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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国王坛风云录 作者:恩顾

    抽回手想扇他一大耳光,可看他满脸是伤,着实无处下手,不由心软,弯下腰在他脸上亲一口,好声好气地劝:“乖,搞不到那只兔子,换一个,别跟哥死磕,没用。”

    “我知道,没用。”元明清低声重复了一遍,疲惫地合上眼睛,“我就是寂寞了,找你开开玩笑,没想干什么……”

    “寂寞了泡妞泡仔去,找我撒娇有什么用?”贝乐掏出棉签,用力摁在了他的伤口上。

    几乎是同一秒,元明清一个鲤鱼打挺,捂着伤口喝问:“贝乐!你给我擦了什么?”

    “碘酒。”

    “干嘛不用双氧水?”

    “看不惯你那副死样。”

    “嘶……你够狠……”

    冯趣冲完凉,江兆唯打包几十串各色烤串回来,元明清脸上的伤处理好了,贴上一块纱布和两个创可贴,餐馆定的大餐也送到了,打开香槟,五个人围着圆桌子互相碰杯,热热闹闹地祝福圣诞快乐,然后开吃!

    菜色很是不错,可惜冯趣全无胃口,瘫坐在椅子上只顾喝酒,先是左腿架在右腿上,接着右腿架在左腿上,最后两腿伸直了叉开。而陈跃进吃啥啥香,嚼着脆鱼,好吃,捞一勺搁进冯趣碗里;喝着老鸭煲,好吃,挑出腿儿搁进冯趣碗里;啃着烤鹌鹑,好吃,抢出最后一个……

    贝乐用筷子一敲他的筷子,“够了哈,吃一份还往窝里攒一份?放下!”

    陈跃进只好放下,咽下嘴里的肉,转而夹起半只螃蟹,“蛐蛐儿,吃啊。”

    “吃你的,别管我。”冯趣被那羊毛内裤撩拨得坐立不安,又痒又烦。

    陈跃进扶着他的大腿摇了摇,“怎么了嘛?”

    冯趣差点被引爆,惊怒斥道:“爪子拿开!”

    不止陈跃进,其余几人都被吓了一跳,贝乐皱眉看过去:“我们这过节呢,小两口吵架回屋吵去。”

    “没吵架呢……”冯趣空腹喝了大半瓶酒,浑身燥热,越热越痒,为了能让自己身下透气一点,他抬起一条腿架在陈跃进的大腿上,整个人往下滑了滑,让两腿不着痕迹地张得尽可能大,可还是刺痒难耐,头皮发麻。

    陈跃进关切地凑到近前,温热的手掌抚在他的大腿根处,“身体不舒服?”

    冯趣闭了闭眼,从鼻腔里发出隐忍的轻哼:“有点……头晕。”

    “不吃点东西就喝酒容易醉!”江兆唯忙装了一碗炒白果,探身递过来。

    “快快,赶紧的先吃饱肚子。”陈跃进毛手毛脚地拍拍他的……大腿内侧,又动机纯洁地上下摩挲,哄孩子般哄道:“趁热!”

    羊毛质地的面料紧贴着最没有自制力的器官,无时不刻的摩擦刺激,又有只狗爪不知死活地在敏感区域煽风点火,冯趣忍到了临界点,颇有些尴尬地发现那玩意脱离自己的掌控,开始探头探脑了!哐地放下酒杯,挡开陈跃进送到嘴边的白果条,他站起身,一句话也不解释,拔腿就往楼上走――就是把窝囊废的玻璃心踩成碎片也必须换条内裤!快疯了!

    谢天谢地,算是逃的及时!回到自己屋里,□完全拱起了帐篷,冯趣沉着脸孔,门都没来得及关就火速手脚并用脱裤子,好像那裤子沾上了火苗!

    “哎呀呀……你,你,吃饭吃得好好的,干嘛……就脱,脱裤子?”陈跃进端着炒白果一路跟上,连滚带爬地冲进来锁紧门,就怕被别人看到了宝贝的裸【打码小妖精表示以下有戏,请睁大眼睛看仔细了!】体。

    冯趣裸【打码小妖精好伤感,只是前戏就口口成这样,上活塞还不得累死我?】露两条光腿站在衣柜旁,抽出一条内裤,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陈跃进怕他着凉,忙搁下碗打开取暖器,盯着他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一惊一乍地拔高声调:“吃饭吃得好好,干嘛……就,来兴致了?”

