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 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错误举报

>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浪棠(6

    上回就是信了他这样,才会被侮辱。
    萧让没听到他想听的话,也不恼,水静风停地立在那,望着云歇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莞尔笑了,自言自语道:你真不吃这套?我不信。
    第8章
    云歇坐下喝着茶。
    他搞不懂萧让问那句话的意义,他想自己怎么答?
    牵挂你?云歇想到这个可能性立马摇头,自己都觉得好笑,现在的萧让怎么可能会在乎他在想什么?
    他要强要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他突然撒娇卖乖做什么?
    最奇怪的是,萧让今日明明有机会狠狠践踏他的尊严,却轻而易举地放过了他,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帮了他。
    这也太矛盾了。
    但鉴于现在的萧让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却冷脸,威胁和撒娇无缝切换,跟神经病似的,云歇也懒得搞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云歇能确定的只有两点。
    一,萧让觊觎他的身体,时时刻刻想上他。
    二,萧让因为自己做的那些事而心态扭曲,不会轻易放过他。
    所以他若想改变局面,要么放下身段,使出浑身解数在床榻间讨他欢心,趁机救人;要么麻烦点,洗白自己。
    然而云歇不想被上,也懒得洗白。
    被人强迫,身体上也许感觉尚可,心理上云歇却过不去。
    萧让要是闷头办事那种,他也许真的会仔细考虑下,可萧让床上话多,总要问,叫他难堪,又喜欢玩花样折腾人,最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对留痕迹和内这两件事似乎有别样的执念,这跟狗撒尿占地盘有什么分别??
    云歇简直是羞于启齿。
    反正是床品太差。云歇灌了口茶消消刚上来的火气。
    洗白这条也不可行。
    那些事时隔日久,证据消弭,他一时半会儿洗不干净自己,有些事也没法洗,比如和敌国高层保持通信这事,他压根不能暴露四有五好局的存在。
    所以事情到此为止陷入了僵局。
    和萧让在一个殿檐下,又睡在萧让床上,云歇提心吊胆又辗转反侧了一夜,担忧谢不遇他们的处境,又怕萧让兽|性大发,但奇怪的是,一整晚萧让都没出现,倒是偏殿的灯一直没熄,从他这能微微瞧见光亮。
    临上朝的时辰,也不见那边有丁点动静,云歇咬咬牙,不准备和萧让再耗,抱着摊牌任他处置的心态,不顾承禄阻拦冲进了偏殿。
    烛火渐熄,徒剩余晖,萧让在案前打盹,地上是扔得乱七八糟的奏折。
    承禄之前被云歇摆了一道,却并不记恨他,他知云歇故意留了手,体恤他年老,本意并非伤害他。
    承禄轻声道:陛下好容易睡下,您待会儿再过来
    云歇摇摇头,保证自己不会闹醒他,轻手轻脚过去,捡起一本地上的奏折,发现上面竟有萧让的朱批。
    他看过了?
    云歇又捡了几本,有些意外萧让每本都批复了。
    四有五好局不是告诉他,萧让成了暴君么?可他明明还勤于政事。
    云歇垂眸扫了眼奏折内容,眉头蹙得更深。
    萧让在修陵寝。这份奏折是户部汇报材料购买情况,这些材料价格之高,令人咋舌。
    明明还是暴君行径,劳民伤财动工动土,消耗国本仅为自己身后事考虑。
    可他不是信唯物主义吗?何时这般迷信指望到地下继续做皇帝了?
    云歇往奏折下方随意一瞥,霎时瞪大眼,萧让竟然批了退掉二字。
    他又突然不修陵寝了??这也太能折腾了吧??
    还退??官家的脸面不要了??
    云歇越发迷糊,捡起奏折,一本本理好堆回萧让案前,承禄在背后偷笑,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云歇觉得萧让这般劳累,自己现在唤醒他未免太不近人情,叹了口气正要出去,却被熟睡的萧让抓住了手。
    云歇心头猛地一跳,还以为萧让醒了,蓦然回眸,却见他仍趴着,衣裳单薄,侧颜静谧恬然,只眉头微蹙,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云歇松了口气,他现在真的是怕了萧让。
    云歇看不见的地方,萧让面上浅淡笑意稍纵即逝。
    云歇要拨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凉得惊人,云歇这才想起,萧让腹部好像受了伤。
    他有伤还要强迫他行那事,这人简直简直
    也不怕像先帝那样,直接在女人床上薨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云歇正气恼,也不管他睡着了,刚要狠拨掉他的手,却听他痴语道:相父,你怎的这般偏心?
