完,喝着柠檬水懒懒地搭讪:“我说……你这么多剩余精力没处发泄,多干点活吧!打什么拳呢,想练成一代拳王还是怎么的?”

    冯趣撩起衣摆擦擦汗,抬眼一瞥他,“一大早发什么骚?领子扣牢点,把那些个狗啃的印子遮起来。”

    贝乐闻言撇下睡袍衣领,露出香肩半边和白皙的胸膛,那上面印满了牙印和吻痕。花枝招展地照着镜子,他眼神迷离地啧啧有声,也不知是赞自己美艳不可方物,还是赞江兆唯口牙好。

    “看得出昨晚很尽兴嘛。”冯趣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没有摸到烟,不觉有些别扭,打开冰箱想找个替代物。

    贝乐倚在全身镜上自顾自陶醉,慵懒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千回百转的叹息,表示默认。

    冯趣颇为同情地问:“江兆唯快被你弄死了吧?”

    “还没醒,”贝乐挑起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冯趣,“你带他锻炼锻炼身体吧,他太弱了。”

    “他号称一夜八次郎呢。”冯趣落井下石。

    “嗤。”贝乐端庄地一笑,“他落在我手上,八夜一次郎还差不多,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那副小身板,又不自量力,真够遭罪的……”冯趣没有找到香烟替代品,更烦躁了,“骚货,和你说话呢!臭美够了没有?你照应着点,他第一次,你以为像我那么耐磨耐操?”

    “放心啦,我有数。”贝乐的唇边笑意盎然:“那小子白白猥琐了一场,真他妈的,一到床上,那反应嫩得要命。”

    冯趣好不容易找出能直接进嘴的东西,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唉,对了,小趣乖乖~”贝乐一高兴就话多,用胳膊肘捅捅他,“你对第一次有什么印象?”

    “我?15岁,在发育呢,瘦成一捻麻杆,”冯趣直白又露骨地评价:“毛都还没长齐,就是疼,没别的感觉。”

    贝乐抹把冷汗:“我知道你从小就堕落,还真不知道这么小!你二叔是禽兽啊!”

    冯趣正嚼着苹果,滞了一瞬,继续静静地咀嚼。他很久没有听到“二叔”这两个字了,刹那间有点恍惚,下意识为那个男人辩白:“是我求他的。”

    眺向窗外,他看到陈跃进买早餐回来了,立即切换成纯洁话题模式,“我让跃进买了莲子粥,你装一碗去给兆唯吧。”

    贝乐拢起睡袍,转过沙发去翻橱柜,“加点儿冰糖……”

    吧唧……

    踩到了……什么?

    似乎,他们都忘记了……屋里有一只,鸭子。

    小鸭子也刚醒,昨晚没有大猫大狗舔它叼它,它睡得很安稳,缩在沙发下一觉到天亮,扇动短翅膀蹒跚走出来,惊喜地看到了一个美男子。它“噶”一声歪歪鹅黄色的脑袋,黑眼睛晶晶亮。

    贝乐抬起脚,花容失色地发现自己高贵雪白的鞋子踩到了一坨屎。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打码小妖精一己之力十分有限,还有口口或者错字错句,记得帮捉虫,q(s3t)r

    59

    59、我好爱他!

    陈跃进哀哀凄凄地蹲在门口的水龙头边刷鞋底,老板大发雷霆,残忍无情无理取闹地责怪他昨晚拿来装鸭子的竹篮太浅,害鸭子爬出来到处乱跑。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不关江兆唯一毛钱关系。

    冯趣冲了个凉,拎着几件衣服拿出来晾,顺便把小鸭子放到院子里,让它在灌木丛下钻进钻出,自娱自乐。

    贝乐站在二楼卧室的窗户边,对着楼下说:“那个谁,到地下室找块纱窗,把铁门栏杆下面挡起来,几个角绑牢一些,别留空隙,否则它钻出去,不被车碾死也要被过路的野狗叼走。”