    冯趣气不打一处来,捡起羊毛内裤摔在他脸上:“脱裤子!”

    “不要啊!亲爱的,你怎么了?”陈跃进紧张地勒紧裤腰,拼命摇头。

    “我日……你到底……”冯趣眼前一花,一动怒酒劲上涌,还真有点儿头晕了!他扶着桌面顿了顿,继而中气十足地大喝:“脱不脱?”

    “这个点是吃饭时间,脱裤子干什么呀?”陈跃进含泪跺脚,“不要太禽兽哦!”

    冯趣原本只是想逼对方也穿上羊毛内裤体验体验,不料被“禽兽”俩字彻底点燃了,立时改变主意,情【打码小妖精觉得吃饭时间还是食物最重要,不要学他们】欲【打码小妖精惊呆了:三个字要打码两次?】火烧火燎地膨胀开来――去他妈的小火慢炖!

    手一撑坐到桌上,他自己套【打码小妖精诚心请教这个词能有别的文明词替代吗?】弄了几下,随之舔舔手指,直勾勾地看着陈跃进,被酒精催成艳红色的嘴唇一开一合,幽幽吐出四个字:“来做【打码小妖精看到妞爷上字母戏头皮都麻了】爱吧。”

    陈跃进轰地被击溃,腿脚一软瘫倒在地,一手捂在身下,一手捂着鼻子,呜呜抽搐。

    冯趣毫不怜悯,补上一句:“就算流鼻血,你今晚也要听我的。”

    “不行!进度太快了!”陈跃进夹着两腿爬到他脚边,“你听我说……”

    冯趣揪住他毛扎扎的短发,粗鲁地拖到自己两腿之间,用自己挺立的器官磨蹭他的脸,柔声说:“你说,我听着呢。”

    “我们才交往了……”陈跃进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大小的粉红小本本,一边翻一边数,“一、二、三、四……”

    冯趣垂眼去看,发现那是一本爱的日记,一天一页。

    “我们才交往了不到半个月……”

    冯趣将水滑红润的顶端送到他嘴边,“你舔一舔,我今晚让你爽翻天。”

    小本本掉在了地上,陈跃进把两只手都摁在身下,用微弱的声音做出垂死挣扎:“那些个闪,婚,都,都不稳定啊……”

    冯趣脱光了衣服,“冷死了,你还不快把我抱到床上?”

    陈跃进猛然起立,刷地拔起人高马大的魁梧投影,两眼通红,捶胸顿足:“我没有自制力!我是头畜生!”胯【这不算卡h,打码小妖精剧透下章木有h,活塞运动自己想象,下章直接进入第二天!】下早已蓄势待发,饱含热泪的嘤咛一声,他力大无穷地抱起冯趣压在床上,狂亲乱吻。

    61

    61、圣诞礼物

    12月24日,星期日,晴。今天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平安夜,窗外的烟花闪烁,我却难以入眠。我亲爱的小趣乖乖躺在我身边,安静地熟睡着,我每写一句话,就要深情地凝望他三分钟。就在刚才,我和他融为一体了,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他咬我的嘴唇,摸我的脸,在我害怕时温柔地哄我……

    陈跃进趴在冯趣身边,一字一字认真地书写爱的日记。

    “我邪恶的欲望占有他时,害怕得哭了,我觉得我玷污了我的宝贝,他的身体里也好热……”冯趣冷不丁开口,照着日记念了一句后,吐槽:“废话,不热那是尸体。”

    “啊!讨厌!”陈跃进一合日记本,羞怒道:“怎么能看别人的日记!”

    “眼一瞟就瞟到了,谁爱偷看。”冯趣在被窝里一阵摸索,握住他身下半软的小兄弟,一翘嘴角,嗓音低沉:“让它再邪恶一点,我喜欢。”

    “你好色!”陈跃进扭捏着娇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外面放炮这么吵,睡着也吵醒了。”冯趣手上用了些劲,连把带人的往自己这拖,“过来亲亲我。”

    陈跃进喘息急促:“嗯,嗯,不要,人家的日记还差一句话。”

    冯趣恶质地揉捏手里的那一套家伙,耐着性子说:“写吧。”

    陈跃进颤抖着笔杆子写下:他是我的宝贝,我的生命,我发誓,要爱他一万

    冯趣翻个白眼,抢过日记本摔出去,“你他娘的有精力快点来抱我,写那傻b玩意儿干什么?”

