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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GL)——三月春光不老(95

    初见时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摇身一变已是四海棋圣,经年变幻,成长的速度教人心惊。不光得了名利威望,还如愿以偿嫁入将军府。

    苏簌簌面色复杂地看着她:阿瓷妹妹知道我为何而来吗?

    我无需知道。云瓷唇边噙着笑:苏姐姐心中有分寸便好。

    我自有分寸。

    两人对视一眼,须臾视线移开,气氛忽然有点怪。

    青敖热情地领人往琴室去,边走边与她讲解每日需应对的课程。

    人走后,云瓷望着门外低笑一声,扭头道:景阳,眼下就是你的机会。

    景阳没好气瞪她一眼:阿瓷站着说话不腰疼

    腰疼?

    云瓷耳尖微红,惊觉腰的确有些疼,遂起身往就近座位坐下。

    她难得走神,景阳竟也没在意,继续道:我可没觉得这是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到底喜欢姜槐什么?罢了,我只问你,你喜欢姜槐什么?

    云瓷取了软枕垫在后腰,散漫道:阿兄样样都好,哪点不值得人喜欢?莫说一个苏姐姐,就是来十个苏姐姐我也不觉稀奇。

    景阳一脸嫌弃地看她:我难道不好吗?

    你很好。云瓷吟吟一笑,逗弄道:可和我阿兄站在一处,就差了那么一点。

    哪一点?

    你不是她。

    本宫为何想不开要与你做朋友?

    景阳重重拂袖,走出两步人定在原地,不放心地又倒退几步,虚心道:阿瓷,姜槐当初怎么惹你动心的?

    第124章

    动心

    云瓷微仰着头, 眼里存着温柔浅淡的光, 那张年轻貌美的脸不管从哪个角度看, 都是世间难能可贵的绝色。

    景阳看着她, 刹那失神。饶是她如今心里有了别人,也免不了赞叹一句:真好看。

    和簌簌不一样的好看。

    哪怕情人眼里出西施, 景阳也不得不承认, 阿瓷人美心善,不惊不扰不声不响,是安安静静从灵魂里飘出来的馨香, 她笑时山花烂漫,她不笑时岁月静好。

    顾自欣赏着绝色, 岂不知云瓷思绪早已越过了万重山。

    若说动心, 其实她动心很早。

    更多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意识到,那颗心就已经牢牢拴在姜槐身上。

    落雪长街初见,看似阴郁冷漠的小少年,剥开那层伪装, 实则是最缺乏爱的小女孩, 伸出手的那一刻,从她指尖传来的温度,是那个冬天令云瓷最贪恋的暖。

    她险些冻死在洋洋洒洒的风雪里, 是姜槐俯身抱她入怀,赐她名姓,给她璀璨人生的开端。

    她对姜槐, 从感恩到感动,从信任到依赖,从迷恋再到痴缠。

    鼓足勇气,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不管不顾的把心送出去,好在姜槐没让那颗心破碎,她接了过来,然后她就成了她的妻。

    而姜槐在此之前都做了什么呢?

    用生命捧着她,用十年如一日的耐心养着她。

    她肯为了自己不辞辛苦遍寻名山,或许只为摘一朵她喜欢的野花,亦可为她,上阵杀敌,哪怕从尸山血海踏出来,也要固执地做她永远的依靠。

    她能在风雪天跪在棋道山脚纹丝不动,她能跪下去,同样的,也能为了她站起来。

    顶天立地,傲骨铮铮。

    虽为女儿身,却是云瓷见过最强硬也最温柔的女孩子。

    她远赴万里,为她奔波劳苦。

    她含笑忍痛,为她九死不悔。

    从日常琐碎的点点滴滴,再到要用性命去拼搏厮杀的前程,从头到尾,姜槐从未说过一句累。

    哪怕她有时候也会发脾气,可阿瓷知道,在这苍茫世间,最爱她的人,就是姜槐。

    不管是从前的热爱还是如今的挚爱,姜槐待她,无一丝不好,无一丝亏欠。

    没有姜槐,柳云瓷早就死在十八年前,没有姜槐,哪怕活下来她也不会有今日成就。

    每一分情爱,都是时光一点点积蓄的温柔。

    每一分眷恋,都是融化在骨子里的感动。

    从相依为命,到共待白首。娶了她之后的姜槐,比从前扮演兄长角色的她更体贴,虽说有时候会很坏,可坏到了她心坎。

    想到她,那股欢喜就抑制不住的从心田蔓延。人生的甜有十分,姜槐独占九分,剩下那一分,是酸。

    酸酸甜甜酝酿成一盏果子酒,她一口,姜槐一口,酒香散开,那就是情。

    景阳被她眼里的柔情看愣。

    云瓷倚靠在藤椅,眉眼弯弯:她不需要再做什么,最寻常的陪伴就足够我心动。她在,就是最好的浪漫。

    景阳,有时候长情的陪伴比风花雪月动人。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水滴石穿,柔软的情意比莽撞的霸道更合女儿心。一时霸道许能将人占为己有,可唯有以心换心才能教对方看到你的情。