    老板发话,无疑是表态要养鸭子了。“那个谁”把刷干净的鞋子靠墙摆好,双手在裤侧擦一擦,兴冲冲地去找纱窗。

    冯趣笑着抬头,被太阳照眯了眼,“这样优雅的英伦风格铁门挡上纱窗,不符合你的审美啊。”

    “挡两个月再拆下来,到时它就肥了,想钻都钻不出去。”贝乐笑吟吟地垂眼看着东啄啄西啄啄的小黄鸭,降低声调对屋里的江兆唯说:“喂,小子,那鸭子挺像你的。”

    江兆唯是典型的不挨操不老实,他安静地趴在床边吃贝乐送来的莲子粥,听着那两个人谈论鸭子,知道贝乐是对他让步了,不由鼻子一酸,心里美滋滋的,故而也没顶嘴。窗外照进来的冬日阳光拂过他青涩的脸蛋,绒绒的睫毛晕开了恍惚的金色光芒,眸子黑漆漆的,白中带粉的嘴唇沾了一点滑腻的粥汤,红润的舌尖偶尔探出来匆忙一舔,神态乖顺得像讨到了美食的小乞丐。

    对于示弱伏底的小可怜,贝乐自然是爱心泛滥,满心怜惜,走到床边收拾吃剩的碗筷,弯下腰吻他的头发,“宝贝,还难受吗?”

    “唔。”江兆唯拿手背抹抹嘴,“下肢瘫痪了。”

    “呸呸!狗嘴里吐不出人话!”贝乐握住他的手,抽纸巾擦擦,“不舒服就躺着,我把你笔记本拿来了,玩游戏解解闷。”

    “贝勒爷……”江兆唯哼哼唧唧地用门牙磕住他的手腕,“你不陪我吗?”

    贝乐捏捏他的鼻梁,“我有点事,忙完来陪你。”

    节日是销售旺季,有大量繁琐的工作,少了元明清,又少了江兆唯,琐事更是成倍地增加。贝乐端着自己的笔记本到厅里,打算速战速决处理掉几份迫在眉睫的采购目录和大额销售清单。打开工作表,没敲上几个字,他就开小差了,神使鬼差地点开江兆唯必逛的论坛。

    【报喜】昨晚我和老板身心合一了!我好爱他!我好爱他!我好爱他!

    贝乐盯着那标题,西施抚心状欢喜到肝颤,连带唇角都不可抑制地溢满笑意。说真的,这么多年阅人无数,出轨、偷情、419,胆战心惊地提防着元明清,除了罗莫声,他没有安心自在地跟谁正正常常正正经经的谈恋爱,这种久违了的幸福感骤然复苏,迅速袭遍全身神经,他满腔甜蜜地陷入了一种浑然忘我的陶醉境界。

    “蛐蛐儿,你看……”陈跃进惊恐万状地扯扯冯趣,他发现老板快要像美少女战士变身一样发光、沉醉、迎风裸奔去了!

    冯趣浑身汗毛揭竿而起,断然发出一声惊天大喝:“喂,骚货!醒醒!”

    嫉妒~他们都是嫉妒!贝乐风韵无限地白他们一眼,点开帖子,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调|教boss在帖子里很谦虚地表示:老板太害羞了,他拼命缠着我的身体,嘴上却很不诚实地说“不要不要”,我真想干他到天亮!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干了四次,深感惭愧。为了老板的性福,我决定勤奋锻炼,再接再厉,干到他没力气说话!坛子里的哥们!你们都要向我学习!什么美人!什么boss!都是磨人的小妖精!爱他就勇敢去追!追上就幸福啦!我就是你们的榜样!为你们祝福!

    附上一张照片,是贝乐逆光侧躺在床上的半截裸背,灯光摇曳之下抓拍不清晰,朦胧感越发显得脆弱而销魂。

    想不到昨晚贱小子虚脱成那样仍不忘猥琐一把,还有力气和心思偷拍……

    贝乐捂着脸遮住抽搐的嘴角,顺手把自己的美照存下来,痛下决心,今晚非再接再厉把那贱小子干到没力气说话不可!

