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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李松儒(155)

    李流光点点头。
    再有一两天的功夫,数万公顷的土地便该全种满了。他对雇佣学徒们的表现十分满意。不管这些学徒为着是星器还是别的,对他的要求都一丝不苟地执行了下去。肖永章最初还担心这么多学徒不好管理, 有心挑些毛病立威, 结果不须他鞭策,一众学徒都十分努力。
    眼下只需李流光验收过后, 便可以他践行承诺的奖励了。比起初来长安,现在他手握文拾商会的大笔订单,可谓是财大气粗。承诺给学徒们的奖励根本不算什么。他现在倒是想把这种雇佣继续下去,无论是煤气厂的建设还是煤气管道的铺设, 有学徒们的加入应该都可以提升不少的效率。
    煤气厂的建设问题不大,煤气管道铺设的话工作地点是个问题。不知学徒们是否会介意去长安城内工作。不过想一想他们为了星器连种地都肯,下凡到世俗工作应该也是可以的罢?
    李流光没什么把握地想,实在不行便只能提高奖励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他现在掏出的星币,日后总要靠这些学徒们全部赚回来。
    这些念头闪过,他突然看到霍节警觉地看向协会的方向,低声问:七郎可听到什么?
    咦?
    李流光竖起耳朵,隐约听到了哐嘡、哐嘡的声音顺着风声自后方传来,有些像是蒸汽动力车行驶的动静。这便是圣域生产的蒸汽动力车的缺点,往往来动起来声响太大,隔着老远便听到了。不似李流光从星盟租借的拖拉机,已是十分成熟的产品,驾驶起来动静小得多。
    这个时间李流光抬头看了眼西坠的金乌,从马背上的挎包中摸出一个单筒望远镜朝着后方看去。果不其然,一台黑色的蒸汽动力车出现在镜头中。虽然奇怪怎么会有术士在这个时间离开协会,他也并未多事。放下望远镜,示意众人让个路。
    是有术士出行,让车先过吧。
    他控马后退了一步,众多护卫纷纷跟随。几个眨眼的功夫,刚刚还离着甚远的蒸汽动力车开到了众人的视线范围内,并飞快驶过,扬起了漫天的黄土。
    呸呸呸!
    护卫们不满地怒瞪着远去的蒸汽动力车,李流光被护在中央倒是还好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蒸汽动力车驶过时,他隐隐感到车内的人似在打量自己。
    转念他又觉得大概是多心了。协会术士上万,他认识的人不过九牛一毛,认识他的人也没多几个。倘若车内真是认识他的术士,决计不会如此无礼。说不得对方将他们当做凡人,正心中斥责他们没有下马行礼,胆大包天呢。
    至于为何没有停车摆出仙人的威严,许是有什么急事罢。
    他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继续盘算着雇佣学徒们的计划。然和他想的相反,远去的蒸汽动力车内,位于后座的两人缓缓收回视线。
    刚刚过去的便是李流光罢?
    开口的是一个还算俊朗的中年男人,只是苍白的脸色和萎靡的神情破坏了那份俊朗,让他显得暮气沉沉。
    男人身侧,做术士学徒打扮的年轻男子细声道:正是李流光。
    果然是年轻有为。
    这句说的颇有些阴阳怪气,车内的人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中年男人名为陶信柏,出生于圣域陶家分支,是长老会成员、四阶术士陶玄如的远亲。陶信柏所在的这一支早早便离开圣域前往了协会定居,这些年在协会的发展并不怎么如意,只是勉勉强强传承了下来。到了陶信柏,资源的短缺和天赋的一般,让他早早熄了研究进取的心,只想着纵情享乐过完一生。
    也因此李流光到了协会已有半月有余,他只是略微关注了下,其他便没有了。
    眼下,陶信柏回忆着李流光恍如疾风般的崛起,轻轻哼了声。他自己天赋不行,最是恨这种天赋异禀之人。
    卢商维说他是个妖孽,有几分把握?
    呃做学徒打扮的男子愣了下,小心道:大约是有七八成把握吧。不过您知道,是不是妖孽这种不好看出。当年
    陶信柏摆摆手制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他当然知道妖孽是看不出来的。当年卢绮娘不就是如此么?大唐皇后砸下重礼,求他看看卢绮娘的不对劲之处。结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凭白得罪了卢绮娘那个女人。
    想想卢绮娘,再想想李流光,两人的飞速崛起颇有相似之处。又有李流光对《元素周期表》的解读,难怪卢商维怀疑这又是一个妖孽。
    他扯扯嘴角,妖孽又如何?圣域都要没了,以后术士们和凡人再无区别。天赋再好,李流光也不过是个略懂些研究的世家子弟罢了。至于长老会传言李流光背后站着晨曦同盟,他才不信呢。当年长老会也是这般说卢绮娘的,结果直到卢绮娘身死,晨曦同盟也没现身。不是两人虚张声势,便是晨曦同盟早已衰落的不成样子了。
    无论哪一个是真相,待长安事了,他都能一指头捏着李流光不敢动弹。
    这样想了想,他的心情好上不少,也有耐心问一句:卢商维急匆匆要见我,到底为着什么事?