    阿兄如何动我心我没办法教给你。是一时冲动,还是决心不悔,景阳,你得想好你到底要什么。

    不怕你笑话,我与阿兄,是我先动心,阿兄于□□木讷迟钝,走的每一步都得靠人耐心引导,可我们不也这样走了过来?人需要成长,一段感情从萌芽到结果,也需要漫长心路。

    苏姐姐用情颇深,我盼你与她共结连理,也盼你能知难而退,女人的心很小,小到这辈子只能容一人,景阳,喜欢她,你真得想好了吗?

    良久的沉默,景阳缓缓抬起头:想好了,我要她。

    云瓷再次笑了起来,眼神像看不懂事的孩子,有温柔,也有包容。

    她柔声道:欲求先予,景阳,皇室的身份在情爱里一钱不值,苏姐姐并非贪慕权势之人,你想动她心,就得先痴心。

    没有痴心,哪怕你玩出百般花招,也不过浮华一场,浮华终会褪色,喜欢一个人,要足够真。

    景阳看着她,半晌恍然地叹了口气:这是姜槐教给你的吗?

    云瓷浅笑:是啊,她教会了我很多。

    阿瓷。

    景阳眉梢映出两分疲惫:其实,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能为爱粉身碎骨。

    云瓷身子坐直,沉吟道:我这里有句话你要听吗?

    我听得还少吗?景阳冲她灿烂的笑。

    景阳实在没必要羡慕我。云瓷轻声道:我没有那么勇敢,我所有的勇敢都是姜槐给的,我舍不得离开她,更无法忍受她心里没有我,为她,我才走到如今。

    你是在说我也可以吗?

    你可不可以只有你自己知道。景阳,权势,爱人,当两者只能选其一时,你要哪个?

    景阳眉心蹙起:我不能两者都要吗?

    那就要付出双倍的努力了。

    阿瓷,我想试一试。

    云瓷叹息着起身:情爱一事,一旦踏足就无法抽身。在爱情里耍花招的是傻子,在权谋里玩心机的都是疯子,景阳,出于朋友之义,我能说的就这些了。

    她迈步走开,心底那股担忧竟越来越强烈。

    权势,美人,自古纵帝王都不能兼得,若要一试,何止是辛苦呢?如今看来,景阳怕是一头栽在美色爬不起来。她喜欢旁人,云瓷倒不担心,喜欢苏姐姐

    景阳看着她一步步走远,五指慢慢攥紧。

    须臾,她吐出一口郁气,眼里激起两分振奋之意,笑着往琴室走。

    她去时,青敖刚离开不久。

    苏簌簌独坐琴台,手搭在琴弦未动,身后脚步声传来,她浑不在意地望向窗外。

    景阳笑吟吟站在她背后:生气了?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苏簌簌头也没回:殿下不如说些我能听懂的。

    我刚才那样对你,霸道强求,你生气了?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短短两刻钟不见念头翻转竟如此快,苏簌簌问道:阿瓷与你说什么了?

    她说在爱情里耍花招的是傻子,在权谋里玩心机的都是疯子。

    她是这样想的吗?苏簌簌勾唇笑开,笑容里带了淡淡凉薄:何以在爱情里耍花招的便是傻子了?

    景阳闻言眉心一动:我倒觉得这话没错。

    怎么说?

    别的不说,我只知道,你若要和她耍花招,那便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苏簌簌眼底滚动着阴霾,哪怕景阳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她不开心。

    她忍着酸涩劝道:不如怜取眼前人。你忘了我们曾有过肌肤之亲吗?

    肌肤之亲?

    苏簌簌话音一顿:忘了。

    话来得太快,以至于景阳提前酝酿好的措辞没了用武之地,她瞠目结舌,苦笑道:你怎能忘了呢?

    忘了便是忘了,你又不是她。

    苏簌簌闭上眼,快速抚平心头乍起的涟漪,静下心来想了很久,终于从记忆的角落想到长街醉酒的那幕。

    那人揽她入怀,她错当做阿槐,倾身吻了过去

    她慢慢回过头,罕见的柔声道:你,不是说过要帮我吗?还算数吗?