    陈跃进哀哀地嗫嚅:“还差一个字……”

    冯趣伸过一条光腿缠进了他的两腿【打码小妖精祝大家腐女节快乐】间搓揉,撑起上半身俯视着他,轻笑:“我的大象,你又硬了。”

    平安夜的街头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这一片旧区的商业街两侧骑楼里有不少店铺门口都站着挂满彩灯的圣诞树,头戴圣诞帽的店员时不时响亮地喊“欢迎光临,圣诞快乐!”;街头有一个教堂,从里面发出唱经的和声,门外有一个素面朝天的漂亮女孩在发传单,上面印着关于“主”的诗歌。

    她发到贝乐手上时,贝乐微笑着抬手挡开:“不用,我什么都不信。”

    江兆唯从人山人海的西点坊里挤出来,端着两杯红茶跑到贝乐身边,气喘吁吁:“芒果布丁和爆米花卖光了,只有红茶。”

    贝乐掸掸挤皱的外套下摆,抱怨:“呆家里多好,出来数人头吗?”

    “广场这里有免费的午夜场露天电影啊!”

    贝乐兴致缺缺:“想看电影早说,定两张票去电影院就是了。你就爱贪这点小便宜。”

    “免费才有意思嘛,欧耶!来来来――”江兆唯拉着他冲进人群里,找到一块空地,一屁股坐在水泥台阶上,夸张地比手画脚:“我们坐这,这边有人放电影,那边有人放烟花……”

    “坐在这?”贝乐皱起了忧郁风雅的眉头――这计划听起来很差劲。

    江兆唯迅速掏出一块华丽的毛绒地毯铺上,抹了抹又拍了拍:“我的宝贝喂,我怎么会让你坐水泥地呢?你有坐垫!”

    贝乐嘬了一口红茶,嫌嫌弃弃地坐下,“你就爱折腾。”

    小洋楼里冷冷清清,陈跃进一个人在厨房里倒腾一阵,热了一杯热牛奶,颠儿颠儿端上楼,发现冯趣不在床上。

    搁下牛奶,循声找到浴室门口,陈跃进敲敲门,话一出口就娇羞捧脸:“冯趣,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别害羞……”

    “门没锁。”冯趣又好气又好笑:谁害羞也不知道。

    “唉!”陈跃进一脑袋扎进去,唯恐放出热蒸汽,赶紧扣上门。在雾气迷蒙的小空间里,他拉开浴帘,看到冯趣支着墙背对着他,一手探到身下搅弄,被一整晚反复摩擦的粉色穴口变成了脆弱可怜的桃色,在手指进出之间,似乎粘稠的液体流出来,但马上与水交融,冲刷得无影无踪。

    雾气太大了,睫毛尖上的水珠挡住了视线,陈跃进抹一把眼睛,吞了口口水,忘记脱衣服裤子便一脚踩了进去,弯下腰摸向对方笔直的长腿,细嫩的内侧肌肤上,零星印着他留下的吻痕,像桃花瓣儿。

    莲蓬头的水哗哗地掩盖下彼此的喘息声,他隔着水流在冯趣的腰窝处吻了一下,听到一声低沉的轻哼,那人头也没回,“下次记得带套。你的东西留在里面了,清理挺麻烦。”

    “嗯。”陈跃进应了声,脑袋从冯趣的一边腋下绕过去,含住对方的乳【是这里吗?打码小妖精戳戳~】尖舔【打码小妖精频繁作业很辛苦啊】弄。

    冯趣向后靠了靠,一半重心都倚在他身上,有些虚弱地抹开脸上的水,笑笑:“窝囊废,你累不累啊?”