    这话听得着实耳熟,云歇猝不及防间掉进了回忆的漩涡。
    他记得有一年,萧让寿辰,刚好楚剑清回边关,邀自己饯行,云歇犹豫了下,想着萧让毕竟是皇帝,不缺他这一人祝贺,楚剑清却几乎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便白日里还是去十里长堤送楚剑清,连夜赶回宫哄萧让。
    他终于赶上了这一日的尾巴,回来时,萧让就趴在桌上,似乎是睡着了,见到他,迷迷糊糊间,极委屈地说了这么一句。
    相父,你怎的这般偏心?
    云歇还记得自己当时有多惶然无措,他偏心?
    当时萧让却倏然傻笑:你还是回来了。
    他对着烛火,伸出两根冷白的指,比了个很小的缝隙,说:相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我。
    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
    他又偏心了?他做什么了?
    萧让是嫌他待其他朋友太好,心里没他?云歇摇摇头,越发觉得荒谬。
    明明明明是他们先害我的。萧让轻飘飘的话重重地砸在云歇心头,云歇瞬间醍醐灌顶,羞愧难当。
    对啊,他怎么忘了,他只记得萧让迫害他的朋友,却忘了,是谢不遇他们先误会萧让,侮辱他、背叛他、对他下狠手的
    萧让的所作所为,甚至可以说是在自卫,是被伤害后不得已的反击。
    云歇并未意识到萧让告状告得有多理直气壮,只心头微微钝痛。
    他的确偏心了,只看到了谢不遇他们处境的艰难,却忘了萧让还涉世未深,却要受这种迫害,是多么痛苦难言。
    换了我相父就不会撒娇又自怨自艾的语气。
    云歇自动把话补全换了我出事,相父就不会救我。
    云歇心有点乱,不假思索,轻声安抚道:会的,一定会的。
    他说完陡然清醒,顿觉后悔,他有什么可内疚的??谢不遇那事他是于理有亏,可狗东西那样对他,根本不可饶恕!
    差点被他忽悠了!这厮连睡着了都能轻易混淆黑白!
    萧让陡然听到心仪的答案,嘴角不住上扬,差点要装不下去,闷闷道:那相父有没有一点牵挂我?
    萧让心提了起来,这是他白天想知道的答案,就差一点点。
    云歇却正为自己先前说的话气恼,闻言半个字也不肯多吐露,拨掉萧让的手,离去的背影有点狼狈。
    萧让见他出去,悄然坐起,漆黑如墨的凤眸中,半点睡意也无,虽失望写了满脸,却仍心花怒放。
    云歇说,他会的,一定会救他。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云歇从前待他好,并非全为权欲,也有几分真心?云歇总不至于心机深到这地步,对梦呓之人都心存防备。
    云歇倏然折返,萧让瞥见门边那半截衣袂,吓了一跳,动作飞快地又趴下。
    他这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想杀他个回马木仓?
    云歇放缓脚步来到萧让跟前,咬咬牙,小声嘀咕着:我绝不可能原谅你,我我这是看你可怜才这么做。
    萧让一怔,他要做什么?
    云歇把拿进来的狐裘轻盖到萧让身上,给他掖掖好,心安理得地走了。
    萧让坐起,白皙的指抚过柔软的狐裘,细嗅着上面属于云歇的淡香气,眉眼浅弯,带着点小得意,自言自语道:你不是说你不吃这套的么?
    第9章
    云歇斜倚在榻上打小盹,等着萧让下朝,把话说清楚。
    他需要萧让明确表态。
    谈条件可,虽然他现在已不剩什么利用价值。
    要杀要剐也可。
    云歇最受不了的就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
    这事儿一直搁心里,能把他闷死,还不如来个痛快。
    他睡意未尽,遥遥听见殿外承禄说话声,烦躁地蹙了蹙眉,桃花眼将掀不掀。
    只言片语随寒风吹了进来:傅尚书,您跪在这也没用,快回去吧!可别再触了陛下霉头,我说您这是何必呢!况且陛下也并不在此地。
    傅尚书?傅珏?云歇瞬间清醒了。
    云歇不确定现在什么时辰了,但既然傅珏能跪在这,早朝一定是下了。
    听承禄的话,萧让没回寝宫,那他去哪儿了?
    傅珏跪在这又是做什么?
    云歇放缓脚步贴近门,努力偷听。
    云相没死。笃定不疑的语气,真的是傅珏的声音。
    您在胡说什么呢!云相死的那天多少人看到了!您明明也在!承禄到底做了十多年的司礼监太监,不至于轻易被诈出话。
    云相没死。傅珏只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
    云歇并不准备出声,云党在朝上处境本就艰难,知道自己活着未必是好事,要是他们再贸然行动救自己,事情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您就别为难老奴了,承禄烦不胜烦,苦着脸道,我上回鬼迷心窍,答应帮你办那事,可害得自己差点掉了脑袋!