    我

    你是骗我的?

    景阳顿时哑口无言。

    苏簌簌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厌烦道:既做不到,为何要许诺呢?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北院的梅花开得正香,下了早朝,姜槐径直来到此处。

    一要指点诸位同袍武艺,二要赶来和阿瓷共用午餐,至于三嘛,才是教训那些险些坏事不教人省心的女学生。

    若非她能屈能伸,昨晚哪能哄得小醋罐就此饶了她?

    姜槐笑着踏出北院,阿瓷昨夜折腾到中途就将她晾到一旁自己睡了,可怜她睁眼快要到天明。

    来到院长室门前,她整敛衣领,确认无任何不妥后,这才敲响门。

    温柔悦耳的嗓音隔着一道门传过来,姜槐推门而入。

    见是她,云瓷当场脸又红了:你你怎么来了?

    来陪阿瓷用饭啊。

    姜槐迈着轻快的步子站到她身侧,身子前倾,气息自然而然地悬绕在小姑娘鼻尖:阿瓷今晨连早饭都没陪我用,到此时仍不想我吗?

    云瓷被她说得耳朵微红,撑着双腿乖巧地挪了过去。

    看着姜槐秀美笔挺的身姿,看着她笑时弯弯的眉眼,越看越喜欢,唇瓣故意沿着她脸颊擦过,若有若无的撩拨道:想~

    姜槐盯着她温软的红唇,心里忍不住想些不正经的:我也想你~

    那你现在想什么呢?

    阿瓷不如来猜猜?

    云瓷嗔她一眼,手抚过她胸口,狡黠一笑:我才不上当。

    她忽然想到什么,亲昵地挽过姜槐臂弯,凑在她耳畔低语,语毕,姜槐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宠溺道:要我现在为你揉揉吗?

    也还好,只是只是微酸。

    话没说完姜槐的手已经搭在她腰肢,温和的力道化开,云瓷忍着羞意倚靠在她怀里,按捺不住又偷偷亲了她侧颈。

    一刻钟后,自觉好了很多,舍不得她再揉下去,云瓷挑眉:想好怎么处罚那些心大的学生了么?

    姜槐点头:想好了,以后那些女孩子见了我肯定绕道走。

    两人说说笑笑携手从房间迈出,没料巧遇从琴室出来的苏簌簌和景阳。

    阿槐。

    嗯?簌簌?姜槐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簌簌莲步轻移,看也没看旁人:从今天开始,我便是书院琴师了。她看了眼两人十指交握的手,要去如梦堂吗?一起啊。

    云瓷眸光清浅,叹了声:何必。

    第125章

    世间有很多事无法强求,一旦犯了执念, 犹如一只脚踩在悬崖边。风从远处吹来夹着猛烈之势, 稍有不慎, 就会万劫不复。

    苏簌簌便是如此。

    可在场的人无论是谁, 都不能多说什么。

    做不成恋人, 到底是朋友。可若簌簌连朋友都不愿与她做的话,姜槐不知到了那时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至少现在, 面对簌簌她是笑着的, 她坚定地握着云瓷的手, 唇角扬起:好啊, 景阳也来吗?

    确切的说, 景阳是云瓷的朋友,簌簌是姜槐的朋友,但景阳与姜槐并没有那般熟稔。

    甚至在这一刻,景阳悄悄打量着姜槐,眼神专注的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十八般花样。

    她很想知道, 姜槐到底哪点好, 值得簌簌倾心不改, 哪怕她曾经也对姜槐那张脸动心。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她只喜欢簌簌。景阳淡然地点了点下巴:好。自然是簌簌去哪里,她去哪里。

    两人行成了四人行, 气氛弥漫着说不出的尴尬。苏簌簌笑着走在姜槐右侧:阿槐,我送你的锦帕你还留着吗?

    锦帕?姜槐下意识看了云瓷一眼,云瓷笑容明媚的与她对视, 看得姜槐当即摇摇头。

    没贴身装着么?想到当日姜槐就连云瓷的画像都要贴身存放,簌簌遗憾而失落地叹了口气:要我再为你绣一副吗?

    不必了。

    借着广袖遮掩,姜槐轻轻捏了捏小姑娘温软的掌心以示安抚,她扬起那双清亮的眸子,一字一句道:谢谢簌簌好意。

    苏簌簌好似没看到小夫妻私下里的动作,哪怕她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她贪婪地注视着姜槐的眼睛,想起很多年前,就是这张脸这双眼,隔着人海轻而易举地夺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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