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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霸总跪求我复婚——蒸汽桃(34)

    叶钦不喜欢牛羊肉,但还是开心地接过来:嗯, 喜欢。
    四周有一些面目模糊的人, 哈哈大笑地揶揄着:童爷也有今天啊,千里背整羊, 只为博美人一笑!
    谁说不是呢,刚烤好就急不可耐地拿上去邀功呢!新婚就是不一样啊哈哈哈哈!
    童峻的冷脸上溢出一丝微笑:闭嘴啊,大雪天喊你们过来玩BBQ,再废话请你们吃签子。
    叶钦过来,童峻拉着他的胳膊在烧烤架旁边坐下,帮我看着这串松茸,别糊了。
    那个时候的叶钦当然是童峻说什么就听什么,无比认真地盯着那串黑乎乎的东西,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烤成什么样就算糊了,因为本来就是黑的嘛。
    那群人又哄笑起来:不行了我要不行了,疼老婆就疼老婆嘛,你不就是怕冻着人家,还说让人家给你看着蘑菇。
    看松茸,不好意思我污了!
    爱情的酸臭味,要不是看在你这有鹿肉,才不来这上干火。
    童爷我也冷,我也想挨着烤架坐,我也想给你看松茸哈哈哈哈
    滚滚滚,让你们串串儿,就知道贫嘴,等会儿把你们这撮儿小王八蛋全摊在烤架上煎一锅童峻的声音逐渐远了。
    叶钦抱着膝盖坐在烧烤架旁边,看着伞篷外面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身边是一种很干燥的温暖。
    当时的他看着不远处童峻高大笔挺的背影,心里也是快乐的吧?
    没过多久他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息,急匆匆地一低头,看到那串松茸居然着火了,而且就像是浇了汽油,那么小的一串真菌居然腾起了半米高的火舌,火星燎到了他的羊毛外套。
    叶钦慌了,他想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他想告诉童峻自己没有把松茸烤糊。他迫切地想要辩白:这只是一个梦。
    火焰变得无比的逼真,连带着梦境都变得滚烫,让叶钦无法挣脱。
    他拿起那串松茸,想把它扔到雪里,却听见童峻的声音在很近处响起:叶钦!叶钦!!
    火光从睫毛间泄进来,刺痛了叶钦的眼睛。
    童峻逆着背后白色的火焰,脸上沾着不少黑灰,额头鬓角全是汗。他轻轻拍着叶钦的脸:醒过来了吗?听见我了吗?
    叶钦打了一个激灵,这不是回忆,也不是梦,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童峻?
    房间里面有一种过度的明亮,从房顶到床前,好像一切都变得成了半融化的银白色。床正对着的梳妆镜已经被火舌舔碎了,在墙上留下了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原本挂在鸡翅木衣架上的衣服也早就烧尽了,只剩下焦糊的杆子孤零零地杵在原地。
    一呼一吸间,空气炽热得可怕,好像每一次进出都要带走所有的水分,把一串串燎泡作为足迹。
    着火了。
    不过几秒钟,却像是过了很久。
    呼吸变得愈发困难,叶钦下意识地护着肚子,心跳慢慢快了起来。他撑着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他根本动不了。
    一块叠了几层的湿毛巾就掩住了他的口鼻,童峻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柔,却没有慌张焦急,就像是叮嘱他看着那串松茸:不怕,抱紧我。
    不知道是水还是汗,童峻的衣服有些潮湿,但是也变成一种烫手的干燥。像是种子新生的根,叶钦的手指慢慢攥紧了。
    压好毛巾,会有一点不舒服,我马上带你出去。童峻把他横抱起来,小心地护在身前,放低身体朝门口走。
    叶钦的目光越过毛巾,在火光中根本就看不见路,他大概能分辨出衣柜和茶几,也都在热流中扭曲成了一个个虚影。
    他的声音不由有些颤抖,小声地问:童峻,我们怎么出去?