    江兆唯让贝乐折腾得够呛,卧床不起好几天,直趴到圣诞节前夕才能下楼。贱小子明显老实了许多――起码是戒掉了性骚扰老板的猥琐毛病。

    而黄鸭子在小洋楼里落了家,别看它细脖子细腿儿,还没有一个拳头大,但又能吃又能拉,菜叶子米饭粒、水果块面包片、青草屑虫壳子,啄到什么吃什么,不到一个礼拜就长了一圈膘,厚厚的黄绒毛金光灿灿,逢人便连跑带跳地跟在后面嘎嘎叫。更让人欣慰的是,它很快养成了在院子里的花枝下拉屎的好习惯,贝勒爷一高兴,正式赐了它一个名字:芙瑞尔达。

    据说是德语“宁静”的意思。

    冯趣吐槽:“宁静你个鸭屁股!”

    于是,只有贝勒爷一人深情地叫它“芙瑞尔达”,其他人都叫它“达达”。

    平安夜的傍晚,天色已晚,快递员来收快件,嘟嘟嘟地把电动车骑进院子,笑道:“嗨!各位帅哥,圣诞节快乐!”

    江兆唯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抱着一个充气浴盆吹气,挥挥手招呼了一下。

    “哟?”快递员下了车,走过来问:“吹这个干什么?”

    江兆唯憋红了脸吹气,无暇空出嘴来搭理。

    “哦!给达达游泳用。”快递员了然,好管闲事地从江兆唯嘴下抢过充气浴盆,捏着气门芯说:“我来我来,你瘦猴一样,哪有力气!你看我――呼――”

    快递员一口气吹到底,天使浴盆忽悠悠张开一只粉红翅膀。

    陈跃进把货品搬出屋,看到他们在吹气,也跃跃欲试地抢过来咬住气门芯:“唉唉,你脖子都红了!没力气别逞强哈!我肺活量堪比鲸鱼!不信你们看!深呼吸――呼――”浴盆软绵绵地张开了另一只翅膀。

    “还说别人!你青筋都冒出来了!我来我来!”江兆唯不甘示弱,抢回来接力赛似的接着吹。

    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直径一米的大浴盆给撑了起来,个个吹得头昏脑胀,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

    冯趣拎着打气筒从外面回来,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赛一个的脑残。”

    快递员悻然抹抹嘴巴,嘀咕:“吹完气,肚子都饿了……”

    贝乐也赶巧散步回来,他穿了一件v领的鹅黄色羊毛衣,露出嵌了灰边儿的白衬衫领口,□是卡其色和咖啡色相间的细格子便裤,脚蹬一双金黄色的马丁靴,头戴一顶带帽檐的绒毛礼帽,整体色系明艳动人,夺人眼球,像从杂志上走下来的男模――如果忽视那只一路尾随的小黄鸭的话。

    走到花枝边,贝乐拈过来一支嗅了嗅,那花枝上是没有花的,他的姿态虽然不知所谓,但也足够美了。小黄鸭嘎嘎叫着亦步亦趋,在他脚边啄土。

    快递员正手脚发软地签单装快件,抬头看到贝乐,呵地一乐:“贝老板,今天s达达吗?哈哈!真像!”

    贝乐差点跌了个马趴,陡然变脸,怒道:“妈了个逼逼仔的!你才s鸭子!”

    快递员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忙收起嬉笑脸孔表示歉意:“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这……那,哦!是亲子装吧?哈哈,我就说嘛,穿的这么像,哈哈……不是s,不是不是!是亲子装,哈哈!”

    贝乐几欲吐出一口血,懒得跟他罗嗦,虎着脸大踏步进屋去了。

    快递员无辜地环视其余人等:“他干嘛……生气啊?”

    江兆唯和陈跃进表情复杂,冯趣忍着笑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其实我们都这么觉得,就你有胆说出来,勇士!”

    大过节的好日子,谁都不想做家务,贝乐极度忧郁地换下一身s鸭子的行头,披着一件华丽睡袍,贵妃醉酒状倒在沙发上翻看附近的餐馆目录――姿态很诱人,至少是诱惑了江兆唯,他蠢蠢欲动,想上前去亲亲对方的脸蛋,掐掐性感的翘臀!