    “我爱你。”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从身到心的幸福感,在这个热气缭绕的小房间里伴着彼此的心跳悸动,冯趣低头在他的发窝璇上亲了一下,“我也爱你。”

    窝囊废的小弟弟一点都不窝囊,又起反应了,张牙舞爪地壮大,对方的肌肤、气息、声音都是催情剂,它像第一次尝到肉滋味的霸王龙,不知疲倦地追着讨吃。

    冯趣回手摁住陈跃进的小腹,温和地往外推了推,婉拒:“我吃饱了。”

    陈跃进的撒娇声带上了哭腔,“嗯,哦,好……”

    冯趣关上水龙头,转过身抽下大浴巾搭在身上,见陈跃进丧眉耷眼地捂着下半身,不禁莞尔,“我帮你。”

    陈跃进原本就潮红的脸孔越发红得像个醉鬼:“人家不好意思啦……”

    冯趣大大方方扯下他的湿内裤,马虎撸动了几下,“什么都干了,还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陈跃进娇喘:“你好讨厌,嗯……”

    “闭嘴。”

    “哦……”陈跃进抚上对方的脸,神移天外正享受着,忽而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冯趣,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冯趣随口应道:“有过一个。”

    “发展到什么程度?”

    冯趣很快反应过来这些问题的真正动机是什么了,不明所以地笑了声,正要丢出不客气的话来,抬起头却对上陈跃进大狗一样殷切期盼的眼神。“不是和你说过吗?中学同学,补课时牵了牵手。”没骗人,女朋友确实只有这么一个。

    “你这么好,这么好……”陈跃进粗犷的大手捂住一点都不柔美的方脸,恶心吧唧地哽咽:“第一次给了我,我真不敢相信,我好幸福……”

    冯趣停了下来,紧紧大浴巾,骤然觉得很扫兴,胸口闷闷的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既无奈又无语,既可笑又心虚:“自己撸!”真想把眼前这个大个子踹到马桶里冲下去!

    话音刚落,陈跃进强有力地拽住他的胳膊,猛虎捕兽一般勇猛无匹,抱住他一扭身摁在墙上,劈头盖脸地连咬带亲。

    “放开!老子我干累了!没听懂吗?”冯趣奋力挣扎,脚下踢开一大片水花,猛然滑倒下来,不过还没挨着地,立即又被拖起来悬空抵在墙角。拼力气他完全不是陈跃进的对手,双手盲目地一划拉,不小心碰到水龙头,迎头浇下一泼热水,哪想还是没有把对方浇醒!

    陈跃进喘着粗气抓住他的臀部紧贴着自己的□胡乱顶弄,同时猪一样含糊地哼哼:“再来一次嘛,冯趣,我爱你……”

    冯趣震惊之下扇过一巴掌,手指却让陈跃进一口叼进了嘴里,不由从惊转怒,大喝:“反了你啊!”

    “没,没反!”猛虎转瞬化成了大猫,陈跃进色【打码小妖精觉得这个词挺可爱的呀,濉可又怯怯地吮咬他的指腹,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就是,高,高兴疯了,冯趣……再把你喂撑一点好吗?”

    “日!你难得爷们一次,跟狂犬病突发似的……”冯趣的腰肢瘫软下来,手臂却加满劲抱紧了,他抬起一条腿斜斜地盘上对方的腰,命令:“趁我还没觉得冷,进来……”咬了咬唇,又软绵绵地补上一句话:“迅速、用力……”

    两个人在浴室里折腾得天翻地覆,楼下忽然“哐当”一声踢门声,随之脚步声伴着吵闹声由远及近,江兆唯大声抱怨:“那电影是新片!为什么不看啊?”

    冯趣伸手关了灯,然后掰转陈跃进的脸对着自己:“别分心,专心干。”

    “嗯,嗯……”

    “别哼唧。”冯趣吻住他的嘴。

    声音转眼到了门口,贝乐不耐烦道:“演员不喜欢!”

    “演员?罗莫声唉,不喜欢凑合着看,至少养眼嘛……”江兆唯追在后面,咋咋呼呼地嚷:“老板!贝勒爷!贝乐!你给我站住!你根本就是不想和我约会吧?”

    “你的约会太无聊!”贝乐一步没停,径直往自己房里走。

    “放屁!”江兆唯追上楼,站在楼梯口处怒吼:“那么多人都聚在那儿高高兴兴的,就你嫌无聊!”

    贝乐从自己屋里退出来,从容地理了理花式衣襟,“我这么与众不同,怎么能和那些俗人们一样?”