    童峻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呼吸也有些不平稳:从我来的路出去。
    我自己下来走吧。叶钦低声说,他其实几乎可以确定自己走不了路了,因为现在四肢都有一种很陌生的麻木,大概是因为吸入了烟气,连意识都有一点模糊。
    但是童峻的脸上也有一种不健康的潮红,连汗都被蒸干了,那头一向打理得很精心的卷发被燎到了好几处,不漂亮了。
    他不想连累童峻,又加了一句:我没事儿。
    我知道,是我自己太害怕了,必须要抱着你才行。童峻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口吻中带着安抚,让我抱一会儿,乖。
    叶钦攥着童峻的衬衫,愈发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好像又看见了那一串咄咄逼人的烤松茸,有些迷迷糊糊地半闭着眼睛跟童峻解释:那个松茸,我没有烤糊。
    童峻一愣,整理了一下盖在他鼻子上的毛巾,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不睡啊,不可以睡。
    叶钦很乖地重新睁开眼睛,感觉到童峻的脸贴在自己脸上,在炽热的空气中有种异样的清凉,他挣扎着想把毛巾从脸上拿开,却听到童峻说:忍一忍,我们到门口了。
    叶钦扭头看着童峻口中的那个门口,荒唐地联想到了马戏团里面的狮子跳火圈。门框已经完全被烈焰包裹了,发出毕毕剥剥的脆响。
    火舌射/出来足足半尺长,嚣张地空气中舒展,像是某种妖娆多姿的海洋生物。
    人在这种时候,总得要有个抉择。他和人间的缘分浅,但是童峻不一样。唯一遗憾的就是叶芽,今天才有了个名字,却没机会
    他对不住叶芽。可是童峻和这场火没关系,他得活着。
    叶钦舔了舔嘴唇,仰着头看童峻,脸上带着一个牵强的笑:你放下我吧,两个人出不去。
    童峻半跪在地上,把已经半干的毛巾展开了,依旧柔和地笑着:谁说的,我给你变个魔术啊。说完就用毛巾把叶钦的头脸都包好了。
    毛巾里面很闷热,叶钦有一些害怕,但是童峻的怀抱宽厚坚实,他又没办法不相信他。
    叶钦看不见外面,只能紧紧地抓着童峻的衬衫。他能感觉到烈火快速的靠近又远离,甚至捕捉到了火舌在皮肤上温热的一舔,就像是小时候玩蜡烛,手指在烛火上极快的扫过,温暖却不伤人。
    他知道童峻在跑,因为贴在他身体上的肌肉有力地收缩又舒张。中间童峻像是为了躲避什么,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怎么了?叶钦的手指一紧,颤抖着出声问。
    听不见回答,叶钦更着急了:童峻?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穿过一层看不见的门,冷热空气打着卷地交融,一阵一阵的喧嚣席卷过来,处处都是人声。
    出来了出来了!
    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里面还有人吗?
    童峻把他脸上的毛巾拉了下来:没事儿,刚才绊了一下。他像是有些累,抱着叶钦靠在墙边坐下来。
    有人迎过来想要帮忙:有人受伤吗?救护车还没到,还有一小会儿,要不你们到那边休息一会儿?。
    童峻低头查看了一下怀里的叶钦,手指在他额头上贴了贴,小心把他脸上的灰擦干净,对来人说:他是孕夫,麻烦你给我拿两杯热水好吗?
    那个人很快拿了两杯温水过来,童峻扶着杯子,把杯沿贴在叶钦嘴边:来,喝点水。
    第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口腔滑入食道,叶钦才好像活了过来,恐惧也像是滔天巨浪一样猛地拍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火焰肆虐过的焦臭味,他双手抓着纸杯,迫切地想用水压制心中的慌乱。
    慢点,慢点,童峻的声音带着一点疲惫,却依旧耐心,轻轻拍着他的背,我在这儿,不害怕。
    一杯水喝完,童峻把另一杯递给他,叶钦很渴,却摇摇头:你喝。
    童峻把水喂到他嘴边,笑着说:我不渴。
    叶钦正捧着水喝,就见路寻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老天,我在哪儿都找不到你!
    见到认识的人,叶钦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被童峻抱着有些不合适,而且喝过水呼吸过新鲜空气,力气也慢慢恢复了,撑着身子从童峻身上站了起来,低声说:谢谢你。
    童峻抬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却淡了,也不是不高兴,只是像高温中难以为继的露水,慢慢地蒸发了一些。
    路寻声扶了叶钦一把:真的吓死我了,他们都说你没出来,你受伤没有?
    没有,不会影响拍摄的。叶钦摇摇头,其他人呢?
    剧组的人都没事,路寻声舒了一口气:那你拍完了戏,还能去美国吗?
    叶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童峻,声音低了一些:去。
    去美国?童峻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楚,你要去美国做什么呢?
    叶钦心里有一种歉意,但他不明白自己凭什么要对童峻有歉意,他咬了咬牙:生活。
    出乎他意料的,童峻没有吃惊也没有愤怒,居然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那个笑那叶钦心里莫名一疼。
    去美国生活啊,童峻微微向后一靠,倚在了墙上,手腕搭住屈起的膝盖,也好。
    三个人在沉默里安静了一会儿,救护车的呼啸由远及近。
    路寻声突然皱起眉盯着地面,蹲身沾了一下从童峻身后缓缓漫出的深色液体,脸色瞬间变了,他抬头问童峻:你受伤了?