    用牙签戳了一块水果,他贱手贱脚地挨到贝乐身边,恭恭敬敬把水果送到对方嘴里,乘人不备,“吧唧”偷亲一口,亲完撒腿就跑!贝乐眼疾手快,一把捞他回来,问:“你跑什么?”

    “呃……”江兆唯抹把冷汗:唉唉!习惯成自然了!

    贝乐一笑,“笨小子,我是你男朋友,你爱亲就亲,爱摸就摸,有什么好怕的?”

    “哇唬!”江兆唯听了很开心,故态重萌地一捏贝乐的咪咪,“神仙采葡萄~”

    贝乐翻脸比翻书还快,刷地一沉面孔,狠狠往他裤裆里一掐:“我还没把你干老实是吧?”

    “唔呦呦……”江兆唯苦着脸,蔫了。他在床上不是没有爽到,但也没少遭罪,已经彻底认命了――乖一点就多爽少遭罪,坏一点就少爽多遭罪。

    “看看,想吃什么菜?宫煲象拔蚌怎么样?”贝乐隔着他的裤子,手法柔软地捻了捻,下流地用正直的语气调情:“口感像你的这个小玩意。”

    江兆唯一言不发,心下惶惶然:贝勒爷好色哦……

    楼上,冯趣刚打完拳,翻衣柜找换洗的衣服。

    陈跃进扭捏地绕着他,左亲一下脸,右亲一下脸,伸手讨抱,“冯趣,今天平安夜~”

    “嗯,圣诞快乐。”冯趣推开他,“别抱,都是汗。”

    陈跃进揪着他的衣角:“亲爱的,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

    “啊,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什么礼物,也没给你准备。”冯趣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十分抱歉地笑弯了眼,心里确实有一点儿愧疚。怎么忘记了?自己的男朋友虽然像港漫男一样方脸浓眉、虎背熊腰,内里却揣着一颗少女怀春心,没收到礼物一定很忧伤。

    陈跃进果然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情,“……没关系。”

    “我一定记得新年补上!”冯趣忙抖擞起精神,装出对礼物很感兴趣的模样:“来来,我看看你送了我什么礼物。”

    “来了来了”陈跃进转眼把失望抛到九霄云外去,颠儿颠儿捧出一个心形盒子。

    冯趣揽住他,献上一个吻,温温柔柔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陈跃进幸福得直冒泡泡,也回吻一个,“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好嘞!”冯趣打开盖子,下决心不管看到什么礼物,都会表示出很喜欢很开心――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盒底铺了一层玫瑰花瓣,花瓣上摆了一条毛线织的三角裤。

    陈跃进星星眼看着他。

    冯趣拎起三角裤,发现裤裆处还有个花形纽扣:“……”

    “我打电台的知心姐姐问过,她说送给爱人的礼物,要么送私密的,要么送自己做的,你看,我自己做了一个私密的……”陈跃进羞怯地捧脸,“讨厌啦!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冯趣收回“那样”的目光,把三角裤丢进盒子里,生硬地说:“我很喜欢。”

    “你喜欢我多织几条给你!网上有织毛衣的教程,还有很多种花纹哦!”陈跃进喜悦万分。

    “不用了,谢谢。”冯趣僵硬地扭身。

    “你不想穿上新裤裤试试吗?”陈跃进用兰花指挑着毛线内裤。

    “我去洗个澡。”冯趣假装没有听到,把翻出来的换洗衣服搭在肩上,他有千番万番恶毒的吐槽卡在喉头,竭力忍着不吐出来,否则势必如黄河水滔滔不绝。

    “唔?你不喜欢这个颜色?还是不喜欢这个花纹?”陈跃进观察着他的脸色,泪水涟涟地解释:“都怪我手笨,拆了又拆,花纹都乱了……可是我织了很多天,为了给你一个惊喜,都是趁你睡着时偷偷织的……”

    冯趣已走到门口,又回头来拿过毛线内裤,“没不喜欢啊!我这不是打算洗完澡穿嘛!”