    做术士学徒打扮的男子小心侍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这句话,连忙抓着机会匆匆把长安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等一下。
    陶信柏不耐烦打断他。长安城禁散不正是你们的计划吗?
    做术士学徒打扮的男人小心道:郎君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还说服殿下莫要轻举妄动。可事态发展现已超出郎君控制,郎君听到消息监察寺已查到神仙散来源,万一继续查下去坏了仙人您的大事
    陶信柏不以为意:监察寺查到神仙散来源又如何?他们难道敢继续查下去?
    做学徒打扮的男子小心翼翼提醒道:监察寺主官沈倾墨跟李流光关系莫逆,郎君也是担心
    李流光?监察寺跟李流光怎么扯上的关系?
    说来李流光崛起太快太突然,就像是凭空冒出一样。无论是圣域还是协会,对他的过往都不甚了解。只是传闻他出身晨曦同盟,似又隐隐听说他是三阶术士程彦中的侄儿。各种消息纷扰,也不确定到底哪个真哪个假。
    陶信柏便是如此。他只知道李流光崛起突然,靠着手中有几样星器妄图建立第二个协会。乍然听到李流光还跟世俗中皇权牵扯,第一反应是疑惑。
    好在做学徒打扮的男人事先有准备,当下一五一十从去年齐王派沈倾墨到晋阳办事说起,一直说到两人一同从安北回来。二人在安北同患难,交情不一般。郎君听说李流光同协会来往过密,担心沈倾墨求到他面前。
    陶信柏的脸沉了下来。
    神仙散的来源是什么,他比身旁男人更清楚,是万万不能让协会注意到的。陶家在西域的布局尚是小事,被发现神仙散跟曲家香料同出一源,陶家在圣域可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当下陶信柏当机立断:回协会。
    您?做学徒打扮的男子惊愕出声。
    陶信柏对自己的行为并不解释,只是冷淡地看着他:你去告诉卢商维莫要在拖延了。
    说罢黑色的蒸汽动力车缓缓拐弯,朝着协会返去。做学徒打扮的年轻男子还想要说什么,可看着陶信柏冷淡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仙人毕竟是仙人,哪怕跟着仙人久了,他怎么看对方跟自己都没什么区别,可长久印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依然让他不敢多嘴。
    哐嘡、哐嘡、
    风声再一次带来蒸汽动力车行驶的动静。只是这一次,声音的来源是在前方。
    走了没一会的李流光无奈地再次勒马停住,心中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得平日极少离开协会的术士们今日竟似赶集一般,这才没一会的功夫,都遇到两次了。
    思绪间,黑色的蒸汽动力车出现在眼前,看都不看驻足在路边的李流光等人一眼,径直行驶了过去。漫天黄土飞扬,连续不断的呸呸呸声很快响起。
    李流光:
    霍节打马过来:刚刚这辆车好似同刚才过去的是同一辆。
    你怎么认出的?李流光好奇道。
    圣域出产的蒸汽动力车外形都一样,现在这个时代又没有车牌一说。李流光见过的蒸汽动力车不少,在他眼中都没什么区别。不想霍节竟是能认出来。
    就那样吧。
    这个问题难住了霍节,他迟疑道。不过他确定两次都是同一辆车。
    这样那下次再见你还能认出来吗?
    霍节肯定道:能。
    李流光满意地颌首,悄悄把车里的术士记在了小本本上。下次万一再碰到,他也一定要让对方体验体验什么叫黄沙覆面。
    第228章 曲家
    回到晋国公府, 李流光敏锐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很自然的, 他把视线放在了方管事身上。方管事心领神会凑过来,小声道:中书侍郎徐祥来了。
    徐祥?李流光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正要问方管事徐祥是谁,突然想到大兄的外祖家正是姓徐,当即反应过来:是为着大兄来的?
    方管事轻声应是。昨天李成宗被关到了庄子里,今天徐家就派人上了门,显然是有人通知了徐家。李流光猜到估计是大伯母, 边走边随口问:徐家是什么意思?