    江兆唯把背包摔出去:“雨伞!坐垫!风衣!暖手袋!玫瑰花!都是为你这骚货准备的,你连敷衍我一场都不肯!”

    贝乐笑了,“生气了?”

    “废话!”

    贝乐招手:“过来。”

    江兆唯气鼓鼓的:“你干嘛不过来?”

    贝乐依言走回到他身边,变出一个盒子,笑若桃花:“给你买了个礼物。”

    “……是什么?”

    “十二点才能打开看。”

    “哦……”江兆唯一手搂着盒子,一手搂着贝乐,刹那间就把刚才的不快丢到爪哇岛去了:不管收到的是什么礼物,有礼物就很开心。

    贝乐在他脸蛋上啄了一下,“不生气了?”

    “嗯!贝勒爷,亲个嘴儿吧~”江兆唯撅嘴:“唔~~”

    贝乐唾弃地扭开头:“表情太丑。”

    江兆唯赶紧揉揉脸,笑得龇牙咧嘴:“呐~~”

    “你真像那只鸭子,一点气质都没有。”

    “不亲拉倒!”江兆唯抓狂,把盒子往腋下一夹,“啧!老子喝多了红茶,尿急!尿完再来强吻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咦……门怎么锁着?”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江兆唯躲避不及,惨嚎一声,去势汹汹地被拍扁在墙上。冯趣光裸着湿漉漉的上身,腰间缠一块浴巾,有气无力地抱手倚在门边,“你们好吵。”

    贝乐愕然:“你在里面怎么不开灯?吓死人了!”

    冯趣缓缓调整紊乱的气息,头一歪靠着门框,垂下眼,看到自己红肿的乳【打码小妖精很悲愤:难道小咪咪就不能用学术一点的词形容吗?】尖上有一颗饱满的水珠将坠欲坠。撩开那水珠,他暧昧地笑了一下,笑容慵懒又满足,一句话也不愿费力气多说,沉默着抬腿走了。

    贝乐头皮发麻,蓦地勾起不好的回忆,去年某个晚上,冯趣也是这样半裸着站在门边,懒怠又凉薄地与他和平商讨分手的事,元明清则在屋里面,叼着烟,不紧不慢地穿衣服裤子――要命!那时真不知道酸哪个、揍哪个才好!谁出轨、谁是小三、谁是炮【打码小妖精:呸!】友,谁说的清楚呢?

    不过这一回是陈跃进尾随而出,娘娘腔纠结地咬着一条小毛巾,跺脚,瞪眼,兰花指一戳,粗声粗气地娇斥:“你们讨厌了啦!”

    元明清坐在自家门外的台阶上,门的那一边有人在弹琴,一曲接一曲地隔着一扇门流淌到他耳朵里,而他慢条斯理地抽着烟欣赏美妙的音乐,心里澎湃的喜悦汹涌奔腾;血液中叫嚣的情【打码小妖精表示此章很悠长,请大家好生回味。】欲更是狂热焦躁地寻求宣泄。

    一个小时后,他将一开始的狂喜消化得差不多了,沉静而细致地琢磨李无敌此番回来的用意――抬盔甲?揍他泄愤?或者,警告他别再去玉色山?没关系,只要回来,他都有法子应付。

    两个小时后,他酝酿出了对付肉兔子的各套说辞,以及配套设计的激将法、苦肉计、以退为进,和霸王硬上弓,并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操练。

    三个小时后,屋里琴声逐渐不成段,那人明显是烦躁已极,甚至乱敲乱打,最后“嗡”一声伏在了琴键上。

    元明清没有动,仍然沉住了气,淡定地抖抖烟灰,把几个烟头踢到死角,他承认自己很坏,而且坏到一定境界了。

    四个小时后,遥远的地方传来闷重沉钝的钟声,一声……两声……

    房门打开,李无敌一脚迈出来,看到他,卡壳住了。

    元明清做出拿着钥匙要开门的架势,一愣:“咦?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李无敌联想到满街亲亲热热的情侣,酸溜溜地问:“不会是和别人约会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元明清面上的神情是异常真诚的惊讶。

    李无敌定定地望着他,颤声说:“你说喜欢我。”

    元明清煞有其事地悲叹:“可你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李无敌很委屈的解释:“你怪我没搭理你吗?我姐姐回来了几天,我怕跟你接触会被她看出不对劲!”

