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大将军与娇养妻(GL) > 大将军与娇养妻(GL)
错误举报

>大将军与娇养妻(GL)——三月春光不老(96

    她喜欢阿槐时,云瓷还是个孩子。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哪怕姜槐已然成婚,她还想再试试。她问:那我送你的香囊还在吗?

    话问出口她才恍然这几年不知送了姜槐多少绣满心意的小物件。

    起初仗着姜槐不懂情,费了几番心思央着她收下那些逢年过节送出的小礼物,而以姜槐对爱忠贞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性子,那些送出去的心意最后如何了,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

    姜槐此人,若爱一个人,必会拿出十二分的诚恳和真心。

    这也是她所爱的。

    而今,也是她所怨的。

    爱她忠贞不悔,怨她除了柳云瓷,眼里再也看不到别人。

    果然。

    姜槐歉然道:不在了。

    簌簌很喜欢绣香囊锦帕么?景阳打断两人的对话,灿烂地笑起来:不如簌簌也帮我做个香囊,如何?

    苏簌簌压着心底的忧愁伤感,强忍着没做出失礼的举动,她恍若未闻,看着姜槐,又道:阿槐明日午后有时间吗?我请你在醉香楼喝酒好不好?

    景阳凝在眸底的情绪一沉再沉,没耐烦地瞪了姜槐一眼,就见云瓷看着她的眼神微变,隐有责怪。

    随着簌簌的一番话,四人的关系好似被卷进一个怪圈,姜槐掌心生出层细汗,她慢慢敛了笑,道:我有一些话想和簌簌说。

    苏簌簌眼睛绽放出明亮的光:好啊!

    她伸手握住姜槐的雪白衣袖:我们去二层楼?

    姜槐看向身侧的小姑娘,欲言又止:阿瓷

    云瓷淡然一笑,大度道:去吧。我为你摆好饭菜,记得来寻我。

    嗯。

    景阳忍着火气挤出三分笑,也跟着温声道:簌簌,我也为你摆好饭菜。

    苏簌簌恭恭敬敬地朝她施礼,双手交叠,俯身道:不敢劳烦殿下。

    不劳烦,你莫要忘记过来便好。

    说完她沉眸看向长身玉立的姜槐,看向苏簌簌搭在她衣袖的那只纤纤玉手,忍着暗恼率先迈出步子。

    四人在如梦堂门口分开。

    这次,碍于景阳的缘故,她们进的是西门。

    从西门踏进,远离诸多学子窥探的视线,云瓷慢悠悠迈开细长有力的腿,买了饭菜择好靠窗位置坐下。

    阳光透过明净的窗子挥洒在梨木长桌,相对安静的环境里她若无其事地取了竹筷盯着眼前的饭菜开始发呆。

    连番积蓄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景阳抱怨道:就不能管好你的人吗?

    云瓷睫毛微眨,淡声道:这话我为何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景阳呵了一声:你最是聪明绝顶,还会听不明白?让姜槐离簌簌远些,我不希望看到她二人在一处!

    你在和谁说话?又在命令谁?

    景阳被她一噎,自觉失态干脆不吱声。

    云瓷兴致缺缺地放下筷子:你为何不去和苏姐姐说?

    我说了她会听吗?景阳垂头丧气道:可你的话姜槐会听,你也看到了,她心里根本没有我。

    景阳。云瓷抬眸,目光里透着凉:你怎么还看不明白?

    什么?

    错不在我阿兄,你没必要冲她发脾气。

    你这是心疼了?景阳别开脸看向窗外,找回两分冷静,她道:我总不能怪罪簌簌吧?

    那怪罪姜槐之前,你问过我了吗?云瓷一本正经:不要欺负她。

    到底是谁欺负谁?

    是你,和苏姐姐,合起伙来欺负我与阿兄。

    景阳被她气笑:怎么,还护上了?容不得我对姜槐有半点迁怒?

    云瓷挑眉:你这话说得可真奇怪。你与苏姐姐八字没一撇,我与姜槐早已成婚,我不护着她,难不成还要护着你?要说迁怒,我都没怪苏姐姐,你为何要怪姜槐?

    阿瓷,这话你可真敢说!

    没什么敢不敢的,许你乱吃醋乱发火,就不许我护着姜槐?皇室中人都像你这么霸道吗?景阳,凡事你总要讲道理。

    道理?景阳艳丽的容颜盛放出一股权势浸出来的傲慢:哪来那么多道理可讲?我就问你,她二人此刻上了二层楼,你心里好受吗?