    毛内裤是纯羊毛的,捏在手上都扎手,不知道穿起来是个什么样的体验。冯趣黑着脸,开始认真考虑应不应该和那火星生物继续交往!

    刚走到楼梯口处的浴室门口,他听到楼下传来元明清的声音:“呵……我的爷,好几天没见了,你还是这么明媚美丽。”

    作者有话要说:jj太牛了,现在是能把文里某一段整段抽没了= =||

    60

    60、我是头畜生

    元明清受了些皮外伤,颧骨和嘴角都有淤青和刮痕,眉骨上还沁了血渍。贝乐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讶异问:“谁打你了?”

    “在玉色山不小心碰到一个看我不顺眼的业主,起了争执,他叫来几个保安,连打带骂的赶出来了。”元明清灰头土脸地叹气。

    “是哪个人渣打你?住豪宅了不起啊?”贝乐气得干瞪眼!元明清虽然一肚子坏水,但长相和眉笑眼,处事圆滑待人亲睦,绝对不会无端端地和不相干的人起冲突――除非是过分不讲道理的人!

    元明清好脾气地笑着:“运气不好,遇到的是罗莫声。”

    贝乐收回手,同时也收回同情而气愤的表情,冷然道:“活该。”

    元明清潜伏在玉色山一个多礼拜,不是没有看到李无敌,遗憾的是,没有说上一句话。每天他别在信箱锁上的纸玫瑰都被收走了,却没有任何回应,有时李无敌在窗边看到他,马上神色慌张地拉上窗帘。那态度很明摆了,也许是怨恨他骗人,也许是畏惧和同性闹绯闻,总之对他没有特别的感情――而凭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感情,无非是抱着侥幸心理罢了。

    元明清磨了一个礼拜,看到对方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不得不死心了。这天下午他照常把纸张折成玫瑰,鬼鬼祟祟地刚靠近李家大门,打算最后送一次,迎头便撞上了罗莫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罗莫声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会在玉色山出现,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没好气回答:“要你管!”说完就后悔了,罗莫声只是惊诧之下无意识地问了一句废话而已,惊诧过后也没心思多嗦,一招手叫来保安把他打出去了,纵使他想找借口解释,人家大明星也懒得听!

    失恋、挨骂、被殴打,多么悲惨的平安夜!

    贝乐坐在沙发扶手上听他诉苦,心不在焉地玩弄自己优美的手指,“说那么可怜也没用,不关我事。”

    “我没说你,你不要心虚嘛。”元明清若无其事地一撩贝乐的领口,往里扫一眼他胸前的吻痕,淡定地吟出不着边际的歪诗:“璧人雪玉肌,桃花遍地开……”

    “嗤,没文化别丢人!”贝乐失笑,满不在乎地任他观赏:“等会儿江兆唯买烤串回来,不许在他面前动手动脚。”

    “这么说现在可以?”元明清懒洋洋地笑。

    “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会摸我,”贝乐狞笑着掐了他的脸一把,“我就不会摸你了吗?”

    元明清忙避开,嘶嘶地叫唤,贝乐掐到他的伤口了。

    贝乐起身找来医药箱,拿出一摞棉签,“狗头伸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你个人渣就这张笑脸值点钱,别破了相。”

    元明清侧过脸枕在他大腿上,“我怎么觉得这么累呢?”

    “不就是个把月的感情而已吗?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不会死。”贝乐把棉签捅进药瓶子里,有些心疼地揉揉他的脑袋,想起自己以前出轨时被他逮着,他也是这样,不发脾气,更别提打人骂人,他就是笑,无可奈何地只是笑,不是身心俱疲不会说累。

    “会死也得不到,跟你一样。我苦了半辈子没得到的人,让那贱小子占去了便宜,想想就不甘心。”元明清软绵绵地握住他的手指:“我的爷,哄哄我呗。”

    “说兔子呐!谁让你提我了?贱小子让我操,你让吗?”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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