    淡定帝慌了:糟糕!没有把肉兔子会主动示爱这种情况算计进去!

    李无敌一把抱住他,热乎乎的嘴贴了上来,“法克密,她一走我就来追你了啊!”

    这一句终了,再听不到彼此的说话声。远处的钟声敲到第十二声,静夜沸腾了,夜空中迸发恍如白昼的烟火,接二连三的轰鸣震耳欲聋。没有开灯的屋内,被窗外的火树银花照耀得一瞬亮一瞬暗,两个人从门口一路吻到床上,忙乱焦急地撕扯彼此的衣服,李无敌在唇舌交缠的间隙里,小声说:“我很想你。”

    真奇妙,烟火声静止在这一秒,只静止了一秒,让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倾尽全力抱紧对方,简直难以置信――他这么坏,圣诞老人怎么会送给他这么美妙的礼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到节日我就强迫自己码字,这是精神病啊!得治!

    62

    62、番外《二叔》上

    他从小没人照顾,父亲长年累月不在家,他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念书,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玩。

    像许多小孩一样,他迷过一段时间网络游戏,常常翘掉晚自习,跑到网吧去玩游戏,老师就算想告状也没处告――当然,他的成绩一向稳定,没有大起大落,老师也不怎么管他。初中二年级时,市里整顿网吧,未成年人不得入内,他常去的那家游乐城一楼,离家近,最方便,可惜他一跨进去,就被工作人员拎小鸡似的拎了出来。

    那年他发育不全又营养不良,肩窄腿儿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重量,怎么装也装不出成年人的模样,更别提搞出一张身份证了。他十分烦恼地坐在路边花圃上,突然灵光一现,随便逮住一个从游乐城出来的中年男人,开口就喊:“大叔,能帮我一个忙吗?”为什么游乐城门口人来人往,自己却偏偏逮住了那个男人?他常想,可能那就是一见钟情了,他总是很喜欢身材魁梧长相厚道,瞧着就很马大哈的糙老爷们。

    “我?”那男人指指自己的鼻子,旁顾左右一番,“哈”地一笑:“小朋友,什么事啊?”

    他指着游乐城的大门:“我想玩游戏,可是没有身份证,那里不让未成年人进去。”

    “……借你身份证?那可不行。”那男人摸摸满是胡渣的下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不用借,你带我进去,假装是我家长,傻b老板就不会管了。”

    对方被逗乐了,笑了半天,调侃道:“假装是你爸?我儿子可没你这么大啊。”

    他反驳:“假装是我叔呗,脑子不会转转?”

    那男人噎了一下,不怒反笑:“那你不能叫大叔,要叫二叔。”

    他及时改口:“二叔。”

    “唉!”对方高高兴兴的应了声,东拉西扯地废话:“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叫二叔?”

    他皱着眉敷衍地问:“为什么?”那表情很明显的不耐烦:谁管你爱叫二叔还是爱叫二百五啊?!!

    “因为我在家排行老二。”所谓二叔饶有兴致地解释。

    他面如寒冰,这回连敷衍都懒得,眼神里分明写着四个字:干我屁事?

    那男人穷追猛打的追问:“你这校服……是市一中的吧?常用这个法子骗进网吧?家长管吗?要玩几个小时回家?”

    他嫌对方废话太多,一个问题也不回答,板着脸转头就走,冲另外一个过路人喊:“大叔,能帮我个忙吗?”

    “唉唉,我没说不帮你啊。”那男人三步两步追过去,拽住他的手臂,“走走,现在就陪你进去。”

    他翻了个白眼,“谢谢。”

    “那我有什么好处?”那男人还是忍不住逗他。

    他掏了掏裤兜,抓出一把糖,一本正经地说:“我分你糖吃。”

    后来的七、八年里,那男人都叫他糖糖。刚开始他力图纠正:“我叫冯趣。”

    “你叫分糖。”

    “叫我冯趣!”

    “叫你分糖糖!”

    他竖起中指:“滚。”

    那男人跟网吧服务员打了个招呼,专门给他留了一个固定的小包间。之后不久,他知道对方叫盛汉广,是整个游乐城的总经理,也就是所谓的傻b老板。

    “糖糖,都快考试了,还玩游戏呐?都没见你用功呢!”