    云瓷垂眸不语,指腹抚摸着沏了茶水的小竹杯:没什么不好受的。

    你信姜槐?

    云瓷笑了:不信她,我还能信谁?

    景阳轻嗤一声:自古儿郎多薄幸,见了美色走不动道儿的,我见了也不是一个两个。

    砰的一声!

    小竹杯重重落回长桌,云瓷漫不经心道:你阴阳怪气在讥讽谁?你话里的每一个字我都不想听。

    气氛一滞。

    细算起来两人自从结为好友极少像今日这样翻脸,自知说错话,景阳重重地叹口气,不敢再言。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姜槐不顺眼,心里更堵着火气,压不下去,放不出来,浑身的难受劲,别提了。

    二层楼,清净之地。

    苏簌簌眼里柔情满溢:阿槐,你要和我说什么?

    簌簌还想和我做朋友吗?姜槐狠心抽回被她握紧的衣袖,直言道:你这样故意在阿瓷面前与我亲近,不好。

    这样不好,那阿槐告诉我什么才是好呢?我喜欢你,忘不了你,你教我如何?

    可我已经娶妻了。

    柳云瓷能为你做的,我也能。

    姜槐眸光冷淡下来:你不能,谁也没办法取代阿瓷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当你是朋友,也只想和你做朋友。你若不愿

    阿槐答应过我,要一辈子护着我。

    苏簌簌眼圈微红,不敢听她继续说下去:怎么?你成婚了就想把我甩到一旁任我自生自灭吗?

    姜槐烦闷道: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还想说我胡搅蛮缠吗?

    簌簌,阿瓷从不教我为难。

    那正是她心机所在!若不是她,你早就娶我进门,哪轮得到她做将军夫人!苏簌簌温柔的眉眼掀起三分锋利,刺得姜槐心口发麻。

    簌簌!她正色道:你爱我吗?你对我是爱还是执迷,你清楚吗?

    我很清楚,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那绝无可能。

    风从楼层吹过,苏簌簌紧了紧衣衫:我不想和你多说,我先下去了。

    站住!姜槐快步走到她身边,眼里带了一丝急切:你一定要逼我吗?

    是你在逼我!阿槐,没有她,我们可以很幸福的过一生。她就不该存在,她就该老老实实做一辈子妹妹!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

    姜槐倒退两步失望地看着她:原来你很讨厌阿瓷。簌簌,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是!我讨厌她,我一开始也想以阿嫂的身份好生照顾她,世事弄人,亦由不得我清醒。阿槐,你如果想了解我,就不要再拒绝我,行吗?

    不拒绝你?你要我背着阿瓷和你偷偷摸摸行那暗中之事?簌簌,你怎可如此?姜槐越想越觉得可怖,她指尖生凉,恍若不认识眼前的貌美女子。

    苏簌簌红唇微抿,片刻扬起自嘲的笑:我本来就如此,人人都喜光风霁月,可若如此,我根本没把握从四景楼那样的地方干净地走出来。阿槐,你是在嫌弃我吗?

    不。我是在怕你。

    姜槐深深地看她一眼:不要做伤害阿瓷的事,伤她如同伤我。簌簌,我盼你能想明白。

    你能牵着我的手下楼吗?苏簌簌哀求地看着她。

    姜槐闭上眼,很快睁开,她克制着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冷意,轻声拒绝:不能。

    光落在云瓷柔顺的长发,看着从二层楼拾阶而下的那人,她唇边噙着笑,温柔入骨。

    景阳同样看着神情落寞的苏簌簌,心一阵刺痛。

    回来了?云瓷自然地握住姜槐的手,惊觉她掌心发凉,眸光闪过一抹讶异。

    嗯,等久了吧?姜槐笑着与她并肩坐好。

    四人落座,安安静静地用饭,瞧着姜槐与云瓷旁若无人的眉眼传情,苏簌簌嫉妒地发狂。

    景阳抬手为她倒了杯果子酒,柔声问道:喝吗?

    第126章

    从如梦堂出来,苏簌簌一身酒气, 那酒气算不得重, 闻起来还有淡淡的香。

    景阳细心搀扶着她, 走之前和云瓷道了句抱歉。

    长风漫开, 注视着那两道并肩而行的身影, 片刻,云瓷笑了出来:还好吗?

    姜槐摇头, 想着在二层楼与簌簌的一番交涉, 心情可谓糟糕。

    她道:不好。

    至于哪里不好, 怎么个不好, 云瓷没再问。她柔韧的指节慢慢与姜槐的手指交缠在一处, 嗓音温柔带着贴心的安慰:别想了。

    想改变一人的心意,何其难?