    什么事?云歇有些好奇。像傅珏这般清高自傲之人,竟也会托人办事?
    傅珏道:是我愧对公公。
    承禄叹息道:老奴并非怪罪您的意思,毕竟当时,老奴也是觉得那法子可行才应下的,最后落得这结局,皆因陛下的心思咱们没琢磨透罢了。
    承禄又道:倒是可怜了那女子,竟被送去了御膳房,也不知吓到您了没有
    云歇越听越迷糊,承禄和傅珏瞒着萧让密谋了什么?似乎萧让的反应令他们大失所望?
    女子?送去御膳房?做炊事宫女了?那又为何能吓到傅珏?
    承禄进来时,云歇坐在桌前,不经意道:他还跪着?
    承禄怔了下,知他指的是傅珏,含混地应了声。
    外头天寒地冻,傅珏身子骨向来弱,云歇心有不忍,温声道:公公替我带句话给他?
    承禄面露难色:这怕是不成
    云歇轻叹打断:并非故意与你为难,只是带句无关紧要的话罢了,毕竟他跪在这也是给你添麻烦,劳烦公公了。
    承禄迟疑地点了下头。
    你就同他说,云歇白皙的指细细摩挲茶盏上的纹路,没有足够本钱的倔百无一用。
    承禄咀嚼了下,觉得这话并无问题,只是寻常规劝之语,并不会暴露云歇在这,当即便应下出去了。
    殿外,承禄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只是在百句千句里,夹带了云歇嘱咐的那句。
    傅珏本来脊背直挺,双目放空,一副柴米不进的样子,听到那句,身形却猛地一顿,倏地红了眼眶,狼狈地低下头,生怕被人瞧见。
    他手攥得生疼,才控制住自己,没对着内殿大喊大叫。
    云相他就在里面。
    四五年前,云相也同他说过这句话。
    他状元出身,本该平步青云,却因性子原因,在官场上备受排挤,心有不甘求到他自以为的奸佞府上,也是破釜沉舟之举。
    他为了争那一口气,听信外边传言说云相荤素不忌,最爱沉静自矜的男子,竟竟走了岔路,不惜以身侍他,只盼能借云相这把青云梯,扶摇直上,将那些啃噬良木的蝼蚁践踏在脚底下。
    傅珏仍记得自己衣衫渐落时那种屈辱感和灵魂战栗叫嚣感,云歇当时还以为他有要事相商,正捻着个紫葡萄扔来扔去地玩,姿态惬意又惹眼,陡然见他这样,吓得葡萄都滚床底下了。
    傅珏本已准备好说辞,也忍着恶心了解了那男男行房之事,临到关键时刻,却涨红着脸张口结舌,半晌挤不出一个字来。
    倒是云歇先噗嗤一声笑了,挪揄道:你这是做什么?
    傅珏愣了。
    云歇靠近他,就在他以为云歇要牵他去床榻上时,云歇却不带半分亵昵地替他拉上衣裳,整理整理妥当。
    云相做完这些,便退到了几步开外,脸上惯有的嚣张恣意也消失了,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我出权,你出色,是你情我愿了,可你这一个新科状元,至于把自己弄的跟妓|女小倌似的么?
    那一瞬,傅珏羞愧欲死。
    云歇轻声安抚道:倒也不是看不起他们,只是你的价值,远不止这些,别因一时意气,后悔半生,你还年轻。
    傅珏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反应了,大概是眼前的云相太过耀眼,以至于他忘了自己。
    没有足够本钱的倔百无一用这句是云歇对他说的,下一句是我嚣张是因为我可以。
    云歇说,他有那个能力承受嚣张妄为给他带来的所有负面后果,所以他希望自己等有足够实力再倔。
    临走时,云歇送了他句话,傅珏至今难忘。
    别总想着借梯子爬上去,该想想怎么成为梯子,再好的梯子,爬的人多了,也烂了破了被人嫌弃了,想被人趋之若鹜,就做梯子。
    云相最后似乎是遥想到了什么,垂眸笑了声,感叹道:当年我也多希望有这么一把梯子啊。
    云相向来嘴快,心里藏不住事,这些年却对此事只字不提,傅珏知道,他怕自己被攻讦诽谤。
    云相在保护他。
    傅珏朝内殿深望了一眼,他明白云相的意思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