    “死开。”

    “糖糖,期中考考得怎么样?”

    “就那样。”

    “糖糖,你一定是后进生!”

    “屁。”

    “哈!我的糖!你的成绩很好嘛!”

    “成绩单还我!”

    那男人离婚独居,无聊透顶,叼住他当开心果,厚着脸皮穷挑拨,每次他到网吧玩游戏,服务员会及时向总经理打小报告,傻b老板立刻不工作了,跑来和他扯淡,逗他生气,如果他烦了骂一顿娘,对方就更欢畅了,简直会笑得东倒西歪。

    “糖糖,我给你去开家长会吧。”

    “一边去!”

    “我的糖,你们老师说你很聪明。”

    “谁让你假扮我爸?”

    “糖糖,你有女朋友?”

    “我日!你怎么知道?”

    “糖,早恋不影响学习的话,二叔支持你!”

    “要你管?”

    “哈,我的糖,合照上这个女孩是你小女友?真漂亮!”

    “……别提了,我们分手了。”

    “啊?为什么?”

    冯趣深沉地叹气:“唉,女人真难懂。”

    “……噗,噗。”

    十四岁的小冯趣把照片撕碎了,娃娃脸上露出看破红尘的表情:“爱情真没意思。”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屁啊!”冯趣炸毛。

    “哎呦喂我的糖!想笑死你二叔吗啊?噗――哈哈哈……”

    “王八蛋!”冯趣气得把鼠标摔了!

    真是莫名其妙,他从没想过会和一个大自己二十岁的老男人日益亲密起来,不到半年,游乐城的人都知道他是老总的侄子,二叔有空时,会去校门口接他――不知这是什么狗屎缘,竟无端端地冒出一个便宜叔。而二叔管七管八,越发神经质,在一次网吧里发生斗殴事件后,甚至不让他去网吧,只允许他在总经理办公室玩游戏,游乐城的其它地方,更是不许涉足一步。

    “糖,不准到东侧洗浴中心去探头探脑。”

    “呸。”

    “糖,不准和二楼按摩师说话。”

    “呸。”

    “糖,不准吃四楼酒吧女给你的东西!”

    “呸。”

    “分糖糖!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从今开始不准进游乐城一步!”

    “……呸。”

    “糖糖,那个放你进来的门童被我炒掉了。”

    “关人家鸟事?殃及无辜啊这是!”

    “糖,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不听话!”

    “盛汉广!你他妈真不讲理!”

    “糖糖,你说的话十个字八个是脏字!”

    “我让你见识见识十个字十个是脏字!你奶奶个腿儿!”

    “分糖糖!再吵我把你丢出去!”

    “我日你大爷的……”

    那男人二话不说,一弯腰,轻而易举地把他迎面举起来,端着他的屁股走到窗边,打开窗作势往外丢。

    总经理办公室在七楼,窗户一打开,半身刹那间悬空,他当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扣死对方的肩膀,惊惶不已地咬紧了下唇。

    二叔侧过脸看着他,冰封的刚毅脸孔蓦然舒展,爽朗地笑了:“我的糖,窗外有防盗网的,你忘了?”

    他脸色发白,还没回过神。

    “糖?吓着了?”

    “……”

    “糖啊,这游乐城里鱼目混珠,我怕你学坏了。”

    “……”

    “好啦,我的糖,我把那门童请回来,你别生气了。”

    他从小就是一只张狂任性的小野兽,二叔把他当猫咪收服了,抱在怀里拍拍打打,“糖,我给你买一台电脑,好不好?”

    不沾亲带故的人,有什么义务给你贴钱贴物?

    “糖,期末考考完,二叔带你去玩,好不好?”

    不欠你亏你的人,为什么挖空心思哄你开心?

    “糖,想去可以开卡丁车的度假村,还是去可以捞鱼的小岛?”

    他把脸埋进对方的肩窝里,说:“想去有度假村的小岛,可以开卡丁车也可以捞鱼。”

    外人看来,那真的是他的亲二叔,只有他知道,不是。

    他睡着时,二叔常坐在床边,默默看他的脸,偷偷吻他的手指。头一次被爸爸之外的男人爱着,不是一样的爱,却是一样的包容和深沉。凭他干脆暴躁的脾气,如果讨厌,骂一句,给一拳,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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