    姜槐也明白这道理,那股从先前就积蓄在心的郁气被她缓慢吐出,寒凉冬日,就见那道白气迅速散在空中。

    她想, 若簌簌的执迷也能就此消散, 那该多好?

    白驹过隙。

    短暂的午后时光很快过去, 不情不愿地在院长室临时休憩的小榻坐起身, 看了眼锦绣华裳眉眼弯弯的小姑娘,姜槐眼里闪烁着乍然欢喜。

    醒了?云瓷从座椅起身, 随手沏了杯茶为她递过去。

    茶温正好。稍微润喉,姜槐存在眼尾的茫然便彻底散去。她笑了笑:阿瓷不困么?

    不困。

    顺着她的手臂离开小榻,姜槐没忍住轻捏两下, 搅得云瓷娇嗔地看她两眼:莫要忘记答应我的。

    哼,小醋罐子。姜槐扬了扬唇:我晓得。

    缠金的细腰带束好,云瓷满意地倒退一步打量她:喝完这杯茶阿兄自去授课吧,总赖在我这不妥。

    嘴里说着不妥,她的目光依旧没从姜槐身上移开,云瓷轻声道:授课结束记得来寻我。

    姜槐点点头,出了院长室往北院行去。

    她走后,一室寂静。云瓷浅笑着坐回书桌前,及至姜槐身在练武场,护道使者这才敢悄然冒出头:山主。

    何事?

    云瓷搁笔抬眸,一眼便看到捧在使者手里的金帖。

    使者道:有两件事需山主决断。其一,有人自称合欢道主,在北绵山开山收徒,七日后,广邀天下群雄参加称道会。

    合欢道主这四字从他嘴里飘出来,云瓷目色微沉,红唇轻抿:其二呢?

    其二,山主身为四海棋圣,按照规矩应在两年内前往苍穹山证道,这是苍穹山发来的赴道金帖。

    所谓证道,便是在苍穹山证道石留下自己的名字。

    云瓷盯着那封轻薄的金帖,神情莫测:苍穹山隐匿世间五百年,怎么忽然想起证道一事?师父位列棋圣时,也不见那边有所动静,今朝这番动作,又意欲何为?

    诚然,护道使者也不知。

    事实上,从那日道碑离奇开裂,苍穹山赴道金帖就已经被送到棋道山。如今才送到她手上,皆因元洗与诸位护道长老也有此疑惑。

    可任凭元洗费尽心思派人调查苍穹山,最后一无所获。

    兜兜转转,金帖不得不送来。

    知道了。云瓷扣下金帖,漫声道:退下。

    是。

    梅花凛冽,院长室飘荡着浅浅幽香,她指尖轻碾,梅花随之凋零:苍穹山

    阿兄以前最大的梦想,便是站在苍穹山成为天下第一药剂师。

    星沉谷覆灭后,苍穹山随之隐匿世间。合欢道主枝弦开山收徒,苍穹山发来赴道金帖,一桩桩一件件,云瓷总觉其中透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阿兄魂穿而来,那枝弦呢?枝弦为何会跟来?她怎么来的?

    隐匿了五百年的苍穹山一朝问世,是为她而来,还是

    云瓷心口重重一跳。

    北院,练武场。

    姜槐坐在藤椅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饮茶。

    场上怨声载道。

    先生,太累了,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会?

    先生,这都半个时辰了,可以停下来了吗?

    姜槐手持教棍唇边噙着坏笑:既要学武强身健体,哪能连这点苦都吃不得?继续继续,不准偷懒。

    少女眸光水润,可怜兮兮道:近日书院课业繁重,好容易能见到先生,先生怎如此狠心?

    是啊是啊,先生,我们连着两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文院那边的先生各个牟足了劲折腾,将军暂且饶了我们吧!太累了!

    说着不忘打了个哈欠。

    一人打哈欠,其余众人被她带得也跟着打哈欠。

    饶是姜槐来之前睡过午觉,看得也有些倦了,她幸灾乐祸道:知道怕了?那还敢不敢对先生动手动脚?

    一番话说得贵女们红了脸,太傅家的小女儿不服气道:原来先生是故意的!

    穿金戴玉的女孩子哪禁得起如此摧残?

    能做一品镇国大将军的学生,势必进院之前早就按照权势地位内定好,不夸张的说,整座学院最娇贵也最不能惹的学子几乎都在这。

    姜槐扬眉一笑:是啊,你们可是不服?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