    方管事脸上有些尴尬,压低声音道:徐侍郎不以服散为恶习,跟国公爷吵了一架。还说如果国公府没钱买散,他们徐家出这个钱, 一定要让郎君回来。
    李流光皱皱眉。神仙散泛滥长安,很大一个原因便是诸人不以服散为恶习, 反而当做一件雅事。五郎这段时间到处稽查神仙散, 没少招惹骂声。纵是有越王一事,大兄的观点也代表了大部分人,认为越王不过是为杀人遮羞, 寻个神仙散的借口。
    他微微沉吟, 须得想个法子扭转这个观点。否则神仙散不过从明转暗,随时可能死灰复燃。
    念头闪过, 他正想去祖父那里看看,不料跟一名怒气冲冲的老头迎头撞上。对方没有认出他,只当他是国公府的一名小辈,看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转身离开了。几个仆役苦着脸追上来, 对李流光歉意地点点头。
    方管事慢了一步,赶紧低声道:刚刚就是徐侍郎。
    李流光点点头,倒也理解对方的愤怒。祖父的行为在很多人眼中是一个信号,对国公府下一代继承人不满的信号。比起旁人,徐家大概是最着急的,他们不知其中的关节,只当祖父拿神仙散做借口,也难怪会这么生气。不过李流光听父亲说,祖父对大兄并未放弃。毕竟大兄服散的理由不是奢靡享乐,而是为了李家。想到去年丢失晋阳,祖父心里大概也有一些愧疚。
    他边走边想着这些,前方就要到了祖父居住的院子。远远地他看到祖父院子里的管事带着几个仆役默不作声守在院门口,把几个欲要进去的人都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
    小郎君。
    管事急急行礼,面带难色地看着李流光:国公爷吩咐,没得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去。
    李流光看了虚掩的院门一眼,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大伯的哭声,果断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对大伯的印象不深,但听到大伯的哭声依然忍不住心酸。无论徐家闹事还是大伯在祖父面前哭,说来说去都是神仙散惹得祸。
    他不免又想起杨馆老先生下午对他说的话。神仙散的泛滥是背后之人有计划地推广,对方欲要借着神仙散控制朝堂,进而是整个天下。这也是圣域消亡之际,对方给自己寻得出路。
    李流光不反对术士们在危急时刻各施手段为自个谋求利益,但类似神仙散这样的手段却太过恶毒。他有些厌恶地想,长安城内有圣人做主,那圣域呢?一旦查出背后之人,高运明术士会管这件事吗?若高运明术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他又能做什么呢
    小郎君。
    有仆役匆匆跑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外面有术士、术士找小郎君。对挡在李流光面前的方管事,仆役结结巴巴道。
    听说和术士有关,方管事大吃一惊,赶紧让开露出李流光来。
    你知道是哪个术士么?
    该仆役茫然地摇摇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们坐着黑色的钢铁怪兽过来,看起来很着急。
    着急?
    李流光想了一圈想不出有什么事,吩咐人带路朝着大门赶去。半盏茶的功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小郎君。
    曹聪术士?
    李流光略带吃惊地看着对面的人,没想到急急来找他的竟然是曹聪。才半个月不见,曹聪整个人似瘦了一圈,曾经六个月的孕肚也像是小了不少,脸色的神色更是憔悴不已。
    出什么事了?
    李流光沉声问。他第一反应是霍林河出事了,但他刚刚才收到舅舅和郭凤虏的信,信上表示一切都好,并无其他事情发生。
    意识到李流光可能误会了。曹聪赶紧道:小郎君放心,霍林河没事,是我的私事需要您出面。
    哦?
    李流光有些意外,什么样的私事会让曹聪变成这副模样?他下意识看了曹聪身后做术士学徒打扮的陌生少年一眼,注意到对方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在两人视线相对后,李流光和善地笑笑,少年慌张地低下头,再不敢看李流光。
    我们进去说罢。
    李流光收回视线,又吩咐方管事备好饭食和热水。他看曹聪和少年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是刚下飞空艇便赶了过来。果不其然路上曹聪说起来,他正是刚下飞空艇,连协会都没进去过。
    到底出了什么事?回了院子,李流光打发走伺候的仆役,又让方管事守住门,才重新问了遍。
    曹聪冲着身后跟进来的少年使了个眼色,对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喊道:求小郎君救命。
    李流光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曹聪,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你先起来。
    求小郎君救命。地下的少年不答话,只一个劲地重复这一句。
    窥着李流光的脸色,曹聪主动上前一步解释起来。原来还是和神仙散有关。跪在地上的少年姓曲,是圣域曲家的人,和曹聪的夫人是亲姐弟。当日李流光在曲家香料中吃出罂粟,便给舅舅写信提了提,顺便让舅舅提醒曹聪几句。舅舅接到信后依着他的嘱咐,告知了曹聪罂粟一事。曹聪大为吃惊,连夜给自己的岳父写了一份信,旁敲侧击暗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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