    童峻答非所问,话里也不知道是几层意思:你带叶钦走吧,让他开心点儿。
    叶钦的心突然就跳错了拍,他慢慢蹲下身,尽可能轻地扳过童峻的上半身。
    那一面宽厚结实的背,衣服已经完全烧没了,焦黑的纤维紧贴着面目全非的皮肉,暗红的液体从一个个皴裂的黑色伤口中缓慢地渗出来。
    叶钦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腔中猛地撕裂了,把他呼吸的权利都夺走。
    没关系,童峻轻轻地把叶钦推开一点,重新靠回了墙上,很累似的,眼睛眨了眨就不再睁开,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句,不要难过。
    第51章
    童峻, 叶钦跪在童峻身边,感觉身上的血都一点一点凉了,声音也好像在一点一点离他而去, 童峻。
    他攥着他的手指头, 轻轻地摇:喂。
    童峻很微弱地回捏了他一下, 很轻地嗯了一声。
    小童总!苏明和跟着救护人员急匆匆地赶过来, 看着靠在墙上的童峻, 脸都白了。
    什么也顾不上问,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童峻抬上了担架床。
    童峻伤在背上,不能平躺, 刚一被人放下, 黏稠的液体就顺着他的身体淌下来, 不是血的红色,也不是组织液的淡黄, 颜色很深,像是融化的糖浆,滴滴答答的,流不完一样。
    叶钦无助地拽着童峻的衬衫,浑身都在抖。
    背部二点五到三度烧伤, 预判肺部并发症,计划补液, 减张处理准备。领头的医生边走边吩咐,一个小护士率先跑回了救护车。
    苏明和也来不及问叶钦细节,跟他打了声招呼, 就跟着担架车一路的小跑。
    叶钦想跟, 两条腿却没有气力,被路寻声扶着追了几步就腿一软, 险些跪在地上。
    叶,要不要紧?路寻声匆忙扶住叶钦,焦急地问。
    叶钦皱着眉,心里有一百万个问题:怎么烧伤还有二点五这种分度?肺部并发症是什么?补液是什么?减张处理又是什么?童峻是什么时候烧伤的?是他说他绊了一下那里吗?还是进来找他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
    还有,童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钦推开路寻声,踉踉跄跄地朝着救护车的方向跑,他下意识地想跟着童峻去医院,虽然他不知道去干什么,总觉得要看见他心里才踏实。
    但他还没跑到,就看见蓝色的车顶灯在急促尖锐的鸣笛声中一闪而过。
    你别急,路寻声跟在叶钦身边,扶着他的后背宽慰道,救护车上写着市医院,我送你过去吧?
    叶钦一动不动看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脸上的慌乱逐渐被一种漠然取代:不用了。
    路寻声看向叶钦的目光复杂了几分,却没再说话。
    发生了这么一起不小的事故,拍戏的进程却没受到影响。两三天过去,叶钦天天在片场从早忙到晚。
    有些事情不去想,就好像不用想。
    叶子,咱们不舒服一定要说话,不能瞎坚持,听到没?违约金我们出得起。何玉谦这两天突然又不忙了,有事没事就往片场跑,今天散了戏又找过来了。
    路寻声在旁边看着条片喝枸杞茶,突然就出声了:玉谦,说给我听呢是吧?小孩子家家不长出息光长心眼儿。叶在我这儿难道还能受委屈?我早就告诉过他了,我随时可以为他停机。但他状态挺好的,今天的片子都是一条过,要不要看看?
    何玉谦连忙狗腿地凑上去给路寻声敲肩:辛苦您照顾我们叶子了,他怀着孩子,前几天又差点出事,我心里头怕。
    路寻声不吃他这一套,呵了一声,端着东西走远了。
    何玉谦看就剩他和叶钦了,反倒像是个锯嘴葫芦一样,在旁边转了几圈不吭声了。
    你怎么了?小狗憋尿似的。叶钦看着第二天的剧本,头也不抬。
    那什么何玉谦坐在旁边,一共就两条二郎腿,左脚翘完右脚,又换右脚翘左脚,吭吭哧哧半天才说出来,没去医院看看?
    叶钦知道他问的不是去医院看病,而是去医院看人。
    他想着怎么说,一不留神,沉默的时间就长了。
    何玉谦见势不好,生硬地把话题往别的方向猛拽:哈,公司这边已经和酒店那边接洽完了,起火原因也找着了。那个酒店的电路老化得厉害,你那屋的电水壶还有故障,不会自动断电,烧干了起的火。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叶钦烧上水之后光想着回复路寻声,彻底把水壶这档事儿抛在了脑后。
    这个事儿酒店全责,何玉谦用食指挠着鼻梁,眼睛偷偷瞧着叶钦,没想到现在的四星都堕落成这样的哈,下回我们找个再好点的,还有就是那个那个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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